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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莞吓得瞪大眼,连忙跑到墙边翻日历,乔妈见她那一惊一乍的模样,嘀咕道:“干什么呢?快来帮我把菜洗了。”
乔莞不作声,她默默翻开日历,一月月的翻过去,终于有了点眉目。
因为再过一个月,就是冬至了。
冬至是中国农历中的一个重要节气,也是一个传统节日。
而在字面上,“至”则是达到了极点的意思。
比方说阳至而阴,就是夏至,一年中阳气最重的一天;阴至而阳,就是冬至,一年中阴气最重的一日。
乔莞越想那眉头便皱得越紧,女鬼迟迟不肯动作,说不定就是在等那天。
郑叔曾说过,黄衣是最易修炼成煞的鬼物,如果让她等到阴气最盛的时刻,那就麻烦了……
乔莞不敢再耽误下去,披上袍子便满世界的寻找她的踪迹。
她必须尽快找到她,趁着她还没完全成气候,早早收了她。
可这鬼物着实狡猾,每当她用灵识寻到她的位置,她转而又溜得不见踪影。
而几天过去,乔莞仍旧一无所获,然后她撑不住了,因为学校那边下了通知,再请假,她就得包袱款款的退学……
乔莞没辙,她不想退学,只能摸摸鼻子,灰溜溜的回去上课,但在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乔丽别离开这幢房子,毕竟是傅天琅住过的地方,屋子里到处充斥这一层淡淡的阴煞,这股煞气也令一般鬼物不敢靠近……
后来她还是不放心,找来一张黄符纸歪歪扭扭的画上了退鬼的阵法,虽然知道效果甚微,却还是折成一个平安符的形状,挂在乔丽的脖子上。
一切能做的都做好之后,乔莞便安心上学了,既然知道了时间,她稍稍放了心,至少在短期之内,她的家人生命无虑。
北风吹走了落叶,吹来了飘雪,一个月的时间静静溜走,接近冬至的天气,冷得像是置身冰窖。
吃过晚饭,乔莞蹲在傅天琅的房间里给
蹲在傅天琅的房间里给他收拾换洗衣服。
他从浴室里出来,由后方环住她的身体。
乔莞垂下眼,撇到他环抱在自己腰侧的手,黝黑的肤色,骨节分明,比她大一倍的尺寸蓄满的是专属于男人的力量。
“要去多久?”她依依不舍的转过身,粉嫩的小脸蛋埋入他的胸口。
“一周。”他顺势抱住她,抬起对方的小下巴,找到那张红唇便印了上去。
乔莞咕咕哝哝的任他掠夺,纤细的胳膊跟着环上他的脖颈,以最原始的方式予以回应与安抚。
窗外飘起小雪,一片片一团团,如扯不断的棉絮绵绵不绝的飘入房间。
两人却无暇顾及,浑身火热根本感受不到屋外的寒冷,直到乔莞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才将她放开。
肩头一暖,她小小的身子已经被一件灰扑扑的大衣裹住。
她深深嗅了一口,衣服有他的味道。
她想了想,忍不住开口问道:“冬至前能回来吗?”
傅天琅盯着她数秒,点头:“能。”
乔莞悄悄松了口气,环着他的力道又紧了些。
假如简琴真的修炼成了煞,她对付起来也许会非常吃力,更别提在每年阴气最盛的那日,她更没有制服她的把握。
但如果那天傅天琅在家,她兴许会忌惮于他身上的阴煞而错过这个时间……
乔莞用力吸吸鼻子,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而在隔天,她依依不舍的把傅天琅送出门后便去了学校,谁知他这刚走没两天,乔家便出了事。
乔妈出车祸了。
收到这个消息,乔莞也顾不得是不是在上课,丢下课本就跑了出去,一路打车去到医院,大老远的就看到守在急救室门口的乔爸和乔丽。
乔丽双手抱着胳膊,哆哆嗦嗦的躲在墙角,嘴中念叨不断:“是……是简琴,她……她抓住了我的脚……”
乔丽这话还没说话,迎面就挨了乔爸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直接把她打得脸一扭,傻了。
“你疯够了没有,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胡话,如果你妈要是出事,我就打断你的腿!”
乔丽愣愣的望着正在盛怒中的父亲,随即躲到一旁掩面抽泣,见到乔莞的时候小声的向她哭诉:“阿莞,真的是简琴,是她在路中央抓住我的脚,我没法动……是阿妈把我推开,然后车就把她撞了……呜……我说的都是真的……”
乔莞皱起眉头,她当然知道乔丽的话是真的,可心中仍旧有气:“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待着吗?”
乔丽哆嗦了下,支支吾吾的道:“我……我闷得慌。”
乔莞用力的推开她,望着紧闭的急救室大门,心头憋了一口气,吞不进吐不出。
但就在这个当口,一阵阴风穿过走廊朝着门口的三人席卷而来。
是简琴!
乔莞眉心一跳,蓦的一蹬腿,几乎是瞬间的便冲着阴气的方向追了过去。
“阿莞,你去哪?”
听着乔爸的叫唤,乔莞没应声,一改反向便朝安全楼梯下跑,她边跑边拉开手中的锁链,甚至燃好了鬼火,就等着把她收走,可谁知一路跑到一楼的拐角,还是让她逃走了。
鬼气渐渐在空气中消失,知道她已经离开了自己能感应到的范围,乔莞有些泄气的坐在阶梯上。
然而在下一秒,就在洁白的墙面上,一个带血的手印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很显然那是一只女人的手,因为五指非常纤细,形状也不似男人的粗大。
乔莞看到这里,目光霎时一凛,来不及细想便一口气又跑回了六楼。
乔爸见她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狐疑的道:“你跑哪去了?”
乔莞不吭声,扶着墙用力的喘了喘,等缓过劲来,便二话不说就去扯乔爸的衣服。
“做啥?!”
乔爸望着乔莞,倒也没挣扎,这也使得乔莞顺利脱掉了他的外套,而后在父亲的脖子上,她竟也发现了一个带血的手印。
乔爸顺着她的视线,也愣愣的来到自己的脖子,可他一双肉眼,自然看不到突然多出的鬼印。
乔莞目露惊色,松开乔爸转而又去扯乔丽的衣服,果然在她白皙的脖颈处也多了一个五指印记……
“阿莞?”
乔爸见她满头大汗,伸手替她试了试,正巧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乔莞又跟疯了似的往里冲。
病床上的乔妈,也被简琴印上了一个血印。
仿佛浑身上下的骨头被人抽去,乔莞一时站不住沿着墙壁往下滑。
看来她现在不止是要乔丽一个人的命,还有她一家四口的命!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
“基本是一些外伤,没有内出血,左脚也只是轻微骨折,只要好好做复健,应该问题不大。”
乔爸松了口气,在外头又与医生聊了一会儿。
乔丽来到她身侧,见她满头大汗喘个不停,担心的摸上她的额头:“放心,阿妈没事,反倒是你,这汗流的……生病了吗?”
乔莞顿了下,动作极快的拍开她的手。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乔丽愣了愣,瞥了眼被打红的手背,委屈道:“就连你也怪我?”
乔莞不作声,垂着脑袋,话说得不紧不慢,有气无力:“没,你
:“没,你是我姐,我怎么敢怪你……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乔丽有些不懂她的话,但随着乔妈被人推进普通病房,两姐妹转而便跟了上去。
乔妈的外伤不重,毕竟当时那司机的车速也不快,就是左腿的骨折麻烦点,不过打了石膏,第二天就能出院。
冬至将近,乔妈在回去的路上还在念叨:“我这腿上怎么来得那么不是时候?冬至那晚估计没法给你们做饭了。”
乔爸打断她:“瞎操心,你好好养着,冬至咱们一家出去吃。”
乔妈心疼不已:“下馆子得多贵呀,外头做的东西能比家里干净?”
乔丽插嘴,有点赎罪的意思:“今年我来做吧。”
乔爸冷哼,却并没有拒绝。
整个车程下来,一家子你一言我一语,就剩乔莞一个人撑着下颚对着窗外发呆,连乔妈叫了她几次都没应。
——
一晃眼,五天过去。
厨房里传出乔丽摆弄锅碗瓢盆的声音,而客厅内则是乔爸和乔妈看的电视剧。
乔莞抱着小黑猫坐在阳台上,时不时往下探头。
可等了一日,她没等到傅天琅的人,反倒是等来了一通电话。
“被大雪堵在路上了?”乔莞咬着牙,不满的说,“说好要陪我过冬至,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他略微低沉的道歉:“对不起。”
乔莞也是一愣,知道自己因为着急失了态,忙说:“算了,你也不想的。”
她吸吸鼻子,空出一只手摆弄黑猫的尾巴,原本她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他若是能回来,他那身煞气也许能震慑住简琴,也好让她避开这个时间段……
“家里出了什么事?”可傅天琅是个多敏锐的人,光是从她焦急的语气和反常的态度便嗅出了一丝不妥。
乔莞对着空气摇头:“没事,我只是……想你了。”
他在那头愣了下,随后气息略重的回话:“我明天回来。”
“别忘了吃饭。”
“好。”
挂断电话,乔莞神色凝重瞥了眼远处暗沉沉的天气。
今日,是这一整年里阴气最盛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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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她不想死()
晚上的菜色丰盛,乔丽像是心中有愧,做的全是乔妈爱吃的东西。
乔莞正食不知味的低头喝汤,时不时的瞥一眼墙上的挂钟,瞅着指针一格一格的跑,又低下头偷偷摸上手指上的链条。
细细的一道锁链,也不知能不能撑到早上。
吃过饭一家子相继睡下,直到将近十二点的时候,乔爸一路抽着裤头一路迷迷糊糊的出来,正打算上个厕所,却在关门的瞬间瞥到门板上贴的一张黄符。
乔爸愣了下,谁往他门上贴的黄符?
他低咒一声顺手撕了,上完厕所又往客厅望了一眼,偌大的空间里漆黑一片,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
收回目光,他回房睡觉,谁知刚摸上门把手。
日,他才刚撕了一张,谁又往他门上贴黄符了?
可这次乔爸没把它撕下,只是“砰”的一声关上门。
乔妈被关门声弄醒,在黑暗中问:
“咋了?”
“见鬼了。”
——
客厅空旷,墙上挂钟发出的“滴答”声在这个夜里显得尤为诡异。
漆黑的屋里,如果开了灯就会发现这里到处都贴满了画有退鬼阵的黄符纸。
乔莞一身白袍的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老册子,认真翻阅的模样就像一个准备应考的学生。
抽空,她看一眼时间,距离十二点整还有五分钟。
眼睛睁开又闭上,乔莞提前拉出锁链在周围走动,瞥到桌面的黄符,她暗自沉思,如今能想到的她都已经做了,再不行……
乔莞双手合十,打算听天由命。
正想着,一阵阴风由窗外吹来,从脚底板直击面门。
这是有客到访的征兆!
乔莞心头一跳,赶紧迎向窗外。
原本关得好好的窗户瞬间大开,阴风混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卷入室内,吹得紫色窗帘在空中翻动,顺带还将她辛辛苦苦贴好的黄符纸吹出一丈远……
乔莞一动不动,整个人就跟被雷打了,浑身僵硬的对着窗户的方向,而就在窗沿上,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
女子面貌普通,长发飘飘,一席黄裙随风摆动……
那是程俊的前妻,简琴。
乔莞敛下眉眼,正值阴日,她身上的鬼气果然比上回见到的猛了许多,而且细看,还能发现在她指尖缠绕的黑雾,那团黑雾乔莞不陌生,因为傅天琅身上也常年覆着这种阴煞,但很显然,女鬼身上的数量不如他的庞大。
乔莞又瞥了一眼她变得暗沉的脸色,心中庆幸她刚死没多久,一次至阴之日,并没有让她完全成型,若是等她修炼成煞,乔莞很窝囊的想,她此时能做的就不是迎敌,而是包袱款款的跑路……
在乔莞打量她的同时,她同样在审视面前的女孩,简琴死亡时间尚短,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对地府的事也是一概不知,但如今瞧着已经换了一身长袍,做书生打扮的女孩,她静了一瞬说:“你是谁,为什么能看到我。”
这时,乔莞也留意到时不时从她体内涌出的三个头颅,心头惊诧的问:“程俊对不起你,你把他吃了情有可原,可那两个孩子原本有投胎的机会,你为什么连亲生子都不放过?”
乔莞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狠毒的吞噬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简琴神色微愕,随后幽幽的说:“他们本就是我的骨肉,死后自然要与我合为一体,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我是鬼差。”乔莞一咬牙,先发制人。
覆上鬼火的锁链犹如有生命一般凌厉地朝对方抽去!
简琴曾见识过这道锁链,同时也被她伤过,所以一直防着她的左手,这会儿见她出招,也不甘示弱的打出一团黑雾!
霎时间,蓝色的鬼火与女鬼身上的阴煞在空气中相撞,只听“噗”的一声,四周的灵子微微震动,两人同时被一股气流冲击,猛然朝后方退去。
乔莞脚跟落地,半分不敢轻敌的将鬼气撑开,耳后看着自己被吞噬的鬼火与对方化作白雾的阴煞,震惊的抬眸。
她们的灵力,竟不相上下!
既然灵力相当,那么再打下去拼的就只有速度和耐力。
乔莞本就不是个勤奋的好鬼,对符咒阵法这些捕鬼的技巧也多数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燃起鬼火这种基本功都是靠阿琪传授,更别提让她去锻炼灵体,好储蓄鬼气用于急用了。
于是在鬼气消耗过重的情况下,她很快便疲软下来,面对简琴犹如长江浪涛一般源源不断涌来的阴煞,她挡了第一次,挡了第二次,第三第四就只能靠躲,靠闪……
简琴的头顶冒出缕缕黑雾,如蒸笼一般的不停往外流走,乔莞看她灵体充沛的样儿,深知再与她强耗下去,形势对她绝对不利。
没有开灯的客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是锁链敲打在重物的“叮叮”声,燃起鬼火本就不易,更何况是长时间的覆在锁链上予以攻击,交手没多久乔莞已经感觉到疲惫了。
可她却不敢退,因为她身后就是走廊,那里并排着是她家人的房间,她若是一退露出空挡,这只女鬼必定会朝他们扑去,毕竟在刚才看来,她画的那几张退鬼符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
“我的父母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针对他们?”乔莞呵斥一声,抽空将无间之门取了出来。
简琴盯着她的动作,冷笑:“如果你不多管闲事,我还懒得找他们麻烦!”
两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夫妻,即便是吃了也对她无益。
她要的是元气充沛的灵体,比方纯洁的孩子,又或者像眼前这位有点道行的鬼差。
乔莞咬着牙根,一边说话一边分散她的注意力:“你私自吞吃阴魂,本就有违天道,即便不遭天谴,下了地府也再没有机会投胎成人。”
简琴愣了下,阴气森森的笑道:“投胎?不,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再受那轮回之苦。”
乔莞觉得她已经入了魔障,抿着唇说:“为什么?你既然已经死了,再纠结今生的爱恨又有什么用?何不趁着现在杀戮不重跟我离开,去了地府我自然会替你求情,兴许再过几世,你就能继续下一段人生,遇见另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简琴顿了下,身上的阴煞似乎退去了三分,可随后她又冷飕飕的道:“真心爱我的人?呵,你又知道我付出过多少,为了他,我几乎什么都可以不要,可他呢?小姑娘,你还年轻,不知道男人若是变了心,你就是哭干了眼泪他也不会再看你一眼!当年他为了娶我,虚情假意,花言巧语,让我不计他的出身,委身于他,可到最后我换来的是什么?”
两行清泪湿了脸颊,她继续道:“这几年他一直在喂我吃一种药,他说那对我的身体有好处,我居然傻傻的信了他,直到胃癌晚期,去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长期吃的是一种慢性毒药,他已经对我没有感情了,他甚至想让给我去死,好拿走我所有的财产而后与那贱人双宿双栖,你说我怎能不恨,不怨?!”
乔莞心里震惊,一直以为简琴的死是乔丽间接造成,没想到竟是程俊这个负心汉……
“世上的男人多薄幸,他们之所以接近你,不是为财便是为色,追你的时候可以花言巧语,甚至对你千好万好,可待到你人老珠黄,钱财两空之时,你再看看他们还会不会望你一眼!”
女鬼歇斯底里的尖叫:“人错了一次是傻,还情有可原,可一错再错,那就是蠢笨至极,无可救药!所以我简琴决计不会再犯,再不会傻傻的将一颗真心落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
乔莞盯着她半晌,心中感同身受,她也懂付出后被人欺骗,被人利用的感受,可她庆幸自己当初陷得没她深沉,所以她还能爬起来,后来遇上傅天琅,这才令她真正明白到什么是好,什么是爱。
手里的小木门赫然打开,她心里就算再同情她,今夜也要将她拿下。
门门一开,一股吸力瞬间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