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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大清-蕙质兰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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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有一男两女,不要误会,他们都衣着整齐,看到我粗鲁的、见到三人后因惊愕而定格的姿势,皇后首先开口斥责,“大胆兰妃,进殿不让奴才通报,还如此不懂礼仪!”

奕泞在榻上坐着,面无表情,大殿一侧安静地坐着兰儿,她也在?我心中狐疑,肚子里有诸多问号,加之先前因为润嫔的事太过气愤,也就懒得理皇后,径直走上台阶站在奕泞面前。“大胆,见到本宫竟然不行礼!”皇后气得柳眉倒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端庄大气。

“算了,兰妃,有事稍后再说,你退下吧。”奕泞替我解了围,虽然语气平淡,但是任谁也听得出他话中的偏袒。

这三个人要说什么?直觉告诉我没什么好事,所以我不想掺和,润嫔的事就算现在说出,也难以解决,她是铁了心要常伴青灯了,奕泞又给我找了台阶,我微微点了点头,打算走出大殿。

“哎,既然兰妃来了,也就一起沾沾懿贵人的喜气吧,”皇后赶紧开口,她一说话就迫使我不得不停下脚步。

“何喜之有?”我眼角扫扫兰儿,她依然安静地坐着,像个可怜的小媳妇,任人摆布她的命运。

“喜事儿可多呢,”皇后优雅地轻拂鬓角几根青丝,“懿贵人,啊,不对,该叫懿妃了,连跳两级,跟兰妃从前一样风光呢。”

第一百五十章 都化相思一寸灰(二)

 第一百五十章 都化相思一寸灰(二) 真会打击人,这么叫人生气的事儿她竟然可以说成是大喜,对兰儿可能是,对我可不是,不过,对奕泞?到底是不是呢?我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对面端坐的男人。

奕泞也沉默着,气氛有些尴尬。

“如今四妃可只有一个空位了,三位妹妹都年轻貌美,皇上,日后贵妃皇贵妃怕也是要从这里头选出的吧?”皇后轻轻笑着,“说起来,还真的不分伯仲呢,丽妃为皇上添了长公主,兰妃最得皇上欢心,懿妃……”

“皇后娘娘,臣妾怎能与两位姐姐相提并论呢。”兰儿诚惶诚恐地站起身,小心地说道。

“怎么不能?你如今怀了身孕,是公主是阿哥都说不准,自打钟粹宫出了那样的事儿,皇上忧虑,本宫也担心,还以为老天爷不待见呢,没想,你倒怀上了,可是一桩大喜事儿啊,这也说明从前的预言没错,你真是皇上的有缘人呢。”

从前润嫔和丽影怀上的时候,可没见皇后这么开心过,她的眉宇间不仅有欢喜,还有挑衅,仿佛兰儿怀了孩子,她也就有了保障,毕竟是住同一个宫里,待遇就是不一样啊,我暗暗撇嘴!

“娘娘,您说得兰儿都不好意思了,”兰儿谦卑地低着头。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无言地捏紧手中的素笺,润嫔怀孕不是喜事,孩儿夭折无人探望,不过与皇后同住一处,怀了孩子就能连跳两级,这些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毕竟我也享受了许多的优待,毕竟连润嫔都已经看开,我心里隐隐的痛。是因为兰儿的隐瞒,到如今。。。她依旧拿着我的信物博取宠爱,还有,更让我无法释怀地是奕泞,他竟让兰儿怀上了孩子,是数次恩宠才有了这样的结果吧。口口声声说要一心待我,却让别的女人怀上孩子,我在储秀宫描摹地时候,我在荣府为他的国事分忧地时候,他在龙榻上搂着别的女人,如今,封妃重赏也要背着我进行,还想继续骗我?有句话说得好:宁愿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这张破嘴。

“恭喜皇上和懿妃。过不了多久,宫里就有一个小生命诞生了,确实值得庆贺。既然懿妃是皇上命定的缘分,那连跳两级就不奇怪了。”我淡淡开口。“我还真是羡慕。自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我看着奕泞。他表情严肃,特别是在听到我说没有好运气时,就有一丝痛苦的神情在脸上闪过。

“兰妃还有什么事?如果没有就早些回储秀宫歇着吧。”奕泞下了逐客令,我在心中冷笑,这样欢喜地场面确实不该掺和进一个我,多扫兴啊!

“润嫔写了张素笺,让我转交给皇上,她什么都看开了,让皇上不要再担心!”我走上前去,奕泞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我没有理会,将素笺放在他面前书案上,转身离开。

“皇上,懿妃怀了孩子,臣妾担心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会对她不利,不如让她继续留在承乾宫,让臣妾照顾着,可好?”皇后亲切地看看兰儿,向奕泞提议。

“行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册封的仪式三日后进行,其他事情就交给皇后你了。”奕泞头痛地挥挥手,烦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他需要安静。

“那臣妾退下了,皇上好好休息,”皇后走下台阶,回头冲兰儿使个眼色,“皇上身边总要个服侍的,你小心伺候着。”后者点点头,送皇后出了殿门,转身走到榻前。

“怎么还不下去?”奕泞本来侧身向里假寐着,却被一双纤纤玉手给弄醒,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轻捏着自己的肩膀。

“臣妾不会打扰皇上,皇上日理万机,臣妾才疏学浅,不能替皇上分忧,所以替皇上松松筋骨。”兰儿轻柔地回答。

“用不着,你也下去吧。”想到兰新离开时的猜疑与不屑,还有润嫔捎来的素笺,奕泞就觉烦躁。

“皇上,臣妾如今怀了孩子,常来养心殿见见皇上可好,”兰儿轻声试探,“让孩子多和他皇阿玛待在一起,学学本事!”自己与皇上不过一次亲热,天可怜见,让自己怀上孩子多了个筹码,如今又有皇后相助,得到宠爱应是早晚地事。

“你怀上孩子是朕的疏忽,看在你一向本分的份上,封你为嫔已属厚待,偏皇后提起此事帮你说话,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朕管不着,这孩儿是男是女,能否长大成人,朕也管不着。你是聪明人,知道朕不会再宠幸别人,润嫔是最好地例子,她性格刚烈,所以朕就不能给她一点希望,让她趁早死了那条心对她来说也是好事,至于你,得到妃的封号也该知足,安静地待在后宫里吧,吃穿用度少不了你地,其他,就不要再想了。”奕泞冷冷地说出一席话。

“皇上,”兰儿登时泪水涟涟,“臣妾做错什么了吗?”想当初,自己辜负荣禄,接受皇后地安排,不只是为了荣华富贵,不只是为了远离深宫的寂寞,更是因为看到他对兰新地痴情啊,这样多情的一个男子,自己也能打动他的不是吗?既有信物,又有骨肉,他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若说从前自己还有私心,还希望位高权重以后,能唤回荣禄与自己一道分享,那如今,她心中就只装着他了啊,那不起眼的翡翠耳钉,那一夜的缠绵,尽管他的梦呓里说的都是她,可她那拉氏还是一头栽了进去,再也不愿爬出这陷阱。

“你没有错,后宫里的女子谁有错?错的是朕,朕辜负了你们,朕不想,却不得不!”奕泞看着面前哭泣的女子,有些内疚,自己接受她,若说是因为红绳,倒不如说是因为她名字中也有一个兰字,她与兰新一样的穿着打扮,她是兰新最亲近的侍女,就像自己怀疑兰新与奕有染一样,奕是自己最亲的兄弟,所以他宠幸与兰新最亲近的那拉氏,一半是因为醉酒,一半是因为报复!

“皇上,兰儿也是您曾宠幸过的,如今又怀了您的骨肉,兰儿也是您的妻啊!”自己是妃,而她也是,为何会有这样大的区别,皇帝的话,听在自己耳中,无疑是一敕惊雷,他是什么意思,专宠,对了,他要专宠兰新!不,不能这样,她们有同样的身份,为何她有如此待遇,看刚刚在殿中的情形,她与他之间还有隔阂,还有怨恨,她并不值得他去专宠啊。

“妻?不,不是。”奕泞很坚决的摇头,“朕的妻,只有她。”

第一百五十一章 都化相思一寸灰(三)

 第一百五十一章 都化相思一寸灰(三) 她?兰儿心中很清楚,那个她不是皇后,而是楚兰新。

“朕只愿心里有一个位置,就放她进去,别的人,朕都要辜负了。你本性善良醇和,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朕不会亏待你,不过,不要奢望朕的感情。”+。奕泞继续侧身向里,冲兰儿挥挥手,“不要再来养心殿了,朕不想每次见了你们都要自责许久!”“皇上,”兰儿狠狠地擦净脸上的泪水,“臣妾告退!”她从地上坐起,一步步走出大殿,心钻心地疼。

润嫔的素笺被风吹落,在冰冷的地上摊开,笺上并无太多言语,只一首宋词,却已道尽后宫女子凄楚一生。

肠断。绣帘卷。妾愿生为梁上燕,朝朝暮暮长相见。莫遣恩迁情变。红绡粉泪知何限。万古空传遗怨。

“妾愿生为梁上燕,朝朝暮暮长相见。”我在房中反复念叨着这两句,女人何其悲哀,为了常相见,宁愿变成一只燕子,在梁上默默守候。

“主子,您没事儿吧!”白溪关切地问,看我这情形,莫不是以为我得失心疯了吧。

我摇头,神情黯然。

“自从你去了钟粹宫,回来就成了这样,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白溪放下手中的茶杯,“这两天宫里也传开了,说润嫔娘娘一心向佛,已经无意在后宫争宠了,看来阿哥没了,对她打击挺大的,从前被她刻薄过的妃嫔小主们都暗自里偷笑呢。”

“哪个母亲失去孩子不心痛的?”我拿过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小口。“她从前跋扈我觉得不可恨,本性如此罢了,真真可恨地倒是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我蹙眉站起身。“安总管送来的上等补品,你都差人送到钟粹宫去。交给宝珑就行。”

“奴婢知道,”白溪转身进了内室。

奕泞啊奕泞,我替你了难,你却专替我招麻烦,说是专情于我。一颗心天地可鉴,却在我奔波地时候在别人腹中埋下种子,兰儿呢,也不是从前那个兰儿了,有了皇后的帮衬,她在后宫根本不需要我,说来惭愧,进宫将近四年,只是让她白白做了四年丫头。我自己都没有向上爬地本事,何况是帮助她?至于皇后,她报了失子之仇。却似乎还不解恨,奕泞默许了她的错误。我也隐忍了她的欺负。可如今,矛头还是对准了我。楚兰新啊楚兰新,为何要阴差阳错走进这大清后宫呢?

恍惚间,一年又过去了大半,我与奕泞之间时好时坏的感情让彼此都觉得头痛,因为中间横横亘了一个装满女人的后宫。

兰儿地肚子已经很明显,皇后整日里带着她四处招摇,其他妃嫔们争先恐后陪着笑脸,背地里却吐尽了唾沫,人与人之间变成这个样子,就没有多少意思了,好在兰儿不是太招摇的人,尽管皇后一味显摆,她在人前的笑容还是很谦逊,有时候,一队人浩浩荡荡来了储秀宫,我冷眼看着,竟觉这两个人好生讽刺,仿佛这个孩子本就是皇后的,不过借了兰儿的肚子罢了。

丽影如今也不常来了,一来小公主正学步,需要她好好看着,二来身体实在不济,那些药并不真是无害的,是药三分毒,可她愿意食,身子虚弱总比一命呜呼的好,她与润嫔一样,都很看得开,凡事想明白了,也就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主子,眼看就要入冬了,您就别天天站在园子里头想事情,天冷,容易着凉。”白溪已经是第四次来催我进屋,我叹口气,缩缩肩膀,起身进屋,房间桌子上泡了花茶,是今年秋天的银桂,味道很好,可惜没有人同我分享。

“兰新,”熟悉地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我回头,眼中有些湿润,他还是他,一点没变,不过数日不见,我竟觉如隔三秋。

想也不想就奔过去,偎进他怀里,“几天不见,都觉得你变得不真实了!”

奕泞紧紧披风,将怀中人搂住,“还是那句老话,国事繁忙,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多久没有喝你泡的花茶了?很是想念!”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抽抽鼻子,“眼睁睁就过去了四年,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了,你却不能常常陪我!”现在地我,像得了绝症时日不多的人,巴望着能与奕泞朝夕相处,终于明白润嫔那素笺里传达地情意与决绝,我很不道德地在送信途中偷窥了里面地秘密,除了震撼,还有伤感,从未想过那样骄傲,不可一世的女人,竟然也这般伤心绝望,还以为自己能比她坚强,没想到,一个秋天过去,我竟变得比她更脆弱。

“傻瓜,干吗想那么多,我地心一直在你这里,从来都没有乱跑过!”奕泞调侃道,他竟一点都不哀伤,他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么?我会离开的,那个时间一到,我就会离开,尽管如今我开始犹豫,我有了牵挂,但是我还是要走,毕竟那个时代才真正属于我,在这儿,就算我风光自在,就算我人见人爱,但我依旧只是个过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天快来了,我越发的惧怕出门,从前还常常去养心殿,或者给那些难伺候的主儿一点颜色看,可是现在,我专等她们来挑衅我了,甚至,我连回嘴的力气都没了。”我心中有些委屈,四年时间究竟改变了什么?我还是那么傻得过分,但是却没有从前那股子小牛犊的冲劲了,如今的而我,是最胆小的傻子。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换做从前,我会毫不犹豫地让她们滚离我们的视线,可是,你知道,现在那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吗?”奕泞心疼地捧起我的脸,“是我可以同你一起离去的筹码!”

“你说什么?”我又惊又喜,“和我一起离开?可能吗?是真的吗?”

“那个时间也一直在煎熬着我,我想好了,从那天在大殿上得知那拉氏怀孕的消息时,我就已经决定了,老天希望我和你一起离开,所以才为大清皇室送来这一个孩子,为什么我纵容皇后,我把那拉氏和孩子交给她,就是因为,她的能力和野心,能主宰后宫,至少目前是这样。”奕泞眼底有着无言地坚决。

“你决定了?不管我们走不走得了?不管我们是不是真的能永远在一起?你都决定了是吗?”我抹掉留在脸颊的泪水,又哭又笑,“我多么幸运,你没有让我空等,也没有让我白受委屈,奕泞,从今天开始,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我会静静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都化相思一寸灰(四)

 第一百五十二章 都化相思一寸灰(四) 女人都是感情至上的动物,奕泞一席话让我心中无比宽慰,哪怕日后诸多变故,我也没那个心思去想了,如今的我,成了幸福的小女人,从之前的精神恍惚到现在的呵呵傻笑,白溪担心了好些天,后来知道原委,才放心做自己的事。

昨日,奕泞让安德海送来了过冬的用度,大小盒子约略十来个,银狐毛的披风,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女披,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还有藕色棉纱小袄子两件,厚薄不一,安德海转告皇上的话,知道我喜欢藕色衣裳,所以准备两件换着穿,说天时冷时热的,不要着凉才是。

我抿嘴笑着让白溪接了,又给送东西的奴才打了赏,单留下安德海,问些奕泞的事情,这两天只在储秀宫里呆着,绣绣小鸭子(其实绣的是鸳鸯,但是连白溪这样聪慧的人都看不出来,我也就懒得向人解释,)奕泞每天晚上才有时间过来这边,品茶闲聊,虽然温馨却总觉短暂,所以趁这机会留下安德海说说话,问问奕泞都在做什么,顺便捎些提神的花茶给他!

“皇上这几日公务繁忙,恭亲王来了几回,说是太妃情况不太好,皇上忙完这头又要前去尽孝,您也知道,太妃对皇上又养育之恩,”安德海颇无奈,“皇上忙得焦头烂额的,兰主子您今儿不说,我都要开口讨要花茶的,这阵儿,皇上睡得不安稳啊。”

“太妃怎么了,一直都好好的呀,那赶明儿我得去看看!”我让白溪去衣橱里取花茶布包,自己起身去梳妆匣里拿了块质地上乘是羊脂玉递给安德海。。[奇+書*网QISuu。cOm]。

“主子。这样贵重的东西奴才怎敢要啊?”安德海诚惶诚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拿着吧。”我将玉塞在他手中,“你还要多费心照顾皇上。我不能常去养心殿,皇上的衣食住行都靠你打点呢。”安德海这才推辞着接了。

“过了这个冬天,我也不常常出去了,往后就在储秀宫里侍弄花草,描描丹青。两耳不闻宫外事了呀!”我淡淡笑着,轻轻拨弄梳妆匣里的珠宝玉石,“往后少不得要你们帮忙地地方,这些身外物就全当谢礼了!”

“哎呀娘娘,您说的什么话,奴才能为娘娘办事那是娘娘的荣幸啊!”安德海赶紧跪下磕头,“娘娘这样说,是折杀奴才呀!”

“这些年,心是真是假。我平日里早看出来了,所以才跟你推心置腹说这些话,”我摩挲着一块温润地红玉。“从前托你办的事,可还记得啊安总管?”

“娘娘吩咐地事。奴才哪敢忘。只是娘娘之后没有再提起,奴才也不知去办是否妥当。今儿娘娘问起,奴才明白意思了,娘娘放心,一定妥妥帖贴的。”安德海甚是聪明。

“我没什么本事,从来没有哪个奴才跟着我享过福,白溪姑姑你是知道的,人实在,平白受这欺负,如今想来我也郁愤难平。”这事儿一直是我心里的疙瘩,回宫之后诸事繁琐,白溪也从不向我提起对食的事儿,前几日听锦瑟说那张公公竟又壮着狗胆在储秀宫外拦住白溪调戏,翻了天了,这事儿一来是皇后纵容,二来也是因我隐忍,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虽说如今以息事宁人之策为上,以图将来能顺利离开,但是欺人太甚,不给他点厉害瞧瞧,还以为我娘家没人了!

“奴才明白,奴才近日就办妥。”安德海走到我旁边,耳语几句,我心领神会地点头。

“这里有些首饰,你托人带出宫去,”我从匣子里挑出在民间作坊里制作地宝石头花和耳环发簪递给安德海,看着他贴身放好,“我需要些银子来打点,当然,这银子都交与你去办事,首饰并不是宫中特有,你门路广,放心带出去,不会有麻烦的。”我知道被人发现私藏宫中物品的罪有多重,所以留心挑了些大众型的首饰,安德海进宫多年,人脉极广,加之一直被奕泞重用,宫中侍卫见了他莫不点头哈腰,极为恭敬,弄点东西出去很是容易。

安德海领了东西出去,什么时候变卖的首饰我不知道,不过三天后,就从承乾宫那边儿传来消息,说是一个姓张的公公当差的时候聚赌,在场的一干太监侍卫都已经认了罪,奕泞很是恼火,重打了四十大板,只把那张公公害得去了半条命,原本要关进天牢的,因是皇后身边地人,才给了情面撵出宫去了事。

锦瑟从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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