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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狼看在眼里,却是大惊:“你干什么?”
白泽笑道:“杀了你啊,你要求的,我这人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种!”
孙小狼冷笑:“你如果杀了我,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知道玉佩的下落了。”
白泽再次哦了一声,“那又怎样,我现在忽然很想杀你,先杀了你再说。”
这个世上狠人都怕亡命之徒,但是亡命之徒却是最怕神经病,白泽看起来就像一个神经病,什么都不在乎的神经病。因为什么都不在乎,又经常用笑容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完全看不出丝毫的弱点,这样的人最是可怕。
白泽说着,拿起刀对着孙小狼就挥了下去,说杀就杀,绝不含糊。
这一刀下去,孙小狼的头绝对会和尸体分家。
孙小狼吓坏了,投降了,心里奔溃了,闭着眼大吼道,:“我投降,我投降。”
但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脖颈已经有了凉意,他心想完了,但是等了一会,却是什么事都没有,细看才知是刀背,本来就是刀背砍下来的。
孙小狼大口的喘气,有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不甘大吼道:“玉佩就在客厅左边的大花瓶里。”
话音刚落,本在打斗中的剑西来却是听到,冷笑一声却是直接飞身而入客厅。刚刚黑鸦道人的死,剑西来是看到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致猜测这面具人深不可测,而且天魔女赵涟漪实在是不简单,他已经出了全力,但赵涟漪仿佛还有余力,他已有败相,天魔女的实力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
所以,剑西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抢到玉佩再说。
剑西来和赵涟漪都动了,去了屋里的客厅,但是白泽却没动。
白泽却道:“你说谎!”
孙小狼道:“我没有!”
白泽举起刀,冷漠的眼神,仿佛又要劈下。
孙小狼咽了口吐沫,“我投降,我投降,玉佩在我裤子口袋里,你真是个恶魔!”
白泽成功的从孙小狼的口袋中摸出一个黑色的布袋,而布袋中正是他的水纹青龙佩,自是心中一喜。
玉佩在夜晚的光线照耀下现的平平无奇,只比一般的玉佩晶莹剔透一些,但白泽的眼神却是迷离的。
孙小狼不甘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骗你?”
白泽把玉佩攥在手里,摇头笑:“我是诈你的,没想到同样的当你会上两次。”
孙小狼咬牙,第一次上当是因赵涟漪,因此,他被废了双手,现在玉佩也没了,还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诈骗,一场空,一场空,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白泽夺得玉佩,林曦三人看在眼里却是无力阻止,但此时赵涟漪出来了。
一袭红枫叶长衣,美人如画,慢悠悠的走到了白泽的面前淡漠道:“他跑了,玉佩不在那里!”
说话的语调就像对一个老朋友,她指的人是剑西来。
白泽笑道:“我知道。”
林曦以为赵涟漪会和这面具人打起来,然而却没有,气氛向着非常诡异的方向发展着。
赵涟漪道:“你拿到玉佩了?”
白泽点头道:“是的,你可知我一直在找你。”
赵涟漪笑了:“为何找我?”
白泽伸手,把玉佩递出:“送给你。”
赵涟漪却摇头:“我不要,这本就是你的东西。”
白泽却上前一步,做出了姬浩然和张大年做梦都想不到,也不敢做的事情。
白泽温柔的走到赵涟漪的面前,深情的把玉佩挂在了赵涟漪的脖子上轻声道:“送给你。”
天魔女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有男人碰他,稍一触碰,就是骨碎经折的下场,而白泽却是碰触了她的脖子,还有精致的锁骨。
姬浩然和张大年惊的就是这点,但更惊的是赵涟漪却是不生气,反而在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显示出她的面容本该有的柔弱和温柔。
她笑如小女子,柔如春水道:“我知道你是谁,但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泽道:“知道,你是赵婉儿。”
赵涟漪一下收起了笑容,冷漠道:“我不是赵婉儿,我是赵涟漪,你真的还记得我吗?连名字也记错。”
白泽道:“你就是婉儿,你可还记得竹屋下,八风铃,八玄琴,八式刀?”
赵涟漪更冷了一分:“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竟把我忘了。”
赵涟漪失望摇头再摇头,然后转身,毫不犹豫的走了,孤寂落寞的背影。
她转头时的眼神如江南的烟雨,凄迷而忧伤,更像婉儿了。
白泽茫然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失魂落魄,连怎么出来的都不知了,连原本在院门口的顾青竹消失了也没有在意。
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但明明就是婉儿,为什么不认得他呢?
为什么?
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九命凤凰佩吗?还没有觉醒吗?
为什么呢?
白泽失魂落魄的走到了象山街外。
薛神医早就在焦急的踱步等待,看到白泽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欣喜的扶住了他。
但白泽在见到薛神医的一瞬间,仿佛脑中有根弦崩断了,张口就喷了一口血出来,哈哈大笑几声,一下子就倒地不起。
薛神医把了把脉,担忧道:“怎么受了如此之重的伤?难道失败了,我就说以你现在的功力怎么能打赢星态巅峰高手!”
薛神医摇头,把白泽背了起来,向着山外而去。
第三十五章 那一刀的风情()
梦境,繁长的梦境。
雾气,白蒙蒙的雾气。
雾气中有一片熟悉的竹制的小屋。
小屋前有一少年。
少年自知事起,就在屋前练刀,每天练刀八个时辰,雷打不动。
每天陪着他的只有屋檐下的八个风铃,每天起的风不同,风铃的节奏就不同。
叮铃铃,叮铃铃,风铃的声音。
少年练刀练累了时,总是会看着这八个风铃发呆,耳边总会弥漫着风铃声。
风铃是他的朋友,风铃能看懂他的刀法,风铃能懂他,仿佛是的。
他是孤独的,刀亦是孤独的,八八六十四路催魂刀已经被他练到极致,同境界的人没有人能接住他的刀,但他仍不满足。
他每天仍苦苦练着,周而复始。
他怕他一旦停下来,就会颓然落拓下去,而不知道去干什么。
一晃八年的时间,年年月月日日如此,枯燥却有意思。
直到有一天这里来了一个弹琴的女人,弹得是八玄琴。
无论起什么样的风,八个风铃的节奏怎么变换,女人的琴音总会很契合八个风铃的节奏,浑然一体。
自那时起,少年练刀的时辰就开始骤降,从八个时辰,变为七个时辰,六个时辰,五个时辰,四个时辰,三个时辰,两个时辰,一个时辰。
慢慢的,少年不再练刀了,每天只听女人弹琴,每天只看着八个风铃。
琴音和风铃声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自那时开始少年的刀法开始不一样了。
少年忘了家传的六十四路刀法,只记得八个风铃的声音,八个琴弦的音调,刀法也只有八式。
八式刀法练成之日,破风斩雷。
威力连少年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的父亲赵奢曾评价这八式刀法是魔刀,前四刀和后四刀一个天一个地,一刀更比一刀强,而且可怕的是此刀法可摄人心神,中刀者都好似听到过风铃的声音,死的莫名。
“括儿,你要记住,此刀法慎用,这刀法有魔性,你莫要迷失了自己……”
父亲的叮嘱声,仿佛就在耳边。
八玄琴不停,琴音萧瑟。
然又有一个温柔的声调在耳边,“括哥,前线打仗了,你要去吗?你还会回来吗?”
“我会回来的。”
……
“我回不来了,照顾好自己。”
少年被万箭攒心而死。
……
一晃如梦。
白泽兀自从梦中惊醒,眼睛酸涩想哭,背后全是冷汗。
“你醒了?”
睁开眼,面前却是一脸贱笑的薛神医的那张老发鹤皮的脸,满手都是缠满的纱布。
白泽坐在床上,脸色苍白,是哭不出来了,下意识的嘴角一勾,却要发笑。
薛神医道:“辛亏有我,不然你就算能杀了黑鸦道人,你自己也要挂掉。”
白泽含笑,一语不发,笑的很丑。
薛神医道:“我竟没想到风铃八刀竟如此厉害,当年世家公子中称你为刀法第一是有道理的,你可是越了一个大阶杀人啊。据说你杀黑鸦道人用了三刀,其实只有两式刀法,一招自下而上的抽刀,第一刀风吹铃动,第二刀,琴瑟音起,却是跃起劈下的刀法。我记得第三刀好像叫琴铃和鸣,第四刀……第四刀,你出过第四刀吗?”
薛神医说着手也跟着比划着,却有一股喜意,“你可知现今几百年的炼气史,能做到这般,在炼气筑基期就可杀星态巅峰高手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剑君主,二十二路踏云剑法,连云天。还有一个就是魔君楚飞。”
白泽还是笑,一语不发,神情呆呆的,仿佛对薛神医的话并不感兴趣。
薛神医又叹了口气:“其实现在这个时代的高手同等阶的远没有我们那个时代的强,这个时代的大道有缺,进阶的好似太容易了,你要知道在曾经那个年代我是没什么习武天分的,就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靠着记忆中零散的法诀竟然也练到了星态巅峰。”
白泽的眼神变了,奇怪的看向薛神医。
薛神医愣了,道:“你还不知道吗?”
白泽轻轻的摇头。
薛神医道:“时移世易,等你进阶星态时自会发现不同。”
白泽收敛心神,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窗外天色昏暗,这个房子并不是他自己的家,而是一间陌生的屋子,摆设很是奢华,但却很古朴,应是薛神医自己的私人住所。
薛神医道:“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一夜了,现在又天黑了。”
白泽哦了一声,从胸口摸出装满仇敌心血的青花瓷酒壶,“也就是说后天是送葬的时候,到那时就以赵国古礼献祭死去的舅舅,这便是我最大的尊重。”
以仇敌之血,撒于坟前,死者才会得到应有的安宁。
*******
送葬那天,送舅舅走的那天。
姥爷已经不再哭了,因为这几天泪水已经哭干了。
有一种痛,叫哀默大于心死,白发人送黑发人。
舅舅的墓地还真是杨修那家伙提供的,送葬的那天他也来了,白泽朝他微笑。
一笑泯恩仇!
男人之间的仇怨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女人总是不能理解的。
下葬之后的几天,家里的气氛都是怪怪的。
姥爷现在病好了基本住在家里,家里能变卖的基本都被白泽给卖了,除了床和一些生活必需品,真的是家徒四壁了。
姥爷不能说话,白泽却也不说,两个人各忙各的,相顾无言。
白泽却总坚持自己做饭给姥爷吃,虽然做的不好。
姥爷虽然身体里的余毒已经清除,但是被毒害的身体,终究被摧残,落下了不能说话的后遗症。
西医是没有办法的。
薛神医这厮确实厉害,宁风流药学传家,白泽还是信他的。
薛神医用药学调理了几天,姥爷却是能发音了,只是吐字不清,还有点结结巴巴。
薛神医道:“目前只能这样了,我不是神仙,不能无中生有,能这样已经不错了。”
白泽也没有说什么。
李大师人很好,不时来看看白泽,给白泽家送来了许多生活的必需品,白泽不要,李大师却是硬要塞。
两人总是下围棋,算是棋友。
白泽不喜欢受人恩惠,于是把以前他那个时代的一些文学典籍,现在已经是孤本,或是找不见的书默写出来,然后一本本的送给李大师。
李大师总是视若珍宝,送的多了,却不接受送了,于是以一本十万的价格,从白泽这里购入。
这价格也不知是白泽占了李大师的便宜,还是李大师占了白泽的便宜。
价值这东西是对人的,就如水纹青龙佩,对凡人来说再贵也是有价的,但对修士来说,却是宁死不换的。
有些东西只有放到真正需要的人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光和热。
家里没别的人来,也就李大师和薛神医经常来串门,串的门多了,薛神医这厮还没怎么样,李大师却是暂时住了进来,住酒店也是不自在。
李大师比姥爷年长的多,却总是很喜欢和姥爷聊天,说一些家长里短。
中途,公安陈虎来过一次,西装革履,却是想要百花酿的配方,说这个一旦量化生产,都是钱啊,是来找白泽谈合作的。
白泽只是笑,朝在一旁晒太阳的薛神医一指。
薛神医也不知和陈虎说了什么,陈虎却是灰溜溜的跑了,白泽却好笑的送了这个馋鬼一瓶百花酿。
这一瓶送出不要紧,却是在公安局里传开了,每逢宴请客人的时候,陈虎都像是放血般,倒出一点点给别人尝尝,让后等待别人惊讶艳羡的表情,然后陈虎这厮就不再倒给别人,而是自倒自饮,呼出百花香气,让人垂涎三尺,捶胸顿足而不可得。
百花酿虽然没有明着卖,但是总有人慕名而来找白泽买百花酿,白泽自是不理,倒是公安局的正副局长从他这里要去一些。
每日的日子总是这般过,无聊却有趣。
白泽清闲的在家呆了一段时间,姥爷刚刚说话利索,却是让白泽去上学。
李大师也跟着劝,说说小小年纪总是要学习。
每逢此时,薛神医都是哈哈大笑,笑的十分开心。
第三十六章 悠闲生活中的小事(1)()
五月三日,凌晨,有雾,浓雾。
白泽伸着懒腰推开小房间的窗户,乳自色的浓雾就像柳絮般飘了进来,拂在他脸上。
这浓雾像极了那晚他杀黑鸦道人时的雾气,偶然想起时难免唏嘘。
薛神医说起的时候总会夸赞他,他却总是笑而不语。
薛神医当时不在现场,但是说起的时候却和在现场时一模一样,这让白泽难免心惊。
杀黑鸦道人有为舅舅报仇的成分在,也有震慑薛神医的作用。
前世的宁风流和赵括不算什么好友,今生的白泽和薛神医也不算什么好友。
相互利用罢了。
他能杀星态巅峰的黑鸦道人,也能杀星态巅峰的薛神医,这是一种威慑。
只是他的刀法,却并没有薛神医想的那般强。
现在的他不是曾经的赵括,刀不是曾经的刀,手也不是曾经的手,铃音还记得,琴弦声却模糊了。
如果刀还是曾经的刀,刀法还是曾经的刀法,黑鸦道人死在他的刀下绝对会听到风铃的声音。
只是却没有。
黑鸦道人没有听到风铃声。
他现今的刀法是存在着缺憾的,已经不是魔刀,失了魔性了。
欠缺的那部分是已经模糊了的琴弦声,婉儿的琴弦声,或者直白点说就是婉儿。
只是婉儿却变成了涟漪。
涟漪的眼神似曾相识,也说认识他,但其实是不认识他的。
所以现在的风铃八刀,是有缺憾的,而且刀法的基础,还是要从新练起。
圆月有缺,非人力可及,或许是心结吧。
白泽望着窗外,笑而自语:“天魔女,赵涟漪?有意思。你终究是我的女人,你否认不了,你就是婉儿!”
他已经拜托薛神医去查她的踪迹,其实是很矛盾的。
他希望查到,又希望查不到。
赵涟漪独自带着水纹青龙佩,那块玉现在就是祸星,许多人现在定是在找她。
如果薛神医能查到,她多半是有危险了。
所以他更要苦练刀法了。
不管她现在有没有变成婉儿,她都是他的女人,他作为男人,总要拿起刀去保护她,哪怕杀尽天下人。
另外他是水纹青龙佩的主人,有心人应该很快能查到他,这避免不了。
今天他起的很早,已经有很久没有起这么早了,今天是他去学校的日子,姥爷定的日子。
姥爷老了,他虽然不愿去,但是总不能明着逆了他的意,还有最后一个月的高三生涯,总要混完,拿到毕业证书就结束。
他这样的祸害去学校,是去干什么呢,无聊吗?
去就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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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市一中,久违的,熟悉的,又有点陌生的地方。
他刚进学校,没有先回自己的教室,而是去找了自己的班主任,语文老师张文松。
当他走近语文组的办公室,就那么堂而皇之的站在张文松的面前时,友好的笑,笑的唇红齿白。
白泽笑的像个乖孩子,“张老师好!”
张文松本在批改作业,抬头看到是那个在已知范围内还在牢里的学生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当然是大惊。
张文松语无伦次的说:“你怎么出来的?……哦,不,老师不相信你会做出那等事来,哦,对,你是回来上课的吗?那就好,那就好,回去上课吧。“
白泽依然站定,条理清楚的道:“张老师,我是回来上课的,但是我要调换班级。”
张文松放下手中的笔,本能的疑惑道:“为什么,你要调换到哪个班级。”
白泽道:“我要调换到文科二十二班,您带的另一个班级。”
张文松摇摇头笑:“不可能,不可能,那是重点班,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你要是调换其他班级,老师或许能帮你,这个不可能。”
张文松心间不住嘀咕,白泽本来就是个刺头,现在刚从牢里出来,他想调换班级,他巴不得送走。
可是,也要有人要才行啊!
而且,还是重点班,这是不是说笑,白日做梦吧。
白泽也恼,只是笑:“张老师帮帮忙啦。”
张文松还是摇头:“这个不可能,不是老师不帮你。”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白泽的笑太有感染力了,要是放以前,早让他滚蛋了。
以前白泽上课睡觉,他都是用食指和中指的骨节直接敲他的头,敲的久了,白泽以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