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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进药?我到哪儿进?合同上不是规定了你是总代理,全权负责进口吗?我怎么会背着你做这种事?”
石天明眉头皱了起来,心想,世界上还真有这种见了棺材还不掉泪的人。
“小卉,我说了,希望我们开诚布公。事情既然已经出了,除了去解决没有其他办法。我来跟你谈话既不是捕风捉影,也不是见风就是雨。这件事,我调查了几个月了,现在你走私的证据都在我的手里。”
石天明扬扬那几页纸说:“上面有你这期走私的批号,虽然你事先策划,想用我做过检验的批号,但你们还是疏忽了一下,多了一个批号。我想这个批号应该是第三单货物的批号吧。你把药卖给了哪两个经销商,哪几家医院,上面都写得很清楚。”
柳卉婷脸色变得苍白。她急速地翻阅这几张纸,翻着翻着,手开始哆嗦起来。这个石天明果然厉害。我和严寒冰策划的一切,他好像都在场似的。报告里,除了走私额他少估了十万美金外,其它基本如此。这可怎么好?!
“天明,我……”柳卉婷有点张皇地望着石天明,极力想辨解。
“小卉,什么也别说了。至少,现在别着急说。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可怎么弄?我是做生意的。现在成了什么?你今天给我设一个敌情,明天给我放一个炸弹,我光对付你都来不及,还做什么生意?”石天明压抑着激愤,尽可能平静地说。
这一下柳卉婷也平静下来了。她想起林伟文的话。脱口而出:
“天明,我们和你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噢,没什么。”柳卉婷感觉失言,生生地把林伟文的话咽了回去。莞尔一笑说:“天明,很多事,我一时跟你讲不清楚。讲了可能你也不明白。这是意识问题。”
“是意识问题,柳卉婷,你要是不改你那个意识,迟早会出事。这三个月,要不是你们搞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第三次进口早做完了,几百万也早挣着了。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听着石天明无休止的埋怨,柳卉婷的双眉也蹙了起来。怎么想的?怎么想你还不知道?不就是因为遇上你石天明吗?要换个别人,我做这些事怎么会这么困难?现在可好,几乎是我设计一件,你毁一件,我还没来指责你,你到先跟我发起难来。到底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呀,关系有没有搞错?!
这么一想,她的神色瞬间变冷了,目光里也露出一种阴毒。
石天明捕捉着她神色的变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
“我也不多说了。该说的也都说过了。你可能有你一套做人和挣钱的理论。我也一样。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公司的利益被侵害。看来我们真是水火不相容啊。柳卉婷,麻烦你安排林先生尽快过来一趟,咱们把问题摊在桌面上解决。这些事解决不了之前,我们……”
“怎么样?”柳卉婷的目光中竟然含了一股杀气。
“我们停止进口!”
说完石天明扬长而去。
柳卉婷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她的杀手锏还没用,他怎么用上了?长期以来,她动不动就以停止供货相威胁,经销商最怕的就是这一招。药品一断档,他们就完了。这一招可谓屡试屡爽。今天石天明也用了这一招,竟让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这意味着什么?他要不进药,美国那边定期生产出来的药怎么办?中国可是美国华森公司开拓的第一个市场,而且石天明他们进口的周期、数量都已形成规律性。他要是不进口了,我他妈那二、三十万美金的货顶屁用?当然,我也能从经销商手里弄点钱,但一单近千万呢!我再大本事也做不到。固然项目好,但谁信我呀?石天明有个公司,有固定资产做抵押,所以人家放心投钱。我有什么?办公室是租的,全部固定资产加起来不过十多万。员工是一帮饭桶,没我的脑子,他们什么也干不了。这下可麻烦了。这石天明要一撂挑子,我一下子到哪儿抓人去?市场全在他手里,我怎么办?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几次把手伸向电话,想求石天明回来,好好商量。但自尊心让她一次一次缩回了手。她想给林伟文打电话,一想他还在天上飞呢。找谁商量好呢?
突然,她一拍桌子,有了!怎么忘了严寒冰。这事他是百分之百的参予者,不找他找谁?
柳卉婷赶紧拨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正是严寒冰。
柳卉婷急促地讲了情况。
严寒冰显得十分镇静。
“柳小姐,没什么问题。我有办法。这样好不好,下班以后我来接你,我们找个地方细细商量。现在上班人多口杂,让人听去一句两句都对你我不利。”
柳卉婷一听镇静了一些,说:
“那你一下班就来啊。”
一下午,柳卉婷都坐立不安。石天明再没来电话,柳卉婷也不敢打电话去。这一下午,她一会儿望墙上的钟,一会儿望窗外的天空,希望快快天黑,盼着严寒冰快点来接她。
终于,墙上的挂钟指向五点半了。柳卉婷走到外屋说:“今天没什么事,大家可以下班了。”
员工们一听不用加班,一个个喜出望外地走了。
柳卉婷独自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那种孤独、落寂、无助的滋味在那一个多小时里算是尝够了。
这时电话铃响了。
柳卉婷三步并二步,下了电梯,出了大厅,一头扎进严寒冰的“宝马”车。
一见柳卉婷,严寒冰轻蔑地想:女人!这点子事就扛不住了。瞧她,脸色都刷白了。孔夫子说的对,惟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可上帝又横插一杠,把一些男人没有的机会给了女人。于是男人只有伺机攫取了。
柳卉婷坐在严寒冰身边,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了。她看见严寒冰有条不紊地转动着方向盘,虽然没石天明的雄性昂然,但严寒冰有涵养。永远一付运筹帷幄的样子。使你产生一种天然的依赖感。当然,石天明如果和柳卉婷是一个道上的人,这种依赖感会更强。但可惜,志不同道不合,无法与之谋事,更谈不上依仗了。他那边成了零。严寒冰这边无形中砝码就加重了。是的,是女人。女人永远都是要寻找臂膀的。再强的女人也一样。
“去哪儿?”严寒冰温和地问。
“我也不知道,你看着办吧。”
“要不去我家?”
柳卉婷心一动。但没吱声。心中有一种欲望在升腾。但刚露了个头,就自动地熄灭了。于是,她心静如水。很坦然地望着他说:
“随你。”只要便于秘谈,看来在床上谈也问题不大。她心想。
严寒冰的家没有她想像中的豪华。二室一厅,显得有些零乱,该有的家用电器虽一样也没缺,但显然都是过时的牌子。这到让柳卉婷有些意外了。想像中,有这么一个大公司的老板的住宅应该像宫殿。
“这是我平时睡觉的地方。我还有个住宅在郊外。”严寒冰往柳卉婷的杯里倒了杯刚泡好的咖啡,把一小碟方糖放在茶几上。看见柳卉婷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屋子和屋子里每一样电器的牌子,脸上的表情随之发生着细微的变化。不知为什么,他脱口冒了一句。其实,他没有。一个人,弄这么大宅子干什么?不是没那个钱。严寒冰虽没人们想像的这么富裕,但买套房置个宅的积蓄还是能拿出来的。但没那个必要。他突然感觉带这个女人来这儿有些失策。刚才也不知那根神经搭错了。有时女人的感觉是很难捉摸的。一个很重要的事也许会坏在女人一个莫名其妙的感觉上。想起来这次和柳卉婷的合作。如果那天不是自己灵机一动去找她,她决不会想到和他严寒冰合作。那如今挣钱的就不是严寒冰,而是李寒冰了。投入三十万美金,两三个月就能挣回十万美金,怎么算怎么值。虽说还有几万没卖完,但白花花的七八十万人民币已经在手心发烧了。真叫过瘾。第一次见她,还真不知这个女人有这么大的商业价值。因此决不能把她惹翻了。所以,严寒冰察颜观色,随时补充女人想要的养份。
“我说呢,严先生就不像是过清贫日子的人。”
“唉,一个单身汉,怎么过不是过。依我的脾性,有条被子,有个躺的地方,足矣!所以,这二室一厅对我足够了。郊外的宅子太大了,我几个月也难得去一回。一个人住有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我想柳小姐能理解。”
当然,柳卉婷想,那应该是情人住的地方。
“你为什么不找个情人?”
“找个女人很容易,但要找个像柳小姐这么出色的很难。我这么说柳小姐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正相反,柳卉婷被严寒冰几句话吹得有些飘浮起来。女人嘛,好话百听不厌。
严寒冰没有坐在对面,他坐到了柳卉婷旁边。不知不觉地,他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见柳卉婷没拒绝,又用另一支手握住柳卉婷的手,轻轻地抚摸起来。抚摸了一会儿,明显地感到柳卉婷的喘气变粗了,便顺势一拉,柳卉婷整个人便在他怀里了。
倚在严寒冰的怀里,柳卉婷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的身躯很高大,胸膛也称宽阔,对柳卉婷的抚摸也很到位,应该说技巧性还是可以的。做为一种本能的生理反应,柳卉婷有一种被火燎着的感觉。尽管这火只像在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周身,无法烧到她的心里去。但此时此刻她是那么的需要这把火熊熊燃烧,来帮她趋赶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寒凉。因此她放任欲火升腾。她努力想象他手上带着火,火在一寸寸地燎着她赤裸的肌肤,肌肤有了一种麻酥酥的感觉,这种感觉慢慢地扩散到全身,她轻轻地发出了呻呤……
而那边,严寒冰已经被情欲之火燃得忘乎所以。眼前只觉得有一架轰鸣的飞机在天空中胡乱比划了几下,“轰”地就向下面的大海直扎了进去……男人大汗淋漓地在女人身上直喘粗气,女人却还在不甘心地扭动着。但见那边已是一片死海。她无奈地停止了扭动。
“快活吗?”严寒冰显然对自己十二分的满意,他抬起头,吻了吻柳卉婷的额头。
快活个屁!柳卉婷恨恨地骂。还他妈不如不做呢。刚做的兴起,他倒熄火了。才几秒钟。林伟文好歹还能支撑几分钟。偶尔也能让柳卉婷满足一回。这严寒冰摆得花架子比林伟文大多了,让人觉得他大有花头似的。真不如我所料,果真是个银洋蜡枪头。看来女人的直觉十有八九还是对的。对这严寒冰,认识也半年多了,我死活起不来感觉。就连刚才,要不是一半好奇一半半推半就,主动去配合一下,也不会搞得现在这么难受。可恶!真他妈可恶!
“唉,卉婷,可能我很久没做这事了,都不熟练了。看来刀不磨不行呀!”他开了句玩笑。心里直喊好险。看那女人这个劲儿,要是我今天出了毛病,她的唾沫还不把我淹死呀。既便她不淹我,她那掩饰不住的蔑视的目光,也会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个女人真刻薄。那有叶含青那份善良、厚道。想到含青,严寒冰突然有一种揪心的感觉。好几个月了,这种感觉时不时总要冒出一回。每回都让他难受半天。可能看见了他咬牙皱眉的样子,柳卉婷斜了他一眼。他赶紧狠狠摇摇头,努力把含青暂时驱逐出去。这时,他有些后悔出“局”了。今天和柳卉婷玩出“局”了。这没预设的程序,我怎么也做了?这女人是祸水。她这么敞着半个乳房,双眼勾魂似的望着你,哪个男人抗得住?
于是,他自嘲地笑笑说:“卉婷,金枪银枪遇到了你,也没有不弯的呀。”
柳卉婷一听这句话也笑了。虽说身体被他弄的欲罢不能,极不舒服,但事到如此,也是无法挽回的事。去浴室冲了个澡,冲到下体的时候,有意多冲了几下,似乎要把严寒冰带给她的感觉彻底冲掉似的。慢慢地,她平静下来了,也笑自己,至于吗?也没想拿严寒冰当情人,管他几秒种还是几十秒钟呢。这样好,清清爽爽的伙伴关系,为利益走在一起,更加纯粹。
因此,出浴的时候,她已经恢复正常了。而且仿佛经过那场洗礼,她在严寒冰面前少了许多艳荡的东西。已经不需要了。所以,她反而显得自然了许多。
严寒冰冲个澡回来,一件件把脱掉的衣服又披挂了起来。于是柳卉婷熟悉的总裁严寒冰又出现了。这反而使她感觉好得多。
“怎么办?”她言归正传。现在严寒冰就是生意伙伴,她半分杂念也没有了。
“很简单。以不变应万变。”严寒冰冷静地说:“他爱怎么查怎么查,我们该干吗干吗?当今这世道,要想留一世清名,根本别来经商。马克思主义理论里已经把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血腥味描绘的再形像不过了。多少世界级大亨起家的时候靠得不是杀人越货? 这十来年,我国商品经济发展了,出现了两极分化。我看是好事,绝不是坏事。这鼓励了你为了过好日子去挣钱。至于黑钱白钱,依我看,只要能挣来钱就是本事。中国干净,不是也出现了黑社会吗?卖淫、毒品市场不也一天天扩大了吗?这不也不合法吗?但能挣钱就有成千上万的人往里跳。难道这些人不惜命。不?他们把自己的生命看得比任何人都宝贵。他们正是为了好好地过这一生,才使劲抓住人生中每一个机会,甚至去冒生命危险。只要冒成了一次,就能辉煌一生。道理就这么简单。石天明我瞧不上他就瞧不上他这一点,不识时务。以为有一颗善良的心、正直的灵魂就能画出最新最美的图画。简直幼稚可笑。智商真不如幼儿园小班的孩子。所以你看他生意做的有多苦。还搞什么科研。搞科研的有几个是富翁?是,现在有专利,但一个专利够你吃喝几年?吃完喝完怎么办?所以,石天明这种人,说难听点,是不能用来共事的。但可以利用他。现在他挡道了,踢开就是!”
严寒冰的眼中露出一种杀机,让柳卉婷感到透心的凉意。但凉得十分舒服。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她发现虽然表述的不一样,但严寒冰和林伟文话里的观点是完全吻合的。这些观点也是柳卉婷愿意接受的。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叫“物以类聚”。也许严寒冰才是她的同 类。而石天明不是。然而柳卉婷却是那么地爱慕他。尽管石天明简直就是她挣钱路上的绊脚石,但是柳卉婷还从来没想过要踢开他。舍不得。真舍不得。可严寒冰想到了。柳卉婷是个聪明的女人,对严寒冰话里的深意心领神会但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踢开,哪这么容易。踢了他,谁来上。”
“我!严寒冰!”
柳卉婷一惊,盯着他。严寒冰自信地昂着这顶高傲的头颅,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你,你不懂这个行业,也没客户,怎么做总代理?”
“有你呀?你两三个月前不是跟我说过借力吗?”
柳卉婷点点头,陷入深思。
“你想想,卉婷,那一次我说不会是因为我从来没涉及过药品行业。这一次我是精心研究了几个月。如果是从头开始,我可能不行。但现在市场是现成的,石天明的分销商你都认识,大部分客户名单你也有。至于专业,我严寒冰一向会用人所长,招几个医药学专业的不就行了? 而我的专业在经营管理,懂这点,外行一样能领导内行。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有钱。我已经准备放弃‘水上花园别墅’了,买主已经找好了,这几天就谈。等这几千万元投资收回来,投到X—1号上去,让他钱滚钱、利滚利,我们同时想办法从美国人那儿骗点钱,黑钱白钱一起挣。而且我和石天明不一样,我和你是同类。思路、做法都容易沟通。利益把我们紧紧地拉在一起。有利我和你均分,各百分之五十,决不亏待你。你算算,这么干下去,两年以后,会是怎么一个局面?”
两年?林伟文也说两年。柳卉婷的心活动了。这的确不失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但石天明怎么办?想到石天明,她有一种揪心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她不愿意失去他,可现在这种局面又能有什么万全之策呢?
柳卉婷陷入矛盾中,左右为难。直觉告诉她,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轻举妄动。应该小心从事,设计好了,再做打算。
于是,她沉吟着说:“寒冰,你的思路很好,但我要考虑。”
考虑个屁!严寒冰心里骂道。我都策划得万无一失了,还考虑什么?这个念头就是第一次拜访柳卉婷那天冒出来的。这两三个月,他把这个念头一天天酝酿成形,设计了一套完整的计划。只要柳卉婷一点头,计划就可以实施了,可这娘们还考虑。那就让她考虑去吧。这就是女人,缺乏果敢,优柔寡断。换个别人,去他妈的!可是柳卉婷,他要靠她发财呢,只好另当别论。
于是他温柔地说:“好的,卉婷,你琢磨一下。你记住,严寒冰随时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力。”
柳卉婷拍拍他的脸,站起身。严寒冰为她穿好这件昂贵的意大利毛皮大衣。亲自开着“宝马”车把她送回了家。
浮沉商海 24
柳卉婷很快等到了一个赵昌平出差的日子。
她借工作忙,把孩子送回了姥姥家。
然后她打电话给石天明,约他晚上来家里小酌。石天明开始没同意,说没时间。如果有公事,白天谈就是。柳卉婷软磨硬泡,说要有一个良好的谈话环境,想和石天明深谈一次。还“将”了石天明一军:“不行上你家?你夫人不把我打出来才怪呢。对不对?”石天明沉默了一会,最后答应了。
柳卉婷欢天喜地的,觉得这是一个吉兆。
下午,她早早地回了家。拎上菜篮子,去了趟自由市场,采购了各色时令蔬菜,还买了一条大活鱼。回到家,她围起围裙,把鱼在沙锅里炖着,一边打扫卫生。这些活以前都是赵昌平干的,因此,她干起来有些吃力。汗不停地往外冒。但却干得十分卖力。不一会,屋子一尘不染的。看了墙上的钟,才五点。离约会还有两个小时。便取下围裙,坐在沙发上,点了一只烟。一边向空中吐着圈圈,一边想着昨夜和林伟文的通话。
这是和严寒冰谈话后的第五天。
可以说,这几天是柳卉婷一生中思想斗争最激烈的日子。她把权、利、欲、情、爱,来来回回在脑袋里翻腾了个遍。还是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从理智讲,她已经意识到她和石天明真是两股道上跑的车,的的确确是不会有相交点的。合作以来这无数次冲突,不是因为恶感,而是因为目的、思想、行为方式不一样。这里面自然有男人与女人的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