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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石天明这把赌,公司内外的人几乎都持怀疑态度。连一向对他坚信不移的大黄和方明内心也惴惴不安。但这种疑虑一时间是难以消除的。
因此,石天明问:
“方明,我只问你一句话,除了X—1号,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方明想了想,摇摇头。
“那就不要有什么疑虑。”石天明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然后捏灭。坚定地说:“一个圆,还没有画的时候,你问我画不画得圆?我只能告诉你,要不画,永远画不圆。但画了,就有画圆的可能性。”
石天明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绿郁葱葱的一片,转过头说:
“两年前我们创办华兴公司的时候,每个人问的都是这个问题‘我们行吗?’但大家尽心尽力地做了,而且做成了。因此,对X—1号我希望至少你不要有这么多的疑虑。这个项目,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我们没有做过这么大的项目。因此,挣多少钱在其次,只要我们能把这项目做起来,就是胜利。”
方明沉默了一会,站起身,说:“你要的X—1号现行市场分析报告一小时以后给你送来。”说完,步履坚定地离开了办公室。
石天明一直目送着方明的背影消失,才回到办公桌后,拿起方明送来的市场预测报告,认真读了起来。
下午谈判桌上,石天明将把两份报告展示给首席代表柳卉婷。无疑这又将是华兴公司实力的体现。如果谈判成功的话,柳小姐将做出由石天明任X—1号总代理的书面报告,正式递交给她的老板林伟文先生。因此,这是一次关键的谈判。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而失败与成功,关键就是这个柳卉婷。
石天明眼前浮现一个女人的影像——一头过肩的浓密卷发。削肩。细腰。胸部、臀部极丰满。五官不艳,但组合起来却会说话。一颦一笑都仿佛在向你传递无限的含义。尤其她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怎么含着“七色光”……
浮沉商海 4
柳卉婷坐在她黑色的老板椅上,饶有兴味地望着正侧着身接电话的石天明。关于抗生素X—1总代理权的问题今晚基本谈出了眉目。石天明几乎答应了她提的一切条件,包括年进口X—1号一千万美元。这可是个天文数字。她提的时候是准备他讨价还价的。不料他一口答应。可见他太急于拿到这个药品的总代理权了。也是近百分之十的利润。年进口一千万美元,意味着他可以获得一百万美元的利润。这么高的回报率,也只有药品行业。谁不想跃跃欲试?
可柳卉婷又分明知道石天明的华兴公司只是个注册资金二十万元的民办公司,正处创业阶段,石天明本人还囊中羞涩。而根据即将签署的合同,第一批进口将在三个月内完成。一百万美金,二三个月,石天明上那儿变去?除非他是孙悟空,拔根毫毛一吹就是黄金。
可柳卉婷就是相信石天明是孙悟空,具备点石成金的本事。你瞧他接手X—1号华北地区分销工作不过半年,就把所有熟门老道的地区分销商甩在后面,创分销商销售额第一。这里面自然有他工作起来那股“拼命三郎”的劲儿,这股劲儿已经让她领教并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更重要的还是他的脑袋。还没有一个分销商有他这样一整套系统的经营战略思想。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竟有这般雄才谋略。以前真是小瞧了他。
可他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呀!天庭不满,眉毛不浓,眼睛不大,鼻梁不高,皮肤不白,年纪不轻,个子也刚刚迈出“残废”人行列,一米七五,多一公分富裕也没有。柳卉婷第一次见他时,怎么看他怎么土气。整个一个乡镇企业家形像。而且才思也不敏捷。当其他经销商对X—1号的地区销售趋势和发展前景慷慨陈词的时候,他缩在角落,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着实让柳卉婷看不起。
可怎么一夜间扭转了乾坤?
扭转了乾坤后才发现,石天明是这么一个雄性激昂的男人。瞧他那健壮的身体。松松套套身上的T恤衫也掩盖不住他一块块硬硬的胸肌。西装短裤下两条结实的腿充满力量。石天明比老公赵昌平还年长几岁呢。可赵昌平一身的囊肉,松松垮垮的,让人看了就没有性欲。不像石天明,往那儿一站就是一条汉子。昨天下午,他站在人民大会堂主持会议的神采多么震慑人。他的头抬得高高的,胸挺得直直的,双目闪着自信的光芒。双条腿挺立在那儿,透着一股力量,好像世界就在他的脚下。看来,成功是会给男人带来征服世界的力量的。昨天一下午,自己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一分钟。好几次不由自主地想,这个力量要在床上会是怎么样……天啦……
想到这里,柳卉婷情不自禁Z舔了舔突然变得干裂的嘴唇,审视石天明的眼睛一瞬间好像变成了一口干旱的井,充满了攫人的渴望。
摄人心魄的目光显然惊扰了石天明,他说话的语速加快了。放下电话,他就把殷殷探询的目光投向了柳卉婷。
不愿让心底的秘密被他窥见,柳卉婷迅速收回渴望,一瞬间又换了另一束同样慑人心魄的光。那是一束天使和魔鬼混合为一体的光,里面既有妩媚、娇羞、温情又有野性、疯狂和放荡。男人面对这种目光,很难不被弄得五迷三道。和柳卉婷相处不过几个月,石天明已经对她的“七色光”体会得淋漓尽致。他一直搞不明白,一双眼睛怎么能传递出这么多说不清讲不明的东西。这个女人,简直把她的女性魅力发挥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以他男人的观点看,柳卉婷并不算漂亮,尽管她有一个美丽的名字。但她的硬件十件里也就只有三、四件还算得上赏心悦目。这么说吧,柳卉婷只是略有几分姿色。这个硬件从爹娘肚子里出来后就不可更改了。但软件就不同了。柳卉婷显然已博采众人之长,炼就了一番能置男人于地狱又能置男人于天堂的软件功能。当今见过世面的高智商男人并不喜欢单色的女人。因此女人仅仅靠柔情似水,或者浪荡狂野,都不能拢住一个优秀的男人。必须是各种颜色的巧妙组合。而这种组合,又是功夫在诗外的事了。组合的不好会成为造作。组合的过于精致,又会让人敬而远之。必须恰到好处。但这恰到好处的功夫是很难掌握的。因为男人是迥异的。因此女人或喜或嗔或娇,也要因男人而异。这是一种无穷尽的组合。能掌握这种组合配方的女人,绝对无敌于天下。
柳卉婷显然是一个会组合配方的女人。虽不能说无敌于天下,但也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其“功夫”深让石天明叹服。但却构不成对他的吸引力。因为女性魅力发挥到这种地步,对明晰其奥妙的男人已不再是可爱而是可怕了。真正的女性魅力原本出于自然天成,而不应该是有机组合。但柳卉婷的魅力又的的确确是因人因事而组合的配方。只不过对她的魅力之谜底,别人不知,而石天明洞若观火罢了。当然,柳卉婷并不知他的明晰,否则这总代理便拿不到了。
石天明深知,如此顺利地获得总代理权,经营实力固然是最重要的。但他的男性魅力也是天平上一个很重要的砝码。
女人可以用女性魅力获得她想得到的东西,男人为什么不能也去用一用他的男性魅力?石天明的原则是:只要不出卖自己。
“在想什么?天明。”柳卉婷头微微一歪,颇有几分小女人的娇态。她的声音四分甜三分嗲另三分是让男人不接受也得接受的刁钻不讲理。这已经成为柳卉婷的专利。谈判的时候,一旦感觉不妙立马使出“专利”,十回有九点九回是能反败为胜的。
知道她这特点,石天明在谈判中,十条里有九条依着她,根本不让她有行使“专利”的机会。另一条则即便她把“专利”发挥得淋漓尽致也决不让步。当柳卉婷欲嗔欲恼的时候,石天明则不由分说一句“听我的”一锤定了音,擅自写下条款后,笑吟吟地望着柳卉婷,一副“我就这么做了,你看我怎么办”的样子,弄得她整个一个没脾气。最后连她也搞不清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她应该听话的大男人,还是一个她必须锱铢必较的商业伙伴。
“在研究你呢。柳小姐。”石天明笑望着她说。
“跟你说过多少回,没人的时候叫我小卉。还挺正经地叫什么柳小姐。”柳卉婷装做气恼的样子。
石天明哈哈地笑了,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好像很欣赏她撒娇的样子。
柳卉婷觉得脸上突然泛起一片潮红。她连忙转过身,去摆弄档案柜里的文件。感觉红潮退下去了,才转过身。一副很潇洒的外企丽人派头,柳眉一挑,耸耸肩看,说:“快十二点了,咱们走吧?”
“走!”石天明忽地起身,一把抓起黑色皮包,径直向门外走去。
“哎,你等等我呀!”柳卉婷一跺脚。“人家怕黑嘛!”
石天明“哎”一声,在屋中央停住了,一会儿,灯灭了。柳卉婷摸索着,抓住了石天明的胳膊,好像真害怕似的,把身体紧紧地偎了过来。石天明拍拍她的肩膀,说“没事,没事”,快步把她拽出了门。到了亮灯的过道上,柳卉婷也不放开石天明的胳膊。两人在楼层服务台小姐好奇的注视下上了电梯。
停车场很黑,泊着的车已经不多了。石天明借口摸钥匙,挣开了被柳卉婷死死挽住的胳膊。快步向白色的“桑塔纳”走去。打开车门,让柳卉婷进去,又关上车门,然后走向驾驶座。
夜北京,静得令人心醉。
石天明把车窗摇得低低的,又示意柳卉婷摇下车窗。顿时凉风扑面,柳卉婷卷曲蓬松的长发很质感地扬起。石天明额前平时随意耷拉的头发也被吹了上去,露出一个完整的额,为他增加了一分男人的刚毅。柳卉婷微微侧过脸,欣赏着石天明驾车的侧影。他结实的胸挺得这么直,紧握方向盘的手这么有力。他点上了一支烟,用伸得笔直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放到唇前吸一口,吐到窗外,又吸一口,又吐到窗外。吸烟的他,更具男人气。不知为什么,柳卉婷第一次见石天明吸烟,就特别欣赏他的夹烟姿势。她见过许多吸烟的男人。夹烟的手指常常是略略弯曲的,即便伸直了也只是伸直了而已。唯独石天明的手指是有生命力的,是力量的像征。
柳卉婷发现,自己迷石天明迷得还真不轻。在她混迹于商场的这七、八年,还真没有一个男人让她这么迷过。她也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感觉想去迷倒一个男人。当然,这些年,她从来没有放弃过使用女性魅力'奇。书',也把一大帮男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但她并不轻易付出 自己。并不是不敢付出。而是柳卉婷深知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付出和获得自古是成正比的。她敢付出自己。但这种付出并不是等价的。更不是廉价的。必须是放高利贷。一分付出,必须有十分获取。否则,于她便是笔亏本的生意。就像她那个“傍”大款的女伴,用自己的青春换来的是可数的金钱和一时的享受。那青春衰败了呢?大款可以“傍”。这个世界是男人的世界。女人要成功,必须学会借用男人的力量。不是说一个成功的女人后面,必定有个成功的男人么?因此不会借力的女人是傻瓜。但“傍”大款也要物有所值,否则,落一个“傍”的名声,但却得不到实质意义的改变,不如不“傍”。因此,柳卉婷这些年没有轻易付出自己,但该得到的便利一样也没少。究其原因,她认为男人是一群犯贱的东西。你脱完了横陈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想要,不要白不要。但要完后转眼就把你忘记。相反,你身披轻纱,若隐若现地召唤着他们,让他们觉得你是个猎物,猎物近在咫尺。但他们真伸过手去,又觉得可望而不可即。刚缩回手,猎物又现身在他身边。就这样永远给男人希望,但永远不要让他们的满足。大部分男人吃这一套。比如那些经销商。在利益之下,柳卉婷又适时送上一些女性魅力,绝对让他们不知到了云里还是雾里。
但对少数人可能不行。他们大都是“高人”。且他们无求于她反而是她有求于他们。那就得在等价交换的前提下,充分展示自己的价值。
就像林伟文,香港安田分公司总经理。
时下,林伟文就算是厌倦了她的肉体,也绝不会离开她。
因为,作为安田公司驻北京办事处主任,柳卉婷掌握着抗生素X—1号的大陆市场。只有她的合作,才能保证他的利益。他和她已成一根绳索上绑着的两只蚂蚱,想分也分不开了。但也有的男人明明有求于她,却不肯向她示弱。反过来到有颠倒乾坤的感觉。这就有点让柳卉婷不解了。
比如石天明。她心甘情愿地想把自己往他面前送,还怕他不接受。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可他石天明凭什么给她埋下了这么深的烙印?
情场商场上,有钱有势的男人她见识过不少,她与他们职业化地周旋,需要的时候也上床,但他们从未让她心跳过。
但石天明让她心跳了。
第一次让她心跳是在数日前那个全国分销商销售年会上。
柳卉婷表彰了销售业绩列前三名的分销商。石天明名列榜首。
当柳卉婷把表彰证书亲自颁发给石天明的时候,她惊异地发现对方的目光中竟没有一丝一毫或感激或欣喜或讨好或谦卑至少也是领情吧。他的眼中只有一种包含着自信的平和。好像这个证书就该是他的。柳卉婷习惯性地冲他娇娇地一笑。换别的男人骨头早酥了不酥也会露出受宠若惊地笑。而他居然视而不见,点点头走下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这下矜持平和的柳卉婷再也无法矜持平和了。
这两年,她已习惯了国内经销商对她的虔诚谦卑服从,她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是她提供的源源不断的X—1号给他们带来了源源不断的金钱。更何况她柳卉婷的女性魅力像X—1号上方笼罩的光芒,照得他们晕旋,想不虔诚谦卑服从都不行。这就叫身不由已。
但石天明却敢无视她的权威和魅力。难道他不知道柳卉婷握着X—1号的生杀大权,让谁挣钱不让谁挣全凭她一句话?
石天明知道。可他依然无视她的女性魅力。
元旦之夜,柳卉婷包了一家卡拉OK厅,慰劳经销商们。
那晚,柳卉婷一袭黑色长裙,卷发飘飘垂肩,低低的领口衬出白晰娇嫩的肌肤。颈项修长,红唇微启,巧目顾盼。颦笑之间,千媚百态。容不得男人们暗叹白骨精第十八代子孙下凡的同时还心甘情愿受她诱惑。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在恭维她,请她唱歌,邀她跳舞。昏暗的舞场,仿佛只有她这颗闪烁的星星在不停地跳动。这颗众目睽睽的星,在跳到石天明面前的时候,有意舒展了曲线,柔曼了腰姿,燃尽了风华。
但可恨的是,他竟然视而不见。他的目光根本没有看她,而是左右游移,前后流窜,一副很怡然的样子。
一个晚上,他竟然没有请她唱一首歌,跳一个舞。甚至过去说上一句让这个被男人宠惯了的漂亮女人受用的话。
舞会进入尾声了。柳卉婷终于按捺不住,屈尊款款走到他的面前。她用莺燕般的嗓子请他唱歌他说不会;她伸出手邀他跳舞他摇手拒绝。惹恼了柳卉婷,一跺脚强拉起石天明,进入了舞池。
每跳两步,石天明就要踩柳卉婷一脚。踩完嘴上说对不起,但双眼却看不出一丝歉意。脑袋还邪性地一歪,好像在说我说我不会吧,谁让你非请我上来?换别人这么不停地踩她踩得这么理直气壮,神气活现,柳卉婷早恼了。可那晚,她像是和他赌气,任他踩来任他踏,就是不说疼字。还一直对他展示着最娇媚的笑。她的眼睛一直凝视着他,施放着“七色光”。可面前的男人仿佛有定力,无动于衷不说,还一直瞅着她乐。好像大人看穿了小孩子在耍小聪明却又不忍去揭穿他,目光中带着三分戏谑七分宠爱。一时间,柳卉婷直有一种冲动,扑到这个男人怀里去撕他咬他用小拳头砸他……
舞后结束后,十几个经销都殷勤地要送她。她一概回绝了。
石天明却没有任何表示,大摇大摆向外走。
“哎——你站住。”柳卉婷一跺脚。
石天明回头冲她哈哈大笑。然后朝她伸手弯腰,做出邀请的姿势,一脸坏样。要不是顾忌周围的熟人,柳卉婷真要扑过去撕他咬他捶他了……
白色的“桑塔纳”上,柳卉婷还噘着嘴生气。
石天明却仿佛视而不见,侃侃而谈起来。他公司的创业史;他的营销经验水平和策略;他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和医疗卫生主管部门的关系及在卫生管理部的良好信誉;他目前万事俱备只欠一个好项目的现状。一开始柳卉婷还似听非听。渐渐地她变得全神贯注了。她听入了神。最后她双眸放光。这不正是她这两年苦苦寻觅但总也不到位的东西么?这些营销思想和策略的枝枝叶叶,分销商们都慷慨激昂地论述过。但未曾有一个人能拿出这一套完整的战略思想。而这,无疑是目前能实质性推动X—1号中国市场的行之有效的方针和原则。
一瞬间,柳卉婷的脑中一亮。让石天明取代现任总代理的计划顿时确定下来了。
但当时,她却不动声色。她不会把一顶价值连城的桂冠这么轻易地戴到这个处心积虑攫取总代理的男人头上。对石天明,她有她的“设计”。
今天,她“设计”中的关键性的一步终于完成了。
经过一下午一晚上的谈判,总代理协议的条款基本已经拟完, 就等香港林伟文签字了。这十个小时的唇枪舌剑,可真够累的。可石天明竟然没有一丝倦意。这男人真健壮。不像那个赵昌平,在床上活动不了几分钟,就“呼吃”乱喘。大前年落了个前列腺炎后,对房事兴趣大减,说此病乃纵欲所致。压根不管柳卉婷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简直快让她发疯了。现在可好,连爬四层楼都气喘。要是像石天明这种工作法,早魂归西天了。想到这儿,柳卉婷又偷偷地看他黑色汗衫下鼓起的一块块胸肌,情不自禁地并紧了大腿。
车在京西的一个楼区停下了。
石天明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握着手闸,把脸转向柳卉婷,说:“早点休息吧,今天你也累坏了。”
一句体贴的话,让柳卉婷差点没落下泪来。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啦?赵昌平虽不才,对她却是呵护备至的。要他往东决不敢往西。但不知为什么,柳卉婷对他烦得要命。宁愿他少说那些情啊爱的甜腻腻的话,给她一分安静。不是她不需要这些,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