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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楠当然毫不迟疑的就去了,可他的亲生父亲,却说他是个野种,将他拒之门外。
他跪在别墅门外整整一天一夜,大雪没过了他的双腿,膝盖都差点废掉。可安家的人连大门都没开一下。
养母死了,养父也郁郁而终。十一岁的安楠,再也没有笑过了。
有一次慕早早陪雷阮沁去找安奕琛,正巧碰见安爸爸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拳打脚踢。鼻子和嘴角都是血,额头上有青紫的包。可那小男生就是倔强的撇着嘴,不肯认错。
安爸爸说他偷了安家的钱,安楠就是不肯承认。
瘦的皮包骨的他,看的慕早早心里难受的很。跟雷阮沁商量了一下,等安楠走的时候,她们也礼貌的告别,离开了安家。
带着安楠去了门诊,清理了一下伤口,又带他去饱餐一顿,买了身像样的衣服。这时候的安楠,才终于有了个人样。
从那以后,无父无母的安楠,再一次踏入了学校。慕早早跟雷阮沁一起凑钱帮他交学费,住宿费。偶尔放假的时候,会一起出来聚一聚。
因为安家并不待见安楠,所以慕早早也没有让更多的人知道她们暗中帮助安楠。
可谁曾想到,好日子没过多久,十四岁的安楠跟慕早早一起坐出租车,回去给他养父养母上坟的时候,路上却出了车祸。
时隔五年,能够再次看到这个男孩,慕早早心情不知道有多激动。却没想到,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倔强不服输的孩子了。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安楠沉默片刻,对慕早早笑了笑。
“可我觉得这样不好,很不好。过去的事情我们没办法改变,所以人只能往前看。你的命运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为什么要把这么宝贵的权利交给豹子这样的人?你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的。”慕早早试图劝醒这个男孩。
安楠却苦涩的笑了笑:“那我该过什么样的生活?继续人模狗样的把自己当个人看,然后听着周围的人管我叫野种?没有钱没有势力,连自己最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那才是我该过的生活吗?”
“那不是你的错,当时你才十岁,你养父母的死,不应该算到你头上。”
“可如果那时候我跟了爸爸,他们就不会死。如果那时候我有现在这样的能力,也用不着大雪地里差点把一双腿跪瘸了。就算有人敢张嘴说一句我是野种,我也有本事一枪崩了他,让他这辈子再也开不了口。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安楠说这些话的时候,嘴唇微微有些颤抖。他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直爆。
慕早早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这一刻她的言语是如此无力。
“呵……”慕早早轻笑着摇摇头:“是我太自以为是。自己这一摊子屁事儿还没解决的,竟然妄想可以改变你。”
“我不需要改变,今天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无心跟你对立。我知道爸爸一直看你不爽。准确的说是看你爸爸不爽。但是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安楠说着话,眼睛却盯着站在台上的苏言之。
身后,雷阮沁一脸不悦的上前:“谁让你坐我位子的。”
安楠也没有多做停留,从座位上起身,看了雷阮沁一眼。
“你跟安奕琛订婚了,以后就少跟早早来往。”安楠说完,没等雷阮沁反应过来的,安楠已经迈步离开,走向了豹子那边。
雷阮沁一阵郁闷,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这小子来干嘛?”
“闲聊。”慕早早看着安楠离去的背影,心中还想着他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要保护慕早早?是真心的么?
想起上次在洀海那边被豹子绑架的时候,安楠的确是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想要把慕早早救出去。为此他差点丢掉一个手指头。
慕早早现在真是一点都看不透他了。
剪彩结束之后,苏言之没有跟随众人一起离开去参加宴会。而是迈步走向了慕早早。
“很无聊吧。”苏言之勾唇笑着,声音温柔。
雷阮沁见苏言之过来,她跑去找安奕琛去了。
慕早早想起豹子的事情,一时间有很多话想要问苏言之。但是现在这个场合,似乎不太合适。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我去宴会上敬几杯酒,我们就可以走了。”苏言之说。
“现在不行么?”慕早早问。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苏言之面带关切。
慕早早摇摇头:“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想回家。”
“我耽误不了太长时间,只是几杯酒而已。”苏言之说着,在慕早早脸上落上一个吻。
原本慕早早心头还有些不爽,现在也脸色羞红。兴许是她有些无理取闹了,毕竟这是陆家的大事,苏言之虽然没有在商界圈子混,但是因为苏家在中海市地位,他的影响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慕早早乖巧的点点头:“那我去车里等你。”
“你跟我一起。”苏言之说话间,揽着慕早早的腰,跟上那群人一起离开会议室,下了楼。
宴会上,苏言之端着酒杯迎来送往。跟他喝酒的人有很多,他几乎来者不拒。向来淡漠的神情,在今天似乎多了些许笑容。这笑容之中,十足的客套。
慕早早越发觉得不对劲。苏言之什么时候喜欢上跟这些人喝酒了?平日里别说是喝酒了,就连宴会他都是能推则推。
说是只敬几杯酒,可这一圈下来,一个小时都过去了。
苏言之酒品很好,纵使这么多酒下肚,但是从他的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半分醉意。
他跟几个人告别,又走到陆深旁边跟陆深说了几句什么。这才放下酒杯,走向了慕早早。
“走吧,老婆,我们回家。”他朝向慕早早张开怀抱,脸上的笑容带着宠溺,跟刚才面对那些人时候的笑容完全不同。
这也让慕早早稍稍宽慰了一点,任由苏言之揽着,迈步离开了宴会场。
陆深追着送到门口,有些担忧:“哥,你慢点。”
苏言之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抬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拥着慕早早进了电梯。
封闭的空间,苏言之毫无预兆的倾身上前,将慕早早拥到墙角,吻上了她的唇。
男人身上带着浓烈的酒味,让已经三个月没闻酒味的慕早早,差点忍不住吐了在电梯里。
听到她‘呕’的干呕一声,苏言之瞬间放开了怀里的女人。
“怎么了?”苏言之关切的问。
慕早早摇摇头,有些尴尬。这么明显的问题,还用得着问?平日里他比谁都注意,就连在大街上都不允许陆深当着她的面抽烟。他自己可倒好,一个不是他主场的宴会,竟然喝成了这副模样。
好在外面林叔开着车子等着,否则他们估计要打车回去了。
回到别墅,苏言之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慕早早坐在客厅里看英剧,那些英伦复古的场景,演员一口流利的伦敦腔,真是让人喜欢的很。
楼上似乎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慕早早调小了电视的音量。
仔细去听,好像是苏言之在吵。
她急忙从沙发上起身,踩着楼梯上了楼。
站在一楼和二楼中间的楼梯上,清楚的听到书房里面传出来的争吵声。
苏言之跟苏靖廷。
“我现在还没死呢,会拿着这么大的家业让你儿戏?早干嘛去了,你弟弟为了继承苏氏付出了多少努力?你呢?”苏靖廷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愤怒。
慕早早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得出来,苏靖廷好像对苏言之很失望。
没多久,苏言之的声音也响起:“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不是跟你商量的。”
话一说完,书房的门被推开。慕早早急急忙忙下了楼。
幸亏楼梯上都铺着地毯,她因为怀孕穿着一双柔软的棉拖鞋,所以下楼也没有声音。
跑到客厅再一次坐在沙发旁,重新把遥控器拿在手里,心却控制不住的砰砰跳。
…
第二七三章:言之变了
苏言之从楼上下来,慕早早的目光一直定格在电视上。实际上电视里那好听的伦敦腔究竟在说什么,她根本就听不进去了。心里一直在想着,苏言之刚才跟苏靖廷到底在吵些什么。
脚步声进了客厅,离沙发越来越近。慕早早尽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苏言之看出些什么。
“看什么呢?”苏言之声音温柔至极,好像刚才只是上去跟苏靖廷闲聊几句,哪里看得出来他刚才气的说话声音都变了。
说实话,那样的苏言之,让慕早早有些害怕。
慕早早尽力挤出一丝微笑,却不敢去看苏言之的眼睛。他怕苏言之这个心理医生,可以轻而易举的看穿她的心事。
只是随口说道:“一个英剧。”
苏言之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靠在慕早早身上。
想起刚才楼上的争吵,慕早早试探着问:“爸爸在楼上么?”
“嗯。”苏言之点点头,光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半点变化。
这让慕早早有些泄气。她怎么忘了,苏言之最擅长的就是隐藏情绪,除非是他不想隐藏,或者事情已经大到让他忘记了隐藏。否则,谁都别想从这张脸上看到什么破绽。就好像一个纯天然的面具,遮住了他大大小小的心事。
“晚上我要去参加一个聚会,估计会晚些回来,现在外面天冷了,就不带你去了。你在家里早点睡,不用等我。”苏言之说。
“什么聚会?”慕早早秀眉微蹙,终于肯看向苏言之了。
苏言之坐直了身子,从茶几上拿了一小串提子,丢了一个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安奕琛公司举办的一个商务聚会。”
“你不做心理医生,是想跟陆深一样转战商界么?”慕早早半开玩笑的问道。
“你呢,你希望我当心理医生,还是希望我当个有钱的大老板?”苏言之不答反问。摘了一颗提子,递到慕早早嘴边。
“我只想你开开心心的。”慕早早张张嘴,将凉凉的小东西叼进嘴里,享受着老公的服侍。
苏言之拿着提子的手,微微一僵。动作轻微到慕早早都没有察觉。可苏言之的心,却抑制不住的躁动起来。
他自然知道慕早早对他的这颗心,也正是因为如此,有些事他必需要做。
下午慕早早太困,让苏言之陪着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睁开眼睛的时候,苏言之正坐在床上看书。
“怎么不去书房?”慕早早惺忪着睡眼,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初醒时的喑哑。
苏言之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说:“我想跟你呆在一起。”
慕早早心情愉悦的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靠在苏言之的肩头。看着他手里拿着商业企划报表,歪了歪脑袋:“你好像真的要进军商圈了。该不会要继承苏氏集团吧?”
“对啊。”苏言之没有隐瞒,点点头。
慕早早权当他开玩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会舍得?皓轩为此付出了十年,你要是继承了,他怎么办。再说了,你向来志不在此,只是看着安奕琛跟陆深都回到商圈,你也想玩一玩罢了。”
“这也被你猜到了。”苏言之没有否定慕早早的话,玩笑一句,将话题引开。
下午五点钟,苏言之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穿着外套出了门。
临走前给了慕早早一个告别吻,又特别叮嘱她一定要早点休息,不要刻意等他。之后就坐着老林的车子,离开了别墅。
车子消失在别墅外面的路上,慕早早脸上的笑容也僵持住了。
吃晚饭的时候,苏靖廷和苏皓轩的话出奇的少。气氛也有些压抑。
慕早早知道跟下午苏言之和苏靖廷吵的那一架有关。虽然到现在慕早早也不知道原因究竟是什么。
今天慕早早没有什么胃口,而且苏言之回来了,她也不用拼命往胃里塞东西让苏靖廷跟苏皓轩放心了。只吃了一点点,就跟爷俩说她吃饱了,起身上了楼。
房间里,慕早早手机被没收,能用来消遣的只有床头的胎教故事书。
里面的小故事她都看腻了,拿起来,又无聊的放下。
从床上下来,慕早早去了书房。找到了铅笔和白纸,慕早早回到卧室,将纸放在一本大书上面,坐在床上用素描打发时间。
她已经很久没有画画了,虽说自己画技也的确不怎么样,但用来消磨一下时间还是可以的。
铅笔涂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响声。慕早早聚精会神的望着纸面。
房门被人敲响,慕早早将目光从纸上挪开,握着铅笔的手也停了下来。
“进。”
打开门,站在门口的人是苏靖廷。
他走进房间,并没有关上门。
慕早早急忙从床上下来,笑着叫了一声:“爸。”
“嗯。”苏靖廷点点头,问:“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可以来书房一下么?”
慕早早点点头,跟着苏靖廷离开了卧室。
书房里,苏靖廷拿出来一个档案盒。
慕早早扫了一眼,大多都是订单合同,她并不是很懂这些。
“这都是这两天言之签的单,对苏氏来说,也都是很重要的一些单。原本我应该高兴的,但我实在高兴不起来。”苏靖廷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慕早早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苏靖廷的话还没有说完。
“言之想要接管苏氏集团,他跟你说过没?”苏靖廷问。
慕早早摇摇头,眼神之中尽是震惊。起初她不过只是猜测罢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想起下午的时候慕早早说苏言之是在开玩笑,他当时也没有过多的解释。看样子,苏言之并没准备跟慕早早商量。
“我也觉得他应该没有告诉你。其实说起来,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言之的条件确实比皓轩好很多,只要他想要,苏氏集团的的确确非他莫属。但是咱们家情况有些特殊,而且因为一些原因,我不想让皓轩失去这样的机会。这本该属于他的。”听得出来,苏靖廷这一次似乎真的对苏言之很失望。
慕早早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才好。
“言之失踪了整整一个月,我们到处找他。没想到他竟然自己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苏靖廷摇了摇头,“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我偏心,可事实很明显,他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的确是在躲着我们。”
慕早早心头‘轰’的一声。
虽然上次在慕文海那里,慕早早提起过这一茬。可当时也不过只是说说而已。她不相信苏言之是这样的人。尤其是恢复记忆之后,慕早早更加确定,苏言之绝对绝对不会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依照苏言之对慕早早的感情,他更加不会在慕早早怀有身孕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如今这句话被苏靖廷亲口说出来,慕早早觉得仿佛内心的防线一瞬间垮了。
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说苏言之的坏话,慕早早都可以毫不在意,就当笑话听。可是苏靖廷不一样。
“早早,虽然现在你怀有身孕,这些话我不应该对你说。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言之自从回来之后,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这点你肯定也发现了。”苏靖廷继续开口。
慕早早点了点头,这一点,她承认。
别的不说,就说今天中午苏言之跟那些人喝酒那股劲儿,是慕早早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
“早早,我希望你可以劝劝言之。”苏靖廷说出找慕早早过来的目的。
慕早早却有些失措:“爸,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苏靖廷想了想,再次开口:“这么说吧,言之现在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实话,连我都看不透。或许他也有他自己的苦衷,毕竟都是成年人了,我这个做父亲了也管不了太多。别的事情我都可以装作不知道,也不会过多的干涉。但是苏氏集团的继承权,一定会给皓轩。他抢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会把苏氏给他。”
慕早早并不知道苏靖廷所谓的‘他抢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具体指的是什么。因为慕早早根本不知道在苏靖廷的心目中,她本来应该成为苏皓轩的新娘。
此时此刻,慕早早觉得苏靖廷是不是有些太偏心苏皓轩了?
正如他所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苏言之想要继承苏氏集团,好像也不是什么错事吧?
慕早早并不是用有色眼镜来看到这兄弟俩,但是在她的心目中,不管是外在的形象,还是人格魅力,苏言之都在苏皓轩之上。苏皓轩虽然也很优秀,可他毕竟只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小伙子,思想上的成熟度,跟苏言之没办法相提并论。
只是这些话,慕早早并没有说出来。她可不想刻意的制造矛盾,毕竟不管是谁继承苏氏集团,都跟慕早早没有什么关系。她在乎的只是苏言之这个人而已,哪怕他一无所有。
“我会好好跟言之说说的。”慕早早很真诚的答应下来。心中却在想,至于言之答不答应,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
第二七四章:你笑起来真好看
从苏靖廷的书房出来,慕早早回了卧室。
雷阮沁之前说的没错,苏言之的确有事情瞒着她。哪怕其他的事情她还不确定,可至少苏言之想要继承苏氏集团这么大的事情,他都瞒着。
慕早早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想不通,苏言之为什么要隐瞒?
安奕琛的商务聚会并没有选在酒店,而是在金碧辉煌开了一个豪华包间。
陆深站在金碧辉煌的楼下,看到苏言之从车上下来。
“谁选的地点?”苏言之皱着眉头,迈步踏上台阶。手里拿着两包酸奶,递给陆深一包。
“除了逸琛还能有谁,讲真,我今天真是一点都不想来。”陆深接过苏言之递过来的酸奶,将吸管插入,吸了一口,仰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高楼。
苏言之耸了耸肩,将喝完的酸奶盒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面。
“走吧。”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
陆深却站在原地,脚步未动。看着苏言之这一副赴汤蹈火的样子,他忍不住说:“白天早早跟阮阮去找我,不是闲聊,她们想问我关于你这一个月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