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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周轩大脑一片空白，胸口憋闷的厉害，很难将胸中的气吐出来。戒指，又是戒指，周轩曾听芬妮提及过，也在漫画上见过，如今莱茜居然还听到了戒指，这三者之间的关联到底是什么？
如果说以前是个巧合，是宙斯的精心策划，那么芬妮听到的也是他散播的消息。那么莱茜呢，她是不会撒谎的。
“周轩，你还好吗？”布兰登问道。
“还好。莱茜，我想当时那个声音是用英语说的吧？”
“不，是汉语。我学给你听！”
莱茜站起身，她是运动员出身，虽然病了很久，但身体素质还是不错了，深吸一口气，用汉语高声模仿道，还我的戒指！
蹭的一下，周轩站起来，把莱茜吓了一跳，向后躲了几步。迷糊中，周轩告诉莱茜，自己在临海有个帆船俱乐部，她酷爱运动，喜欢冲浪，可以到临海游玩或者工作。
至于自己怎么回来的，周轩都不记得了，南宫新月看到吓一跳，连忙问管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得知原委，南宫新月叹口气道：“弟弟，过去的事情该放下就放下吧。莱茜都说那是幻听，隔着那么远，她怎么会听到事发现场的声音呢？”
“可是，她模仿的那么像！”
“我也可以模仿的很像，毕竟这种感情是比较简单的。”南宫新月劝说一会儿，又低声道：“还有，你跟江舟的感情也是感天动地的，苗苗既然已经走了，也该将她藏在心里。不是姐抱怨，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你这一惊一乍的。还有，结婚后，买套新房，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得考虑江舟的感受，一个女孩子住在那样的别墅里，换我也会害怕，都是为了你才强撑的。”
周轩点点头，心里乱成一团，晚上胃口也差，没吃几口就去睡觉，事实上到了半夜也没睡着，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
管清敲门进来，嘿嘿笑道：“师父，就知道你没睡。”
“好徒弟，来得正好。师父的心思你最了解，你分析下，莱茜的话还有芬妮和漫画，都在指向这件事，能否存在？”
“师父，俺其实刚才也在分析这件事。怎么说呢，首先黑尔和芬妮的话不可信，大活人怎么会没了呢，除非是外星人给接走了，俺不是开玩笑，只有这种可能。至于空中声音，也可能是真的，在某种特定环境下留下过去的影像和声音，是行得通的。”管清最后总结道：“师父，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俺师娘真的走了。”
唉，周轩重重叹息，摆手让管清回去睡觉，一个人直挺挺躺着到天亮，脑子里全都是苗霖。有一种别离最折磨人，不知死活。
昏沉沉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午饭时，看周轩无精打采的样子，南宫新月干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关键时候掉链子，这可是关乎公司前程至关重要的环节。
强打精神吃了没几口饭，南宫新月劝说道：“弟，多吃点，下午才有精神商谈。”
“已经这样了，再谈也是如此。”周轩黯然道。
哗啦啦！
南宫新月面前的刀叉盘被她推落一地，双目圆凳，气哼哼看着周轩。周轩被吓一跳，强作笑颜，“新月姐，对不起啊，我就是心情太糟糕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我有什么损失，一辈子花不完的钱，工作时间自由。可是你呢，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刚刚起步的公司，你对不起的是他们，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南宫新月大声呵斥，管清小声补充一句，“俺姑姑说得对。”
“连孩子都明白这个道理。是，爱情很伟大很重要，难道你为了一个人要毁了一个公司不成？要我说，这样的人就是妖女！要是阴魂不散，就该请法师把她送走！”
管清连忙站起身，拉住南宫新月，“姑姑，这么说，可就过了啊。”
“那怎么办，管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啊！”南宫新月恼道。
第1276章 评级不理想
“俺姑姑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管清搅混水。
南宫新月叹口气，拉过椅子坐在周轩身边，“弟弟，刚才姐的话重了些，但有些事儿吧，差不多就行了。”
“这些道理我都懂，新月姐，我会打起精神的，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周轩这么说，让南宫新月又开心起来，这才对嘛，但周轩也没忍住，嘀咕道：“不管怎样，我也不会请法师啊！”
“对，我说错了，郑重道歉，行了吧？”南宫新月咬牙切齿，周轩往后躲了下，这个姐姐惹不起，甚至在怀疑，有传迈克尔因不堪家暴才选择离婚是可能的。
收拾完毕，南宫新月亲自替周轩打理衣服，一行人赶赴经纬公司。这是一家并不起眼的小楼，规规矩矩的五层建筑，界内赫赫有名的巴洛，其实走在大街上，也是路人一枚。
办公楼里甚至没有电梯，但有弯度的东西不多，连门把手也是长方体的。巴洛的办公室在三楼，屋门敞开，知道周轩等人要来，省得开门了。
“您好，我是周轩。”
“哦，你好，请坐吧。”
巴洛微微欠身握了下手，中等身材，相貌普通，但双目炯炯有神，与其对视会感受到寒意，五官像是冰雕而成，没有太多的表情。
“巴洛，您的办公场所也太简朴了吧，难怪外夸您为人正直……”
“公司经营情况和财务报表拿来我看吧。”巴洛好像根本就没听到南宫新月的有意恭维，直接步入正题。
周轩则让艾米拿过去，巴洛对此非常熟练，一目十行，很快就将厚厚一摞资料看完一遍，然后便是第二遍。
周轩的心不由揪起来，好像在等待老师宣布成绩，而这是一场不自信的考试，却渴望能有超常发挥。
巴洛点点头，本以为他要夸奖几句，没想到泼下来的第一盆水就是凉的，冰凉，“年轮养老院模式陈旧，不具备很高的盈利标准。”
“在里面有综合原因，年轮养老院院长……”
不等周轩解释，巴洛说道：“不管什么原因，养老院拉低了整体收益，我不看人情不看你和院长的关系，也不看你慈善家的身份，这个会拉低整体评分。”
周轩无语，年轮养老院现在走的是商业模式，如果这都不行，那么公益性的天沐养老院简直就成了喷点了。
然而，比天沐养老院更可怕的，周轩不由打了个寒颤，果然，下一个被重点点名的就是暗物质实验室了。
“暗物质实验室，没有任何盈利，而且资金流动巨大，这个必须是给予差评的了。”巴洛说道。
南宫新月几乎要发飙，但为了得到更高的评级，压住火气赔笑道：“但是，贤士最先的名誉也来自于暗物质实验室。虽然没有盈利，但却推出一名诺奖获得者，为国争光。所以，我认为，暗物质研究虽然没有直接盈利，但是因为它带来的正面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那么，你给我提供一个数据，因为暗物质研究的投资究竟有多少？”巴洛十指交叉，面无表情看着南宫新月。
“我怎么知道！”
“不可否认，暗物质研究是个伟大的项目，但我们是靠精神创业的吗？贤士的经营理念，尤其前期非常明朗，盈利要按比例无偿抽出百分之十支持暗物质研究。百分之十，这是小数目吗？我还想问，投资者为何会答应这种霸王条款呢？”巴洛咄咄逼人。
“确实，这是前期，现在暗物质研究资金充裕，不需要再额外抽成。”周轩强调道。
“那么，就不该将这部分划到总资产当中。”巴洛指出。
“但这确实贤士重要的一部分。”周轩辩解道。
“所以，回到最初的讨论，差评！”
艾米也沉不住气了，起身争辩道：“巴洛先生，我们贤士集团的海外分公司盈利可观，马来西亚、英国，盈利在全世界也是位于前茅的。”
“你们刚刚成立了一个美国分公司，目前还是个空壳公司吧？”巴洛问道。
“这，这需要过程啊。就好比，你不能要求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会说外语！”艾米有些急了。
“当然，有马来西亚和英国的例子，我会给出一个估计概率，总体利润走向趋好。”
巴洛总算是说了句认可的话，但是接下来的话，让大家都很郁闷，“然而，你们也不能让我给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外语优等的成绩啊，它的评分就是零！”
“巴洛，我怀疑你在跟贤士故意作对！”南宫新月气恼道，反正已经这样了，不管不顾的说道：“做生意不能太冷血，周轩有他个人的处事方式，没有决心支持暗物质，能获得第一笔资金吗？没有养老院、聚贤广场这些公益事业，能获得良好口碑吗？”
“哦，还有这点，贤士伯塔酒店耗资巨大，目前还没有盈利。而酒店前面建了一处广场，请问这笔钱是出自个人还是公司？”
“公司！”周轩硬着头皮说道。
“拿着公司的钱去做公益事业，如何说服投资者？”巴洛逼问。
“这是跟政府的交换，确切说，政府拿出那么一大块地皮，还有填海造岛，贤士这笔看似公益支出，其实是受益的，收获远大于付出。”周轩解释道。
“经商就要谈判，政府和企业之间也要讲究诚信合作，这是你们国家的事情，我不做评价。”巴洛无情道。
“那么，究竟能给什么等级？”南宫新月郁闷问道。
“评级不是那简单的事情，资料留下，七个工作日内我会给出答复的。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个人意见是aa…。”
最高是3a，南宫新月最初的理想预期是aa＋，最次也得是2a，这样的答复，让人接受不了。
深吸两口气，南宫新月睁大眼睛让自己脸上看起来有笑意，“巴洛，这些都不是问题，美国分公司很快就要创造奇迹了，这个不能拖后腿。另外，您再多考虑下暗物质研究这块，那可是造福全世界的伟大项目。”
“暗物质可以另外标明意义，美国分公司我要看到财务报表。”巴洛直接将资料推了过来，下次再见的姿态。
第1277章 各执一词
走就走！
南宫新月满脸涨红，对着艾米撒火，“都带走，咱们换一家公司！”
“不送！”巴洛也不在意，眼皮都没抬一下。南宫新月更是恼羞，质问道：“巴洛，你的脾气大家都知道，但我之所以坚持让周轩到你这里来，是因为你为人正直。”
“我也给出了公正的结果。另外，即便我是无耻小人，也还是这个结果。”巴洛淡淡道。
“别把自己标榜那么高，我都怀疑是不是有人提前打过招呼，贤士集团无论如何也不会得这么低的等级！”
“夫人，贤士创业年限很短，能有aa…已经是令无数企业羡慕了，而且这个等级将来还会变动，可高，当然也可低。”
巴洛说话滴水不漏，南宫新月软硬兼施，他却是油盐不进，果然是名不虚传。
“就先这样吧，我接受您的建议。贤士尚有不足的地方，回去后我也会整改，力争下次提高等级。”周轩说道，心里也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上市的。
巴洛不以为然的样子，已经说过再见，都懒得再客气一句。周轩等人有些灰头土脸离开，走到门口，管清小声提醒道：“师父，还有封信呢。”
接连受刺激，周轩几乎忘了这茬，从包里取出那个信封，回头亲手交给巴洛，“这是裴德曼先生让我给您捎来的一封信。”
哦？
巴洛眉毛一扬，总算是露出一丝笑意，将信从信封里拿出来，却发现里面还有个精美的书签，“这可是裴德曼最喜欢的东西，别人碰一下都不行的。”
“是的，他的夫人也这么说。”
放下东西后，周轩大踏步离开，已经吵起来了，再以信要挟对方，只怕是会有更坏的印象。
“新月姐，别恼了，这个等级还说得过去。”周轩无神地劝说道。
“都怪你！”南宫新月又活了，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看你今天什么状态，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平时能言善辩的，今天跟一根榆木疙瘩似的，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唉，巴洛有公正裁断，我又能说什么。”
“虽然要依靠数据说话，但只要人为参与的事情，总有转圜的余地，要不然怎么会有人情一说呢？我原本期待争取到aa＋，没想到连2a都没有，要是等级证书下来，这意味着贤士的信誉值得担忧。哪家公司会带着这样的标签上市，你就不能用用心吗？”
南宫新月上来了倔脾气，数落不停，艾米忍不住说道：“我们周董也已经尽力了，这种事儿不是靠聊天就能解决的啊。”
“你也糊涂！周轩是谁？贤士集团的当家人，他的谈吐气度，应变能力甚至他的交际关系都会成为软实力，也可以作为参考的因素。”
“姑姑，你就别唠叨了，俺觉得这个等级是意料之中的。再说了，俺师父到这里来，很多人都知道，或许就有人给巴洛施压，故意使坏。巴洛能承诺出证书，还算是正直，换做其他公司，可能拒之门外，或者一个更糟糕的等级。”管清也帮腔道。
出行铁三角，管清和艾米都是周轩的死党，即便是抱怨两句，两个人也不乐意。南宫新月还想说什么，到底叹口气憋住了，其实自己这个弟弟的情况，她最了解，但做生意就该像巴洛那样，一板一眼，按章程办事，周轩的商业帝国过于理想化，所谓的人情味儿或可给他带来赞誉，但在现实面前，那都是累赘。
“裴德曼和巴洛什么关系？”南宫新月问道。
“好友吧，提到巴洛，裴德曼挺开心的，还夸他性格开朗，说明两人私交不错。”周轩说道。
“他们俩都是很纯粹的人，或许有共同语言。”
周轩知道南宫新月还没有死心，希望裴德曼的那封信能起到关键作用，周轩笑道：“姐姐，我不是不上心，但对巴洛这样的人，除了业绩，还得用诚意打动。我看得出来，他对裴德曼还是非常欣赏的，甚至收到他的礼物还会受宠若惊。”
“可他什么也没说啊！”南宫新月有点着急，但目前也只能这样。
抱着一丝希望，周轩又在英国停留了一天，还是没有巴洛的回复，便乘坐飞机回国了。虞江舟满怀期待，但得知是aa…的等级，脸色便拉了下来。
“轩，起码也要弄到aa啊，这样的信誉评价对咱们上市非常不利，还不如不请他呢！”
“呵呵，就知道你会上火，但是咱们崭新的企业以3a上市，也更不合理，股民反而会猜测。这个等级让我小有失望，但也看到了和国际大型企业的差距，咱们要调整的也很多。”
“怎么改？暗物质研究撤掉，还是养老院转出去？”虞江舟没好气道，这些也是她曾经极力排斥的，但胳膊拗不过大腿，周轩执拗起来，谁也拦不住。
“当然不会，江舟，整理下因为支持暗物质研究得到的资助，还有，再整理份投资者对此的看法，尽快，最好在两天以内，然后发给巴洛，在等级证书下来之前，看能不能改变下结果。”周轩说道。
“好，那么，养老院呢？”虞江舟又问，想到年华宁又头疼了，心怀仁爱也会成为制约公司前行的缺点。
“我给他联系吧，养老院虽然盈利，但在巴洛看来是拉低平均值的。现在也不可能大量接纳新的老人，或可将重点转移到老年活动中心，看能否从这方面改变下巴洛的观点。”
“算了，你去忙别的，我来跟年华宁沟通。”
“好，不过，注意点态度。”
“我有分寸。”
虞江舟不耐烦道，她正是考虑到周轩对他太过客气，才将这个活揽下来的，至于怎么说，那就是直说了，年华宁那套善心经营方式，拖了集团上市的后腿！
要做的事情很多，虞江舟一个人忙不过来，汤普森和管清也抽身乏术，总不能耽误现有的工作进程。这个时候，集团元老们的作用就淋漓尽致发挥了出来，欧强、姜靓义不容辞，为了公司也为了友谊，他们各自都放弃过蜜月，还有陪伴孩子的时间，这两天更是白天奔波，吃住则在公司，其余事情一概搁置一边。
第1278章 意外的收获
两天后，一份新的补充材料交在周轩手上，让他不由皱紧眉头，是有了些更具说服力的数据，但作用并不大。
首先，对于投资者而言，他们看中的是利益，高尚的科学理念他们并不太认可。毕竟暗物质研究类似镜中花水中月，只知道存在却触及不到，完全是浪费资源。
后期投资者还好些，但收集来的前期投资者对此却多有抱怨，利润本就有限，再抽取百分之十无偿资助暗物质实验，虽然接受了，但也勉强。
这其中有很现实的问题，贤士集团总资产接连突破新高，他们的资产也是水涨船高，那么，前期的抽成数额就变成天文数字。
虽然这些落实在合同上，但后期投资者却不用拿这笔钱，第一批投资者也没有得到任何优惠，让他们多有不平，有些评语非常犀利。
“早知道这样，就该对第一批投资者提供些优惠政策。”虞江舟后悔不迭，都是因为贤士不缺投资，这方面没有细致考虑，真到了亮剑的时候，却发现人心是不齐的。
“那就从现在开始进行调整吧。”
周轩点头，但现在的努力也已经晚了，因为补充材料已经等不到那么久了，只能寄希望于上市后，能尽快扭转局面。
年华宁提供的材料还算理想，侧重老年活动中心的效益，但贤士这两年发展不以此为主，活动中心有限，只能强调将来多开设。
“忙了两天，也没有太大作用。”虞江舟垂头丧气道。
总归是努力了，周轩还是静下心来，给巴洛打过去电话，同时告诉他新的材料已经发过去了，原件会让人送去，可能会晚些时候。
“嗯哼。”巴洛答应着，然后打开周轩传给他的文件，大致过了一遍，居然笑了，“真有趣，你的一位投资者怨气很大啊。若不是贤士可以赚到更多的钱，早就离开了！”
巴洛念的正是原文，周轩苦笑道：“是我的工作失误，没有考虑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