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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中一道人满脸不在乎,说道,“我昆嵛派自开宗以来,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无论是什么门派,都别妄想吞并我昆嵛派。你师父贺清峰当年跑去昆嵛山找我师父,想要我师父尊他为全真派掌门,我师父因为不答应,他就和我师父翻脸,以为我师父打不过他……”
曹微灵听到这里,不由冷声说道:“中一道人,我师父当年好心相劝,你师父非是不听,倘若不是我师父念在同为全真门下,手下留情,你以为你师父真是我师父的对手吗?”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请吧。”
“中一道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大的口气!”冲一道人火了,“就算是你师父,也没资格跟我这么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曹微灵狂笑一声,说道:“中一道人,你以为我打不过你?”
中一道人冷笑道:“你有多大能耐?敢在我面前说这等大话!”
曹微灵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孙悟然看出情况不妙,急忙劝道:“两位都是全真派门下,源出一脉,何必伤了和气?曹道长,孙某有件事想请教你,不知方不方便?”
曹微灵忍了一下,最终没有发作,说道:“贫道十分方便,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可以。”孙悟然本来就想离开这里,自是满口答应。
只见曹微灵瞪了一眼中一道人,说道:“中一,你给我听着,最多一年,你昆嵛派十一宗,数百弟子,全都要拜入我遇仙派门下。”
中一道人哈哈大笑,说道:“我倒要看看你遇仙派有什么本事,敢跑去山东与我昆嵛派作对。”
“哼!”
曹微灵不想多说,与孙悟然转身离去。
而两人刚走,六根和尚就问道:“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中一道人没好气道。
“我听说遇仙派这二十多年来,出了不少杰出弟子,其中一个叫什么曹微灵的,剑法特别厉害……”
“六根大师。”祁云鹤说道,“刚才那人就是曹微灵,你们不知道吗?”
“什么?他就是曹微灵?”中一道人神色微变。
王默见了,不由心想:“你们两个刚才光顾着相斗,都没有听到外边的人说些什么,要是有人突然偷袭你们,你们焉能还有命在?”
“他自称曹微灵,至于是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个曹微灵,我就不清楚了。”祁云鹤笑道。
“难怪那家伙语气狂妄,不把我放在眼里。”中一道人皱了皱眉,说道,“这人年纪虽然不大,但听说他服食了一种丹药,内力特别深,整个遇仙派没几个是他的对手。”
“那你还不快回昆嵛山?”六根和尚叫道。
“我回不回昆嵛山跟你有什么关系?”中一道人翻了一个白眼,他的长相略显凶狠,虽然是个道士,可感觉很吓人。
“你以为我想管你们昆嵛派的事吗?”六根和尚说道,“要不是我师父临终前要我让着你,我早就把你打败了。”
中一道人听了这话,不由生气,骂道:“六根不净的老秃驴,你师父害死我师父,我今天就废了你。”
说完,抽出背在身后的长剑,就要与六根和尚动手。
祁云鹤早就看出古怪,这时走上前去,伸手一抓,一下子按住了中一道人的手背,说道:“道长,兵器可不长眼睛,小心误伤自己。”
中一道人运劲去震祁云鹤的手指,哪知祁云鹤功力在他之上,武功更是高过他,却是没能震开。
“你……”中一道人又惊又怒,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我叫祁云鹤。”
“祁云鹤?你就是‘关外一霸’祁云鹤?”
“没错。”
“你不是死了吗?”
“谁说我死了?”
忽听六根和尚说道:“阿弥陀佛,原来施主就是十八年前驾临过无染寺的那位祁大侠,贫僧六根,见过祁大侠。”
祁云鹤手指一松,往后退开,笑道:“我哪里是什么大侠?我在辽东杀的人那可多了。”
六根和尚说道:“但祁大侠杀的都是恶人。”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中一道人向外走去,说道,“六根,我今天就暂时放过你,下次让我碰到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六根和尚想回上一句,可是想到祁云鹤就在边上,不想让祁云鹤觉得自己是个粗鲁的僧人,就忍住了。
王默眼见中一道人就这么走了,忍不住问道:“六根大师,你与这位中一道长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忽好忽坏的?”
“我……”六根和尚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反正我师父没有害死他师父,是他自己非要钻牛角尖。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在下姓王名默。”
“原来是王少侠,”六根和尚以为王默是祁云鹤的徒弟,说道,“令师武功果然厉害,贫僧以前……”
“他不是我徒弟。”祁云鹤笑道。
“阿弥陀佛,贫僧倒是误会了,罪过,罪过。”六根和尚双手合十。
这时,叶尊忽然站了起来,说道:“祁兄,小弟有件事想拜托你。”
祁云鹤看出他活不到明早,就点了点头:“叶岛主尽管吩咐。”
“我想请你把叶奴带走,无论去什么地方,只要能保证他的安全就行。”
“这……”
只见叶尊身躯往下低去,竟是要给祁云鹤下跪。
祁云鹤身形一晃,转眼去到叶尊跟前,将他拉住:“叶岛主,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把他带走吗?有何难的?我答应你。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叶奴一根头发。”
“多谢。”叶尊面上露出一种无所遗憾的笑容,目光投向远方,缓缓说道,“那一年,我初到这座岛,觉得它很美,就给它取名为枸杞岛。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记得枸杞岛北部有一座小山,乃看海观日的最佳之所,若是我能安葬在那里,那是再好不过。”
王默听了这话,不觉有些伤感。
祁云鹤见惯了生死,却是笑道:“叶岛主既然喜欢那里,此事包在我身上。”
“有劳祁兄。”
话音刚落,只见叶尊浑身一震,施展秘法,竟是散掉了一身功力。
不过十多息的时间,他便迅速苍老了二三十岁,如同百岁老人。
没等王默、祁云鹤说些什么,叶尊举步朝北走去,速度虽不快,甚至还有点蹒跚,可是叶尊的脸上却显得很安乐。
祁云鹤朝王默递了一个眼神,王默会意,默默跟在祁云鹤身后。
不久,祁云鹤、罗冥,还有六根和尚,也都跟了上来,祁云鹤手里提着一人,正是叶奴。
小半个时辰后,众人行至一座小山下,而山的那一面就是大海。
王默见山路不太好走,想上去帮叶尊,可是叶尊说不必,凭着一股毅力,一步步登临山头。
王默待要去到山顶,祁云鹤低声叫道:“王老弟,让叶岛主一个人静静吧,别打扰他。”
王默一想也对。
换做是他,临死前也会这么做的。
于是,他从祁云鹤手中接过叶奴,找个地方放下,给叶奴喂了一颗“还童丹”,又为叶奴推拿了一会,这才站起身来。
这时,只见星月之下,一条人影从西侧过来了,正是祁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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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一章 头顶生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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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边有座烽火台,怕是有两百多年历史了,如今只剩下一堵白石墙。”祁云鹤走近后说道。
王默听了,不由想起叶尊说过枸杞岛有座烽火台遗址,原来就在这座小山附近。
“他们呢?”王默问。
“他们”就是罗冥和六根和尚。
王默之前在给叶奴推拿的时候,这两个人和祁云鹤都去了别处,而今只有祁云鹤一个人回来,所以王默才会这么问。
“罗冥说有事先走了,六根大师没走,不过他这次跑来枸杞岛,绝非为了要与君天佑比武,而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祁云鹤说道。
“什么重要的事?”
“你有没有听说过钟离春这个人?”
“钟离春?钟离春是谁?”
“钟离春是个女人,又叫钟无艳……”
“钟无艳?”王默愣了愣,说道,“祁老哥,你不会想说这个钟无艳就是古时候那个著名的……女人吧?”
“对,我说的就是这个女人。传说她外貌很丑,四十多岁才嫁出去,不过她嫁的人不简单,乃是齐国的国君,也就是历史上的齐宣王。”
“奇怪,祁老哥,你突然跟我说起这位王后娘娘,难道她与六根大师有关系吗?”
祁云鹤笑道:“这位王后娘娘死了一千七八百年,怎么会与六根大师有关系?”
“那你提她做什么?”
“是这样的。”祁云鹤解释道,“传说这位王后娘娘死了以后,她的坟墓就在无染寺内。”
“不可能吧?”王默说道,“你不是说无染寺是东汉时期才有的吗?这位王娘娘乃战国时期的人,她的坟墓怎么会在无染寺里?”
“这不矛盾啊。”祁云鹤说道,“因为没有无染寺之前,那里原本就是钟无艳的墓葬地。”
“原来如此。”王默恍然大悟。
只听祁云鹤说道:“当时在那个地方,有一座无盐院,用来纪念钟无艳。因为钟无艳是齐国一个名叫无盐地方的人,许多人都叫她钟无盐,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不知是那个人,才开始叫她钟无艳。
反正钟无艳死后,就在她埋葬的地方,有一座无盐院,后来秦始皇统一天下,这座无盐院就荒废了。
直到东汉时期,昆嵛山来了一个僧人,见无盐院残破不堪,便在一个富翁的资助下修建了无染院,意思是‘居之者六根清净,大得解脏’。
几百年后,无染院就变成了无染寺,规模比以前大得多。
那一年,无染寺遭受兵火,一夜之间毁掉了十之八九,寺内僧人死的死,跑的跑,只剩下几个老和尚。
那几个老和尚收了一个徒弟,名字就叫无染。
无染后来成为得道高僧,被尊为大师,他回到昆嵛山,耗费十年光阴,重修无染寺,又远胜从前。
新的无染寺建成后,无染大师就托人立了一块院碑,放于寺内。
我曾见过这块院碑,碑上文字仍能记得清清楚楚,虽然无染寺后来又经历了几次兵火,现在的规模远不如当时,可从碑文上的文字来看,当年应该是佛殿众多,盛况空前。
无染大师圆寂之前,有次在寺内某处发现了一个宝盒,传说是齐宣王送给钟无艳的礼物,除了无染大师之外,其他僧人都没有看过。后来这个宝盒就被收藏在无染寺内,代代相传。
六十多年前,这个宝盒传到了六根大师的师父手里。
六根大师有个师兄,叫做无根,得知宝盒之事以后,心生歹念,想要偷取,结果被六根大师的师父察觉,将他逐出了无染寺。
二十多年前,六根大师的师父死了,宝盒便传到六根大师手中。
那一年,我游兴大发,从辽东金州渡海至山东登州府,游了一个多月,就来到了昆嵛山。
我知道昆嵛山乃道教名山,全真派最初的发扬地,就想去拜访全真派的高道,可我寻了两日,所见全真道士武功平平,且有几个宗主只会吹牛,说什么自己武功不比天下第一流的高手差。
后来我打听到全真昆嵛派里有一个宗主,其实就是那中一道长,武功颇高,就想去拜访他。
然而没等我去到中一道长住的道观,路上就看到了几十个江湖高手。
我以为他们是冲着昆嵛派去的,便暗中尾随,谁想他们转了一会,却是来到了一座寺院前。
原来这些家伙跑来无染寺,就是想抢走宝盒,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宝盒是什么,只知道无染有宝物。
因为六根大师不在寺内,那些人闹了一会,打伤了十几个僧人,我看不下去,就现身出来将他们吓走。
我在无染寺待了两天,不见六根大师回来,只好走了。
我知道无染寺距离中一道长住的道观不远,离开无染寺后,就想去见一见这位昆嵛派的第一高手。
可是没等我走到观外,就远远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老熟人?”王默一愣,问道,“这个老熟人是谁?”
“他就是关外‘二魔’当中的‘火魔’劳西门。”祁云鹤目中闪过一道精光,说道,“这老魔与我斗过两次,内力比我还要深厚。论年纪,他是我们七大高手里面最老的,比我至少大十岁。我见他与昆嵛派的弟子有说有笑,虽不清楚他与昆嵛派有什么交情,却也不想去见中一道长了。于是我就离开昆嵛山,没几天就回辽东去了。
八年前,昆嵛山来了一个人,就是君天佑。
君天佑找上无染寺,要六根大师把宝盒送给他,还说他将来可以让无染寺成为天下名寺。
六根大师自然不会答应。
两人交起手来,六根大师才知道君天佑武功比他高得多,好在君天佑只为宝盒而来,不想杀人,六根大师无奈,只好将宝盒给了君天佑,并说以后会跟君天佑要回来。
所以,六根大师这次跑来枸杞岛,名义上是想跟君天佑比武,其实是想拿回宝盒。
不过我告诉他,君天佑已是神级高手,除非他也是神级高手,否则他没有可能将宝盒拿回来,叫他死心。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毕竟以君天佑的武功,当今武林能与之匹敌的实在是太少了。”
王默听后,不由心想:“就算君天佑肯把宝盒还给六根大师,只怕宝盒里的宝物也早已被君天佑拿走了。宝盒的价值就在于盒子里的宝物,没了宝物,宝盒又有什么价值呢?”
只见祁云鹤顿了几息,接着说道:“那中一道长听说他离开无染寺,就一直跟在他后面,两人到了枸杞岛,因为以前斗过好几次,这次刚一见面,又斗了起来。”
王默问道:“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中一道长非要说他师父杀了自己的师父。”
祁云鹤笑道:“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师父与中一道长的师父关系很好,以前时常在一起切磋武功,后来两人也不知为了何事大吵一架,不再往来。
几年后的一天,中一道长的师父突然把六根大师的师父约去某个地方,说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商量。
中一道长与六根大师关系也很好,两人久等不见师父回来,便跑去看个究竟,结果就看到中一道长的师父死掉了,身上还插着一把戒刀,正是六根大师的师父的佩刀。
中一道长认为是六根大师的师父杀了自己的师父,从此与六根大师翻脸,屡次相斗。
六根大师回到无染寺后,大概等了七天,他的师父回来了,但已是奄奄一息,说自己没有杀老友,凶手是一个蒙面人,要六根大师跟中一道长把事情说清楚,免得误会。
然而那蒙面人到底是谁,六根大师的师父自己也说不清楚,六根大师更没办法跟中一道长说明白。
就这样,二十多年来,中一道长也不去找凶手,就想打败六根大师,算是为他师父报仇。”
王默说道:“如果凶手真的另有其人,那中一道长的做法也未免太可笑了,也对不起他的师父。”
“可不是?”祁云鹤说道,“不过我们不是中一道长,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连六根大师也摸不透。但是六根大师看得出来,中一道长对他尚未绝情,要不然的话,之前曹微灵与孙悟然朝他们两人走去的时候,中一道长也不会靠近他。”
王默想了想,说道:“那孙悟然是什么来头?好像名气很大似的。他为什么要与曹微灵示好,因为我看那曹微灵也没什么人认识,应该不是江湖上的知名人物。”
祁云鹤哈哈一笑,说道:“别说你,连我也没听说过曹微灵这个人。不过他既然是全真派的高手,想来在全真派很有名,而六根大师与中一道长关系好,所以连六根大师也知道此人。”
王默心头微动:“这么说,六根大师仍很关心中一道长。”
“他一直都很关心,只是因为他的脾气也很暴躁,每次与中一道长见面,说不到两句都会打起来,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又爱又恨吧。”
又爱又恨?
王默微微一怔。
他只知道男女之间会有这种事发生。
怎么男人之间也会有这种事吗?
况且还是两个老男人,均为出家人。
“你别误会。”祁云鹤接着又说,“我说的又爱又恨不是你想的那种,而是交情到了相当深的地步,却因某些事导致互相怨恨,这种事可以发生在任何人身上,与性别无关。”
王默待要说些什么,忽见人影一闪,附近多了一个人。
这人来得好快,即便是祁云鹤,也被惊住,暗中运功,以防不测。
王默见了来人,却很冷静,因为此人正是高翼。
以高翼的轻功,确实可以称得上当世一流,别说超过他的人,能与他不相伯仲的高手,修为至少也得是“坐照”高段。
“六根和尚呢?”高翼开口问道。
王默说道:“你找六根大师做什么?”
高翼目光一聚,盯着王默瞧了两下,陡然发出一声怪笑。
“你笑什么?”
“小和尚,原来你长得这么俊俏。你的易容术可真高明啊。”
王默见他认出自己就是“何中二”,也没有吃惊,淡淡说道:“我是丑是美,与你没有关系。”
高翼往前走上两步,仍是笑吟吟的,并未生气:“既然你不喜欢我叫你小和尚,那我就叫你小子好了。你小子果真做了楚浪的徒弟?”
“没有。”
“幸好没有,不然那就太冤枉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楚浪已经死了,你做了他的徒弟,岂不是……”
“住口!”王默突然大喝一声,“我虽然不是楚岛主的徒弟,但也不会让人侮辱他老人家!”
高翼没想到王默反应这么大,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