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无康的身旁坐着大太太,一脸的心急之色,而旁侧的两张椅子上,二姨娘和娘坐在一旁也揣着手中的绣帕有些不安。
“老爷,止昊年纪小不懂事,萧家的小侯爷也不是好学之辈,定是他带着止昊前去那样的地方!”大太太忍不住的开口。
哪只,莫无康听完,大声呵斥道:“竟然跑到了赌庄学人开赌,你今日输了多少银子你可知道?”
莫止昊抖了抖身子,委屈的道:“就输了两百两!”
我跪在地上抿着嘴巴缩成鹌鹑蛋,莫无康听言满脸的怒气,“二百两!你个败家子!一下子就输了二百两!这么多钱都够捐个州县的七品官了,你个败家子!”说着,便抽了那竹板要往莫止昊身上招呼着。
大太太一见,赶忙哭着拦住,“老爷,止昊可是您的嫡子啊,你用竹板打他,是要打死他吗!”
莫止昊却是吓得一抖,哭着道:“爹你一买字画出手便是千两银子,上次那个马大人找你办事出一给就给了五十两金子,我花个两百两怎么了!”
莫无康气的半死,被大太太拦着挥动着手中的竹板怒骂道:“那是别人给劳资的钱,是劳资的钱,那是你的吗?有本事三年后你给我考个进士回来,当了官你的钱随你花!”
莫止昊瞥着嘴巴委屈道:“那我花的是娘的钱,不花你的钱,这总行了吧!”
“逆子!看我今天不教训你!”莫无康一把推开大太太,“书云,你今日别拦着我,这小崽子就是欠教训!”说着那竹板便要挥了下来,大太太吓得一把抱着莫止昊,那板子竟然是深深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听得在场的人皆是一阵心惊肉跳。
莫止昊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抱着大太太道:“娘,你别拦着爹,就让他打吧,打死我算了!呜呜!”
莫无康收了手瞧着地上快哭成泪人的两个人,叹气连连,随即望着地上的莫止钧道:“你身为家中老三,止昊同小侯爷在堵场赌博,你竟然也不拦着,枉你多了这么多年圣贤书!”
说着,那竹板竟然是往着莫止钧的身上抽去。
二姨娘知道自己在老爷心中的地位比不上大太太,只好忍着心痛看着莫无康挥着手中的竹板。
“爹,是儿子错了,儿子不该带弟弟去赌庄,更不该答应萧小侯爷的要求,儿子今后一定好好看好弟弟!”萧止钧说着,便又是闷声受了一道。
我瞧着他头上渗出的细汗,感受着莫无康身上的怒气,心也开始剧烈的擂动起来,妈呀!这打完便是要到我的节奏嘛!
虽然我也去赌了,但是我没被人看见啊!我甚是惊恐的缩着脑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没料到,大太太今日好像存心要跟我杠上了似的,她抱着莫止昊的身子,盯着我对着莫无康道:“老四今日丢下了止昊他们偷偷一个人回来,止昊在外头行踪不明,他身为做哥哥的,竟然跑出去在外面疯玩了一天到天黑才回来,哼,他心中还有没有兄弟之情?还是说我们莫家的人让他看不上眼了!”
大太太说完,我神色巨变,望着莫无康怒气冲冲朝着我的表情,忽然莫止昊大声道:“就是四哥,就是萧正铭说四哥他在乡下会玩骰子,萧正铭才拖着我去赌的!”
我心中骤然一冷,坏了。
第11章 女汉纸口十一
我心中骤然一冷,坏了。
想不到我今天同那位小侯爷随口一说,竟然为自己招揽了如此大的祸事,莫无康满身的怒气正愁无处发泄,他举着手中的竹板一下子冷冷的盯着我。
我吓得都出了一身冷汗,抖着声音道:“儿子,儿子——”
没等我说完,背后便是一道凛冽的抽痕,痛的我一下子瑟缩了身体。
“我多次同你说道,莫要将你在乡下染的那身粗劣之气带到太学中,太学中皆是世族中人,如今你不但不以此为戒,竟然还差点教坏了弟弟,真是让我失望透顶!”痛声中,莫无康手中的竹板丝毫不松懈,又是一道落下。
竹板抽打后背脊骨上的滋味真是痛的*,我无言反驳,只好咬着唇瓣苍白着脸色抖着声音道:“儿子…儿子知错了。”
莫无康又抽了两下,这才罢休,甩手扔掉了手中的东西,望着地上我们三人道:“回头将《朱子家训》抄录十遍给我!你们三个不孝子,听见了没有!”
后背的抽痕还在火辣辣的泛疼,听见莫无康如此言,我松了一口气。一直等到莫无康离开,娘红着眼睛扶着我起身的时候,我抬了眼,大太太搂着满脸委屈的莫止昊往偏门走去,
临走前,大太太还不忘挖讽:“三姨娘,管好你的儿子,今日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娘弯着腰唯唯诺诺的应了声。
我扶着娘,瞧着莫止昊那委屈的脸色,心中有些不屑,哎哟喂来板子又没打到你身上,你委屈什么劲!
“阿辛,疼吗?”娘摸了眼泪,看着我的伤口又小心翼翼的出声。
我咬着牙,女汉子大丈夫这点痛算的了什么,倒是今日这事,莫止昊一句有心之言倒是害惨我惹。
娘扶着我瘦弱的身子朝着竹轩赶去,远远看见灯亮,她红着眼睛大声喊道:“阿明!”我心中一惊,想起赫连瑾还在我屋子里,正欲阻拦,却看见阿明打着哈欠从阴影中走来,满脸不情愿道:“三姨娘,这么晚了什么事?”
“少爷挨了老爷一顿训,快去拿些伤药过来!”娘软声吩咐他,阿明脸色有些不快,还是应声退了去。
我忍着背上的伤痛,正欲阻止娘,却见娘一把推开了我房间的门,还有些不解的问着我道:“阿明不在房中,为何你房中还亮着灯?”
扫了一眼屋子,发现赫连瑾的确是躲了起来,我这才放了心,嘶了一口冷气。
阿明很快送来了伤药,娘将我扶着床上,说着便是要解开我的衣服,我猛然想起赫连瑾还在房中的某个角落,急急抓了娘的手,娘却挣脱开,“阿明已经走了,这屋子就只有娘,娘给你上药!”
不由分说她便解开了我的外衫,我立马扯了一床被子将自己前面的身子遮的严严实实的,娘瞧见了我背后的伤口,又开始抹泪,“你爹他脾气一向如此,你以后莫要再说那些惹他生气的话,这板子打在你的身上,娘心里也跟着揪心疼!可是,娘有什么办法呢,娘什么都做不了!”说着,娘的声音又带上了一丝哭腔。
我轻声道:“娘,我都知道,以后我会努力讨爹欢心的。”
娘抹好了药,替我穿好衣服,抓着我的手道:“阿辛,如今进了莫家的门,你切不可再干往日在平安镇的那些勾当了!”娘望着我,眼中又聚了水汽,“娘知道那些日子都苦了你,可是你现在身份不同,你爹不喜欢那些,咱们得顺着他的脾性来!”
想着赫连瑾还在屋子中,我麻利的系了衣服上的带子,回握着娘的手站着身子将她送到门口,郑重其事的对着道:“娘放心,你今日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以后定不会犯的,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娘站在门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又反复叮嘱了我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关上了门,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背后传来了一声细碎的脚步声,“你被莫无康打了?”这声带着不可置信语气的话语传来,赫然是赫连瑾的发问。
但此刻我却无心同这个小皇帝周旋,我兀自走到了床边,将床铺上的一层被褥铺在床铺的下榻上。
赫连瑾看着我的动作,有些不快:“你竟然要让朕睡在地上?!朕睡在你这间屋子就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祖宗,这是我睡得地方!”停了手中的动作,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又搬了一个枕头过来,自己动作麻利的趴在下榻上的被褥上合衣而躺,将另一半被褥盖上后背时,我痛得又忍不住嘶了一口冷气。
赫连瑾站在一旁也失了言语,抿着唇倔着脾气爬上了踏上的床铺。
案桌上的蜡烛在晃动着如豆的火焰,床铺上的赫连瑾忽然翻身坐起,看着地上的我道:“莫无康打你哪里了?给朕瞧瞧!”
我惊的一下子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男男授受不亲,伤口那么狰狞万一污了皇上的眼,您不是要砍我的脑袋!”
赫连瑾却蹙了眉头,“你脸色这么差,朕就瞧一眼,绝对不砍你脑袋。”说着,他欲伸出手来!
我吓得一下子翻了身,欲要将被子团起,没想到这一翻身压着身后的伤,痛的我连连叫唤了几声。
赫连瑾瞧着我这见不得人的仗势,即刻缩了手,闷声不响的团着被子睡了去,瞧着他似乎真的放弃了动作,我这才松懈了提心吊胆的状态,慢慢挪动了身子,又用趴着的姿态睡好。
案几上的蜡烛燃尽了,室内一下子归于黑暗,可黑暗中,忽然又传来赫连瑾的声音,“你背上有伤,朕可以通融一下,让你睡到床铺上!”
我闭着眼睛微微皱了眉头,睡到床铺上?那敢情好,床铺柔软比这*的下榻可是要舒服多了,但若是我有能动的力气就好了。慢慢松了眉头,困倦席卷全身,背上的痛和身上的疲乏让我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烂泥,再也动弹不得。
而耳边,床铺上的赫连瑾似乎在说些什么,我也听的不大清楚了。
恍惚中,忽然听见了一阵打更声,我赶紧睁开了眼睛,甚是慌张的掀开了床铺,这突然的动作将上铺的赫连瑾也惊的坐起了身子。
瞧着我匆忙穿衣的动作,赫连瑾看了看窗外还未明亮的夜色,问着我道:“此刻什么时辰了?”
我穿好了衣物,套着靴子回答他道:“刚过寅时。”然我站起了身子,将下榻上的被子叠折好,询问着赫连瑾:“皇上接下来有何打算?莫府的马车要往太学前行,皇上是同我一道,还是另有谋算?”
赫连瑾直起了身子,神色微沉,“不,朕要看今日的大臣如何上朝!”言毕,他突然下了床走上了一旁的案桌上,提着笔架上的狼豪笔,抽出一张宣纸写了几行字语。
将之折叠好后,他递给我吩咐道:“今日你见着太傅大人的幺子赵宇恒,将此信交给他,他知道如何做!”
我慎重的接过,这便赶往前厅用着早膳,趁着无人时悄悄藏了三个豆沙圆包便又赶往竹轩,留下这些吃食给赫连瑾,我便拎着书盒带着后背的伤,去追赶莫府的马车。
前些时候的埋头苦学果然有用,待文博士再开新课时,我已能完全跟上他的节奏,只是,我看着自己写在纸上同那书本上分毫不差的字迹时,心中却始终有些不安。
手中的笔根本无法按照自己的心意去书写,习惯使然,眼中看见的是什么,而落笔便是什么,一字一句,一笔一划,就连起笔落锋的力度都是相差无几。
团了手中的纸张后,我咬牙想了片刻,便换左手拿笔,吃力的写了起来。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学,白色的宣纸上那稚嫩的笔迹实在有些不看入目,无奈下我只好将此呈交给了博士大人。
博士大人接过我手中的作业,瞧着上面的字迹,连连摇头,我一阵心虚。
眼看着跨出太学的赵宇恒就要走远,我来不及领悟博士大人眼中更多的含义,便是弓着身子向大人急急告退,追着赵宇恒的脚步前去了。
“赵兄,你看,那个莫家的小子追着我们过来了!”身侧的一个世家子弟瞧见了我的身影微微皱起了眉头。
“赵公子,请留步,可否借一步说话?”匆匆上前,我有些气喘的询问。
赵宇恒在几人之间,并没有挪动脚步,而是看着我的模样不屑道:“你找我?莫家的人找我做什么?哼!你我有什么话好说?”说着,他便扭了头,同身边的人又走了几步。
我正欲追上,背后却被大力一掌,痛的我立刻跳起了脚来。
“我不过轻拍了你一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转过身,罪魁祸首萧正铭疑惑的看了自己的手一脸的不快。
我痛的整张脸都快扭成了一团,看见眼前的萧正铭更是来气,哪只萧正铭伸了手一把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扯到一旁,“小子,你那日答应小侯爷我的,今日陪我去赌庄大战一把,赌庄来了一位高手,我要看看你是否像你自己所说的那样厉害!”
赌?阿呸!
瞧见我的神色有恙,他有些讶异的问:“你后背有伤?”
我连连挣脱他的手,“可不是小侯爷您干的好事,昨日小侯爷带着我五弟去赌庄,为何要以我借口?”
萧正铭一脸茫然,“莫止昊被我拉去赌同你有什么关系?为何你被罚?”
待我挣脱,回头一瞧,四顾之间哪里还能看见赵宇恒的身影!
糟了,要坏事了!我心头一慌,连连追上去,却见赵家的马车早已经走远。
第12章 女汉纸口十二
糟了,要坏事了!我心头一慌,连连追上去,却见赵家的马车早已经走远。
凝神之际,我这才想起似乎今日的早朝还没散去,如此一来,只有去正门守着太傅大人才能将此信交出,顺便也可以趁此机会打听宫中的消息。
念此,我便迈出了脚步,身后萧正铭的声音仍在耳边纠缠,他在我身后气急败坏的大声骂道,“姓莫的小子,你好大的架子!”
我脚步匆匆,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揣着手便是往皇宫的正门跑去。
正门朱红色粗壮的圆柱后,我悄悄的躲藏在那里,远远太极广场上已经陆续走来一些穿着朝服,带着朝冠的大臣们。
“今日没有瞧见皇上的身影,太后称皇上身体抱恙,也不知是什么病?”隐约中,一位大臣不解的询问着身边的同僚。
“不知,不过皇上未亲政,这朝堂上大事小事都是太后定夺,委实有些… …”另一位大臣接着称言道。
“尚书大人,这皇家的事情不是你我能置喙的,有些话,还是小心点说。”另个陌生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我悄悄将脑袋从柱子的后面挪出了一点,就看见刚刚说话的那位大人拱着手同来者道:“多谢傅大人提醒,我委实失言了!”
这位傅大人负了手,叹了声气道:“皇上病恙,我等也是着急,无奈太后也下了旨意要让皇上静养,我等只好等了!”
“哼!皇上病重,我等身为人臣,却连看望的权利都没有,这是什么道理!”正说着,有一位大臣瞧着他们冷哼了一句。
没想到,莫无康却从一旁走来,淡然道:“赵太傅未免有些激动,皇上病重,太后下此旨意定然是希望皇上好好养身,太傅无需太过着急!”
“看来,丞相你对太后的心思甚是了解!”赵太傅脸上一片凌然之气,对我爹的话甚为不屑。
这一窝老家伙在这里打口水仗,眼看着就要走出了正门的入口,我还没有找着机会同赵太傅单独说话,心中不由一片着急。
正微蹙眉头,却见那宫门后,有位大臣匆匆叫唤道:“赵大人,等等!”
赵太傅停了动作,同几位同僚拜别后,便大步走了过来,那位大臣附在他的耳边低声了说了些什么,赵太傅的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我凑了耳朵前去,却只听见零碎的只言片语。
“。。。 … 我这些年,搜遍大江南北… …却在平成州的镇县寻到了他们的墓碑…”
赵太傅默不作声,最终只是哀痛道:“都丧生了吗?”
“… 一家四口,八年前就…”
我正疑惑他们这般玄而又玄的对话,抬了眼看见赵太傅欲要离开的身影,将纸条塞入右手掌心中,便慌张跑了出来,瞅准了机会便低着头状似鲁莽的往太傅身上撞去。
“哪里的野小子,胆子如此大,性子如此莽撞!”一旁的大臣顿时劈口呵斥开来。
“草民知错!草民知错!忘大人有大量,饶了草民!”我在一旁低着脑袋虔诚的认错,一边更是将手中的纸条不着痕迹的往太傅大人的腰间塞去。
哪只我的手刚落在半途,便被一只手给生生的擒住!
“哪里的小毛贼,竟然将心思动在了太傅大人的身上。”清冷的声音不似中年大汉,我握紧了手讶然的抬头,便看着抓着我的人是一位长相极其英气的青年郎,“可惜,赵大人向来廉洁,怕是你偷不到什么好东西!”
缓过神的太傅大人吃了一惊,更是瞪大了眼睛,搜着自己的腰间,见没有东西丢失,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抓着我的年轻人道:“叶小都尉身手敏捷,此次真是多亏了你。”
言谢完毕,他怒眉对向我:“瞧着这位小兄弟不像奸邪之人,怎么干如此鸡鸣狗盗勾当!”
我瞧着逮到我这位约莫十七八的少年郎的那张正气凌然的面孔,心中更是怒骂他坏我好事,一边挣脱了手,一边正欲对着赵太傅真诚的解释道:“太傅大人——”
“你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一阵莫名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我一下子顿住了声音,偏了头,便看见一个人影朝着这边走来。
“绍言,你来的正好,这个小毛贼偷窃竟偷到了皇城门口,我这便找人将他关入牢中。”那位叶小都尉如此说。
“先等等,瞧着他手中的东西,再拉入牢中不迟!”
我抬起了头,傅绍言的身影在我的面前拉近,他的手中依旧抓着那顶朝冠,削瘦的身体立在一旁,就像一根极其苍翠挺拔的翠竹。
我握紧了拳头不肯松开,可擒着我的人一把捏住我的手肘处,一阵吃痛,手心更是无力的打开,那被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便是□□在人的面前。
傅绍言瞧了我掌心中的东西,对着太傅大人道:“赵大人,这可是你的东西?”
赵大人摇了摇头,眉头微拧,“这可不是我的东西。”
“这里面写了些什么?”那位叶小都尉正欲抢我掌心的纸片,我却张口咬住他的手,他以吃痛松了手,我便一把将掌心的纸条撕得粉碎。
“好厉的牙,好倔的小子!”被咬的人收了手,对着我道。
“这位小兄弟怕是不欲偷赵大人的东西,倒是想告诉赵大人一些消息。”傅绍言望着这满地的碎片,低沉出声。
“哦?你想让我知道些什么?”太傅正了身子望着我。
我抬头望着身旁的傅绍言,看着他这张极其漂亮的脸,心中却涌动了莫名的情绪。
傅绍言抬了眼,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见我良久不说话,这才恍然诧异道:“这位小兄弟的样子倒是不令人陌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莫大人家的公子才对!”
听到莫无康的名字,赵太傅顿时皱了眉头,“莫无康让你来做什么?那纸片究竟写了什么?”
赵太傅同莫无康向来立场不合,若是此刻我告知他赫连瑾的情况,他反而觉得我别有用心,万般心思在我脑中流转,我收了手,下定了决心,这才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恭声道:“草民的确是莫大人的公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