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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含青从沙发上跳起,打开了门。在石天明热烈的目光笼罩过来的一瞬间,她发现几分钟前筑起的坚硬的壳瓦解了。她火热热的身体被石天明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他的胸怀是那么结实,那么有力,那么激情。含青的忧虑、伤感一瞬间被驱赶得消烟云散不留一丝痕迹。突然石天明把自己的身体拉开了一点。他双手捧着含青的脸,就这么凝视着,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的脸离含青的脸很近很近。他呼吸出的热气撩着含青的脸含青的唇撩得含青一阵慌乱。含青紧紧闭上了眼睛。透过“天目”,她感觉石天明的脸离得更近了。呼吸变得很急促。她甚至感觉到胡子扎着皮肤的剌辣刺辣的感觉。一团火在她的胸膛蹿动着,她想迸发。但一双无形的手,死死地拽住了这团火,不让它蹿出体内。这时,含青感到一个火烫火烫的吻落在了脸上,落在了额上,落在了她紧闭的双眼,落在了她微微颤抖的下颌。含青的心快要跳出胸膛,她紧张地等待着下一个吻确定无疑地落在唇上。这时,她感觉到了男人的犹豫。男人捧着女人脸的双手在颤抖,男人呼吸出的热气也在颤抖。正是这颤抖的犹豫一瞬间帮含青摆脱了迷乱。于是含青在男人还没有结束犹豫的时候摆脱了男人,双手紧紧抱住一个大毛绒玩具蜷缩在沙发上。
男人紧闭着眼,站在原地长长地喘了几口气。然后,他睁开眼,看到了含青小鹿般受惊的目光,忙走过来。他把含青抱到膝上,爱怜地望着她。含青把头往他的怀里躲。他轻抚着含青的头发,用双臂环紧了她。然后,他轻轻地摇晃着含青的身体,说:“累了就闭会儿眼。”
含青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在男人轻缓地摇晃中渐渐有了一种漂浮的感觉。眼前又是那片熟悉的白云,那个长得像观音菩萨一般的妈妈张开柔软温暖的怀抱搂抱着她,轻轻地摇晃着她,安抚着她。她在妈妈怀抱中是这么安宁,这么恬静,这么放松……环绕着妈妈的那一片祥云突然变得昏暗,一瞬间妈妈被乌云吞没。含青伸出双手去抓妈妈的怀抱,但却什么也没抓着。这时,托住她的云也散开了,露出底下黑黑的大洞。含青大喊一声:“妈妈,救我!”掉入了万丈深渊……。
“小叶子,小叶子,你怎么了?你醒醒,你醒醒。”
含青睁开惊恐的眼睛,她看见石天明焦虑地呼唤着她,原来是恶梦。
“小叶子,你怎么啦,身体突然乱动。眼皮一跳一跳的却睁不开。”
“我做了一个恶梦。”含青有些疲倦地说:“一个我总是隔一段时间要重复做一次的恶梦,我害怕……”含青说着把身体偎紧了男人。
石天明更紧地搂住了她,用下巴轻轻地摩擦着含青的头发。继续轻轻地摇晃着她。慢慢地刚才那种漂浮感又出来了。这次含青不敢真闭眼。她把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她看见男人脸上的线条是那么柔和,凝视着她的双眸是那么温情,她所依偎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枕着她肩背的双臂是那么坚实。妈妈的怀抱一定是这个样子的。就像梦里那样。尽管事实上,含青怎么回忆也想不起妈妈的容貌更不用说怀抱了。妈妈在生下她不到一年就生病去世。是外婆把她拉扯到七岁回到爸爸身边的。那时爸爸已经为她找了一个新妈妈。新妈妈像大家闺秀。长的很好看,但却像没有热气的凉开水。对含青很有礼貌也很尽责,但含青从没敢投入她的怀抱。于是,从小含青就为死去的妈妈勾勒了一个观音般慈眉善目的形像。渐渐地,关于妈妈的梦就成为她黑暗历史中的一部分。梦里,含青幸福地体验着妈妈的怀抱。尽管每一次梦的结局不是黑夜就是深海或者万丈深渊,但含青还是不时地想做回梦,体验一下妈妈怀抱的感觉。这个梦在遇到何晓光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几乎隐退了。何晓光的怀抱似乎比梦里的妈妈更温暖。可惜这种温暖是那么地短暂。滚滚的乌云最终吞噬了祥和的白云,含青终于落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于是,关于母亲的梦又回来了。
多少年了, 含青一直在苦苦地寻梦。为了寻梦她付出了婚姻付出了情感付出了自己只不过想体验一下梦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昙花一现是海市蜃楼最后梦还是梦。
没有人会为她圆这个梦。男人走入她的生活是因为她走进了他们的生活,他们要她圆他们的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不是吗?但圆和不圆的结果都是撕裂自己都是滴血的心再滴血。何晓光和严寒冰撕裂了含青。每一个含青曾寄予过希望的圆梦人都把含青的心扯得生疼生疼。每一次痛楚之后不是含青的罢手而是对温柔的梦加倍的渴望。这种渴望急切疯狂盲目。含青往往只顾得上匆匆包扎一下滴血的伤口便希望全身心地投入下一个假想的梦。就这样地疲惫自己。直到在严寒冰冰凉的梦中她才悟出自己这一次又一次的投入原来是为了忘却。想用获得爱来治疗爱的失落。想用春日来驱散失去梦的寒凉。为了圆梦她付出了太多失去的也太多。每一次付出得到的除了失望还是失望,除了受伤还是受伤。渐渐地,她的心变凉了。她的情感冬眠了。她对爱的渴望深深地锁在了心灵的最深处。她不再付出真我。
可石天明融化了她。融化在不知不觉中,融化在想设防却防不胜防想抵抗却无法抵抗。
因为石天明是火。是火就肯定要融化冰。
可为什么被融化了的心却泛着阵阵的疼。那种来自心灵最深处的痛苦开始撕着她扯着她拽她让她肢离破碎。
她的心分明已在哭泣。
“唉……”石天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读出了女人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渗出的忧伤。
“告诉我,你要什么?”
含青心里说我要爱情天明我要你给我爱情。
但她却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石天明的双眸又露出一种惨痛和无奈。
“小叶子,不要对我要求太高。也许我永远只能是你的大哥哥,好朋友。也许……”石天明眼里的痛更厉害了。
“也许什么?”
“唉,小叶子,别去想它了。在一起高兴就行。”
高兴吗?天明?含青凝视着石天明突然变得疲惫不堪的脸,内心痛苦地呐喊:天明,你为什么点燃我又要熄灭我?引诱我却又限制我?我知道你无奈,但无奈又何必来关怀我?关怀我又为什么不管我?
“小叶子,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石天明突然说。
不,你别走!含青突然觉得一阵恐惧。环在石天明腰间的双臂下意识地揽紧了他。
“今晚要我陪你吗?”石天明温柔地问, 双眸充满怜爱的光。
要!不,不要!含青一瞬间在心中筑起了高墙。她和石天明只能是兄妹是朋友,他们不能往前走这一步。走了,同样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你走吧!”含青断然地说。她挣脱了男人的胸怀,抱着长毛绒狗,蜷缩到远离男人的角落。低下头,垂下眼,她木然地任凭长长的乌发遮住了半边脸。
石天明站起了身。用一种复杂的目光默默地望了含青很长时间。
然后,他走到含青跟前,蹲下了身。伸出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把垂下来的长发捋到含青的耳后。又轻轻地说:“小叶子,我走了。啊?”
然后他毅然地站起了身,拎起了地上的包,转身向门走去。
含青盯着石天明背影的眸光,随着男人的脚步一点一点向外移动。她变得越来越恐惧。她想喊,但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
男人到了门后。男人的手伸向了门把。门把在旋转。门就要被拉开了。
“不--”含青情不自禁地大喊了一声。挡在他和她之间的那堵高墙“哗”地又塌落了。她害怕他走后这黑黑的夜。她害怕他走后这深深的孤独。她害怕他走后这无望的思念。她更怕他这一走她永远失去了这妈妈般的怀抱。
即便是万丈深渊,即便是魔鬼的地狱,我也要跳!
含青扔掉了长毛绒狗,任凭它在地毯上打着滚。她一步跳下沙发,任凭长长的裙摆险些绊了她一个跟头。
她几乎是踉踉跄跄地投入了男人向她张开的怀抱。
两人紧紧地拥抱了。这一次,石天明的唇准确无误地落到了含青的唇上。他的吻有些笨拙。但他笨拙的吻充满火一般的热力。这笨拙的吻落到哪里,哪里便如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撩拨得含青快要焦灼。
两人落入了激情的大火。绞动。翻腾。伸展。撞击。时而跃上火尖,时而落入火心。哭声。笑声。呻吟声。呢喃声。不时震得火苗摇曳颤动迸发……
然后就是一片平静的海面。
含青有一种漂浮的感觉。闭目痴笑中竟想在海上翻上几个筋头。醒悟过来是石天明的海时,含青发现海沉睡了。沉睡的时候,还不忘伸出一支臂膀,让女人安详地枕着。含青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怀抱,贪婪地呼吸着他充满男性体味的身体。石天明突然惊醒了,他轻轻拍着含青的背说:“小叶子,睡吧。来,我抱着你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我要赶回公司,下午还要出差。”
“去哪?”含青惊异地问。
“去南京。”
“坐飞机?”
“开车去。”
“为什么要开车?坐飞机不是又快又方便?”
“有些东西你不懂。长途开车累是累,但车内的小世界有利于人际交往。它能把两个陌生人拉得像家人一样亲近,所以这次出去,开会并不重要。长途开车这几十个小时才是我想要的。唉,你不知道。为了摆平柳卉婷,我付了多少心思。真累。”
“柳卉婷是谁?”
“噢,没跟你说过她。她是我X-1号项目的合作伙伴。这次去开会,其实是一次公关。唉,没有办法。谁让我们的经济命脉掌握在她的手里呢?”
“可你刚回来,还没休息过来呢”
“我没事。”石天明拍拍含青的背说:“睡一觉就好了。”说着望着含青意味深长地笑道:“我身体壮着呢,是不是?”
“讨厌!”含青害羞地把脸埋到他的胸前。
石天明紧紧地搂抱着她。两人很快进入了梦乡。
浮沉商海 13
销售会议上。
严寒冰正慷慨激昂地给公司各部门经理讲销售之道。
“销售之道犹如用兵之道,须以计为首。不计而进,不谋而战,必为敌所败。而所谓‘计’和‘谋’就是攻心。诸葛亮提出‘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北京城东小区提出‘我爱我家’的销售策略,就是利用了人们爱家想家的心理。我们港美公司当初确立‘水上花园别墅’的名称,也是为了迎合有钱人的浪漫心理。再看那些‘名人广场’,‘天子庄园’都是为了迎合有钱人的贵族心态。目前北京地区各类花园别墅有近一万套,的确是供过于求。但是大家不要忘记,自古名牌产品没有卖不出去的,关键是怎么让客户了解并认可你的牌子。所以,我奉劝各位,不要被一时一地的得失搞得忘乎所以或是丧失信心。要想在商业竞争中得胜,靠的是先声夺人的计谋。大家一定听说过‘三十六计’吧。”
严寒冰说到此目光徐徐地扫射了众人一番,见大家频频点头,就接着说:“不瞒大家说,我从小研究《孙子兵法》,其中对‘三十六计’兴趣最大。一些企业能成功,没少借鉴这些计谋。大家不太明白是吗?我给你们举个例子吧。‘瞒天过海’一计,就是实而示之以虚,示假隐真,出奇制胜,重在攻心。如某宾馆,其住宿房间本来是有空闲的,茶室、酒巴间座位是有多余的。但该宾馆却张贴‘广告’和‘顾客须知’声称:凡欲到该宾馆房间住宿的、到茶室品茶的、到酒巴间娱乐的,必须事先登记和排队,候该馆通知而定。因此,该馆的营业情况大为改观。这种策略就是利用人们惯有的心理,即‘越是难于得到的东西,越是希望得到它’,以实待虚,以攻为守,从而招揽顾客,达到变虚为实,增加盈利的目的。在商业广告中,如标上非常醒目的‘大减价’、‘存货不多,卖完为止,机不可失,欲购从速’等等,也多是用这些攻心方法来招揽生意。”
“那房地产广告上那些一期工程已基本告罄,剩余几套,欲购从速显然也是一种‘瞒天过海’的方法喽?”李帅指指手头一份登在报上的房地产广告说。
“是的。”严寒冰说:“我们‘水上花园别墅’销售情况不理想自然和房地产市场目前滞后的大环境有关,但我们没能制造出先声夺人的销售策略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但这个月,我们又卖出两套别墅。”李帅说。
“两套?”严寒冰冷笑道:“我们有多少套别墅?整整一百套。两套?还不够我们大家喝稀饭的。”
严寒冰脸色变得冷峻,他一字一顿地说:“因此,销售部市场部必须在近日研究出一套新的销售策略来。否则,哼,两位经理准备辞职报告吧。”
严寒冰冷冷地扫了销售部市场部经理一眼,发现两位经理神色肃然。
“散会。”严寒冰脸上没有一丝笑,夹着文件夹离开了会议室。
回到总经理室,他摔上门。把身体重重地扔在老板椅上,望着桌上一堆乱糟糟的文件,头一下大了起来,两个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他双手不由地抱紧了脑袋。这时,一种由里到外的空虚感一瞬间溢满全身。一时间,他感觉全身无力。他努力抬起头,从桌上药瓶里取出一片镇静剂,喝一口水,一仰头,咽了下去。然后,他微微闭上双眼,等着这种酸软的感觉过去。
但是今天邪门了,严寒冰怎么努力也镇静不下来。几分钟前关于用兵用计的演讲被他扔得一干二净,此刻他的脑中充诸的全部是中午余天在楼下餐厅和严寒冰的一番谈话。
余天现在已自觉不自觉地成为严寒冰的一条狗了。一条主动上门讨食的狗。当然,余天自己并没有意识。严寒冰给了他足够的尊严、矜持和希望。当然主要是希望。严寒冰承诺两年之内给他弄一套三居室的房,一辆“夏利”车。严寒冰发现,他听到这个允诺时,双眼兴奋的发光,那会儿估计让他叫“干爹”都愿意。但表面上,他还保持着记者那份臭清高,连连摆手,一脸谦逊的笑。好像我已经把这套房拱手送到了他面前似的。见鬼,我自己还没住上三室一厅呢,哪轮得着你?但明显地,余天对严寒冰更殷勤了。心窝子里的话也不断往外冒。不久前还把新交的女朋友景晨带到他家。事后又透露景晨以前是石天明的性人。不知为什么,听得严寒冰当时就有一种血往上涌的感觉。他石天明凭什么?!一个夏晓蝉已经让严寒冰意气难平了,现在又跑出来个景晨,一个漂亮青春的让严寒冰晃眼的女人。石天明这土小子有什么魔力,让这一个个女人可着劲儿往他身上跳。
还有那柳卉婷,十天前被石天明领来严寒冰的公司。以外商代表的身份,和严寒冰谈港美公司对X-1号二百万投资的意向。次日,严寒冰主动打电话向她表示一下问候,她第一句话就是:“严先生,你来评评理,石天明他说不过我了,竟然打我的屁股,你说他讲不讲理?”
他妈的!严寒冰当时就暗骂,这不是“煽情”是什么?这石天明还真会拣地方打,打得柳卉婷这荡妇撒娇弄痴地和我炫耀,也他妈想“煽”起我对她的一把情。去你妈的。我是谁?是严寒冰。你那勾得男人九魂有八魂半散的伎俩在我这儿没用!
于是,他从腹腔发出一串空洞的笑:“呵呵,不管怎么说嘛,天明打人总是不对的嘛。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打人嘛……”
还有那个尚丹萍。最近虽说被我摆弄得八九不离十了,但一聊起来,十句话里准有九句要提石天明。这臭娘们,她他妈总提石天明干吗?你是来跟我谈恋爱的,为什么总把石天明当成我们谈话的内容。是不是她尚丹萍想让石天明操没被操上,拿我转而求其次了?这一琢磨,严寒冰生起了一份作弄尚丹萍的心。我要让你笑着陷进我的情网里,哭着爬出来。想到这,严寒冰笑了。仿佛在网里挣扎的是石天明。
是的,他会“设计”。他的“计”中,石天明是要在他布下的网里挣扎的。
但是,最近的感觉有些不对头。他在鱼塘里垂下钓勾,但迄今却没有钓上一条鱼;而鱼饵却有被吃掉的危险。如果说前者已给他心理带来极大的不平衡的话,后者会让他心理完全倾斜。他有一种要疯狂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余天最近不断传过来的信息。说石天明最近交了一个叫叶含青的女朋友,忙乎得连见余天的面都没空了。石天明挺幸福地几次跟余天提 起过叶含青,但还没让余天“相”过面。可是这一个来月叶含青和石天明不是都异口同声地跟 严寒冰说他们还没时间见面吗?他妈的他们一直在骗我。可他们为什么要骗我呢?见面就见面嘛。我让含青认识他就是要让他们见面的,不见面我的计谋怎么会发生效应呢?可明明见面了却骗我说没见面,这里面就耐人寻味了。显然他们在回避我。他们不想让我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关系需要回避呢?他妈的除了上床的关系有什么必要回避?
可叶含青在我的程序里是不该和石天明有什么关系的呀!
他们不般配,决不该有什么关系!
叶含青见石天明一定是在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可为什么要骗我呢?
最近,他老在琢磨这件事。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越琢磨越担心出“局”。越担心出局越觉得真的出了“局”。
今天中午,余天带来的消息, 让严寒冰差一点控制不了自己,在饭桌上就破口大骂起来。
余天说昨天晚上石天明带着叶含青去他家玩。俨然是让好友去相一相面了。余天说这消息的时候是漫不经心的。他万万不会想到这消息对严寒冰内心的震撼不亚于一个原子弹爆炸。他更想不到他不知不觉中已经在严寒冰的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那一瞬间,严寒冰真想开一门大炮,去把石天明炸得血肉横飞。
那一刻,严寒冰心中除了恨就是痛。这种痛和恨的感觉互相渗透,弄得严寒冰第一次体会到支离破碎的感觉。
他匆匆忙忙打发走了余天。上楼,把自己关进屋子,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电话。
“是含青吗?”
“是的。”含青电话的声音很平静。
“含青,我想晚上请你吃法国大菜。如果可以的话,晚上你一下班,我就开‘宝马’车来接你。”严寒冰殷勤急切地说。
“对不起,我晚上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