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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青,我想晚上请你吃法国大菜。如果可以的话,晚上你一下班,我就开‘宝马’车来接你。”严寒冰殷勤急切地说。
“对不起,我晚上有约。”含青彬彬有礼的拒绝。
有他妈的什么约,是挨石天明操的约吧。严寒冰恨恨地暗骂。但说话的声音却更柔和了。
“含青,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电话里犹豫着。说:“反正最近都够呛。这样吧,我到时给你打电话?”
你以为你是谁!你他妈忘了一年多前是你一个一个电话苦苦哀求和我约会。我答应不答应全看我当时的心情。他妈的什么时候,你换了这么副嘴脸。早知如此,当初应该加倍地折磨你。
“还有什么事吗?”含青问,显然她想收线了。
严寒冰沉默了几秒钟,突然问:“天明最近怎么样?”
“石天明不是你的朋友吗?他怎么样你应该去问他啊?为什么总问我呢?”
“噢噢?”严寒冰一时竟语塞。对方挂了电话。他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声, 脑袋里突然浮上一种疯狂的念头,砸了它。砸了它叶含青的声音就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他高高地举起电话,在空中足足定格了十多秒钟,最后还是轻轻放下了。但心疼的感觉却越发强烈了。心疼中,严寒冰问自己为什么这样,难道自己爱叶含青?不!他马上否定,他不爱叶含青,他不爱任何一个人。他心疼,是因为他失去了一件他原没打算失去的东西。一件拥有的时候不觉得珍惜,失去的时候也没觉得怎么样,但失落到了石天明那里却让他感觉到了铭心刻骨的心疼。他宁可砸碎了她,也不愿意石天明得到一个碎片。可是,他失去的何止是一个碎片。是一个完整的叶含青呀。他虽没有珍惜过她,但并没想失去她。更没想失到石天明的手里。如今真失去了仿佛才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可人和美妙。自己原本可以牢牢地把她操纵在手里的。怎么一个闪失,丢了她。她可是他精心设的“局”里的一张王牌呀。现在王牌没有了,“局”不战自败。而他严寒冰这一辈子什么时候输过一局?他什么时候有过失败的历史?为什么,石天明要让他失败?石天明究竟有多大的胃,吃了夏晓蝉、景晨还不够,又去吃柳卉婷。柳卉婷还没消化呢,他又把叶含青抢到了嘴里。叶含青本是我钓夏晓蝉的一个鱼铒。可夏晓蝉还没钓着呢,鱼铒怎么却被吃掉了?鱼铒被谁吃我都不会这么难过,但怎么吃的人是石天明?他怎么配?叶含青,一个男人仰慕连我严寒冰虽不爱她但也没敢小瞧,为维持和她的关系还得口口声声说爱的才女,怎么看上了石天明这个野小子?怎么般配?!我和含青才般配!可她怎么不要我了?怎么可能?荒唐!太荒唐!可你含青看上谁不行,你为什么看上石天明,一个我瞧不上因此做了“局”想玩他一把的村夫。这真如钢刀扎我的心!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含青眼里我不如石天明。我?一个独资公司硕士总裁,竟然不如一个只有大专文化的野小子?这是一种多大的耻辱。我恨石天明!是他第一次让我体会了失败。一种面对女人的失败。也是最让男人忍受不了的失败。因为它让男人失去了尊严。严寒冰的尊严岂容损害?严寒冰的利益岂容侵犯?!严寒冰的“设计”岂能失败?!
严寒冰想到此拍案而起。他困兽般地在办公室转着圈,想着力挽狂澜的计谋。想着想着, 他站住了。头高高地翘起,望着天花板,他笑了。他回到办公桌前,拿出一张白纸,用剪刀剪成四个扑克牌大小的长方块。他取出一支笔,用很帅的楷书分别写上了几个名字:夏晓蝉、柳卉婷、尚丹萍、叶含青。写完后,按这个次序在各人的名字后分别写上一、二、三、四。写到四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取出一支红笔,在叶含青三个字上打了个叉叉。然后满意地笑了……
这时,王大全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通知他开会。
也许是潜意识的作用,严寒冰竟然在销售会议上大谈起《孙子兵法》。而且他没想到他谈得这么贴切这么头头是道。谈着谈着他觉得销售真的就应该这么搞。而且他感觉到他今天的发言绝对令人耳目一新,绝对能启发与会者的思维。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谈起“设计”。没有人知道,他现在要设的重要的“局”是补局。
这个“局”没有输。没有鱼铒,一样可以钓鱼。而且钓的还不止一条。石天明,你等着吧, 我一条条钓给你看。夏晓蝉、柳卉婷、尚丹萍,一条也跑不了。还有……你石天明这条大鱼呢!
想到这儿,他一下精神抖擞起来了。全身的酸软也一瞬间烟消云散。他打电话叫来了王大全。
“老王,给华兴公司总经理石天明去个电话,告诉他本着我公司稳健的方针,董事会决定二百万资金不能投给一个注册资金才二十万人民币的小公司。除非他能找到一个有几百万注册资金的公司做担保。”
说完,严寒冰哈哈大笑了。笑得王大全莫名其妙,也跟着嘿嘿笑了几声退了回去。
石天明,你哭去吧。我知道,他融资的最后期限还有半个月。这时候发我的王牌再适合不过了。早了,他可能会有时间另想办法;晚了显得我商业德行太差传扬出去名声不好。而这会儿他没戏了。死定了他!即便是孙悟空,半个月内也变不出二百万。他那个什么X—1号死定了。爬吧,你!项目一死,你就继续在小本经营的路上慢慢爬吧。后悔信任我?谁让你信任的?!后悔看错人?我原本道貌岸人,谁让你以貌取人?!
严寒冰仿佛已经听到他的乞求,看到他因气愤涨红的脸。严寒冰真想手舞足蹈起来。他一把抓起电话。
“余天吗?我是寒冰。今晚我请你去长城饭店吃饭。现在五点多了。这样吧,咱们六点钟见!”
浮沉商海 14
柳青赶到含青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她T恤牛仔,一副极随意的打扮。含青一见就嚷了起来。
“小姐,晚上是去卡拉OK跳舞,你怎么这身打扮?”
“我感冒了,唱歌绝对不行了。跳舞嘛也只能凑合了。”柳青说着站到穿衣镜前,放下盘着的长发,端详了一会说:“这头长发,好像是应该配一条长裙的。”
含青从柜子里取出那套“红房子”附近买的黄色裙衫,递给柳青说:“新买的,你试试。”
柳青在镜子前比了比,说:“太明艳了,给我找件冷色的吧。”
“一天到晚穿那些灰灰暗暗的,不老都穿老了。”含青咕嘀着找出一套灰黑色连衣裙。
柳青穿上它,果然别具一格。裙子式样很简单。圆领无袖,腰后系一个松松的结,裙摆很大。但柳青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她能赋予服装生命。柳青的美是带有让人敬畏的距离感的。貌不惊艳, 却是一幅值得收藏在记忆里的艺术珍品。可真正敢买这幅真品的人,却都会去掂掂自己的实力。所以柳青身边从来不缺仰慕她的男人,但却没有男人敢对她轻薄。她也从不在意男人们对她仰慕还是不仰慕。她的生活空间虽然不满,但她已经为这不满的生活画了一个圆。她安静地在圆里画画,等着她远渡重洋的男朋友。她的圆里有一块是留给含青的。含青的圆里有一块是留给她的。从情感意义上说,她们俩相爱,这是勿容置疑的。这些年含青男朋友换了几拨,但唯一不变的,是和柳青的友情。
她们的相识很简单。一个画展上,含青在一幅冷色调的风景油画前站了很长时间。这幅画三分之二的画面是海,三分之一是沙滩。沙滩上有一个白色的躺椅。躺椅面向着深蓝色的海。椅背上搭着一块红浴巾。椅上无人。但椅边的沙地上却放着一个酒杯。酒杯口上隐隐约约印着一个红唇印。酒杯边上是一瓶白兰地。这幅画的作者正是柳青。而含青是伫立在画前时间最长的观众。柳青事后说,她当时有一种感觉,躺椅上坐的人应该是含青。那天,含青站在画前那种落寂的感觉,简直和画面所要表现的主题浑然一体。使从不主动与人搭话的柳青竟鬼使神差地走上前说了一句语出惊人的话:“你喜欢这幅画是么,小姐?那就送给你吧。”
于是,这幅画从此就挂在了含青的卧室。画的作者从此也走进了含青的生活。何晓光不喜欢这幅画,但这幅画却在他的眼皮底下挂了三年。他走后,这幅画与含青的家更相配了。柳青也和含青更相爱了。这种爱不是男女间那种情天恨海。她们之间的爱很平静。没有责任,没有契约,没有要求。除了“神交”就是天衣无缝。五、六年了,没有发生过一回争执。渐渐地,她们之间的友情成为她们生活中的一种习惯。互相需要,但又各行其事。有时她们十天半月不打一次电话,几个月不见一次面。有时,她们可能一天打三、四个电话,一周有三、四天住在一起,晨昏颠倒地聊天。
这一两个月,含青没给柳青打过一个电话。柳青估摸着她又有故事了。含青就是这样,电话来的最勤的时候可能是她最无聊最没有灵感的时候。否则,她会突然寂静一阵子,然后扔出一个爆炸新闻。要不是柳青了解她这突发性行为之间隐藏的连贯性、必然性,了解含青爆发性行为的内质是成熟的性格和稳定的思维、行为方式,她会和公众舆论一样把含青当成“疯子”。柳青不止一次对含青说她应该成为艺术家。她的骨子里充满着艺术特质。而给资本家打工则是对这种艺术特质的扼杀。但含青却总是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依然故我地用她艺术家的思维去做按部就班的工作。只是在工作之余,行一些惊天动地的壮举。
比如说石天明。
柳青今天中午才听说石天明。含青花了两小时讲了她的石天明。给柳青的感觉,含青这回动真格了。含青的情绪好像完全操纵在石天明手里。不管石天明是个什么样的人,含青这种痴迷都是要命的。含青在男人眼里可能会被看成冷血动物,但只有柳青知道含青骨子里是个情种。真爱起什么人来是会呕心呖血的。
“小青青呢?今天怎么没去接她?”柳青已经收拾停当, 拿起梳妆台上小青青和含青新拍的合影看着。
“她爷爷奶奶把她接回大连避暑去了。再过十来天也该回来了。”
“最近何晓光没闹你吧。”
“小青青不在,他没闹我的由头。小青青一回来,他少不了闹腾。”
“你也真是,怎么找了他。你们俩怎么能过十多年?”
“这是命。”
“可命是由人的性格决定的。”柳青说着突然把含青脖子上那串木制项链取下来,挂到了自己脖子上。
“所以我很难有好命。”含青嘟噜着,从抽屉里又取出一串银项链挂到自己脖子上。
“有两个办法可以改变你的命运。”柳青往唇上淡淡抹了点口红,又抿了抿唇说。
“一是改变我的性格;二是找适合我的男人。”含青拿起柳青用过口红,淡淡地抹了一点。
“你挺明白嘛。”柳青笑道。
含青耸耸肩。把地毯上柳青的黑色小包递给她,自己拎了一个棕色的小坤包,两人说着话走了出去。
到门口叫了个出租。出租跑得很快。但到“红房子”前也已经六点半了,超过约定时间三十分钟。
这次含青坦然的很。她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果然,停车场上只站了四个人。崔云天、廖萍,还有两个人不认识。
含青、柳青在离这群人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面朝着街道,继续她们在家里的话题。
“这个石天明是适合你的男人吗?”柳青的表情很认真。
含青费劲地思考了半天。说:“我说不清楚,但我离不开他。我觉得我对他一个月的热情抵过我对何晓光十年的热情。”
“那他呢?”
“他自然喜欢我喽。他说过他没和一个女人这么没日没夜地待在一起过。”
“我也没见过你和一个男人这么昏天暗地过。在我的感觉中,你的热情是隐藏在五彩的面具中的。你面具上的每一个色彩都是真实的,但都不是完整的你。而这次我感觉你把热能融在五彩里一齐向那个石天明迸发了。”
“是的。”
“那他呢?”
“我不知道。但他对我挺好的。好到了我已经接受现实。”
柳青沉默了。半天,她才说:“含青,你变了,你知道吗?”
“是吗?”含青眼望着前方的街道,搜索着每一个匆匆过来的行人。
“你从来不接受有妇之夫的。”
“现在也不接受。”含青垂下眼,把长长的银项链一圈圈绕到左手食指上,手指勒得涨红了,她还再往上绕。
柳青叹了口气。伸手一圈一圈松开了项链,轻轻地为含青揉着充血的手指。
“石天明会为你离婚吗?”
“不知道。”含青快速的说着。下意识地又要把项链往手指上绕。被柳青拉住了。
“我真的不知道。”含青望着柳青,目光忧郁极了。
唉,柳青叹了一口气。
“呀,石天明来了。”含青的双眸盯着一辆迎面开过来的白色“桑塔纳”,突然露出灿灿的笑。
落日余晖下,含青的双眸射出迷人的光芒,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意,周身散发着一种青春的活力。含青瞬间仿佛亮了起来,照得柳青不由微眯了眼睛。
“这位是柳小姐吧。”石天明停完车,径直向含青她们走来,大方地向柳青伸出手。
“我是柳青。”
“知道。早闻大名。要是柳小姐做了柳先生的话,我恐怕在含青那儿是没有机会了。”
含青、柳青闻言都笑了。
“怎么你一个?”含青问。本来说好石天明开车来接含青她们的,但后来说柳卉婷和她的助理李戈要来参加晚会,他就只能陪他们了。
“在车上呢。”
“为什么不下车?”
“也许不熟悉吧。”
不熟悉?含青耸耸肩。看来车里的人还挺有身份。
“你们聊着,我还得去陪客人。”石天明冲柳青点点头,回到车里。
“什么感觉?”含青问。
“说不上来。人好像挺厚道的。不属奸诈小人之辈。”
“他好玩着呢。”含青似乎回忆起什么可乐的事,自顾自咧嘴笑了起来。
这时,一辆“本田”摩托风驰电掣地从路边的斜坡开了上来,围着停车场绕了几圈, 算是冲场内的人打了个招呼,才在白色“桑塔纳”边上停下。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下了车,取掉头盔,冲车窗里的石天明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后座, 扶下一个穿一套火红色裙子的女人。
“这可能就是那个余天了。石天明的好朋友。摄影记者。那个女的,我不认识。可能是余天的女朋友吧。”含青悄悄向柳青介绍。
石天明下车了。冲大家拍拍手说:“咱们进去等吧。”说完走向副驾驶座, 扶出一个有着一头齐腰卷发,走路娉娉婷婷的女人。女人身后跟着一个腰圆膀壮的男人。
“那女人叫柳卉婷,是石天明项目合作伙伴。是个首席代表。男的是她的助理。”含青肯定地说。挽起柳青的胳膊,跟在人群最后面走进了“红房子”。
含青带柳青在上次的那幅画前坐下。
不知为什么, 石天明忙乎着把柳卉婷向崔云天、余天,还有含青不认识的那群人介绍了一圈,却没往含青这边带。他在离含青远远的地方为柳卉婷安排了个椅子坐下,陪着说了几分钟话。才站起身,走到含青这边,搬了个椅子在含青对面坐了一会儿。一边说着话,眼睛一边还不停地望着周围。见余天和红衣小姐进来了,就和他们扬了扬手示意他们过来。余天于是在含青旁边坐下。红衣小姐坐在余天的身边。余天冲含青点点头说:
“你一定是叶小姐吧。听天明提过你。”
含青笑笑,把柳青介绍给他。
含青发现,余天和柳青寒暄的时候,石天明坐到了红衣小姐身边,好像在问她什么。红衣小姐全神贯注地回答着。怎么石天明和红衣小姐也认识?余天寒暄完,把身体转向红衣小姐。石天明和红衣小姐同时停住口。石天明沉默一会儿,站起身,坐回到含青对面。余天则把头向红衣小姐倾过去,说笑着什么。
“天明,项目进行得怎么样了?”含青知道石天明的融资工作最近进入了紧锣密鼓的阶段,忙得一周没见含青了。
“出了点小麻烦,但问题也不大。”
“怎么了?”含青把身体向石天明方向倾过去,关心地问。
“严寒冰几天前突然改变主意,让他的副总打电话来说不投那二百万了。”
“你们不是投资意向书都已经拟好,就等双方签字了吗?”
“是啊,所以这几天我正忙着找钱呢。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
“天明,我找你半天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然打断了石天明的话。柳卉婷袅娜的身影出现了。含青笑着冲她点点头。她却仿佛没看见含青,把身体往石天明膝前一蹲,脸上露出灿烂的笑。
“来,你坐。”石天明要起身,被柳卉婷一把又拽回座位上。
“人家不要坐嘛。”柳小姐嗲声嗲气地声音刺激得含青头皮发麻。她的身体往含青和石天明之间插的更深了,最后成了一个屏障,挡住了含青望石天明的视线。含青的眼里除了一头染成金黄色的披肩卷发,就是随着娇笑不断扭动的肩和背。
“天明,你说今晚要陪我好好唱歌的嘛,怎么把人家撂在一边不管了?”柳卉婷娇滴滴地说。
“走走,咱们回去。”石天明忙站起身,冲含青、柳青点点头,率先向对面走去。
柳卉婷娉娉婷婷地站起身,依然没理含青,跟在石天明身后离开了。
柳青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含青,却发现含青的目光正追随着石天明和柳卉婷。
柳卉婷已经落座。石天明正俯下身低声向她问着什么。柳卉婷说着话,摇晃着脑袋,身体还扭了几下,特像大人未遂孩子的愿时,孩子耍赖的样子。柳青听见石天明压低嗓音呵呵地笑了,点了点头,在她面前坐下。然后大约有十分钟的时间,柳卉婷的目光牢牢地罩在石天明脸上,不停地诉说着什么,不时地扭一下身子,歪一下脑袋,或者灿灿地一笑。石天明背对着柳青,因此柳青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面对柳卉婷的全神贯注。
这时,含青把脸转向了柳青,满眼困惑,一脸迷茫。
“对不起, 各位, 来晚了,来晚了。公务缠身。本想不来了,可崔兄说,不行啊,今天该你买单。所以我怎么也得来呀。”严寒冰的声音突然在“红房子”上空响起。他今天白T恤白西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