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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听到脱脱这样问,这个收了太不花好处的幕僚,自也是面带恭谨之色的弯弯腰说道:“可不嘛,毕竟除了太不花大人之外,朝中那个国舅还能像太不花大人这般精于骑********于骑射,太不花……”听到这话,脱脱用手指轻轻敲着座椅,也不由沉思了下来。
没错,太不花这个人算起来自也是脱脱一党的。不过对于这个自己人,脱脱在心底却很提防。
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像脱脱了。都是属于那种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的人。
脱脱,自不用说,为了上位实现自己的抱负,脱脱可是大义灭亲,亲手毁了抚养自己长大的伯父。
而太不花在骨子里却也是这样的人。举个例子你们就知道了,至正八年也就是在三年半之前,在脱脱因病辞职的那段时间,太平也就是‘贺惟一’这个汉人,奇迹般的成为了元蒙朝廷的右丞相。
而当太平成为丞相之后,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的太不花,自然也是在第一时间选择了依附太平。而太平或许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自也是向天子极力的推荐了太不花。
故而太不花也因此青云直上,成为了中书省的平章政事。不过也就是在第二年,太平被罢免,脱脱复为相。太不花这个家伙为了取信脱脱和太平划清界限,便就准备派刺客杀死太平。虽说后来这件事被脱脱阻止了,但太不花其人心肠之毒,却依旧是令人心惊。
所以脱脱对于太不花,其实是打心眼里不信任。不过方才那幕僚所说的道的确也不错。太不花这个人,虽然说为人不怎么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太不花真的是一个实干之臣。
单说当年他在云南行省当右丞相的时候,便就以一己之力,压得云南那些个最容易发生动乱的大小土著部族,没有一个敢主动站出来跳反的。
故而也正因如此,脱脱才会像现在这样,一边防备的太不花一边却也不由要重用他拉拢他。
甚至在前年,颍州刘福通造反的消息传来之后,脱脱便就想到过要用太不花帮他讨贼。不过后来因为脱脱本人也没十足把握压制住一个野心极大,且又凯旋而归的外戚国舅兼中书平章政事之后,便也不由打消了这个主意。
不过现在在想来,把太不花派出去救火,倒也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毕竟现在江北行省的局势,就连脱脱前往都照样要头疼。所以在脱脱想来,他太不花就算是在怎么厉害,两三年之内估计也别想回来了。而真到了两三年之后,太不花就算能回来,准备妥当的脱脱自也不怕他太不花能在自己的手下翻天。
故而一念至此之后,脱脱看着身旁那幕僚便也不由笑道:“是啊,要是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和太不花一起打过猎了。这样吧,你现在就给我向太不花的府上送一份请柬,把太不花请来,我要好好和太不花‘谈谈’。”
说完这话,脱脱摆了摆手便也不由让那幕僚退了下去。
……
第二天傍晚,在脱脱的相府之中,待了差不多两个多时辰的太不花,也终不由面带笑意的在脱脱的亲自送别之下迈步而出。
“太不花大人,这江北行省的事情,日后可要全拜托你了。”看着要告辞的太不花,满面笑意的脱脱,也不由这般抱拳对着太不花笑道。
而太不花听到脱脱这话,在眼珠一转之后,自也是做揖还礼道:“相爷放心,等到了江北行省,我太不花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必要还江北千万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哈哈,好。太不花大人高义,今天有大人此言,我这个右丞相对江北行省的事情,便也能安心了。”
“哈哈,相爷言重了,某家身为人臣。此事,自乃是某家分内事也。好了,相爷也莫要在送了,下官告辞了。”说完这话,太不花又是一揖礼,便也不由迈步进了下人抬来的八抬大轿,缓缓立开了此地。
而一直都面带笑意的脱脱,在看到太不花上轿立开之后,却也不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转而换上了一副凝重的表情。
“这太不花野心还真是不小啊!”看着太不花离去的方向,面色凝重的脱脱也不由这般感叹道。
而听到脱脱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脱脱身旁站着的一名心腹幕僚,自也是带着不解的对脱脱问道:“相爷何出此言。我看那江北红巾贼非同小可,短时期内必难以剿灭。”
“面对这样的贼人,就算他太不花再怎么厉害,也必定要耽误不少时间。甚至万一某个环节出错,太不花便有可能功亏一篑。离京又久、风险又大,我实在是看不出他对相爷您有什么威胁。”
然而听到幕僚这话,脱脱却是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道:“你不懂,如果不是此事太过棘手,那么贼人被他太不花剿灭之后,又怎么显得出他太不花的功劳呢。”
“风险越大,收获自然也就越大。他太不花甘心冒这个风险,不更是说明了他不甘心居于人下吗?”不过话说道这,脱脱却有忽然摇头笑道:“不过野心也是要有实力来支撑的,我倒是希望他太不花不要被自己的野心害死。”
说完这话,脱脱呵呵一笑,便也不由转身大步返回了府中。
(未完待续………………)
第241章 剑指汝州()
正月二十七日,也就是张世辉的婚礼结束五六天之后,在叶xian北方、襄城西方的郏xian,张世华却正指挥着麾下的数千兵丁攻打此城。
“传我军令,凡能先登城墙者,官升一级,赏银百两。”当在阵后指挥作战的张世华,看前线厮杀的黑衣士卒们,用了近一个时辰都没能登上郏xian的城墙,显得有些不耐烦的他便也不由这般吼道。
“遵命!……将军大人有令,先登城墙者,官升一级,赏银百两!”接到张世华命令的数十名传令兵,在对着张世华高唱了一个肥诺之后,便也不由这般在前线高吼道。
而正在前线厮杀冲城的数百兵卒听到传令兵这样的高吼,在重赏和财帛的激励之下,这些人也不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悍不畏死的便向着城墙冲去,甚至有的士卒还在这个时候争抢起了攻城长梯的位置。
自然,在这样猛烈的进攻之下,郏xian守军在城墙上所组成的防线,自也是在短短的一刻钟之内,便就被这些个悍不畏死的黑衣军撕得粉碎。不过盏茶时间数以百计的黑衣军士卒便高吼着杀上了城墙,并紧接着,对郏xian城墙上那些个胆敢负隅顽抗的守军官兵们,展开了凛冽的屠杀。
……
“将军大人,您看,此城已然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在城外,张世华的身旁,作为张世华亲兵统领的李五,看到数以百计的黑衣军士卒高吼着杀上城墙之后,自也不由这般对着张世华笑道。
而张世华听到李五这话,在嘴角含笑的点了点头之后,自也是摆手下令道:“传我军令,让赵九他也率部压上去,两刻钟之后,我要看到郏xian的城门,向我们敞开。”
“末将遵命!”听到张世华这样霸气的话,李五面带兴奋之色的高唱了一个肥诺之后,便也不由高吼着让身旁不远处的旗手,站在高台上对着赵九所在的位置打旗语。
而看到旗语,接到张世华命令的赵九,自也是在第一时间便依照张世华的命令率部杀了上去。故而也就在短短的一刻钟之后,郏xian的城门便也就被凶悍的黑衣军冲开。
而后,如同潮水一般的黑衣军自也是高吼着冲进了城池。
显然,郏xian的守军在张世华的犀利进攻下,连半天时间都没能守住,便让郏xian县城正式易主。
……
又是半个时辰之后,郏xian县城之中仿佛小打小闹般的巷战也彻底结束。
故而在这个时候,郏xian县城之内一切安稳之后,披甲戴胄面色威严的张世华,也不由在数百亲卫骑卒的簇拥之下,策马挺进了郏xian县城。
“末将等拜见将军大人!”城门口,冲锋在前、满身鲜血的白希和赵二两人在看到张世华策马而来之后,弯腰单膝跪地,带着身后的近千士卒这般对张世华拜道。
而马上的张世华见此,面带微笑的摆手让两人起身之后,便也不由转身对着身后的李重三道:“重三,这郏xian乃是汝州治下县城,你现在既然身为汝州知州,那名这郏xian在日后便也算是你治下之地。”
“所以这郏xian的民生事务,便暂且拜托你了。”
“好教将军大人放心,下官必会代将军大人您,料理好郏xian的民生事务的。”听到张世华方才的话,李重三面色一正,便也不由这般信誓旦旦的对着张世华保证道。
而张世华听到李重三这话,笑着到了一声好之后,自也是对着周围其他将官们放声说道:“弟兄们,我想你们也都知道,不日之后我军便将会与元蒙鞑子有一场大战。”
“所以留给咱们的时间也着实不多了。故此次出兵,我便是准备要一举拿下汝州一州二县之地的,就是不知诸位弟兄怕不怕这份辛苦了!”说完这话,张世华便也不由将目光周围的那些个下属将官们。
而那些被张世华目光扫到的下属将官们,在相视一顾之后,却也是赵九最先站出来对张世华拜道:“且不说攻城掠地本就是我等武人本分。但说我等受将军大人您这般隆恩厚养,又安能不以死效力。”说完这话,赵九也不由弯腰揖礼,对着张世华深深一拜。
而周围其他将官见赵九这般,心受感染之下,自也是齐声拜道:“我等皆愿披甲执坚,为将军大人马前之卒。”
“哈哈,好。诸位兄弟此言甚得我心意!阿九,你且点五百士卒留于此地,供重三他驱使,余下人埋锅食饭之后皆随我西进讨鞑!”
“末将等,遵命!”听到张世华这话,周围诸将官,自也是这般齐声高吼道。
……
傍晚时分,当张世华率领着麾下的五千余精卒,来到紧挨着汝州城的梁xian县城东南方四十里处时。在汝州城,汝州知州、汝州达鲁花赤和一众州城官员也不由六神无主、心惊胆战的商议起了‘抵御’办法。
说实话对于抵挡张世华那凶名在外的黑衣军,这群官老爷们是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因为元蒙朝廷那无比严苛的律法在,这群家伙又不敢弃城逃跑,所以在不得不俱在一起想一个法子以求保住自己的性命。
毕竟这些天来,朝廷在各处砍的一颗颗高官大员的脑袋可是清清楚楚的告诉了这些个官员们。拼死守土尚有一线生机,胆敢逃跑绝对是死路一条。
因为就连身为湖广行省平章政事的和尚(这是人名),都因为不战而逃的失土之罪被朝廷砍了脑袋,就更加不要说他们这些个小虾米了。
不过,有道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所以在面对张世华这样一支,无论是战力还是兵力都统统碾压他们的军队时,这些个官老爷们聚在一起,商议了半个多时辰,愣是一条有用的办法都没能想出了。
……
“诸位大人,你们倒是说句话啊。这南阳府的黑衣贼都快把刀子……不都已经把刀子架在咱们脖子上了。再不想出什么法子来,咱们可就真的要没命了!”半个时辰之后,当汝州的知州王先明看到堂下坐着的那些个下属们,还是一个个愁眉苦脸、半死不活的样子之后,也终于是忍耐不住了。
故而在一声长叹之后,王先明看着堂下这些个下属们,也不由这般用着近乎哀求的语气恳求道。
而听到王先明这样的话,坐在王先明身旁的达鲁花赤乌力吉也终于是忍耐不住了。故而在王先明的话音落下之后,乌力吉便也用着恳求的语气说道:“诸位大人,咱们现在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啊!”
“所以,我在这里也拜托诸位大人了。请你们给我乌力吉指一条活路出来吧,拜托诸位大人了。”说着这话,乌力吉便也不由朝着堂下诸人猛做了几个揖。
然而堂下诸人见此,不但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反而将眉头皱的更高了。
“大人,下官到有一个主意,就是不知能不能行。”在又沉默了差不多五分钟之后,就在王先明和乌力吉即将失望之时,终于又一人站了出来,这般对着他们二人说道。
而二人见此,自也是忙摆手说道:“张判官,此时此刻正当我等同舟共济之时。所以有话直言便好。”
“谢两位大人,既如此下官便也说了。”听到这话,那姓张的判官先是抱拳谢了一恩,然后便也不由开口说道:“下官以为,攘外必先安内。所以若想要守城,则必先要以雷霆手段清除掉城中那些个心怀他想的高门大户。”
说到这,这姓张的判官眼中一寒,便也不由将目光再次转到了王先明两人的身上。
而王先明两人听到这话,在相视一顾之后,二人眼中却也不由相继露出一抹精光。
没错,这姓张的推官说的很对。在对抗红巾军的战争中,某些个高门大户某些情况之下,的确成为了红巾军的助力。
按说这两者一个是地主阶层,一个是因为压迫而反抗求活的农民起义军,两者之间本应该有着极大矛盾才对。但就像后世一个西方的外交家说的那样,“世界本就没有什么永久的仇恨和友善,有的只是也只可能是永久的利益”。
“利益高于一切”这一点,无论放在哪一个时代,哪一个政权都是通用的。
就比如地主阶层和无产贫民吧,这两者之间的矛盾看似是血海深仇不可调节。但是在这个生产力不发达、民智又尚且未开的古代,两者之间的矛盾其根源无非也就是土地问题。
当国家太平,人口不断增长、贫富差距日益拉大、土地兼并问题越发严重,致使现有的土地出产无法养活足够数量的人口之后,改朝换代的大起义,自然也是必不可免的了。
所以与其说是元蒙朝廷的暴政和地主阶级的贪婪剥削把人民逼上了死路,倒不如说是人口过多,导致社会经济全面崩盘。毕竟农民军起义的事情可不单单是发生在元朝,在汉人皇帝的统治之下这个社会不照样也没少出张角、黄巢之流吗。
毕竟,土地兼并问题和人口增长问题对于封建王朝来讲,本就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当然,也并不是说古代的皇帝都是笨蛋,连这一点都没有看出来。恰恰相反,历朝历代的贤明帝王,对于这样的两个问题,其实看的都非常透彻。所以很多古代皇帝在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时,绝对不会忘的一点就是丈量土地。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其实也就是希望以国家税收的方式,尽量的减少土地兼并。
但谁都能看得出这显然是治标不治本的,不过也没办法。毕竟皇帝本身就是最大的地主,他本身就是这个规则最大的得利者。一个身处于规则之中,且又是整个规则最大得利者的人,显然不可能做到治本的改革,更加不敢做治本的改革。
因为伟大的愤青皇帝王莽曾经这样做过,然后……他死的很惨。
毕竟你身处于规则之中,又从这个规则之中得到了足够的利益,那么你必然要遵守这个规则。否则,你必然会被这个规则撕成粉末,然后在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用世不得翻身。毕竟现实社会之中,可没有一个人打爆一个星球的龙傲天。
故而,在这个时候,妥协或者是加入之中,便就是非常重要的了。
所以,当这些个富得流油的高门大户因为太过贪婪,而受到规则的反噬之时。为了保住性命的他们,自然也会选择向农民军妥协,或者干脆加入农民军一起干。
你不要笑,因为明摆着的现实告诉我们,在乱世之中加入农民军和他们一起干一把的人,绝对比像农民军妥协的人少不到哪去。
毕竟,这些个高门大户那个不是有钱、有粮又有人。这还不算,更加可怕的是,这群土生土长的大户们,在当地还有这远超官府的威望。所以对于这些个豪强大户来说,造反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简单。
别忘了,当年张世华可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并因此而起义的。如果说张世华是小说家之言,而不能让大家信服的话,我就再举个更牛的例子。这个例子的主人公就是同是元末枭雄的明玉珍。
明玉珍,正儿八经的高门大户出身。他们明家在他老家随xian那简直就是说一不二的地主豪强。这不,当乱世来临之后,这样的高门大户到最后不照样是走上了起义军的道路,甚至成为了一地之王。
所以当红巾军杀来之后,凡是有个心眼的官员,大都知道要防火、防奸、防大户。毕竟这些个大户因为根基都在当地的原因,所以在农民军打来之后,这些个家伙摇身一变,绝对个个都是墙头草。
尤其是像这样及其不利于朝廷的一战,城中的一些个大户人家为了保全自己,绝对不介意捅他们一刀子来向黑衣军表忠心。当然,一些个实力宏厚有能力结寨自保的大户,在天下的大局没有明朗之前绝对会选择中立。
但那城中那些个没能力结寨自保的可就说不定了。毕竟这样的人,只要出一个,就足以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第242章 捉对厮杀以斗勇()
所以一念至此之后,王先明二人的眼中也不由闪过一抹寒光。
“没错,张判官说的对,这些个心怀鬼胎的家伙的确该杀。所以在这一点上,本官支持张判官。”在想明白其中的关节之后,身为汝州达鲁花赤的乌力吉看着堂下众人,便也不由这般直白的说道。
而堂下的一众官员们听到乌力吉这话,又见王先明也是目露寒光,再想了想自家的小命,自也是纷纷附和道:“对,两位大人说的对,我等支持两位大人的决议,此时此刻又应当快刀斩乱麻。”
虽然说城中那些个大户人家大都和在做的官员老爷们有着不错的关系,但是当生死危机来临之后,这些个官员老爷们自然也是颇为一致的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了。
再说,如果不杀这些个富得流油的狗大户们,以这两年汝州官仓之中那空空如也的库房,他们又怎么可能拿得出犒赏和抚恤的银钱来。而没有足够的银钱,又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