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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我的情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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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我问你,你如实回答。外边传言你这病来路不明哩! 
  我一听情况不对,当下就知道关于我的谣言老婆已经有所耳闻了,心里就有些发虚,连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我说,你……你们……听……听到什么啦? 
  姗姗说,不是我们听到什么,而是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想我不能心虚,再一心虚,人家就以为真的发生什么了。于是,我理直气壮地说:做什么啦做什么啦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做别听外边人胡说八道真他妈无聊! 
  姗姗说哟哟哟你还蛮厉害呀,你要是没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人家会无风起浪不成。 
  我说我没法跟你解释,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看来这次要是死了也要遗臭万年。说着我就把电话断了。 
  姗姗听我说到了死,就真的以为我病入膏肓了,于是把我的原话告诉了我的老婆。我老婆一听,心就软了。我老婆说,姗姗,麻烦你帮我买五张百元面值的手机充值卡给他送去,顺便把我儿子的手机号码告诉他。 
  你儿子有手机吗?学校允许学生带手机吗? 
  我老婆说,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前些日子老是联系不上他,时常放学了好半天不回家。这手机是刚刚才买的,上课时间我不允许他开机。 
  姗姗摇了摇头,说好吧,我去替你办。   
  《谁是我的情人》18(1)   
  黄英给我打来电话,一听到我说话的声音,她就哭得泣不成声。我以为她是知道了我得“非典”的消息,在劫难逃,就安慰她说英子,干吗这么伤心?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 
  没想到她说,可不是吗?我被马山河打得半死,差点就与你永别了。 
  听了这话,我几乎出了一身冷汗:他为什么如此狠毒? 
  黄英说,他怀疑我在外边养小白脸,无论我怎样解释,都无济于事。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让他抓住啦? 
  我哪有什么把柄,不过就是这阵子见到你,心情好一些而已。 
  他不愿意看到你开心? 
  不是的,她说,平时马山河就是希望我能开开心心的,可我就是开心不起来,他常常埋怨我,说我成天耷拉着一副脸,笑一下都那么勉强。 
  你突然之间开心起来,他觉得其中有蹊跷是不是? 
  是啊,他现在经常监视我,还在我身边安了眼线。看到我化妆化得细致漂亮一点,他就神经兮兮地骂我骚货贱货,把我的化妆品扔到窗外去。前天,他还把我最近买的两套时髦衣服全部用剪刀铰烂了。他只要是想见我的时候见不到我,就大发脾气。那天我离开公园之后回到他身边,他像见到陌生人似的,上上下下打量我好半天,接着又像狗一样在我身上嗅来嗅去,还阴阳怪气地说些难听的话。后来,他居然要好心地杀西瓜给我吃,可他拿起西瓜刀,竟在我面前晃了晃,两只可怕的眼睛瞪得溜圆,突然大吼一声,把那只又大又圆的花皮西瓜剁得稀烂,红瓤黑子白肉花皮,四散飞溅得一塌糊涂。我怯生生地嘀咕了一句“神经病”,他就对我拳打脚踢,还威胁要用刀子划破我的脸。今天我打算出来找你,结果又被他盯上了,这种日子我实在受不了。秦哥,你要给我作主啊! 
  我说小妹你暂时忍耐一下,我来替你想办法,我不会让他胡作非为的。中国毕竟是共产党领导下的法制社会,他那种人绝没有好下场。 
  哥,我想见你,我现在度日如年你知道吗?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但现在不能见你。 
  黄英不说话,有些无可奈何。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你说得对,我是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再见你的,我不能连累你,更不能连累根儿。 
  你想哪儿去了,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我有可能染上了“非典”,我现在被隔离了。 
  “非典”?黄英显然愣了一下,怎么会染上“非典”?你在哪里,赶快告诉我,我去看你。 
  我说你根本见不到我,见得到还叫隔离吗? 
  现在病情怎么样? 
  现在检查身体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担心万一被感染了。 
  菩萨保佑,你一定没事的。 
  谢谢你,小妹。 
  谢啥呀,我又不能帮你。 
  我说你能这样说我就非常感激了。 
  黄英深深地嘘了一口气:要是我也被隔离起来,那该多好呀。 
  没想到还有人希望被隔离的。我说,好什么呀好,我都快要被关疯了。 
  她说,我倒希望被人关起来,现在这处境,我才真要发疯哩! 
  儿子有了手机之后,他就成了我和老婆之间保持联系的桥梁与纽带。 
  他像排球场上的二传手,把我的想法与行动随时传递给我老婆,又把我老婆的想法与行踪随时传递给我。 
  刚开始,或许是手机那玩意儿很神秘、很好玩的缘故吧,儿子很乐意接听我的电话,时常从兜里掏出来,潇洒地举到耳边,在同学面前嗯嗯啊啊神气活现。下课无聊了,也主动把电话拨到我的隔离室来。可是,慢慢地,他就烦了。有一次我打通他手机,让他给我传个口信给他妈,他居然嫌我打搅了他与同学聊天,火气还挺大,他说老爸,你不要老是打电话好不好,我正忙着呢,哪里管得了你们那么多破事!说着,不容分说就把手机关了,把我气得半死。 
  其实我也知道,我不能占用儿子太多时间,儿子他要上课,要做作业,他得把精力用在学习上;况且我们成人的某些思想,儿子是没法来回转达的,只能通过我们自己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解决。 
  上帝保佑,幸好有人发明了写手机短信的方法。 
  打那以后,我就以年轻人追女朋友的那份执著精神,坚持每天给老婆发送两到三条短信,表达我对她的无限思念之情。她回不回信我不在乎,但我相信她是认真看了那些短信的。 
  我写道 —— 
  “天气”预报:今夜到明天白天想你。预计下午转为持续想你,受延长低情绪影响,傍晚将转为大到暴想,心情由此降低八度,预计此类“天气”将持续到听见你的声音为止。 
  短信发出之后,我就耐心等待老婆的电话,可是许久许久,我并没听到我所希望听到的声音。看得出老婆真的生气了,我的幽默,也未能唤起她的一丝快乐。 
  于是我又写: 
  如果有一棵快乐草,我送给你,希望你快乐;如果有两棵快乐草,你一棵我一棵,希望我们都快乐;如果有三棵快乐草,我送给你两棵,希望你比我更快乐! 
  老婆收到这条短信之后,意外地给我写了回信。她说:我不想谈论你的那些野花野草,你最好让我安静一些好吗? 
  我知道我的短信又唤起了她不快乐的联想,于是赶紧打住。   
  《谁是我的情人》18(2)   
  之后,我独自一人躺在床铺上辗转反侧,唉声叹气,心里头空得很,也乱得很。正当我百无聊赖的时候,我听到金巧儿在擂我的墙壁。 
  我很生气,我没有心情和她玩这种游戏。 
  咚,咚,咚……墙壁再次被擂响,比先前更猛。 
  我躺到床上,将两眼合上。 
  咚咚咚……节奏更快,没完没了。 
  我愤怒地从床上爬起来,朝墙壁狠狠地打了两拳。金巧儿听到声音,就像地下工作者突然找到了党组织,马上兴奋地把电话打了过来。 
  我说你省省力气好不好,再关你几天,看你还有没有精神。 
  她委屈地说,我闷得慌,想找人聊聊嘛。 
  我说你不能找别人吗? 
  没有别人,只有你。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的鼻子莫名其妙地发酸。我说有什么好聊的! 
  她说,关在这个鬼地方,像坐牢似的,没病也要被关出病来。再这么过几天,我估计得打车直接拉疯人院去! 
  那又能怎样呢?我说。 
  要是有台电脑能够上网就好了。她说。 
  我用鼻子笑了一下,不冷不热。 
  她却兴致盎然。如果那样的话,她说,无论外面世界多么精彩,也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而且我们还可以昼夜不停地聊天,说我们想说的一切话,唱我们想唱的一切歌。如果再安上视屏系统就更加妙不可言了,睡觉我都可以看着你。 
  女人是天生的幻想家,只要给她插上翅膀,她一瞬间就能飞出十万八千里。我说,那样你不累吗? 
  她说有你陪着,累啥! 
  我说,这儿没有上网的电脑,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她叹口气,不过有电话也不错呀。 
  那不是给电信局作贡献吗?我说。 
  不就是花钱吗?她说,留钱干啥?真要是染上非典活不成了,钱就成了王八蛋! 
  我说那是那是。说着,我们就都沉默了,好像真的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一种恐惧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过了好半天,巧儿问我:秦哥,这次害得你这样子,怨我吗? 
  这是天意,有什么可怨的!我用一种很开明的口气说。 
  她说,你越是不怨我,我心里越发难过。 
  我嘘口长气,说别想那么多了,说不定根本就没事。就算有事,咱们也要快快乐乐地活几天。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我的语气竟然由生硬变得温柔起来了。 
  巧儿有些得寸进尺,顺势攀谈不停。她说,秦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我说问吧问吧。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她说,这次你若真的染上非典了,临死之前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我不加思索地回答,我首先要让人们知道,我是清白无辜的。 
  巧儿听了半晌无言,顿了好一会儿她说,证明你与我的清白真的很重要吗? 
  我说难道不重要吗? 
  她说人死了,其实任何名呀利的都是多余的了,谁还会拿两个平凡的死人当回事呀! 
  也许……你说得也有道理。我说。 
  巧儿笑笑,说你想知道我临死前最想做什么吗? 
  你想……做什么? 
  她说说出来怕吓着你。 
  说吧说吧没事。我突然变得很随和起来。 
  我想……我想……我想真真正正地……躺在你的怀里,让你抱抱我…… 
  手机像只烫手的山芋从我耳边滑落,掉到床上,自然地关上了。我的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巧儿细微的喘息声,同时感觉到自己的喉结骨碌碌转了几下。然后,我的整个思维就处于昏厥状态了…… 
  儿子早晨打来电话向我问好,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很不对劲儿。 
  我说儿子,你在哪儿跟我打电话?弄得像被人绑架了似的,嘴巴封住了吗? 
  儿子笑笑,说我戴着口罩呢,我现在比被绑架还难受,每天起床之前要量体温,起床之后大口地喝药,上学路上要戴厚厚的口罩,你没看到我乘坐的公汽吧,人人都被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下一双眼睛,看上去像装着一车怪物!如果有人咳嗽打喷嚏,周围的人就像见到魔鬼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儿子你小心点,我说,回家的时候干脆就走着回去吧,千万不要在车上挤来挤去的,多危险呀!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到一个“非典”病人,他脸上又没写字,谁都发现不了,等到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你可是爸唯一的儿子,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就全靠你了,你知道吗? 
  知道了老爸。儿子说,我不会有事的,就是担心你。你可要保重身体呀! 
  我说我会的,你放心好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真的很严重吗? 
  说不准,还需观察几天,这种病是有潜伏期的。 
  儿子说,幸亏你这次跟妈闹了矛盾,不然的话,我们全家都要被隔离起来。想起来真是可怕! 
  我禁不住笑了一下。 
  你被隔离的那一天,我们学校点名叫我不要上学了,同学们都喊我“非典”危险分子,我差点儿急哭了。后来,我跟他们说,我爸跟我妈正在闹离婚,我跟我爸根本不住在一起,他即便真的染上“非典”,也不可能传染上我。为了证明我说得全是真话,我当时还把赵雅拉出来为我作证。这样我才幸免于“难”。   
  《谁是我的情人》18(3)   
  学校这样做也是对的,你不要怪学校无理。 
  我知道!儿子说,套用老式电影里的一句话叫做“宁可枉关一百个健康人,也不能放过一个病人”!因此呀,我也曾经想到过对你说,即便人家把你关错了,你也不要怨天尤人。怪只怪你行为不检点,在外边滥交情人。 
  听到儿子这话,我心里像被什么抓了一把,揪心地难受。我说儿子,你怎么这样说呢?难道你也不相信你老爸吗? 
  儿子说不是我不相信你,确实是我相信不了你。原来你在我心目中还算不错的,工作刻苦,非常恋家,也挺有责任感,可自从过了那个狗屁情人节,我就越来越不认识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千变万变毕竟是我爸,只要你痛改前非,我还是一样认你的。 
  说实话,我有点想哭,但我竭力克制住了。我说儿子,你误会我了,请你无论如何要相信我,我是清白无辜的,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好吧,儿子说我暂时相信你,不过你要用事实证明给我看。我看得出来,我妈还是挺在乎你的,你要再让她伤心,你就不是人! 
  看来我对巧儿说的话还是对的,死也应该留个清白,再也不能给老婆和孩子落下什么把柄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继续给老婆发短信,一条接一条,只管发出,不求回报—— 
  风铃的浪漫在于勾起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驼铃的深沉在于激起人们对美好憧憬的渴望;手机的铃声让你知道你的老公虽然身陷“囹圄”,但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关心你! 
  日出+日落=朝朝暮暮;月亮+星星=无限思念;风花+雪月=柔情蜜意;流星+心语=万千祝福!我希望今天的你是快乐的,今晚的你是舒心的,今夜的你是甜蜜的,今年的你是顺利的,今生的你是健康的,今世的你是幸运的!此时此刻的你是幸福的! 
  吻你的感觉酥酥的,抱你的感觉柔柔的,爱你的感觉甜甜的。想你的感觉苦苦的。 
  想你是我每天必须的功课,爱你是我一生中不变的承诺。在我想你爱你的同时愿你有份阳光般的心情。 
  老婆老婆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 
  我把我能够想到的最动听的语言,用最简短的文字编成最美丽的花环,一次又一次抛出去,戴到老婆的脖子上。我知道,我那颗滚烫的心,也通过那些文字一遍又一遍地穿越时空,撞击着老婆的胸膛。我相信,它们就像激情燃烧的火焰,老婆即便是铁石心肠,也总有被熔化的那一刻。 
  巧儿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电话来,要跟我聊天,都被我婉言拒绝了。我说我很累,我想安安静静地呆着,你不要打扰我。可巧儿不管你什么态度,她老是来纠缠我。我不愿接她的电话,她就接连不断地发些乱七八糟的短信来捣乱,弄得我总以为是老婆发来的回信,结果一看就是她写来的胡言乱语,把我气得半死。 
  她写道: 
  没有了你,我很寂寞,看不见你,我很失落,想说爱你,我没资格,多么想你,有点过火,看到了你,狠狠地摸 —— 
  看到这里,我正要在心里骂她不知廉耻,可往下边一翻,长长的破折号之后竟还有四个字 南风!和了!原来,她“狠狠”要“摸”的居然是麻将,重读一遍,其实无伤大雅。 
  不理她,坚决不理她!我在心里暗自发誓。 
  可不一会儿,她的短信又来了 —— 
  没有你的天,不蓝; 
  没有你的日子,心烦; 
  没有你的精神,失常; 
  没有你的生活,真难; 
  啥时才能拥有,我心爱的人…… 
  读到这儿,作为一个男人,我实在是有那么一点儿心动了。可是再往下翻,长长的省略号后,竟又出现两个字 民币!与前面连起来一看,居然是 我心爱的人……民币,她要拥有的其实是心爱的“钱”,并非心爱的“人”。这娘儿们,真会搞笑! 
  我笑。我不能不笑。我独自躲着拼命地笑!可是,我就是不给她回复。我必须抵御这种诱惑,用行动向她表明,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的,最好让她死了这份儿心。 
  可巧儿并没有错,如果爱一个人也是错的话,那么,我对老婆的这种爱不也大错特错!所以,有时我也想,仅仅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就不给巧儿回复短信是不是太残酷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巨大的精神折磨下,我继续翻看短信。我希望在短信的汪洋大海里,找寻到老婆给我的回复。 
  短信说:下翻!我就听话地按键下翻。 
  再翻!我就再翻。 
  继续翻!我就继续翻。 
  不停翻!我就不停地按动拇指。 
  努力翻!我加快速度。 
  再努力一把!短信说。于是我真的努力了一下。 
  快到了,请最后一翻!我十分卖力地翻下去。 
  翻到这儿,短信说:小朋友,别累着,你实在太可爱太听话了!祝愿你快乐成长。你的健康是我最大的心愿!后边署名:巧儿。 
  这条短信,先前看着让人气恼,可最后一句,实在令人从心底感到温暖。我被隔离好几天了,像巧儿这种拿我的健康当回事儿的人真还是凤毛麟角。我好想给巧儿回复一条短信,我写道:巧儿,谢谢你。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可是,我迟迟没有点击发送键,直到新的短消息进来,一声铃响,我写的那句平平淡淡的话语,就像被海浪涌走了。   
  《谁是我的情人》18(4)   
  我打开来信,信还是巧儿写来的 —— 
  当行云恋着大海,他不惧风雨,只为一解相思之苦;当流星爱着大地,他不怕陨落,只为那一刻的亲吻。当俺想起你,俺不惜这一毛钱,只愿你快快乐乐! 
  这是巧儿在批评我,巧儿的批评竟然变得如此婉转,如此含蓄。这好像不是她的性格,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把手机埋在被子里,再也不想听到它发出的声音。我趴在地上,开始练俯卧撑,练完俯卧撑又练仰卧起坐,我希望通过折磨自己,一方面锻炼自己的身体,一方面忘记心中的烦恼。我一边练习,一边数数,当我完成三十个俯卧撑又三十个仰卧起坐之后,我已筋疲力尽,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浑身汗流浃背。这时候,我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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