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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和团北京显神威 克林德东单遭击毙(2)
恩海怒不可遏,举起手枪向轿内开枪,克林德惨叫一声,死在轿内。那两个洋兵持枪围住恩海,但惧于神机营士兵人多,不敢开枪。恩海大声道:“你们不要枉送性命,回去告诉你们使馆,克林德先生在街上寻衅,并首先开枪,被我神机营击毙,我是神机营章京恩海!”那两个洋兵无奈,只得放下枪,此时那两个抬轿的教民跑得无影无踪,两个洋兵只好抬起轿子仓惶朝南飞奔。
张三道:“这个克林德血债累累,死有余辜,他不知屠杀了多少义和团民众。”恩海道:“我是自卫,他拒捕遭毙,罪有应得。”
第二日,慈禧下诏宣战,并命庄亲王载勋、协办大学土刚毅担任义和团统帅。不久,义和团和清军联合作战,梦烧了灯市口东教堂、姚家井教堂等,并开始攻打东交民巷使馆区。他们很快焚毁攻占了奥地利、荷兰使馆,还宣布东交民巷改名为“切洋鸡鸣街”,因《推背图》中有“金鸡啼后鬼生愁”一语,“交民”,与“鸡鸣”二字谐音,故将交民巷改为鸡鸣街。以后义和团和清军又攻占了比利时、意大利两个使馆,并从翰林院放火焚烧英国使馆,而后又攻占了肃王府家庙的敌炮台。
这天晚上,围攻了东交民巷使馆区的战火暂时息了下来,自从天亮之后,由紫禁城里往外打的炮弹也停了。这一天,大炮足足发了147响,打中使馆区里兵营馆署的不过七八发,其余的不是落在空地里,便是中在城墙上。崇文门一带的城墙,被轰得千疮百孔。月亮升得很高,虽然没有听到乱枪的声音,可是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却有无数的尸首,横七竖八躺满了东交民巷附近的大街小巷,地上还狼藉着大小旗帜:红色尖旗上,写着“奉旨义和团练”、“义和神拳”等;黄色长方旗上,多半写的是“助清灭洋”的字样。地上还躺着一些身穿军服的洋兵和胸前钉有“坎”字遍体红衣饰的义和团民的尸首。此时,东交民巷作战的双方都在歇息,这暂时的沉寂孕育着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
此时北京城里有几处燃着大火,被烧的是灯市口和勾栏胡同一带的洋房以及顺治门外的教堂等,老百姓们都倚门观望,脸上露出笑容,暗暗称赞这把火烧得痛快。
此时在清宫宁寿宫里,慈禧望着京城里的烛光,露出阴险的笑容。慈禧虽是一个女人,可不是一个平庸的女人,她想利用义和团这一民众运动,一面钳制列国自鸦片战争以来的嚣张,一面巩固满清皇室在国内日见消沉的统治。他作威作福惯了,当然也不能忍受列国的欺凌,她随时随地寻觅报复的机会,因为他不仅要在中国人面前顶天立地,而且在列国洋人面前也要耀武扬威,成为不可一世的女皇。直到此时,她对义和团始终抱着犹豫两可的态度,一面她需要利用这股力量钳制洋人,另一面她也防止这股力量使她翻舟。天津裕禄、聂土成一再传来谎报,北京端王载漪、庄王载勋、军机大臣荣禄等人的欺骗,使她感到不用国家一兵,不糜国家一饷,利用义和团举义旗以攻洋人,是一种妙策。可此时她见义和团和清兵屡攻不下使馆区,心中暗暗着急,那么,她该怎么办呢?……
义和团进攻东交民巷使馆区,使馆区洋兵损失兵力已达三分之一,但由于7个使馆连成一片,公推英使窦纳尔为司令,联合死守,加上清延有人屡屡破坏,义和团和清兵与洋兵处于拉锯状态。
这天晚上,张三正在家中也为义和团久攻不下东交民巷使馆区着急,有人敲他的门。张三推门一瞧,只见来人头包黄布,身穿黄衣,胸前一个“乾”字,浑身血污,左胳膊上缠着白布,吊在胸前。
于家父女慷慨捐躯 大刀王五陈辞真相(1)
张三叫道:“哎呀,原来是存义,快进屋。”来人正是“单刀李”李存义,连日来他也参加了攻打东交民巷使馆的战斗,昨天在攻打肃王府炮台的战斗中负了伤。却说李存义一屁股坐在炕上,气愤地说:“清延真是可恶,今日一早他们派人在北御河桥竖立‘钦奉懿旨,力护使馆’的木牌;慈禧那老贼已下旨停止进攻使馆,义和团正被调离东交民巷前线;荣禄也给清兵下了命令,令他们不要猛攻;总署大臣庆亲王奕$也致函各国公使;中国自应加派队伍,严禁团民不得再向各国使馆放枪攻击。……我们被人家卖了!”说着潸然泪下。
张三问:“王五兄那里不知如何?”李存义道:“适才听杨班侯讲,义和团一万多人和众多清兵包围了西什库教堂,因教堂洋兵众多,火炮太猛,已有多时没有攻下……”张三道:“我们到那里去助他们。”李存义点点头:“攻打西什库教堂的义和团指挥部就设在西四的砖塔胡同……”
西安门内天主教北堂,是高耸挺拔的哥特式建筑,高达30多米,比清宫太和殿还高;顶端由11座挺秀的尖塔组成,门和窗的上部饰有用汉白玉雕成的尖拱形花边。堂内装饰讲究,共有361根巨大明柱和48组尖形拱肋;正面是耶稣主祭台;大堂四周有大小不一的80扇花窗,镶嵌着五光十色的彩色玻璃。大堂后边还有一座可供400人活动的唱经楼;堂院内还有两座黄色玻璃瓦顶、红漆圆柱、斗拱飞檐、饰以彩绘的中式亭子。北堂最早建在中海西畔蚕池口,光绪十一年,慈禧太后要修葺中南海,她顾忌坐落在池口的北堂塔楼太高,人在其顶部能望见宫苑内的活动,故下令让其搬迁,用鸽子房旧西什库地20英亩和搬迁费45万两白银作为代价。北堂由法国传教士参照巴黎圣母院式建筑设计,内有意大利名画家格拉迪尼的绘画。除了北堂之外还有宣武门内左侧的南堂、王府井八面槽天主教东堂、西直门天主教西堂、东直门内东正教堂等著名天主教堂。北堂在此时是洋教士盘踞的重点,各国洋教士在义和团进城之前,已在堂内储存了大批火炮弹药和粮食蔬菜,一些小教堂的洋教士也峰拥来此。因此虽然义和团调集了一万多人攻打这个教堂,但迟迟没有攻下。
张三和李存义先来到西四南大街丁字路口的砖塔胡同,这是北京最古老的胡同,创建于元代,在元、明、清三朝,是“勾栏”、“瓦舍“地带,梨园脂粉书香不绝。胡同东口有一座八角形,七级密檐式青灰色砖塔,名为“万松老人塔”。万松老人是金元两朝极负盛名的佛学大师,元代丞相耶律楚材就是他的弟子。万松老人圆寂后,人们为他建造了这座朴素别致的砖塔。这里还做过神机营所辖右翼汉军排枪队的营地,但不久这条胡同又恢复“闾阎扑地,歌吹沸天。金张少年,联骑结驷”的兴盛景象。
义和团的指挥部就设在万松老人塔下的一座宅院里,张三和李存义来到院内,只见义和团三三两两正坐在槐荫下歇息,有的负了伤,正在包扎伤口,有的正破口大骂清延。此时,有个白巾缠头的大不从屋内走出来,张三一看,正是于纪闻,于是叫道:“于大哥,王五在哪里?”于纪闻一见,喜出望外,一所握住张三的手:“哎呀,张三爷,原来是你!王五爷正带着源顺镖局的弟兄与义和团一起攻打西什库教堂呢!”张三急问:“教堂那边怎么样了?”于纪闻叹口气:“洋人和教民仗着洋炮洋枪死守,咱们的弟兄伤亡很大。”张三皱皱眉:“要用火攻呢?”于纪闻道:“附近民房密集,若用火攻,肯定要殃及百姓。”此时屋内传出声音:“原来李存义兄弟到了,快快请进。”一个神采奕奕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张三一瞧,认出他就是直隶义和团首领张德成。李存义赶快迎了上去,又把张三介绍给他。张德成道:“慈禧改变了主意,撤去大批攻打东交民巷使馆区的义和团弟兄,清兵又佯攻,使馆区哪里能攻下来?幸亏攻打西什库教堂的义和团和源顺镖局的弟兄卖死力,要不然就垮了。”李存义问:“攻打丁什库教学的还有多少弟兄?”张德成回答:“两万多人,有一部分弟兄撤去守卫广渠门了。”张三道:“我看西什库教堂只宜智取,不宜强攻。”张德成问:“兄弟有何高策?”张三道:“我先到西什库教堂那里看看。”
李存义留在张德成那里,于纪闻穿过几条胡同,来到西什库教堂外。这里枪声、喊杀声混成一团,教堂四周已被义和团围住。义和团发起几番进攻,都被洋兵用密集的子弹阻住。教堂正面的沙包前,王五正挥舞着大刀,指挥源顺镖局的弟兄们冲杀。一排子弹射来,几个镖师倒在地上,王五急红了眼,大声骂道:“你们这些洋孙子,有种的放下那铁玩艺,真刀真枪地跟爷爷干!”说着,跳出战壕又朝前冲,却被于云娘拽住。于云娘穿了一身红衣红裤,头扎红头巾,手持一口宝刀。于云娘叫道:“王叔叔,快趴下!”教堂内又射出一串子弹,于云娘狠命扑倒在王五身上。王五见阵枪射过,揉揉眼睛,见趴在自己身上的于云娘一动不动,鲜血滴滴哒哒滴在自己的脸上,知道事情不妙,慌忙来推于云娘。只见于云娘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额角和后背涌出了鲜血……“云娘!云娘!”王五的叫声惊动了刚来此处的于纪闻和张三,他俩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但见王五抱着奄奄一息的于云娘缓缓走来,鲜血染红了王五的裤子。王五的眼泪扑簌簌落在于云娘脸上身上。
于纪闻扑上去,大声叫道:“云娘!云娘!”他伸手抢过自己的女儿。于云娘似乎感觉到了父亲怀抱的温暖,吃力推开了眼睛;嘴角露出几丝微笑。她喃喃地说:“爹……把女儿埋到黄土高……原……”话未说完,双臂无力垂下,停止了呼吸。于纪闻发疯般地把于云娘放下,然后抽出宝剑,大喊着:“杀洋毛子!杀洋毛子!”朝教堂扑去。王五恐他有失,也一挥刀奔了过去,义和团弟兄、源顺镖局的镖师们也潮水般的涌了过去。
张三抱起渐渐冰冷的于云娘的尸身,眼泪“唰唰”地落了下来。多么好的回族姑娘,她正在青春年华,正是蓓蕾初绽的时节,却离开了人世。她没有享受过母爱,没有享受过人世间的爱情,就这样悄然逝去,临去之时还怀恋着黄土高原之上的故乡……
于纪闻、王五等人终于冲破了洋教士设置的铁栅,冲到第一排持枪射击的洋兵面前,洋兵惊惶失措,嗷嗷乱叫,与于纪闻等人厮杀。王五接连砍倒两个洋兵,看见于纪闻被一个洋军官缠住,一个洋兵躲在沙包后面向他偷偷射击。王五大吼一声,扑了上去,一刀削落了那个洋兵的脑袋,然后又旋风般来到于纪闻面前,一刀捅死了洋军官。于纪闻杀得眼红,一跃而起,又朝前冲去。于纪闻一跃,过了壕沟,来到短墙下。这时,在教堂东墙的一个洞口伸出一支洋枪,法国武官恩利保录端枪瞄准了于纪闻,于纪闻拼命攀上了短墙,几个教民在他宝剑的攻势下纷纷逃窜。“砰,砰,砰!”枪声响了,罪恶的子弹射中了于纪闻的胸膛,于纪闻摇晃了几下身子,倒下了。
王五在后面看到于纪闻中弹倒下,赶忙来到义和团大炮阵地,抱住门唤作“无敌大将军”的大炮,愤怒地发炮。第一发炮弹掀掉了大堂的三个尖顶,第二发炮弹正打在法国武官恩利保录躲着的东墙内,恩利保录惨叫一声,被炸得血肉横飞。王五连发炮弹,张三在炮声中冲上前去把于纪闻的尸首抱了回来。
于家父女慷慨捐躯 大刀王五陈辞真相(2)
众人见于纪闻父女俩牺牲,非常悲痛,大家把他们的尸体送到牛街清真寺,按照回教礼俗,由阿訇为他们沐浴、祈祷。以后,王五让源顺镖局的两个镖师送他们的灵枢回宁夏故乡。
王五和张三等人这几日都没有吃好饭,他们都为于纪闻父女俩落泪,又苦苦思索着攻打西什库教堂为他们父女俩、为许多牺牲的义和团弟兄报仇的办法。据王五说,西什库教学的主教樊国梁在义和团进京前,就曾秘密给法国公使写信,请求公使派兵前往北堂保护。他几次亲赴公使馆请求派兵,有一次干脆坐在公命名馆门前,不派兵就不走。当时仅从城内外躲进西什库教堂的教士教民就3千多人,法使馆还派了法国武官恩利保录率法兵30名开入北堂守卫。以后樊国梁又请来意大利水兵10名,加上外国传教士。这样一来。西什库教堂共有70多个全副武装的洋人,此外还有3200名华人教民。法兵在西什库大门两则各置枪眼六口,日夜守备;又派教徒沿西什库周围墙根深挖壕沟,以防义和团埋地雷;在内堂构筑短墙,严加守护,在外墙之内,以木板反革命,挑选青壮年教徒600人,手持花枪,时刻防守,洋兵们荷枪实弹,守卫四周要塞。义和团为攻下教堂在教堂四周设立了大炮阵地,在东边旃坛寺前的空地上、南边惜薪司胡同口、西安门城楼上,都安有以杉木为架的大炮;在北海南门、西皇城根、北皇城处,也安有大炮,纷纷轰击教堂。同时,义和团还向教堂发射土火箭,在火箭尾部系上传单,上面写着:“只将樊国梁交出,余皆无罪”等内容,并有捉拿洋人的悬赏条款。王五还告诉张三,教堂内的粮食奇缺,前几日一个洋兵头目率领士兵刚冲出教堂到外边搜寻食物,就被义和团打得抱头鼠窜,这个洋头目也中弹身亡。昨日又有一个洋兵头目出来寻粮,结果被打伤眼珠。教堂周围的居民也积极协助义和团,断绝对教堂的粮食、蔬菜等物资供应,同时捉拿教堂中外出寻粮和求援的人,送交义和团惩处。但清延却一直与洋人眉来眼去,时而要派人向教堂送菜送粮,时而又催促义和团拼死攻打,要紧要关头却又不供给义和团急需的大炮及军火等物资,同时又指使部属寻找借口屠杀义和团首领及士兵。清军虎神营翼长那成轩,将发给义和团的火药混以粗纸灰;清军步兵统领阿捷臣,无端诬谄义和团一个精通炮术的神炮手是奸细,妄加残杀。同时还命令清军在攻击西什库教堂时,用木头当炮弹,放空炮,佯装进攻,以蒙骗义和团。正是这些导致了义和团数万人轮番攻打区区西什库教堂长达60余天,而久攻不克,反而白白牺牲了众多的优秀战士。王五说到这里,声音嘶哑,一拳擂在桌子上,将茶杯震碎。
张三喟然长叹道:“怪不得几万人攻打这么一个小小的教堂这么费劲儿,原来是这么回事,咱们堂堂中国坏就坏在窝里斗上,洋人一来,蹦出不少小汉奸,哼,真该让他们上西天!”带几个弟兄挖个地道进去,先探探虚实,然后埋些地雷把教堂炸它个大翻个儿!“王五喜形于色道:“这倒是个好办法。”
埋地雷炮轰西什库 发兽性洗劫北京城(1)
皎月高照,繁星眨眼,炎夏的北京城没有一丝风,天热得地发烫,草打卷儿,蝉儿也不肯歇息,依然扯着嗓子苦鸣。西什库教堂此刻寂静得可惧,连零零碎碎的枪声也消逝了。这时,在教堂的北面沙包后出现几个人影,原来是张三正带着几个义和团弟兄挖地道,挖了十余尺,遇到壕沟。张三等人跨过壕沟继续朝前挖,又控了一百多尺长,张三琢摸着已挖到教堂祭台东侧。祭台三面皆有汉白玉栏杆绕护,台的正中及左右,有三起台阶。教堂正面有长一丈二尺、宽四尺多的汉白玉一方,镌刻着耶稣像。大堂正面两旁,有中国式黄亭各一座,内藏中国皇帝圣谕石碑。堂中明柱三十六楹,柱基石皆为汉白玉,柱顶俱镂菘菜叶形,玲珑可观,皆是美国运来的桧木。堂之正身,有十二个双尖洞牖,高约三丈,蔽以五色烧花玻璃,灿烂夺目,有几处已被炮火击碎。祭台雕镂精致,金碧辉煌;正祭台外又有九座配台,油漆描金,也很艳丽。
张三正在观望,忽见祭台一侧躺着十几个人,他悄悄朝台上走去,走近一瞧,那些人面黄饥瘦,原来是饿死的教民。由于教堂内粮食奇缺,除了洋兵保证供应外,其它人只得吃马料、树叶,因而饿死的人日益增多。这时教堂门“吱扭”一声开了,张三慌忙躲到台后,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教袍,胸佩十字架的修长老者面容憔悴,步履艰难地走了进来。他缓步来到耶稣像前,微闭着浑浊的双目,扬手哭道:“主啊!请你救救我们这些忠实的奴仆吧,我们弹尽粮绝,四面楚歌,没有援兵,面对刀枪不入的拳匪,无可奈何。主啊!西什库教堂的主教樊国梁向你祈告!”
张三一听,心头一震,心想:原来他就是主教,正是天赐我良机,捉拿这个老贼,为于家父女和牺牲的义和团弟兄复仇。转念一想:我先戏弄一番这个老贼,取个乐,岂不快哉?想到这,张三飘然上了祭台,躲于台后,看着嗓子粗声粗气地说:“我是神明的主,我体谅你们的虔诚,我知道你们没有了食物,你们可以互相吃大粪,因为这是主赐予你们的天屎!”樊国梁听了,大惊失色。他朝上瞧瞧,还是那个耶稣像,还是那个祭台,他感到恐惧,恐惧得心“怦怦”跳,脸上、脊梁骨冒虚汗,腿打颤儿,又加上金日失眠、紧张和疲惫,他的神经有点错乱,他发疯般地大叫:“主来了!主下来了!主拯救我们来了!主的奴仆们,快来啊!”他这一叫,引来了许多洋兵和教民,他们闻声赶来,涌了进来。
张三见势不好,三蹦两蹦从祭台上下来。“有拳匪!”几个洋兵发现了他,举枪朝他射击。张三一招“偷身换影”,跳进洞口,洞下几个义和团民迎了上来。张三道:“快引爆地雷。”没想到几个洋兵正跳了下来,张三挥刀砍倒最前头的一个洋兵,然后朝后撤来。那几个义和团民有点慌了,扔下地雷就跑。张三顺手拾起几个地雷,跑了几步,搁在到上,几个洋兵追近,张三一抬手,几支飞镖飞了出去,前头的一个洋兵中镖倒下,挡住了后面的洋兵。张三趁势点燃了地雷引线,然后朝后跑去。
“轰!”一声巨鸣,地雷引爆了,由于偏离教堂大堂,只有上面的仁慈堂被削平,数十间房屋被震塌。睡在仁慈堂内的二百多名教徒全被炸死。此时,一直守候在教堂外面的义和团趁机再次发起猛烈的攻势。教堂内副主教林懋德带领残存的洋兵和教民武装顽固抵抗,由于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