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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便丢弃了战马,步行来到了镇平城。
所以他现如今的样子,倒也真是像极了一个走投无路狼狈不堪的逃官。
而当那些镇平城上的守门卒听到薛玉龙这样一声高呼,看了看薛玉龙身上那一身烂的不成样子的官服之后,自然也是没有过多怀疑。说了一声“大人稍等”之后,便也是三步并作两步,跑着向自家将军通报去了。
而因为薛玉龙和镇平城的守军千户陈喜山有着深厚的交情,所以当知道薛玉龙也平安的从南阳城逃出来之后,陈喜山不禁带着欢喜的心情亲自来到了城墙。
而看到城外站着的果真就是薛玉龙本人之后,心中欢喜的陈喜山自然也没有多想什么,而是连忙摆手让麾下的官兵将城门打开。
“薛兄,你能平安回来真的是太好了。”城门打开之后,陈喜山面带喜色的大步走到了薛玉龙的身旁,握着薛玉龙他的肩膀,不禁这般对着陈喜山说道。
而薛玉龙此时却并没有露出什么欢喜的神情,反而是两眼含泪,伤心的有些难以自持。
见他这般,陈喜山自然以为薛玉龙是在为那些个没能和他一起逃出的家人们伤心,所以只是叹了口气,面带安慰的拍了拍老友的肩膀,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之后,便把老友迎了进去,从头到尾也并没有怀疑什么。
就这样,薛玉龙便无比顺利的进入了镇平城中。当然,薛玉龙这样一个小小的南阳县尹入城,在如今自然也不算是什么。所以,除了一些知道这个消息前来安慰了一番的官员同僚之外,他进入镇平城也并未掀起什么浪花。
……
夜晚,在送走了最后一批前来安慰他的官员同僚之后,薛玉龙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走了,自己也该要做正事了。”这般想着,然后便见薛玉龙整了整穿在身上的衣服并深吸了一口气,便大步向着陈喜山的房间走去。
屋中,身为一名南人却在元蒙朝廷担任千户的陈喜山正在自酌自饮。从陈喜山的表情上看得出来,陈喜山现在心情明显不怎样。
见此,薛玉龙不禁站在门口,看着陈喜山开口问道:“陈兄,你一个人喝酒,为何不叫上我?”
听到这话,陈喜山不禁抬起头看了薛玉龙一眼,然后苦笑了一声说道:“薛兄弟,你这两天也受苦了,今晚为兄本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的。不过你现在既然来了,便一起喝上两杯吧。”
说完这话,陈喜山便起身为薛玉龙又拿了一个酒杯,并为薛玉龙斟满了酒,两人变这样就这一盘花生米对饮起来。
先是三五杯酒下肚,看着面带愁容的陈喜山,薛玉龙也不禁好奇的问道:“陈兄,看你这般模样,莫非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哎,不好的事情。哼,现如今还有什么是比红巾贼造反更坏的事情吗。”
听到陈喜山这话,对面的薛玉龙不禁一愣。然后,便见他面色低沉的拿起了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什么话也没说。
见此,以为薛玉龙家眷被杀的陈喜山,不禁认为自己方才说错了话。于是忙放下了酒杯,对着薛玉龙说道:“薛兄弟,抱歉,为兄不会说话,让你又伤心了。”
不过听到陈喜山这话,薛玉龙却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等两人又喝了数杯酒之后,薛玉龙才看着陈喜山接着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
再度的听到薛玉龙这话,有些喝多了就的陈喜山,看着自己这位至交好友也不禁吐露了真言。
陈喜山:“兄弟,你看看,现如今都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危急时刻了。在这个红巾贼即将兵临城下的时候,咱们镇平xian城的所有官员皆同心协力还怕不够,可在这个时候他们竟然还防备着咱们这些个南人官员。”
“劳资我身为镇平守将,可伊日毕斯这几个败军之将,就因为劳资我是南人,这群家伙就要夺了劳资的兵权。直娘贼的,就凭伊日毕斯这几个蠢货,没了咱们这些个南人将军,他们能是红巾军的对手?”
说到这,陈喜山不禁面带愤怒的将杯中的酒再次一饮而尽。
而见他这般,薛玉龙也不禁盯着他的眼睛,用着严肃的语气问道:“陈大哥,我想你也是知道的,这小小的镇平城不可能抵挡得住红巾军的虎贲之师。所以陈大哥你,就没有为自己的将来做过什么打算吗?”
“打算,能有什么打算,除了逃之外,难不成还要去降贼吗?”
听到陈喜山这句话,薛玉龙不禁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冷哼了一声反问道:“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不能?”听到薛玉龙这话,陈喜山不禁猛的起身看向了薛玉龙,就连自己的酒杯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察觉。
而对于陈喜山这样的一个反应,薛玉龙也并没有感到意外,依然只是用手捏拿的酒杯并面带笑意的抬头看着陈喜山。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反应过来什么的陈喜山,才冷冷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薛玉龙,语气冰寒的问道:“这么说,薛兄弟你已经降贼了。”
“降贼”听到陈喜山这话,薛玉龙也再次恢复了脸上波澜不惊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吧。”
“哼,果然。既然如此,你我兄弟二人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本来我应该直接杀掉你,不过看在你我兄弟往日交情的份上,你走吧。”
听到陈喜山这话,面色显得无比平静的薛玉龙,不禁也放下了酒杯站了起来。
然后,在薛玉龙站起来之后,便见他面色平静的看着陈喜山的眼睛说道:“陈兄,相信我,我这次来是特地救你的命的。”
然而听到这话,陈喜山却是不屑的喝骂道:“就我的命,哼,我呸。快滚,趁我还没有反悔之前。”
不过见陈喜山这般,薛玉龙的面色却依然很平静。甚至在这个时候,他反倒又重新坐下了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而见薛玉龙这般,陈喜山也不禁眯起了眼睛。从眼中闪烁的杀气看,或许在下一秒陈喜山便就会拔剑杀掉薛玉龙。
不过对此,薛玉龙却并没有在意。在此时,他只是一边拿着酒壶为自己倒酒,一边低头对着陈喜山说道:“陈兄弟,我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你现在不愿意投降,无非就是认为朝廷已然派来了剿贼大军,你觉得红巾军就是秋后的蚂蚱,坚持不了几天了,对吗?”
说完这话后,薛玉龙放下了酒壶,并抬头看了一眼陈喜山。
不过,陈喜山听到这话,却依然是满面杀气。而且,他的右手,也依旧紧握着自己腰间的宝剑。
然而见此一幕,薛玉龙却依然是毫不在意的举杯对着陈喜山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饮尽杯中酒,道了一声好酒之后,薛玉龙看着陈喜山也不禁再度开口说道:“但是,却不知陈大哥你想过没有,就凭朝廷那样一支‘阿卜’之师,真的就是数十万红巾军的对手吗?数十万红巾军就真的没有直捣黄龙的可能?”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红巾军现如今真的是一支秋后的蚂蚱。但,陈大哥你不觉得你现如今的处境要比红巾军更危险吗?”说完这话,薛玉龙抬起了头,第二次看向了陈喜山。
而陈喜山这一次虽然说并没有保持沉默,但是他却也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不过,这一次,陈喜山握着宝剑的右手却松了不少。
见此,薛玉龙的脸上也不禁闪过了一抹喜色。不过心中虽喜,但是面色,薛玉龙的表情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照旧是面色平静的看着陈喜山说道:“陈大哥你方才也说过了,这些个鞑子将官根本就不信任咱们南人。”
“就连在这样一个危机的时候,他们都要夺了陈大哥你的兵权。那不知陈大哥你想过没有,如果在日后,这些个蒙古人色目人,有一个不小心死了。那你说,朝廷会把这个帐算在谁的头上?”
“就算他们都平安,但镇平这样的县城却丢了。你说战后,他们又会找谁……来背这个锅?”
听完这话,陈喜山握着宝剑的右手彻底松开了。此时的陈喜山简直就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只是傻傻的呆立在原地,原本还坚毅的神情上尽是不知所措。
不过这种发呆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也就是片刻,陈喜山便将目光再度转向了老神在在坐在那里的薛玉龙,用一种带着恳求的语气对着薛玉龙道:“玉龙,我该怎么办,求你,救我……救我。”一边说着这话,陈喜山竟然还一边跪倒在了地上。
见此,薛玉龙原本一直都无比平静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而后便见薛玉龙面带亲切的三步并作两步的将跪在地上的陈喜山亲手扶起,并再次看着陈喜山的眼睛说道:“陈大哥,与其坐等死路,不如和兄弟我一起死中求活。陈大哥家眷尽在身旁,无有后顾之忧。所以陈大哥何不尽早弃暗投明,拿下镇平城作为投名状。”
“我可以向陈大哥你保证,只要陈大哥你能这样做,那么在我红巾军中,必少不了大哥你的富贵。”
“死中求活”听到薛玉龙这样的话,陈喜山也不禁是在此坚定的点了点头。
(未完待续…………)
第186章 收心薛玉龙()
当晚子时,镇平城数百官兵在陈喜山的带领下,发起了暴动、叛乱。
当时是,叛军人人皆是头绑红巾,先是在四处引火大呼“红巾军入城”,使得城中动乱难平。之后,这数百叛军便就在陈喜山的率领之下,杀入了城中的府衙、及各个官员府邸。
一夜之间,便将镇平城中所有不肯投降的大小官员全部诛杀,其中便包括了南阳万户伊日毕斯以及南阳府达鲁花赤等官员,彻底的掌控了镇平xian城。
而之后,就在陈喜山他掌控了镇平xian城的第二天,他便在薛玉龙的示意之下,第一时间亲自带着降表向着南阳府城赶去。显然,陈喜山想要以此向张世华表示自己的忠心。
……
第二天下午,南阳城的府衙之中,一身戎装的陈喜山双手捧着他的降表。低着头,在张世华麾下诸多将官的注视之下,大步走上了府衙的大堂。
而在府衙大堂的主坐之上,张世华也是一身戎装的高坐在那。不过此时的陈喜山,并没有敢抬头看张世华的容貌,他只是在走上大堂之后,便立即对着高坐于主坐的张世华拜道:“罪将陈喜山拜见将军大人。”
不过在陈喜山说完这话后,张世华却并没有让他免礼。而陈喜山在此之时也是将双手捧着的降表高高举起,并低头恭谨的对着张世华说道:“罪将往日不识华夷之异、助纣为虐、以兽为君,犯下滔天大错。”
“如今罪将在将军神威之下,已然迷途知返。此乃罪将之降表,罪将心中所想,皆在表中。罪将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因而不求其他,只求将军大人一览罪将降表之后,可让罪将为将军马前卒,以此洗涮自身罪孽。”
张世华听到这话,面色依旧平静,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只是对自己身旁的李五使了一个眼色。而李五见此,则是大步走下了台阶,走到了陈喜山的身旁,亲手为张世华取来了陈喜山的降表。
接过李五双手递来的降表之后,张世华沉默的看完了降表中那极尽奉承讨好的话,随即心中便不禁感叹道:“薛玉龙此人真是一个人才。”不过张世华虽然心中是这样想。
但是在面上,张世华却是面带微笑的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喜山朗声说道:“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陈将军在关键时刻可以迷途知返,也不失为一个好男儿。”
“且将军迷途知返后,又诛杀了伊日毕斯等鞑虏官员,可谓是有功于天下,岂可自称为‘罪将’?有功不得不赏,因而今日,本将代刘元帅特封将军为我红巾军上千户,并再赏将军白银千两。却不知将军可愿在本将麾下与本将一同戮力杀鞑吗?”
而听到张世华这话,跪在地上的陈喜山脸上也顿时露出了一种无比感动的神情来。
然后便只见他红着眼睛、双目含泪的对着张世华跪拜道:“罪将谢将军大人,将军大人这般厚待罪将,罪将又岂敢不尽心竭力。”
“好,将军此言,本将心中甚喜,将军快快请起,从此之后,你我也便是一家兄弟了。”
“谢将军大人。”听到张世华这话,陈喜山也再次双目含泪的拜道。
而在陈喜山站起来之后,张世华和他交谈了两句之后,自然又把话语引到了练兵上。并在之后,张世华便光明正大的打着练兵的幌子,将陈喜山手下的百户和大多数的底层什长来了一个大换血。
对于张世华这种做法,陈喜山心中自然也知道张世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在这种时候,他自然不敢对张世华表露出丝毫不满,反而还是满脸感动的对张世华连连谢恩,无比顺从的接受了张世华这样的命令。
而对于陈喜山这般识趣,张世华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
所以在接下来,张世华便又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和陈喜山深入的交谈了一番,然后才让陈喜山退下。而等陈喜山他退下之后,张世华自然在第一时间又亲自接见起了本次最大的功臣薛玉龙。
说实话,在经历了陈喜山这样一件事之后,张世华对于薛玉龙这个人也不禁有了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而且,薛玉龙还是属于张世华麾下较为稀缺的为政型人才。所以,此次张世华接见薛玉龙的规格要比第一次见他高了数倍。
而且和在府衙大堂见陈喜山的那种近乎公事公办不同,张世华此次见薛玉龙是在自己的一间书房中,这样一来便多了一种私人性质,也可以在这个时候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一些。
当然,张世华也并不指望在这个时候薛玉龙就向他敞开心扉。毕竟,薛玉龙此次投靠他帮他做事,本就是被逼无奈的。
……
张世华的书房中,被李五他亲自带来的薛玉龙,在进屋后,看到背手站在那里的张世华后,第一时间便也就对着张世华拜道:“下官薛玉龙,拜见将军大人。”
“薛先生无需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听到薛玉龙的声音,张世华不禁面带微笑的转过身来,并这般对着薛玉龙摆手说道。
而薛玉龙听到张世华这话,则依然是面带恭谨之色的向着张世华告了一声谢,然后才缓身从地上站了起来。而见他站起来,张世华则是又摆手对着薛玉龙说道:“薛先生请坐。”
薛玉龙听到张世华这话,也并没有推辞什么。依然是面带恭谨之色的对着张世华行了一礼,然后便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半边屁股放在了座位上。
见薛玉龙这样坐下,张世华也不禁面带微笑的对着薛玉龙开口说道:“薛先生果真有大才。在身无尺寸之兵的情况下,竟用了短短两日时间便为我军拿下了镇平城。能得到薛先生这样的奇才相助,本将心中真的是欢喜的很那。”
听到张世华这样的夸赞之言,薛玉龙自然是再度起身对着张世华行礼抱拳,并恭谨的说道:“下官此次之所能可以成事,其实全赖将军神威。将军就是像是那山林中的百兽之王,下官此次无非就是狐假虎威罢了。”
“诶,薛先生太过自谦了。在本将看来,单说薛先生你的辩才,就已然不亚于先贤子贡了”
“将军严重了,下官粗鄙之人,岂敢自比于先贤。”薛玉龙听到张世华拿他和孔圣弟子子贡相比,顿时便不禁这般诚惶诚恐的说道。
而张世华见他这般,则也是笑了笑,并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接着对他说道:“薛先生大才,所以本将欲将南阳及镇平两县之政,尽托与薛先生,不知薛先生以为何?”
薛玉龙听到张世华这话,神情终于改变了,整个人不禁一愣。因为就连他也没有想到张世华竟然会这般重用他,原本他以为张世华顶多会让他去镇平做一个县尹,但没有想到张世华竟然愿意让他这样一个新附的降官掌管两县的政务。
所以在听到这话之后,薛玉龙不禁更加的诚惶诚恐了,整个人更是急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张世华抱拳道:“请将军大人收回成命,下官才疏学浅万万当不得此等重任。”
“哎,薛先生不要推辞了,本将主意已决,此事便就这般定了。”
但薛玉龙却哪里敢这般应承下来。毕竟他只是一个新附的降官,如果他答应了,那完全就让自己处在风口浪尖了,而像他这样一个喜欢明哲保身的人又怎么会愿意这样。
所以即使张世华这般说,薛玉龙却依然也是推辞连连。而对于薛玉龙心中的这种顾虑,张世华本人自然也是能猜得到。不过张世华虽然心中明白,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张世华却不准备让步。
因为张世华打算,这次他要像刘福通起初对他那样,将薛玉龙树立成自己的一个马骨。以薛玉龙这样一个有本事的新附降将,便能在自己麾下身居高位这件事,来向天下人展现自己求贤若渴的姿态。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薛玉龙并没能推辞的了。不过虽然说薛玉龙并没能推辞的了这件事,但是薛玉龙的心中却并没有多少沮丧,相反他的心中有了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这种复杂的感觉里,有些是对于自己这样一个新附降将便身居高位的诚惶,但更多的却是兴奋和激动。毕竟薛玉龙今年才不过三十岁,正是一个男人最渴望建功立业的时期。
即使他心中担心,这样便身居高位会引来其他人的妒忌和敌视。但有道是“不遭人妒是庸才”,像薛玉龙这样一个身有非凡本领的人,他又岂会甘心让自己一辈子身处平凡。
所以在知道自己推辞不掉之后,薛玉龙便也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只要自己能做到最好自然就可以让所有人闭嘴,让那些妒忌自己的人干瞪眼。”心中这般想着,薛玉龙便也在推辞了三次之后,恭谨的对着张世华再拜道:“既然将军大人如此看重下官,下官也必不负将军大人厚望。”
听到薛玉龙这样说,再看薛玉龙此时的坚定神情,张世华脸上便也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显然,自己已然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看薛玉龙现在的神情,至少他已经愿意全心为自己做事了。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