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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名字,叫做……步!惊!云!”
步惊云!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阿铁心头巨震!
难道,他就是步惊云?
他苏醒之后的这些日子,总觉得还有些事没做,难道就是复仇?
他之所以对天下会帮众见怪不怪,难道就因为他自己,也曾经是其中的一份子?
他不希望这些是事实,但他从天邪的眼中发现,他就是天邪所言的步惊云!
“若我真的是步惊云,又该怎么办?”阿铁有些犹豫了。
“可是你不是步惊云啊!你是阿铁。”天邪伸了个懒腰,想起了师傅离去的原因,就连师傅都也不认为阿铁是步惊云,那么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只是觉得不应该让这个故事埋没,所以才讲出来给阿铁听。只因天邪的心中,在听到师傅讲这个故事时,已经深深被步惊云折服。
未入佛门前,天邪是一个杀手,是无双城内为独孤一方效命的杀手。所以他佩服步惊云的复仇之心,他在江湖中早早就听过步惊云的声名。他也一直想要结交步惊云这样的人。
这一刻,天邪一语惊醒梦中人!
阿铁的心内翻腾,却只有一个声音:“他不是步惊云,他是阿铁!”
那个仇深似海,恨天不公的步惊云已经不在了,他是阿铁。
他是那个长在西湖边上,淳朴的村民阿铁。
他是那个已经成亲,家有娇妻的阿铁。
阿铁笑了。“小师父,多谢!”
“客气什么,叫我天邪就是。”
天邪终究是担忧天下会的人很快就会寻来,所以,他催促阿铁赶快进屋去。
然而阿铁却不走开,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不知不觉间,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我先去准备早餐。”阿铁估摸着雪缘醒来的时间,起身笑道。
天邪仍是正襟危坐,宝相庄严。“记得多准备一点,小弟我的饭量是常人的三倍。”
阿铁莞尔一笑。
日头初升,雪缘慵懒地起床了。
其实她对每晚阿铁的不眠不休,都一清二楚。
她亦是身负移天神诀功力的神姬,若要像阿铁那样每晚只睡两个时辰,也是可以的。
但阿铁却希望她每日能多睡一会儿,阿铁希望看到她早晨起床时慵懒的笑。
于是她便这么做,每日都睡到日头升起,方才醒来。
吃饭的时候,雪缘看到天邪吃了整整三人分量的粥和咸菜,不由惊为天人。
阿铁正要出门打柴,却被天邪止住。
“昨日我们来时,就已经看见天下会的人马在附近走动,Kěnéng很快就要过来,阿铁大哥你还是不要出门了。”
第一七三章神秘人
果然,正午未至,三人便看到一队青壮汉子向着村子走来。为首的,正是前日屠杀柳家庄的胖子。
“两位屋中稍待,且让小弟解决来敌。”
天邪起身,脚尖一勾长棍,单手拄着,立在了家的小院前,宽大的僧袍无风自动,金色的阳光洒在天邪的身上,便恍如一尊金身罗汉。
天下会众人来到这湖边孤零零的院子前,未等徐宏开口,洪大海已经上前询问:“此处可是有人唤作阿铁?”
“Bùcuò。”
此时,洪大海的面上竟然露出些许激动,他们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那日在地上挣扎的樵夫。问出这樵夫的居所,这才带人找了过来。
而这时,徐宏已经开口:“既是如此,还请小师傅通报一声,就说天下会牛眠堂堂主徐宏求见阿铁!”
徐宏看出眼前这个小和尚有些门道,这样挡在门口,只怕不怀好意。于是先把自家的名号报出来,想着对方若是小门小派的,畏惧天下会的威势,极有Kěnéng不战退走。
天邪岿然不动。“贫僧天邪。”
他顿了顿。
“要见阿铁,先过我这关,Sùdù些,要上就上,我还赶时间。”
徐宏不想这小和尚竟然大言不惭,当下飞身下马,拎起大铁锤,就冲了上去。“大胆秃驴,居然不把天下会放在眼里,吃我一锤。”
众人眼见徐宏亲自出马,再没人上前。而洪大海招呼一声,马上带人把院子围了起来。
阿铁在屋中见天下会来了这么多人,以为天邪有危险。抓起柴刀就冲了出去。
“相公……无需担心,他们不是小和尚的对手。”
雪缘亦跟了出来,却是拉住阿铁持刀的手,生怕他为天下会帮众所伤。
阿铁将信将疑,蓄势待发。
“庶子受死!”
徐宏高高跃起,左手大锤如大山般砸向天邪。
砰地一声闷响,天邪已用长棍顶住了徐宏的左手锤。长棍甫受巨力。棍尾深深插入泥土之中,嗡嗡颤抖。
徐宏嘴角咧起冷笑,右手锤接连砸下。间不容发!
原来这正是徐宏的拿手武技双铁闪!
他天生臂力过人,习用双锤。与人搏战时,借助空中下落之势砸出双锤,常人根本难以抵挡。而徐宏这一式双铁闪的精妙之处更在于两锤先后而至。常人抵挡他的左手锤已经非常吃力。就当着对手兵器被他压制时砸下右手锤,势不可挡!
徐宏的左手锤只百八十斤,但他的右手锤,却足足三百六十斤!
一时间,天下会的帮众都停下脚步等热闹看,就连雪缘,亦不禁为天邪担忧。
天邪的长棍急切之间难以抽出,难道他要以血肉之躯去抵挡三百六十斤的大锤?
Bùcuò!
天邪正是用血肉之躯挡住了徐宏的大锤!
他仍是右手握棍。左掌轻飘飘地抬起来,竟然接住了徐宏的右手锤。
徐宏以千斤之势猛攻而来。却在天邪的手掌前再难寸进!他体内气血翻腾,立刻就明白了眼前这个小和尚绝非庸手。
徐宏粗中有细,反应敏捷,可他的反应Sùdù,比不上天邪的右腿快。
又是嘭的一声闷响,天邪的右脚踹在徐宏胸前,竟将他硕大的身躯直接踹飞出去!
徐宏被这一记重击踢得狂喷鲜血,四肢软绵绵地再无力道,两只大锤亦是拿不住撒手!
趁你病要你命!
天邪这才迅雷般挥起长棍,往飞起的徐宏身上一砸。
众人只听到咔咔骨碎的声响,徐宏再次狂喷鲜血!
轰的一声,徐宏硕大的身体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他原本厚实的胸膛塌陷下去,有出气没进气,死不瞑目。
须臾之后,嘭嘭两声,徐宏的两个铁锤这才先后落地。
众人惊骇莫名。
天邪灰色的僧袍已经被徐宏的鲜血溅了满身,但他仍是单手拄着丈余长的木棍,宽大的僧袍无风自动。
立在阿铁家的小院与天下会众人包围圈里,金色的阳光洒到天邪的身上,便犹如一个金身罗汉。
一个染血的金身罗汉。
“别跟我说你功夫有多深,师父有多厉害,门派有多深奥。”
“功夫,两个字:一横一竖。”
“错的,躺下吧;站着的才有资格讲话,你说这话对吗?”
天邪淡淡地开了口,没有丝毫觉得吃力。
徐宏天下会十三太保之一,力大无穷,善使双锤,数年来南征北战,连战告捷。
天邪众人甚至不Zhīdào这个小和尚的名字叫做天邪,就算是阿铁和雪缘,也未料到小和尚有如此修为。
一个成名已久,一个默默无闻。
两人一触即分,各自使出一招。
一招之后,徐宏躺下,死状可怖,死不瞑目。
一招之后,天邪还站着,灰色的僧袍沾染斑斑血迹,正在笑着跟天下会的帮众讲话。
一言既出,天下会众人都被惊到了。
他们断然想不到这小和尚竟能击杀他们的堂主,然而,正堂主徐宏虽死,却还有副堂主洪大海。
此时间,他已经看见了立在院中的阿铁,那个极似步惊云的樵夫。
洪大海抬手一招,“全部上,先把那个樵夫拿下。”
然而,未等众人拥上。却在这时候,空旷的场地上突然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
“看来还是要我出手啊!大名鼎鼎的不哭死神步惊云,居然做了樵夫。”
那人声音才落,人已经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
他的身法极快,比之徐宏有天壤之别。天下会众人看见,以为是对方要赶尽杀绝,一时间腹背受敌,只得团团聚在一起。明知不敌,却绝不逃脱,这就是如今的天下会弟子,断浪实施新政后的天下会弟子。
可天邪亦不知来者是谁。
这人的修为甚至比他师父还要强。
他显然是冲着阿铁来的。
自凤溪村一战后,秦霜与风云反出天下会,之后风云挫败雄霸,在童皇的追杀下雄霸自废武功,仅以保全性命。
天下会上下,也唯独断浪一人的武功不差。
难道是断浪?
天邪从未见过断浪,只是在最近几年,不断地听到他的事迹。本以为断浪再强,也只是与师父不虚相当,孰料此子年纪轻轻,便已强横如斯?
那人面容修长,菱角分明,眉眼之间隐有几分秀气,更看不出他的年纪几何。
然而,若是认识他的人。便Zhīdào数日之前,他曾出现在长白山的内,并且跪在帝释天的面前。
他,正是帝释天的徒弟,帝玄机。
此次他之所以出现,就是因为师傅的命令,他要代替师傅前来打探四个人的信息。
而步惊云,就是其中之一。
不让这四人被杀死,就是他此次出现的目的。
原来,他一直在远处看着众人,看着徐宏与天邪的打斗。
只到天下会众人将要围攻时,他恐怕步惊云有损,这才出手。
第一七四章再见步惊云
来人身影闪动,很快就要落下身子。
天邪只知来者不善,自知不敌,但既已临阵,又岂能退缩?
他一挥长棍,迎了上去。
那人Sùdù不减,只是伸出二指在长棍的棍梢上一点,天邪便觉手臂巨震,长棍亦是猛烈地来回晃动,险些脱手。
不独如此,那人的指力从长棍传递到天邪的双臂,再入他的脏腑,天邪蹭蹭蹭连退三步,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而这时候,来人身影不停,竟然丢开天邪,挥起一掌,就向的头上打去!
好犀利的一指!
好强横的功力!
好快绝的身法!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阿铁要死在那人的掌下!
就连阿铁自己,亦是如此想法!
然而并非如此。
那个人甚至连阿铁的头发都没摸到。
他已强横如斯,竟然摸不到阿铁的头发?
竟然是雪缘!
就在那人的手掌快要轰至阿铁头顶时,雪缘蓦地从阿铁身后蹿出,双掌迎了上去。
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帝玄机竟被雪缘一掌震退!
徐宏的强大,已经有目共睹。
而天邪只用一腿一棍,就让徐宏死得不能再死。
可那人只用一指,就让天邪连退三步,受伤吐血。
雪缘虽用双掌,亦不过只是一招,竟能将强者震退。
天下会众人和天邪,都震惊不已。
但他们纵然震惊不已。也比不上阿铁内心的翻江倒海。
来人的那一掌虽未打到他,但阿铁却觉得一股柔和的劲力从天顶灌下,而那人的脸那张修长的脸。亦是对阿铁喊出了六字真言:
唵嘛呢叭咪吽!
灌顶之咒配合那股柔和的劲力,让阿铁的眼前浮现出诸多画面。
场景繁多而漫长。
阿铁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他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掌掴幼小的自己,她哭着骂道:
“你为什么不哭!你爹死了,你为什么不哭!”
他看到那个少妇又嫁了人,她又生了病,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握着他尚未长大的手道:
“你哭啊……你哭啊!你娘快死了,你难道不能为我哭一次?”
她死了。
他看到霍家庄燃起的冲天大火,看到那个手持双刀的杀手只用了一刀。便将霍步天的头颅斩了下来。
那头颅在空中飞向他,看到他肩上揃着的纯白狐狸,眼角似乎有一丝笑意。
他还是没哭。
他看到天下会山下长长的阶梯,看到三分校场上黑压压的人头。
他看到乐山爆发的洪水。看到阿铁的点点滴滴。
他还看到了他的妻子。雪缘在他们成亲的当日,往他的交杯酒中放入了整整五颗忘情药丸。
他看到自己亲手掌毙了孔慈,抱着她的尸身走了很久,很久。
他看到自己被断浪逼得一路奔逃,只能落崖窜走。
画面的最后,他看到了虽然受伤,却仍拄棍不倒的小和尚天邪。看到了一脸焦急的雪缘,和那个数丈之外。如渊似岳的男子。
他记起来了。
他全都记起来了。
原来,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原来。他是霍惊觉。
原来,他是步惊云。
原来,他最响亮的名字,唤作不哭死神。
天邪和雪缘首先感受到他气质的变化,俱是一脸的惊讶。
天邪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冷的人。
天邪没想到,传说中的不哭死神,其实是百闻不如一见。
天邪没想到,仅仅是站在不哭死神的身边,就能感受到周身的寒冷。
天邪没想到……
不哭死神,竟然回来了!
不哭死神,回来了。
步惊云冷眼望向天下会众人,他虽一言不发,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种彻骨寒意。
“不要!”
雪缘连忙抱住他,不愿他造太多杀孽,不愿他变成步惊云。
天邪却Zhīdào,此举不过徒劳。
步惊云一掌拍向草庐的墙角,不待尘土散去,便伸出右手虚空一抓。
一道黑影飞入他的掌中,步惊云一跃数丈,对着天下会众人挥出一剑!
剑,是绝世好剑。
剑法,是圣灵剑法。
剑招,乃是圣灵第一剑剑一。
剑一朴实无华,只是简单的一个横斩,然而这简单的一斩,竟然带起强劲的剑气。剑气所过之处,四周围拢的天下会帮众竟有十多人被拦腰齐断,无人幸免!
鲜血喷涌,汇成一条溪流,流入了院子旁的小河中,染红半河之水。
而这时,洪大海一声招呼,命令众人退走。
这时候他已经确定了此人就是步惊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如今他有要事在身,还要返回天下会汇报绝无神的下落,也要向断浪汇报步惊云的下落,所以,他不能死。
步惊云一招既出,已经吓跑众人。他本欲杀尽所有人,可雪缘的声音,让他凝住了剑。
步惊云转看雪缘,冷冷地说出了三个字:
“柳家庄。”
雪缘心头百味杂陈。
这些人无辜吗?
当然不。
他们屠光了柳家庄上下数十口。
这些人该杀吗?
然而更让雪缘不解的是……她分明把绝世好剑埋起来的。
从未告诉过他,她亦能断定,阿铁从未找过那把剑。
可步惊云,连找都不用找,就Zhīdào绝世好剑的埋藏之地。
不哭死神回来了。
可是步惊云,还会是她的夫君吗?
此时此刻,步惊云再没有出手,他明明Zhīdào逃走的人,定然会给他招来更多的敌人。他却没有出手,这一切,只因为雪缘,只因为雪缘复杂的眼神。
他不想雪缘伤心,所以,今天,他做了一次例外的决定。
此时间,那被雪缘震退的帝玄机,已经爬了起来,他修长的身子遥遥凝立。面上露出笑意,步惊云已经回来。再不需要他,他瞬间闪动,人已消失不见。
以他的武功和身法,无人拦得住他,就算是身负移天神诀的雪缘,也不能。
原来,雪缘的那一掌虽然将他震退,可他欲要唤醒步惊云记忆的一掌,已经奏效了。
片刻之后,那一堆尸体流出的血,慢慢冷了下来。
血色不再猩红,开始变暗变紫。
但血,仍在流。
此时间,因为帝玄机的灌顶真气,加上六字大明咒。
步惊云已经恢复记忆,恢复记忆的结果,就是阿铁未死,步惊云复生。
不哭死神,又回来了。
兔起鹘落之间,事情便已结束。天邪的心中纵有千般疑问,也无法解答。
但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却是步惊云的变化。
他既已忆起前事,又不知还会不会和雪缘相濡以沫,终老江湖?
今日前来的天下会帮众并未全军覆灭,此处亦不再安全,不知雪缘又要去哪里?
不待天邪开口询问,向来惜字如金的步惊云已说道:
“缘,待我杀了雄霸,便封剑归隐。”
雪缘仿佛早就Zhīdào会这样,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此次,我和你一起前往天下会。”
步惊云本欲自己一人解决,但看到雪缘那坚定的目光,想到如今这已经是他的最后一战……
“那走吧。”
步惊云一手持剑,另一只手拉着雪缘,就这么什么东西都不带的出发了。
可他似乎忘记了还有个小和尚。
天邪摇了摇头,拄起长棍跟了上去。“真拿你没办法,看来要护你前往天山啊!否则断浪出手,只怕都没人给你收尸。”
第一七五章麟丝背心
天山,天下会总坛,第一楼内。
断浪在此接见从外地返回的三位兄弟。
唐小豹、杨乐、谢东。
这三人,是天下会的三大护法。而他们所掌管的,乃是如今天下会收入最大的三个机构。
天下赌坊、天下钱庄、天下镖局。
有近一年的时间,断浪都没有和三人在一起说话。
这时候,四人聚在一起,喝酒谈话。那种温馨的氛围,让断浪心情激奋。
三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连武功也是他亲自拿给秘籍修炼。
而最重要的是,这三人,才是他最大的亲信,最值得信赖的人。
唐小豹杨乐自小和他一起长大,感情之深自不用说。谢东得了他的知遇之恩,才飞皇腾达,成为天下镖局的总镖头,对他的尊敬也是不容分说。
断浪端起酒杯:“三位兄弟,这一年多来,有劳你们了,来断浪敬你们一杯。”
三人满饮杯中之酒,各是满脸兴奋。
只三个人的表现各不相同,因为他们的性格本就不同。
唐小豹哈哈笑起:“老大,我可想死你了。若不是赌坊的生意走不开,我早就要跑去找你。来来,我先敬老大一杯,恭贺老大生了个儿子。”
此时间,谢东伸手一拍他的手臂,责骂道:“豹哥,你会不会说话了,什么恭贺老大生了个儿子。老大是男子汉,怎么生儿子的。那是少夫人生的。”
唐小豹摸着脑袋,嘿嘿干笑,脸红到了脖子。“老大务怪。我人粗不会说话,先自罚一杯。”
断浪故意生气:“不行,一杯怎么够,自罚三杯。”
唐小豹赶紧低了头,连续三仰脖子,满满喝了三大杯。他脑肥脖粗,这样连干三杯。却是丝毫不见醉意。
这时候,喝完自罚的酒,这才恭恭敬敬的给断浪敬酒。
之后。唐小豹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送到断浪面前。“老大,这是我给小少爷的礼物。”
断浪打开一看。盒内一颗明珠。却是黑亮光润,晃动处幽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