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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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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夜持刀站在原地,并无追踪的意思。她嘴角还噙着冷笑,似在嘲笑他们,又像在嘲讽自己。

    这不是她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因担忧后续发展,而放过想杀的人。但她不会为此气馁,更不会真正放弃。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只在内心深处立下目标。

    只要她不死,总有一天,她会成长到不怕任何后台的地步,无视神通侯方应看,也无视蔡京蔡元长。她等那一天,已经等了很久,还可以用最大的耐心,持续等下去。

第四十六章() 
以秘技追踪叛徒,成功跟上对方,又成功找到藏匿地点,却惹出这么一桩意外,是苏夜不曾预料到的。其中方应看也插了一手,更令她莫名警惕。

    她收回青罗刀,转过身时,恰见花厅中碗盘狼藉,桌椅翻倒在地,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那些人正起身的起身,扶人的扶人。由于刚过生死大关,人人脸上都露出木然之色,竟无人放声大哭,也无人愤怒叫嚷。

    苏夜望着花晴洲,又扫一眼那名哆哆嗦嗦,连站都站不直了的老人,缓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晴洲身为花枯发之子,发党中的“公子少爷”,本应胆识过人,口齿清晰,为她详细解释来龙去脉。但他好像毫无江湖经验,一脸懵懂,急切间,说的更是颠三倒四,还不如那不会武功的老人。

    那老人硬撑着不肯倒下,非要把事情说清楚不可,此时叹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像飞来横祸,之前可没有半点预兆。”

    这户人家姓周,本为陕西著名财主员外,家境豪富,后来因为佃户暴动,歇业不做了,举家搬来京城居住。他们家里与武林人士结亲,又有一女嫁给了清流门下小官,因而生活低调,从来不敢显山露水,过着富足而平静的日子。

    周家家资巨万,收有不少古玩奇石,住进汴梁后,全埋在这栋宅子地底,以防花石纲悲剧重现,遭到官差陷害勒索。

    他做事够小心,一直以来,倒也没什么人找他的麻烦。

    今日他庆祝生日,请了几位知交好友,包括花枯发在内。因为花枯发恰好有事,所以派儿子代他走一趟。而那名死者也在席上,是客人之一。

    他中途离席更衣后,再也没回来。主人发觉不对,出去寻找,然后在后花园中发现了尸体。

    此人与周家为旧相识,供职于刑部,是六扇门中小有名气的捕头。他一死,无异于晴天霹雳,令主人家极为震惊,合家商量要去报官。然而,他还没确定由谁去,任劳、任怨二人就敲开大门,自称同为六扇门门下,急着找那位捕快回去办事。

    如今他们再想,自然能想明白,这其实是个预设好的陷阱。但那时事出匆忙,无人产生疑心,还老老实实带着他们去了横尸地点,请求他们做主。

    结果,任劳任怨先用药,再点穴,让所有人软倒在地,然后动手折磨他,逼问他密室宝库何在。逼问出来,他们还不肯罢休,硬说凶手就在这家人中,要他们自行招供。

    无论是周家人,还是来做客的客人,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根本不可能招出凶手。他们一筹莫展,束手无措,只能看着对方滥施酷刑,看到一半也就明白了,他们根本就想要杀人灭口,而非破案追凶。

    至于密室中的十余万金银,无数珠玉宝贝,毫无疑问会被他们带走,交给真正主使者。

    地上被剥皮的两人,一人是老人的爱妾,一人是老人的儿子。他本人亦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若不及时救治,只怕活不了几天。

    苏夜一听,心中便知这是一场双簧。任劳、任怨身在开封府,大概也不能随心所欲,无缘无故上门杀人,只好预先设下因由,使得别人问起来时,他们能够做出交代。

    她知道,凶手正是她要找的人。他得手之后,直接出门报信,告知上司事情已经办好,召唤任氏兄弟前来,接管宅中一切。说到底,变态想要折磨人,又何须理由,更别提周家十分富裕。无论金银财宝最后流向了哪里,那位主人必定十分欣赏他们的办事能力。

    苏夜向来救人救到底,在谈话过程中,继续对他们施以救治。待老人说完,她才摇了摇头,道:“你们被人盯上了,懂么,钱财便是惹祸之源。你家家产落到谁手中,都是一笔极大的助益。何况你们还和武林中人、清流官员联姻。就算要给他们下马威,也会从你们这里开刀。”

    老人惨然道:“我这时已经想清楚了,只没想到世道变成这样,纵在天子脚下,也难保我一家平安。”

    他忽然又指着地上那两个血团,哀求道:“姑娘,他们可怎么办?”

    其实人皮被活活剥掉,并非必死伤势,但那是对武功高强的人而言。这两人全然不会武功,无法以内功抵御创伤,只能听天由命。

    苏夜苦笑一声,道:“他们总会醒来,到时候,你自己问吧。如果想死,就送他们去死,如果想活,就让他们活着。我没有任何办法。”

    她想了想,又问道:“你们是否还想向开封府尹报案?我劝你们打消这主意,直接去神侯府,请那四位名捕做主。我听说,蔡京、童贯等人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你们若不求人保护,逃不了一世,不久后就得重蹈覆辙。”

    说完之后,她右手轻轻一抖,又将甲虫放了出去,缓缓道:“不知府上管家何在?方便的话,请随我走一趟。”

    花晴洲拖着周家管家,茫然跟在她身后,见她在宅中不停穿行,转眼已离开主人所居正房,来到下人居住的院落。那几只甲虫毫不犹豫,飞进院子中的一间屋子,直扑床铺,停在了被子上,示意那就是对方的藏身处。

    苏夜走进屋中,一边翻箱倒柜,一边问道:“这是谁的屋子?”

    管家已经看呆了,嗫嚅道:“是唐……唐,哎呀,反正是个姓唐的杂役。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别人都叫他老唐。他来了一年多了,专门负责西院的清理洒扫。”

    然而,在周家清点仆役人数,看是否还有人受害时,只发现被来客随手杀死的仆役婢女,没发现这个平凡无奇的唐姓仆役。

    苏夜深深怀疑,他投靠蔡京后,奉命潜入周家,想要找出宝库入口在什么地方。但他武功受损,心中惶惶不可终日,只怕没能做出任何成就。最后,他的后台失去了耐性,决意直接粗暴下手,让他杀了那名死者,给任劳任怨提供出手的机会。

    若非事出巧合,她恰于此日来到周家,那么事后再来,只会看到一地尸体,一座凶宅,还有行踪杳然的凶手。

    苏夜再度催促,让他们速去神侯府求援,将这事交给专业人士。毕竟她对六扇门缺乏了解,只敢相信诸葛神侯一脉的人。她自己正要离开时,却突然改变主意,决定亲自将花晴洲送回花宅。

    也不知花枯发出于何等心理,明知自己与蔡京过不去,已经成为蔡党的眼中钉,却让儿子远离江湖,导致他无法随机应变,应付危险。

    只能说,当父亲的一片苦心,想要保护花晴洲,使他远离血雨腥风,不要他参与江湖争斗。但苏夜想到发梦二党的势力,不由对这个决定深表怀疑。

    花晴洲见她亲自送自己回家,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蔫蔫地跟在她身后,问一句就答一句。苏夜屡次嘱咐他,一回府就向父亲提及此事,千万不要隐瞒。花晴洲喏喏连声,直到快到花宅,才恢复了胆气,敢于主动向她搭话,并问她是否真是苏楼主师妹,是否真住在金风细雨楼。

    苏夜奇道:“你问这么清楚干啥?”

    花晴洲不太好意思地道:“我得上门道谢。”

    “……你这几天不要出门,说真的,最好以后也别出门,”苏夜又好气又好笑,只好把他当成闺阁中的大小姐,事无巨细地吩咐道,“对方不择手段,报复不了我,也许就会报复你。你在花党魁庇护下,可保平安,但孤身出门时,未必能逃过他们的毒手。”

    花晴洲忽地鼓足勇气,问道:“那你呢?”

    苏夜笑道:“我?我反正逃不掉责任。没准过几天,就被人家的上司找上门来。不过这样也好,我不怕他们来找,只怕不来。”

    花晴洲道:“那,那么……”

    但他还没说完,苏夜便已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进家门,然后转身走了。

    她径直回到金风细雨楼,并未把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先去医堂翻找药草,煎熬药汁,将甲虫冲洗干净。冲洗过后,甲虫体色恢复原状,便可以进行下一次追踪。

    她做完这件事,才将它们重新送出,目睹它们消失在一望无际的碧空中。

    此法出自苗疆,本为那位被人出卖,不幸惨死的舵主的绝技。因毒手药王就在十二连环坞中,他主动将不少奇技交给程英,换取晋身资格。因此,在他死后,苏夜才能利用虫子,追踪身上带有异常气息的人。

    她又离开,前往白楼的资料库,主动查阅刑部和六扇门资料。她从刑总朱月明,看到神侯诸葛先生,然后再看到三绝神捕、四大名捕、四小名捕。她反复诵读,将他们的资料牢牢记下,这才嫣然一笑,将卷宗放回原处。

    她已经做好准备,决意承担任何责任。但她没想到,朱月明办事雷厉风行,前一天听说她插手案情,第二天就亲自来到金风细雨楼,求见苏梦枕。

    他来的时候,苏夜正坐在苏梦枕对面,陪着他吃午饭。待杨无邪说完朱月明亲至的消息,苏梦枕皱了皱眉,问道:“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

    苏夜微微一笑,安然道:“若我没想错,他是冲着我来的。”

    杨无邪霍然一惊,扭头望向了她。苏梦枕却不动声色,将手中筷子轻轻搁在碟子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然后问道:“你在外面犯案了?”

    苏夜想笑,却觉得不是时候,又把笑意憋了回去,正色道:“没犯案,但我打了办案公差,还打了公差的保镖。这样吧,你继续吃,我出去见他。”

    苏梦枕双眼犹如鬼火,不住闪动,忽道:“你可知你打的是谁?”

    “任劳,任怨。”

    她还以为,他必然把她一起带去,共同会见朱月明。但苏梦枕只咳嗽了一声,仿佛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长身而起,淡淡道:“你留下,过会儿我让人叫你。”

第四十七章() 
苏梦枕走了,杨无邪也走了。房间里顿时一片清冷,只留下她自己,还有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

    苏梦枕重病缠身,随时可能被外因引发痼疾,所以有许多忌口。幸亏他自幼不喜享受,对饮食、住宿、以及其他生活条件均无要求。他甚至认为,一个人要过的艰苦些,才能永存大志,不忘初心。

    他的椅子和床都很不舒服,一日三餐亦乏善可陈。他就用这种方式,时时提醒着自己,永远别忘记心中梦想。

    苏夜常陪他用餐,吃的却不是同一份,全是现点现做,随她心意挑选。她若和他一起吃,没过两天,嘴里就得淡出鸟来。

    他们离去后,她收起笑容,变为面无表情,扒完最后一口饭,却不着急把筷子放下,仍将它们拿在手里,转笔似的转着玩。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抬手支开窗户。

    从这里望出去,外面依然白雪茫茫。苏梦枕很喜欢雪,除了楼中必经道路,从不让任何人将雪扫掉。此时,天上细雪飘扬,撒盐堆絮一般。青山负雪,满地雪色微微泛白,犹如一张阔大无比的白色绒毯。

    她深吸口气,让清寒之气充满胸臆,才满意地笑了笑。

    如她所料,上门的人是朱月明,而非方应看。其实,方应看表面与蔡京同流合污,利用在朝廷中的人脉势力,通过官府护持,大肆行商获取利润,并主动向蔡京等人供应金银财物,成为人人都喜欢的“财神爷”。

    这样一来,蔡京要求他动用八大刀王,为任劳、任怨保驾护航,自然不会遭到拒绝。

    但苏夜亦很明白,方应看自有一派势力,从来不甘屈居蔡京之下,也绝非万家生佛的菩萨。任氏兄弟究竟是蔡京的人,还是他的人,还很难说。

    她凝视着窗外细雪,将它们想象成暮春三月,江南随风飘扬的柳絮,出了好一会儿神。她出神之时,想了很多事情,想到最后才陡然惊觉,自己所有心思竟都系在苏梦枕身上。无论想起什么,终究归结成那个瘦削孤傲的身影。

    她嘴角泛起苦笑,自嘲般摇了摇头。就在此时,终于有人推门进来,请她去黄楼会见客人。

    她本以为,来人会是与她最熟的杨无邪,却猜错了。进门那人长着一张阴阳脸,白的那边很白,黑的那边黝黑,正是师无愧。

    他转达完苏梦枕的意思,居然犹豫了一下,出言安慰道:“姑娘不必担心,我们都在那里,你吃不了亏。”

    师无愧经常出外办事,不比杨无邪常驻楼中。但他毕竟是苏梦枕亲信,和她亦很熟。她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哦?我们是指谁?”

    师无愧道:“就……我们几个楼子里的老兄弟,姑娘都认识的。”

    苏夜微微一愣,心想原来如此,笑道:“照这么说,你们是要合力保我了?”

    时值寒冬腊月,但只要她一笑,便如鲜花当面盛放,娇嫩的像能掐出水来。师无愧看着她的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仍老实回答道:“其实公子就在那里,绝不会有事。我们只觉得,如果朱刑总咄咄逼人……”

    苏夜知道自己人气很高,却不知高到这个地步,倒生出些许愕然,愕然之后,便微笑道:“我明白,你们怕我遭人欺负,对不对?多谢你们的好意。”

    师无愧安慰她时,并未将事情想清楚,结果被他三言两语,问出楼中诸人力挺她的打算,只好苦笑道:“姑娘言重了。”

    苏夜刚走进黄楼侧厅,便看到坐在客座上的一个胖子。这胖子人过中年,圆头圆脑,整个人就像个大皮球,胖的肥肉都垂了下来。他走动时,不像人在走路,而像球在滚动,感觉又沉重,又轻灵,很是奇妙。

    他正是刑部一把手,掌握用刑审讯事宜,号称“笑脸刑总”的朱月明。单看他满脸堆笑,笑的肉都堆堆叠叠,便知这外号名副其实。

    苏夜更听说,他能够根据面对人物不同,随时变化笑容,时而慈和,时而谄媚,时而拥有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便像他的面具,阻止他人窥视他真正想法。在她认识的人里,无人见过朱月明露出别的表情。

    朱月明现身时,身边往往带着几个粉雕玉琢的美少年,抑或阴郁深沉的亲信。但是,今日站在他背后的,却是六名佩着腰刀,穿着武官服色的带刀侍卫。

    楼中“四无”都在这里,还有茶花与沃夫子,却没见五大神煞。他们或坐或站,神情大多十分平静,直到苏夜走进来,才略有改变。

    苏夜容貌向来引人注目,走在大街上,都有人不停回头,贪看她的美色。朱月明乍一见她,也没能做到稳如磐石,向她再三打量,陷在赘肉里的眼睛忽地针尖般闪了闪,赞赏道:“不愧是苏公子的师妹。”

    他当然不是良善之辈,正直之士,否则怎会任用任氏兄弟。但苏夜看着这满脸堆笑的人,不好回以白眼,只好也向他笑了笑,走到苏梦枕右手边坐下。

    苏梦枕待她落座,方淡淡道:“人已经来了,有什么话,就请讲吧。”

    事实上,人人心中都是雪亮,知道苏夜不仅没杀人,甚至没伤人。朱月明若为她“干涉公务”,就亲自来金风细雨楼要人,那一定是疯了。不过她惹了蔡太师亲信,又有得罪方小侯爷的嫌疑,亦难以一笔抹消。

    朱月明此来,只为当面警告她,让她知道事情何等严重,以免日后惹出更大麻烦。到那个时候,他和苏梦枕都会很难做。

    若苏夜真杀了任劳、任怨,那么他反而会置身事外,等待喂养那两人的手做出行动,轻轻放过,抑或给予苏夜狠狠一击。

    然而,苏夜态度极为强硬,刚开口,便拒绝承认她有错。他和和气气地叙述,告知她任氏兄弟地位何等重要,办事何等干练。她居然毫不理会,抓着他们滥用酷刑之事不放,并指出他们任由尸体躺在后园,不验尸不调查,是居心叵测。

    朱月明语气逐渐转变,语意中隐含威胁。苏夜不惊反笑,痛快地道:“朱刑总,我今日把话放在这里。以后他们两人的安危,由我一力承担。”

    朱月明肥肉一耸,仍带着那和气笑容,问道:“什么意思?”

    “他们若死了,一定是我下的手。哪怕他们喝水时活活呛死,也算我的责任。如果自杀,也是我行凶逼迫所致。你不必另寻凶手,直接找我就成。”

    朱月明笑容愈盛,口唇微动,似乎要说话。苏夜生怕他再叫苏公子,连忙又道:“你们休要牵扯金风细雨楼,更别扯苏师兄。说来奇怪,我遇上的人,时常一口一个令师兄,好像不这样就不能说话。难道我有带上我师兄,去六扇门找你们的事吗?”

    苏梦枕听到这里,终于微微一笑。这笑容转瞬即逝。他就那么坐在主座上,如同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偶尔以手掩口,发出短促的咳嗽声。

    朱月明笑问道:“苏公子,你听听令师妹的话,这像样子吗?你至今一言不发,难道她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

    苏梦枕终于开口,吐出一个如有千钧重的字,“是。”

    这个字出口,顿时举座皆惊。朱月明脸色微变,却于瞬间恢复正常。其他人反应剧烈许多,几乎都愕然望向楼主,简直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但是,没有人比苏夜更吃惊。

    她一直正对着朱月明,此时终于微侧过头,瞥向苏梦枕,想要看清他的神情。苏梦枕一反常态,回望了她一眼,目光中大有欣赏之意,亦有几分鼓励。若非客人当面,想必他一定会说:“你做的很好。”

    朱月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笑道:“哎呀,苏公子这么说了,事情可有些难办。”

    苏梦枕道:“何难之有?”

    他随口一句,又将问题抛回朱月明手上。朱月明依然不曾动怒,只道:“苏女侠,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此别管六扇门的事,我们权当这是一场误会,误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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