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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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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罪维均,若不能力申国法,何以肃纲纪而正人心?又何以使朕不负皇考托付之重?”

最后就是对穆彰阿的处置:“朕尝云:能令朕宣扬皇考之宽仁者,唯诸臣;即令朕昭示皇考之严义者,也唯诸臣。该员以平日党同之陋习,为此尝试之巧术,视朕为何如主乎?”只不过“第念其三朝老臣,若一旦宥之重法,朕心实有不忍。着,从宽革职,永不叙用!”

然后是对曾国藩的处置:“察,实授户部左侍郎曾国藩,于谢恩折一事失却人臣仪体,本当从重处置,念其入职以来尚称勤勉,于朕交付差事也有些许微劳。朕上体天心,法外施仁。着免去曾国藩军机处学习行走,南书房差事,降两级使用,并罚俸一年。仍准其在户部左侍郎行走。钦此!”

第59节 师弟闲话

递上手本,门下的听差一边把曾国藩让进内堂,一边去通知老爷。很快的,穆彰阿一身便装从后堂走出:“涤生,你来了?”

“是!”曾国藩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给老师请安。”

“起来,起来。”穆彰阿把他扶起来,把臂相望,十几日不见,曾国藩本来就瘦削的脸庞越发清减,两腮深陷,显得颧骨凸出,双目之中一片黯淡:“哎,涤生啊,为了老夫的事情,让你也受委屈了。”

“老师这样说话,让学生情何以堪?如果不是学生做事疏漏……”

“你错了。涤生,其实,即使没有这一次皇上的断然处置,老夫本来也是想在你进入军机之后,便要告老了。”

“老师这话,学生不明白。”

“来,我们坐下说话。”拉着他的手坐到几案前,又吩咐人取来一些进贡的水果,如海南的椰子,广东的蜜柑,摆满了一张大理石案几,穆彰阿让听差取来水烟,曾国藩取过纸媒,为老师点上,后者咕噜噜、咕噜噜的吸了一袋水烟,那副神态,简直已经近乎悠闲了。

终于,一袋水烟吸过,穆彰阿终于开口了:“涤生啊,少默被贬谪出京,老夫在公是军机首辅;在私是他的座师,但是始终不进一言在皇上面前缓颊,你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曾国藩想了一下,他说:“可是老师觉得,藿公(这都是在说陈孚恩,他字少默,号紫藿)贿言买参,确有冒失之处?”

穆彰阿笑了:“人言曾涤生忠厚,今日一见,果然。”

“那,老师的意思呢?”

“陈少默确有取辱之道,便不提杨殿邦、陆建瀛乃是皇上赏识的老臣子,一篇《盐漕弊政折》大得帝心,只是这等买参的下作之事,也是可以做得的吗?这是老夫始终不肯,不愿建言的原因之一。”

“这样说来的话,还有其他?”

“便是小民也有新官上任三把火之说,更何况天子之尊?皇上新君登基,火炭般的一颗心,我等做奴才的,自当竭诚报效,如皇上所言,助他成一代令主。”穆彰阿喟叹一声,摇摇花白头发的头:“只是啊,像老夫这样的三朝老臣,皇帝赏无可赏,封无可封,加无可加,勉强容留在庙堂,不过是为了先皇脸面上的好看罢了。嘿,这样说起来的话,皇上也很是忠厚之人呢!”

“老师的话,请恕学生不明白。”

“自古以来,新君登基,便有恩赏颁行天下,而皇上,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旨意。听人说,六爷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有一次皇上微服而至,与他交谈时说到,社稷,公器也。便是天子,也不能以爵禄之赏赐予无功之人。君臣之道,渐以陵替。宠之以位,位极则残;顺之以恩,恩竭则慢。况朝中重臣,于皇考在日,均以有赏赐,今朕初践祚,焉可滥邀天下之赏于无寸功之人?”

这段对话曾国藩也听说过,是说某日皇帝在禁中巡游,到了上书房,正好几位皇弟正在读书,便把恭亲王叫了出来,自己主动挑起由头。一番说话虽然半通不通,不过身为天子,说话的对象又是因为先皇一纸朱喻而变得忧谗畏讥,掉下树叶怕砸头的奕訢,自然是立刻拜倒,‘圣明无过皇上,臣弟于朝政殊无寸功,请皇上的旨意,免去臣弟恭亲王称号为宜’之类的说话。

不过皇帝倒没有就这个机会褫夺他的亲王尊号的意思,只是说:‘六弟的封号虽是朕赐的,你的爵禄却是皇考龙归大海之前御笔相加,朕焉敢违背了他老人家生前的愿望?此事再也休提!’便揭了过去,只留下一个双股战栗的奕訢,在原地汗透重衣!

思前想后,琢磨了好一会儿老师的说话,曾国藩心下有些惴惴。身为臣子不能直言君上之非,只是此等事体,也似乎太超逾常理了吧?心中胡乱思考着,只听穆彰阿问道:“涤生,我算了一下,从七月二十三谢恩折之事事发,到今天,整整是旬日之期,你可有什么感想吗?”

曾国藩知道老师于此事也有很多不平的牢骚,却不知道他其意若何,只得含含糊糊的应付:“感想甚多,只是,学生一时间脑中头绪繁杂,还要请老师指点。”

“涤生,你今年贵庚了?”

曾国藩楞了一下,赶忙回答:“学生肖羊,今年四十岁了。”

“……”穆彰阿正要说话,听差来报:“老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请曾大人同用?”

“当然,当然!”穆彰阿站起来,邀他入席。曾国藩也觉得今天的话没有说完,应该趁这个机会向老师多多请益才是。当下也不推辞,和老师同入饭厅。

因为话题牵涉朝局,而且怕还有关系到新君的语句,自然不能邀请陪客,只是师弟两个隔桌而坐,把酒闲谈。

穆彰阿身为军机首辅,受三朝之重,‘无岁不与衡文之役’,门生故吏极多,而且大多都坐到督抚之位,因为以上的缘故,大致各省进贡的名产,都能见之其府,其中固有皇帝御赐,更多的却是各省进贡之时,另有一份‘馈献’相国。

说到品类之繁,或者比不上上方玉食,但是说到精致,却过于天厨。这一天用来肴客的,便是松花江的白鱼——这是平常人家有钱也买不到的珍馐。

穆彰阿望七之年,饮馔以节食养生为主,曾国藩虽然年纪尚轻,却从来以理学自命,用餐只是果腹,从不贪享过多。草草的用了两个银丝卷,便放下了筷子:“老师?”

“哦。”穆彰阿早就放下了酒杯,抬头望着对面的学生:“涤生,若是没有这一次的严遣,你怕是已经以学习之资入军机处了。心里,可有什么章程吗?”

这是个大问题,曾国藩不敢不谨慎作答:“回老师的话,学生自当精白一心,上报天子,下安黎庶。”

穆彰阿难得的大笑起来:“涤生啊,这乃是庙堂之上的说话,和老夫,便不用做这种惺惺之态了吧?”

曾国藩脸一红:“是,老师教训的是。”

笑过一阵,穆彰阿面露回忆之色,缓缓开口,他说:“丁亥年五月,老夫以工尚之资在军机处学习行走。首辅曹文正公期我以重,以国事相辅相托,到今天,已经是二十三年了。当年曹文正公当年缠绵病榻,我过府探望,他对我说:‘与不可与言之人言,谓之失言;与可与言之人不言,谓之失人。’多年来谨记在心,不敢有片刻或忘。”

曾国藩心中疑惑:穆彰阿很是爱才,也不大贪,只是于朝政并无半分建设,民间有联:‘着着着,主子洪福;是是是,皇上圣明’以讽。这样说来的话,竟是未遇‘可与言’之人吗?却又置皇上于何处?

只是身为学生,不能月旦老师之行,当下保持沉默,以为劝挽:“涤生啊,老夫久任衡文,人皆以为门生故吏众多,于朝堂之上已是不败之境,殊不知天子一道诏书,臣下便要俯首贴命。便是有再多的门生,又有何用?所以,老夫奉劝你,若是将来皇上有用你之处,于此等典试,乡试,会试学政之差,必要固辞!”

曾国藩心中大不以为然,从来代天举贤,教化万方,便是他的大志愿之一,怎么老师会说这样的话?居然让自己‘固辞’?便是不提为君父分忧的意思在里面,从他的本心,也是万万不愿应承的。

“你可是不以为然吗?”穆彰阿嘿的一笑:“此乃老夫为人谋之言,若是与你本心不符,也就算了。”

“学生不敢,只是,其中可是有何深意,还请老师示下。”

“示下二字却不敢当,不过是有些老马识途的阅历罢了。”穆彰阿轻捋短髯,慢吞吞的说道:“涤生,以你看来,在这朝堂之上,若是想长得帝心,可有终南之径?”

“嗯,学生以为,当想皇上所想……”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就给穆彰阿打断了:“若是照你之说,当是以名臣自诩,我所言的,却是若想称其为重臣之徒。名臣,重臣,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曾国藩端正了坐姿,很是正式的颔首:“请老师赐教!”

“我说两个人你便知道了。名臣者,刘延清是也(这是指刘统勋);重臣者,和致斋也(这是指和4硕私晕呙砑癜味穑湟灰粤钪眨灰源筒峋执蟛幌嗤H辉诟呙硪怀硕私缘貌话堋D憧芍涔剩俊�

不用曾国藩回答,他自己就顺势说了下去:“刘延清便如你所说,想皇上所想,急万民所急,故而虽是身为汉臣,却极得高宗赏识,重用。神敏刚劲,终身不失其正。计天下利,得万世名!虽然是我辈为臣子之楷模,却不能于人亲近之感。”

“而和致斋,则不同。其人上邀帝心,下拢群臣,除却文字之役,高庙有‘此非汝所知’之语之外,便是修持密宗,也要与他共商,可称亲密到了极处。人言和蠛螅谠蚯浞。庠蚍菝懦评鲜φ呱醵啵淙擞钟薪崮墒苛忠恢匾蛟担说么笥茫獠恢馊侵恢淙恢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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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庙堂之中事体,少不得迎合福家兄弟,彼者椒房贵戚,独对之时,只说和暮没埃枰嬉怨獭4艘唤诘由惚樵氖肥椋悴挥梦依唇馑盗税桑俊�

“只是福康安于仁庙之时的际遇,……”

穆彰阿没有接他这个话题,继续围绕着刚才名臣,重臣的论点阐发:“老夫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身为臣子,心怀君父自然是分属应当,不过如何处身于朝堂之中,却是大学问哩!”

“……你当睿皇帝(这是在说嘉庆)真的要杀和致斋吗?那不过是为了割裂与前朝的关系而已!”穆彰阿慨然一叹,他说:“便如同老夫,三朝老臣,恩遇尤重,若是一朝之间无故黜落,怕是难以掩尽天下众口籍籍,如今有了绝好的由头,一纸诏谕颁下,天下皆知老夫辜恩在先,自然也就怪不得皇上不念旧情了。嘿,如此说来,皇帝倒是很能隐忍啊!”

品评皇帝作为,虽是身处暗室,也不宜出自臣下之口,曾国藩沉默不答,以为规劝之道。

穆彰阿也不过是发发牢骚,话锋一转,又说:“涤生,你刚刚年届不惑,将来还会有大用处,庙堂之上如何存身,你可要想好取舍之道啊!”

曾国藩苦笑一下:“不敢瞒老师,此番严遣,已经让学生学足了教训,日后当以用行舍藏之道为立身之基……”

“若是在宣宗朝,涤生的说话倒不失为立身之基,在本朝嘛,便是自存取辱之道了!”穆彰阿嘿嘿一笑,倒是让曾国藩心生愧疚:老师或者不是一个良相,但是对于自己,却从来是提携有功,用‘用行舍藏’之语以为推搪,心中实在难安,只是,现在让他又说些什么才好呢?

第60节 刑部勾决

皇帝拿起笔在礼部具折陈奏的《奉旨办理回鸾事宜》折子的留白处批了一句:“知道了。”随手交给一旁伺候的内侍,后者拿过晾好归总不提。这边,刑部六堂官已经打起门帘,有郑亲王端华引领着走进殿来。

内侍摆好拜垫退在一边,以阿勒精阿为首,周祖培,赵光等拜倒在地:“给皇上请安。”

“伊里。”这是一句满语,起立的意思。

“谢皇上。”几个人爬起身来,阿勒精阿越班而出。他也是刑部尚书,不过更多的时候都是由周祖培奏对,这一次大约是想在皇上面前表功,主动的抢过了这个差事:“皇上,奴才们这一次是为桂省逆案一事而来的。刑部与大理寺,都察院的几位老爷会商过了。”

“不许这样和皇上说话,什么老爷不老爷的?”

一句话没有说完就给端华迎头训斥了一句,阿勒精阿吓得缩了下脖子,期期艾艾的抬眼瞄了一下皇帝,赶忙又低下头去:“是!王爷教训的是,是奴才糊涂!”

“朕看你也是个懵懂的,还是让他来奏对吧?”皇帝口中的他,自然就是周祖培了。

阿勒精阿求荣不成,居然孩子气的撅起了嘴角,皇帝高居在上,这个小动作给他看见了,心中甚是觉得好笑:“郑王?”

端华站在那里,是看不见低头奏答的他的表情的,不知道皇帝叫自己做什么,赶忙一躬身:“奴才在!”

“阿勒精阿还不愿意了呢!唔,你没有看见吗?他还撅嘴呢!”

皇帝难得的一句隽语出口,端华下意识的一乐:“奴才失仪!”

“算了。朕恕过了。”皇帝摇摇头,放下了这段小小的插曲,看向周祖培:“周祖培,你来说吧?”

“是!”周祖培等人跪在后面,也看不见阿勒精阿的表情,当然更加不能探身去端详,当下躬身回奏:“回皇上话,老臣奉旨与三法司同审桂省逆案一节,已有定谳。具结成文,恭请皇上御览。”

“呈上来。”

内侍呈上奏折,皇帝接过来打开仔细端详,一开始的内容是案情和捕获经过,随即便是审讯记录,最后是刑部拟定的刑罚:洪秀全身为邪教首脑,谋大逆之事体清晰明白,该犯也已于桂省及押解赴京,三法司会同审理中供认不讳,按大清律,着凌迟处死、其家人,包括父,母,妻,兄一体同罪,具照此例处置。这便是所谓的诛九族了!

除了这些在世的之外,为了彰显天威赫赫,派专差赴桂省,会同当地臬台衙门,将洪氏一族祖坟掘开,将上溯至三代的尸骨掘出,断洪氏一族世世代代祭享。而其他的韦昌辉,杨秀清,肖朝贵,冯云山,蒙上天等人,也俱照此办理。同样的是灭九族,断祭享。

皇帝沉吟了很久,没有就刑部拟定的刑罚做任何的表示,倒让周祖培等人心下惴惴:“朕记得,有一名会逆匪首,名叫石达开的,在金田县城外已经逃去了?是不是?”

“是!回皇上话,广西那边随同会逆递交来的公文中有此记载,石达开是在金田县城外逸去的。时至今日,尚没有捕获。不过,他的家人却已经一体捕获,押到京中待审了。”

“你们是怎么拟的?”

“回皇上话,臣等拟的是依成例办理。”

“重了!”皇帝快速的说了一句,端起御案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洪秀全等人不用提,身犯不赦之罪,凌迟处死正是该犯人等应得之报。只是,该犯父母苍老,妻孥无辜,若是绑至街口,处以凌迟之刑,朕稍有不忍之意。”

“皇上宅心仁厚,诚乃圣明之君。”

“不用你来拍朕的马屁。”皇帝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慢吞吞的接下去说道:“尚有一节:若是将洪犯人等的家人也绑至法场,只恐场面嘈杂,哭声震天。见此场景,百姓怕也是心存宽悯的居多,认为彼等罪有应得的居少吧?而朕,万万不允许有此等状况出现,洪秀全等犯乃是我朝开国以来第一大反案之首逆,若是不能彰显天威,不能使百姓从中学得弃恶从善四字,这煌煌法理,条条律例,也便毋庸存留于世了。这一节,你要明白!”

“是!臣谨记皇上教诲。不敢有片刻或忘。”

“至于洪犯等人的家人嘛,就改为绞立决吧。于狱中行刑。”说到之类,皇帝清秀的脸蛋扳得紧紧的,似乎很是不解气似的:“命众犯临场观刑!也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律法。”

周祖培心中一哆嗦,想不到这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主子,处罚起人犯来居然这么狠毒!“还有,不要让他们在刑前有自行了结之隙。朕要的是洪秀全等人一定要在天下人面前被凌迟处死!”

“是!”

“哦,还有一节。石达开的家人暂时不在此列,待将该犯捕获之后,循例办理。”

“是。”周祖培答应一声,看皇帝没有其他的吩咐,这才跪安退出。

这一次办差,三法司十三位堂官全数到齐,一个个翎顶辉煌,端坐如仪。刑部大堂中静悄悄的,各人的跟班站在身后,侍奉茶水,准备手巾把,已经是八月初的天气,却觉得像是黄梅雨天一般,让人难以开怀。

阿勒精阿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的话,已经是午正了。”

“午正了?驾帖怎么还没有到?不会是路上耽搁了吧?”

坐在一边的大理寺正卿许乃普掏出打簧金表看了看,慢吞吞的摇摇头:“不会的,今天之事事关重大,吴老爷不会误了时辰的。”

阿勒精阿一扭脸:“来人,传提牢司夏老爷!”

提牢司主事夏有权听见传唤,赶忙跑了上来:“给几位大人请安!”

“夏老爷,这一次的差使是皇上吩咐下来的。可不敢出了半分纰漏。你知道吗?”

“是,大人,小的已经让人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阿勒精阿点点头:“下去吧,把洪秀全等人提出来,皇上的旨意说的清楚,让一干反贼临场观刑。”

“是!”

夏有权刚刚离开,刑部大街口传来马蹄声,步军统领衙门的武官,率领八名骑兵,在前开道,一辆蓝呢后档车紧随在后,到了刑部大门前停稳——这是都察院掌京畿道的监察御史吴克英到了。

按照清例,由刑部拟定斩监侯的犯人,在秋后处决的那一天,一律先绑赴刑场,临时等皇帝御殿,朱笔勾决,再由京畿道御史,赍本到场,何者留,何者决?一一宣示,方可判定生死。这一次虽然是在刑部狱中行绞立决,也要等待皇帝勾决之后,再行办理(有点类似于今天判处死刑之后,还要下达执行死刑命令一般)。

吴克英大步走进正堂,手中托着朱笔勾决的旨意,面南而立,待众人跪倒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之后,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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