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违管经营’?”李戈问。
“你们的注册地点是聚广招待所,现在怎么成了蓝湖公园?擅自改变注册地点,这就叫‘易地经营’。我们找不到你们,所以要封你们的帐号。”
“我们聚广招待所的办公室并没有退房,凭什么说我们‘易地经营’”?李戈问。
温小南没回答李戈的话,慢慢悠悠地继续说:
“你们还涉嫌走私,偷税漏税,超项经营。”
越说越他妈离谱了,这帮孙子!李戈愤怒地想。但表面上还是满脸堆笑:“温科长,你们有证据吗?”
“我们收到了举报信。所以我们要查嘛。”
“请问哪里来的举报信?”郭林问。
“这个嘛,是一封匿名信。”
“就凭一封匿名信,你们就封我们310万,这不是草菅人命嘛!”李戈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温小南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郭林暗中碰了李戈一下,暗示他冷静。
“对不起,温科长,这位小兄弟有些激动。也难怪。一个小企业,都快揭不开锅了。我做为律师,希望能把问题尽快澄清。喏,这是我带来的材料,有营业执照,经营许可证,完税单等等,足可以证明华兴是合法经营的公司,决无苟且之事。请您认真检查。”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孙处长是我的领导。我只是听‘喝’的。这样吧,我把情况汇报一下,您们等信吧。”
说完起身做出了要走的架式。
李戈走上去,很热乎地拍了温小南一下肩膀,说:“温科长,今天初识,觉得你挺爽气的。这事请您多周旋。我们这里需要干嘛自然义不容辞。”李戈伸出右手捻了捻拇指和食指,做了个数钱的暗示。
温小南阴着的脸一下松驰了。笑着拍拍李戈说:“你到是个明白人。我尽快和孙处长汇报。孙处长只是个老工商,在工商管理界,有‘震山虎’之称。是京城八大区工商局的大腕之一。也是我们区工商局的老劳模。没他办不成的事。放心吧,他出面一切都好说。”
李戈、郭林走了。温小南望着他们的背影得意地笑了。
他走到孙搏权办公室,孙搏权正把脚跷在办公桌上打电话呢。
“……没错。他们来人了,正和小温谈呢。我今儿不见他们。怎么也得‘晾’他们几天。等着吧,有好瞧的。怎么?石天明不怕?哼,没企业不怕的。这是要他命的事霸气 书库 +。。说实在的,也就是老崔的面子。这种事,我也不是轻易干的。否则,下地狱的那天,索命的太多。不用多,10天半月石天明就抗不住了,准来求情。到时候让他来给你们赔个礼、道个歉也就算了。什么?这事儿再说?行,再说吧!我孙搏权讲义气。说实在的,就你们那点儿,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晚上要谢我!怎么谢?我要什么?柳小姐,我要你,你给不给?要不是为你,我和石天明无冤无仇的,也不至于干这种事!什么?好说?哈哈哈。行,晚上大家聚聚,‘大豪门’见,6点,行!”
孙搏权放下脚,挂上电话,这才看见温小南。
“小南你来了?怎么样,打发走了?”
“这俩小子挺难弄的。但都应付好了。那个叫李戈的,还挺识时务。让我们开价呢。”
“至少20万。没20万,别想!”孙搏权往椅背上一靠,双条腿又上了桌。
“是不是黑了点?”温小南笑着说:“这家公司不是刚被柳卉婷砸了项目吗?”
“黑?是他活该!我看他石天明也是不识时务。在这块地盘都两三年了,连饭都没请我们吃过一顿。我也是太忙,顾不过来,不然,早没他们的安生日子过了!我他妈在A区干了20多年,先是区委,后是检察院,连工商都干了15、6年了,给这个区贡献大得‘海’了去了。可他妈的我到现在这副处长还是新提拔的,还他妈的是个科长级待遇。A区亏我亏我够大发了。要换在别地儿,我早不干了。也就是工商这行,油水大,搜刮点民脂民膏容易。也他妈算是堤内损失堤外补了。当今这世道,有钱的用钱捞权,有权的用权捞钱,天经地义!黑?我他妈不黑这地盘里的人还能怕我?要不是我营理有序,这历年的先进我他妈当得了?小南,咱俩搭挡也七、八年了,你年轻脑瓜子好使,学东西快,这几年成熟多了,但狠劲儿还不够。做咱们这一行,狠是最重要的。”
“大哥放心,小弟这五年跟前您长了不少见识。黑道上的人都敬您三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跟着你大哥干就是了。”
“好,晚上柳卉婷请客。老崔也去。你也一起去吧。”
温小南把李戈他们送来的材料给孙搏权,孙搏权把材料装进个大信封里,扔进了桌上已经快满出来的文件框。
“你不看看?”
“不用看。猜也猜得出石天明公司没什么错。不然柳卉婷费这么大劲干吗?一甩手就是10万。这娘们,瞧她那眼神那身段就是一个掀风作浪的主,还不知怎么人家石天明呢。也就是为钱,要不,我犯得着去招惹石天明去?所以啊,这事儿好办。我封他石天明个把月帐号,也算对得起柳卉婷了。这石天明呢,就看运气了。抗得过去,就抗过去了。抗不过去,是他命不好。当然,他20万是一定要甩出来的。甩不出,我着那门子急去解他的帐号?3个月以后自动解冻去吧。”
孙搏权说完套上茄克衫,打了个“夏利”去香港美食城了。中午一个刚从B区转到A区辖下的公司老总设宴请他,还备了厚礼。
孙搏权下午一直吃到快3点才面红耳赤地回到局里。迎面碰到局长廉景义。
“又哪儿喝去了?”廉景义笑着说。胳膊底下夹着公文包,象要出去的样子。
“还不是代您喝去了?”孙搏权一口气没忍住打了个饱嗝,不好意思地呵呵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礼包,悄悄塞进局长口袋里,挤挤眼说:“孝敬您的。”
廉景义伸出手指,点点孙搏权的脑袋:“你这小子……”说完出门了。
孙搏权回到办公室,猛喝了一杯茶。心想:不知今儿他们送了什么?看那老总的做派,礼不会薄。妈的,明天让他们补一份礼过来,就说给局长。对,就这么办!
孙搏权操起电话,脚上了桌。几个电话打下来,几件事就处理完了。一看表已经六点钟了。
他叫上温小南,打车来到了“大豪门”。
浮沉商海 31
“大豪门”是孙搏权的铁哥们罗丁开的酒楼和歌舞厅。档次在京城首屈一指。听说装修就好几千万。这帮家伙,真冲。孙搏权心想,你说这人跟人,怎么就这么大差别。都在世上活一遭,看他们置车买房跟小孩买颗糖似地容易。我们可费老劲了。我他妈怎么早不开窍?也就这两三年才明白点。要不,我别墅和车也早置起来了。
罗丁见孙搏权,骨碌碌地“滚”了过来。说“滚”一点不过分。他个儿不到一米六,长得却跟圆球似的,腰围都三尺三了,还天天抱着啤酒瓶喝。罗丁除了好酒还好色。孙搏权有一次开玩笑说:“罗丁,你小子再喝,跟女人就没法儿做那事儿了。”他却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半瓶啤酒又下了肚,拍拍肚子说:“没事儿!前面不行后面来。”说完和孙搏权一起浪声大笑。罗丁对孙搏权可真跟个孝子贤孙似的。把孙搏权伺候得舒服极了。光那年孙搏权三室一厅装修那10多万,罗丁眼都不眨就拍出来了。孙搏权也帮了他不少忙。有几回,他走私货被工商扣了,就是孙搏权出面,把货弄出来的。就这几笔,让罗丁少损失一两千万。罗丁能不死心蹋地和他称兄道弟?这一来一往还真处出了一点感情。孙搏权高高瘦瘦的,罗丁矮矮胖胖的,这一胖一瘦屋里屋外都不分你我。所以,进“大豪门”,孙搏权就跟进他们家似的。
此刻,孙搏权搂着罗丁的圆脖子,向总统包间走去。
沙发上坐了四个人。柳卉婷、严寒冰和崔云天,其他一位孙搏权不认识。
柳卉婷一见孙搏权,抢先站起了身,娉娉婷婷地走过来。包间暖气烧得热乎乎的,她脱得只剩下一件乳白色的薄薄的羊绒衫,一对大乳房颤颤悠悠的,那黑黑山峰隐约可见。领口是V字形的,乳沟一目了然。孙搏权到还好,罗丁却已经直了眼。
“哟……孙处长,您可是大忙人呀,让我等了快一小时了。该罚酒。”说完一双眼睛秋波莹莹地。孙搏权没晕,罗丁先晕了。
孙搏权哈哈宏亮地大笑。笑声的豪爽劲和他瘦削的身材不太相称。
“柳小姐,我中午一听你的声音魂早就飞到这儿来了,哈哈哈。”孙搏权笑着手在柳赤婷浑圆的臀部摸了一下。
柳卉婷斜了他一眼,全屋的人一起哈哈大笑。笑的最响的要数严寒冰。
大家一番寒喧以后纷纷入座。
酒菜在罗丁亲自指挥下一道道上来了。红、黄、绿、白、黑,各种颜色搭配和谐,手工精致,配上这总统套间的金壁辉煌,完全是一种国宴的感觉。
柳卉婷举杯给孙搏权敬酒。
“孙处长,这第一杯呢是罚杯,罚你迟到,让我柔肠寸断。”
孙搏权毫不犹豫,一杯“茅台”一晃就下了肚。
“这第二杯,感谢你帮我们收拾了华兴公司,至少让我顺了这口恶气,今晚能来陪你喝酒吃饭。”
大家起哄:“喝!喝!”
孙搏权又一饮而进。
柳卉婷为他满上,又举起一杯:
“这第三杯嘛我们还有事相求,您先喝,事儿一会儿再说”。
孙搏权放下杯,说:“那可不行。无功不受禄。帮不了的忙不敢喝这杯酒。”
“老崔,还是你说吧!”严寒冰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不知怎么地,崔云天今天显得无精打彩。闷闷地坐在一边半天没说话。现在严寒冰点名让他说,他还是推托着不想开口。尽管严寒冰答应事成后有他5%的回扣。5万美元呢。但是,今天,50万美元也提不起他的兴致。他自顾自地喝闷酒。
见崔云天不肯说话,柳卉婷只好自己说了:
“孙处长,我们有100万美元的货被海关罚没了,想请你帮帮忙。”
“哟,这个忙可不好帮啊!最近查走私正在风头上。顶风做案,是会出麻烦的。”
屁!严寒冰想,刚才还听罗丁吹你能格儿呢。说你半个月前刚帮罗丁救出了几百万的货。怎么才几天就不敢顶风作案了?孙搏权这小子长得到五官端正的,还假斯文戴付平光眼镜,但镜片后面尽冒凶光。脸跟刀削了似的,轮廓硬绷绷的,一看就是个“铁面杀手”。不就想要钱吗?直说就是,工商这帮吸血鬼,我见得多了。中央几百次三令五申清腐倡廉,一次也贯彻不到区一级工商局。什么工商管理干部,流氓!他气恨恨地想着给柳卉婷使了个眼色。
柳卉婷会意地笑笑说:“孙处长你已经帮我们忙灭了石天明,也得再帮我们把石天明堵死的路打通啊!这也叫救人救到底嘛。孙处长,事成以后,我们一定重谢。”
孙搏权哈哈笑了,说:“这事另议另议,现在喝酒喝酒。”
说完把第三杯酒一饮而尽。这便是应允了。
罗丁这时捧上一杯酒过来了,色迷迷地望着柳卉婷的乳沟,说:
“柳小姐才貌双全,令我崇拜得五体投地,我敬柳小姐一杯。”
柳卉婷勾人的双眼一斜睨,脸上露出诱惑地笑,说:
“罗老板,崇拜值多少钱?说说看,我看值不值得喝这杯酒。”
罗丁没想到这女人还会来这欲擒故纵的招,顿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柳小姐你开价你开价?”
柳卉婷歪一歪脑袋,双眼直向罗丁“放电”,但不说话。
罗丁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把100元的钞票,估计有二三十张。
“柳小姐,你让我吻一下,这把钱就是你的了。”
柳卉婷看着他油腥腥的肥嘴,有种恶心的感觉。但一看那把钱,几千元呢!肉与肉蹭一下,半秒钟的事,也值。
“只能吻额头。”
“我要吻柳小姐的香唇。”罗丁坚决地说。
孙搏权、温小南、余天开始起哄。
柳卉婷看了一眼厚厚的百元大钞,一咬牙说:
“好吧,时间不能超过一秒钟”。
“不行,至少也要5秒钟”。
“3秒!”
“4秒!”
“5秒!”
“好吧,5秒就5秒,罗老板真是生意人,一分不让的”。
孙搏权说:“我来数时间。”
罗丁一个饿鬼扑食啄住了柳卉婷的嘴巴。带着口臭的舌头使劲地往她嘴里塞。她抵挡不过,让这块恶心的大肉在她嘴里舔了个遍。柳卉婷觉得胃里刚吃进去的菜快吐出来了。她强忍着。在孙搏权数到5的时候,使劲推罗丁。罗丁却跟没听见似地,还在舔啊舔的,双手也不老实起来,屁股乳房地乱摸一气。柳卉婷气得踢了他一脚,罗丁“哎哟”一声松了口,哭丧着脸说:
“柳小姐你好狠心啊!”
柳卉婷气急败坏,说:“你说5秒钟,现在都他妈10秒了,你做生意怎么这么做的?”
罗丁一听,从怀里又摸出一叠钱,拍到桌上。连用桌上这叠一齐推到柳卉婷面前说:“我可不是不守信用的人。我罗丁站着也是条汉子,从不揩小姐的油。”
孙搏权、温小南为罗丁的“壮举”拍手叫好。柳卉婷见面前厚厚的一叠足足有四五千的钞票也没气了。大大方方收起钱,上洗手间漱口喷香水去了。
望着她妖娆的背影,余天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做女人真他妈捧,10秒钟挣四、五千。看这帮“大款”多他妈有钱。我余天读了几十年书,还穷酸得连套房都买不起。真他妈什么世道。什么时候我能这么有钱?但可别象石天明这么挣钱法。这不叫挣钱,叫挣命。钱挣来了,命也差不多了。要挣就象罗丁、严寒冰他们那样。石天明啊石天明,你何苦来?咱们兄弟一场,我没少劝你,万事不可太认真,不要故作清高,要会随波逐流。大家挣钱都这么个挣法。做生意的,几个不走私?逮住了,认倒霉就是;逮不住你不就发了?还能次次逮住不成?你非另立门户。你不想想,你要证明了你是正确的,那别人不就是错误的?谁愿意承认自己是错的?那怕是真错。你是个好人,但好人往往没好报。这不,你封了人家100万美元,人家还能想法弄出来;而你帐号被人连锅端,谁来救你?天明,别怨我背弃你,我也是没有办法。原本我想你和严寒冰都要的,但你们水火不相容。你让我选择,他也让我选择。而你又的确没有人家老严对我好。我跟你几年了,没捞着什么,除了情义。但情义值多少钱?我跟人家老严没几天,人家手机也给了,最近还给我租了一套二居室,每月租金一、两千元呢。因此,天明,别怪我不好,是世道不好。
“老崔,你怎么不喝了?今儿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我们廖大嫂昨晚又气你了?”孙搏权问崔云天。孙搏权和崔云天有20来年的交情了。都是“老三届”的,曾在北大荒同一个兵团待过。回城后崔云天凭他的社会关系,把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孙搏权弄到了区里。因此老崔的面子,孙搏权一般是不能不卖的。
“没事,我没事。昨晚睡晚了,有些头疼。”崔云天忙说。
“是嫂子折腾的吧。”孙搏权嘿嘿笑道。
“哪里,她去云南拍片去了。”
“噢,难怪崔兄委靡不振呢。”孙搏权冲大家猥亵地挤挤眼。大家笑了起来。
“喝酒,大家喝酒。”柳卉婷端起杯对孙搏权说:“孙处长,到你把石天明灭了的那一天,我摆一桌比今儿更豪华的酒谢你。”
“我不要酒,我要你……”孙搏权哈哈笑道。
“行,没问题,灭了石天明,我为你粉身碎骨都愿意”。
崔云天听着听着头都大了起来。这一个个“灭”字象针在扎他的耳膜,扎得他生疼生疼。他万万想不到事情演变成这样。是的,他崔云天要挣钱,也不要求每个子儿都这么干净。但这钱不能带着鲜血。他没黑到这个地步。无非是想把生活过好一点,能在皇城根下的“上流社会”谋上一席之地。谋不到,当个新八旗雅士也可以。但万万想不到自己被他们拖进了泥坑。钱没挣着,双手已沾了鲜血。他虽要钱,但良心并未泯灭。他和石天明无怨无仇,而且这些年也算是朋友,怎么石天明就灭在了我的手里?他虽不喜欢石天明的愚笨,但他从没想去涂毒生灵。这严寒冰也太毒了一点。放着自己好好的“水上花园别墅”不做,非要去抢人家石天明的X-1号。你抢就抢吧。可你为什么抢了人家的生意不好好去做,又是走私,又是抢人家总代理。人家也要活命,能不和你拼?可石天明这小子,还是太嫩呀!他那玩得过老谋深算的严寒冰。可你严寒冰和我好歹多年朋友了,你别玩我呀?你前些天找我帮忙的时候说的是那批货被石天明扣在了海关,让我找A区工商局的朋友去疏通一下。这种事常见。我崔某热心,又听有5%好挣,就把孙搏权介绍给了他。让他们认识后自个儿谈去。不料前几天孙搏权打电话告诉我事办成了,把石天明300万查封了。我当时就愣了。我能说什么?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小孙帮了我的忙。我应该领他的情。可我怎么窝窝囊囊地成了杀人凶手。严寒冰背着我做了这种事连个解释都不给我,更不用说抱歉了。我俨然只是他的一只抢,使完了退出枪壳就可以。下次再用。可是我多冤得慌,石天明多冤得慌。石天明要知道他一口一崔兄的我是这件事的罪魁,他会杀了我的。我现在怎么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小孙吓唬几天石天明就行了。不要玩真的。但小孙和柳卉婷他们显然已有金钱交易。看今天这个架式,他们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凭我的预感,八成要出事。我不能卷在里面,我图什么?即便有几万美金可图,但这种钱会让我食寝不安。我只是爱玩,但并不想为了玩丢掉我自己的良心。虽说良心不多,但毕竟还有一丝未泯。天明,我老哥对不起你,但我没办法。谁让你这么单纯。但我不会再卷在里面。我必须退出。正好,过些天在苏州有个为期半年的编辑培训班,我要求培训去。对,就这么办。
崔云天想着情绪好多了。他又为自己满满地斟了一杯“茅台”酒,一边喝一边冷眼看着这桌人。柳卉婷这放荡女人喝得花枝乱颤;孙搏权醉眼朦胧;温小南满脸馋媚一筷子接一筷子给孙处长夹菜;罗丁色迷迷的眼一晚上就没从柳卉婷脸上、乳房上离开过;余天一副醉心于纸醉金迷的样子;严寒冰温和谦逊,彬彬有礼,谈吐得体。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