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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严寒冰大笑。不知为什么,柳卉婷感觉他的笑很虚空,有车胎气瘪的感觉。瞧那石天明的畅声大笑,多有感染力,那才叫男人呢。
“我当然很愿意和柳小姐合作。但你也知道,我目前的‘水上花园别墅’投资二个亿。我这人喜欢玩大的,小的我兴趣不大。”
“严先生,你不了解药品行业,这可是暴利。你知道这一单石天明就挣多少吗?”
“多少?”严寒冰这回掩饰不住急切了,身体离开椅背,向柳卉婷方向靠过来。
“三四百万。”
严寒冰长嘘了一口气。身体重重地靠到了椅背上。他拿起餐巾,借擦嘴的当儿,轻轻地擦了擦头上的虚汗。不知为什么,全身上下那种酸软的感觉又出来了。
“严先生,要是做得好的话,一年至少能做四、五个单。而且石天明说越做周转周期会越短。”柳卉婷兴致勃勃地介绍。
严寒冰尽可能地不动声色,但头上的虚汗冒得越来越多。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他连忙举起刀叉对柳小姐说:“先吃菜先吃菜,咱们边吃边谈。”他夹着一块牛排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一边细细地回味柳卉婷刚才的话。现在他承认他失去了一个本不该失去的机会。要是他把那二百万投进去了,那现在已经轻轻松松挣了几十万了。早知道这么容易,他哪怕把项目的钱先调出几百万来也干。严寒冰早说过了,他和石天明有仇,和钱没仇。有钱不挣那是笨蛋。都是那该死的石天明,让自己失去了这个挣钱机会。他那二道贩子样儿,那农民企业家的做派,逮谁逮会信?那崔云天急功近利的样也让他烦。成天想凭那张嘴吹出个金元宝来,做梦去吧。也怪柳卉婷,你选谁做总代理不好,干吗选石天明?选谁做总代理我都不至于不信,以至于我做出错误判断。总之,还是这该死的石天明。换别人,一次失误,第二次再投就是。可和石天明已经不是投不投的问题了。这里面很复杂。复杂到他现在想挣钱,但却不能张这个口。张了这个口就意味着失败。可他还非张这个口不可。不是说了吗?跟谁过不去也别和钱过不去。按X—1号这种周转速度,如果他把“水上花园别墅”那几千万元投进去,老天,一年下来,他发大了。可现在,“水上花园别墅”被套死了。努力了这一两个月的结果,也只卖了两套。房地场真进入“熊市”了。他严寒冰有天大的本事,又奈他何?他是商家,最忌讳的是资金被套,这样即使蒋志远先生敢投入二期投资,他也不敢做下去了。最近他一直在呕心呖血地考虑如何把“水上花园别墅”盘给别人,但苦于一时找不到买主。同时,他也在寻找新的项目机会。听到柳卉婷的话,他一时间心动过速,想关闭大脑的接收信息中枢都不行。他是商人。他已经明白他错过了一次机会。一错岂可再错?
“严先生,想不想加盟我们?”柳卉婷笑眯眯地望着严寒冰。心里在想着另一个蓄谋已久的计划。如果这个计划能实施的话,石天明就挡不住她挣钱的道儿了。而且不知不觉中,他又成了柳卉婷的工具。
“这么说吧,柳小姐。不是我看不上你们X—1号,也不是我嫌钱少就不挣。我们都是商人,管它小钱还是大钱,有钱不挣是王八蛋。但关健是怎么挣?和谁合作挣?不是我牛气,咱们好歹也算个儒商。做生意也要挑个合作伙伴。你让我堂堂严寒冰和烟贩子票贩子去做生意,那 给我金山银金我也不干,这也算是经商的档次吧。”严寒冰硕大的头颅高高地昂了起来,很孤傲的样子。
柳卉婷频频点头,颇有同感地说:“没错。商家也是有档次之说的。”
“所以呢,我也很坦白地说这句话。和你柳小姐做生意呢?我是求之不得的,但是其他呢?就难讲了。”严寒冰忌讳莫深地说。
柳卉婷正往口里送的叉子停在了口边。她把食物放回盘里,垂下眼,拿起餐巾,边轻轻地擦了嘴,边细细地琢磨着严寒冰的话。然后,她抬起眼,举起杯,抿一口矿泉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严寒冰,最后莞尔一笑,说:
“严先生,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如果你真有心和我合作的话,你不妨直言。我们也好商量对策。”
“那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X—1号我可以投资。但我不和石天明合作,也不愿意让石天明知道是我投的。不知柳小姐愿不愿意代替我投进这笔钱。分成的时候,由你给我,我会给你辛苦费的。”严寒冰终于想出了这个既不伤面子,又能达到了目的,还可以在这个体系里窥伺石天明的新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柳卉婷终于明白严寒冰的用意了。他想做生意,但不愿和石天明做,甚至不愿让他知道。不知他和石天明之间有什么龃龉。仅仅是他瞧不上石天明的档次?不像。石天明学历不如他高,但档次绝不在他之下。要不然,她柳卉婷不会这么迷他。贬石天明不就是贬她柳卉婷吗?严寒冰要知道自己暗恋石天明会怎么想呢?他还敢说刚才那番话吗?柳卉婷想像严寒冰倘若知道会出现怎样的窘境时暗暗笑了。严寒冰和石天明有矛盾,这倒是她意想不到的好事。原来琢磨要拉严寒冰下水还要费不少口舌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反而好办了。总之,不管柳卉婷内心深处对石天明有怎么样的情感,她都不会为了情感不去挣钱。他石天明也不应该挡她挣钱的道。也好!原本她准备和石天明一起大捞一笔的。现在石天明不愿干,我自己干!这钱我自己挣。少一个分钱的不是坏事。
于是她笑眯眯地望着严寒冰柔声说:
“严先生,如果你真想涉入药品行业的话,其实也不难。你完全可以自己做生意。”
“不行不行。我是行外人。不懂专业,没有销售渠道,也没有客户。要从第一个客户开发起,恐怕没等开发几家,市场早满了。不行,我还是用投资分成的方式合适。”
“严先生,你别忘了,你还有我呀?”柳卉婷深深地望着他,传递着无限的眸语。
严寒冰一愣,不知其意。
“你可以借我的力呀?”
“借力?怎么借?”
“你投钱,我给你客户和市场,我老板给药。挣得钱三个人分。”柳卉婷双眼放光,好像看见了花花绿绿的美元。
“那石天明的分成?”严寒冰不解地问。
“和石天明没关系。严先生,这只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事实上,可能只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我老板林伟文不一定要知道你。他只要有钱就行。”
“怎么能和石天明没关系。他不是总代理吗?药品不是全权由他进口吗?”
“没错。但我们的药与他没关系,他不知道。”柳卉婷想了想又改口说:“不,他知道。应该这么说吧,他既知道又不知道。”
“什么意思?”严寒冰真迷糊了。
“我们走他的药品批号,但我们的药品却是从林伟文那里得来的。”
“你是说夹带走私?”严寒冰睁圆了眼睛。这个女人果真可怕。竟敢背着石天明干这个。
“嘘……”柳卉婷做了个轻点的手势。说:“但这是万无一失的走私。有一切正常手续。”
“我不明白。”
“是这么回事。每一批进口药品都分若干批号。一般一单会下十个批号。进海关时,石天明要送这些批号去国家药检局进行药检。合格后这几个批号就合法了。我们的货用的都是石天明商检过的批号,完全合乎标准。但货的数量上有手脚。比如我老板给石天明一百万美金的货。但其实这些批号的货总额是一百二十万美金。这二十万美金的药就由林伟文用手提箱提来,神不知鬼不觉。你再拿去卖。比如石天明一粒药卖六元,我们卖五元,你说医院买谁的?而这五元里我们就能挣一至两元。”
“我怎么知道哪些医院需要?”
“石天明知道呀!”柳卉婷哈哈荡笑起来,而个大乳房随着笑声一颤一颤的。
“我怎么能向石天明要!”严寒冰气恼地说。他决不会去求石天明的,决不!
柳卉婷收住笑,却收不住发自内心的得意。说:“你向我要啊!石天明知道的,我也知道啊!别忘了我是这项目的首席代表。我虽不用去开拓市场,但石天明手里的客户没有一个逃得过我的眼睛。所以,他开拓出一个新客户,我就给你一个,你就去白捡一个客户。而且,还有一个挣钱更快的办法,我们可以把一部分药卖给外地经销商,这样很快能拿到钱。”
“经销商不是应该从石天明那儿购药吗?”
“没错。但我太了解这帮经销商。他们的胃口比牛还大,永远喂不饱。他们一方面从石天明那儿进药;另一方面你要是给他批号合法的低价药,他不乐疯了才怪呢。他把该石天明挣的那块利润挣了,他干吗不干?但这种生意,我做为经销商的外方代表,是不能亲自出面的。否则今天我干了,明天石天明就该拿着刀来宰我了。再一个,我们要想把这事干大干长久,得干得有计划有谋略。严先生,关系是我的长项,经营管理是你的长项。我和你,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保证一场戏唱得火火的。”
严寒冰捉摸着柳卉婷的话,大脑细胞运动得比光速还快。柳卉婷话还没讲完,一个计划的廊括已经成形。于是,他凝重的脸上渐渐浮现了笑意。而且慢慢地,他的笑意里多了些耐人寻味的东西。他表面还竭力保持着一种处惊不乱的镇静,但内心已经在狂喜地舞蹈。但他不能把这些东西透露给柳卉婷。有一天他会的。但现在不行。时机不成熟。而且这些东西还需要花时间去细细咀嚼。等他想明白了,那就不是柳卉婷今天想的意义和水平上的东西了。她不过是个长头发的女人,见识有限。发扬光大的事得由男人来做。但她给了他一个全新思路。很快,他会做出让柳卉婷都吃惊的计划。和石天明决一雌雄的机会就要到了!想到这,他哈哈大笑。酸软的感觉没有了。他神彩飞扬地对柳卉婷说:
“好!柳小姐,我们好好合作一把。凭你我的智商,何愁天下不是我们的?今天算是我们成交了一个意向。回去,我要细细策划一下这件事。要设一个‘局’。用兵之道,以计为首。不计而进,不谋而战,必为敌所败。”
严寒冰又把销售会议上对经理们演讲的一套用兵理论给柳卉婷讲了一遍。虽说合作,但他严寒冰不能丧失主动权。听一个娘们指挥来指挥去算什么事?他知道,论医药行业知识,他不如柳卉婷,但要论对一件事的运筹帷幄,柳卉婷和他比,只是幼儿园水平。所以,在了解了柳卉婷的实践意向后,他要用理论为实践指引方向。掌握局势的主动权。
严寒冰这一套果然镇住了柳卉婷。她点点头说:“严先生真是足智多谋。我没想过商场上也可以用‘三十六计’。”
“对,我们这一招叫‘瞒天过海’加‘借刀杀人’。‘瞒天过海’就是示之以虚,示假隐真,出奇制胜。‘借刀杀人’之计,又包括‘借力’、‘借刀’、‘借财物’、‘借敌将’、‘借敌谋’。我们借石天明的财、力、谋、将,获得我们的利益。这就是《易经?损》卦中提的‘损上益下’,即用别人的损失来换取自己的利益。”严寒冰滔滔不绝地引经据典。
柳卉婷连连点头,说:“严先生这般博学,真让我佩服!来,干一杯!”柳划婷举起杯,兴高彩烈地和严寒冰碰了一满杯,然后把矿泉水一饮而进。
严寒冰也一口喝干了一杯“扎啤”,用餐巾碰了碰嘴,笑望着因兴奋而显得更加光彩照人的柳卉婷。突然他眼珠一转,又计上心来。
“柳小姐,其实你们这一单做下来,你和石天明应该分成的。没你,那有他呀。”
当然,柳卉婷想,我的智商怎么会在你严寒冰之下,但她不能向他泄露这个秘密,就装得很单纯的样子,说:
“是吗?这我倒没有想过。你知道,我也是打工的,外企公司里不允许雇员吃回扣、拿提成的。”
“这有什么?”严寒冰轻蔑地一笑,耸耸肩说:“名正言顺的事,谁不这么干。柳小姐你也太老实了。”心里却说,你以为我真信你没干啊,你没干才见鬼呢,没准这几天还沉浸在马上要分钱的喜悦里呢。我让你得了钱也不痛快。他于是说:“柳小姐,你应该马上和石天明谈谈分成问题。”
“严先生,我不太懂。你说分成多少合适呢?”柳卉婷这回是真的请教。
“至少百分之五十。依我的意思,你拿百分之六十都不过分。项目是你的么。”
柳卉婷的笑一下子凝住了。严寒冰一语道破了她的心事。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吃亏了。但因为顾及和石天明的感情,她一直强压着自己的心理不平衡。劝自己做几单再说做几单再说。但分钱的时候她心里是有隐痛的。石天明挣得是我的钱呀。可他还死活不领情,丝毫不顾我的情分。真他妈让我生气。还跟我矫情什么推广费。石天明真是寡情薄义。
柳划婷想着一种怨毒的表情出现在脸上。严寒冰见状不容觉察地一笑,决定再放一把火:
“石天明是个商人,他应该比你更懂这其中的奥秘。不过呢,也难怪。钱可是好东西。你想不起来才合他的意呢。你的钱又怎么样?他能挣干吗不挣?”
去他妈的。柳卉婷恨恨地想。石天明挣我的钱到是坦然得很。可他妈的还处心积虑挡我挣钱的道呢。我那能当这个冤大头。你不让我挣推广费我就不挣啊。我怎么这么乖呀。我是你的首席代表。谁听谁的呀。今天要给他回话。对了!莫不如……
柳卉婷突然计上心来。于是,她冲严寒冰娇娇地一笑说:
“严先生,谢谢你丰盛的午餐。我下午和石天明还有个会,讨论下一步市场推广问题,不多陪你了。我等你的回话。”
浮沉商海 20
麦克终于笑了。
含青长吁了一口气。她知道笼罩在她和麦克之间的阴云终于驱散了。
这块阴云足足压了她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麦克没对她笑过。不笑就不笑吧,但含青万万不到他这一不笑,含青的工作从此从一种自主安宁有序变得混乱而无序。麦克突然对她的工作倾注了极大的专注和关心。于是,她便一次又一次地被他的电话追得无处安身。
“含青,你给公司发的这个memo(备忘录)我看了。你在发这个memo之前做过调查吗?做过?做得细吗?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让我知道?什么?你来找过我我不在?好。这个memo为什么这么用词?你是PR(公关部)的manager,应该懂公关语言。这儿应该用wele(欢迎),而不是用hope(希望)。这儿应该用invite(邀请),而不该话说得这么direct(直接)。含青,我看你也该好好学学英语了……”
“含青,这个会议已经通知吗?什么?让袁敏打过电话了?含青,你有没有搞错。PR是个很professional(职业)的department(部门),做事怎么这么不formal(正规)?这么一个正式会议,你应该发E—mail,怎么我们大公司的procedure(程序)你总也学不会……”
“小姐,客户投诉你们PR了,知道不知道?这次做的宣传品质量怎么这么差?是客户的原因?有没有搞错!客户是上帝!客户投诉就是你的错。不要跟我argue来argue(争论)去。奇书qisuu网有这功夫把客户待候好,让他们少找我麻烦比什么都强!”
“叶含青,你部门那个王强怎么上班看杂志?是不是你部门人手太多了?太多的话给钱秀敏那边送几个去。我这儿不养闲人。是你管理的问题?好,知道就好!”
…………
如此这般,整整一个月,一会儿电话,一会儿谈话,“轰炸”得含青完全乱了方寸。她这才尝到麦克的厉害了。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老板要找你的错可真是顺手拈来。没错也能造出错。除非不想干了,要想干只有一个办法:服软,认错。
含青目前还不想失去工作。因此,经过几天激烈的思想斗争,她决定先收起自尊,向麦克服软。大丈夫能屈能伸。你麦克不是大丈夫,我叶含青只能当大丈夫了。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甚至好笑和麦克这种人较什么劲?
于是,下班前一小时,她找了个理由去请教麦克。麦克开始还阴沉沉的,说话严厉尖刻。但架不住含青今儿发自内心来求和,一脸的谦逊,一脸的迎和,再加上一脸动人的微笑。麦克渐渐地也扳不住劲儿了。尤其在含青一语双关地说了这么一番话以后:
“陈先生,谢谢您的指点,您这一说,我明白多了。这事儿我也知道怎么处理了。陈先生,我年轻,经验少,又有些任性。但有一点,我是真心实意想把工作做好,而且愿意听您指教。有做得不合适的地方,您多给我敲打敲打,我一定知错就改。”
“我敲打你听吗?。麦克还在努力扳着脸上的严肃,但笑意已经从严肃中挤出了些许。
含青调皮的一笑,说:“听,听,当然听。偶尔没听,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接着敲打就是。我知错必改。”
“知错必改?你也学会说话了。”麦克嘟噜完这句,终于笑了。五官拥挤得热热闹闹的。
含青见机忙说:“陈先生,那我先走了。今天是我生日,我可不可以早点回去?”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生日快乐!”麦克笑眯眯地伸出一只手,和含青握了握。
望着含青渐渐消失的背影,麦克嘴角浮上了一丝不容觉察的冷笑。
这朵带刺的玫瑰,今天终于让我掰掉了刺。和我叫板?我稍稍一用劲就可以把你捏碎。
在CNB公司十几年的腥风血雨中,他掌握了一套权威的紧箍咒。还没有一个由他赏赐饭碗的中方雇员,不在他权威的咒语下哆嗦。即便他们身上长满扎人的芒刺,他也能把刺一根根拨干净。
凭什么?
就凭他是麦克?陈。美国中国公司副总裁。“七巨头”中最年轻最富有冲击力也最有野心因而也最有前途的总裁的亲信。
事实上,能在CNB公司爬到目前他屁股底下这把副总裁交椅的,即便在美国总部,也就是屈指可数的一小撮。这对不惑之年的麦克,的确让他有资本不时地腾云驾雾一番了。
这不,坐在CNB中国公司政府关系部副总裁交椅上的麦克?陈有着极大的人权、财权和决策权利。他和其它六巨头各司其职,各自独立,只对老板汤姆?李负责。而汤姆?李对自己昔日的助理信任得就像对自己家的管家。因此,麦克?陈有极大的自主权。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