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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陈思宝一行人呆立在那里,如果不是这些人的身形能看出来不是成人,陈思宝转头就要跑了。
这仅仅百人的队伍,再这么排成严密的方阵,所占的面积并不大,看起来甚至比陈思宝这边的几十人要少。
可百名少年,披甲胄手执兵刃,按照兵法操典标准站立,外人看来却森森然有大兵之意,颇为惊人。
陈思宝身后可是跟着不少在家里带出来的亲兵家将,看到这架势也是惊了,本以为来这边就是狠揍一帮不开眼的锦衣卫,没想到居然遇到这样的对手。
一名家将头目急忙的上前,到了陈思宝跟前说道:
“少爷,这可不是锦衣亲军的手段。少爷咱们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
襄诚伯府里的家将,陈思宝是无权调动的,之所以每次打架这些亲兵家将都跟着,那也是襄诚伯陈金胜的默许,害怕自己儿子在外面吃亏而已。
所以这家将头目问起来,陈思宝也没有耍什么大少爷脾气,转头看向边上的同伴,烦躁的问道:
“小唐,你确定是这边吗?”
“没错啊,都知道这王总旗下午在这武馆操练,可能是那些同伴少年过来助拳……”
边上一个壮实的少年回答说道,一时间众人无言,看着眼前那个小方队不知道该如何做,家将头目老成的很,转头对跟着来的一个家仆使了个眼色,那家仆也反应的迅速,立刻扯着嗓子喊道:
“你们这些狂妄之徒,看到襄诚伯世子过来,还不快快请罪!!”
襄诚伯这样的勋贵,在京师之中报出名号来,寻常人也就不敢妄动了,那家仆也做的妥当,可能那锦衣卫动手的时候不知道这是襄诚伯家的孩子,不知道犯了多大的错,现在摆明了身份,对方若是知道了厉害,服个软。吃点皮肉之苦也就完了,反正大家也都准备私斗了结。
“都过来打了,报名号还有个毬用!”
陈思宝脸色悻悻,低声的嘟囔说道,他这句埋怨,边上的家将头目和喊话的家仆都只当没听到。
少年们未必知道襄诚伯陈金胜,可却知道这伯爵在大明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可和吏部尚书的公子都打过了,那也没什么事,那还是打上门去,这边襄诚伯的世子打上武馆来了,那更没有害怕的道理了。
“不要拿你家来压人,有本事就过来打!!”
安静了会,在小方队之中传来了一声回话,声音有点尖,一听就知道个孩童的声音,这话喊出来,小方队中顿时有一阵哄笑。
能喊出这话来的,当然只有万历皇帝,他非常“巧合”的被安排在方队的正中心,即便是这样。万历小皇帝也激动的浑身发抖,和那次在偏街的群殴不一样,那时候他还是害怕的,可站在这方阵之中,却觉得自己有如巨人,心里没有任何的害怕和担心,自觉得力量无穷,无所畏惧。
万历皇帝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在方阵中,前后左右都是战友,都有人照应帮忙,这方阵的作用就是让结阵众人之力使用如一人,当然会让万历皇帝的自我感觉如此的良好。
顺着阵势的缝隙看到陈思宝那些人迟疑不前,万历小皇帝心中着急,听到那边有人喊话,连忙应答了回去。
万历皇帝年纪小,可对这等事却心思明白,那家仆的意思恐怕是这边赔礼道歉就要揭过去了,那岂不是没得打,勋贵家对自家的名誉极为重视,他喊出这句话,那就是激的对方不能不打了。
果然,听到这话,就连那谨慎的家将头目眼睛都瞪了起来,边上那小唐更是大怒,嘴里骂了句难听的,拿着棒子就冲了过去。
这小唐家里是给宫里尚衣监采买布匹和丝绸的皇商,这是天下一等一的肥差,这唐家又是从嘉靖六年开始做这个买卖,也算京师里头三等的富贵人家了。从小和陈思宝玩在一起,最是要好,脾气也是差不多的火爆。
陈思宝还没动,这小唐却跟着自己的几个伴当冲了过去,举着端着手里的长短棍棒,嘴里大骂着冲到跟前。
“肃立!!肃立!!”
王通站在面对陈思宝方向的第一排右侧第一人,厉韬和孙鑫等少年中身高力大的也都是站在第一排,也有个身先士卒的意思。
看到小唐这几个人冲过来,王通高喊了声:
“第一排举起,第二排预备放平,其余不动!!”
他这一喊,第一排的少年都高高的过头举起白蜡杆子,而第二排的则是杆子斜向前,命令一下,就整齐划一的动作,陈思宝身后的家兵家将脸色更是难看。
那小唐等人已经冲到了跟前,王通大喊一声:
“劈!!”
十根长杆子带着风声就劈了下去,跟在小唐身后的也有家里派出来的护卫,看到一排杆子拍下来,就知道事情不好,大喊道:
“靠过来,把手里的家伙举起来挡着!!
一干人那还敢冲,慌不迭的刹住脚步。五个人靠过来,双手平举,直接挡住了四根长杆子,可这长杆抽击力量不小,各个震得手臂发麻。
也就是少年们第一次实战,有些僵化,杆子都是直劈下来的,只要两侧的杆子斜着劈打,恐怕这就要断骨头了。
挡住第一波惊魂未定,可还有第二排,王通又大喊道:
“第二排平举。戳下盘!!”
早就预备好的第二排杆子齐齐的戳了出去,那小唐和身边的人躲无可躲,好在站的远,第一排和第二排间隔太短,双臂摆动的幅度不够,戳到人身上的力量太小。
可小腹、腿上被木杆子戳到,那也是钻心的疼,第一下劈打让这几个冲上来的人已经没什么勇气了,第二排的击打,让他们这些人直接是倒地,躺在地上疼的大喊。
“第一排把他们顶出去!”
王通又是吆喝了一声,第一排的少年们把长杆子顶在小唐那些人身上,发力向外顶了出去。
顶到一半的时候,小唐那几个人就能挣扎着爬起来了,看着小方阵浑身发寒,再也不敢逞强,扭头向着陈思宝那边跑了过去。
小唐几个人吃了亏,狼狈的跑回来,陈思宝这边脸色也难看的很,刚才那第二排杆子戳到下盘,这边看着的人不知道戳到何处,可各个下意识的身子一缩,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要多疼啊!
“少爷,要不咱们先回去,何必跟这些孩子一起计较!”
身后的一名长随凑近了说道,自家这个少爷尽管是个花花太岁,可知道轻重分寸,话还是听得进去。
陈思宝脸色难看的紧,咬着牙问跑回来的小唐说道:
“小唐,要紧不?”
“大腿被戳了一下,都疼的木了,迈都迈不动,宝哥,不要紧,我看就是一帮崽子缩成一堆,冲进去就好。”
陈思宝看看身边的几个同伴。个个脸上都有点畏缩的神色,这帮人在京师里打惯了的,倒是不怕疼,可明摆着上去就要挨打的事情,众人也都不傻。
左右看看,不管是自家人还是同来的,都有迟疑犹豫的神色,陈思宝的气也泄了三分,刚要说句场面话扭头走,却看到那边的小方队第一排右侧一个人摘下了自己的头盔,一只手举着头盔冲这边晃了晃,充满了挑衅的意思!
“就是这小子,就是这小子那晚上在振兴楼门口!”
这边一帮公子哥齐齐大喊了出来,距离不远,要看也看的清楚,站在队伍边上那人咧着嘴,一边笑一边挥舞手里的头盔,那摸样说多可恶就多可恶。
酒醉前多少还有点记忆,陈思宝仔细盯过去,越看就确定,那人就是大马金刀坐在振兴楼门口的锦衣卫。
仇人相见,火气冲头,陈思宝大怒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拿着手里的棍子虚劈了下,大喊道:
“他娘的,咱们一帮身高力壮的,还有上阵厮杀过的,哪能怕了这些半大孩子,今天不打断这混账的腿脚,小爷我就不回去了!!”
他这一鼓劲叫嚣,周围的同伴们也都被激励了起来,各个撸袖子大喊叫骂,气势也恢复许多,他身后的家将头目回头低声吩咐说道:
“等下咱们冲在前面,莫要伤了世子和其他公子。”
……
在这附近的民居和宅院中,有许多人都在盯着这小小的“战场”,监军邹义和薛詹业、邓普等人就在最近的位置观察。
开打之后,邓普和薛詹业都松了口气,邹义却额头渐渐出汗,低声念叨道:
“这要是打坏了襄诚伯家的孩子,怕是太后娘娘那边又要发火了,到时候不好交待……”
一百一十九
“这怎么打,咱们手里的长短棍棒都没有他们的杆子长,靠近了就是挨打啊!!”
虽说怒气冲冲,陈思宝却也不是莽汉,也不想冲上去被打,这场子总要捞回来才能出气。
“少爷,要不咱们回去,把咱们家那些长枪的枪头拔下去回来再打就不吃亏,还能多叫几个帮手!”
边上那长随小心翼翼的建议道,陈思宝焦躁的摆摆手,仔细盯着那小方队说道:
“不要出那个馊主意,这帮人不知道京里谁家养的,等到了家,我老子让不让我出来还不一定,更别说找回这场子了,要报仇,只有现在!”
陈思宝事情想得很明白,可他每日间风花雪月,声色犬马的,这行军打仗的东西倒是有人教,可学的就差太多了。
王通他们平日里立正站队可是每日都做,现在又有个长杆子支撑,站个个把时辰那是没问题的。在那里稳当的很。
这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究竟,陈思宝几个性子急的同伴都要领着下面人向上冲了,可全被陈思宝喊了回来。
这么傻乎乎的冲上去,结果还不是和刚才那小唐一个下场,可这个四方小阵不管对那个边,都是一样的结果,似乎没什么破绽。
看的陈思宝头昏脑胀也拿不出个主意来,还是转头对那个家将头目说:
“陈武,你看怎么打下来?”
那家将头目也是一直在盯着,听到自家少爷问起,禁不住摇摇头沉声说道:
“法度森严,这也得是练了段时间的兵马,看看这甲这盔,看看这杆子,咱也见识过几省兵马的,恐怕也就是南京城魏国公家里的那些人能有这个本事了。”
说到这里一顿,两个人都齐齐又过去看看,要这帮人和魏国公那边有关,那打也不用打了,转头回家就是。
“世子爷,要不回去拿些盾牌来也好,总能挡住!”
“陈武,你们的心眼别以为我不知道,到了家告诉我爹,铁定不会放我出门,赶快想法子怎么能打下来,回去我少爷我掏银子请你们喝酒!!”
陈武脸红了下。干咳了几声,又开口说道:
“看这帮人虽然站了个阵势,却不主动走过来攻打,想必是操练的不足,害怕一动就乱了阵势,小的有个法子,咱们这帮人都能跑不如分成两队,跑到他这队伍的两边骚扰,也不用冲到跟前,两边不能兼顾的情况下,必然阵脚松动,到时候那边有空档,那边冲进去就是。世子,要真冲进去,你可不能下重手,打几棍子也就算了,看这帮人的门道怕也有来历的。”
听着陈武这么有把握的话,陈思宝动动手腕,兴奋的说道:
“小爷知道轻重,娘的,今天这架打得有趣。等赢了之后小爷请你们喝酒找粉头好好乐乐,对了,这法子你是当年在南边学来的吗?”
陈金胜在嘉靖末年的时候曾经在江南带兵,和倭寇真刀真枪的厮杀过,陈武等人就是那时候跟在身边护卫的亲兵家将,所以陈思宝有此一问。
没想到那陈武听了这话却有点脸红,又是咳嗽了几声才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个……这个,咱们大明的兵马列阵迎敌的时候,海上来的倭寇就是用这个法子搅乱咱们大明的阵势,然后冲进去……”
“呸!真他娘晦气!!”
一听是学倭寇的法子,陈思宝立刻兴趣消退了一半,不过随即说道:
“打败了这些混账再说!!”
那边小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就由他带着第二队,陈思宝这边拨了十个家兵给那边,主力带在自己身边,两边通了通气,吆喝一声就冲了上去。
一边攻左,一边攻右,却闪开白蜡杆子的攻击范围,就是在外面吆喝叫骂,并不上前,又或者向前几步,少年们平持着杆子刚要刺出,陈思宝这边的人又急忙的缩回来,希望把阵势逗弄乱了。
“压住,压住,没口令不要乱动,队列要保持好!!”
王通大声吆喝着,最外侧的四边。每一边都有个稳重的少年把持着,他们也都出声吆喝,让队伍不至于散掉。
……
在附近的房舍中,邹义就是担心伤到了皇帝是天大的罪过,伤到了这襄诚伯家的儿子,搞不好太后娘娘又要说荒唐,左右为难,看的忐忑异常。
薛詹业和邓普、胡奇几个,都是军将出身,却和邹义这边不同,他们一切都布置的好,出了事情立刻可以出去拦着,现在就是个看热闹。
这几条大汉在窗口那边看的眉飞色舞,虎威武馆的这些少年列阵极有章法,进退极有分寸,而陈思宝带来的这些人也不只是硬攻,反倒分成两队游击。
“武馆这些少年不含糊啊,你看咱们龙骧左卫今后能不能这么练。”
“那也不是你我能做主的事情,你看这两伙谁能赢?”
“武馆守的规矩,襄诚伯家这帮人来了三十个家兵家将,可其他的人不过个家仆伴当什么的,怕是派不上用场。”
邓普和胡奇在那里讨论的兴高采烈,边上的薛詹业也是盯着。晒笑道:
“襄诚伯家的那些家兵在南直隶那边守了五年,一共打了七次,剩下的时候都在凤阳府那边剿匪杀贼,别指望能有什么本事,我看啊,未必打得过。”
几个人越说越高兴,马上就要下彩头赌了,被哭笑不得的邹义喝止住,这才安静观看。
……
平持着这长杆子很是疲惫,这帮人不住的逗弄,少年们也不敢放下杆子。队形渐渐的有些散了,陈思宝也能看出来局面有些变了,更加兴奋,边挥舞着棍棒跳来跳去,边大声的喊道:
“有胆子你们就给世子爷出来,在那里缩着算什么好汉,那个叫王通的,出来和少爷我单练,要帮手我就不是好汉。”
他这边的人叫嚣喝骂,少年们毕竟年纪小,都有些沉不住气了,站在前排的厉韬低声对王通喊道:
“王校尉,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快下口令!”
王通却一直是盯着两边靠过来的位置,陈思宝等人也能看出来少年们的疲态,靠的愈发近了,胆大的已经敢靠近这白蜡杆子的长度之内,王通猛地大声喊道:
“全体~~~向前看!!!”
尽管众人紧张,可这命令一下,所有少年下意识的立起杆子转向向前,这个动作一做,反倒把两侧的对手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几步。
“全体向右转!!”
王通又是下了口令,小方队齐刷刷的向右转向,这时候左边的小唐带着那队人才发现这就是机会,自己面前的敌人都已经背对着自己,现在冲上去打那就是便宜,可那有这样的便宜送上门来,又是犹豫了一下。
“前三排平举,向前十步~~~走!!”
王通又是大喝,前三排的少年们下意识的放平木杆,按照平日的课程训练,嘴里齐声喊着:
“一二一二……”
大步的走了过去,刚被少年们向前看的动作弄得有些愣神,还没太反应过来,就看到几排杆子朝着自己这边大步顶了过来。
偏偏刚才挑衅冲的太靠前,后退也来不及。陈武那个家将头目看着不好,一把把前面的陈思宝就给拽了回来。
站在第一排第二排的襄诚伯家的那些人手,能做的也就是转了个身,把后背不管不顾的交给了少年们。
既然送到眼前了,那肯定没有不戳刺的道理,少年们个子不太高,高举费力,平举正合适,这平举能刺到的地方也就是大腿和屁股。
这两处倒是肉多,刺上去不会有什么大伤害,可疼痛免不了,而且还疼的厉害,几个个高的还刺到了前面的腰眼上。
一时间“唉哟”“唉哟”的痛叫不绝于耳,这痛的还难堪的很,不管还疼,管了手里的棍棒就没办法拿。
少年们迈出第三步的时候就已经追上了陈思宝的家兵家将,几个来不及转身的被戳中小腹要害,站不住了要摔倒,好在同伴们手脚快扯着就走,才不至于被人踩踏过去。
少年们迈到第五步的时候,陈思宝已经被追上了,那陈思宝前后都有人挡着,跑还跑不快,只觉得后面不住的被刺过来,疼痛钻心,疼的什么也顾不得了,丢下棍棒双手捂着后面闷着头就朝着前面挤。
那些家将本还有点章法,想要快跑些重整阵势,可那些家仆长随,还有其余几个公子哥带来的人手被少年们突然的大步冲击冲的七零八落,捂着屁股痛叫着到处乱跑,到处乱成了一团,更别说重整旗鼓了。
棍棒掉落一地,各个痛叫不停,跑得快的已经跑到了南街上,跑得慢的,也完全四散,这一冲,直接就让他们溃散。
少年们透过头盔的眼孔看着面前那伙敌人的狼狈模样,各个绷不住脸上的笑容,万历皇帝更是哈哈的笑出声来。
“全体……向后转!!”
王通的大喝声又是传出。
一百二十
陈思宝的那边被戳刺的狼狈逃窜,而背对着的小唐这边刚刚举步要冲。
王通口令下,少年们整齐的转身,立刻迈步冲击,小唐这边吓的一缩,然后有这么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冲上去打毫无防备的背后。
还没等下令,那边的痛叫声已经传了过来,哭爹喊娘的声音让这边的脚步又是慢了半拍,这来回一耽误,陈思宝带着的队伍已经被彻底的冲垮冲散,这时候才琢磨过来,现在跟上去打,这些少年们只能被动挨打。
可已经晚了很多,小唐这边挥舞着棍棒才迈出第一步,少年们的小方队已经齐齐的转过身来。
喊着“一二一二”的号子,平端着白蜡杆子又是逼近了过来,少年们的方队已经走的有些凌乱,并不能保持立正时候的整齐。
小唐这边正经有几个人刚才吃过苦头,看到这一排排的木杆子过来,心里先发颤了。本来陈思宝带来的人就没有少年们多,分成两队之后,更是人少。
原本让小方队两边不能兼顾,现在在小方阵的一个冒险动作之下,击溃一边回身再战,现在则变成了用绝对的人数优势来面对小唐这边。
再加上小唐和自家的伴当刚才就被戳的浑身生疼,胆寒之极,这一来一去的优势更加的大。
即便这边有陈思宝留下的亲兵家将,可那边已经溃散,这边也没什么军心士气可严了,比陈思宝那边好的是,小唐这边跑的及时,可小唐等人跑的又不快,结果倒霉的还是他们几个,又被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