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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凌风仍是面不改色,只是端着茶盏的手停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不出任何表情,却让我一阵心慌。
“说!”
一个陌生浑厚的声音骤然扬声响起,让我吓了一跳,也让周围再次归于平静。
顺着众人目光的方向,我的注意力看向了东面那桌,看样子说话的应该是那个一身劲装,武者打扮的男子,冷酷的表情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许是感受到我的注视,他转过头隔着人群看了我一眼,又面无表情地转了回去,弄得老大不爽,今天的黄历上一定是写着‘不宜出门’,简直被人漠视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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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你在看什么呢?”郎清笑看着对面好友冷酷的脸色。
阙这小子,年纪不大,却让人受不了地老成,总是板着张脸,要不是和他相交多年,恐怕自己不被冻死,也早被吓跑了。
“没什么!”天阙沉声应道。
该死的,要不今一早四哥突发奇想,说是要出来体察民情,如果早知道是来这种地方,当时就是他拿刀架自己脖子上,他也不会来。环境简陋不用说,空气也不流通,而且居然还有这么多长舌男,想清静一下都不行。
还有对面那个不知打哪来的臭小子,长得眉清目秀,柔柔弱弱的,居然不知天高地厚,敢在天子脚下打听皇家的事,而且还给他甩脸色,哼!
“阙可是在生四哥的气呢?”天昊轻抿了口茶,却因为这淡如白水的味道微皱了皱眉。
“没有!”天阙闷闷地说道,四哥开口,就是有天大的不满,他也得忍着。
“不过今天的收获还不错,没想到还能听到一段‘后宫传奇’,昊,你说,是不是?”郎清玩味地看着好友的表情,要说论起心计城府,阙可比他这位好四哥差远了。
“四哥,你为什么不阻止?”阙也很纳闷,四哥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任对面那小子如此胡来。
“无妨,既来之,则安之,耐心听便是。”天昊望着对面那个气呼呼,一脸不爽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
“也对!说起来,对面那位公子,还真是个有趣人。”
他就是刚刚大街上被昊戏弄的那位吧?!郎清将身旁好友的神情一收眼底,了然于胸,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哼,不知天高地厚!”阙冷嗤道,口气很不以为然。
郎清也不管好友难看地脸色,径自看着对面那桌,不可否认,那位小兄弟长得还真是少有的‘漂亮’,要是生成女儿身,怕又是位绝代佳人啊!还有他对面那位白衣男子,看那相貌举止,也定是个不俗的人物,颇有种翩然于世的惬意闲适,那种气定神闲的气质,总会让他不自觉地拿他和昊相比。
不过,他看那位小兄弟的眼神好奇怪啊,似包容,似无奈,又似……宠溺?!
正当郎清一头雾水的时候,余光却瞥到一道探究的视线,是那个小兄弟!基于礼貌,他回以有礼地一笑,本以为会收到同等待遇,却不想——招来一记冷眼!
郎清自认没有得罪他,转眼对上阙毫无表情的脸,恍然大悟之下,却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现在没黄连,所以他只能喝着比白开水还难喝的——茶!
“呵呵……居然能让以嘴闻名的郎清吃哑巴亏,有趣,有趣,呵呵……”
耳边传来几声难以抑制的笑声,郎清知道那是昊在取笑自己,可他现在却只能忍气吞声,算了,还是继续喝茶吧!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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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了‘闭门羹’,我正憋着一肚子气,无意一回头却见那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正巧也看着我,不同的是,他友好地朝我笑了笑,而可惜的是,他出门也没看黄历,所以碰巧遇到了我今日心情不佳。以牙还牙,我也冷瞥了他一眼,就别过了头,没办法,谁让他们是一伙的!
那书生碰了个钉子,一脸错愕兼无辜,苦笑着看了看自己同伴的冰山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奉行先人古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猛喝清闲茶’。虽然我看不清中间那个男子的表情,但背后那声从喉咙口发出的笑声,以及那道饶富兴味的视线,定是出自他。
面对这种诡异的场面,那‘不通老人’倒是很沉得住气,由始至终都是笑容可掬,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他早就知道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等我说出来而已。
“既然两桌的客人都决定了,那老朽今日就来说说这场——‘天野之乱’!”=
第九章 后宫之乱
‘咚隆’一声响,竹筒摇动,身后,小女孩腰板一正,手中鼓棒跟着一紧,别看着年纪小,那架势倒是有板有眼的‘不通老人’咳了咳嗓子,今天的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说起那场‘天野之乱’,这话可就长了,事情的源头得从二十三年前宇烈与天野和亲开始追溯了……”老人长叹了一声,开始叙述。
“话说二十三年前,即天野五十八年,那时我天野朝正是最繁盛之际,当时先皇云武帝也正值盛年,国富民强,可谓威震三国,四方来贺。而宇烈国主生性喜好安定,为了维持两国之间的平衡,宇烈便和天野达成了一个约定,由宇烈的一位公主出嫁天野国君,而天野则承诺只要此公主在天野一天便与宇烈修好一日。
此举听似对天野并无多大益处,但当时的人都知道,这宇烈国主虽为一国帝王,却是个专情之人,一生只有一位皇后,并无任何嫔妃,膝下也只有一子一女,而对那唯一的女儿琉璃公主更是宠爱有佳,此翻割爱实是万般不舍;相反,先帝当时虽不过而立,却已有一位皇后,及四位妃子,育有五子两女,身为一国公主出嫁到此也只是封了个贵妃,后宫之内虽是一人之下,三千之上,却也是委屈了。
可这位琉璃公主却是大度之人,毫无怨言地便在这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皇宫里安置了下来。很快,公主的美貌聪慧、大方得体便得到了先帝的宠爱,并在一年后为先帝生下了第七位皇子,人家幼儿都是呱呱坠地,可这七皇子倒也奇了,一出生便朝着先帝呵呵地笑,先帝心中大喜,称其乃天降麟儿,对其的疼爱更是其他皇子所不及,因知爱妃思乡情切,先帝便为之取名——天宇!
自古以来,这后宫就是是非地,这女人之间的斗争是不流血的,可却比男人在战场上流血拼杀更可怕。争宠、争权势、争地位、甚至为自己的儿子争皇储之位,先帝虽有七个儿子,可太子之位却始终悬空着,为了这个位子,后宫那些女人明争暗斗地不知使尽了多少手段。
按照历代祖制,长幼有序,这太子之位本该是由先皇后所生的大皇子承当,可惜的是,这位大皇子不学无术,是个平庸之辈,并无担天下大任之能;而其他诸位皇子中唯一出类拔萃的便是淑妃所出之四皇子,却又因母亲出身贫寒,没有靠山,名不正言不顺,立他必会招来群臣反对。
恰逢此时,琉璃公主得宠,还生下了麟儿,身份尊贵不用说,自小便聪明伶俐,天赋异秉,深得皇帝喜爱,这在其他嫔妃眼中便成了一大威胁,尤其是她们身后强大的后台……”
“等等,老先生,你讲了这么多,咱们还是没听懂,这跟十年前那场‘宫乱’有什么关系啊?”
“就是啊,那什么琉璃公主跟那‘宫乱’有什么关系?不是说是因两个妃子突然病逝引起的么?”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
正当我听得入迷的时候,刚刚人群中的那个看官丙突然高声打断了‘不通老人’的下文,紧接着附和声和质问声此起彼伏地响起,一时间方才还寂静无声的大堂又炸开了锅,如此躁乱的场面,让我顿感不悦。
“别——”
“闭嘴,不想听的可以离开。”
还没等我开口斥责,已有人先我一步发火了,听那声音,还是对面那桌那个冷酷的家伙,说话这么不客气,看来肚里的火不小哦!
人群骤然安静,面面相觑了半天,最后还是屈服在冷酷男的淫威之下。
相比之下,被打扰的正主儿到是气定神闲,毫无不满,仍旧一脸笑意……
“咳咳……”戏台上‘不通老人’干咳了几声,缓和了一下僵持的气氛,“大伙少安毋躁,老朽既然答应了几位贵客,自不会食言,且耐心往下听便是。”
‘咚隆’,竹筒声又一次响起……
“话说时光飞逝,转眼间琉璃公主到天野已经十一年了,七皇子也是个十岁少年了,文武双全的宇皇子让先帝很是欣慰,更生了立储之心,自古君王的心思又怎能逃过那些大臣的眼睛,他们抢破了头把自己的儿女送进宫,为得就是有朝一日,母凭子贵,父凭女贵,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没想到一个琉璃公主就让他们的处心积虑最终化为泡影,又岂能甘心,纷纷对这个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终于,在十年前,多年的积怨爆发了,天野七十年,也就是云武十九年的一天,皇后在所居之‘中宫’突遭蒙面刺客袭击受伤,一国之母遇刺,皇室震动,龙颜大怒,先帝扬言一定要抓住刺客,追查到底,天知道,无人看清那名刺客的相貌,又从何查起,可不日之后,却有大臣声称抓住了刺客,并且还供认出指使者便是贵妃娘娘琉璃公主。
先帝听闻大为震惊,心中却颇有些质疑,可那些大臣纷纷出言施压,并以故意行刺一国之母,妄图动摇江山社稷为由弹劾琉璃公主,先帝无以辩驳,一时糊涂竟未听琉璃公主之解释,便下令将琉璃公主打入了冷宫,反思己过;同时,因为此事,群臣激怒,原本要立七皇子为王储之事,先帝也只好作罢。
倒不想这七皇子是个孝顺儿子,见母亲受冤,整日在寂寞的冷宫以泪洗面,竟不顾先帝的反对,自个儿就搬进了冷宫,和母亲做伴。这一住就是整整两年,两年里母子二人受尽冷言冷语,受尽欺凌折磨。
另一边,皇后及其他嫔妃在这两年内也极尽能事地在先帝耳边吹枕边风,其中尤以德妃为甚;而先帝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冷静,对于刺客一事也觉出了一些蹊跷,决定秘密翻查此事,不想却挖出了一个让天人共愤的阴谋……
在天野,人人都知道京都有秦、黄、柳、郎四大家族,而历代皇后及嫔妃人选大半儿皆出自四大家族之女,这已成为皇室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先皇后便是出自秦氏一门,而那德妃则出自柳氏一族,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太子,她竟想出了一个一石二鸟的方法,即行刺皇后,嫁祸琉璃!
如此一来,皇后一除,大皇子便少了一大支柱,登上储君的机会就少了大半;同时,最具威胁性的七皇子也必将因母亲入罪受到牵连,她这一计可谓是天衣无缝。只是没想到,那刺客失了手,皇后只是受了些小伤,大患没除掉,而另一边,又因皇上顾念旧情,琉璃公主只是被打入冷宫,于是她心有不甘,整日在先皇面前挑唆是非,不想却因此招来了先帝的怀疑。
事情败露之后,先帝又是懊悔又是愤怒,痛斥柳氏,欲施惩戒,而柳氏却仗着家族在背后撑腰,毫不悔改,竟然再下毒手,命人连夜偷袭冷宫,可怜琉璃公主,一代红颜还来不及等到先帝的赦免令就死在了冷宫。
琉璃公主之死让先帝心灰意冷,当下便下了口谕,将柳氏赐死,柳氏一族之人也是削官的削官,降职的降职,受牵连者达数百人,如此一个家族就此没落了,为了维护皇室的尊严,只说两位妃子染病过逝。
同时,先帝也终于看清了这后宫之事,这何止是几个女人之间的斗争,这小小的后宫背后那就是整个朝堂啊,当着你的面,风平浪静,一派和气,背地里尽是些权术小人。为此,先帝狠了心,不顾满朝文武百官的反对,立了毫无背景身份的淑妃之子——即四皇子昊为太子,绝了那些权臣的心,也给了他们一个警告:皇室的尊严是不容亵渎的!一时满朝哗然,几大家族的行事自此之后也大为收敛。
此番事件便是——‘天野宫乱’的真相。”
‘咚隆’,竹筒第三次响起,‘不通老人’长吁出了一口气,似是意犹未尽,也似是对前尘往事的感慨惋惜,这个漫长的故事终是在这声长叹中结束了……
我轻吐出一口浊气,感觉随着他这一声叹息,整个大堂内的人都大喘了口气,方才绷紧的神经在瞬间得到缓解,可听完后的感觉却不似来之前那般轻松,虽早已想过其中必有原委,可真正听人说出来却又是不同了,尽管这故事的真实性还有待查证。
世人说‘红颜薄命’,却不知红颜之苦;世人也说‘红颜祸水’,却不知这‘祸’,却并非红颜之‘罪’!
转头看看,青瑶丫头的神情也一反常态的平静和凝重,我毫不意外,一般人听到这么冷酷的现实都不会轻松的,连听的人这么沉重伤神,真不知生活在其中的人该怎么活着?
而水凌风,我无法得知他此时的表情,因他在‘不通老人’开说前便离开了座位,背对着一屋子人站在了窗前,面向着窗外一片美好,颀长的身躯,映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晕的俊美侧脸,一如那日我刚从昏睡中醒来那一刻所见的样子,玉树临风……
可那背影,在阳光照射下更显灰暗的背影,此刻却从骨子里透着难以言喻的凄凉,一如那晚夜色中的萧瑟寂寞……
我不知他听进了多少,可是我觉得自打他走进这茶馆之后,就有些不对劲……
“老先生说得精彩,字字真真切切,莫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否则,何以说得如此恳切?”
一道戏噱却隐含嘲讽的声音让从对水凌风的沉思中惊醒过来,听声音是对面那个背窗的男子,看来世上不是一般人的人还是很多,这位仁兄便是其中之一了。
“就是,咱又不是皇宫中人,是真是假,又岂能听你随便一说?”看官丙再次出言相驳。
“有道理……”
人群中响起了又一阵悉悉嗦嗦地附和声。
“这位公子问得好!”
老人一声高呼止住了满室喧闹,清了清嗓子,和色说道,“老朽说书几十年,只为混口饭吃,得大伙这么赏脸,倒也衣食无忧。老朽这嘴没啥用处,也只能道毕生见闻,为大伙博个茶余饭后的笑谈,大伙满意,老朽便是功成身退。这说书本就是门手艺,闲谈古今,真假与否但凭各位自己掂量,信则真,不信则假,出了这门且当一阵风吹过便散了。但老朽只有一言,这真相是永远藏不住的,自古没有不透风的墙!”
“公子能有如此一问,想必心中早有乾坤,况且以公子您如此尊贵的身份,大家且心知肚明便是。”
这最后一句话,老人说得颇有深意,而且那眼睛还有意无意地朝我们这一桌瞟了一下,我敏锐地感觉到他在我和水凌风身上的停留。
“你——!”
对方那位大冰山似乎被‘不通老人’说中了心事一般,很是震惊,莫不是他们真的知道些什么?按理说,知道真相应该要么是皇室中人,要么是伺候在先帝身边的心腹,论起年纪也该是垂垂老矣……
尊贵?!
好奇杀死猫,今日我算领教了!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有关水凌风身世的线索的,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给自己找了个难题!
“老先生,刚讲了那么多,可是还漏了一个人没说呢……”
正当这厢僵持不下的时候,那头又有人不死心地叨咕上了。
“就是,这故事好象还没说完呢,老先生只说这琉璃公主死在了冷宫,那那位七皇子又怎么样了?”
“是死是活啊?”
一波又一波的追问漫天袭来,看来这位传说中的‘七皇子’还很受人注意的嘛!
“呵呵……这位七皇子啊,既然是天降麟儿,但凡有老天看着,一切自有安排……”
这话说得我是一愣一愣的,瞧那老人家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神秘样,还真把自己给当成‘半仙儿’了,我心里不禁一阵唏嘘。
“刚刚提问的那位小公子,你的要求老朽今日已经完成,可还满意?”那老先生象是能看穿我的心思一样,突然转头向我的方向出言问道,脸上依旧是笑意浓浓。
“呃……满意,满意,晚辈谢老先生今日的抬爱,听老先生说书真是大饱了耳福,晚辈佩服,佩服!”我站起,恭敬地向老先生抱拳一揖。
“小公子抬举了!”老先生也回了一礼,转而看着满堂众人,高声说道,“今日时辰已到,老朽也该躬身而退了,失礼之处,大伙敬请见谅。”说完,朝众人又是一揖。
“丫头!”
老先生向身后那位小女孩伸出了手,小女孩乖巧一笑,整理好事物,背在身上,伸手握上老人的手,二人便相携步下戏台,众人自动为其让开一条道。就在二人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两个声音却同时响起,叫住了他们的脚步……
“老先生且慢!”
“等一下!”
我一出声便惊讶地看向另一个出言相阻的人,又是他!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我知道他也正看着我,而且,眼里定还带着那该死的玩味笑意。
“不知二位还有何吩咐?”老先生止步,回头含笑问道。
我起步跟上,走到他跟前,抱以歉意一笑:“晚辈冒昧,只是想问老先生,下次登台是何时,晚辈届时好提早前来等候。”
“小公子莫急,万事皆有定数,你我后会自有期。”老先生又顾弄玄虚地说道,脸上还诡异一笑,让我起了一身疙瘩。
“那公子——您又有何事?”
老人看向另一头的那个男子,可对于他对他的称呼我却颇感奇怪,何以他对我只说‘你’,而对同是晚辈的那个男子却用‘您’这个尊称呢?
“在下的问题,这位公子已经替我问了,殊不知老先生的答案——会否一样?”听似随意的语气里却隐含着一股强势的霸气,不容忽视。
“公子若真想找老朽,老朽即便到天涯海角怕也躲不了,又何需如此费事。”
老人呵呵一笑,便拉着小女孩的手大步走出了大门,步态从容轻盈,挺直的背影竟丝毫不象个已过花甲的老人,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我总觉得这个‘不通老人’不仅仅是一个说书的这么简单,他似乎知道很多事……
“月儿,你心愿已了,可以走了么?”
这样淡淡的、毫无起伏的语调,让我心一悸,猛得一回头,迎面一股清风之气,不知何时水凌风竟也跟着到了我身后,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你……”望着那双温润的眼睛,几欲出口的担忧还是咽了回去,“得,走吧!”喊上刚结完帐的青瑶,我举步便往外走。
“这位公子请等一下!”
一个急促的声音从后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