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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军大将纷纷高声叫好,曹纯、夏侯尚等宗族大将更是嗷嗷狂叫不止。
夏侯渊洋洋自得,长身傲立,不可一世,睨视当场。
“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出自曹操所作《让县自明本志令》。写于210年(建安十五年),时曹操五十六岁。一统北方后,曹操政权逐渐巩固,继而图谋统一全国,然孙、刘两大军事势力仍是心腹大患。除在军事上联盟抗曹外,在政治上则抨击曹操“托名汉相,实为汉贼”,“欲废汉自立”。为表明本志,反击野谤议,曹操发布了这篇令文,借退还皇帝加封三县之名。
夏侯渊文武双全,果非凡品,寥寥几句便把曹操罪过包装得冠冕堂皇,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刘禅不由大赞。
刘禅觉得这仗即可斗文,又可斗武,大觉有趣。且看诸葛先生如何应对反驳,他扭头向诸葛亮看去。
诸葛亮闻言缓缓站起,长身玉立,玉树临风,风采依然,羽扇轻柔,玉面含春,帅脸带着招牌式的迷死人不要钱的笑容,举手投足淡定恬静,仿佛是在参加万人选美大会一般。
七万将士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诸葛帅哥,连不安的战马也停止了躁动,千军万马定格在唯美的当阳草原,风景如画的春天。
一切都与即将发生血腥战争的紧张气氛和千军万马的的肃杀场面格格不入。
画面之美、气场之大、场景之诡异令刘禅叹为观止!吾何时才能达到先生的境界呢。
卧龙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古人诚不我欺也!
“曹操托名汉相,实为汉贼!”诸葛亮声音高亢,不快不慢,徐徐吐语,字字珠玑,一鸣惊人。
“曹操父本姓夏侯,名嵩,与汝夏侯匹夫一样,乃夏侯婴之后。为谋取功名富贵,认曹参之后权奸阉贼中常侍曹腾为父。夏侯婴、曹参皆为高祖股肱之臣,铁骨铮铮之大汉忠臣。然曹腾、曹操父子欺君罔上,挟天子以令诸侯,飞扬跋扈,令天子毫无威权。逼朝廷废三公,置丞相、御史大夫之职,自封丞相;威压皇帝封己为魏公加九锡,称孤道寡,篡权夺位之野心昭然若揭,是为大奸大恶之大不忠。不尊祖宗忠于大汉之家训,谋富贵弃祖宗以奸邪为父,是为欺师灭祖之大不孝;几番屠城,滥杀无辜,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民不聊生,流离失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为毫无人性之大不仁;私通张绣婶,强纳宜禄妻,三曹争甄氏,嫉妒贤能,残杀边杨孔赵董忠义之士,屠恩人吕伯奢,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亲临盗墓,是为灭人伦之大不义。”
诸葛亮的声音高昂,铿锵有力:“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大奸大恶之嗜血枭雄、巨鬼狂魔、窃国反贼,安敢口吐人言,有何面目苟活于人世!诸曹夏侯氏,村野匹夫,跳梁小丑,尔等枉为大忠臣曹参、夏侯婴之后,世代沐皇恩,吃俸禄,不思尽忠报国,却横行不法,残害生灵,为祸天下,为虎作伥,他日命丧黄泉,安有脸面见先祖?”
“尔等奸邪,定遭天谴,必坠地狱,永远沉沦!”诸葛亮斩钉截铁,落地有声。
说来也怪,话音刚落,上天好像也被激怒一般,天气骤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劲吹,飞沙走石,席卷草原,吞噬一切,威压之势,煞是惊人!
曹军将士面青色变,惊疑不定,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汉军儿郎兴高采烈,斗志昂扬,齐声喝彩,激情澎湃!
夏侯、诸葛之辩,夏侯渊强词夺理,含混不清,苍白无力,高下立盼。
诸葛亮之雄辩,事实确凿,层出不穷,辩才惊人,口笔两利,气势不凡,感天动地。刘禅甚为叹服。
先生啊,以后请勿要仿效曹操反贼,行受九锡称孤道寡之过往旧事啊。
否则,刘禅……对不住罗,嘿嘿嘿!
想到汉献帝无比压抑的傀儡黑暗生活,刘禅的心里不寒而栗,彻底不平静了。
曹操挟天子以令不臣,欺君罔上,逆行不法,为祸国家,私设霸府,剑履上殿,亲临盗墓,暴逆不臣,贪残酷烈,屠城灭族,诛杀忠义等诸如此类之种种暴行,曹军人人皆知,大部分将士亲历。特别是,曹操父子争风吃醋的风流韵事和花边新闻,在曹统区,早成为市井、军旅之间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快事!
古人迷信天人感应,讲究因果报应,尤其是行军打仗的过程中,稍有风吹草动之异象,都被视为不吉利。
曹操恶事做尽,人人皆知,故曹军将士个个被异常天象所震撼,人人怕遭受天谴!
如果此时士气高涨、战力旺盛的汉军冲杀过来,曹军必遭惨败。
面对军心浮动、军势萎靡、场面失控的恶劣局势,眼看就要崩盘,诸将又惊又怕。
怒火攻心的夏侯渊急忙稳定心神,断喝一声道:“诸位将士,诸葛村夫惯于装神弄鬼,勿中他的奸计!诸葛亮,汝休要摇唇鼓舌,妖言惑众。孰胜孰败,皆在刀枪之间!”
他气沉丹田,大喝道:“三军听令,擂鼓助威,各举刀枪,叛贼就在面前,尔等建功立业之时到了,弓弩兵上弦,虎豹骑预备……”
“给我冲”,就在三字快要脱口而出千钧一发之际……
“且慢!秒才伯父,娟儿来也!”
一句天籁玉音骤起,划破虚空,凤鸣九天,幽香袭来,如天似仙。
刀枪耀日,戈矛如林,旌旗猎猎,堂堂列阵的大汉军阵中,一名白衣胜雪、长发飘飘、艳丽幽怨的女子鲜衣怒马,飘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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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断亲(三)()
飘飘如仙,一骑三人象一朵白云,向黑压压的曹军飞驰而去。
在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以死相拼的七万男子中,飘飘然来了位仙女,如此闻未所闻之诡异场景,实在是惊世骇俗!
三军皆惊,叹为天人。
众目睽睽之下,七万将士像着了魔一样,仿佛早已忘记这是生死战场。十四万只眼睛齐刷刷地向飞天仙女行注目礼,目不转睛地盯着。
夏侯娟波澜不惊,仿佛视千军万马于无物,坦然从容飘然下马,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着国色天香之韵味……
汉军将士皆带惊愕之色。
诸葛亮不动如山,如岳临渊,淡定从容。
关羽、赵云神色严峻,剑眉紧锁,满腹疑问。
刘禅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嘴角边还带着一丝笑意。
张飞神情紧张,目不瞬眼紧紧盯着夏侯娟,目光满是忧虑。
“娟儿?!”夏侯渊震惊当场。
“伯父大人,我是娟儿,我是娟儿……”夏侯娟张开双臂,一边哭喊,一边飞跑而来。
“停!”夏侯渊反应极快,怕误伤了自家侄女,硬生生地刹住了“给我冲”三字,右手下压,转而命令将士住手。
俄而,夏侯渊看清了逐渐跑近女子的脸庞,“真是的娟儿!”如非亲眼目睹,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六年前娟儿外出打柴无故失踪后,自己发疯地满世界四处寻找未果。娟儿是唯一胞弟留在世上仅存的骨肉,也是兄弟两家唯一的女娃娃,她美丽、聪惠、善解人意,自己早把她当作亲生女儿。自小父母双亡,兄弟俩相依为命,互助共勉,骨肉情深。弟弟病故,弟媳出走,迫于生计,悲痛万分的之下,不顾妻子的极力反对,把最小的儿子托付他人,转而悉心抚养夏侯娟。
几年来,跟随曹操建功立业、加官进爵的夏侯渊,戎马葱茏之际,仍不忘派人四处寻找,然而杳无音讯。
每次得报每次去祭拜合埋在一起的父母、弟弟的时候,他内心都是无比内疚,十分纳闷。
夏侯渊幸喜万分,激动莫名,飞身下马,虎躯向前,张开双臂,抱起了飞奔而来的夏侯娟,众目睽睽之下转起圈来。
“伯父,娟儿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夏侯娟白裙飞舞,喜极而泣,泪流满面。六年来的梦萦魂牵,多少个日日夜夜的以泪洗脸,今天终于见到了亲人。
抱着女儿,身为三军统帅、贵为都督大将军的夏侯渊,已是虎目含泪,已无暇顾及其他身外之物。
他只知道现在自己是一个寻找亲人多年的普通慈父,他完全沉浸在重得女儿的巨大喜悦当中。
“娟儿,这些年可好。你都在哪里呢?”夏侯渊拭去夏侯娟的眼泪,慈爱地看着亭亭玉立、貌若天仙的侄女。
“伯父,您老了不少。身体康健吧。多年不见,您已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了。”
夏侯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欲言有止。
原来的一家人,然而命运弄人,残酷的战争和纷杂的乱世使父女亲人天各一方,能见上一面已是十分的奢侈。如今各为其主,分别身处敌对阵营,难得一见的地点却是在生死相搏、即将血流成河的战场。夏侯娟暗叹命运的残酷,该如何诉说几年来的际遇,她的心是无比的纠结和痛楚。
夏侯衡、夏侯霸、夏侯称三兄弟见状大喜,也纷纷下马跑过来与姐姐相聚,他们年纪相仿,自小无猜,又哭又笑,兴高采烈,欢呼雀跃,执手相问。
欢快感人的气氛和欢乐的笑声,给无比肃杀和压抑的战场平添了几分暖意,感染着几万神经高度紧张,随时准备生死相搏战士的心!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相死不忘。人生几何,草木一秋。
背井离乡的曹军触景生情,特别是来自北漠大草原的仆从军乌桓骑兵,不少人想起远方的父母妻小,更是默默伤心流泪。
刘禅也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个草菅人命、毫无人性、杂乱伤烦的乱世,立志扫除凶顽,还大汉人民安居乐业、河清海晏、和谐共处的清平世界。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一切,一时不知自己精心设计的断亲场面对错与否。
想起离家的母亲和征战在外的老父,不禁黯然神伤,亲爱的父母远在他乡还好吗?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被亲情包围沉浸其中有点头晕的夏侯渊,强压住激动的心情。
他清醒地认识到,如今身处战场,作为肩负数万将士的三军统帅,岂可儿女情长为亲情所困。夏侯渊收起柔情,恢复起大将本色,脸如沉水,寒声道:“娟儿,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为何会从荆州军中出来?”
夏侯娟闻言花容失色,暗道不好,她紧抿着樱桃小嘴,呆立当场。是褔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始终要勇敢面对一切。
思衬半刻,她下定决心,径直走向坐骑,抱下张苞、星彩,带过来一起向夏候渊跪下,泣不成声道:“伯父大人在上,孩儿不孝。这是我的两个孩子。”
她瞩咐张苞、星彩道:“苞儿、彩儿乖,快给外祖父嗑头!”
两个孩子按照母亲的吩咐,乖乖地给夏候渊嗑头问好。
夏侯渊见男孩虎头虎脑、英气逼人,女娃粉装玉琢、聪明乖巧,十分喜爱,赶紧扶起亲切问道:“两个小娃,叫啥名字啊?”
“张苞、张星彩”他们脆生生地答道。
“啊,姓张?”夏侯渊惊奇问道,“娟儿,这是你和谁的孩子呢?”
“这,这是我和……”夏侯娟芳心大乱,欲言又止,怕说出来伤了伯父的心,她实在是不忍心伤害亲人的心。
然而又不得不说,她此行不仅要认亲、省亲,还带着不得不做的神圣使命——断亲!
残酷的现实逼使夏侯娟不得不痛下决心。
“父亲大人在上,请恕女儿不孝。这是不孝女与张翼德的儿女。”她咚咚咚地连嗑了九个响头,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斩钉截铁道。她把夏侯渊改称为父亲,是因为心中充满了无限内疚。
接着,她哭诉着这几年的际遇。听者动容,观者不忍。
“张飞!天啊!这么说张飞是我的女婿?我是他的岳丈?!”
夏侯渊如遭雷击,彻底崩溃了,惊叫一声,目瞪口呆,滞立当场。
几年来,他到处寻找女儿,呕心沥血,历尽千辛万苦。
他想到了千种万种结局,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这样,神仙也无法安排出来的剧情。
这到底是喜剧还是人间悲剧?!
要知道,主公孟德与刘大耳是生死之敌,自己贵为曹魏政权首屈一指的宗族大将,与孟德不仅是兄弟、亲戚,更是上下级的君臣关系。
而敌将张飞更是刘大耳阵营中,仅次于关羽的左膀右臂之大将。
我与他之间,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更是必须生死相搏的死敌。
回首扫视手下将士,却发现情况十分微妙,诸将表情不一,同情者如曹休、曹真、夏侯尚、于禁等,幸灾乐祸者如张郃、徐晁、曹纯等,置之不理举目望天者如乐进、李典等,不一而足。
虽然自己与孟德情如手足,恩若兄弟,不分彼此,形同一体,毕竟君臣有别,朝堂纷杂,人心难测。
此战如大获全胜,或得以全身而退,则无虞。如折兵损将,惨败而归,保不准对自己羡慕嫉妒恨,眼红都督权柄位置的武将,以及惯于高谈阔论、夸夸其谈、摇舌鼓唇、搬弄是非的腐儒谋士,借题发挥,别有用心参上一本,说自己阵前认亲,私通敌寇,引起孟德猜忌,那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还有外宽内忌、志大才疏、好大喜功的五官中郎将、丞相副曹丕在虎视耽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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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断亲(四)()
胡思乱想一下子涌上了心头,酸甜苦辣,百味杂尘,喜怒哀乐,千感交集,一片茫然,夏侯渊只觉得心力交瘁,浑身发抖,跌坐地上。
夏侯娟姐弟四人大惊失色,赶紧搀扶,嘘寒问暖。
喝了点水,稍稍稳定心神的夏侯渊打起精神,暗下决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为了夏侯家族和儿子的未来,当然也是为了夏侯娟的幸福,已经到了必须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这边,星彩抱着夏侯霸,小嘴巴附在耳边道:“霸舅舅,我很喜欢你,也舍不得你,但是以后会有机会见面的。如果有一天你来找我,就用这个作为凭证,也做为个念想吧。阿彩会想你们的。”说完,悄悄把一块玉佩塞到了夏侯霸的手上。
“小星彩真乖!一定要听你娘的话啊,以后我有机会一定去找你。”夏侯霸紧紧抱住小星彩,热泪盈眶安慰道。他不知道,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却在十几年后成为事实。
夏侯渊紧紧拉住夏侯娟的手,强忍悲痛道:“娟儿,今生我们父女能够相见,一家子团聚在一起,纯属上天的眷顾,为父心愿已了无遗憾,足慰平生。现在木已成舟,必须敢于直面。从今天开始,你我父女将各为其主,天各一方,只希望你一生平安幸福,为父就心满意足了。战场凶险无比,你速速带孩子离开。”
听了这话,夏侯娟这边泣不成声,哭成泪人了。
“父亲,吾此来不仅仅是为了见上您和弟弟的一面。更为重要的是充当曹刘双方的和平使者。自开战以来,将士死伤无数,家破人亡,战火连天,致使无辜老百姓饿孚千里,城毁邑残,十室九空,惨不忍暏。还请父亲大人以当年抚养娟儿的仁慈之心,宽大为怀,以天下苍生褔址为念,罢兵休战,恢复和平。则夏侯家族幸甚,大汉幸甚,天下老百姓幸甚!”她拭去眼泪,语气勇敢而坚定。
“娟儿休要胡言!不是为父擅动刀兵,实乃刘备不服朝廷管辖,拥兵自重,犯上作乱。丞相肩负天子重托,万民所望,亲派汝父统兵出征平定荊州之乱。军令如山,责任重大,岂能随便更改。此番为父率军至此,定要平定叛乱,收复荆州,献俘立功。吾意已决,勿须多言。”夏侯渊威严训斥道。
“父亲差矣,曹丞相一统北方尤贪心不足,把持朝廷,以天子之名征讨四方,妄图独霸天下。赤壁之战遭遇大败后,无析己错,不思悔改,又以雷绪投刘皇叔为借口,又兴刀兵,以致生灵涂炭,百姓遭罪。难道您早忘了昔日我们夏侯家,因兵祸而家境困顿潦倒之往事了吗?”夏侯娟正义词严,为平息刀兵,拯救当阳百姓,她不管不顾了,就是皇帝和曹操在此,也照样会犯颜直谏。
“娟儿休要放肆!主公所作所为皆为社禝,你一介小女子何敢指摘当朝丞相,不想活了吗?军国大事,女流之帮不可妄议。可速去。”夏侯渊大怒道,妄议朝政,特别是非议曹公,简直是胆大妄为。此事如传到孟德耳中,大事不妙啊。
“父亲,您刚正不诃,重情重义,为何为功名富贵所惑,甘作奸雄走狗,为虎作伥,做了许多屠城杀民、草菅人命之举。曹军多次屠城,真乃毫无人性之举,其罪恶韾竹难书,天人共愤。而最令娟儿万万想不到的是,您竟然几次带头屠城,实在令人齿寒。”夏侯娟越说越气愤。
“苦海无边,拜望父亲大人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脱离苦海,立地成佛,方是正道。否则,天怒人怨,遭到天遣,悔之晚矣。”夏侯娟如杜鹃啼血,明知收效甚微,伤害至深,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相信父亲会理解的。
“放肆!竟然非议起为父了,简直是目无君父!快滚!”夏侯渊发起雷霆之怒,大声咆哮起来。
“父亲,不要。我们可以带阿姐回家的。”夏侯霸三兄弟撕心裂肺地嚎叫。
“竖子,愚蠢之极。难道你还不明白,许多人在看为父的笑话呢!我们现在是在战场,阵前认亲,已经是犯了军法,已经被人抓住了我们的小辫子,丞相知道以后怕是会怪罪下来。你阿姐已经找到了她人生的归宿,过得很幸福,不必担心。让她去吧。”夏侯渊怒喝道。
“娟儿,你快走吧,保重。”夏侯渊转而无限慈爱地叮嘱着,此处非久留之地,他怕夏侯娟再说出其他大逆不道之语。然而,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他都会保护好女儿,不容任何人伤害她。
说罢,他猛地把夏侯娟推开,翻身上马。
“三军将士,吾小女失踪多年,今日机缘巧合,蒙上天眷顾,托主公洪福,得与失散多年的女儿重逢,实属万幸。阵前认亲,已然触犯了军法,渊自会向丞相请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