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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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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铜器、缝衣针、布匹、粮食,样样都能在草原上卖出高价,历家在保安州有大批良田,三江商行直接就可以收购粮食向着草原上贩卖。

这些还不算,草原上的蒙古人甚至连皮靴都向大明购买,往往皮货收进来之后,一张皮子可以做几双靴子,一双靴子就能卖到一张皮子的价钱。

草原上缺乏加工的能力,什么都缺,大明的什么在那里都卖的昂贵,都有暴利,能够用来贸易的牲畜毕竟有限,可三江商行对碱敞开了收购,这可是两便之事,草原上的牧民用牛车一车车的送过来。

天津卫所辐射地方不必说,就连南边,都和那三水王沈枉所说的,他们海船都要来天津卫买些运回去。

用极为低廉的价格收购,卖出去之后就是暴利,三江商行那掌柜给天津卫这边写的信上说道:自宣府至天津。有路有河,路上河上,俱是金银。

现在这等贸易不过是刚刚开始,就已经有这样的规模,将来如何,众人都是乐观无比,必然金山银海的进帐。

这么大的生意却没想到勇胜货栈也在做,孙大海喃喃说道:

“咱们赚了这么多,他们岂不是赔了这么多,几十万、上百万两银子,还不止这个数啊……怪不得要动手……”

“难道这碱只有他们一家做不成,这等寻常货,哪家杂货铺不是备着些?”

问这话的却是马三标,他虽然每日忙着马队的操练,可因为岳父是张纯德,对这些东西似懂非懂,所以有这么一问。

“三标问的好,查出来勇胜货栈这桩事之后,立刻去城内城外各家大商行问询,除了此处收上来的土碱,大宗的好碱。只有他们一家贩卖,甚至山东、河南各处的商户想要要,只要在勇胜那边交割了银子,他们会从水路送过去。”

“走水路?”

“对,走黄河入运河。”

问这句话的却是谭将,看到王通的目光看过来,他沉声说道:

“如此走水路,又不曾听说山陕河南之地产碱,十有八九是在山西出陕州,然后入黄河顺流而下。”

王通点点头,这一桩桩事指向的很明显,断人财路,这是大仇,贩碱暴利被夺,这是被抢夺大利,大仇大利结合在一起,果然是要起杀心的。

“大人,派去打听的人伶俐,人面上也熟,打听出来了不少东西,勇胜货栈这碱就是从北边运过来的,据说这是勇胜货栈上面的主家当年在大同镇做边将时经营的关系……”

“那几个人的行踪你可查到了吗?”

听到这里,王通却突然插话问了句,这桩事也是张世强那边去查,张世强摇摇头沉声说道:

“城内城外没见到,或许是在天津卫外面进来,或许是住在那大车上,如今这天气也不干碍。”

王通点点头,环视了一圈。站起沉声说道:

“就算查不出什么干碍也没关系,这碱上咱们挖了他们的财根子,晋和货栈不是说也和勇胜伯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吗,没想到,没想到,不知不觉的居然又得罪了个伯爷。”

说到这“伯爷”两个字的时候,王通脸上没什么担心,反倒是露出了一丝狞笑,在京师那边,侯爷家的世子也不是没有打过,伯爵家的孩子更是被胖揍了不止一顿,何况在山西的一个伯爵。

一直在边上没出声的蔡楠此时却扬声问了句:

“大人,勇胜货栈的主家可是那勇胜伯余元刚?”

这个方才已经说明,却不知道蔡楠为何又问,王通皱着眉头点头,蔡楠又是问道:

“大人,这勇胜伯可是那个孙女和潞王订亲的勇胜伯?”

王通刚要点头,动作却是僵住那里,屋中也跟着安静下去,王通脸色更阴,在屋中走了几步,停下脚步,转身朝着蔡楠大揖拜了下去。肃声说道:

“多谢蔡公公知会此事,要不然就莽撞了。”

杨思尘是最快反应过来的,在边上瞥了一眼,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这等事他也该想到,也该主动提醒,却被蔡楠这边抢了先。

其他人虽然不太明白,可却知道怕是不能做什么了,马三标是个直脾气,却是先说了出来,开口粗声说道:

“王大人被人当街刺杀。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不成?”

杨思尘这次倒是没落后,立刻开口说道:

“马统领,不是这么算了,而是此事牵扯太大,王大人如今是陛下的股肱之臣,又和朝中宫中其他人没什么关系,被认为是圣上一系,而勇胜伯是潞王的太岳,潞王现下又在宫中,王大人要如何做,上奏说此次刺杀乃勇胜伯家所为?现下一切皆是猜测,没有实据,真要追究起来,以太后疼爱潞王的心思来看,就成了大人离间天子和潞王关系,到时候天子是不是如此想,谁也不好说。”

王通脸色沉重,屋中静悄悄一片,谭将咳嗽了声,却起身向外走去,打开门张望了下,又是关上,杨思尘也把声音压低了些许,继续说道:

“王大人虽然是圣上的亲信之人,可臣子与家人自然不同,太后到时如何想,甚至圣上到时候如何想都不可说,但有一点可以知道,必然有天大的风险。”

屋中似乎更安静了几分,蔡楠左右看看,站起来肃声说道:

“各位都是自家人,可咱家还是要提醒各位,方才所说,若有一丝一毫传出去,恐怕都会招惹个大逆的罪名,各位切记慎言。”

马三标站在那边嘴大张开,半响才合上。坐下时候却恨恨的砸了下身边的茶几,粗声说道:

“难道这件事真的就这么算了?”

蔡楠和杨思尘对视了眼,又看看王通,蔡楠哑着嗓子说道:

“忍一时而已,大人年轻,各位也都是青壮之年,咱们等得起……”

话没说完,一直阴沉着脸的王通双手恨恨一拍,站起来说道:

“不能这么算了,想要杀了本官,三江商行这一摊子散了,这碱的生意全是他一家子做了,想的倒是容易。”

“大人,切莫因小失大……”

“不会因小失大,倒是这勇胜伯家,不要想着在天津卫做这碱的生意了,没了天津卫的交通便利,他除了山西之外,其余各处的生意也不要做了,夺人大利,娘的,爷爷这次断了你赚钱的根!!”

……

“老爷,宣府那边没什么话说,按照老爷吩咐的,卖到草原上的货物减一成的价钱,天津卫卖出去的好碱减二成的价钱,这些都已经把牌子挂出去了。”

古自宾对王通禀报说道,看着王通露出笑容,古自宾凑趣的说道:

“老爷这法子妙,让出这两成来,怕是连豫西和豫北的府州也要买咱们的碱了,到时候,山西那边过来的碱还想卖出一两去?”

王通摇摇头,沉声说道:

“这桩事总归是心里不甘,你用心去做,断了他们赚钱的路子。”

价钱低,不过销量却大了,利润甚至还有增加,这个王通也是明白的,那边古自宾推出去,王通对一旁侍立的孙大海说道:

“勇胜货栈周围的铺面都买下来了吗?”

“都买下来了!”

“哪些东西偷偷的运进去,不要被人发现,找信得过的人来做。”

孙大海连忙躬身答应了,王通手敲了敲桌子,开口说道:

“那十个番人兵士,等下领来见我,这都晾了几天,他们的小主意也该散了。”

“老爷,张百户领着山东锦衣卫千户董创喜已经到了客厅,派属下来请老爷。”

正说话间,外面有护兵开口通报,王通一愣,派人去山东找没有找到,人却自己上门来了。

四百六十六

说话间,张世强已经走进了屋子。笑着对王通说道:

“大人,还真是没想到有这样巧的事情,在河边看着税卡,董大人下船就直接找过来了,属下把人带了过来,已经在客厅等候,大人现在去见一下?”

王通也笑着站起,刚要说话,却停了下,开口问道:

“这董千户主动来找的你?”

张世强点点头,王通轻轻摇头,又是问道:

“他看着如何?”

这话问的模糊,张世强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琢磨着说道:

“言谈间客气还是和上次一样,不过总觉得有些急躁的样子……”

“唔,你去前厅告诉一声,就说本官有公务要忙,请董千户先安顿下来就是。”

王通沉思一会,吩咐亲卫去前面通报,张世强可是知道,前些日子王通可是派了谭兵去往山东去找这董千户。怎么今日对方上门,反倒是不急,他还没问,王通先笑着说道:

“他急着来见,想必是有求于本官,吊吊他的胃口,磨磨他的心气,到时候谈事情也好谈些。”

张世强那边一琢磨,也是呵呵笑了,亲卫自去前面不提,王通在这边的确是有公务,三江商行,古家、张家的商行货栈,以及历家开的皮货行、新开的碱行,保险行,各家王通能控制的商铺挂着掌柜名号的人,和伙计头都是云集在这边。

据说王通要亲自跟他们布置一干事宜,众人心中纳闷,心想大人不过是个年轻的武官,能懂什么做生意的事情,店铺商号的东西难道还需要他来布置。

王通在商业上的种种计划安排,都是通知到各家上层,这些中层很少有参与,所以对王通在这方面的本事根本没有了解。

各家都是一个系统的人员,认识不认识的,但都知道彼此是自家人,平日繁忙无比。也没个碰面的机会,这次被召集来,彼此招呼问候倒是热闹异常。

门口的卫兵通报说道王大人到了的时候,屋中一下子安静下来,王通走进,众人起身拜见问候,然后王通开始讲。

前两句下面还略有嘈杂,说了几句之后,屋中又是安静无比,外面的护兵站立了一会之后,和同伴交换了一下眼色,把门微微开了条缝看了眼,这才放心的继续站岗。

大屋中几十个人,可安静的却像是没有人一般,只听到王通的侃侃而谈,让外面的卫兵都感觉有些诧异。

打开门缝偷偷看了眼,才发现这些掌柜管事什么的,各个聚精会神,睁大了眼睛在听讲,唯恐落下一句话,少听了一个字的样子。

护卫们不知道王通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却心里惊叹,咱们大人就是不一样,连做生意都有这般的本事。

这样安静的“课堂气氛”持续了一个时辰不到,就被前面带着的护卫打断,从客厅那边过来的亲卫先是敲了敲门,等王通出来,才低声的说道:

“前面董大人没有去客栈安顿,一直在客厅那边没有走,现在急着要见大人。”

王通在屋中侃侃而谈,说的神清气爽,听到那董创喜这么急着求见,情绪更好,笑着摆摆手说道:

“就说本官正在见几位京师来的贵客,董大人今日莫要等了,还是早早安顿了,过几日本官自去看他。”

王通的确是讲的高兴,这样的课他从前也经常给别人上,如今很多浅显的东西改头换面一下,就能用在这个时代,看下面那些大明的“商业精英“一个个如饥似渴的听讲,那种震惊、迷惘又恍然大悟,然后满脸敬服的模样,他心中有极大的满足感。

不过这样的满足感和愉快不能持久,因为从在客厅那边等候的山东锦衣卫千户董创喜一直没有离开,一直派人过来求见。

“大人,董千户说他这边有阁老府上游七的私信……”

“……大人,董千户给了属下十两银子的门包,求小的再跑一次……”

“……大人,董千户已经哭了。说大人再不去,人命关天……”

如果说人命关天,那就不会一开始不拿出游七的信笺,一开始还故作镇定的在那里等候了,王通根本不去理会。

张阁老的长随游七,报出这个名头来那真是响彻京师,对四品下的官员来说,这个名字甚至比张阁老本身还要响亮,张阁老那是高高在天上的人物,等闲见不到一面,可游七却能见到,能送上东西,能求恳办事,这样的人物自然众人喜欢,当成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来看。

不过别人在乎,王通却不在乎,完全是不同的系统,张阁老尽管执掌天下,可想要碰王通也不是那么容易。

可这董创喜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倒是让王通很奇怪,如果是官职升迁调动,那可能就帮不上什么忙,可除了这个之外。分驻一省之地的锦衣卫千户还需要怕什么,王通也是纳闷。

纳闷归纳闷,王通对亲卫还只是一句话:

“说本官出去了,很晚才回来……”

……

“今日听了大老爷的一席话,真真是胜读了十年书。”

“何止十年,俺做了几十年的买卖,今日才算是想通了一些东西……”

“咱们大伙不能去外面乱说,回去各自传给儿子孙子,这东西都能祖祖辈辈用上,发一辈子财啊!”

“就是,就是……”

这一讲还真是讲到了天黑。散开之后,来的各家掌柜管事等都是双眼发光,兴奋的议论不停,王通看到下面这个效果,也是颇为自满,朗声说道:

“各位既然听懂了想通了,明日起就按照调度步步施行。”

话还没说完,却有一个人猛地站起,向前走了两步,众人还以为这是刺客的时候,这人扑通一声跪下,在地上求恳道:

“老爷,小的有个不情之请,今日所讲小人全都听了,只觉得妙用无穷,可又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老爷公务繁忙小的们都知道,可如此妙论若是不懂不问,那就是暴殄天物,能否请大老爷抽个功夫,给小的们解释一二。”

许多“新道理”的确有用,奈何接受度也是有限,这些商人们听不懂,囫囵吞枣的记下来,却又因为主仆上下的分别不敢去问,都想着回去慢慢琢磨,当然,王通若愿意解读解释,自然最好。

大家方才听讲都有个判断,王通所讲的东西明白的越多,将来的生意可能就做的越大,赚钱发财。

就算这人不问,总有人要起来问,王通愣了愣,看着下面那人,点点头,笑着说道:

“有什么不明白的。写个帖子来问,本官尽快解答!!”

听到这个允诺,在这里听课的诸人都是起身拜下,开口称谢不停。

……

夜已经深了,王通一干人在后面的宅院吃了晚饭,在前厅伺候的亲卫也是学聪明了不少,董创喜一直没有走,每次求恳他来找王通,他不过是离开客厅到这边转一圈,然后再回去就是。

王通吃完晚饭又等了一个时辰,董创喜再待下去,和主人这么晚议事,那就是他失礼了,也只的是告辞离开。

“派人跟着董千户去客栈,看看他晚上和自家的亲信有什么话说。”

王通下了这个命令之后,就不在理会这桩事,昨日吩咐下来的事情,古自宾晚上却来交待了。

自从跟了王通之后,古自宾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原本还可以的身材也胖了许多,眼下六月底七月初的正是热的时候,走进屋中行完礼,连忙告个罪拿着手帕擦汗,擦拭了几把之后,才开口说道:

“白糖的价钱天津卫和京师都是五十文到六十文左右一斤,黄糖、黑糖的价钱底些,红糖差不多能到七十文一斤,若是冰糖,差不多是八十文一两……南边来的白糖、黄糖多些……这些货从船上卸下来的时候,大批批发的价钱是三十五文左右一斤……”

的确有翻一倍的利润可以赚,而且比起寻常海贸的利润还差不多,不过比起碱来,还差了不少,冰糖的价钱这么高,倒是没有想到,王通点点头,但这个比起其他的货物来,倒也算不上什么,既然那沈枉要做,就跟着一起赚钱就是了。

王通刚想说别的,古自宾一边擦汗一边继续说道:

“老爷,不过却有桩怪事,听福建铺子的人说,大费周章的运到咱们这边来赚个翻倍的钱,要是运到南洋那边就有五倍的利润,运到倭国那边也有四倍以上,算上带去带回的利润,赚得更多,有钱不赚,不知道为什么要这般?”

有钱不赚,就是有悖常理,王通心中多了几分提防,不过古自宾却兴奋的很,又在那里说道:

“那边给的几十艘船可是帮了大忙,小的已经安排下面店铺备货,今年能多去辽镇几次了。”

……

七月初二这天,王通府邸刚开门,董创喜就登门拜见,这次王通却没躲,直接请入见面,董创喜倒还镇定,客套后谈的闲事:

“今日来府上的时候,看到街上有马车拉着大牌子在走,也不知道做什么?”

四百六十七

“大管事,今日到现在还没有做成一桩的买卖。您快想想办法?”

勇胜货栈中,主事的丘进财也是山西派来的人,所以不称掌柜,称为管事,听到前面掌柜的诉苦,丘进财伸手一个耳光就是扇了过去。

那掌柜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记,丘进财恶狠狠的骂道:

“刚才敲锣打鼓的过去,你不是还出去看热闹了吗?现在傻了。”

挨了巴掌的掌柜哭丧着脸,开口说道:

“原本三江碱行的碱便宜,可咱们不少老客人不知道,现在全知道那边价钱低了,历家那皮货行也是,咱们店里这两样大宗都卖不动了……”

“娘的,他们能降价,咱们就不会降价吗,咱们也弄辆马车街上喊去,皮货的价钱一概降二成,碱也降五十文!!”

……

今日早上,天津卫各处的人都看到一桩新鲜事,几辆马车没拉着货物就在各处乱跑。没装货物,上面却有块大牌子,大牌子上用红漆写的大字。

看了那牌子上写的字,认识字就连忙去了,不认识字也打听不到消息的也不要紧,前面那辆马车拉着牌子,后面还跟着一帮敲锣打鼓的,敲打一阵,就有那嗓门好的用唱戏的声调喊出来了:

“三江杂货店某某货物今日只卖多少文,不去可就晚了!”

这价钱肯定要比市面上的公价要便宜的,又是大家能用得着的货物,有便宜不赚才怪,一传十,十传百,众人都是蜂拥而去。

百姓这边是一桩,在各大客栈的门口,城门口,海河运河的码头边,甚至各处官道的路口,也都有马车停靠,大牌子竖起,敲锣打鼓的吆喝。

这每日间不知道多少商户进出天津卫,大家都是为了采买贩卖,看到这货物价钱,众人心中都会算一笔帐,有几样货物,比如说皮子。比如说碱,便宜了一成半成的,虽说那价钱也不是便宜太多,可总归赚的多,回去反正还要按照原价买卖。

百姓们和小商贩都过去了,海河边的各家商行货栈,替各处采买的买手,则又是另外一番局面。

做东家的富商大贾,自然是那个便宜买那个,这些掌柜、买手什么的则不同,但他们还是去买三江商行系统的货物,因为昨晚已经有伙计什么的都招呼到了,回扣一概高半成。

买买东西他们不过是拿个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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