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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意思?”人家会个本事不行啊。
“凡事不要总问为什么,记得自己想一想,你们易家各支的法术是相通的,判官的能力是什么?”
“与鬼界相通,实施家法,违反家规者,入无极地狱。”
“其实,如果血统真的达到极致,鬼界与你来说其实与人间无异。这么强的力量为什么宗家会交给一个旁支?”
“这……”易行心里清楚得很,却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但却听杨麟成道“因为得到的方式太残忍了,我可以告诉你,鬼征的力量和你的是一个道理,他们似乎可以号令地狱中的鬼,知晓三界过去三百年之间的任何事情,这本事差不多快要超越宗家的占卜之术了。”
“这不是他们该有的力量,问征族只是负责卜卦吉日的,他们也是私自定了契约?”
“好像还是从你们那学来的?”
“所以,楚修桓的灵魂来自地狱?”易行说出了这句话,心里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原来也有和自己一样的人啊,只不过结局竟是这样。
“但是那时候他已经控制不住那种力量了,易竟天答应他的,他也没有得到。”
“所以自杀也许是个解脱?那那些瓶子为什么会留下?”
“易竟天留下的,我懒着管,他估计是希望有一天楚泽可以成为第二个楚修桓吧。”
“可惜打错算盘了吧?”
“是少算了一件事。”
“什么?”
“别小瞧许邵,那家伙这些年来一直在我和易竟天之间打太极,要是没他一直在旁边的遮遮掩掩,楚泽知道的绝对比现在多。”
“但是他还不是卷进来了?”
“是吗?现在真正麻烦的只有你,许邵和莫默。楚泽要是没你的那个手机,也只是在H市瞎转吧。话说我唯一很奇怪的是,你交给楚泽的到底什什么啊?许邵要我派人去保护他,结果我的人说,楚泽一直在H大转圈,什么都没做。”
“你先回答完我的问题。”
“说吧。”
“你和易竟天的关系,他应该不是第一利用你了,怎么你一直不宰了他?”
“我办不到,我这人说白了也就是多活了些日子,还会点幻术,偶尔绑个妖怪当宠物什么的,易竟天比我厉害,除了幻术他每一样都超越了我,所以我根本不能和他抗衡,只有在这个幻境里我能放心。”
“那,你做这些究竟是干什么?引火烧身还是?”
“把你引过来,顺便让他准备好给你的报酬。没报酬你又不会帮我。”
“可是这个报酬实在很难搞吧。”
”那要看你自己本事。“
“其实你在这些计划里究竟是什么角色?”
”十六年前的那次,我似乎只是易竟天找来的一个小工具,他要的只是从我手上得到那个古墓的线索。现在,他可能一直以为我都在被他利用吧。”
“关于你要重生方法这件事是不是你放出去的消息?然后他就顺手把一切推到你身上,你还装作傻子一样和他接触,让他以为你真的很没用。之后堂而皇之地让我接近你。你还真是无本买卖啊。”
”因为你,我可是下了很多成本的,那两座功德塔是我找来妖怪建造的,现在易竟天又来让我建一座了。还有那些亡灵,也都在我这。“
“什么叫以为我?”
”你的报酬就是易竟天所准备的一切,既然他有本事把你吸引过来,那他准备的肯定有你想要的。“
”如果那个阵法是复兴易家的我还真没兴趣,不过,如果改一下,我会很满意这份报酬的。“
“只要你能从易竟天那里抢来就可以了。”
“果然是靠我自己去赚啊。那贺鼎家的那些花瓶,许邵什么时候送过来?”
“快了,易竟天告诉你的真多。”
”要不我怎么会上钩。”
“但是现在你似乎不信任他了。”
“我信任的人一直很少。”
“哟?那你为什么还听我说这些,相比易家的人来说,我这个外人似乎更不值得信任。”
“我信任莫默。”说着易行从兜里拿出了一截香,上面还冒着烟,“这些不是烟,通俗点讲更像是一种生物,专门用来监视别人的。”
“看来你还是有点本事的。”
“不,我只是不信任别人而已,宗家尤其不值得信任。“易行收起了香,现在所说你想得到什么?
“我只是想死而已。”
☆、第六十四章 最简单的理由
“死?为什么?”易行问道,“活着不开心吗?”
“活的太久了。”杨麟成看着易行说道,转而笑了一下“也许你不知道吧。”
易行也不作答,只是扭头看向湖面,平静的水面连一个波纹都没有。活久了这种答案真是让人无奈啊,那么简单,听着就像笑话一样,但是这样的笑话居然真的存在。“那你死起来很麻烦吗?绕了这么大的圈子。”
“如果没有你几乎实现不了。绕这么大的圈子只是想找到判官而已,没想到世间真的有不理会易家族规的判官。”
“族规就在我的手上掌控着,我干嘛要理会那些。”
“你对易家也不是很敬重。”
“我每天都有烧香,而且他们找我上来的时候可没说让我做个孝子贤孙。”
“不管怎样遇到你都是我的大幸啊。”杨麟成感叹道。
“说说看。”
“你知道吗,这里每一个人都是死士,连我也是。我们都是一堆试验品。现在这里的不过是一堆求死之人。”
“试验品?求死?你们这些还真复杂。”
“要知道世间上的是很少有真正的独一无二。既然有一个易家,老天就会创造另一个家族来与之抗衡。”
“啊?”易行脑子里回想着曾经看的易家历史之类的。“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
“你知道的本来就不多,引魂族一直被易家别的支脉视为异端,有些事也不是你们能知道的,况且那个家族存在的实在够短暂,相比易家而言,不过沧海一粟。”
“但是他们存在的时候创造了你们?”
“对,那个家族姓洪,给我长生之法的人叫洪卢渊。”
“有什么意义吗?”
“我们作为死士,为他们家族办事,魂魄有着他们的咒印,只要反抗他们就可以毁了我们的魂魄。有点像易家一个操纵死人的法术,只不过他们没学会。”
“那你们就一辈子为他们家族做死士?守在他们每代人?”
“对。”
“那他们家的人是不是也是长生不老。”
“不,那种方法实在阴损的很,他们才不会用在自身上,可以这么说,真正完成长生的恐怕只要程浩。”
“他是按照你的方法。”
“你们帮着他做过什么吧。”
“是啊,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帮你的,没必要死。”
“他有活着的目的,我实在没有,从我背叛洪家开始,我的目的就是又寻死。”
“你是怎么背叛的,不是魂魄已经被控制了吗?”
“你是要一个支离破碎的魂魄还是要做一个傀儡?”杨麟成反问道,没等易行说话,他又道“你是知道答案的,当时我之所以会选择背叛也是因为听到了易家内乱的传闻,其实你们做的比我狠。”
“做的不狠,那就是世世代代的屈服,狠一点说不定就赢了。”
“就是这样,当时洪家的几乎所有死士都选择了背叛,那是一次很残忍的屠杀,我们这些人,除非灰飞烟灭否则是死不了的,所以,我们屠杀了所有洪家的人。
当然也毁了我们的魂魄。那一夜后,活下来的死士是三十二人,我们来到这里,创造了这个幻境,偶尔也会收留来自其他地方的当时洪家的残余死士。大多数的时候我们想的是怎么死。”
易行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这个人也够执着,上千年了,一直寻找怎么死。
“不要奇怪,对我来说死真的是很难办啊,魂魄不全,地狱是不会要的,所以解脱的方法只有灰飞烟灭或者一直这么像游魂一样的活着。魂魄不全的人其实就是游魂,但我们又不是游魂,游魂说不定还有个归宿。不能死,甚至我们没有自己毁掉魂魄的方法,有什么东西,就像是他们的诅咒一样,永远控制着我们。
我找你是想用你的方法强行进入地府,如果不可以,用你的方法让我灰飞烟灭也可以,你知道吗?”杨麟成看着易行笑道“其实你在功德塔那里杀掉的五个人,最后也许是开心的,即便灰飞烟灭也好过现在这样。”
说完杨麟成站起身子,看向湖面。“鱼是不会想呆着这样狭小的地方的,他们不属于这的。”
“你到了地狱又未必可以投胎,而且那地方是不该去的。”
“有个希望总是好的,就算投不了胎,我就一头扎进冥河,也算痛快了。我们不一样,你不想回去的,其实是我所向往的。我要找的不是地狱,不是死,只是一个完整,平凡活着的机会。”
“现在动手吗?”易行想了一会说道,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难道说你别死啊,活着多好啊,这个人的年龄都够自己叫祖宗的啦,怎么想他都该想明白了。
“等该到的都到了再说,死也要发挥最后价值不是,你听了这么多,也该休息了吧,我也该回去睡一觉了。”说着杨麟成转身背对着光看着易行,“其实你应该是个挺善良的人,只是见的东西太多,变得有些麻木。”
“很少有人会说杀人不眨眼的人善良。”
“善良的人才容易轻信别人。”
“我信谁的啦?”
“其实你信任过很多人,至少我们认识不到两天,你就信了我说的话。”
“因为易竟天顶着那张脸实在让人恶心。”
“我回去了,这里有鱼竿,闲的无聊可以钓钓鱼。”说完杨麟成甩了甩宽大的袖子,从易行身边走过。
易行看了看周围,也没个人影,又看了看竹竿,想了想拿起来,把鱼线一甩,开始了垂钓,也不知道能掉出个什么来。
楚泽结了帐,赶忙出了饭店,朝H大的校园走去。脑子里开始拼凑着易行手机的照片“我的大学生活”,顾名思义肯定是她大学里经常去,有纪念性的东西,作为一个医学生,解剖课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易行所有的照片里没有一张关于实验楼的照片,那么也许就是指引看照片的人去实验楼找,楚泽这么想着,虽说感觉这样的方式实在有些简陋,但是确实目前唯一可以说通的了。
楚泽拦住一个学生打听一下解剖楼的位置,H大没有特定的解剖楼,大家习惯叫医学院后面的实验楼叫解剖楼,据说一般的解剖实验都是在那做的。
楚泽沿着那个学生指的方向,找到了那个实验楼,拿出手机找出了那张教室的照片,这是所有照片唯一一张出现数字的,如果不是这个教室有特殊意义,那就是易行想把这个数字留下来“0309”。
楚泽记住号码,进了楼,楼里似乎没有人,极其安静,门口那里的接待处一个老师抬头看了一眼楚泽也没管,估计是因为楚泽穿的还像是个学生,猜着是来找老师的,也没拦着问什么。
楚泽看了看实验楼里的门牌编号,三位式的,想着估计就是这个意思,便直接上了三楼,三楼基本上都是实验室,只有309除外,是一间办公室,楚泽抬着头看着上面的牌子上写着“资料档案室。”
正想着里面是什么的时候,就看见有个女医生穿着白大褂走过来。那人手里拿着一大摞的本子,走到办公室门口,看了看楚泽“有事?”
“没。我朋友在下面做实验,我随便转转等等他。”楚泽随口说道。
“实验室有什么好看的,弄得一身药味。”那人笑道,似乎不在意楚泽在这瞎转。
“这不是闲着呢吗,对了,老师,这里放着的是什么啊?是不是病例资料什么的。”
“哪能啊?就是这些破东西。”那人用下巴指了指手上的东西道,“这是实验报告是要留档的。这不都放在这。”说着拿出钥匙,“不说啦,我的进去了。”
“恩,老师再见。”楚泽扯出一个甜甜的笑,又顺便向屋子里瞥了一眼,满满的全是书柜,黑压压的。之后便直接下楼了。
在接待处那,楚泽走到去,笑道“老师想问您个事?”
坐那的老师抬起头,看了一眼,“怎么啦?”
“我同学以前在这毕业的,现在他那单位非要什么本科时候的实验报告什么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咱这不是存档吗,我是来问问还在不。”
“这个啊……按规矩是都要存的,不过就存十年,你得看你同学是什么时候毕业的,还得开个证明。”
“哦,那我知道了,谢谢您啊。”
出了门,便拿出手机,给程浩打了电话。
“你知道易行在H大的专业不,本科硕士都要。还有她是哪届的?”
“本科好像是临床,硕士的时候记得和莫默研究的差不多,估计是脑神经一类的。本科是十年前入学的。”
“那我知道了。楚溪这些天这么样?”
“很好,没招惹上不好的东西,和陶正天在一切玩的挺开心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怎么查上易行的大学了。”
“这个你要问易行怎么留下这么脑残的东西来折腾我。”
“她现在在哪?”
“不知道,不过应该多的很安全,至少我再也有不好的感觉。”
“恩。”
楚泽挂了电话,又打给了许邵。那面接的很慢。接起电话就是一阵吼“我不是说不要打扰我吗?”
“你说有大事可以啊。”
“你能有啥大事?”
“把穿墙术和隐身术教我。”
“你要干嘛?”
“偷东西呗。”
☆、第六十五章 天师正宗
回到酒店之后很久楚泽才接到许邵的邮件,茅山法术的一些用法,还有常备的用具。
对于许邵到底是哪个门派的,楚泽从小到大做过无数猜测,像是茅山的,但是他还会点别的门派的东西,有的时候还会点风水学,算命有时候也能说上两句。
说是年轻的时候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学过道术,可是他们俩究竟跟谁学的,怎么也打听不出来,从来都是许邵一句云游道士打发了,而且父亲在世的时候除了风水之术,其余的都是易家的法术,完全没有和许邵相同的地方啊。
楚泽躺在床上,把要用的物品一一记下,想着明早就去买齐,晚上的时候动手吧。之后楚泽便睡下了,一夜无梦。
莫默看着一旁的许邵拿着罗盘四下走着,他们现在是在D市的人民公园,那几个贺鼎家的花瓶已经被仔细处理过了,放回了原处,不过就是把摆的阵法改了一下,林诺家的也处理过了,他们家的问题就在墙上,以及地板下的那个暗层,所有的加在一起恰好是天罗地网之势,当然许邵又把符咒做了改动。
莫默看着许邵道“你到底是听谁的啊?”
“什么听谁的?”许邵看着罗盘,也不抬眼,直接问道。
“杨麟成?还是易竟天?”
“楚修桓。”
“哈?”
许邵抬起头,一本正经的看着莫默“这辈子,我就听她的,无论生前死后,他说让我护着楚泽楚溪一生平安,我就一直护着。”说完撇撇嘴,“虽说这事最近变得比较困难。”
“那你只要带着这俩人离开这些地方,何必还和易竟天他们参合着。”
“这两个人我一个都不想让他们活着,如果没有他们就不会有这些破事,而且,有些事是避不开的,易家的有些血脉总是很吸引人。”
“这确实,力量这种东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莫默感叹道,“那么你的计划是什么?现在做这些总是有目的的不是吗?”
“我,我就是要把水搅浑,两面我都帮,两面我都不帮,让他们自己斗去,死一个就少一个麻烦。”
“你还真狠,不过总有个偏向吧,我感觉你现在偏着杨麟成啊?”
“那家伙还算是个人,不过也不是好东西。”
“那就好。”莫默夸张地舒了一口气。
许邵看着奇怪道“有什么好的。”
“易行现在是要帮杨麟成的,要是你偏向易竟天不就是意味着我要和你打起来啦。”
“哟,小子看不出来啊,和我整出感情啦。”
“您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和你动手而已,怕出事。”
“你把我坐屁股下面的时候可没寻思过啊。”
“你别提那事行不?”莫默揉了揉鼻子,想着幸亏当时没怎么下狠手。
“我倒是想问你个事。”许邵放下罗盘走到莫默身边,道“你和易行到底什么关系?”
“我是中介人啊。”莫默说道。
“就这样?”
“当然,放心我不会和楚泽抢她的。”
“你随便抢,我巴不得呢,我是问你凭什么这么帮着她啊,她说啥就都听,问都不问清楚。”
“我信她的啊。”
“别绕来绕去的,直接说凭什么那么信她,连程浩都不怎么相信她。”许邵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莫默仰着头想了一会道“她和程浩啊,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易行那个人只要别人给了她充分的理由,她就会全力以赴地去帮助的。她愿意帮我,所以我也愿意帮他。”
“就这样?”
“对啊。有的时候真的很难找到愿意帮自己的人的。”许邵听着很狐疑地看着莫默,“就这样就要用命去拼?”
“你不也是,而且怎么说我帮的还是个活人,以后会有回报,你呢?”莫默撇着许邵道。
“我真想宰了你。”
“我好怕怕啊。”莫默躲到一边,嗲嗲地说道。
“去死吧。”
“切,话说你到底找到宫位没啊?”
“废话,你以为我是你啊。”
“那还不快动手?”
“着什么急,先回去,明中午过来。”
“中午?你疯了?”
“这是妖怪建的,无论功力再怎么厉害,总归带着邪气,正午的时候反而好处理。”
“可是易行从来不会在正午动手。”
“我们又不一样。”
楚泽在H市的市区逛着,靠着百度,他终于找到了几家卖符纸和朱砂的店,现在正拎着袋子找着回去的车。正走着,忽然手开始有些哆嗦,费力让自己的腿不打颤,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又跪下的冲动。看向眼前的方向,刚刚似乎有什么力量从那里迸发,不知道是在哪里,却足够震慑人心。
楚泽把手揣在兜里,掩饰住他的颤抖,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易行站在湖边,鱼竿掉在一旁,眼睛一直看着远方,却找不到焦点,心里的恐惧感惊涛骇浪。“你也害怕了吗?”
易行听见声音扭过头,杨麟成不知何时站在了一旁。
“那是……什么……”易行颤抖着说出。
“真正的道术,天师正宗。”
“天师正宗?”易行看着杨麟成,重复着这个熟悉却陌生的词语。
“我们这些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只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