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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时,在一旁沉默的莫无康却是突然开了口:“今日,平阳王世子亲自派人送来了庚帖,向我提亲迎娶你做王府的正妃。”
莫无康这番话说完,着实让我有些震惊,不仅如此,地上的莫安媛也再也不能平静,她瞪大了那双杏眼,甚是不可置信的望着莫无康,对着他道:“爹,这桩婚事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大太太听言,却是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响在大厅里,格外的刺耳,我的身子也跟着抖了一番。
眼看大姐的面颊上红了一片,大太太像是不忍一般无力的跌坐在自己的椅座上,掏出了绣帕伤心的抹了眼泪,“你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你要是遁入空门气死娘吗?”
“止辛,这门亲事你如何看?”莫无康坐在椅座上问我。
地上的莫安媛听言,转瞬抬了头,充满希冀的望着我。
灯光明灭,我看不清莫无康的表情,可对上了莫安媛的目光后,又不忍的瞥了过去,想了想抬起头对着着莫无康道:“爹,平阳王并非安分守己之辈,他如今之举怕是想以结亲之名拉拢父亲,我觉得此事父亲大可拒绝!”
莫无康坐在椅座上,不怒自威,身旁的大太太还在一旁用绣帕捂着口鼻轻声哭泣,莫无康面无表情,对着我们道:“此事,我已经答应了平阳王。”
地上的莫安媛却是激动了起来,“爹,我不想嫁给世子,我不想嫁给世子!”
大太太此刻止了脸上的泪水,对着地上的莫安媛道:“这可由不得你,世子的正妻之位也不算辱没了你的身份,若是平阳王安安分分的,那你便是尊贵的世子妃,若是平阳王不安分,我们便助他一臂之力,到时候,你便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后!”
大太太的话语落下,我只觉得头顶惊雷一道,更是瞪圆了双目震惊万分的望着莫无康,“爹!你——”
莫无康从椅座上站起了身子,瞬间无尽的压力扑面而来,莫无康脸上的表情太让我陌生,他向前走了一步,望着地上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莫安媛一眼后便直视前方的雕梁,对着我沉声道:“此事让你知晓的原因便是此,朝中政局变化,我亦不能孤军奋战,萧侯爷既是不可信之人,那我便要另寻盟友。”
“那为何不能是皇上?”我也站起了身子,望着面前的人,甚是激动的问着他:“爹,难道为臣之道不是好好的以君主为尊,为什么,爹不选择皇上呢?”
莫无康将负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琉璃球在他的掌心转动中,就像他欲要掌控的一切。莫无康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迈出了步伐走向了厅门,厅门的阴影处遮住了他大半个身影,继而,他转了身子对着我道:“那的确是为臣之道,可却不是我莫无康之道,你且记住一点,你先是我莫无康的儿子,然后,才是赫连家的臣子。”
这一席话说完,莫无康便隐入了黑暗,大太太抹了眼中的泪水,欲要扶起地上的莫安媛,却是被她轻轻推开。
大太太气的身子抖了抖,对着她道:“娘真是要被你气死了!”说着,便是挥了衣袖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阿辛同东陵王没有关系。
第47章 女汉纸口四七
夜深露重;院中虫鸣不绝;地上的人还跪着不起身;我叹了一声息,走过去劝莫安媛:“大姐;地板太凉;你还是起身把!”
大姐性子也倔;她冷声道:“他们若不改变主意,我便长跪不起。”
我正欲开口,突然,院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心中好奇,赶紧从厅中走了出来,只见院中的下人急匆匆的走来,瞧见我的身影,收了手中的灯笼便对着我道:“四少爷,门外小侯爷像是有急事找您!”
小侯爷?萧正铭?
我诧异间,正欲走开,回头望了一眼地上的莫安媛吩咐着下人搬个蒲团过来,这边往大门口走去。
铜门处的灯笼在黑夜中轻幽幽的摇晃,远远看见马车一旁的人影,我赶紧撩了衣袍走了过去。
看见我,萧正铭连连走了过来,抓着我肩膀,一脸郑重道:“莫老弟,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我不解,反问:“何事让小侯爷这么烦心?”
萧正铭张了张口,皱了皱眉头,继而对着我道:“你可知聚鸿赌庄被封一事?”
我点了点头,萧正铭犹豫了片刻,开了口:“那位司姑娘被皇上关到了牢中,我曾经去过牢中,但皇上下了重令不准任何人探望,我去求过绍言哥,他也不让。”说到此,他赶紧抬起了头望着我,“皇上一向看重你,不妨你同皇上去说,为我讨个恩典,我只去大牢中瞧一眼便好!”
对面萧正铭如此恳求的目光,我忍不出将心中的疑惑问出:“赌庄究竟是为何事而被封?”
萧正铭听言,神色有些激动,“绍言哥以私藏朝廷重物的名目将人抓起来,司知雁你也是认识的,我相信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说着,也不管我同不同意,萧正铭这边拉着我朝着皇宫走去。
到了宫中,通报的小太监却回话,赫连瑾不在宫中,已经前往刑部大牢。
萧正铭一听,甚是焦急,拉着我便是匆匆往宫外走:“快走,我知皇上去了哪里。”
马车咕噜咕噜的行驶,萧正铭坐在马车上,一路都撩开着车帘探头张望,我瞧着他心急的样子对着他道:“我不知皇上此次是否会放行,但小侯爷,你怎么如此担忧这位司姑娘的安危,?”
听见我发问,萧正铭这才松了手中的车帘,安分的坐在了软榻上,“哎,你也知道我,我对当官、对从武都没什么兴趣,最近几年在京中置办了一些产业,想走商贾之道,偏巧皆结识了一位公子,通云州以西齐国境外的的商路,想借着他的人脉到外头去闯荡一番。”
一提起从商,萧正铭整个人的神情都亮了起来,他接着道:“聚鸿赌庄被封后,这位公子便是找上我想要得知司姑娘的消息。”
“小侯爷认识的人同这位司姑娘有什么关系?他姓什名什?”
“他——”萧正铭刚要开口,视线落在我的脸上又将嘴巴合了起来,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我道:“小侯爷我乃是将守信之人,我既答应了他保守秘密,便不能将之泄露出去,莫老弟,实在抱歉!”
正说着,耳边突然出现了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响,我掀开了帘子往外看去,西门大街上匆匆走来了几队宫中的侍从,队伍中缓行的马车,黑色的缎面,也似宫中的样式。
眼看着队伍离我们越来越近,我赶紧站起了身子,让面前驾车的小厮停下。
萧正铭见状,在身后念着我的名字,也跟着一起跳出了马车,我快步走上了前,堵住了那对人马,领头的骑着马的侍从见状,互视了一眼便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指向我大声呵斥道:“何人在此,竟敢拦圣上的御驾?”
我听言,赶紧拱起了手对着那马车中的人大声道:“臣莫止辛求见圣上!”
话音刚落,马车上的帘幕掀开,车内穿着墨青色锦袍的人走了出来,将举刀向我的侍从喝退了下去,他走上了前,瞧见了我的身影,面色有些诧异。
“莫止辛,你怎会来此?”
赫连瑾的话语刚落,我身后的萧正铭便在我身后,有些底气不足的对着面前的人道:“表哥!”
看清了萧正铭,赫连瑾脸上的诧异的神色很快消失不见,又恢复了一派冷然之色。
夜色已深,刑部的大牢内还是灯火通明,萧正铭得以进入,对着我同赫连瑾千恩万谢,这便往里头赶去。
司知雁被关在天牢中,牢中的地砖有些青湿,铁栏外油灯上的火焰轻轻颤动,越往里,便能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带着铁链的人出现了眼前。
零碎的脚步声让里头长发的人顿时生了警觉,她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牵动了手脚上的铁链一顿哗哗作响,待看清了面前的之人,司知雁诧异的叫出了声:“小侯爷?!”
萧正铭看到了相见之人,转过了头对着赫连瑾道:“皇上表哥,能否让我同司姑娘说上一些话?”
他的话落下,赫连瑾并没有表态,大抵是想同这位司姑娘单独相处,萧正铭见赫连瑾不说话,便对着我私下里使了眼色。
我了解他的意图,但想到赫连瑾的立场,始终没有开口,抬起了头瞧着赫连瑾,正好同他的目光对在一起,而此刻,我身旁的赫连瑾却是道:“好,司知雁是重犯,正铭,我只能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萧正铭连连点头,倒是牢中的司知雁却是冷笑连连:“知雁可是谢谢皇上的恩典!”
赫连瑾不理会她,径直转了身要出去,走到了前门的石梯口,转了身见我还立在远处,赫连瑾又唤了我一声,我听言,赶紧跟了上去。
走出了牢底,我心中越想越觉得这事有些不寻常,萧正铭此番探视司知雁绝对不是一件寻常之事,这般带着他前来太过大意了。
赫连瑾将我带至一间收拾的干净的阁间,待其落座,他身旁的侍从赶紧送上了一盏新沏的茶水。
赫连瑾掀开了茶盖,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却是将它推向了我。
阁间中的气氛有些冷凝,赫连瑾坐在一边沉默不语,我亦是有些拘谨,半天才对着他道:“我知皇上不愿让司知雁见任何人,这次是我逾越了,刚刚皇上应该拒绝才是!”
赫连瑾不以为意,他道:“萧正铭因为这件事情求了几次,现在如他愿也好。”话音刚落,赫连瑾屏退了身边的侍从,待阁中无人,他这才道:“朕之所以抓司知雁,是朕怀疑她当年带着朱雀印逃亡的司马方有关系。”
听到赫连瑾这么说,我陷入了沉思,“司知雁司知雁,或许,这位司姑娘应该姓司马才对!”
赫连瑾摇了摇头:“朕不知,但司马家的故人当初在京中留下聚鸿赌庄这样的线索,为何朕前去盘问的时候接二连三的否认,怕是他们已经失去了对我父皇的效忠之心。”
“司知雁守口如瓶,任凭如何审问,皆否认自己同司马家的关系。”说到此,赫连瑾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听言,想起了路上萧正铭所说的话,“这位司姑娘身后必然还有人,小侯爷同我说,有人曾经向他打探过司知雁的消息。”
我的话刚落,赫连瑾站起了身,“是时候提醒萧正铭时间已到!”
萧正铭见到了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同我和赫连瑾告了别。我跟在赫连瑾的身后走出了大牢,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位侍从,跪在我们的面前。
“皇上,要犯同小侯爷所聊的内容中并没有提到第三个人的名字。”地上的侍从对着赫连瑾道。
“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我转了身对着赫连瑾道:“想必司知雁同她身后的人都是谨慎之辈,只要探得小侯爷最近同什么人来往,相信一定能找到背后的人。”
我们徒步走出了大牢,漆黑的天幕上早就悬挂了一轮银色的弯月,赫连瑾在一侧并没有说话,他的视线似乎在望着前方,又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瞧着他的神色安慰他道:“皇上放心,朱雀印定能安然无恙的找回来的。”
哪知,我说完,赫连瑾却是转头对着我,欲言又止,最终转了头背对着我道:“ 前几日文博士进宫,想求朕替你同季鸢赐婚!”
我一听,吓得整个人一抖,慌张的走到赫连瑾的面前对着他:“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瞧着我过激的反应,赫连瑾的面色到是一松,转瞬皱着眉问我道:“为何不可?你入朝为官,亦有文博士的一份功劳,难道季鸢你瞧不上?或是说你心中有意中人!”
说起来,文博士亦是赫连瑾的恩师,赫连瑾这般问言,让我心中更是慌乱无比,我擦了头上的冷汗对着他道:“皇上,男儿当立建功立业为重,臣尚且年幼,此事急不得!”
赫连瑾对我的答话甚是满意,他向前迈了一步道:“你莫紧张,朕已经婉言回绝了文博士,且文博士当日之言也是戏言,你放宽心。”
一旁的我听言,总算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若是赫连瑾硬要给塞给我一媳妇,那可真就乱套了!
我小碎步跟了上去,生怕他又胡乱给我答应婚事,在他身侧对着他道:“皇上明鉴啊,我可没有成亲之心,皇上大业未完,臣可是要跟着皇上身侧做皇上的股肱之臣,况且皇上还未大婚,我等又岂能将此事行在皇上前头!”
我的话刚说完,面前的赫连瑾却突然停了脚步下来,他转头定定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同以往有些不同,我瞧着竟然觉得有些不安之感。
所幸他很快将目光移了开来,我偷偷将扫了视线过去,赫连瑾清隽侧脸的弧度刚好,清冷的月光洒下,给他的轮廓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我总是忍不住将三年前的他同现在的模样做对比,好像消失了什么,又好像添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而此刻,赫连瑾却是冷哼一声:“你莫要拍朕的马屁,若是朕不娶,你亦要跟着朕一起?”
我听言,仰着头哈哈哈大笑了三声,随机拍了胸脯对着他信誓旦旦道:“我莫止辛一向信守承诺,我说不娶就不娶。”
说完,我抬头挺胸一脸慷慨就义之态。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线。。。 。。。
光棍节过了,总算可以把感情线拉出来遛一遛了!
第48章 女汉纸口四八
赫连瑾听完;却是片刻的慌神;一旁侍从唤了他三声;他这才回了神来。
“皇上,马车备好,您该上车了!”侍从在一旁又躬身催促了一遍;我见状,也在一旁同赫连瑾道了别;可道别的话才说了半句,赫连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反问我:“你不同朕一起?”
我要回莫府,你要回宫中;怎么和你一道?我正纳闷,赫连瑾在马车内道:“你随朕回宫;朕还有事要同你说!”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侍从便在我身边道:“时辰已经不早了,莫大人快上车吧!”
我听言,只好翻身上了马车。
马车咕噜咕噜的向着皇宫行驶,车内的赫连瑾还在闭幕眼神,突然,车外的马匹传来一阵高昂的嘶鸣声,马车的两侧的侍从顿时警觉以待。
我掀开了车帘欲要看清车外的动静,只见官道一旁的屋瓦上飞快的闪过一个黑影,我心中一惊,暗道不好,顿时眼前便是一道锋利的箭羽飞驰而来。
好在赫连瑾随身所带的人也是武功高强之辈,抽出了佩刀横生将那支飞驰而来的箭羽砍成了两段。
而随后,那一旁建筑的屋瓦上已经在没有了人影。
赫连瑾听见了动静欲要下车,却被我一把拦住,道了一声:“皇上小心!”这边从车上跳了下来。
我环顾着四周八方,直到确定再无动静后,这才将视线落了地上。
前方的俊马腰腹之间中了一箭,箭羽已经没入马身一半,受伤的马跪倒在地,红色的鲜血从马身顺留而下,染得地上一片凌乱。
而一旁,那断成两截的箭羽散落在地上,一只箭羽之处还挂着一封白色的信件。
我弯下了腰刚要捡起,赫连瑾却出现了我的身旁,一把抓住我的手,“小心有毒!”
身侧的侍卫见状,赶紧道:“皇上和莫大人都请住手,让属下来!”说着,他便抽出了刀将箭身划开,那封信件也随之散在了地上。
确定此信无毒后,侍卫将信件交给了赫连瑾,赫连瑾看完这份信件后,眉头很快紧锁,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我见状,赶紧问道:“皇上,这信件上写的是什么?”
赫连瑾将信件交予我,我匆匆扫视了一番,心中顿时涌上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信中所写只有八字:“印不在手,皇位亦让!”
耳旁的风是静的,我有些慌乱的将这张纸折叠塞入袖中,赫连瑾敛了心神,也重新坐回了马车。
我用手摩挲着袖中的信纸,心中却是不安的很,这摆明了是威胁之举,能得知赫连瑾手中没有朱雀印的人会是谁?难道是持半枚印记在手的司马家的人?还是说,赫连瑾抓司知雁的举动触到了司马家人的底线,便以此相逼?
正想得出神,耳边却传来赫连瑾的声音:“看到这封信,该怕的人应该是朕,怎么你比朕还紧张?”
“莫非皇上知道此信是何人所写?”
赫连瑾摇了摇头,“朕不知,但朕知此人用信件示警,就是为了让朕自乱阵脚,朕,不能中了他们计,让他们得逞!”
赫连瑾此话一出,我有些吃惊的望着他。时间的磨砺和岁月的洗涤,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变化,有了成长。赫连瑾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他便不再是当年我要处处心忧的帝王。
我静静的坐在了一旁,纷乱的心也似乎得到了安宁,如今的赫连瑾已经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君王,就连这样的威胁也能让他冷静下来,我觉得有些欣慰,又觉得当年的那个赫连瑾离我越来越远。
回到宫中,赫连瑾连夜召集了傅绍言和赵太傅以及叶将军入宫。
他们在太和殿的内阁中商讨着要事,碍于我的身份,我在另一处的书房,并没有加入他们。
那份信被赫连瑾拿了走,我在书房处用镇石抹平了宣纸,右手提笔,闭上眼想着刚刚入眼所看到的字迹,待睁开眼,笔尖蘸墨,纸中落字。
正当我收了笔,突然,赫连瑾身边的窦公公走了过来,他望着我,欲言又止。
我将镇石下的纸张收了起来,对着他道:“窦公公有何事?”
窦公公露出为难之色,“莫大人,大总管在外头让你去寿宁宫一趟。”
我折纸的动作一顿,顿时一个念头产生,此时,窦公公说:“奴才觉得莫大人还是等皇上回来再说!”
我起了身,理了理衣袍便走了过来,撩开了面前的流苏帘,我对着他道:“无事,我这就去见太后娘娘,窦公公放心。”
萧太后最近在宫中养了一只波斯猫,还未踏入殿中,便听见了一阵软软的猫叫声。
寿宁宫的宫灯高高的悬挂在长梁上,殿中一派明亮之色,内阁的帘幕内,萧太后坐在软榻上,手中正逗弄着一只黑色的猫,见到我的身影,她开口就问:“哀家让莫大人上次去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总管全公公搬来了一个椅座,我立即坐了下来,对着萧太后道:“回太后娘娘,那日带走柳三的人正是当年的东陵一氏的太子,东陵临君!”
我的话音刚落,便是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只见帘幕后萧太后手中的黑猫炸毛了一般挣脱了萧太后钳制,一下子从她的腿上跳了下来,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萧太后许久没有说话,因为帘幕的遮挡,我也看不清她的神色。
“莫大人深夜进宫是为何事?好像皇上那边也召见了几位大臣,福宁宫这么热闹,发生了什么?”萧太后语调声软,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