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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四川人,名叫崔荆南,字晴江。是道光二十七年的进士,散馆之后考取了都察院,任职山东道监察御史,风闻言事,上了一道弹章。
其实,冒赈之事古已有之,不过是看州县官的良心如何了。天良尚存的,不过是少克扣几分。皇帝也大约的知晓其中,所以,虽然折子中的内容语焉不详,却引起了皇帝的重视,当下军机处公议此事。
听皇帝问到这件事,赛尚阿向后望了一眼,示意贾祯来回答:“回皇上话,臣以为,泰安知府田书元、被灾之莱芜、平阴两县县令项进与赵光俱是饱诗书之人,以其品性来看,当不至做此等侵鱼冒赈之事。崔御史有言官之责,风闻言事,也不过是道听途说。怕是做不得准的。”
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看皇帝的脸色,年轻人面容如常,无喜无悲,贾祯不敢多看,又说道:“不过,皇上若以为此事所来非是无因,可派遣专差赴山东探查一番,也是成法。”
“田书元也就罢了,项进……朕记得上一年中他为了空仓空库一事,为人弹劾去职,后来却又补回原任,想来……”他说:“嘿这项进的手段可真的不小啊。”
贾祯脸一红,答说:“圣明无过皇上。这等地方府县,陈陈相因的陋习,也早应该解决一下的了。”(关于陋习,后文详见。)
皇帝一摆手,很是倦怠的口气:“便是有律法煌煌,也难耐这些人昏悖以待”他实在懒得再就一个小小的知县浪费彼此的时间,他一摆手,说:“既然弹章是崔荆南上的,让他就地探查一番吧。”
众人同时一愣:这样做是没有先例的,但细细想去,却是极高明的一着,第一,不必特派大员出京,而崔荆南本在山东,顺便密查,不着痕迹;其次,原由崔荆南参劾,复派他密查,等于让他更作详细的报告,复奏为原奏之续,就好象不曾查办过田书元,也算是保全之计。
贾祯想了一下,认为这样做法,最好的是没有奉旨查办的第三者,将来案情或大或小,或严谴或保全,都可操纵自如,所以欣然承旨,由衷地颂扬圣明。
“还有一件事。”皇帝又说道:“武英殿大学士杜受田,是朕开蒙的师傅,于国事厥功甚伟,朕即位之初,杜师傅不辞辛劳远赴山东、河南查办河工,倚重之处众多。着晋升为文华殿大学士,并着其照管户吏两部。”
众人知道,皇帝这是在酬庸当年一力助他登上大位的老师了。这时候谁敢说旁的?个个点头,齐声颂扬皇帝圣明。便是有那心中认为杜受田门生故吏众多,又掌管两部,怕又是满朝故旧,权臣隐现的,也选择了闭嘴。、
只听皇帝继续说道:“只是,考虑到杜师傅马齿愈高,近来体貌苍衰,朕心实在难忍。着旨到之日起,杜受田可不必每日进班,当仿效宋朝文彦博之成例,以十日为期,入朝视事。”
尚阿碰了个头说道:“奴才下去之后,即刻拟旨,交内阁明发。”
“你们下去吧。朕和总署衙门还有几句话要说。”
这一天上午的见面花费了很久的功夫,赛尚阿年纪老迈,又跪了大半天的时间,一时间连站起来都觉得吃力了。还是彭蕴章搀扶着他,一行人退出了养心殿。
皇帝的手在御案上随意的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份折子:“这份折子,朕看过了。”
话说得没头没尾,奕、李鸿章、宝洌А⑽南榈热巳词敲靼椎模烨埃宰苁鹧妹盼椎闹蟹胶鸵晕暮病桓娜挝谝蝗巫け本┑挠⒐笫埂鸵园滤雇叨拢啃莶鼗鹋诠尽⑼慷倩鹋诠尽⑶侵危康吕呈嘶鹋诠九衫吹纳桃荡斫械墓赜诖笄逭郝蚧鹋诘幕嵘倘〉昧顺醪降慕峁
英人得到伯明翰勋爵带回的关于中国政府要购买先进火炮的消息,让英国从事这方面生意的商人欣喜若狂,一番运作之下,以上三家公司派遣的代表携带样炮,带着伯明翰勋爵的亲笔信,乘船来到香港。
带着这样的重型武器北上进京,很容易被已经给英人船坚炮利吓破了胆子的中国人认为是‘侵略’之举,文翰不敢冒昧,和继任的香港总督约翰?包令爵士商议一番,决定把此事先用照会的方式向中方讲明,也免得日后发生纠纷。
照会到京,皇帝立刻降旨:英人携带火炮进京,本是顺应天朝所请。着各地方督抚、官员不可阻拦。
这样,英人才得以成行,照上一年的来路,在天津口岸停泊,将火炮从船上卸下来,走旱路,直接进京。
据天津知府刘杰、天津道胡林翼所奏:英人一路行来,百姓蜂拥而出,争睹蛮夷之容,其境况犹胜于上年英人初次入津之时。臣略加探访,百姓皆言:非是为睹英夷,实是为目睹英人火炮奇观。
英人进城,事先将火炮安置在西苑的神机营营房之内,派专人加以照管,不论是王公大臣、部院胥吏,抑或是百姓小民,皆不得靠近,违令者严惩不贷。
这一次英人携带的火炮一共有三种,二十九门,最值得注意的是一种本来由意大利人卡瓦利少校1846研究成功的螺旋线膛炮,技术传到英国,英国人加以使用、改进,制作出了可以发射锥头柱体长形爆炸弹。
听英国人说,这种火炮可以使弹丸旋转,飞行稳定,大大的提高了火炮威力和射击精度,增大了火炮射程。射速也达到了每两分钟六发。发射3、6磅的实心炮弹。当然,售价也是很高的,这样的火炮每一门就要卖到5700英镑。折合成大清国的银子,要第二种是臼炮,可以发射爆炸弹;还有一种是榴弹炮,据英国人说,这是皇家炮兵的标准装备,有24磅磅、9磅几种规格的炮弹。这是一种两用炮,安置在陆基阵地上,可以起到拒敌于国门之外的作用;安装在船上,可以对敌人的武装舰艇和陆上目标做攻击之用。
奕说:“英国人携带这么多的火炮到来,虽然相加批解,臣弟以为,也不能尽听对方所说。轻下断语,总要我朝通晓军物之人实地参观,并亲做验证之后,方可保证英人所言。”
“臣也认为恭亲王所言极是。臣还想请皇上的旨意:此番校验英人所带的火炮,是不是可以招天津镇总兵,大沽炮台管带同至校场,这些人所处皆我天朝海防、路上要冲,更能有的放矢的建言。”
“臣弟也以为李大人所言极是。而且,便是英人火炮使用细节于我天朝兵士略有未识之处,也可以就便探讨。”
“这倒是个好办法。长瑞、隋道远等人皆是长于兵伍,让他们进京来的时候,带上麾下熟识火炮发射的兵士,就近向英人探讨一二。”
“喳。”
“还有一节,就是牛痘种植之法……”
第二卷第2节杞忧
第二卷第2节杞忧
听闻皇帝要把刚刚出生一年来的大阿哥载澧作为天朝第一个种植牛痘的孩童,不但是孩子的母亲,已经进封为瑾妃的阿鲁特氏心下惴惴,就是很少过问国事的静皇贵太妃钮钴禄氏,对此也颇有微词。
皇帝每天中午照例请午安的时候,精奇嬷嬷抱着襁褓中的大阿哥正在听太妃和阿鲁特氏等人说话:“……老太妃,您的话皇上总是听的。不如,您找机会劝劝万岁爷?就这样把孩子交给那些红眉毛绿眼睛的洋人,万一有个差错好歹,大阿哥的一条小命,怕就难以保全了”
钮钴禄氏摇摇头,耳畔梳理着流苏来回摇晃着。她说:“这什么牛痘之法,很要紧的吗?若是要紧的话,不如就和皇帝说,不要让英人对大阿哥来行此危险之事吧?……不如?”她有心想说,找一个不是天家的子弟来做第一个实验者,话到嘴边,又觉得有失宽厚,便咽了回去:“你们……谁知道这牛痘是怎么回事?”
“还是朕来给您老人家解释吧。”说着话,皇帝迈步进到慈宁宫中,摆摆手,让行礼的众人站起来,自己在太妃身边坐下:“母妃有所不知,这牛痘之法是根绝天花时疫最有效,也是最简单的方法,而且,一点也不会有危险。”
他伸过手臂,从身边随侍的精奇嬷嬷怀中接过了孩子:“具体的做法嘛,就是在孩子的胳膊上扎上一针,疼痛自然是难以避免,不过事后休养几天就可以了。”
“就是这样?这样就可以根治天花时疫?这么简单?”
“是啊。就是这么简单。”皇帝低头望着儿子乌溜溜的双眼,轻声哄弄着。孩子大约也猜到在说他,张开只长了一颗门牙的小嘴,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可是,皇帝啊。”钮钴禄氏还是有点不放心,继续问道:“把孩子交给那些洋人,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大阿哥是皇帝唯一的子嗣,可要派遣专人负责照管啊。”
“母妃放心,这一层儿子也想到的。其实不但是母妃您老人家,刚才和六弟见面的时候,他也提及此事。六弟还请旨,请求让他家的载澂代替大阿哥,做第一个实验者。不过儿子以为,医者父母心,不但可以用在我天朝人身上,英人也算是文明之国,他国中的医生,也应该是有这样的心肠才是。所以,儿子驳了他所请,这件事,还是让大阿哥来吧。”
“既然皇帝已经有了定案。那,可是要请英人到这内城中来吗?”
“这可不行,母妃,朕刚才来的时候想了一下,给大阿哥种植牛痘之事,还是在宫外进行较好。具体是哪里,朕还没有想好,左右还不用很…着话,皇帝游目四望,眼神落在了坐在太妃身边的金佳氏身上,眼前立刻一亮。上一次见她还是在和世泰的府上,一年之后,在这慈宁宫中又见到了?
金佳氏坐在那里,觉察到了皇帝灼灼的目光,清秀白皙的面庞微微一红,不敢和他对视,局促不安的坐在那里。“舅太太也来了?”
听到皇帝问自己,金佳氏不能不答话了。起身跪倒答说:“是。奴才此次进宫,是为探老太妃身体不适而来的。”
“嗯,宗室之中你、六弟妹都是母妃她老人家愿意多见的,今后多进宫来,陪老人家说说话,也可以将一些趣闻进献,让老人家开开心。”
“喳。奴才记下了。”
两个人一说一答,旁的人没有流露什么,瑾妃和兰嫔却有点吃味了。皇帝几次和金佳氏相遇,表现出来的不自在是很多人都看在眼里的。也都知道这位年少风流的天子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只不过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一尝所愿而已。今天听皇帝居然要金佳氏多多进宫来,不用问,这是在为和她亲近打基础了
对皇帝两个人不敢说什么,看向金佳氏的目光,却就不是那么友善了。
军机处和皇帝见面迁延良久,待到转交内阁,明发天下的邸抄传出,杜受田已经退值回府了。不过他虽然不在朝房,杜翰却是在的。
自从户部盗案发生之后,有言官参劾他以银库郎中,犯有‘失察’之过,皇帝为了保全计,这份弹章给他留中不发,不过面子上却还是得做一做,免去了他银库司官的职务,改任詹事府少詹事。和银库郎中比较起来,这属于文学侍从的天子近臣,照例有建言之权。倒是更让旁人觉得,杜氏父子大用之期不远了。
再加上今天皇帝进封杜受田为文华殿大学士,分管两部事物,还允许他仿效宋朝文彦博例,每十日入朝一次,更加是让人心中明白,皇帝这是在行酬庸之策了。
一时间到朝房中来向杜翰道喜的同僚络绎不绝,杜翰也是心中得意,带着笑容和众人应承着,只说天恩浩荡,做臣子的,只能是更加忠恳,勤劳王事云云。
胡乱的应付了一番差事,退值之后坐轿回府,到府门前落轿就是一愣:照他想来,老父受恩如此,府门前一定是车水马龙,喧嚣如集市一般,孰不知却是冷冷清清,一派萧索?
听差上前去正要推开院门,突然听见门内传来一阵猛烈的犬吠之声:“汪汪汪汪汪汪汪”
杜翰也给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大门打开,府里的下人一边开门一边回头呵斥:“别叫了是少爷回来了。
杜翰举步入内,只见门房门口处用铁链子拴着两条硕大的黑狗,体型甚是雄伟,半蹲半坐在地上,正在呲着亮白色的犬齿,向自己吠叫不止呢“这……是哪里来的?
“回少爷话,这是老爷命管家德福到西城犬市刚才买回来的。20两银子一条呢”门上人弯腰在两条狗的头上揉了几下:“这是少爷,不要叫了,知道吗?”
杜翰顾不得理他,又问:“知道老爷为什么要买狗吗?”
“这,小的不知。”
手*打“那,老爷在哪里?”
“老爷在书房。”
杜翰知道和他问不出什么,转身进厅,直奔书房而来。进到书房,先给父亲请了安,站起来看看,只见杜受田戴着老花镜,正在伏案疾书,一边写一边和儿子说道:“正好,你回来了。着德福准备轿子,等一会儿陪我进宫去。”
“进宫去?爹,宫门已经下钥了,您有什么急事要现在进宫?明天不行吗?”
“明天?”杜受田放下笔,抬头瞟了一眼儿子,又低下头去:“今天便是再晚也不能算晚。到了明天,便是再早也不能算早了。”
“爹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杜翰脑筋一转,已经猜到了大概,却又心中不服,亢言说道:“便是皇上有如当年高庙之想,爹也非张衡臣那般颟顸之愚臣可比的吧?”
“混账”杜受田勃然大怒,指着杜翰骂道:“你怎么敢口出如此大逆之言?我等身为臣子的,受皇恩如此之重,自是要恭敬行事。高庙纯皇帝一代雄主,又岂是你能妄加评判的?”
看老父真的动怒了,杜翰不敢多分辨,跪了下来:“这不是只有爹和儿子在这里吗?”
“你的书真是到狗肚子里去了岂不闻暗室欺心,神目如电?”杜受田恨恨不休的一顿痛骂,看儿子伏地不起,碰头请罪,这才止住了话头:“你既然心无君父,等一会儿也不必陪我去了。自己在家中多多默念几遍圣人之言,也好改一改你那浮躁的性子。”
虽然杜受田不让儿子跟随,做人子的又怎么能不在身边陪伴?好话说了一箩筐,总算哄得老人点头,让下人备下暖轿,父子同乘一轿,直奔宫门而来。
进到轿子中,放下轿帘,杜受田叹息了一声:“其实啊,你能见识到这一层,总算平日里的书功夫没有白费。”
“爹的意思是说?”
“既然你提起高宗年间张衡臣之事,当也还记得刘延清上书攻张衡臣、鄂毅庵吗?”不等儿子回答,他又说:“这一次皇上封赏,为父不但要亟亟上表谢恩,还想……”
“还想什么?”
“过几日,爹就想上表请辞差事了。”
“为什么?爹的年纪不是很大,正是为国出力,正色立朝的时候,怎么请辞差事呢?”
“皇上践祚之初,便骤施雷霆,将陈孚恩、穆彰阿、祈隽藻等人或逐或贬,虽是手段稍嫌狠辣的一点,却总算还顾及一点君臣情谊,只是将这些人赶出庙堂就算了事。两年下来,内无权臣,外无悍将,可称英明果决。如今遍数朝堂,也只有为父多年来久历衡文,门生故吏众多,渐成尾大不掉之势,若是我还不能自识的话,雨露之后,怕就是雷霆加身了。”
杜翰低头唯唯应着,心中真的是为父亲觉得委屈。教育出来的学生如此薄情寡恩,想来实在是让人齿冷便是不提元谋辅佐之功,只是这十几年来师弟情谊,到今天居然如此相试?胡乱的想了想,他又问道:“爹,您让德福出去买两条狗来做什么?”
“不买两条狗来,难道要让这府中变成如朝堂一般众人云集之所吗?”杜受田嘿的一笑:“有些事啊,要是等到旁的人说话、上折子再上表请罪,那就实在是太晚太晚了”
父子在轿子中说着话,感觉轿身停稳,轿帘打起,已经到了大清门外了。
第二卷第3节君心莫测
第二卷第3节君心莫测
皇帝当天晚上就看到了杜受田的谢恩折,也听内侍说起了父子两个赶在宫门即将下钥之时到宫门口请安,望阙叩头一番之后离去的经过。
听完之后,皇帝楞了好大一会儿,恩赏之前,他没有想得那么多,只是觉得杜受田是自己的老师,又是有大功于朝政之人,方才封赏有加,杜受田年齿德行俱高,更加不算是滥邀。只是,杜受田父子这般忧谗畏讥,不等到第二天上朝房的时候谢恩,偏要赶在今天到宫门口望阙叩头,其中就大有深意了。
不提皇帝在后世的时候曾经大约的知道一些清史中这方面的内容,只是在上书房书的十几年间,对于本朝掌故就都做到了然于胸。他知道,杜受田这是以高宗朝名臣张廷玉为教训,行用行舍藏之计了为人臣子者,于君上封赏如此顾忌,把朕想成什么人了?
他心中想的是高宗年间一桩轰动朝野的大案子,也是一桩绝大的政治风潮。张廷玉三朝老臣,累受皇恩,最后却弄得个灰头土脸,虽然史书中于谈到这一节的时候都是用为尊者讳的春秋笔法,却也架不住天下众口籍籍,都说乾隆帝失于宽厚。
这件事是这样的:乾隆十年过后,张廷玉自感身体日渐衰老,上表章请求皇帝允许他辞乡归里,乾隆留了几次,张廷玉求卧之意甚坚,乾隆也就不再挽留。谁知道张廷玉又上了一道表章,向皇帝询问身后之名——应该说,这件事是张廷玉做得冒昧了。
当年乾隆登基的时候,在照例发赏的亲亲之诏中有一条是:‘鄂尔泰、张廷玉配享太庙,缮入遗诏。’张廷玉上章请求皇帝明确表示的,就是这件事。
配享太庙是一个臣子所能得到的最高荣光,一般只有佐命之臣方可获得。雍正十三年中,只有怡贤亲王允祥获此殊荣。张廷玉以汉臣,不过是文字之役,不曾有过什么上阵杀敌、出生入死的殊勋,更不曾有过舍生护主的大功劳,能够得到这样的恩宠,也可以猜得出来,在雍正朝,特别在雍正即位这件事上,他确实是出了很大的力的。
同样的,荣誉越大,说明他心中所知,于先皇的臧否之事也就越多。乾隆始终不愿意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内,未尝也不是没有这样的考量。可惜的是,张廷玉见不及此,最后终于落得个身败名裂
表章封奏而上,乾隆心中的郁闷可以想见,不过考虑到自己登基之初便有恩诏,此事也是在在言明的,也不好收回,当下便勉从所请了。同时又作诗一首以赠,命人到张府传旨。
张廷玉喜出望外,可能更有一点得意忘形,便做了一桩很错的事:他命自己的儿子张若澄代替自己到宫门口请安。这一下,乾隆大怒命军机处拟旨,让张廷玉明白回奏。
得到军机处众人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