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女丞相:红妆娇-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公子……”沾衣忍不住也放声痛哭起来,跪在了她的身侧,“义父是大好人,如果,如果没有义父,沾衣早就饿死街头了,为什么……为什么好人要遭到如此的残杀。”

她蓦地停止了哭声,恨恨地抬起眼,双手紧紧地拳握着,剧烈地颤抖起来,眼里闪过雪亮的光:“都是那些强盗!那些强盗!抢光了府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杀光了这里所有的人!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那样心惊肉跳的语气,君澜蓦然抬头,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物,已被扫荡一空,恩师最喜欢的画也不在了墙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内心翻覆涌起的悲恸和愤怒。

恩师之死(二) (3)

“不!”不知为何,她感觉到这些杀人者来势汹汹,早有预谋,并不像强盗,“不是强盗,肯定不是强盗。”随着说话,她眼里越发的肯定。

在她被掳之后,太尉府就遭到灭顶,哪有那么凑巧的事?这件事明显是早有预谋,洗劫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一想到这里,君澜的眼里渐渐冷凝,心中闪电般雪亮。

龙锦腾……会是他么?她忍不住怀疑。

“可是——”

“君相?”沾衣的话被突如其来的人打断,奉命而来的刑部侍郎李维眼里的惊喜一闪即逝,随即脸上的表情尽是哀痛,“君相,节哀顺变。”

君澜伸手拭了拭眼泪,踉跄着站起了身,并不想说话,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李维的眼神凝住了,只见眼前的人眼波盈盈,卷翘的双睫上沾染了泪水,晶莹的肤色上隐隐可见两道泪痕,容貌更加逼人,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荧光。

多年以前,在先帝钦点状元的金銮殿上,他就对这个淡雅如莲花的少年嚣想已久。

恩师之死(三) (1)

他一双满布皱纹的老眼里放出了想狼虎一样的光芒,贪婪而黏腻的视线紧紧凝在了君澜的身上,心中忍不住万分地怜惜:“君相,请放心,皇上已经知道了此事,下官一定竭尽所能彻查此事,绝对不会让太尉死不瞑目,太尉之子,下官也必竭尽全力寻找。”

“李大人,有劳了。”在他说话之际,君澜迅速理清思绪,心中快速闪过无数个念头,“我想先葬了恩师,府里的其他人就有劳李大人了。”

“那是那是。”听着她温和软绵的声音,李维心下莫名地激动,下巴的赘肉不停地哆嗦起来,甚至觉得她的声音比黄鹂啼叫还动听。

看到李维粘腻而浑浊的视线,沾衣心中一堵,这个李维道貌岸然,暗地里豢养男宠,她老早就知晓,今日竟敢觊觎君公子!

她心下气愤,忍不住上前几步,不易觉察地挡在了君澜的前面,毫不畏惧地对上他有了怒意的目光。

李维带着几分凌厉地目光看了她一眼后,便向她身后的君澜微微一揖手:“君相,下官先让人把太尉抬了去吧。”

“恩。”君澜并未发现此刻的异样气氛,淡漠地点了点头。



当葬完梁临,办完了所有的后事之后,宫里来了圣旨,追封梁临为寰太尉。那时暮色已经渐起。

落日的余晖斜照着这座孤零零的坟墓,暮日下,坟前已立着一抹孑然的身影,单薄憔悴,孤清死寂,君澜就这么静默地立着,傍晚含着些许的凉意,沁入她的肌肤,而她只是寂寂地看着碑。

恍惚之中那个眉目清远,笑容慈和的人在发黄的记忆中渐渐鲜亮起来。

在那个寒风凛凛的早上,大哥把她从倚红楼里救出来之后,逃亡途中却突然病发,昏迷不醒。

大雪纷纷扬扬,寒风呼啸,空茫茫的一片恐惧的白,天地间,除了雪地上昏睡不醒的大哥,便只剩她一个人。

她那时是那样弱小害怕,禁不住放声大哭,用力地摇晃着地上躺着的人,嘴里却不停喊着“玉面哥哥”。空荡荡的雪山上,只覆盖了厚厚的积雪,没有丝毫的人息,只有她的哭声不断回响在空荡的雪山上。

在她绝望和恐惧之际,恩师出现了,宛如遥天而来的神祗,温情款款地对她施出了援手。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那个人从马车里走下来,俯下身对她微笑。

“我,我叫彩璧尘。”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十分激动与欣喜,她停止了哭声,大大的眼睛闪着晶莹的泪光,期盼地望着眼前这个亲切的人,“请你救救我大哥吧。”

梁临身子微微一颤,沉吟片刻,嘴里吐出了一声叹息:“小丫头,跟我走吧,神医七惑可以治好你哥哥的病。”

恩师之死(三) (2)

从那以后,她便成了君澜,女扮男装住在了太尉府。

在太尉府的那段岁月,恩师养育她,栽培她,待她恩重如山,亲如慈父,恩师对她永远是和蔼微笑的,只有那一次,她为了大哥偷偷跑去科举考试,一举状元,恩师狠狠地痛骂了她一顿,让她在门外整整跪了一天一夜。

进朝为官后,她年少不知为,得罪了不少皇亲大臣,那些烂摊子都是恩师帮她收拾,辅助她直步青云。

然而,那个把她从孩童教导成出色的少年丞相的人死得那样不瞑目!

恩师爱她,疼她,如此重的恩情如今是怎么也无法报答了,甚至在他弥留之际都无法见他一面。子游被掳,生死不明,那是恩师唯一的血脉啊。君澜心中的悲痛越来越甚,眼眶中渐渐温热起来。

“恩师……”

虚幻中她犹自记得那双充满慈爱的眼睛,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轻轻地摸一下恩师的眼睛。然而恩师临死前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蓦然瞪进了她的眼里,君澜惊骇地收住了手。

不远处的龙锦歌悄然立着,静静地看了她很长时间。暮色下,她看去如此荏弱,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便走上前去。

“澜……”龙锦歌走到她的身侧,拍了拍她的肩,轻声安慰,“借你肩膀吧。”

君澜依言靠在了他的肩侧,默不作声,忽然有了种虚脱般的无力感。

“澜,有事可以找我。”龙锦歌抬眼仰望遥远的天际,天空上张扬着血一样的暮色,如织锦般扑向了天的尽头,那一刻,他的心里有一瞬的异样,随着一股悲凉汹涌而上,“不必那么坚强,我这个朋友可不是显摆用来着。”

君澜沉默地点了点头,然而悲痛的眼里渐渐有了愤怒。

她一定要查出凶手!



夜幕已经降临,如沉沉的铁幕,满天盖地而来。没有星月的天幕下,树影掩映,一个黑影腾挪在暗黑之中。

昏暗的房间里,烛火发出昏黄的光,影影绰绰。

一人穿着中衣细细地抚摸着手中的白玉令和紫戒,烛光下,那一双浑浊的老眼放出了雪亮的光,嘴里含糊地喃喃自语:“终于得手了,终于得手了……”

那一支蜡烛渐渐燃尽,黑暗的房间里,只有紫戒和白玉令上的淡淡光芒浮动。

“嘎!”窗棂外蓦然腾起一个黑影,发出一声尖叫,那个黑影落在窗棂上,抖了抖羽毛,继续扯着脖子嘎嘎地叫,睁着黑豆似的眼睛直直地瞧着他——却是他豢养的雪鹞!

“……”他定睛一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狠狠瞪着它,“扁毛畜生,滚一边去!”

“嘎!”那只雪鹞吓得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扑闪着翅膀立刻飞走了。

恩师之死(三) (3)

“吱呀——”门扉忽然间被推开,他心里猛地一突,闪电般看去,门外却是无人,惊魂方定,便去关门。

在触门的一刹,一道冷光蓦然架上了他的脖子。

“……”他惊惧地瞪大了眼,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来,随着来人的脚步被一步一步逼退到桌角。

“不听我命令行事的人都得死!”黑衣人冷厉地看着他,手中的剑随着落下的话发出了细细的银光,“即便是那个人也一样。”

“饶命!我……我已经按照您的命令行事,并……并无任何欺瞒啊!”他哆嗦了几下,终于说出了完整的话,双腿却仍在不停地颤抖。

黑衣人轻一使劲,坠满松垮垮的肉的脖子上流下了一道血痕,随着刀光,黑衣人眼里冷芒闪过,冷冷地:“我只让你杀了梁临。”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匍匐在黑衣人的脚边,伸出手颤抖着去抓他垂落的衣角:“饶命啊!饶命啊!是那个人让我做的,不不不,是他逼我做的!”

黑衣人厌恶之极地踢开了匍匐在脚边的人,手中的剑重新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低声厉喝:“说!到底有多少人参与此事!”

瞪得如铜陵大的眼睛恐惧地看着横在脖子上的冷剑,哆哆嗦嗦地回道:“我,我不知道,太多黑衣人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留着你也没用。”黑衣人霍然提剑。

“叮!”在挥剑斩下的一瞬间,一道细细的白光从暗处激射而来,震退了挥下的剑,力道之大,震得他手腕隐隐发疼,黑衣人大惊。

恩师之死(四) (1)

“谁?”话落的一瞬间,又一道白光呼啸而来,穿破空气直刺黑衣人的眉心!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黑衣人身形闪电般退开,那道白光直直射入桌脚——竟是一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

他足尖蓦然一点地面,向白光的来处疾风般掠去。

那个瘫软在地上的人已然惊惧得说不出话来,胯下湿了一大片,片刻,便直直昏软在地上。

黑暗中,无数白光呼啸而来,却在半途中乍然缓了一缓!黑衣人一惊,然而在这惊讶的刹那,漫天白光如密雨般忽然激射。

他霍然斩剑,犹如无形的刀剑劈落,半空的白光纷纷退让开来,齐刷刷让出一条通道,剑尖吞吐而出的炽烈光芒呼啸着向来源处扑去,光芒没入黑暗处后,半晌没有动静。

正当他点足而去的时候,一个魔魅般的声音慵懒而起:“身手不错啊。”

黑衣人定睛一看,一人白袍垂落,襟袖飘摇,仿佛披着银光缓缓从暗处走来,须臾便到了他的眼前,他吃惊地连连后退了几步——那人脸上居然带着青铜面具!青面獠牙下,一双碧眼熠熠生辉,碧光流转,显得鬼魅之极。

“你是什么人?”黑衣人下意识握紧了剑,然而那只握剑的手却被刚才震得已然麻痹,毫无半分力气!

“你受伤了。”一双流光碧眼看着他,微笑,却看得黑衣人心中一凛,“看来,龙啸堡堡主对彩璧尘有着深仇大恨啊。”

“你到底是谁!”这个有着碧眼的人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孤鸿池警惕地看着他,手紧紧握住了剑,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眼前的人却是不回答,转眼看向房间处,原本微笑的眼睛隐隐有了复杂的光,从唇中滑落的话不知是恨还是喜:“那人真是不听话,不过做得好。”

龙啸堡堡主孤鸿池心下诧异,不再追问他的身份,低声试探:“阁下也恨彩家人?”

面具后的唇角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碧眼凝视着他,沉默不语。

不知为何,面对眼前这个温和的男子,孤鸿池只感到说不出的寒意,青铜面具下,一双碧眼微笑着,一直看着他。恍然间仿佛被催眠般,他的神志渐渐涣散,不知不觉在那样深不见底的目光中,昏沉起来……

“嘎!”一只雪鹞忽地扑拉飞上了枝头,发出了一声尖叫。

孤鸿池猛然清醒,霍然提剑,然而手麻痹得已然提不了剑。

夜色里含着些许的凉意,直沁他的心底,他凌厉地看着白袍人,那人还在对他微笑着,那笑诡谲莫测,孤鸿池再也不敢看着他,微微撇了头,心中震惊不已。

这个人的眼睛……那是梦魇之术!

那个传说中已经失传几百年的奴瞳术!

恩师之死(四) (2)

——梦魇之术是奴瞳术之一,传说在三百年前,西昆仑玉虚宫的元始天尊所创的术法之一。在那个遥远神秘的时代,这个老人被称为沧海大陆的“神尊”,他融武学与幻术于一体,剑术和法术都达到了极高的造诣。

传说中,他门下只有一个女弟子,然而不知为何,元始天尊坐化后,却没有那个女弟子留下。至那以后,凝结了他毕生心血的武学与幻术也未曾传世,只是传闻凌绝顶还留有梦魇之术。

久而久之,元始天尊渐渐被人遗忘,直至今日,已是一个被神化的传说。

却想不到今日却见到了梦魇之术!

“梦魇之术。”孤鸿池不确定地吐出一句话来,“你……是凌绝顶的人?”

对方却抬手理了理衣襟,答非所问:“真扫兴。”

话落,衣袖闪动,出手如电。只听嘎的一声惨叫后,那只雪鹞吃痛得绕树不停旋转,扑拉拉地扑向主人的房间,穿过窗户直飞而去。

这样一个散淡而危险的人,孤鸿池问了两个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不由心生怒意,左手闪电般直击他的颈间,那人瞬忽飘退几尺,眼里依然微笑着。

他飘定在树梢上,放眼望去,暗黑的憧憧树影中,只有一袭白袍似是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孤鸿池,把那彩璧尘交给我处置怎样?”稳落在树梢上的人微笑着淡淡道,“不知那老头教出来的是如何一个人。”

“休想!”一听到那人的名字,孤鸿池的眼里忽然有了复杂的光,隐忍着痛楚,厉喝,“你休想!”

“哦?”月将影倚靠在了树枝上,手里把玩着一颗龙眼大的夜明珠,珠光照亮了那张狰狞的面具,“你是宝贝她,还是恨到了极致?”

站在树下不远处的孤鸿池身子猛然一震,忽然间不敢直视对方,移开了眼睛微微低下头去。

那样直面的话,仿佛有一把利剑生生割开了原本在心底隐忍多年的痛楚,血淋淋地展露在眼前。

那一刻,心里的震颤一下子冲破了手臂的麻痹,手中的剑铮然出击,宛若雷电般刺向那个笑吟吟的人。

“你胡说!”

“啊?发狂了?”始终在树上稳稳定落的人横手一挥,手里的夜明珠破空而去,珠剑对击,迸射出了灿烂的光,刹那照亮黑夜。

孤鸿池被强劲的气劲震得连连后退,细细的血痕从手腕顺着剑身蜿蜒着滑下,眼睛直直冷睨着树梢上巍然不动的人,寒意却从心底层层冒出。

这个人的武学造诣远在他之上!

他到底是什么人?

树梢上不疾不徐地传下话来:“听闻龙啸堡堡主沉静内敛,今日一见,真是以讹传讹。”

恩师之死(四) (3)

手臂又开始麻痹起来,血丝蜿蜒着剑一滴一滴落在了地面上。孤鸿池不想与他多作纠缠,冷哼:“随你怎么想。”

心电念转,他蓦然点足,向着东边方向急急掠去。

树梢上的人依然倚靠着树枝,憧憧树影掩盖了他那一身白袍,只从细缝里依稀透出碎羽一样的光点。

苍白而修长的手上托着仿制的紫戒和白玉令,眼里有了一瞬的茫然,旋即冷笑:“真是只老狐狸。”原来那老头都做好后事了。

说话间,紫戒和白玉令在他手中已化为细碎的粉末,沙漏般从他指缝间飘落,又被夜风吹向更远处。

他向不远处房间内已然昏厥的人瞟了一眼,低低冷语:“真是个愚蠢的家伙。”

话落,白影瞬忽闪动,宛若闪电划破了黑沉沉的夜幕,须臾,便消失在天幕的尽头。

天地一片沉寂,浓重的黑幕仿佛忽然又抖落了一层,将整个天地掩映在铁一般的黑暗里。

圣临相府(一) (1)

太尉府一夜之间遭到血腥的灭顶残杀,震惊朝野,朝廷上下人心惶惶,惊惧交加。然而太尉一死,紫州因宗主突然亡故,暗藏杀机,潜流暗涌。奉旨而去的钦差大臣还未到达紫州就突然失踪,下落不明,如泥牛入海。

而此刻的金銮殿内,有两人为此事正争得不可开交——

“皇上,微臣认为太尉必是遭奸人所杀。”礼部侍郎张梁恭敬地揖手道。

“张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在皇上英明的治理下,哪来的奸人?”李维横看了张梁一眼,便向殿上微微一揖,“皇上,最近锦都的富豪商贾都遭到偷窃,微臣认为太尉必遭强盗所杀。”

“你!”平日里,他们两人相看不顺眼,此话一出,张梁心下有些恼怒,略显愤愤地看着他,随即敛去怒意,言辞冷然,“那为何只有太尉府遭到灭顶,太尉之子失踪又作何解释?李大人。”

说完,他转向龙锦腾,裣衽续道:“皇上,这分明是掩人耳目,奉命而去的钦差大臣无故失踪,微臣认为,凶手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夺取紫戒和白玉令!”说话间,张梁的余光瞥向了身侧面色不善的李维,意有所指。

“张大人,你在这里危言耸听,到底是何居心?现下紫州出现了大量的仿制紫戒和白玉令,并不能说明什么。”李维下巴的横肉一抖,冷哼了一声,“张大人,朝廷上下有谁不知你和太尉不和。”

“你——”

“够了!”张梁恼羞成怒,正想说什么,冷眼看着他们的龙锦腾蓦然截断他们的争吵,声音冰冷。

他转向了一直沉默的君澜,轻声问道:“君爱卿,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君澜上前一步,却是心平气静,垂手简短回答:“臣不知。”

话落,殿下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由窃窃私语,整个金銮殿内响起低低如浪潮一样的声音。

龙锦腾凝视着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然而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里却闪电般流逝某种不知名的波光。半晌,他忽然摆了摆手:“今天就到这里,太尉之事就让刑部彻查。”

“退朝!”在内廷总管的高唤下,满朝文武纷纷离去。

君澜却停留驻足了片刻,回顾皇帝身影一眼,便匆匆离去。原本想上前的楚天敛止住了脚步,眼里不知是什么表情,担忧、怜惜、困惑、叹息……瞬间掠过。

当君澜匆匆赶回相府的时候,已时值中天。

天光流泻,如幕般垂落在相府的花园里。明媚的天气里,花园里落满了厚厚的白色花朵,雪白雪白的一片,几乎掩住了整个小径,在日光下纯洁得刺目。

君澜穿过落满白色小碎花的小径,去往青云阁,还未走进院子,却依稀听到不远处的争吵声。

圣临相府(一) (2)

“大公子,为何如今全变了?”

“沾衣,此话不能乱讲。”

“哈!你从来都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女子忽然苦笑了起来,“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可是这次——”

“沾衣!”女子的声音半途被隐隐带着怒意的声音打断,“小心隔墙有耳。”

大哥和沾衣?

君澜满心疑虑,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都无暇顾及大哥和沾衣的事,在她的心底,他们两个真的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每月十五,她都会带大哥去七幽谷照例会诊,沾衣都会自告奋勇前去照顾,细心照料大哥。会诊的那段日子,两人双双抚琴,久而久之,在她看来他们两个人便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