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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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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民船没什么油水,这些人都是查久了的油条,船上夹带不夹带货物,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众人骂骂咧咧的就要下船,却有个差人手不老实,随手摸了那富户的丫鬟一把。

跟着从南到北的丫鬟,十有八九都和主人不清不楚的,等若是自家女眷,看着女眷被占便宜,那富户立刻就和差人们争吵起来。

这一吵架,理亏的差人们却是恼羞成怒,有一人劈手夺过完税的单子,撕了个粉碎。然后指着船上这些东西说是夹带,刚才那个手不老实的又是动手。

那富户立刻叫骂起来,却被一名差人一脚踹到了肚子上,其余几人跟上去就是拳打脚踢,几个随船的女眷大声的哭叫,乱成一团。

闹成了这般,偏生周围还有看热闹的,整个运河上下堵的水泄不通,暴打一顿,把船上的财物拿走,然后把人丢到河里去,这是个常见的套路。

正把人抬起来要丢的时候,却有人大喊道:

“倒了,倒了!!”

“什么倒了?”

“咱们大船上的旗幡倒了!!”

万稻的差役们一起愕然看过去,却发现停靠在岸边那艘朱红大船的旗杆正在向着岸上歪去,河上无风,肯定不会是吹倒。

随即原因就看明白了,有绳子绑在旗杆的上端,正在被人向一边扯,差人们也顾不得打人了,急忙的要划小船回去,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谁让你们在水上这般胡作非为!!!”

边上有人一声大喝,差役们还来不及回头,十几根棍子隔着船戳了过来,惊叫连声,人都栽倒了水里去。

河面上本就是堵的拥挤不堪,身手矫健些,从这边河岸一路跳到另一边河岸都不用沾水,万稻的手下们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

包围他们的人各个剽悍,手中拿着木杆长棍,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晚了,劈头盖脸的棍棒打来,直接把人打进水里去,到了河里还不算完,棍棒不停的向下戳刺,让人想要浮起来都难。

打到这个地步,人就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运河水淹死个人问题不大,刚打了一会,万稻的差役们就是受不了了,在水中连声的喊道:

“别打了,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家的人,我们是监粮万公公的手下!!”

万公公可是宫里派到天津的人物,打了他手下的人,那就是打了宫里的脸面,不管是什么官员都是要忌惮三分。

不过棍棒依旧是雨点般落下,打人的那些汉子冷冷回答:

“爷爷们是王千户的人!!”

三百

王通城内的两个营出来。在河边把万稻的差人们痛打了一顿,打的不能说有分寸,有几个人已经是进水里出不来这才是收了手。

在河上讨生活的,大都有个好水性,可这些差人落水,却没有几个人愿意去救,各个袖手旁观。

要不是王通事先来有过吩咐,不要闹出人命,锦衣卫的兵卒也懒得理会在水里扑腾的这些无赖,他们的凶神恶煞已经镇住了河面上的人,索性是下命令捞人出来。

等五十几号人心惊胆战的跪在岸上之后,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也不知道谁起了个头,大声喝彩,一时间众人都跟着哄了起来。

运河上叫好的声音震天价的响起来,不过刚刚被拉到的那个旗杆缓缓又是竖了起来,众人的喝彩声也渐渐平息了下去。

旗杆上挂着的一块白色旗幡缓缓放下,上面用粗笔写了十几个斗大的字,河面上的水手船家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主动缴纳抽货值二成,隐瞒不报抽货值四成。”

随着口口相传,叫好声渐渐的平息下去,大家面面相觑。整个河面上安静无声,只听到有人大声的喊道:

“每艘船都要看,不管官船民船,不和规矩又没有完税的货物就要缴税,主动申报的抽值二成,不主动的查出来罚四成!”

“已经给这些人缴纳了银子的,现在就可以继续上路了!!”

这声喊完之后,运河上的船只经过短暂的混乱后,又是移动了起来。

抽二成,罚四成,这还算是合理,总比万公公那些人肆无忌惮的勒索敲诈要好,再说了,看到这么多凶神恶煞的汉子,谁还敢说个不字,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城内带出来的掌柜、帐房等事情都是做的熟了,直接用小船拉着靠过去,上船大概的验看一番,估计出个货值,就要收钱。

船只太多,这些人也不是斤斤计较,往往收取的比实际的货值要低一些,藏的实在隐秘,也就不去追究了。

交钱就走,绝不勒索,也不滋扰船上的女眷,干脆利索。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河面上的航行已经变得通畅,收取的钱财也是满载而归。

万公公那些手下收取的几船财货,每个人私藏的财物尽数归了王通派来的人,那几十个手下里面居然没有一个是吃俸禄的,全是那些地痞无赖出身的帮闲,现在就算是想回城内都不行,一并押到海河边的工地上做活。

运河处是天津卫城最繁华的区域,各色店铺货栈众多,这个下午都是噤若寒蝉的模样,不敢多说一句。

从前王通很少涉足此处,此时突然派人过来,威风凛凛,众人见到了这等实力,各个都是怕了。

临天黑的时候,城内出来一百多号锦衣卫兵卒,带头的人就是从前人人瞧不起的百户杭大桥,这杭百户领着人挨个店铺货栈的拜访,笑嘻嘻的异常和气。

每家店铺都客气的询问要不要平安牌子,谁敢不要,要了保平安这个不知道。可不要了立刻不平安,这个大家都知道。

从前王通不到这边来,大家都是心存侥幸,现在既然来这边了,平安钱又不是什么放血割头的价钱,大家也就认了。

……

“小畜生!!你早晚要被天打雷劈,千刀万剐!!”

万稻万公公在京师的时候不知道如何,来到天津之后身份地位不同,也是拿出一副贵人模样,整日里学那什么喜怒不形于色。

今日间岸上还有几个跑得快,跑回了城禀报,听了手下的说法,万稻愣怔半响,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了下去,一边口中没遮拦的乱骂,整个人疯了似的模样。

下面跪着求救的人面面相觑,本想着万公公能派人出城或者找什么别的人,却没想到只是在这里乱砸乱骂。

这模样看着疯癫,可谁不知道这分明是怕了,不敢和城外的王通放对,不过自家跑回来了,谁还理会外面那些人的死活,各个跪在那里不作声。

总算万稻砸累了,骂累了,站在那里呼呼的喘着粗气,咬着牙红着眼睛,低声说道:

“好,好,好!!你且嚣张。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

现在的王通不管干什么,众人都要捏着鼻子认了,兵备道潘达好像是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本职上,不理会王通。分守天津参将李大猛现在甚至连进城的次数都少了,清军厅和转运司这更是提都不必提。

天津城就和王通当日所说的一样,已经牢牢的握在他的手中了。

就算参将李大猛有什么叵测的心思,王通手中的几千兵丁可以在大军赶来清剿之前,独力将他击败,最起码也可以打个平手,更别提火器作坊中还有几千可以武装起来的青壮劳力,至于财货更是尽在掌握。

兵备道潘达和监粮万稻,对王通已经够不成丝毫的影响,有了京师拨付的银钱,王通这边不需要军饷也能充足的供应手下。

八月下旬的夜晚渐渐的凉爽,运河边砸万稻的场子,是这段时间唯一值得激动人心的事情,其余一切平淡。

旨意在中秋之后就到了天津卫,王通得到了火器作坊督造大使的官衔,这官衔职位虽然低,可却有了明确管理的权责,火器官坊正式成为王通的下属机构。

官办火器作坊,每年朝廷下拨的银两和物料都是大笔,匠户近千。又有将近四千青壮劳力,三百名看守的士兵,也是个大的衙门。

从前一直是懈怠荒废,交到王通手中,要是没什么改善提高也是说不过去,这个王通倒是没有什么含糊的。

无非是严抓质量提高效率,不管是那三个洋人还是乔大他们,都在王通自家的作坊里有了训练,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推而广之。

工部的任愿任主事比圣旨晚到了两天,任愿是难得懂匠作的官员。而且又是个踏实办事的人,也是王通的有意运作才让任愿调到了这边来。

但这踏实办事却也有一分不好,本来旧人相逢,王通也是要摆酒宴请,大家见面叙旧,没想到这任主事却推了这个酒宴,直接去了铁匠作坊,说要和那三个洋人探讨一二,看看有什么值得学习之处。

顶头上司,又是旧识,设宴相请,却这么直接推掉,实在是不懂人情世故,怪不得被上司同僚派到天津来。

王通对此有些哭笑不得,可也有些欣慰,这样的人和那一世生产部门的技术人员做派相似,他们的本事都在实际的操作生产上,而不是用在逢迎拍马上,自己需要的就是这种做实事的人。

……

关于杨思尘的种种调查,京师那边在中秋前一天给王通送来了信,信中对这个杨思尘的可靠性做了保证。

张世强拿着钱米和各色礼物登门拜访,除了撤去看守的人员表达慰问之外,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

明里看守的人虽然撤了,不过暗里盯梢的人还在,就这么一直到了八月二十,杨思尘和妻妾深居简出,也就是在买食物的时候出来走走,倒是有悠扬琴声传出。

八月二十一这天,张世强上门把杨思尘请到了王通的府上。

很难想象,殚精竭虑这个状态会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人身上,杨思尘见到苦苦思索的王通之后,还是愣了下。

“杨先生请坐,不知道杨先生懂什么,会什么?”

王通说的开门见山,杨思尘愣了愣,能看出吸了口气,朗声回答道:

“读书近二十年。游历五年,有些浅薄见识,这几年多读些谋略纵横的书册,希望能帮着大人筹划事务,出点主意。”

王通拍拍额头,有些无奈的问道:

“懂得算学吗?”“懂得统筹之学吗?”“做过师爷吗?”“学过刑名之术吗?”“懂得农学吗”“懂得匠作之术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除了“刑名之术有所涉猎”这一个回答之外,其余都是摇头不知,即便是以杨思尘的沉静从容,也被这些问题问的脸色涨红,红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自以为满腹才学,却发现这么多不会的东西,一个是王通所问的这些,书生根本不可能知道,凡是认真读书的谁会去琢磨这些“微末小技”,要是琢磨了,那就是个不务正业的荒唐浪荡人。

王通叹了口气,这个叹气,让杨思尘更尴尬了几分,王通开门见山的说道:

“谋略纵横,本官用不到,本官觉得,这世上不管什么事,只要你实力大过了别人,占了优势,那就不必耍什么花巧,堂堂正正碾压过去就是,若是实力不如,那就努力发展,超过对方,其他一切休提。”

杨思尘脸上表情尴尬、羞怒掺杂在一起,人生落魄如此,被这么个少年挤兑,偏生无言回驳,此时真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通站起说道:

“话先说开了好,不是不用你,可你对本官这边,对天津都不熟悉,现在你什么都不必说,找个人领着,到处看看,看不明白就问,觉得没什么可看了,那时候再来见我!!”

三百零一

杨思尘这个人本身。目前来说对王通没有太大的意义,但他是内阁大学士、礼部尚书、张居正徒党的中坚骨干申时行送来的。

这其含义是什么,实在是值得深思,王通通过京师的关系网络把杨思尘这段时间的来龙去脉查的很清楚。

申时行做的足够小心,在外人看来,他是和杨思尘断绝了一切的关系,并且驱赶到京师之外。

对一个士子来说,最大的打击是什么,莫过于科举在即,此人能考中进士,却连考都没有的考。外人看来,这要是何等的深仇大恨才要这般做,申时行和杨思尘一定是闹翻了。

尽管王通让他什么都不必说,可除了计谋政论之外,一些必要的自陈还是要的,事情倒并不复杂。

杨思尘也是聪明人,离开老家去往京师,就打定了交结贵人,以琴技闻名京师,然后科举借力,为今后铺一条金光大道的路线。

他本就有真本领。琴技这一块又正是投申时行所好,可以说一切顺风顺水,等科举时日,状元、榜眼、探花这三名或许要看运气,可靠前的名次却是十拿九稳。

不过,很快就有别人找上了门,让他办几件事,有了大学士做靠山,寻常人也是威胁不动,可来的这个人却不是寻常之辈,事情说得明白,如果不答应,就算申时行力保,杨思尘也没办法被拔贡成为进士,而且全家的安危性命都难保,如果答应了,无论申时行在不在位上,都会保他科举成功。

而且有几个选择,一是入翰林院,若是不成,那就去往天下最繁华的几个地方做知府,三年之后保一个参政的前程。

退一万步,就算一切不成,恶了申时行,那就以举人的身份去长芦盐政司做个提举,那可是一年几十万两银子入袋的肥缺。

不做是死,做了荣华富贵必保。而且让他这么做的人,身份是兵部尚书张四维。

让一个人对一名大学士做什么,不亮出这个身份,对方不会从命,亮出这个身份,给了丰厚无比的条件,稍有头脑的人都会权衡,然后遵从。

兵部尚书张四维此举看似孟浪,可实际上却是算准了每一步,也是妙计。

奈何张四维盯着申时行,申时行也在盯着张四维,吏部尚书张瀚走错一步,然后被赶出京师的事情,实在是让人生疑。

张四维自以为妙计,申时行却用了个自污的法子,然后把杨思尘撵出了京师。

“申大人在朝中地位不比小张大人,此次虽自保,可今后却不知能否自全,所以需要寻找外援,可甚为张阁老徒众,已没有腾挪之处。无奈之下才想到了天津卫的大人,这也是将学生当成了步闲棋。”

虽然先让杨思尘看,不过该和王通交待的还是要交待一二,毕竟要在这边常呆下去。

……

一个大学士和自家联系会带来什么好处,王通并没有感觉到,朝中的消息不断的传过来,凡是有针对天津的事情,申时行从来都是表现出明确的立场。

看来短时间也是指望不上的,王通兴奋了几天之后,也就绝了这份心思,他既然把杨思尘当成一步闲棋布下,自己也把申时行作为一步闲棋,总有用上的时候。

……

走在运河上,从南到北的官船民船,想要给私人捞些好处,那就要夹带货物,弘治年就有明文,准许官船夹带二成免税。朝廷准许二成,那另外的意思是,夹带二成以上才算是赚到便宜,所以官船、民船没有不夹带的。

天津卫这边设卡检验,主动申报抽二成,不主动申报罚四成,绝无其他的敲诈勒索,这真是官民两便之事。

从杭州到京师,就要有七个税关,要是每个税卡都是完税,那起码要缴纳两倍于货值的税费,大家或者夹带。或者行贿的一关关闯过来,这边才抽二成,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前面被抽过的,虱子多不怕痒,前面没被抽过的,既然检验出来,两成也就两成,也不是什么大事。

更有些商人既然船运到了天津这边,本身就是个集散的中心,索性就地卸货发卖,本地就有大批的北方商人吃下。

抽税罚钱是一笔收入,货物留在天津周转,尽管没有明显的进帐,但市面跟着繁荣,对正在兴建的海河边总是有个好处。

大批的货物汇集,搬运装卸,也需要大批的劳力,北方秋收时间早,很多四里八乡闲下来的庄户汉子都来这边卖力气赚钱,年也好过些。

来的人多,码头上力气活的价钱也跌了不少,不过外面来的这些人倒也满意。这收入比种地吃粮还算不错,多少是个补贴。

商户、船家们也是满意,从前来天津卫,设卡检验,差役敲诈勒索不说,这装货卸货的人工也要贵很多,临清和这边行船不过是三日上下的路程,可装卸的人工只有这边的五分之一或者六分之一。

而且你如果用自家船上的伙计装卸,码头上还不准,到时候肯定会有一番纠缠,砸船砸货的事情也都是有的。

八月二十七那天。又有四艘从台州来的海船进入了海河中,现在炮台上都是用茅草和油布苫盖,外面看不过是一些柴火堆或者粗货堆,等船只一进来,立刻是撤去伪装,等船上的人发现海河被火炮封锁,想出去就已经来不及了,震慑之后,然后再盖上伪装。这也是害怕海上来的货船看到炮台之后,不敢入港。

这四艘满载货物的海船看见黑黝黝的火炮,以及为了示威发射后落在船边的炮弹后,都自认倒霉,心中哀叹货物和船都保不住了。

谁想到天津卫这边有人上了船,跟他们说明了规矩,说是抽二成税,二成就二成吧,还是能赚不少,可每个人都担心还有后招,而且这货物寻找买家还是个麻烦。

没想到靠岸装卸,费用竟然只有平日的十分之一不到,而且岸上还有专人守着,一见到海船靠岸,立刻进城通知商家来购买。

还有一艘船原定在天津卫这边接手一批水银和鹿皮,看到有官兵守卫港口,也是绝了这门心思,琢磨弄些北方的特产回去贩卖,没想到给他备货的那家商户居然把货直接送了过来,光明正大的,倒是吓了这艘船的上下不轻,当然这一次的货物就不是十成抽二了。

除却走贩运倭国路线的那些船肉疼高额抽税之外,其余的商船到装满货物离港的时候都算了一笔帐。

高昂的装卸费用取消,没有苛捐杂税,抽货值二成,严格计算起来,这还比从前在海河装卸货物便宜了许多,合算的很。

一艘海船买卖货物,差不多就能给王通带来几千两的关税收入。不过这些钱却贴补不到海河两岸的建设上,这些要算到金花银上。

王通唯一给自己争取的,就是天津城内城外收上来的平安钱,这些钱宫中指定由天津锦衣卫千户自行支配。

南边来的海船把在天津卫的所见所闻带走,而且这个见闻完全是正面的,可以预计的是,将来来天津卫的船肯定是越来越多。

有了这四艘海船的再次进来,大批的货物被商人们一分而空,没分到的只能是跺脚后悔,经过这一次之后,天津内外的商人们开始意识到河岸正在修建的那些铺面的价值,开始有人缴纳订金要求定租。

王通的锦衣卫,天津的商家,海上来的海商,四里八乡的庄户,每一方都是得了便宜,每一方都是有钱赚,天津卫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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