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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大人爱女情切,难道我与我女儿就不是父女情深吗?若劫狱这等大罪都可以宽恕,那是不是上官大人之女刺杀我女儿一罪也可以草草了事?”
☆、第107章 如何收场?
林鼎寒等的就是刘猛这番说辞。只要他咬住不放,皇上为了平息众怒,定然会给刘副都统一个说法。未免落了偏袒之嫌,只怕皇上也不会再力保上官这只狐狸。到那时,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和林鼎寒预想得有所出入,上官文邕此时并未表露出任何的惊慌之色,神情依旧平静坦然,仿佛这事并非发生在他上官家。
哼,看他还能惺惺作态到几时?
“皇上,微臣与小女都是被冤枉陷害的。陛下明察秋毫,定能还臣下一个清白。”
上官文邕不卑不亢地说着,低下去的脸上则是掠过一抹后悸之色。要不是蕙儿早早拆穿了林家的阴谋,着人去通知他,恐怕他此时早已掉入了林鼎寒这个老匹夫的陷阱里。哼,先是杀了刘副都统之女,企图挑拨上官一族与刘家的关系。接下来又在蕙儿被下了大狱之际,派人伪装成他的人手,前去营救是假,借机陷害他才是真。如此既坐实了蕙儿的杀人之名,又能以‘劫狱’的滔天大罪将他们父女一网打尽,果然够阴毒。
还好蕙儿聪慧机敏,身在牢狱中还能趁乱拜托人将消息送到他手上,否则他此时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上官大人,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刚刚禁卫军统领来报,说去劫狱的人口口声声说是你派去的。这你又作何解释?‘
林鼎寒咄咄相逼,目光透着狠戾。筹谋了这么久,终于抓住了上官这只老狐狸的痛脚,他岂可轻易饶过他?
上官文邕淡淡瞥了落井下石的林鼎寒一眼,眸光讽刺,“林大人,禁卫军统领只说劫狱的人声称是我派去的,那些人就一定是我派去的吗?难道就不能是谁以我的名义派人前去劫狱,趁机嫁祸于我?”
林鼎寒容色微微一变,却仍不动声色,“上官大人真爱开玩笑,谁会冒着这种大不违的风险去做这种事嫁祸于你?”
“那可就说不定了!”
凤赭凉似看不下去他们一来一去的明争暗斗,遂转向安静立于一旁的赵凌风,再次问道,“可确定了,被劫之人就是上官蕙?”
赵凌风似稍有迟疑。这事说来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不过他还是如实答道,“启禀陛下,被劫之人……”看了眼面露得意之色的林鼎寒,“并非上官小姐,而是被一同下狱的林家千金。”
“你说什么?”
林鼎寒狠狠一怔,几乎是不敢相信地脱口问道。
上官文邕表面维持着正直严肃,其实心里早笑翻了。林鼎寒,看你如何收场?
凤赭凉阴嗖嗖的目光落向脸色瞬间惊白的林鼎寒,寒声问道,“林卿,你怎么看这件事?”
“陛下,臣……臣并不知道此事。”被点到名字的林鼎寒立刻跪倒在地,脑筋飞快运转,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疏漏。
这时,又有另外一位禁卫军副统领匆匆来报。
“启禀陛下,邺王殿下已带人将那劫狱贼子拿下。那贼子见势不妙,刚要咬舌自尽,却被邺王殿下成功制止。如今,几名黑衣人已经被带到殿外,陛下要如何处置?”
☆、第108章 **大白
林鼎寒的心不住地往下沉。额上已布满冷汗,身子也瑟瑟发抖……
“把人给朕带进来!”
凤赭凉听到这里,心中已大约有了数。想来是林鼎寒设计陷害上官文邕不成,却反被上官这老狐狸将了一军。如此甚好!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拿下林鼎寒这奸贼。若是真能借这个机会将他林氏一族覆灭,可是生生折断了摄政王的一条臂膀啊,对他绝对算得上是惨重的一击。
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很快就被带了进来。
“摘去他们的面纱,只怕还是熟人。”
押着三个黑衣人进来的侍卫听到皇上命令,立刻扯去了覆在黑衣人面上的黑布。跪在后面的两个人皆是生面孔,可为首的那个正是负责保护皇上安全的正六品御前侍卫都领白鸠。
凤赭凉冷冷一笑,看来他身边叛徒还真是不少……
“白鸠,说出指使你的人,朕可饶你不死!”
白鸠凛然着面容,“是上官大人指使我做的。”
“你信口雌黄!我几时指使你做过这种事?”上官文邕气恼不已,“若真是我指使,起码我也会给你看看我女儿的画像,又怎会致你劫错了人?”
上官文邕一语恰恰说中了整个事件的症结所在。若真如白鸠所言,是上官文邕派他去刑部大牢救走上官蕙,他必定会将计划制定得周详谨慎,怎会如此错漏百出?在那些郁卒面前大肆宣扬他们是上官文邕派去的人这已经很说不过去了,更叫人堪堪叫绝的是,他们居然还劫错了人!
林鼎寒心中此时也是恼恨不已。他气白鸠蠢笨,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你们先且退下,容朕好好想一想。”
几位大臣陆续退出上书房后,凤赭凉立即命人唤来了凤邺北。他总觉得这事颇为蹊跷。凤邺北是如何得知有人劫狱的?他又那么‘恰好’地抓住了劫狱之人,这不很奇怪吗?
不多时,凤邺北出现在凤赭凉面前,也将上官蕙暗中委托他的事和盘托出。
原来,上官蕙早预料到林家会有所动作。她先是命令青鸾守在秀女院暗处,一发现有人要刺杀刘秀女,先让青鸾以内力护住刘玢儿心脉,保住她一命。又立即命青鸾找到了凤邺北,向他求取可短暂令人陷入假死状态的药,并拜托凤邺北好生照看刘玢儿的‘尸身’。她则将计就计,在牢中静候林家的下一步动作。果然,不出她所料,林家竟然假借上官文邕之名派人前去‘营救’。她便趁势将全不知情的林凤娇推了出去。又在地牢中一片大乱的时候,吩咐暗中潜入的青鸾马上去找凤邺北帮忙,势必要把黑衣人抓住,人赃并获。
这一整个事件,看似是由林家主导。然而,幕后真正做着决断、推动一切的却是上官蕙。谁能想到,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林鼎寒最终却是栽在了一个小姑娘手里?
听了凤邺北的一席话,凤赭凉竟不觉勾起了唇角,就连一贯冷冽阴寒的眸子都多了一缕不易察觉的柔暖笑意。如果说一开始他对上官蕙的观感仅仅是因为佛山寺的挺身相救让他素来冷如山石的心肠有了些微的波动,那么此番,在得知她是如此聪慧精敏的女子之后,他竟真地对她生出了几分兴趣来。
☆、第109章 必死无疑
不过……
凤赭凉那刚刚有了些许温度的眸子倏尔闪过一缕寒光,隐隐可见怒色。为什么上官蕙会想到请求凤邺北帮忙?难道他们之间……
不,上官蕙入宫前,他们应该从未见过彼此,又哪里来的‘交情’?看来是他想太多了。或许,这就叫‘关心则乱’吧。
~~?~~
刘玢儿没死!这个消息几乎震惊了皇宫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秀女院中那些亲眼看过她横陈‘尸身’的秀女们,更是对此异变匪夷所思。
怎么会这样?她们明明看见刘玢儿身上流了好多血,她面容也已呈现出僵硬的青色,人也早没了气息。难道诈尸了不成?
此时,刘玢儿的居处外,众多秀女们聚在一块儿,叽叽喳喳地揣测私语。而在内阁,唯一得到刘玢儿允准可以进来的上官蕙悠悠然地坐在榻边的椅子上。她昨日被放出了监牢,如今刘玢儿没死,**也即将大白于天下。自然,她就没有了杀人的嫌疑。不过那个林凤娇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已遭人暗害、死于非命了。”
此番,刘玢儿受到的惊吓不小。如今假死的药效一过,她虽然清醒了过来,可身上的伤毕竟十分严重,因而身体还是很虚弱。然而比起身上的伤,她心灵所承受的创伤却更为深重。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频频对她示好甚至同她以姐妹相称的林凤娇竟然如此歹毒地妄图杀害她,并把罪名嫁祸给无辜的上官蕙。真真是人心叵测,令人心寒啊!
“救你亦是救我自己,所以你不必言谢。”
上官蕙对刘玢儿的态度依旧十分冷淡。她可没忘记青儿曾平白挨了她许多巴掌。她虽不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但关乎青儿,是这世上她最最在乎的人,那巴掌之仇还是令她挺耿耿于怀的。
不愿再听刘玢儿谢来谢去的客套话,上官蕙起身告辞。回到自己的居处,发现青儿似有什么话憋不住要说似的,她便随口抛出一句,“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人家开始藏着心思了?
“小姐,那个林凤娇会怎么样?”
上官蕙哂了口茶,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那就要看林鼎寒是想保住他的女儿还是想自保了。”
顿了顿之后,她又随即补上一句,“不过通常人都是自私的。”所以为了自保,林鼎寒唯有牺牲他唯一的女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东窗事发,‘复活’的刘玢儿一口咬定是林凤娇朝她腹部刺中了那一刀。证据确凿,林鼎寒就算说破了嘴皮怕也是没用了。而为了自己和林氏全族不受到牵连,林鼎寒此时唯有与林凤娇撇清关系,才可独善其身。再者,皇上本就对林家深恶痛绝,难得抓住他们的痛脚,必严惩不贷。
综上判断,林凤娇是必死无疑!
前有杀人,后有嫁祸,双罪并重,林凤娇被处以死刑,斩立决。
不过此时就想‘大快人心’似乎为时尚早,因为上官蕙可不认为林凤娇会死。以林鼎寒的狡诈,他岂会眼睁睁看着女儿去死。所以刑场之上,必然会有一出‘李代桃僵’的好戏。
凤邺北听了上官蕙的推测,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那我现在就去部署。一旦发现林鼎寒的阴谋,我就立刻抓他现形。”
“你不能去!”
☆、第110章 还不是时候
上官蕙出声阻止了他欲向外步出的脚步。
“为什么?”
凤邺北不解。那林凤娇害得她那么惨,若她真被林鼎寒救走了,她怎会甘心?
“因为还不是时候。”
现在去揭穿林鼎寒的阴谋,充其量只能定他一个‘劫法场’的罪名,却是罪不至死。而以摄政王对林家的看重,他必然出面护林鼎寒周全。索性就让他把人救了去,他朝一旦事发,一个‘欺君之罪’,就可让他死无全尸了,又何苦他们现在费这些精神?
~~?~~
这日,一早便有太监来秀女院宣旨,说是皇上午晌要宴请西夏国使节,令上官蕙旁坐陪同。
此番旨意一经宣达,立即引起秀女院中一片惊乱。
“皇上宴请他国使节,不是一向只有皇后才有资格陪同在侧吗?”一鹅**华美衫裙的秀女小声与旁边的秀女窃窃私语。
“谁知道?我听说,这个上官蕙可有心计了。她曾在皇上去佛山寺祭天的时候偷偷跟了去,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皇上对她念念不忘。”
“真的?竟有此事?”
“谁知她是用了什么狐媚招数,竟然能把皇上哄得团团转。看眼下的情势,未到正式殿选,她就已经喧宾夺主,恐怕离封妃之日不远了。”
前一刻还在小声议论着的几个秀女,一见上官蕙从阁中走出,连忙争先恐后地迎了上去。嫉妒怨怼的神色一扫而空,脸上均带着丝丝谄媚,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上官妹妹,我这有一对玉镯,颜色通透,是极好的,便送与你做礼物吧。你日后飞上枝头,可莫要忘了姐姐我啊。”
“玉镯有什么好的?上官妹妹,我进宫时家中曾给我带来一个鸳鸯屏风,那才是极好的呢。我用着可惜了,只有妹妹这高贵的身份才配用。我一会儿就叫侍女送去你屋里。”
“还有我还有我!我拿不出太好的东西,唯有这只金簪,是我生辰时爹爹送的礼物……”
“我这里有一串珊瑚手链,可是罕见呢……”
上官蕙冲着对自己极尽谄媚的几名秀女笑了笑,态度温和地说,“姐姐们这么贵重的礼物,妹妹实实不敢承受,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说罢,便从人群的围困中脱身而出,与青儿一同走出了秀女院。
“小姐,她们这变化可是够快的。”
青儿嘴角含着一丝讽刺的笑,越发觉得人心难测。
“拜高踩低,是这宫中人人都爱玩的把戏。”
上官蕙这话不觉带着一丝慨叹之意。曾经的肖玲月,在短短几个月间便尝遍了这皇宫里的机关算尽、世态炎凉。在她有封后之势的时候,人人争相巴结。可一旦她从云端摔落,便是人人踩踏、墙倒众人推。她已见惯了那一张张变化多端的嘴脸。
宫中消息传得快,皇上特命上官蕙陪同宴请西夏国使者的事不消片刻便传进了皇后肖芸熙的耳朵里。
她当时正捧了茶盏,悠然悠哉地啜着新供进宫中的雨前龙井,想着陪同皇上宴请西夏使节时要穿什么衣裳、做哪种打扮。可就在她心情大好的时候,宫女却突然告知了她这个消息。
肖芸熙脸上的笑意顿时冰冻住,手里的茶盏也重重摔在地上。
上官蕙那个贱人,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第111章 西夏国来使
鸿宁殿
因着天气还有些微寒,宫女太监们早早便用地龙取温,又按照吩咐,搬来了御花房暖室里的珍奇盆景,摆在了大殿两旁。人一走进,花香扑鼻,温度宜人,仿佛春天一般。
负责陪同的官员先到了殿中等候。不多时,皇帝凤赭凉便与一身华丽宫装的上官蕙一同出现。
官员们纷纷跪地,口中大呼‘皇上万岁’!
与凤赭凉相携而行的上官蕙略有些尴尬,正欲退后几步,却被凤赭凉洞察了意欲,微凉的大掌突然握住她的小手,强迫她与他同行。
被他握住的手有几次试图想要抽回,凤赭凉却不允。偏过头来,看着她绯红容色的脸越发显得姣美清艳,只当她是害羞,凤赭凉微微眯起凤眸,看得出来心情似很愉快。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上官蕙之所以脸颊绯红并非因害羞所致,而是一种由内心发出的深深厌恶。她厌恶他的碰触,哪怕仅仅是两手相握。
旁侧,凤邺北看着被牵着手径直走向上首龙座的上官蕙,眸色倏尔沉冷,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爆出,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随着凤赭凉在雕龙宝座上落座,他一声免礼,殿中两侧跪在地上的皇室成员以及众官员纷纷起身。
上官文邕看着坐在凤赭凉身边的上官蕙,神情略显复杂,不知是喜是忧。众大臣们虽都对上官蕙陪同一事稍有微词,却并不敢多言,唯恐会触怒圣威。
坐在凤赭凉左边下首位置的凤君傲,神色看似无异,然而那不经意转动拇指上青玉扳指的动作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微澜。结果,上官一族还是注定要被小皇帝拉拢了去吗?
“西夏国使节觐见!”
殿外,随着宫侍的这声通传,殿内众人纷纷抬眸向着殿门口望去。
须臾,便有一道身影漫步走来。来人一身雪白锦袍,袍缎上绣着金云丝纹,彰显着低调的华贵。不看容貌,便已觉得此人身上浑然散发出的尊贵光华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然再细细去端详他的容貌,一时间,殿内的闷喘声此起彼伏。
传说,西夏国小王子拥有倾城之貌,此番得见,终知传闻不假。
然而,和所有人不同,上官蕙的目光却并未落向那倾城绝美的西夏国小王子身上,反倒被默默跟随王子身后的一修长男子吸引去了视线。看那男子的衣着,应该是护卫一类。他身材修长,四肢比例匀称,不远不近地跟在小王子纳兰雪身后。不同于纳兰雪的耀眼姿容,他则面貌普通。可奇异的,却给上官蕙一种熟悉的感觉。尤其当男子不经意的一次抬眸,与上官蕙打量的目光恰好对上。那一瞬,上官蕙的心头猛然一阵悸荡,似乎有什么飞快地自脑海中闪过。
宴会正式开始。乐师奏响了音律,舞娘跳起了舞蹈。大臣们一改肃容,边喝酒边欣赏歌舞,个个都是笑容满面。不时有人代表当今圣上向西夏王子纳兰雪敬酒,可所敬之酒却多数进了那名护卫的嘴里。他一言不发,众人只当是哑的,却尽职尽责地为主子挡酒,生怕主子喝醉了似的。
☆、第112章 死亡的味道
上官蕙有些心烦意乱,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为什么她总是不自觉地在意着,就连凤赭凉宴会间对她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太多理会。最后终是以不胜酒力为由,提前退场。
她想回秀女院,可在行至御花园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气息的临近。骤然转身,便看见宴会间一直让她心绪不宁的‘护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面前。
“你——”
上官蕙正要开口,却被男子倏尔拽住了胳膊。转眼,两人便闪身进了假山深处。这里平时鲜有人经过。
“是我!”
男子冷冷吐出两个字,嗓音似被烧灼过的嘶哑。
果然是他!
知道自己的臆测是对的,上官蕙却丝毫没有欣喜之感,反而觉得自己很可笑。没错,就是可笑。她居然仅凭一双眼就判断出一个人的身份,这个人还是与她仅仅有几面之缘的甚至谈不上认识的人。
忽然意识到,她竟然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上官蕙忍不住想笑。是啊,她怎么忘了,入宫之前这男人是给过他任务的,他叫她帮忙调查‘肖玲月’如今的处境。可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她要怎么调查?
上官蕙抬眸,清亮眸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男子。由于此前他一直是以面具世人,所以她并不知眼前这副容貌是真是假。凭他的能力,想要易容成一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调查‘肖玲月’这个人?”
“你没有询问的权利。忘了吗?你只是我的棋子。”男子冷冷说道,话语里不带一丝感情。
或许是被他这无情的话语激怒,忽然间,上官蕙产生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粉唇幽幽勾起一丝冷魅的弧度,扬眸,几乎挑衅地望着他,一字一顿,“她死了!”
“她死了!你还不知道吗?她半年前就已经死了,连同肚子里的孩儿,死在了一碗落胎药里。”
男人眼底瞬间掠过了惊涛骇浪,似惊、似愕。骤然放大的瞳孔之下蕴含着一抹嗜血的阴寒,叫人不敢直视。
“你胡说!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是雕龙宝座上那个男人吗?是他吗?你已经被他收买了对不对?”
如连珠炮似的质问一个接着一个的从男人口中吐出,他那近乎冷血的冷静自持好似在这一瞬间轰然坍塌,眼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