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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凌衍厚着脸皮问,“我、我就烧了伙房和一间我的屋子——怎么会烧了你的东西?”
“哼——”萧坦之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瞪着凌衍,“你知不知道那东西是、是……”
说着,
萧坦之的眼眶忽然红了,然后狠狠的瞪着站在上音身后的凌衍说道:“凌衍你给我记住!今日有这位高人护着你,我没办法杀了你,日后,若是我有机会!一定要杀了你!你身为一个男人,竟然要被人护着,我看不起你!”
“唉?”凌衍莫名其妙被人追杀、更骂了个狗血淋头,十分不明白的看了看上音。上音也不甚清楚,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萧坦之离开的方向。
竟陵王邀请来的高僧,看着凌衍和上音的方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就拱手向竟陵王告辞了。眼看着自己一心求来的佛会就这样被一个萧坦之莫名其妙给毁了,就算是竟陵王萧子良的脸色也不是太好,撑着最后的一点脸面,和满座的文人拱手之后,竟陵王拂袖而去,沈约追着竟陵王离开。
剩下文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着凌衍指指点点。
凌衍一时间觉得自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中心,然而三言两语还是有传入了凌衍的耳中——
“你瞧那个小子,什么名气没有,以前萧相活着的时候听说就收为了义子,看来是为了攀附权贵,现在萧相死了就来找我们王爷,也不知道王爷要收留他做什么?”
“就是,才来一日就给王爷添了如此麻烦,我看他这辈子在西邸里面也是没有什么作为了吧。”
“呵呵,你看一个男人,听说还是武将出身,竟然还要一个高门公子来护着,真是丢脸。”
“高门公子?我看不是吧,你看他那样子,容色清丽,恐怕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真是恶心。”
“我就觉得奇怪,刚来第一日里就和王爷要求要住在一起,呵呵,一个是祸国殃民的祸水,一个是什么都不懂吃软饭的小白脸,加上今天这么一闹啊,我看王爷没多久就要将他们赶出去了。”
凌衍听着,当时就忍不下去了,别人怎么侮辱他没有关系,但是这些文人说酸话竟然这样说他的上音,于是凌衍当场就过去揪着对方的衣襟,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你他妈的说谁是祸水?!”
然而,
对方的也并不是什么吃素的主儿,三两个人上来就将凌衍掀翻在地,凌衍虽然也能反击,但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上音才动了一步,想要过去帮忙,却被凌衍喝止:
“宁杭,你不用管我!”
“唷?现在硬气起来啦?”那几个人嘲笑起来,“方才怎么不硬气一点直接让萧主将杀了你?没本事,就不要来西邸混日子。萧相真是瞎了眼才会收了你这么一个义子!”
说完,
他们留下嘴角已经青了的凌衍、拍了拍身上的灰,甚至还啐了一口才离开。凌衍趴在地上,沉默了很久,才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拍了拍手上的灰,还是抬头对着上音笑:
“宁杭,我们回去吧?”
“你……”上音看了凌衍一眼,想要说什么,却还是被凌衍给硬生生拉走了。
远远看着这一切的范云,终归只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拢了拢袖子,将自己颤抖的双手藏在了宽大的衣袖之中,然后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与周围的文人谈起了佛法和政论。
好不容易回到了竟陵王安排给他们的宅院里面,陈庆之抱着小留音两个人在院子里面玩。看见了凌衍和上音回来就迎接上去:“老大,公子你们回来……哎?老大你怎么受伤了,我去给你找药。”
说完,陈庆之转身就要走。
“不用,”凌衍却开口,将陈庆之喊住,“我自己会去,庆之你带着留音玩吧。”
说着,
凌衍也不管上音,只是自己一个人屋内走去,上音沉默地看着凌衍,陈庆之也察觉出来了凌衍的不对劲,于是拉了拉上音的衣袖问:
“顾公子,我们家老大怎么了?”
上音摇摇头,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凌衍,隐约觉得凌衍身上有一种闲人勿近的气息,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靠近凌衍——像是受伤的猛兽,只会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自己舔伤口,而任何靠近的哪怕是同类,也会被利爪撕碎。
上音正在沉思,小留音却在陈庆之怀里扭来扭去,冲着上音伸出了双手:“爹!抱!”
“小公子顶喜欢公子你呢,”陈庆之将小孩递给上音,却恰好看见了门口站着的王融,“王公子?”
上音抱着留音回头,却看见了王融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王融讷讷的开口:“顾公子,你什么时候成的亲?孩子都这么大了?”
上音笑,没有解释,只是问:“王公子可是为了凌衍和萧主将的事情而来?”
“正是,”王融上前,对着上音恭恭敬敬一拜道,“元尚一来是代坦之向二位道歉,二来是想要给二位解释,坦之为何对凌公子烧了屋子抱有如此恨意。”
☆、第二十一章 拜师
上音引王融进屋,小留音咿咿呀呀地在上音怀里扯上音的长发、口水更是抹得上音前襟上都是,可是上音一点儿不在乎,反而自然地对王融说:“王公子,你请坐。”
陈庆之早就去沏了好茶,笑盈盈地端上来给王融:“王公子,请喝茶。”
王融端起茶盏,细细嗅了味道,才低头喝了一口,笑着对上音说道:“阳崖阴林,紫者、绿者为上,用以笋者入热汤。当真是清香淡雅,滋味鲜醇,顾公子这茶极好。”
上音淡淡一笑。
“王公子你真懂茶,”陈庆之却在旁边十分上道地加了一句,“我家公子喜欢茶,可是能品出其中滋味的你还是第一个人。”
“是吗?”王融乐了,想了想看着小庆之说道,“顾公子的茶极好,然而你泡得也好。”
“谢王公子夸奖!”陈庆之立刻夸张地给王融鞠躬,惹得王融一阵大笑。
上音也弯了弯嘴角,对陈庆之说:“好了,庆之,你先到外面候着吧。”
待陈庆之领命去了,上音重新亲自给王融上了好茶。
王融才开了口:“坦之是陈国人,坦之的母亲就是陈国那个预言了陈国灭亡的国师杨氏……”
“杨氏?”上音下意识打断了王融的话,那个曾经给他批下了两鬼夹世命批的女国师?竟然是今日所见那个寡言剑士的母亲?
王融见上音认得,也就点点头道:“是啊,坦之家中曾因为杨氏的预言能力富贵豪奢,甚至可以敌国,然而,最终却因为坦言了陈国的灭亡,全族尽灭,只留坦之一人。她母亲留下的预言和命批都被坦之从陈国一路带出来,因为存放在屋中到底不安全,坦之也就将之藏在了伙房的灶王符纸之下,凌公子大抵是不知晓,才会……”
说着,
陈庆之摇了摇头:“坦之将命批符纸看的太重,而且句句信奉。如今被人一朝毁去,大约像是失去了依托,所以恼怒,才想着要凌公子的命,还希望顾公子你们不要计较。”
“哪里,”上音摇头,一边哄着小留音,一边说道,“原是我们不对在先。”
“其实,我还要谢过顾公子和凌公子,”王融站起来,对着上音一拜,“坦之一直执着于天命,然而却不知道神迹更张、天道有变,如今命批已经尽数毁去,坦之也是时候该为自己考虑了。”
上音站起来扶着王融起来,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王融说完了这些,自然也就告辞了,倒是临走之前、到底是年轻公子,并没有忍住好奇心,王融逗了逗上音怀里的小孩,问道:
“顾公子,怎么不见这孩子的母亲呢?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吧?王爷的西邸之中也有很多人带着自己家眷一起来的,若是安定了下来,公子便也派人去将顾夫人接过来吧?”
上音正待回答,身后却有一个人蹭过来直接将上音抱在了怀里,凌衍笑眯眯地对目瞪口呆的王融说道:“我就是孩子他娘,王公子口中的‘顾夫人’,公子找我有事?”
王融目瞪口呆。
上音扶额。
小留音看了看王融,又看了看凌衍那张笑得有些邪恶带着敌意的脸,在上音的衣襟上蹭了蹭自己的小手,突然地冲着凌衍伸出了小手:“娘!抱——”
凌衍很开心地将小留音捞在怀里,挑衅的看了王融一眼,惊得王融后退了好几步,指着凌衍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倒是这个时候陈庆之过来给王融解了围:“王公子?我送你回去吧?”
陈庆之送着王融出去的路上,王融一直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最后分别的时候,王融慨叹了一句:“原来……是顾公子在上面啊……”
王融走后,
剩下上音和凌衍站在了院中,凌衍竟然没有看上音,抱着小孩转头就走,走了几步直接进了屋内。上音盯着凌衍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在庭中犹疑了一会儿,才跟着走进屋内。然而才进到屋内、合上了门,上音就忽然感到背后凌衍大力地推了他一把。
上音回头、转身,却被凌衍就这样狠狠地按在了门上,“唔……”痛呼才出口,凌衍的唇舌就已经探了进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辗转舔进口中,上音努力配合,却终归是被凌衍那狂乱的气息给逼得有些怕,抬手想要推拒,可惜手一动,就被凌衍反折按在了身后。凌衍这个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侵略气息,上音觉得嘴唇上传来剧痛,而且下颚被迫张开到酸痛的程度,终于当凌衍开始撕扯上音的嘴唇的时候,上音再也忍不下去了,稍微用了一点内力将凌衍震开。
上音靠在门上喘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擦去了唇边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低头看着坐在了地上的凌衍。凌衍低头坐在地上,沉默,没有说话。
“凌衍……?”上音哑着声音开了口。
“对不起,”凌衍却忽然抬了头,冲着上音傻傻一笑,“弄疼你了吧?”
上音没说话,只是看着凌衍,两个人目光相对,最终还是凌衍率先别过了头去:“很可笑吧,你看,我什么忙都不会,鲁莽行事,还要害你、害你因为我被人笑话、看不起——我、我真的很没用……”
“我从没那么想过,”上音走过去,将凌衍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背,“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情,我从未觉得你没用。若是没用,爹又如何会对你委以重任?凌衍,旁人的眼光不作数的。”
凌衍看着上音,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终归没有说出来。
“难道你也要让我们像爹和梁王一样吗?”上音见如此劝说不成,只好反过来用了激将法,“十年出生入死,却抵不过一载人言可畏?又是谁说过的,就算二世而亡,也要焚书坑儒让我们在一起的?”
凌衍眼前亮了亮,看着上音:“你、你记得?”
“你说过的话,”上音点了点凌衍的鼻头,“我都记着。”
“宁杭!”凌衍立刻原地满状态复活了,搂着上音转了一圈以后,心里却已经暗暗下了决心——虽然上音说过了武功以他现在的资质是不成了,那么还能习武,不然诚如西邸之中这般文人所说,他凌衍一辈子只能靠上音保护成何体统。
凌衍当下立下远大志向,他不仅仅要从土匪转型为一代领袖,更是要带领自己的兄弟们统一六国天下,让六国百姓奔向小康社会。最为重要的是,作为顾宁杭、上音的男人,他要做一个能够保护自己的爱人的攻。
不能装逼的攻不是好攻!凌衍暗自握紧了拳头。
午后,
凌衍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去给萧坦之道歉,然而没有见到萧坦之的人,就被萧坦之从屋内直接给揍了出来。大约是王融劝过了萧坦之,萧坦之倒是没有对着凌衍刀剑相向,可是拳打脚踢和冷脸是少不了的。
凌衍虽然被揍得不轻,可是却还是一副好脾气、好韧性,坚持不懈地去和萧坦之周旋。一时间小院子里面鸡飞狗跳,看着自家老大那样,陈庆之和在旁边信手弹琴的上音两个人纷纷叹气。
“我以为老大只是喜欢被顾公子你揍,没想到老大其实是个抖m。”陈庆之剥着豌豆。
“什么是抖m?”
“哦,老大教我的,就是喜欢被人揍、喜欢被欺负——就是老大现在这样,”陈庆之非常严肃而且意味深长地解释。
上音看了看凌衍鼻青脸肿还是傻乐着去找萧坦之的样子,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在凌衍第七次被萧坦之丢出来的时候,
上音只觉得身后虎虎生风,抱着琴一个旋身站了起来,更是拉着旁边的陈庆之闪身而过,方才他们坐着的大树之下被骑着马的郗微用枪戳了一个大洞,郗微一身火红的戎装,长…枪在手,立马在前,笑得十分开心的看着上音:
“哈哈哈哈哈哈,顾公子你果然好身手!不愧是我郗微看上的男人!不错!不错!竟然能躲我的杀招!”
“郗小姐,”上音点点头,“怎么来了?”
“嗯,凌衍呢?怎么不见他?”郗微从马上一跃而下,走到上音身边,“平日里我看他怎么都在你身边打转,今天怎么不见了?我今天是来告诉他一个顶好的消息,他——人呢?”
“他……”上音还没说,“呯——”的一声,凌衍就从隔壁的房子之中被丢了出来,顶着两个青紫的黑眼圈,嘴角破了皮,凌衍却满不在乎地眯着眼睛站起来,笑的傻乎乎的,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拍了拍身上的灰,正准备去找萧坦之第八次。
“喂——”郗微的声音响起,“衍渣,你在干嘛?”
“他在作死。”上音道。
“老大在预演新的一百种方法。”陈庆之补充。
郗微挑眉,凌衍却在看清楚了来人是郗微的时候,一瘸一拐地飞跑过来,跪倒在郗微身边,抱紧了郗微的大腿泪流满面:
“微姐!请教我掏出大雕浪得飞起的一千种方法!”
☆、第二十二章 装X
当天,凌衍用五坛梨花白的代价和郗微达成了君子协定:郗微从此以后就是他凌衍的师傅,教凌衍如浪得飞……不,不是,是教凌衍如何成为一个帅气、潇洒,能够长…枪立马,独守一方河山的年轻武将。
上音瞧得出来凌衍是认真的,因为拜师的当晚,凌衍就自己在院子里面非常认真的打了一块木板,彻夜忙碌不知道在做什么。上音后来撑不住睡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就看见了凌衍在院中摆好了书案、笔墨纸砚,还有他打好的那块木板。整个就是要在院中开起学堂的架势,凌衍更是端端正正地给刚刚起床的郗微作了大揖:“师傅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郗微看着凌衍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了个稀烂。
然后,
郗微走过来一把将凌衍从地上揪起来:“那些都是文人的玩意儿,学武不用这些劳什子!你现在就给我去挑把称手的兵器来!”
说完,
潇洒地将凌衍往地上一丢,郗微自己转头洗漱去了。留下了凌衍一脸痴相的看着郗微的背影,甚至还起身来用手肘碰了碰上音:“宁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微姐这么帅?”
上音挑了挑眉,
心想凌衍的中二病又犯了,干脆不理会凌衍,自己回到了屋中抱着小留音出门去晒晒太阳。以前在山寨的时候,蒋家老头的婆姨早就和他说过小孩要多晒晒太阳,在建邺的日子总是下雨,如今在祭龙山之中倒是日头渐好。
所以,
上音丢下了突然发了疯要和郗微学武的凌衍,自己抱着小孩往西邸之外走去。
昨日,
郗微来西邸之中是要告诉凌衍,按照萧顺之留下来的图谱制作出来的武器已经出来了第一批,萧琛用新制的武器和旧的兵器比过,那新的冶铁方法做出来的宝剑和长…枪都是削铁如泥,萧琛更是暗中督促着、想要尽快让全寨兄弟们都换上了这种新的武器。
而且,
诚如上音所预料的那样,律国在宋国国都铭城的屠城让宋国的遗民暗中聚集起来,宋国国内各地都有了小股的力量在联合抗律。陈宋相邻,见宋国如此,陈国自然也一呼百应。恰好凌衍的寨子建立在祭龙山的西侧,处于宋、陈和梁国的交界之地,消息灵通且能通三国。
于是,
萧琛和郗微有心留意着,也和不少起义反抗的领袖有了来往,眼下缺的不过就是一个由头。郗微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毕竟就算郗微和萧琛能够将手下兵众练就,他们寨中像是军师一类的两个人都不在寨中。
范云在朝为官,如今又在西邸和梁国羽都之中来回,颇有几分分…身乏术的意味。而上音现在也在西邸之中,为了能够找到出谋划策的人,所以郗微也就借着要回家的由头,来了竟陵王的西邸。
上音想着这件事情,却竟然也带着顾留音走了很远的路。找了一处石质的案几,上音跪坐下来,让小留音趴在自己身上,不让日光晒到小孩的眼睛,哄着小孩,上音想着的是如何寻找一个契机,让陈、宋两国的力量汇聚在一起。
以前,
师傅让上音看什么《管子》看《三略》,上音根本不知道师傅为何要让他们这些杀手看这些做什么,然而如今还是不明白师傅的意图,却可以正好拿来用。
“宁杭!”
上音正在发呆的时候,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声音——
上音回头,
看见了梁国太子萧子昭欢天喜地地朝他跑过来,若非是上音闪身得快,已经要被萧子昭立刻扑倒在地,萧子昭扑了一个空,一张娃娃脸瞬间皱了起来:“宁杭——”
“太子殿下怎么会在这里?”上音恭恭敬敬,却不动声色的退开了几尺,萧子昭被他和凌衍撞破了那么一个场面,现在竟然还能如此面不改色的来到他的面前和他装傻,此人的城府定然很深。
萧子昭却好像看不出来上音的退避一般,
又颠颠儿的蹭过去:“我怎么不可以在这里啊?我来看看我二哥啊——我好久都没有来找我二哥玩了呢!我想他了自然就来找他了!”
“既如此,”上音又退了一步,“殿下为何不去见王爷,反而在这里闲逛呢?”
“我当然是见完了,所以跑出来看看啊——都说我二哥的西邸建得漂亮,我好奇就东逛逛、西逛逛,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你!真好!”萧子昭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