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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历史上,强大的周王朝八百年后沦落为名义上的天子一幕看来将在这里重演,而自己,绝不愿意成为那些霸主们的垫脚石。要想做到这一点,自己就要尽快地强大起来,而要强大起来,就必须先扫清自己的后院,草原上的巴雅尔。到了那时,自己坐拥定州及草原,甚至还有葱岭关外的黑山白水,这才有资格笑看中原风云变化,直至插进一脚,逐鹿中原。
“将军,您回来了?”清风笑着迎上来,替李清去除甲胄,头盔,腰刀,再找了一身便服换上,一身行头换完,钟静已端了几样小菜,一碗米饭,一壶酒上来,摆放在桌上,“这一大早便出去,这时方回来,皇宫也不管饭,想必饿得狠了,我让馆驿里备好了酒菜,真等你回来呢!”
李清坐下,舒展了一下身子,笑道:“嗯,有老婆的感觉真好,你瞧,唐虎那小子一直呆在家,就想不到这些,的确是饿,不过在皇宫里吃了一碟点心,勉强压了一下。”
清风便红了脸,嗔道:“将军,大白天的便疯话连篇,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怕什么,这里里外外,都是我们自己人,咱们的那点事,他们那个不知,谁敢乱嚼舌头,我便赶走他。啊,对了,你刚才说我白天说疯话,那我便不说了,晚上说与你好不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调笑道。
清风拿起筷子,夹了菜便塞进李清的嘴里,“又胡话了,吃了饭便要搬家,你难道忘了?”
听到清风说起这个,本来春风满面的李清脸色一变,对威远候府他是一点好感也没有,要不是母亲还在哪里,自己不回去,她可能又要受气,他才不愿意回去,便是去安国公府也要舒服一些。
看到李清的神色,清风安慰道:“知道你心里不快,但百善孝为先,子不言父之过,威远候爷怎么也是你的父亲,这一层血缘关系总是抹不去的,咱们不能让人抓住这个说闲话。反正咱们在京城也呆不久,还是要回定州去的,权当去受几天罪吧!”
李清这才展颜一笑:“你说得也对,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这个丑媳妇这一次也正好去拜见母亲,她老人家很好,就是有些胆小怕事,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清风替他夹了一点菜,道:“我算什么媳妇,你别到处乱说,让人笑话。”
李清放下筷子,正想说点什么,清风已打断了他,“将军,什么都别说了。”两个眼眶已有些发红。
李清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猛灌一口,这件事终归是麻烦,以前是尚海波等一众文官不同意,现在只怕还要加上李氏宗亲了。
“说点高兴事吧,我从皇帝那里挖来了一万工匠,这对我们定州可是意义非凡。”
“真得么?”清风又惊又喜,“皇帝怎么这么大方,他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一说起正事,清风立马便进入了角色,回到了她统计调查司司长的位子上,第一反应便是对方想要什么,有什么图谋,自己要如何应对。
“我答应替他三年之内扫平草原,将草原划归大楚版图。就这些。”
清风吁了一口气,“这些事即便皇帝不给东西,我们也是要做的,定州与蛮族,本就是势不两立,那他图什么呢?”
李清摇摇头:“陛下已在病急乱投医了,不管这些了,反正有好处我们就拿着,以后只怕就算我打下了草原,他也没什么东西可赏我了。”
正说着话,杨一刀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大帅,威远候府来人了。”
李清没好气地道:“没看见我正在吃饭么,让他们等着。”听见大帅的声气儿不是很好,杨一刀一转身便一溜烟地去了。
李清慢条斯理地吃完饭,又喝了一杯茶,清风再小心地为他按摩了一会儿,这才舒舒服服地走出门来。
七月的太阳虽然说不上很毒,但长时间站在阳光下暴晒,也还是很考验人的,现在便有三人站在阳光下,垂手而立,汗滴大颗大颗地掉落到地上,前胸后背都已湿透了。看到李清出来,为首的一个约六十出头的人马上单膝跪地,“候府大管家李华给少候爷请安,少候爷安好!”
一晃五年过去,李清几乎已认不得这位大管家了,岁月无情,当年自己出走时这个很壮实的管家现在也已生出了华发,当年自己尚在候府中时,他对自己谈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在当时人人都看裘氏眼色欺侮自己娘儿俩的时候,已经算是不错了,当然,这也跟李华的身份有关,他是跟着威远候一路从战场上打出来的,是李家的老人,裘氏再凶横,对他还是要卖几份面子的。
“原来是李管家?”李清淡淡地道:“快起来吧,你是李府的老人儿,劳苦功高,我可受不起你这一礼,一刀,给李管家端一杯水来解解渴,你们也真是的,太阳这么高,也不知道招呼李管家到屋里坐着等我?”
杨一刀讪笑着赶紧倒来一杯水,李华倒也不矫情,接过来一口喝尽,笑道:“少候爷不要责怪杨参将,是李华自己要站在这里等的。少候爷替我们狠狠地教训了那些蛮子,我也觉得痛快,当年我跟着候爷在威无远堡的时候,可没少候爷您打得痛快淋漓。”
李清笑笑没有作声,杨一刀却好奇起来:“怎么?你也在定州打过仗,还是跟着威远候爷?”
李华自豪地一笑:“杨参将,我可也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当时我跟着威远候爷坐镇威远堡,被蛮子围攻,一连打了十数天,当真是死伤惨重啊!后来蛮子见强攻不下,便连连在堡下插旗挑战,惹怒了候爷,单骑出堡,便在堡下,一杆铁枪连挑蛮子八员上将,那叫一个痛快啊!重重地挫了蛮子的锐气,让蛮子们怏怏退走,也就是因为这一仗,候爷才被封为威远候的啊!”
李清没有作声,这些事他当然知道,这是威远候的最辉煌的一战,也是这一战,让他在大楚声名雀起,这李华倒是机灵,知道如何拉近与这些大兵们的距离,这一番说下来,自己的那些亲兵看他的眼色都亲近了许多。也是,都有与蛮子打仗的经历,的确容易让人产生共鸣。
“有机会定要与李管家探讨探讨!”杨一刀兴致勃勃地道。
李华笑道:“杨参将说笑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可经不起参将的拳脚,不过说起故事嘛,人老了,倒是有一大堆。”
李清笑道:“李管家当年也是边关有名的骁将,一刀,等回到候府,你有的是机会找管家讨教,管家打老了仗的这些经验可是千金难买的。”
听到李清的夸奖,李华笑眯眯地道:“多谢少候爷夸奖,李华现在也只卖卖嘴了。”听了李清的话,他已清楚李清同意回候府了,来时的担心已飞到九宵云外,也是,父子这间,能有多大的仇恨。
“少候爷,候府里都已准备好了,就等少候爷回家了。”
李清点点头,对杨一刀道:“一刀,叫大伙收拾东西,我们走吧!”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父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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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变幻无常,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看着威远候府那朱红色的八扇开大门,还有门前那张牙舞爪的石狮子,李清感叹不已。自己的记忆深处,原先的那个他留在这里的几乎没有什么欢乐,有的都是屈辱,委屈与伤心。当初从这里毅然决然地走出,奔向向往的广阔天地,虽然被人骗过,打过,饿过,也哭过,在短短的时间里,便尝遍了人世前的苦难,但却从来没有后悔过。而是一路走了下去。
从这一点看,原先的他也是一个心志极为坚强之辈,不为外物夺其志,后来从军,也是存了以军功谋出身的念头。未尝没有衣锦还乡的想法,不过命运终究不可测,时过五年,重返洛阳候府,却已是物是人非。
候府外早已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批的候府家丁排成两行,躬身而立,欢迎这位强势归来的候府弃子,请来的鼓乐班子卖力地吹起欢快的乐曲,声势喧天,也有着向洛阳诸多豪族宣告示威的意思,李清终究还是李氏族人,无论他与候府有着怎样的恩怨情仇,但终是要认祖归宗。
李清怔怔地站在大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御笔亲书的威远候府四个大字,嘴角牵动,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站在他身侧的清风担心地看了他一眼,生怕这位对候府怨念甚深的家伙当场发作,悄悄地向他靠近了一点,不着痕迹地扯扯他的衣襟,李华也瞅了一眼走到大门前忽地停下的少候爷,微微躬下身体,“少候爷,候爷还在里面等着呢!”
李清眉头轻轻地跳动了一下,“五年了,还真是有些陌生了,当年我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还是一个任事不懂的小子,如今,我长大了,李管家,可你也如此显老了。只是不知,这候府里还有几人我认得,又有几人认得我啊?”
听出这话里暗藏的意思,李华只觉得背心里凉嗖嗖的,都这个时候了,这位当年便任性桀骜的小候爷可别出什么妖蛾子,看看桔香街两边那些各家跑出来的家丁们吧,他们就是来打探消息,真要有什么事,保管从那些掩紧的大门里走出的就都是高官显贵了,看李家的笑话啊!是啊,有谁知道当年那个出奔而去的小子如今已有了这么大的前程呢?连李氏如今也要巴结着他了。当年便是李华,也认为李清离开李家,就算不死也必将潦倒,终究会忍不住贫寒而回来,但如今,人是回来了,却是以这种方式,让所有人做梦都想不到的方式。
李清人到大门,却久久不愿进去,想必这个时候门内的候爷已是怒火万丈,却又无法发作出来,李华能想到候爷那张愤怒的脸庞此时有多么可怕。
“是啊,小候爷,如今您长大了,可不再是当年那个任性的小孩了,您看看,这周围不知有多少人羡慕我们李氏又出佳子啊!小候爷,我们进去吧,要是再呆一会儿,我怕那些人会耐不住日头的。”
李清呵呵一笑,李华还真是人老成精,这话说得贼机灵啊!笑声中,李清大步向那朱红色的大门走去,李华悄悄地吁了一口气,抹抹额头上的冷汗,这位小候爷不好侍候啊!看到李清平静地直入大门,外面看热闹的人群顿时散去一小半。
穿过门前的照壁,宽敞的院子出现在李清的面前,在大厅的正门中,威武候爷正一身正服,两手背在身后,笔直地立于大厅门前,看到李清出现在眼前,脸上的怒意慢慢消散,但却仍是看不到一丝笑容。
李清再一次站定,这个人,便是他的父亲了。虽没有刻意地想表示什么,但站在那里,却仍保持着长久以来形成的军人风气,腰挺得笔直,国字形的脸堂不怒自威,两道锋锐的眼光在李清的身上扫来扫去,精心修饰的八字胡随着嘴角的牵动而微微摇摆。
李牧之也在看着面前的这个有了大出息的儿子,二十岁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仔细地端详他,在以前的十五年里,自己没有给他一个父亲应有的关爱,而是由他自生自灭,甚至在夫人的要胁下,连祖谱也没有让他入,他知道夫人的那一点小心思,如果让李清入了祖谱,那未来袭承爵位的将是面前的这个长子,大楚向来有立长不立嫡,立贤不立嫡,以长为尊,以贤为贵,这也是长久以来大楚世家豪门崛起的最重要的因素,所有世家家主,基本都没有废柴。但现在,他似乎已不再需要了,他才二十岁,已官至定州军大帅,再有了李氏做后盾,以后的前程将不可限量。或许,李氏将会出现第二位公爷,那将是大楚有史以来最为辉煌的盛事,一门二公三候,除开他们李氏,还有那个家族有可能做到这一点,想到这里,他不由骄傲起来,这是我的种。
两人就这样隔着数丈的距离对视,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看到如此诡异的父子重逢场景,一边的李华又开始擦汗,而紧随着李清而入的杨一刀与唐虎则目不斜视,眼光只是盯着李清,在他们的眼中,也只有李清,至于怎么对待候爷,当然要看将军的意思,杨一刀还好一些,但唐虎的独眼中却不时闪过凶光,此时他的脑子却在想,要是将军和候爷打起来,自己铁定是要帮将军的。
清风默默地立于李清后侧一步,紧盯着李清,生怕他当场发作。
院子里安静到令人窒息。
作为父亲,李牧之万万没有先开口的道理,那怕是他之前有万般的对不起李清,他也不会说一句抱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万古不移的铁规纪,而李清,似乎也有不开口的道理,我以前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时候,你何曾理过我的死活,可曾想过我是生是死,吃得饱穿得暖吗?现在我打下了一片江山,你们便巴巴地想要我回来了,要知道,如果还是以前的李清,说不定会很骄傲地向李牧之说一声,爹,我回来了。但现在的他却毫无这种感觉。
两人对峙片刻,时间并不长,但院子里的众人都觉得似乎过了一个世纪,终于,李清的嘴角再一次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个让清风熟悉的笑容,清风知道,一旦李清露出这个表情,便代表他想通了什么,清风舒了一口气。
果然,李清大踏步向前走去,一直走到李牧之面前,双膝跪下,两手撑地,叩了一个头:“父亲,我回来了!”
李牧之终于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嗯!起来吧,这一路奔波,辛苦了,又再皇宫里待了半天,想必也累得紧,屋里说话吧!”说完这几句话,转身便向屋内走去,李清爬了起来,紧跟着走进了大厅,院子里众人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独眼龙唐虎眼里的凶光终于消失。杨一刀却横了他一眼,别人不知道这家伙,他们两人在一起搭伙太久了,独眼龙屁股一厥,杨一刀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
李华也终于放下心来,担心的冲突没有发生,只要两父子坐到一起,坦承地谈上一次,父子之间有什么不能解决得呢,更何况就候爷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多对不起李清的地方,主要还是主母当年太过份,想起主母裘氏,李华又不由叹起气来,这位出身高贵的主母,也应当是今主角之一的人今天却不在候府里,她赌气回娘家了。
这位主母,还真是没有眼光啊,难道看不见李清那远大的前程吗?她的嫡子李锋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就算将来继承了爵位,也不可能撑起威远候府,而有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当靠山,那就又完全不同,为什么就不能向李清服软呢,那怕是象征性地做出一个姿态,李清也不会锱铢必较,李华相信,像李清这样能白手起家做出如此大事业的人,就绝对不可能是心胸狭碍之辈、
大厅里,李清在说,李牧之在听,两人神色都很平静,不像是久别重逢的父子,倒更像是一对普普通通的上下级。
“这几次作战都可圈可点,你的战术都运作的很恰当,只是当时出鸡鸣泽偷袭安骨太过于行险,你那千多残兵,一旦失败,就是万劫不复的命运,你知道吗?”李牧之道。
“我知道,但当时的情形,不如此,我们很难撑过那个冬天。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是而已。”李清回答道。
“可当时你二伯给了你十万两银子,用这些钱买粮足以支撑。”
李清沉默片刻,“我习惯于靠自己,而不将未来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万一买不来粮食呢?或是又有什么别的意外发生呢?”
李牧之沉默,虽然李清只是脱口而出说出这句话,也许他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但这一句话却的的确确戳到了他的心病,脸色不由一变。
两人再一次沉默。
片刻之后,却是李牧之先打破了僵局,“我想问你一件事。”
李清欠身,“父亲请讲。”
“我想知道,如果最后策反吕大临不成功的话,你会怎么做?你是放弃,还是依托抚远要塞,与萧远山来一次大火并?”
“我会让萧远山在抚远要塞下流尽最后一滴血。”李清冷冷地道。
“可如此,你们必会两败俱伤,而草原蛮族必会趁此机会,再次入袭,那定州经此一劫,精锐尽失,必然不保,你没想过这个后果么?定州可有百万百姓啊!”
李清站了起来,在厅里来回走了几步,“萧远山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可曾考虑过定州还有百万百姓?”
停顿片刻,他高昂起手,一字一顿地道:“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李牧之震惊地看着李清,似乎此时才看到一个真真正正地他。
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如惊雷一般敲打着他的神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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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着,自然有责任去保护我应该保护的人,我死了,那即便是再多再重要的事情,与我又还有什么关系呢?李牧之在心里咀嚼着李清的这几句让他震惊不已的话,看着这个从来都显得有些陌生的儿子,实在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看来自己对于他还是太缺乏了解,在他一直的映象中,李清都是那个躲个角落里,用一种陌生而畏惧的眼光偷偷看着自己的那个青涩小男孩。而眼前的这个人,却是一个叱诧风云,杀伐决断的将军,两者之间巨大的差异让李牧之一时恍惚起来,不知是在梦中抑或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李牧之道:“好了,去看看你母亲吧,这些年她想你可想得狠了,你也真是心硬,一去五年,音信皆无,连一封平安信也不捎回来,要不是上一次萧远山的奏章,我们都还蒙在鼓里。”
李清心中冷笑,自己当年离家出走,如果威远候想要找回自己,凭借着李氏强大的实力与遍布天下的暗影,会找不着自己么?只怕是根本就没有去找吧?再说自己到了军中,更是要小心隐瞒自己的身世,否则一旦让裘氏知道了自己的下落,要暗算自己太容易了,只需收买一二个亡命之徒,便可以让自己无身无息地消失在定州。
现在没有必要再与威远候计较这些事情,他站起来,躬身道:“是!”
“早点回来,晚上爷爷在国公府设家宴,在京的李氏宗族都会出席,一是为你洗尘,二是也让你认识一下这些宗族的头面人物。”
“知道了父亲,我先去了。”李清欠身施了一礼,转身大步离开大厅,看着李清的背影,李牧之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疲惫地靠到椅背上,与这个儿子谈话,自己不但找不到分毫作为父亲的尊严,反而觉得很累,很累。一是自己也觉得亏欠他许多,这五年想必在定州的他,曾无数次的在生死线上挣扎,稍不留神,便会默默无闻的死去,威远候自己也是带兵打过仗的,自然知道一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