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窃明-第9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莽古尔泰咧着大嘴发出了似哭似笑的嚎啕声,还拼命地拍着自己的大腿:“然后就莫名奇妙地输了,还死了这许多的勇士。”他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哭道:“这些勇士都如同我的血肉一般,就这样毫无意义地死去了。”

皇太极轻声说道:“我倒不认为是毫无意义。”他使了个眼色,那几个正蓝旗的奴才就又涌上去给莽古尔泰重新包扎伤口。

……

贺定远在黄石背后眯着眼望着退入林中的后金士兵,沉声问道:“大人,我们不追击了么?”

“不追击了。我军当务之急是快速返回复州。”黄石手下也有大批士兵负伤,他急着赶回去救治这些伤兵。而且现在天色已晚,黄石再也没有兴趣和对手纠缠下去了。浩浩荡荡的纵队偶尔还受到来自两侧的流矢攻击,黄石的部下此时也是精疲力竭,没有能力和欲望去攻入树林,进行一场看不到结束的扫荡战了。

各步队都派出些火铳手进行掩护射击,官道两侧已经没有成建制的后金军了。但后金还是有些弩手或趴或躺地伏在地上绞弩机,火铳手虽然积极地向这些散兵游勇射击。但效果并不好。不过这些火铳手至少也算把后金的轻步兵驱逐到几十米外了,他们对明军的伤害也变得微乎其微,而这种程度地伤害对一支保持了纪律和秩序的军队来说根本也算不了什么。

今天的作战中马队的表现不是很好。这些骑兵花费了黄石不少钱,但是下马步战的时候却比不上步队。马队成员在贺定远的调教下个人的武艺都还算不错,但是集团作战和纪律却比不上重步兵。虽说黄石也知道骑兵自然有骑兵的工作,但他还是忍不住苦苦思索起针对骑兵地训练方法来。

听到黄石放弃追击后,吴穆就明白今天的激战算是到此为止了:“黄军门真是武功盖世啊,轻松击破建奴大军围困。”吴穆又在进行他招牌式的抚胸而笑,同时在心里暗暗记下——以后遇到伏兵的话,便应该以兵硬冲,必可大破之。

正在琢磨此战得失的黄石连忙抬头笑道:“吴公公过奖了。”

“黄军门太谦虚了!”

“是啊。黄军门真犹如岳爷爷再世!”

尚可义和张攀也立刻挤上前来。黄石在危急关头不抛下跑路就已经让他们很感动了,所以这段时间里他们也都督促着士兵拼命掩护救火营和磐石营。黄石又是用嫡系在外围抵抗,保护了张攀他们的的军队,这让辽南各部官兵都很感激。选锋营的老兵有不少已经在南关见识过救火营的战斗力了,上次黄石的军队也是保护着友军离开战场,所以他们在今天的对战中一直紧靠黄石的嫡系本部。选锋营人人都相信靠得越近活下来的机会越大。

而张攀、尚可义他们的士兵都没有,所以等到黄石的军队击破敌军并掩护他们撤退后,这些官兵就油然升起了对黄石的崇拜。那些选锋营的老兵也纷纷添油加醋地描述起南关之战的场景,把另外两个营地士兵听得连连点头,也都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下次打仗一定要贴着黄副将的军队站。

还有不少选锋营的老兵则是满心遗憾。他们看见以前的不少熟人这次都在磐石营的作战序列中了。虽然磐石营参与车轮战也损失了些士兵,真算起伤亡来恐怕比一触即溃地选锋营还要大。但这些选锋营的的士兵们也都心里有数——上次作战就是救火营扛大头,这次作战还是靠救火营和磐石营扛,但下次作战就不一定能和他们一起了。就凭选锋营今天的表现,要是独自遇敌肯定是死路一条啊。

再走了一会儿,后金军的骚扰部队也都不见了。明军重新展开成警戒行军队形,探马、搜索队四出。那些一直在琢磨个人小算盘的选锋营老兵在安全了以后,也纷纷找机会和磐石营的旧识拉起了家常,最后他们的话题也千篇一律地变成了“怎么才能投奔磐石营?”和“你老哥是不是能拉兄弟一把?”这样的问题。

章明河自然对这种窃窃私语也有感应,他听过亲兵的秘密报告后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不过他想的虽然不少,但事关重大他还是要再多加斟酌。毕竟现在救火营和磐石营都是没有营官的,黄石自己就把两个营的营官都兼任了。章明河思来想去,他自己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当上黄石首个营官的模样。要是黄石任命章明河为他手下的第一个营官,不要说黄石的老人不服、旧部官兵不服、恐怕选锋营也都不会服,就是他章明河自己都不服……所以,这件事情必须要从长计议。

“禀大人,复州城上还是我大明的军旗。”一个探马兴冲冲地跑来回报。

黄石遥望了一眼就要隐入山后的太阳,长长地吐出了胸中的一口大气,最后一丝担忧就此也烟消云散了:“把这个好消息通告全军。”

“万岁。”

“万岁。”

“万岁。”

在六月底的温度里,这批明军今天渡过了复州并进行了几个时辰的行军,还挥汗如雨地战斗了两个多时辰。他们一个个早都是口干舌燥,汗透衣甲了。听说复州安然无恙之后,这些士兵也知道最多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休息了,所以全军上下也都是一片欢腾,高涨的士气直冲霄汉。

在此前的战斗中吴穆一直望眼欲穿地盼着复州的援军。在不断地失望中他算是把金求德和尚可喜他们恨透了。回师的路上,吴穆一肚子地不满本都酝酿成了怨毒,他一边告诉自己要把今天的这个经验记住(打仗的时候一定要无条件去增援主帅),一边还在盘算怎么在黄石那里给金求德、李云睿和邓肯下眼药。

但看到这潮水般的欢呼声和沸腾的军队后,吴穆满心的怨恨顿时又被大风吹去爪哇岛了。他抚胸微笑,连连点头地同时还小声赞道:“金求德不慌不忙,果然有大将之才。”此时吴公公心中关于今天的经验总结又变成——一定要安排可靠的人守老巢,遇到事情绝对不能慌乱。

贺定远在这一片欢呼声中凑到黄石跟前,对着他大叫道:“大人,经此一战,建奴必不敢正目视长生岛,必不敢再与我军对阵。”

“哦?”黄石扫了贺定远一眼:“贺游击为什么这样想?”

贺定远一幅自信满满的模样,想也不想地说道:“那建奴设下如此罗网,调来了七十个牛录对付大人。又是弩机又是拒马,连旗主都身先士卒。结果还是被我们溃围而出,杀伤甚重。如此,岂有再敢与我军列阵对圆之胆?”

“如果建奴在我救火营乙队突破的时候撤退,是的,我认为你说得对。”黄石脸上露出郑重的神色。如果那个时候后金军真地选择解围、撤退的话。恐怕日后这些后金军再遇上长生军的时候就会闻风而逃,再也不堪一战了。而且今天与长生军交战的后金军是来自六个旗的牛录,他们会把这种失败情绪传播给整个后金军。如此一来,后金方面恐怕再无可战之兵。这也是黄石为什么一看到后金军的部署就认定“建奴败矣”的原因。

可是今天后金军最终还是调整了战略,虽然多付出了成百上千的伤亡,还至少多死了五百人,但后金这七十个牛录的二线兵都得到了锻炼。他们虽然没能阻止明军突围,但气势上并没有遭到无可挽回的打击,士气也没有彻底崩溃掉。

最重要地一点儿是,黄石认为后金旗主和牛录通过这场激战保持住了战斗意志,他们在今天战斗的后半段表现出的顽强和进攻精神,把战斗早期的那种颓废味道一扫而光,也给黄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歪着头说出了评语:“建奴,现在还是一支能战斗的军队,还没有到彻底失败的境地,我们再不可轻敌了。”

看到贺定远的表情显得有些失望,黄石不禁失笑道:“当然,我们会一仗比一仗更轻松。”

以住长生军的战斗都会很快地分出胜负,所以部队爆发力有余,韧性却很值得怀疑。今天作战到了最后,黄石的部下虽然还坚决地服从命令,但气势上明显已经低落了不少。

“今天我部先是渡河,然后警戒推进,紧跟着进行了强行军,最后还完成了溃围突击作战。”黄石嘴里喃喃算了一会儿时间,猛地打了一个响指:“今天从早到晚连续行军、作战七个时辰,大批部队都经历了长时间的矢石洗礼,并在建奴的压力下进行了复杂的队列变换和战斗。”

“这对我长生军来说真是太宝贵的经验了,太宝贵了。”黄石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经此一战,我长生军终于是百炼成钢了。”

贺定远作为黄石的亲信,一向知道黄石最看重老兵和归队的伤兵,更是极端看重军官曾经受到过的战场压力。比如盖州之战后,黄石对那些曾经承受后金军压力的军官就青眼有加。如果只是这一次的话,贺定远说不定会怀疑黄石看重他们是因为盖州之战他们曾和黄石共患难。但南关之战就很说明问题了,那次战役左翼崩溃了,还卷击了不少救火营的部队,但黄石事后还是把好多幸存的军官和老兵调入教导队去当种子培养。他们面对压力崩溃时的场面和心理也都被整理出来,作为从参谋军官到一线军官的必读物。

看黄石笑得欢畅,贺定远也跟着笑道:“末将恭喜大人了,三个月后,我长生岛又可以多一营强兵。”

黄石微笑了一下:“最多不超过四个月,而且恐怕不止多一个营。”

横扫千军如卷席 第20节 伤逝

根据长生军的一贯传统,伤兵不用说,就是战死的士兵也必须要把尸体带回来。这次战斗明军始终控制着官道,一旦有人战死或者负伤,他们就会被抢入圆阵中央保护起来。黄石也曾下令,要把友军的战殁者和伤者都一起带走。几乎没有战斗力的选锋营这次也被当作一个大辅兵营来使用了,他们和长生岛的辅兵们一起抬着伤者、背着死者,默默地走在中军的位置。轻装追击的张攀部和尚可义部则被打散了,和救火营、磐石营一起组成大军的前后卫和左右军。

威胁去掉以后,这些外系的士兵和长生军的士兵也纷纷扯起了闲话,长生岛的人马一个个也都骄傲异常,把岛上的各项士兵优惠政策都倒了出来。比如官兵吃一样的伙食被服,士兵比军官更优先讨老婆等等。这自然让那些外系士兵听得眼睛里直冒火,就是友军中的下级军官,比如把总和把总以下的小头目们也都听得比什么都羡慕。

可是这些士兵对残酷训练的印象也非常深刻,他们唾沫横飞的时候自然对长生岛训练也多有描述。在这些士兵添油加醋的故事里,长生岛的训练场和人间地狱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这些看起来似乎是自相矛盾的讲述让友军的官兵很困惑,但他们都从中了解到很重要的两个信息:第一就是长生岛的大BOSS黄石是个自己吃肉,就一定会给部下也吃肉的厚道人;第二就是长生岛的侮辱刑很少,士兵不必担心被削个鼻子、切个耳朵什么的。

独孤求此时正躬身背着一个老兵的尸体,无声地跟着部队前进,他心里还在回想着背上死者临死的话:

——我这么汩汩地流血,这条命横是保不住了,我心里有数着呢。

——我上岛没多久就娶了老婆,现在儿子快两岁了。家里的老婆还怀着一个,我对得起祖宗了。

——出门前我给老婆留下了点儿钱,还有大人答应过的抚恤,她应该也能守我几年,让儿子长大。

——从军三年,我为儿子挣下了快二十亩水田,大人收复辽东也是早晚地事情,我没啥放不下的了。

……

说着“没啥放不下”地老兵带着对生活深深的眷恋走了。在那老兵的弥离之际,中军的牧师过来问他有什么要求,还郑重其事地拿着笔统统记录到一个本子上。那个老兵躺在担架上,断断续续地诉说着他对妻子和儿子的牵挂。当时负责的黑衣牧师握着他的手,大声保证他的灵魂会去一个很美好的地方,还代表长生岛保证他的幼子和遗腹子会衣食无忧。

“大……大师,我还……有这些……”

独孤求记得那个老兵哆嗦着拉开胸口的衣襟,指着一个贴身的黑包,挣扎着说道:“我的……我的……”

“是你的勋章吧?”那个牧师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那个老兵用尽最后力气点点头后,随军牧师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放心吧,它们会跟着你下葬,跟着你去见你的祖先的。你的棺材上会铺上一面军旗,太子少保大人也会在你的坟前敬礼,向你的祖先证明你的勇敢和功绩。”

那个士兵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听上去就像是一声满足的叹息。一直与痛苦作斗争的老兵地脸孔本来已经严重扭曲了,但随着这声叹息出口,面容上竟似有了一丝轻松。

独孤求记得随军牧师凝视了那丝轻松很久,才轻轻合拢了死者的双眼,同时喃喃地祈祷道:“我的弟兄。你已经承受了太多的艰苦和劳累,今天你蒙主宠召,从此卸下了生命的重负,以后就在天国享受轻松地生活吧,阿门。”

“阿门。”旁边的其他几个辅兵都不自觉地跟着说了一句。独孤求虽然以前碰到过牧师,不过他还是不信忠君爱国天主教,更不信会有一个为士兵这种贱民准备的天堂。但此刻他看着那死者的面容时,竟隐隐感觉可能真有这么一个地方,一个能让受尽欺压的军户无忧无虑地生话的死后世界。

“什么是勋章?”有几个辅兵是前汉军成员或是新近逃来的辽民,他们虽然因为身强力壮被优先补充入辅兵队,但还是对长生岛各项制度不太了解。背着尸体蹒跚前进的独孤求也竖着耳朵在听着他们的议论。

“大人常说,无论我们是生来军户还是被流放充军的罪犯,这只是我们的命不好而已,不代表我们就是卑鄙的尘土。罪犯的罪在充军的时候也都偿还干净了。”一个来自长生岛军户的辅兵开口了,声音既严肃又沉稳:“勋章就是太子少保大人给的证明,用来证明你的功绩和勇气。活着的时候戴在胸前给人看,死了以后放在棺材里带给祖宗们看。”

那些知道勋章的辅兵都一脸肃穆,每个人都满脸赞同地默默点头。刚才那个说话的辅兵又说道:“就是你阵亡了,大人也会给你补上一个勋章的。到了下面……”那个士兵顿了顿,看了一眼远处的随军牧师,有些神往地说道:“或者到了上面,我们也能挺着胸说:我没给祖宗丢脸,我不是不肖子孙。”

半路上黄石还遇到了尚可喜,金求德和李云睿最后还是反对他自行出击,因为一旦复州有失,黄石的大军就失去了落脚的地方,而且留在复州的一万多辅兵也就没了保护。尚可喜左思右想,最后把手下的普通士兵交给金求德这个游击去指挥了,自己则带着五十个家丁赶来。遇上黄石的军队后,尚可喜和尚可义兄弟情深,看到他大哥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后,尚可喜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了。

黄石的命令已经发向了复州,城里的部队除了要准备绷带和伤药外,黄石还下令杀猪宰羊,顺便把城里没居民有带走的狗打一打,今天晚上一定要给士兵们再吃顿好的。

又走了大半个时辰后,军队就快走到复州城外了。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复州方向上也出现了一条火龙。黄石知道那是复州的辅助部队带着担架和车辆赶来帮忙了。他回头望了望,明军纵队的火光后尽是一片黑暗。后金军虽然勇悍,但摸黑赶夜路追击地本事还是没有的,就算有也追不上举着火把行军地纵队。

既然危险彻底消除了,黄石就喊来了贺定远:“今晚张攀他们必定要来叫我开酒宴。你先帮我扛一晚,有你和吴公公主持,我晚点去也就不算失礼了。”

贺定远知道黄石要去安排善后的问题,所以也不推辞就是一躬身:“末将遵命。”

“好,记得去把金游击他们都叫上。虽然你们品级较高,但一定不要轻慢了他们。”黄石对辽南这些军头都是刻意拉拢的。大明朝廷一向喜欢在军队里搞“大小相制”,就是用大头的权威来震慑下面的军头,再用下面军头来分最大军头的权力。基本上唱黑脸地事情都由大军头去干,而唱红脸的工作则由朝廷来完成。文臣认为这样军队就不太容易变成一块铁板,也就不容易作乱。

这种“大小相制”的规矩说白了就是挑拨上下级内斗。比如东江镇左协的军饷全部发到黄的长生岛(一般来说不会足额),但各部应该发给多少则清清楚楚地发给左协的各个军头。至于到底是黄石狠还是黄石手下倔,朝廷就不管了。反正谁把谁坑了朝廷都不在乎。

辽南的这些军头黄石是整不下去的,朝廷绝对不会允许他这么干。就好比朝廷决不会容忍毛文龙擅自吞并黄石的军队一样。在整个辽东,黄石是朝廷用来制毛文龙这个“大”的“小”,但在具体的辽南地区,黄石就是“大”了,张攀这些就是用来制黄石的“小”。朝廷觉得只要军中山头林立。那么大明的天下就安如泰山了。

“一定不要让他们觉得你怠慢了他们,不要让他们觉得你居功自傲……”黄石还在喋喋不休地嘱咐着。

贺定远一开始还勉强耐着性子听下去,过了一会儿就开始乱看乱动,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好了,大人,某知道了,大人你也忒啰嗦了。”

虽然被无礼地打断了,但黄石倒也不生气。“知道就好。还有,记得不要多说话……”

“知道,知道。大人您教过某的,不就是酒宴上多吃少说嘛,”贺定远一颗心早就飞去酒宴那里了,现在他和黄石说话属于私下交流不太讲究礼貌,所以贺定远极其不耐烦地说:“大人您还说过啥要点来着?哦,对,有空多吃块肉,多喝口酒比什么都实惠。不说话别人也不会把某当哑巴。”

“记得就好。”

“记得,记得,某去了。”贺定远草草一拱手就打算去招呼张攀、尚家兄弟喝酒去了。

黄石想想也没有要提醒的了,就微笑了一下:“嗯,去吧。”

……

回到复州城内,伤兵很快就得到了妥善安置。“长生神医”胡青白也带着救护营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治疗。

救火营和磐石营的十个步队和两个马队则重新集结,准备接受营官——也就是黄石的最后检阅。黄石的军队中没有常设的代理营官,这次出征的时候贺定远就是两个营的临时营副,而上次出征日本的时候,杨致远就是暂编远征营地临时营官。

这些士兵全身都斑斑血迹,大多数人手上也都满是风干了的血迹。用“浴血奋战”这个词形容这些官兵已经不再是一句夸张了。黄石在内卫队的簇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