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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明-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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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开元寺前,黄石又一次仰望宏伟的东西双塔。黄石曾经来过一次,不过和他上次来时相比,黄石的年岁大了不少,但这开元寺却年轻了三百多岁。这真叫人哭笑不得。

和在山海关时一样,黄石又给部下客串了一把导游:“这开元寺兴建于唐朝,至今已经有了千年的历史了。从唐朝时开始,泉州就是东南的重要港口,往来地西域、大食客商络绎不绝,佛教、拜火教等教派都先后传入我中华。唐朝对各种教派一视同仁,只要彼此间不起争斗,他们的庙宇都受到保护。”

等到了宋朝后,泉州更进一步成为中国的最重要的航海口岸,宋朝的货物从这里起航,运向越南、泰国、印度等地。

随后是蒙元入侵,将中国数百年来积蓄的财富掠夺一空。等大明立国后,国家几乎没有可以用于交易的货币。朱洪武每年征收地赋税中白银不过十万两。在严重短缺硬通货的情况下,中国的国内贸易几乎退化到以货易货,赋税也几乎彻底变成实物税。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泉州也急速没落,商业萎缩到了几乎消失的地步。

不过此时在黄石眼前,泉州港却又是一片千帆竞过、百舸争流的气象。

泉州在大明隆庆年间再次发生了变化,大明隆庆天子是万历皇帝的父亲,这位天子是个厚道的老实人,不幸遇徐阶、高拱、张居正这些厉害角色云集内阁。人善被人欺,隆庆在位期间内阁不但给皇帝起外号,还屡屡挖苦嘲笑他说,天子与其费心思质疑内阁的看法,那还不如回后宫去多生几个皇子。

隆庆天子上朝六年,除了“是,是”、“好,好”以外,从不敢对内阁说一句主见。到了隆庆统治末期,阁臣高拱已经开始宣扬:大明天子对内阁的票拟不应该有“留中不发”地权利,这意思就是说皇帝对内阁的决议不应该有否决权。

老实厚道的隆庆天子上朝时总听内阁为钱币而苦恼,就自行派太监来到福建打开漳州月港,用中国丝绸兑换海外的白银,这条海路也就是西方人口中说得“海上丝绸之路”。到隆庆天子去世时,他为张居正留下了利用海贸挣下的三千万两白银。张居正依靠这笔财富完成了银本位改革,一举把大明的实物税改成了货币税。等到万历掌权后,要钱不要脸的万历天子宣布废除船引,对每一条出海地货船他都要收税。

当时有御史和大臣指责万历和小民争利,还说自从万历废除船引改成收海税以来,海民“饥寒交迫,苦不堪言。”而万历天子坚持他要钱不要脸的立场,争辩说如果收税会导致海贸无利可图的话,那百姓就不会出海了,现在出海的船只越来越多,那说明就是收完税后海商也还有钱可赚。

万历还反问御史和大臣:难道海民都是傻子么?还是家里银子太多,明知赔本也要交朕一笔海税?

遇上这种视皇家体面如无物的天子,明朝的文官除了谩骂外,确实再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开元寺的钟声悠长地回荡在黄石一行的耳边,寺中的和尚们咚咚地敲着木鱼,宝相庄严地诵读着经文,来客敬奉的香烛升腾起渺渺的青烟,好似又给寺中大师们身上地袈裟披上了一层神圣地光华。黄石等人也屏息静声,轻手轻脚地在这千年古寺中缓缓而行。学着其他善男信女的模样。恭恭敬敬地给菩萨上了一炷香、留下一点儿布施,然后静静地离开。

“当真了不起。”张再弟等人在辽东的时候,很少见到这种千年古迹,所以现在都是一脸的激动。

“正是。”走出了开元寺的大门后,黄石才重重的长出了一口大气,面对这种历史悠久的古迹时,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感到莫名的敬畏,还有一点点的自豪。

离开开元寺以后,黄石就带着手下去吃东西。

万历朝以后。泉州正是极盛之时,现在街上到处都是往来地客商,他们操着大明的南腔北调在街上高谈阔论,就是金发碧眼的白人和肤色如炭的黑人也随处可见。辽东子弟们冲着这些人指指点点,少见多怪地议论个不休。

“在泉州这里,我们可以吃到福建的各种特产。”

“比酸菜还好吃么?不会吧?”洪安通立刻表现出了他的故土情结。

黄石微笑了一下,在辽南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对那里的饮食也很喜爱了:“各地有各特色,好比在大连我们要吃青蛤、在天津我们要吃麻蛤,在福建呢……我们就要吃文蛤。”

泉州的街头有很多小吃店铺,虽然是十月底了。天气依然温暖,很多店铺门口都能看见几个精壮的汉子赤裸着上身,一人舞动着一个木棒在拼命地砸着什么东西,传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一个内卫好奇地问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在做肉丸和鱼丸,”黄石又客串了一遍向导。他告诉自己那群好奇心重重地手下:北方人做丸子一般都加些面来成型,但福建这里不同。肉丸店铺的几个小伙子们就正在拍肉,他们会一直把肉拍得非常有劲才拿去做丸子:“福建人喜欢用鲨鱼等肉比较黏的鱼做丸子,他们总吹嘘说福建的丸子弹性好得扔在地上可以一蹦三尺高,福建有些丸子里面还要加馅,比如鱼丸里面加猪肉馅什么的,既有鱼丸的清脆口感,还有猪肉丸地醇香……”

“好了,我们就挑这家坐吧。”黄石指了指路边的一家店铺。这店门口的四个小伙子拍打得特别用力,一看就知道他们这家店的肉丸一定会有咬头。

坐下以后店伙计马上就来招揽生意。这个伙计半生不熟的官话让张再弟他们听得颇为头大,因为他们的官话本来说得也不怎么样,只好由黄石一个人去和伙计对付,最后黄石还煞有介事地点了一道特产:“偶阿煎,多虾!”

古里古怪的发音让张再弟、洪安通们听得直发愣,而那个伙计倒是一点头,应了声好就掉头离开了,黄石得意洋洋地告诉他们:“就是辽东的海蛎子,不过福建这里地海蛎子比较小,他们福建人叫珍珠耗,‘偶阿煎’就是把珍珠耗加葱煎一煎,吃起来很香。”

张再弟他们都呆呆地看着黄石,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最后洪安通吭哧着说道:“真不愧是大人,居然这些事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黄石不肯多做解释,只是哈哈大笑了几声,伙计们很快把韭菜盒、芋头包和炸肉卷端了上来,他们就趁热就吃了起来。

大明开放海禁以来,各国商人都纷纷来到泉州进行贸易,到天启年间,选择在此地定居的阿拉伯和欧洲商人总数已经超过数万,几十年以来,泉州城内除了传统地中国庙宇外,还修筑起了全新的清真寺和教堂。

当夕阳西沉的时候,各种庙宇都发出了洪亮的钟声,不同宗教的神职人员也都放声歌唱,向天空挥舞着双臂,抒发着他们对神灵的无限赞美和敬仰。泉州港内停靠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船舶,虽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但市面上仍是一片繁华,店铺纷纷点起烛火,大批的市民和商旅也在街头驻足流连。

这种大型商业港口的盛景自然让张再弟、洪安通这些边军军人惊叹得连饭都吃不下了,就是黄石自己也同样是惊异不已。

在黄石的前世,关于中国繁荣海贸的记载已经被摧毁得所剩无几了。很多时候只能通过同期欧洲人的笔记。才能略窥此时东南沿海贸易地一斑。

在万历四十年地时候,马尼拉的西班牙人曾写道:“海上的丝绸之路日渐繁荣,从泉州、漳州开往马尼拉的中国商船络绎不绝,形成了一条海上的通道。乍一眼看去,一个人几乎可以从海船上一条接着一条地跳过去,从马尼拉一直走到泉州。”

虽然天启朝以来海盗日盛,但海贸也仍在持续,这也正是黄石敢于借款的根本所在。如果不是穿越在隆万大改革以后的明朝,而是在其他任何时代的话。黄石根本就不可能进行不受官府限额的进出口贸易,他这辈子都休想把他欠地钱还上。

“这里真好,没有战乱,也没有连文字都没有、只知道奸淫掳掠的蛮夷。”

张再弟的感慨声引起了一片赞同的唏嘘声,但却把黄石的好心情一下子敲得粉碎。就在他座位的窗口外,脸上挂满幸福笑容的男女川流不息地经过,不时还能听到孩子们的嬉笑。街上的人群,幸福、安详、和平,而且无忧无虑,海港入口处。一艘迟到的帆船正缓缓地驶向泊位,白矾正轻轻地落下,如果你侧耳倾听,仿佛还能听见船上那些水手因为到家而发出的喜悦歌声……

如果黄石不曾来到这个时空的话,那在二十几年后,这街头满满的人群。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天真可爱的儿童,无论是朝气蓬勃的青年男子、还是怡然自乐的垂髫少女,平均每三个人里就要被杀死两个……

这样地惨剧不仅仅只会发生在泉州一地,而是整个神州大地都会陷入血泊,闽浙沿海数以百计的造船厂会和船只一起被焚毁,沿海三十里内每一个活着的人都会惨遭杀害……

为什么我们的民族要遭受这样的灾难?为什么我们手无寸铁的人民会被杀戮?为什么我们的文明要承受这样的逆转?

是谁在姑息养奸,以致养虎为患?又是哪些人在出卖我们的国家,还把我们人民推向苦难?

……

天启六年十月的最后一天。辽阳。

四位贝勒正聚集在一起议事。阿敏脸色阴沉地说道:“我们的使者从科尔沁蒙古回来了,据他们说。科尔沁的头人还在生病,而且看起来一时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代善愤怒地低声咆哮道:“撒谎!这帮无信无义的蒙古人,最是靠不住了!”

按理说以科尔沁蒙古和后金的紧密关系,他们的头人怎么也应该亲自来给努尔哈赤吊。但黄石兴起那股谣言以后,科尔沁蒙古的头人就一直在生病,他的大儿子也突然有事来不了。皇太极几次三番地邀请,可他们推三阻四地就是不肯来。

皇太极虽然心里焦急,但脸上仍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他掉头问一边的无精打采的莽古尔泰:“五哥,你怎么想。”

“嗯?”莽古尔泰像是被惊了一下,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皇太极,两只眼睛黯淡无神:“你们说什么呢?我没听清。”

皇太极失望地看了他五哥一眼,然后又把科尔沁蒙古的事情重复了一遍,莽古尔泰听着、听着就低下了头,等皇太极说完以后只是低声吐出几个字:“我没有想法。”

自从努尔哈赤的死亡被黄石利用之后,莽古尔泰就几乎是一个废人了,皇太极曾数次主动邀请莽古尔泰和他出去打猎,但都被莽古尔泰平静地拒绝了:“八弟你自己去玩吧,我现在没有心情。”

只有当黄石离开辽南的消息传来时,莽古尔泰似乎才从他的幻觉里清醒过来了片刻,眼睛中也迸发出了近似疯狂的喜色……但也就仅仅是片刻而已,皇太极眼睁睁地看着莽古尔泰眸中的火焰渐渐消沉了下去,闪烁、闪烁、闪烁……直至彻底熄灭。

最后莽古尔泰再次彻底萎靡了下去,只是低沉地说了一句:“他还是会回来的。”

皇太极一贯以波澜不惊自诩,可是莽古尔泰的语气是那么的悲哀、那么的凄凉,就是铁石一般的皇太极听到后,仍感到一阵阵的心酸。现在莽古尔泰整天半死不活的,参与议事的时候他也总是心不在焉,就知道玩弄脖子上的一个奇形怪状的、似乎是把两根金属棍子交叉起来的简单饰物。

“主子,四位主子!”

一个后金牛录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忙不迭地向着四位贝勒叫道:“明国来人了,是明国的辽东巡抚,他派人来吊老汗了。”

除了莽古尔泰以外的三位贝勒都站了起来,皇太极问清楚情况后激动得声音都发抖了:“快请。”

跟着皇太极又急忙掉头看向莽古尔泰,后者仍沉闷地坐在那里,手还在无意识地摆弄着十字架,皇太极兴奋地大喊道:“五哥,快去把辽阳的商人、喇嘛,还有各部蒙古人都请来!”

“嗯?”莽古尔泰抬起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

袁崇焕派来的官员神态傲慢地大声宣布道:“仪黄金五百两,白银五千两。”

“多谢上国大使。”

代善、皇太极和阿敏一起谦卑地回礼,然后恭恭敬敬地把袁崇焕的使者请入宴席,这次还有一位喇嘛受袁崇焕委托,跟着那位辽东官员一起前来辽阳,这位中间人自然也被一起请入了盛大的宴会中。

辽阳的社会名流们又一次被动员了起来,虽然目前四位贝勒是一字并肩,但皇太极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后金大汗,所以就由他亲自把袁崇焕的使者奉到上座,再由皇太极打头,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敬酒。

宴会结束后,皇太极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大好。袁崇焕的使者说,明廷并没有承认黄石杀死努尔哈赤的功劳。这个后金和蒙古各部虽然也都早就知道了,也明白明廷不承认功劳的主要原因是首级问题,但能诱导辽东巡抚的使者当众说出这段话,皇太极相信还是会有很大意义的。

“把多尔衮送去给明国做人质吧,我们太需要一段喘息的时间了。”

代善和阿敏都对皇太极提出的这个建议深为赞同,阿敏点头的同时还不忘补充道:“大妙,如此蒙古人多半会认为我们就要被招安了,至少也是和明国达成初步协议了,这样起码可以做些买卖。嗯,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加上一个多铎,把他们哥儿俩都送去。”

会议上莽古尔泰还是保持了一贯的沉默,他的兄弟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也没有再问他的意见,皇太极在散会后走到了莽古尔泰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五哥,回家吧,我们都议完了。”

“我知道,你们刚才说得话我一个字也没有落下。”莽古尔泰沉声回答道,他抬起头的时候,皇太极吃惊地从他双眼中看到了久违的锐利光芒。

“八弟。”莽古尔泰猛然伸手握住皇太极的手臂,语气迅速而又坚定:“我们趁此机会,干脆降了吧!”

万仞指峰能担否 第45节 两难

皇太极把莽古尔泰拉扯到了帐篷的角落,低声喝道:“五哥,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莽古尔泰虽然没有争辩,但脸上中仍有不平之色,脑袋慢慢地扭转开来,躲避着皇太极的目光,似乎还在考虑投降的问题。

皇太极又着急地拽了拽他,把莽古尔泰的注意力重新拉回自己这边,他加重了语气说道:“五哥,我们这么多年杀了这么多的汉人,还把上百万的汉人女子卖给了蒙古人,我们没有退路了。毛文龙和我们仇深似海,真让他领着东江军回到辽东,等他站稳脚跟后绝不会给我们好日子过的,明国朝廷也一定会对边境冲突装看不见的,我们就等死吧!”

一旦后金投降的话,顶多只能保有明朝百年前划给他们的建州定居地。东江镇目前战功最多,军中辽东人士也很多,东江的将领肯定会接管大部分辽东地盘,他们与建州的距离又近,肯定会成为后金政权的新邻居。

毛文龙有三百多个族人被努尔哈赤杀了,现在除了一个儿子外,身边也就还剩个侄子毛承祚了。陈继盛等其他东江高级军官留在辽东的亲戚差不多也都被努尔哈赤找出来杀了。现在东江军在朝鲜,后金军占据辽中,毛文龙等人自然拿他们无可奈何。可是如果让东江军回到辽中平原,而后金退到建州的深山老林里,那等东江军羽翼丰满以后,别说和后金贸易日用品了,他们不找上门去打架才是怪事呢。

莽古尔泰吸了吸鼻子,默默地把头低下了。皇太极狠狠晃了他胳膊两把,逼着莽古尔泰抬起头来看自己:“如果投降的话,那我们旗下的人怎么办?他们吃什么?退回建州的话,谁还肯和我们交易?辽东的汉人绝不会忘了这个仇恨的。我们只要第一步退出去。就没有头了。投降就是死路一条,我们必须要独立建国。”

莽古尔泰颓然地点了点头:“是的,但打下去我觉得也是死路一条,黄石迟早还是要回来地。”

“不然!”皇太极不以为然地大声反驳道:“黄石被调去南方了,我仔细想过了,他十年之内是不要想回来了,也许这辈子都回不来了。首先,黄石到了明国地西南方人生地不熟,那里的乱事没个几年他平定不了;其次。就算他运气特别好平定了,那么也只会更遭人忌惮,绝对不会把他调回来的。”

看着莽古尔泰茫然的眼睛,皇太极知道自己一定要把他的勇气鼓动起来,因为现在后金的战略形势已经实在是太险恶了,自己内部每个人都要全力以赴才行。皇太极深吸了一口气:

“五哥你仔细想想,为什么明国会把黄石调走?那还不是因为文官开始忌惮他了吗?所以才想给他找些麻烦。把他的风头打一打。我猜明国的文官十有八九要给他下绊子,所以才说他多半平不了明国西南之乱,这样他肯定是回不来了。”

莽古尔泰飞快地问道:“刚才你明明说过,他完全可能因为运气好一下子就把乱平了。嗯,我觉得这有很大的可能性,因为黄石这个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是,我是说过地。但那样他就更回不来了,明国文官们……就比如袁崇焕这样的鼠辈,现在他们就已经眼红黄石和毛文龙的功绩了。如果黄石真把西南平定了,他们岂不是要嫉妒得发狂了?如果到时候再把黄石调回来,明国那一窝子的文官鼠辈又把脸往什么地方摆?黄石到一地,那地就变得太平;从一地离开,那地就大乱。他越是有本事,岂不是越显出了那帮鼠辈的无能么?”

说道这里皇太极自嘲地笑了一下,因为他刚发现自己也不自觉地把后金政权划分到黄石有能力平定的行列中去了,不过皇太极马上又露出了信心十足的表情:

“五哥,求人不如求己。只有我们自己好好努力,让明国啃不下来我们,我们才有活路。黄石再厉害也就是这一万兵了,明国不会允许一个武将有太强大地军力的。只要我们能把那帮子蒙古人都拉进来,凑上十万、甚至二十万披甲,那就是黄石真的回来了,我们也不怕他。”

莽古尔泰有些不满意地嘟哝道:“这太危险了,你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明国文官身上,好像他们全都是一帮鼠目寸光的小人。”

“难道他们不是么?”

皇太极目光明亮地盯着莽古尔泰地眼睛,提高了声调又追问了一遍:“难道他们不是么?”

“唉——”莽古尔泰长叹了一声,全身本来绷紧了的肌肉也都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好像已经失去了再争论下去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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