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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薇噗嗤一声笑了:“你以为你是吴孟达啊。”
何小薇又问:“你不会真的是来接我的吧,你这么好心?”
白泽道:“正所谓无事献殷勤……”
何小薇道:“好了下句你不要说了。”
白泽解释道:“你发信息的时候,我刚好在附近,就过来了,没想到你这种女汉子还能被流氓欺负。”
何小薇白了白泽一眼,却是一下把白泽挤出了伞外,同时拿着伞就跑。
伞外雨幕甚急,如子弹般肆虐,白泽喊道:“喂,这是我的伞啊喂,你个没良心的。”
何小薇吐着舌头,拿着伞:“来追我啊。”
白泽淋着雨笑道:“让我追到,你就死定了。”
何小薇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跑了一段路,感觉身后好像没有人追来,回头时,发现白泽在雨中走的缓慢,已经淋成落汤鸡了。
一场夏雨,淋湿了白泽的衣服的同时,仿佛淋开了封闭记忆中的泥土,曾经有人也跟着他这么说。
“括,你来追我啊,快点啊,怎么这么慢……”
白泽望着这忧愁的雨幕,有些出神,脸上都是雨水。
但伞,好似又重新打到了白泽的头顶,一股熟悉的香味靠近。
何小薇没好气的道:“和你开玩笑的啦,你一点都不配合,你个笨蛋,一点都不好玩。”
说着,何小薇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却是帮白泽擦起了脸上的雨水,神情专注而认真。
白泽却是拉住了何小薇的手,一把搂住了何小薇的腰,双目对视,两人的嘴唇都动了动,两人的眼中都有着难以言喻的东西。
何小薇的心咚咚直跳,跳的又快,又急,又猛。
她的眼神不自然的眯起,想推开白泽,又感觉全身无力。
白泽的头慢慢靠近。
何小薇的眼神眯起的更紧了。
何小薇在心中呐喊:“天啊,他这是要干什么,这个流氓。”
白泽头伸到一半,却是忽然弹手轻轻的给了她的脑门一下。
哎哟一声,何小薇一下就捂住了额头,不是很痛,她也要装痛。
伞不自然的倾斜,雨幕降到了何小薇的头顶,白泽笑嘻嘻的拿手平平的挡住雨幕。
白泽笑道:“让你耍我!”
何小薇咬着牙,给了白泽的小腿骨来了一脚:“你个混蛋!”
白泽装作很痛的跳着脚。
何小薇却是拿起伞气呼呼的就走,转身之时,她的脸烧的发烫。
白泽却贱兮兮的跟了上去。
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温水煮青蛙!
第六十九章 利诱()
回家之时,白泽淋成了一条落水狗。
何小薇真是没良心,一路上各种不给白泽打伞,白泽索性就淋着雨回家了,笑呵呵的像个智障。
柳如烟给他的是那种亲人般的温暖,而何小薇给他的总是开心,就算淋着雨也是开心的,并不计较太多,不愿也不想计较太多。
他总是喜欢逗她,这仿佛是宿命中注定的事情,每当他的心疲倦或者很累时,他总会找何小薇聊天打趣,因为总有话说,毕竟青梅竹马。
这就像烟毒,习惯了之后就很可怕。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白泽喜欢逗她,她也喜欢欺负白泽,有时候话音间还喜欢嘲讽下白泽,但不管什么时候,两人都不会生出间隙来。
何小薇打着白泽的大黑伞就径直回家了,有点无理取闹的味道,看起来很生气,但白泽知道她没有,她只是羞了。
白泽淋着雨回家,则又被姥爷嘲笑,说你的伞呢,明明带伞出去的为什么会淋雨?
为什么会淋雨?
明明带伞,为什么会淋雨呢?
此时李大师则是笑言一定是给了某个女孩子了。
白泽自是去洗澡,洗澡真是个好托词。
洗完澡,擦着头发,打开自己的房门,一抬头却看到了一个女人坐在他房间的窗台上,晃荡着笔直的双腿,仿佛要跳楼。
白泽看到她有些意外,又不意外,他知道她迟早会来。
白泽皱眉间,赶忙关紧了门,并把门锁死。
白泽一边淡定的擦着头发,一边道:“是你啊。”
女人回应:“是我,你知道我会来?”
这个女人算计过白泽,她叫月如霜,白泽肯定知道她还会来。
今夜的月如霜,与那日的气质明显不同,那日她的脸上总是带点清冷,现在看到的气质则要温顺了许多。
白泽道:“你今天怎么不点一根蜡烛了。”
月如霜道:“我为什么要点一根蜡烛?”
白泽道:“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素。”
月如霜道:“我一直都这么素。”
白泽记得那天月如霜别着个紫色的发卡,着装十分的性格,而今夜,她却只穿了一身朴素的运动装,扎了个马尾。
白泽无言,拿出吹风机吹着头发,机器的嗡嗡声中,慢慢的吹着头发。
月如霜就这么一直看着,一语不发。
慢慢的,白泽头发吹干了,关了吹风机,月如霜才说话。
月如霜环顾整个屋子的简陋设施道:“这是你的屋子?为什么这么简单?”
白泽上次把家里的旧家具都卖了,后来姥爷出院之后,又重新装修了一下,房间里添置了新电脑,新柜子,新沙发,新床,白泽已经觉的挺舒适了,但在月如霜的眼中却只有简单二字。
白泽知道月如霜的简单二字,其实说的不仅仅是简单二字,说的应该是廉价这两个字。
白泽笑道:“我觉得挺好的。”
月如霜却笑道:“你已经入了星态,这不应该是你的生活。”
白泽道:“那我应该有什么样的生活?”
月如霜道:“我见过的星态之人,莫不是挥金如土,住奢华别墅,豪车如流,进高档会所,穿着得体,谈笑风声,往来无白丁。”
白泽笑道:“你说的这些都是要经济基础的,我哪里来的钱财?”
月如霜可爱的笑了:“星态之人,总有来钱的去处。”
白泽笑道:“除了当狗或杀人之外可还有别的来钱的去处?”
月如霜诧异道:“你怕杀人?江湖本就是名利场,这里更赤裸裸,更弱肉强食,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害怕杀人的人早晚会死在别人的手里!”
白泽道:“我只杀该杀之人!”
白泽连同伴的血肉都吃过,怎么会害怕,只是越是见过尸山血海的人,越是该心怀仁慈,生命应该被尊重!
只是午夜梦回之时,他也在想如果他是白起,当时他应该会怎么做?修兵家之人,其实也没有多少仁慈之心。
白泽拿起了桌子上的黑云刀摩挲着刀鞘,道:“如果我是个凶残的人,现在你已经死了。”
月如霜点头:“你好自信,但太自信了可不是好事,你不随便杀人,也不愿当狗?”
白泽道:“我为什么要当狗?”
月如霜解释道:“人这一生为名为利,但总有比你强的人,也不用说当狗那么难听,都是为了生存。这是现代社会的基础,总有人当人上人,也总有人屈膝为了自己的利益为别人办事,你这狗的言论未免偏驳,一时的卑躬屈膝,总会有翻身的一天!”
白泽笑了:“所以梦想和自由才会显得那么重要。说难听点,无论古今,社会的结构总是一群人统治一群狗,用狗去统治狗,让狗与狗互相残杀,统治狗的狗总以为自己总有一天可以翻身为人,但最终大多数都放入了锅里成为了狗肉,被人无情吃掉。”
月如霜也觉的白泽这话很有意思,“你为什么觉的效力于别人就是狗呢,只要低个头表示忠诚,就可以有数之不尽的钱财和美人。”
白泽却道:“但我害怕,当狗久了,就会习惯了当狗的感觉而忘记了怎么去当一个人。”
蓬莱的人觉的他还有用,暂时不会杀他,要么抓他,要么就是利诱,月如霜就是来干这个事的,白泽一清二楚。
月如霜道:“既然如此,如果有不用当狗又不用杀人还能赚钱的事情你干不干?”
白泽哦了一声,道:“说来听听?”
月如霜可爱的眨眨眼,道:“比如当一个随行者,当一个观众?”
白泽道:“当观众?看什么?”
月如霜道:“看别人杀人。”
白泽道:“那挺有意思。”
月如霜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色的卡,扔给了白泽:“这是你今天服务的报酬。”
白泽接过,却是一张银行卡,里面当然是钱。白泽随手扔到了一旁的桌上。
月如霜道:“你不问多少钱吗?”
白泽道:“这对我有意义吗?”
月如霜道:“有,当然有意义,这钱足可以买你的命了,这也代表了三公子的诚意。”
白泽道:“你觉的我的命值多少钱?”
月如霜笑道:“你现在的命,地狱盟已经开价了,三亿六千万!”
白泽愣了下,笑的唇红齿白:“你们蓬莱出手真是大方。”
月如霜摆摆手,挥舞着手指:“NONONO,你该感谢的是三公子!”
第七十章 豪赌()
白泽道:“那确实该感谢一下三公子,感谢一声,就能得三亿,天下真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月如霜道:“其实你应该感谢的是地狱盟,它证明了你值这个价。”
白泽反问一句:“那么请问,三公子的价格是多少?”
月如霜的脸马上就冷了下来:“这世上还没有敢给三公子开价的地方。”
白泽笑而不语。
月如霜看了下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好戏快开场了,去不去?”
白泽笑道:“为什么不去。”
月如霜道:“那走吧。”
月如霜说完,坐在窗台,头往后一仰就跳了下去。
白泽知道,这里是四楼摔不死她,拿起黑云刀也跟着跳了下去。
踏着墙壁上的管道,翻转着身体,姿态潇洒的落了下去。
刚好被从外买菜回来的李大爷看到,李大爷朝白泽的楼层望了望,竖起大拇指,说了声牛逼。
星态之人飞檐走壁很正常,白泽的轻功走的是小范围腾挪闪动的路子,结合了轻功燕子三抄水和刀法的实用性,自己琢磨出来的刀步,重变化,却不重速度。
外面雨停了,夏季的雨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月如霜早已落到了湿哒哒的水泥地上,惊奇的望了望白泽的下落方式,问道:“你的武功走的是哪家的路子?怎么看不出来。”
白泽道:“我自创的。”
月如霜摇头道:“我不信。”
白泽的功夫其实都是传自诸子百家的兵家,而兵家的功夫早已失传。
月如霜自己修的是蓬莱的路子,对儒家和道家的也是熟悉,道家轻功重飘逸,儒家堂堂正正,而白泽的轻功则诡异中带了丝丝的杀气,仿佛与生俱来的杀气。
白泽眼神一缩,按理来说,月如霜既然知道他的风铃八刀,没理由不知道他的武功路子,白泽以为她在装。
白泽道:“我们怎么走。”
月如霜道:“开车去。”
月如霜和白泽走到小区门口,月如霜掏出了车钥匙,顿时一辆银白色的跑车的车灯亮了。车的标志,白泽并不认识,后来才知道是迈巴赫。
拉开车门,白泽坐上副驾,发现车里的内饰,都是各种月牙的类似少数民族的装饰,而车的后座上插着一把月白色的剑,那应该就是月如霜的剑。
引擎启动,车子如离弦的剑般射了出去,开的极快极猛,路上的车灯路灯行人都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一般人肯定会问开这么快是去投胎吗?然而不是,他们只是去看别人杀人的。
……
杭市多山,晚上也是极为的幽静,最终车子在一个平坦的山道上停了下来,四处也没有几处人家,也大多不是高楼。
月如霜停好车,朝一处居民楼指了指,接着如一个矫健的狸猫般踩着这六层居民楼的外墙就攀登到了顶楼而上,白泽紧随其后。
真正上来才知道,这楼顶已站了好多人,陌生人,白泽基本都不认识。
白泽远眺,周围恰好四处高楼,都是六层,楼顶平坦,其他三处的楼顶也都是站满了人,黑影重重。
月如霜一上来,楼顶上的人都颇为热情恭敬的喊了一声:“月姑娘!”
月如霜点点头。
没有人和白泽打招呼,因为白泽不配,只有在江湖上成名的人,才会得到他人的尊敬,今夜来的几乎都是名士。
白泽自是不说话,但没想到一个人影故意站到了白泽的身边,白泽转头有些意外,是高通。
高通不动声色朝白泽点点头。
白泽也不动声色的朝高通点点头。
他们一起喝过酒,他们算是朋友,一种奇怪的只属于男人的友情。
月如霜道:“时间差不多了,快开始了,谁上。”
“我来吧。”
一个独臂的人腰间插着短剑从高楼上跳了下去,此人正是江南七剑之一的残剑陈都。
对面的高楼上也落下了一人。
月如霜道:“此人可有人识得。”
高通手中拿着资料回道:“此人是小野一刀流的伊藤池文。”
白泽嘀咕了一句:“这是要决斗?”
月如霜点头:“当然是决斗,在三公子与御手喜决斗之前,总要热场,而要热场当然是用敌人的血。”
白泽点头:“原来如此。”
高通装作不认识道:“还能够赌博,这位兄弟要不要赌一把。”
白泽问道:“怎么赌?”
高通道:“今晚一共三场,没有庄家,没有赔率,只压人,分为两方,赢的一方平均分配敌方的钱财,一般来说作为华夏人都是压陈都先生赢的。”
白泽笑了笑,掏了掏口袋,今晚洗澡换衣服,没装钱,扣了半天才摸出皱巴巴的十块钱。
白泽拿着十块钱交给高通:“那我压十块钱赌那陈什么什么赢。”
白泽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嘀咕着哪里来的逗比。
高通尴尬低声道:“底价三千万起。”
白泽惊道:“赌的好大!”
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嘲笑了一声,“这位兄弟,你是有多穷,三千万都拿不出来?我看还是别赌了,省的老婆本都输了。”
说话的这人正是江南七剑中的枯叶剑周烨,说完引起一阵哄笑声,但是大多也没有太放肆,毕竟是月如霜带来的人。
月如霜也笑道:“你赌不赌?我不是刚给了你三亿多吗?”
白泽道:“赌,为什么不赌,我看那个少条胳膊的看起来也不怎么样,我赌对面那个拿刀的赢。”
周烨本来嘲笑白泽没什么恶意,现在却是怒了,带着杀意道:“你觉的我兄弟会输?”
一个笑脸挤开的胖子也道:“兄弟,你买东瀛人赢?不怕遭人唾弃吗?”
白泽却无奈笑道:“我求输还不行吗?求输,我买输的。”
高通拿着笔记录道:“你买多少?”
白泽掏出刚刚月如霜交给他的金色卡片,深深的看了底下剑拔弩张的两人,深深的看,停顿了大概十秒,然后笑道:“我买那个东瀛刀客,三亿两千万,全压!”
周烨冷笑道:“你就等着输吧,我兄弟的剑岂是那蛮夷能接的住的。”
月如霜也笑道:“江南七剑成名已久,残剑陈前辈也只出道时被人断过一臂,后来基本没有败过,你看走眼了。”
高通偷偷的捅了捅白泽让他改,这种亏钱不讨好的事情何必呢?
高通问道:“你确定买伊藤池文吗?”
白泽点头:“确定!”
第七十一章 独臂剑陈都vs伊藤池文()
小野一刀流说起来要比北辰一刀流早。北辰一刀流其实算作后辈,但两种流派并没有传承关系。
北辰一刀流重实战,而小野一刀流的秘技则非常之多。
绿草如茵的山坡上,浓荫如盖的大树下,两人遥遥执武器相对遥望,目的却是要杀死对方。
伊藤池文持刀,长刀。
残剑陈都持剑,短剑。
两人没有什么废话,转眼便战在一处。
身为江南七剑之一,残剑陈都虽然傲气,但是手上的硬功夫自是不弱。
剑光闪动,刀光霍霍,拼了几十下之后,伊藤池文冷笑一声,忽然翻滚,跪姿一刀横劈陈都的咽喉,
突如其来的横劈,寒光一闪就直指咽喉,陈都当下就是大惊。
东瀛的刀术走的和华夏不是一个路子,第一次接触之下,华夏之人多少会有不习惯,而且觉的招式诡异,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但陈都也是老辣,剑光一横,却是横档,但哪知此招却是虚招,伊藤池文的刀光一变却是砍向了陈都的右手臂。
这突如的起来的变化实在让人想不到,这正是小野一刀流之中的绝妙刀,专门废右手。
楼上观战之人都以为陈都要完了,因为这一刀已经劈到了陈都的手臂上了。
但只听,挡的一声,陈都的短剑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翻转直接挡住了。
两人一触即分,相对冷笑。
陈都道:“小野一刀流的人,都该死!”
伊藤池文望了望陈都左手空荡荡的袖子,忽然明白了,忽然哈哈大笑:“原来,你的左手,是被妙刀砍伤的,你的运气真差,或许今晚你的右手也保不住了。”
看台上的月如霜也恍然大悟,“怪不得,陈都先生那么急切,原来是有仇啊,和小野一刀流的人有仇。”
周烨点头道:“不错。当年,我兄弟出道之时,左手就是被小野一刀流的人伤到的,这些年他一直练短剑就是如此。”
笑里藏剑王胖子也笑着接道:“这小野一刀流的秘技杀招很多,走的是诡变的路子,有一式妙刀,一招翻滚直刺对手咽喉,然后对手后退之时方知却是虚招,对方招式一变却是专砍左手。我兄弟这些年研究的就是怎么对付小野一刀流”
周烨笑道:“可怜某人把钱都压在那伊藤池文的身上,那是某个穷鬼全部的家当了吧!小子,出来混,眼睛要擦亮点。”
王胖子也呵呵笑道:“或许人家真是求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