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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叶草的等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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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孟苏说道。

“我也可以吗?苏苏阿姨?”新新问道。

“当然,欢迎新新。”孟苏说道。

两人跟着孟苏的轮椅四处转了转,所经之处惊起了灰尘飞扬,在阳光里飘着。

“回来再收拾怕是要费大力气了。”孟苏说道。

又坐了一会儿,小然说时间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否则新新的医生会着急的。几个人便锁了门下了楼。

虽说已是冬日,但是小区里的冬青仍一如既往地绿着,化解了几分清冷。回去的路上新新有些累靠在孟苏怀里睡着了。

“小然,我的左腿其实没什么希望再恢复了吧?”孟苏忽然问道。从后视镜她看到了小然有些不自然的表情。

“不用安慰我,我想听实话,这样我也好安排自己的生活。”孟苏接着说道。

“我不是安慰你啊,苏苏,只是真的没人敢保证你什么时候能站起来或者说到底能不能站起来。”小然说道。

“谢谢你小然。”孟苏说道,眼睛看着窗外,真的不能站起来了,她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回到医院,送了新新回病房,看新新高兴地和夏医生举着画板说话,小然和孟苏先回去了。折腾到自己的病床上孟苏有点累,头疼,想着乱七八糟的计划睡着了。

一觉醒来觉得头沉沉的,鼻子也不通畅,嗓子也紧。没想到出门一趟还感冒了。护士见她如此忙去给她开了感冒药嘱咐她这几天不要出门,这几天有点降温了。

虽然不饿,可是不能空腹吃药,所以孟苏摇着轮椅去顶楼餐厅吃饭。

要了份炒面,孟苏把托盘放在腿上,摇着轮椅找了空桌子坐下吃了几口,旁边人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个小孩子的父母还没找到?还没有匹配的HLA?”一个娇柔的女声。

“嗯。”轻轻的一声应答,孟苏抬头看,果然是夏医生。他身边坐着一个白大褂的女子,虽戴着眼镜却仍旧掩不住娇俏的脸。

“真可怜,不知道还有多久。”女子叹气。

夏医生没说话,只低头吃饭。

“尚禹,我要休假了,我们去北方滑雪吧?”女子的口气轻松了起来。

孟苏吃不下去了,收拾了餐盘走人。

“以后再说吧,新新这个样子我不能休假。”夏尚禹说道。

背后传来这样的一句话和女子有些不悦的哼声。

等电梯的时候,地上的一张报纸吸引了孟苏的注意力,瞬间瞪大了眼睛,那大大的版面上几幅并排的油画,关键的是——每一幅她都眼熟。因为报纸被折过,所以标题看不到,孟苏使劲弯腰试了试还是捡不到,连电梯开了又关上都不知道。

一个白大褂弯腰捡起了报纸递给她,抬头看看,是夏尚禹。连忙道了谢,翻过报纸看,心急的像是要对中奖号码一样。

“你不下楼?”夏尚禹的声音又传来,却是已和同事在电梯里了。

“啊,下楼。谢谢。”进了电梯孟苏哆嗦着找到标题也找到了一幅照片——树石的照片,修身长立,靠着一棵大树,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大概浏览了一遍,是树石的画展,报纸上称他为才华横溢的稍有忧郁气质的画家。

找到了画展的地址,还有五天结束,孟苏很想去看看。

半夜忽然发起烧来,浑身像着了火一样,没有一点力气,甚至抬手按铃都是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的。护士匆忙赶来,见她这个样子忙去叫了值班医生,医生和护士量体温、吊点滴时她也都恍恍惚惚,不知东南西北。眼皮都抬不起来。昏昏沉沉中满天都是画像在转,画像上都是红衣飘飘的古代女子,画像的人似乎还对着她笑,或妖媚或莞尔或凄凉,真真切切,真人一样的。

最后又是被心口的疼痛感疼醒的,睁开眼睛,康复科的护士正给她量体温,见她醒了忙笑着说道:“你昨天晚上忽然发烧39度,不过还好,现在温度降下来了,一会儿还要吊一瓶葡萄糖,哦,我去餐厅给你买了粥下来,你先喝点吧。否则身体受不了。”

“谢谢。”嘶哑的声音似乎不是自己嗓子里发出的。

“不客气。”护士轻轻扶了她起来,脑袋里像浆糊一样,不经意往窗外看竟然一片素白了。

喝了几口粥又躺下,看着护士将针扎进血管,看着那溢出来的一点点红色。接下来又是昏天暗地的睡,体温时高时低。没几天是清醒着的。

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孟苏终于觉得头没有那么沉了,脑中清明了一点,虽然还是虚弱得很,她还是坚持让护士扶她到轮椅上,她想好好洗个脸。到了水池边看到镜子里的脸孟苏楞了一下,一点血色也没有,头发纠结着缠在一起,嘴唇白白的,像是暗夜出动的僵尸。

“今天是几号?”孟苏问道。

“15号了。”护士说道。

孟苏一愣,十五号,树石画展的最后一天,可是现在她连滚着轮椅的力气都没有。不过还是很想去看,去印证梦里的那些画。

她说想出去一趟,护士和医生强烈反对,孟苏便不说话了了。午饭后,孟苏说要睡一会儿,护士便关了门留给她安静的空间。孟苏挣扎着坐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折腾到轮椅上,归功于上次摔下床之后的练习,这次总算给她成功了。到柜子边翻出上次回家拿来的厚衣物,孟苏费力穿戴好了,围了棒针的苏格兰风的围脖,戴了副大大的墨镜,到门后换了双拐然后小心翼翼地开门出去了。走廊里没有人。上了电梯直到一楼大厅也一直没有碰到什么人。

拄着双拐是很费体力的事,所以还没到医院门口她已经满头大汗了。又站了许久才打到计程车,等她折腾进车里面已经是快一个小时之后了——因为她的双拐,所以很多出租车根本不停的。

因为塞车,会展中心又很远,几乎要横穿整个城市,所以等她到了会展中心,人已寥寥无几了。进了展厅放眼望去,满眼的火红和秋叶黄。拄着双拐一幅幅看过去,很多作品已被标注了“已售”了。

大大的屏幕上还播放着画展的相关报导,有关于画的也有关于树石的,画面中的树石一直都是淡淡的笑。不过今天看来,孟苏觉得他的笑其实很飘忽,即使看着你,你也会觉得他的眼神正透过你不知道看向什么时空去了。

画作分为三个部分,一部分冷色调的,蓝蓝的水映着灰色的天,连远处的村子都是灰色的。或者是灰色的高楼,灰色的天空。再接下来的一部分是秋叶黄,其中两幅孟苏见过未完稿的,落满了黄色落叶的医院草坪和她和新新在草坪上相互依偎的——背影。剩下的没见过,不过都是以秋叶黄为主调,飘着秋叶的潺潺流水,那水都比第一部分的澄澈了许多,还能见到水面上白云的倒影,可以想见画家心情的转换。第三部分基本都是大红色的古代工笔人物,从旁边的说明可见,图中画的是飞天。

飞天。

和她梦中的几乎完全一样。姿态、表情、服饰——如果说这是巧合——可是她以前从来没去过敦煌,没看过飞天的画像,而且就算在电视中短暂的一瞥之外,她也没见过如此详细、色彩艳丽的飞天图,最重要的是,画像中的这个女子她感觉很熟很熟,熟到伸手可以触碰的感觉。

那一刻孟苏忘了自己正靠着双拐和自己已经酸软的胳膊在支撑着体重,她只是发愣地站在画前。

“小姐,对不起,画展要结束了,我们接下来要整理画像了,请您——”一道彬彬有礼的声音在她身后说道。

“这幅画只有一幅吗?我想买。”孟苏说道。这幅画上已标注了“出售”。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里所有的画像都只有一幅。”那人接着说道。

“那,有哪些画还没有售出?”孟苏问道。无论如何,她想要保存一幅树石的画作。

“只有几幅‘过去’还没有售出,不知道小姐是否感兴趣。”那人问道,可能没想到画展马上结束的时候还有人来买画。

“好,我买。”孟苏随着他到那边看了看,挑了一幅四千块的买了,让他们过些日子按地址送到她的家。

刷了卡,走出会展大厅,孟苏还是很留恋那幅“飞天”,很想要那幅画,可是不能夺人所好。在休息区坐了一会儿,看着很多的工作人员忙碌地来来往往。

休息了一会儿,只见工作人员抬了已包好的飞天出来到门口不知等什么人,孟苏休息得差不多,又不忍见中意的画被人拿走,便拄了拐杖往门口去,刚下了两级台阶,一辆黑色奔驰停下了,工作人员殷勤地跑过来说:“席先生,画都已经包好了正要派人送去,您怎么亲自来了?”

原来是他买了飞天。也姓席?孟苏忍不住看过去,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在车窗后露出了脸:“只这一幅?”

“是,只有一幅出售。”工作人员说道。

“好,麻烦了。”他客气地说道,但口气里并没有多少诚意。

小心翼翼接着下了台阶,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了看画像,她喜欢的那幅飞天……到了门口等了许久才等到愿意送她回医院的计程车,孟苏已快站不住了。

回到病房,见她这副打扮,医生和护士都皱了眉,拿下围巾和眼镜,孟苏觉得自己的脑门有点烫,护士也见她脸红的不正常,忙扶她躺好,又拿了体温计来。边告诉她,她现在的发烧有点危险,都告诉了不让乱跑,怎么还出去受冻。

孟苏理亏也不分辩,只说自己有件非出去不可的事要办。

因为折腾这一趟,晚上又挂了点滴。孟苏闭着眼睛,脑袋里都是那幅飞天,迷迷糊糊睡着了,满天飞得又是飞天,只不过这次有了不同,那些飞天画像总是转着转着就开始自燃,直到剩下画像那弯弯的眼睛。那双眼睛的眼神又变了,似乎是看透又似乎是无所谓。

第 6 章

因为病着,护士又看管的严了,孟苏一直没去看新新,算来也有近十天了。这天有了些力气,喝粥也喝得倒胃口了,孟苏便到顶楼去吃饭。本来想要肉串炒饭,可是想起护士说的她现在肠胃不能吃太刺激太油腻的东西,便要了清淡的套餐。还是空桌子。这回有人坐她对面了。

一张涂鸦推到她面前。抬头看,是夏尚禹,不是白大褂的装束,看来是下班了。

“新新让我转交的。”夏尚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春风。

“谢谢。”孟苏看看画笑了,原来是仿树石的草坪落叶,只不过很是粗糙,叶子大的和人脸差不多,人也是抽象型的,脸都是四方的,大概还可以分出男女来。“画的不错。”

“有时间去看看他吧。”夏尚禹说道,声音低了些。

孟苏立刻抬头,夏尚禹却低了头:“新新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孟苏眼睛一酸,夏尚禹何时离开的她都不知道,只是拿着勺子在碗里搅来搅去。直到护士来找她,见她把那一碗饭都搅乱了。

孟苏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吃过早饭医生来查房,她说她要停止康复训练要出院。医生很是诧异,百般劝说,无奈孟苏意志坚定。最后医生也无法只说让她好好考虑。

孟苏的决定让康复医学部都很诧异,不过孟苏也没解释什么,只是铁了心要出院。院方无奈,同意了她的要求。临出院之前,孟苏去了1号楼,找到了夏尚禹。

显然夏尚禹看到她换了病号服也有些吃惊。

“新新的病,若是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技术可以维持多久?”孟苏问道。

夏尚禹摇头,“这种病很难下论断,长则一年两年,短则三月五月,但也可能十几二十天。”

“那么,给他用最好的药和最好的技术吧,钱,我来付。”孟苏说道。

夏尚禹一愣,“孟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你和新新非亲非故,而且你自己也遭遇了不幸。”

“说不上不幸,比别人多倒霉一点罢了。新新才是不幸。”孟苏说道。

“你知道树石的画展了吧?画展的收入全部都捐给新新治疗用,大概有十五万左右。而且,由于画展的原因,最近又有很多热心的人来捐款,所以,新新这段时间的治疗费用足够了。”夏尚禹说道。

“画展是为了这个?”孟苏惊讶。树石自己也是白血病,却将全部所得捐给新新。

“你没看介绍吗?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树石不肯说。”夏尚禹说道。

孟苏点点头:“打扰你了,夏医生,我先去看新新,如果新新的治疗费不够,请一定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孟苏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又一次说了打扰,孟苏去了病房,新新正坐在床边画画,小小的背影看着很孤独。

“新新?又在画画了?”孟苏笑着说道。小孩子回过头,一脸的高兴。

“苏苏阿姨,你来了?夏医生说你生病了,苏苏阿姨,你好了吗?”新新放下画板跳下地来到她身边。

孟苏点点头:“夏医生给阿姨你的画了,画的很好啊!新新加油。”

“嗯,我长大了要像树石叔叔那样,画很多很美丽的东西。”新新笑着跑到床边,拿了画板过来给她看,原来画的的是雪中的树。虽然雪花比树叶子还大,不过总算还是六角形的。孟苏笑了,推着轮椅到床边和新新偎着一起涂鸦,玩了好大一会儿,快到吃饭时间,孟苏牵着新新的手去餐厅吃饭。

“苏苏阿姨,以后我们天天一起吃饭好吗?”新新问道,眼睛里带着渴望。

“新新,阿姨要出院了。”孟苏说道,既然只是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她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押在这里,看看新新忽然暗淡的脸色,孟苏忙说道:“不过,阿姨会经常回来看你的,和以前一样,你好好治病,等你好了,去阿姨家玩儿,阿姨给你买许多好吃的好不好?”

新新懂事地点点头,挤出一点点笑容。

吃了好久,喝了饮料,孟苏送新新回了病房,忍着不看新新恋恋不舍的眼光,孟苏离开了。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又多了轮椅,打车更不容易。折腾到小区门口,这种社区出租车是不准进的,师傅将她把轮椅和东西都提了下来,好心扶着她坐到轮椅上,还好,孟苏基本没什么行李,只一个平时背的大包便都装回来了,拐杖被她横在轮椅上,迎着小区门卫惊讶的目光,孟苏泰然自若地进了门,慢慢地向自己家行进。快到家门口,一辆黑色轿车慢慢按了两声喇叭从她身边过去了,孟苏也没在意。

开了门进了家,心踏实下来。不过,注定今天要没水喝没电用没有煤气,也没法大清理,今天只好冻一个晚上了。大概拂了拂灰,孟苏把自己扔到沙发上闭目养神一会儿。打算一会儿去小区的服务中心去吃些东西,顺便借那里的空调暖和一下。

冷意渐渐侵入厚外套碰触到皮肤,慢慢渗进肉里直到心里。换了件长款的大衣,随意披了大围脖孟苏滚动轮椅出门了。这里离服务中心有点远,她当初就是为了图清净才选了这里,如果早知道有今天她一定会住服务中心对面的。终于进了服务中心餐饮区,暖气扑面而来,还夹杂着熟悉的薰衣草香。

拐进那家常去的餐厅,叫了常吃的饭菜。看到服务员换了,孟苏端着热柠檬水想着物是人非。因为饿了,也因为好久没吃到所以孟苏很快将那量不小的套餐全部填进了肚子里。

吃完了饭,孟苏坐了会儿,叫了杯咖啡,慢慢啜饮了半个多小时,这才觉得暖和过来了。看看天色也不早,孟苏便拄着拐杖去光临超市,她总得给自己先弄些速食的东西,否则会饿死。买了一大堆的东西放在膝上,孟苏慢慢往回走,家里冰冷得很,在外面多转一会儿也好。低头看腿上的大包小裹,孟苏无奈地笑了,看来轮椅还是有好处的,买多少东西都不怕拿不了。

回了家,趁着还暖和,孟苏用矿泉水刷了牙,擦了擦脸。将家里所有的被子都翻出来扔到床上,不这么着会冻死吧?好不容易把自己转移到床上,孟苏只露了脑袋在外面,觉得鼻端都凉丝丝的。透过窗帘,对面楼的灯火透过厚厚的窗帘勉强露出一点点亮意。这个冬天,孟苏第一次觉得如此寒冷。

第二天,孟苏还是用矿泉水刷牙洗脸,然后便拄着拐杖出门了,打车的时候还是这个方便些。而且她今天要去缴费的地方都不近。天似乎比昨天还冷,孟苏瑟缩了一下,头往针织大围巾里缩了缩,以期隔断从领口处趁虚而入的冷风。

缴费的人很多,孟苏领了号码坐下等着。一个接一个的等,快到中午时分才都缴完了,孟苏觉得自己要累虚脱了。正巧旁边有一家肯德基,孟苏进去点了杯热咖啡和汉堡,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了很久。

回到家,水电煤气都有了,孟苏开始坐着轮椅大扫除。折腾得满身是汗家里总算有了点模样。把自己挪到沙发上,空调的暖风柔柔地吹到脸上,孟苏睡着了。再醒,是因为急促的门铃声。抓过拐杖到了门口,从可视电话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和女子,穿着那日画展所见的制服,后面两个工人抬着很大的应该是包装起来的画框。

让他们进来,见是两幅画,孟苏有些纳闷,男子忙解释说,那日她刷卡付账的时候他们见到她的名字是孟苏,这另外的一幅画是应画家的要求没有展出的,画家说若有一位孟苏小姐来买画便送给她,若她不来便送到某某医院某某病房。孟苏一愣,问他们树石还有什么交待没有,两人说他们也不知情,只是按照画家本人的意思做的。

他们走了,孟苏开始拆包装。第一幅是她买的那幅灰色。第二幅——在拆的时候她便忐忑不安。拆开了,只见满画面都是红色——一幅飞天,左下角写着画的名字《忆昔》。女子的脸却比画展中的模糊,似乎画家记得不真切了,不过,这样模糊得如同覆了层薄纱的脸孟苏依旧感觉熟悉,一如熟悉梦中和画展中的人。树石为什么要送这个给她?名字叫“忆昔”?往昔又是指什么时候的以往?可惜,树石不在,即便在恐怕也未必告诉她。

推着轮椅四处转转,孟苏将《忆昔》放在了客厅沙发的对面,那幅灰色被她放到了沙发靠背上,然后重将自己挪到沙发上,对着那《忆昔》陷入了沉思。可惜沉思了许久却没有丝毫感觉了。

孟苏决定转移下注意力做该做的事情。

第 7 章

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脑,等着开机的空儿,孟苏在想会收到什么样的邮件。连上网络,打开邮箱,几十封邮件,全部都是工作邮件。从询问到慰问,其中一封是和她关系还算不错的同事写给她的,除了问候之外,告诉她她的位置被新来的员工代替了。孟苏很是平静,写了辞职信发给她的顶头上司,应该很快就会收到回复了吧?毕竟还没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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