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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天一幅爱不释手之状,看的季良才眼角微微的跳了几跳,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老首长果然见识多广,能于一斑而窥全豹。不错,这根文明棍正是家传之宝龙首棍里剑。龙首那颗珠子正是夜明珠。可惜那珠子需要血气温养,我一把年纪气血微少,这柄龙首棍里剑拿在我的手里,颇有些明珠暗投,愧对先祖。”
李云天一手握住龙首,一手据住棍身,双手交错稍一使力,只能到一声轻微的“吧嗒”声响起,仿佛是某个机关被破解。
双手握着龙首棍里剑的李云天并没有停,而是继续双手错开用力,于是众人便看到,文明棍的龙首之下,露出了一道霞光。
宝锋出世!
剑身被李云天缓缓的从文明棍作伪装的剑鞘里抽出来,剑身离鞘时产生的摩擦声,清脆悦耳如同龙吟。当剑尖最终脱离剑鞘之时,舒展迟缓的龙吟之声仿佛跳脱了一般,在高音部作了一个回旋,而后整个剑身震颤不止,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好剑!”李云天大赞。
随手舞了几个剑花,李云天对龙首棍里剑更加的爱不释手。他双指并拢,用指肚在龙首剑的剑背上,由剑柄至剑尖缓缓磨娑,脸上的喜爱之色更甚!
“不愧为季家的传世之宝,如此神锋,为我生平所仅见。”
“既然老首长如此喜爱,这柄剑在我的手里也发挥不出它的效用,就送于老首长了吧。”季良才端着咖啡杯,淡然笑着,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而余伯和欧阳则已经脸色大变,余伯正欲开言,却被季良才冷冷的眼神一扫,吐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缩了回去。
“良才,这龙首剑可是你季家的传世之物,你真就舍得这么送人?”李云天用手指在剑身上的弹了一下,已经消歇下去的颤音又再次响起。
李云天似乎很享受这声音,他仗剑而立,颇有当年沙场横刀立马的雄姿,就连一直没有说话的谭政委看到李云天这个样子,都有些动容。
“传世之宝也好,传家之物也好,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家道中落,要传家之物何用?相信就是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也不会怪我。”
第1068章 峰会()
龙首棍里剑能做为一个曾经在大京都声名赫赫的世家的传家之宝,其价值无可估量。季家做为大京都的老牌世族,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大清帝国时代,可谓是家传渊源。
虽然后来没落,但底蕴犹存,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季家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依旧星火点点,只要一个契机,便能成燎原之势。
不过以前的污点是目前季家背负着的一个永恒的枷锁,如何将这个枷锁脱掉,需要找到那把起关键作用的钥匙。
李门二老能不能成为这把脱掉季家枷锁的钥匙尚未可知,但无论从任何角度看,李门二老是开脱这份沉重枷锁的最佳最合适人选。
所以,龙首棍里剑虽然无价,但在季良才看来,李门二老的价值更大。
“宝剑赠英雄,自古如此。老首长是知道我的,在老八班时我就被称兄弟们称为了军师,不是舞刀弄枪的料。这把龙首棍里剑虽然贵为我季家的传家之宝,但恐怕他跟着我,也会夜夜悲鸣的吧。”
说到这儿,季良才惨然一笑。
李云天没有说话,而是单手将龙首棍里剑又舞了个剑花方才归剑入鞘,再轻轻一旋,吧嗒一声轻响,龙首棍里剑便又成了一根看上去颇为古朴雅致的文明棍。
李云天将主文明棍依然靠到了沙发的边上,什么话没说,大步回到刚才的沙发旁,坐到了谭政委身边。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李云天道。
季良才一愣。他能看的出李云天对龙首棍里剑非常喜爱,用爱不释手来形容毫不为过。自己已经决意将龙首棍里剑送给李云天,相信李云天也能看出这份诚意,但为何不受?
季良才的心里一沉。如果李云天收了龙首棍里剑,凭龙首棍里剑的价值,季良才相信李云天在季家重返大京都这件事情上会出大力,可是现在李云天不收,这事便充满了很多的变数。
“老首长,这柄龙首棍里剑既然已经送出,不论我们今天的会面结果如何,我都希望老首长能收下我的这份心意。就算是一个后辈对老前辈的孝敬,老首长也应该收下。”
李云天摆了摆手道:“龙首棍里剑的事情先放一边。我和老谭今天来这里,不是冲着你的传家之宝来的。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打算的。跟我直说,我这人不怎么喜欢绕弯子。”
“这个……”
“难道面对我们,还犹豫不决?”李云天的大眼瞪了起来。
“不敢,不敢。”季良才连连赔罪。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个计划他筹谋了很久,不然也不会安天伟一退役便派人盯了上去。这么浩大的一项工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更何况,里面有些事确实不怎么方便让李云天知道。
“拣你认为可以说的说。我们洗耳恭听。”谭政委也发话了。
安天伟看了看季良才和李门二老。
这是两个世族的家主,代表的是两个世族的全体。像这样的峰会平常很难一见。他对世族这一块的知道基本等于是空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脑补一番。
所以,今天他决定只带耳朵不带嘴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季良才的犹豫,李门二老看的很清楚,安天伟同样看的也很清楚。
安天伟相信季良才是带着十二分的诚意参加这场峰会,连龙首棍里剑对世家而言这么重要的东西,季良才都敢送,可以看见季良才想要李门二老相助之心的迫切。
连龙首棍里剑都敢送,却因为介绍情况而犹豫不决,这无论怎么看都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季良才没有说出口的这些情报价值,比龙首棍里剑还要大?
带着这份疑问,安天伟的眼光落到了谭政委的脸上。
谭政委感觉到安天伟的目光,转头将眼光与之碰了一下,安天伟立即会意。他的这个猜测,完全正确。
姜是老的辣,谭政委不愧为搞了一辈子政工工作的老将军,很快便能抓住事情的核心。
李门二老需要知道季良才的整盘计划,而季良才在没有确证李门二老的态度之前,绝不敢轻易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作为家主,季良才不可能会拿整个家族的命运来赌。
季良才有求于李门二老,而李门二老的态度则是需要看到足够的诚意。这份诚意不是通过龙首棍里剑,而是通过坦诚相待来表现。
这就是李云天和谭政委给季良才出的选择题。在这样的选择面前,龙首棍里剑反而显的不那么重要了。
而谭政委的话则将季良才推到了悬崖边上,只拣能说的说,这可是怎么理解都行的一句话,内涵深广的很。
“两位老首长,恕我难以从命。”良久,季良才似乎做出了决断。
“这么说,我们这次的会面就到此为止了?”李云天眉毛一挑。
“从我的本心而言,我希望能得到两位老首长的相助。我的目的很纯粹,我希望季家能重返大京都。为了这个目的,我无论做什么都行。可是两位老首长,你们也应该清楚这是个筹谋已久的计划,而这个计划,我个人没有权利将之透露出来。请两位老首长恕罪。”
“你可要考虑清楚。我不会逼你,同样也不会蠢到连你的计划都不知道是什么,便冒冒然出手。李家能有今天,也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不是天上的大风刮来的。”
“我知道。”季良才露出些痛苦的神色。
他何尝不知道这么做很过份,想要别人相帮,必须坦诚相待。失了李门二老的助力,季良才可以看见这个计划的成功率直线下降。
可是这个计划牵扯的人太多,他不能将这些情况和盘托出。那些曾经帮助过季家的人,在季家最困难的时候没有冷眼旁观,就这份恩情,他也不能将那些人置于风险之中。
“两位老首长,除了这个,你们就是要我季良才的命,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你们。”季良才的语气里颇有些哀求的味道。
李云天站了起来,谭政委同样也起了身。两位李家的镇族大佛,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直向着老旧八室的大门处走去。
而此时,老旧八室的大门却“咣”的一声,被人重重的推了开来。
第1069章 教子无方()
李云天挡在谭政委的身前,将老伴护住。
“你是谁?”李云天的脸色很不好。
门口处,站着的不正是季学雷?此时的季学雷也一脸怒气,恶狠狠的看着李云天二老。就季学雷这神情,后面跟着的小孙连拔枪的冲动都有。
安天伟悄然的按住了小孙摸到枪套上的手。
“你们欺人太甚!”季学雷浑身气的发抖。
季学雷来的太过于突然,而且是以这种破门而入的方式进来,纵使季良才也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待到他看清外面站着的季学雷盛怒的脸,季良才差一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欧阳见机很快,在季学雷破门时便已经习惯性的闪到了季良才的身前,当他看清季学雷的脸时,身体已经冲到了门口。
“二少,还不退下!”欧阳一声断喝。
“你算什么东西,你让我退下就退下?”季学雷的态度恶劣。
“浑淡!”季良才也拍案而起。
两大世族的峰会,怎么轮也轮不到季学雷这样的下辈插嘴,别说李门二老刚才的动作并不是要封杀两大世族合作的所有可能性,就算是,现在是季家有求于李家,李家想做什么是他们的自由。
欺人太甚?这还丁点儿都没有欺负,哪来的太甚。
“还不跪下,给两位老首长陪罪!惊了两位老首长,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够赔?”
李云天见进来的是季家的二少,便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了季学雷。
这个小子大概三十多岁吧,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可以断定是不怎么见阳光的主。性格这么恶劣,可以断定在季家有人护着。没大没小,可以断定受到的管教不严……
“季家主,这就是你的二公子?”李云天若有深意的看了看季良才。
季良才被李云天的这一眼看的头皮发麻。
前面李云天和谭政委虽然作势要走,但因为二老没有说一句话,代表的意思是还有可谈的空间。可是,经季学雷这么一搅和,怕是这件事真的要黄。
季良才恨不得一巴掌将这个不肖子扇翻。好不来,尽是来添乱!
余伯脸色已经白如纸。
季学雷这次的祸闯的太大,大到可能他的这把老脸都担不了这个责任。恨铁不成钢,恨铁不成钢啊!
“我为什么要跪?爸,我们季家虽然没落,但也不是任由着别人欺负!先前连传家之宝都要送出去,你可以知道那把剑代表的是什么?那是历代家主的镇族之宝,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这是祖宗遗训!”
“孽子!你懂什么!跪下!”季良才怒发冲冠。
“我不!他们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季家的人,可以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李云天突然觉得来了兴趣,他不紧不慢的扬手鼓了几下掌。
“不错,年轻人能有这份气度,倒是难能可贵。不过,你既然是季家二少,难道季家人都是这么没大没小不懂规矩的?”
“老首长,我教子无方,还望老首长不要见怪。如果惊了老首长,这柄龙首棍里剑便是赔礼。不附带任何条件,只是赔礼,为了孽子的莽撞。”
看着季良才对李云天恭恭敬敬的样子,连龙首棍里剑都要拱手送上,季学雷苍白的脸上竟然涌起了一抹血红之色。
他的眼光落在了龙首棍里剑上,那根古雅的文明棍曾经是他的梦想,现在这个梦想要被别人拿走,他的脑子里便有些嗡嗡作响了起来。
李云天看看季良才,眼光下滑看看龙首棍里剑,而后转头又看了看正如狼一般盯过来的季学雷,似乎兴致更高了一些。
他很自然的接过了季良才递过来的龙首棍里剑,还故意大力的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带起一阵呜呜之声。完了之后,便很绅士的将文明棍往腋下一夹。
“二少,让让路吧。你老子为了你,可是下了血本。”
“你敢!”弊红了脸的季学雷,用颤抖不停的手指指着李云天。
“哈哈哈,我有什么不敢的。今天这龙首棍里剑,我还就是要定了,你能奈我何?”
“我……”
正当季学雷要发飙时,季良才突然一声断喝:“拿下!”
欧阳闪身即动,一个小擒拿,毫无留手的将季学雷的双手反束到了身后,让季学雷的上半身整个的弯了下来,虽然是用强,但撇开欧阳,单从季学雷的姿势看,倒是像极了在给李云天赔罪。
李云天点点头,从这点看,季良才的家教还是不错的。只是可惜今天没有见着季学锋,听说这个季家大公子,颇有点本事。
“罢了,罢了。”李云天摇了摇手道:“今天我看这样也不错。这把剑呢,我就先收着,等你处理好家事,有机会我再来请教请教关于这柄剑的历史。我们走。”
李云天大步出门,看都没有看季学雷一眼。谭政委一言不发紧随其后,安天伟和小孙自然也随后出了门。
欧阳一直将季学雷押着,没有季良才的命令,他不会随便松手。
“将他押进来!”季良才的声音很冷。
欧阳随手一推,将季学雷推进了八室的中央,随即在季学雷的身后站定,只要季学雷有任何异动,随时准备出手。
季良才的脸阴的可以滴出水来。他的目光再也没有刚才和李云天相对时的谦恭,冷冷的让人生寒。
“余伯,你解释一下!”
“老爷……”
“说!”
余伯浑身打了个激灵,脸色苍白,却大汗如雨。
季良才既然是军师类型,平素很少发这么大的火,今天季学雷的表现堪称糟糕,他这个几乎等于是季学雷监护人的角色,难辞其咎。
“二少也是……也是……想维护季家的颜面……”余伯这么说,连自己都觉得勉强。
“哼!好!好一个为了季家的颜面!我看今天季家的颜面被你们维护的很好!好到你们都可以当这个家主了!”
余伯吓的差点一下子跪倒:“老爷,我知错了!”
“你有什么话说?”季良才冷冷的目光转到了季学雷的身上。
季学雷却一幅傲然之态,昂首挺胸。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季家不可欺!季家人不可辱!”
第1070章 一辈子()
季学雷倔强的傲然挺立,毫无知错悔改之意,季良才虽窝火,但知道这个二小子打小就是这个性子,还真不适合硬碰硬。
季良才与季学雷对峙良久,最终季良才还是没有舍得下狠心,只是很烦躁的挥了挥手。
“余伯,你将他带下去好生管 教。”
余伯大喜,季良才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追究今天季学雷惊扰李云天夫妻的意思,哪里还敢有半分拖延,拽着季学雷的胳膊便向对门的七号室里走。
“老爷……”欧阳想说些什么,却被季良才抬手阻住。
“是我的过错。”季良才黯然道。
“不关老爷事,那场风波之中受到牵连的人何止夫人?二少自幼丧母,老爷为了夫人和两位公子一直都没有再续弦,又为了季家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呕心沥血,难道这一切做的还不够?”欧阳有点激动。
“欧阳,在整个季家之中,最知道我心思的人恐怕只有你。我接了家主之位实非得已,但就是这样,嫡系旁系之中眼红之人大有人在。”
欧阳显然知道季家的内情,颇有些替季良才愤愤不平。
那些整天吃饱了饭没事干的家伙们,不为家族的事出多少力,有闲了就在背后给你使绊子下套,季家如今已成这样了,还内耗不止,殊让人痛心。
季良才何尝又不是因为这一点感觉到相当疲累,他的一半精力都要放在应对这些毫无价值的事情上,季家复兴大业何日才能成功?
“老爷,那柄祖传之剑……”
“你难道也着相了?一柄剑而已。如果李云天敢收能收,则他们出手相帮的概率会大很多。怕就怕我存心想将龙首棍里剑送出去,人家不领情。不要认为李云天占了多少的便宜。真要论起来,如果李家介入到这件事情里,吃亏的不会是季家。”
既然不是季家吃亏,那总有一方会吃亏,要么李家,要么是黄家。
季家的传家之宝龙首棍里剑,此时正被李云天拿在手里,依旧是文明棍的样子。李云天将文明棍当成了拐杖,一步朝地上戳一下。
“老李,你这次收季家的家宝,是不是冲动了点?”谭政委提醒道。
“没事。我拿了他的家宝,季良才才有希望跟我们继续接触下去。如果不拿,相信季良才第二天就会离开大京都。他现在露面的时机不成熟,不会久留于大京都这块是非之地。”
“我知道这是给季良才放的一个信号。可这剑十分贵重,又是历代季家家主的信物,剑在手如见家主。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会发生什么事?”
“哪儿能一点都不担心?这柄剑这么重要,季良才说送就送,半点都不犹豫,给我的感觉似乎是很想将这柄剑送出去。而在介绍计划时却吞吞吐吐,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谭政委问。
“要么这柄龙首棍里剑是假的,季良才的胆子目前还没有肥到这个地步,龙首棍里剑自是真品无疑;第二种可能性就非常有意思了。”李云天故意卖了个关子。
“你是说,季良才准备借这柄剑,对家族内部进行清洗?”
“用别的解释都非常勉强,只有这一种解释与季良才的性格能力才相匹配。从老八班出来的人,哪里有一个是怂货?”
谭政委只一想便也觉得这种可能性乍一听似乎像是天方夜谭,但做为季家事件的知情人之一,谭政委很清楚季家的软肋所在。
不占天时,不占人和。上一次大京都事件中,季家如果不是内耗过于严重,也不会惨败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