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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年 话剧剧本 作者:曹路生 改编自:[法]维克多·雨果同名小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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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酒保: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低声地)米舍尔·佛莱莎。
拉杜:你的政治见解怎样?
佛莱莎:什么?
拉杜:我问你的政治见解。
佛莱莎:我从小被送到修道院,可是我结了婚,我不是修女。有人放火烧我们的村子。我们急急忙忙逃走,连鞋都没有穿。
拉杜:我问你,你的政治见解怎样?
佛莱莎:我不知道。
拉杜:你的祖国是哪一国?
佛莱莎:我不知道。
拉杜:怎么,你连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人都不知道吗?
佛莱莎:哦,你是问什么地方人,那我知道的。我是西斯各依纳田庄的人,在亚舍教区。
拉杜:家里干什么的?
佛莱莎:人都死光了,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女酒保:哎呀,这孩子真可爱呀,(抚摸小女孩的脸)这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佛莱莎:乔治特。
女酒保:大孩子呢?这小鬼是个男的。
佛莱莎:雷尼。
女酒保:小的一个呢,他也是一个男孩,还挺胖。
佛莱莎:他叫胖亚伦。
女酒保:哎呀,他们真乖,这几个小家伙!
拉杜:(打断)哎,我说太太,你从哪儿来?
佛莱莎:打那边来。
拉杜:你到哪儿去?
佛莱莎:我不知道。
拉杜:老实说,你是什么人?
佛莱莎:(迷惑)什么人?逃难的人啊。
拉杜:我问你是哪一党的?
佛莱莎:什么党?
拉杜:你是蓝的?还是白的?就是你跟谁在一起?
佛莱莎:我跟我的孩子在一起。
拉杜:你的丈夫呢?他干什么?
佛莱莎:前些日子他在打仗。
拉杜:为谁打仗?
佛莱莎:为了王上。
拉杜:还有呢?
佛莱莎:当然啦,为了他的爵爷。
拉杜:还有呢?
佛莱莎:当然啦,还有他的本堂神父先生。
士兵1:(大叫)他妈的,真正岂有此理!
女酒保:可怜的布列塔尼女人啊,你的孩子都很漂亮,这总算好福气啦。太太,别害怕,你应该参加联队。你可以做我一样的事情,我是女酒保,是人家开枪互相厮杀的时候拿酒给人喝的人。来吧,跟我们走吧,联队里都是些很好的小伙子,你可以当第二号女酒保,我来教你怎么干……
拉杜:(又一次打断)太太,你的丈夫后来呢?
佛莱莎:他不怎么样,因为人家把他打死了。
拉杜:在哪儿?
佛莱莎:在矮树丛里。
拉杜:什么时候?
佛莱莎:三天以前。
拉杜:谁杀死他的?
佛莱莎:我不知道。
拉杜:是一个蓝的?还是一个白的?
佛莱莎:是一颗子弹。
拉杜:你丈夫死后,你做些什么来着?
佛莱莎:我带走我的孩子。
拉杜:你带他们去哪儿?
佛莱莎:我带他们朝前面走。
拉杜:你睡在哪儿?
佛莱莎:在地上。
拉杜:你吃些什么?
佛莱莎:没有什么。
拉杜:没有什么?
佛莱莎:也就是一些野李子,一些桑葚,一些覆盆子,一些羊齿草的幼芽。
女酒保:天哪,这等于什么也没吃呀!
雷尼:(轻声叫着)妈妈,我饿,我饿……
'拉杜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面包给佛莱莎。佛莱莎把面包一分为三给了三个孩子。
拉杜:她一点也没留给自己。
士兵1:因为她不饿。
拉杜:因为他是母亲!
雷尼:妈妈,我渴,我渴……
拉杜:这鬼树林里连溪水都没有。
佛莱莎:有人去找了。
拉杜:(警觉地)他是谁?谁?
佛莱莎:不知道,一个农夫,路上碰到的。
拉杜:他是什么人?蓝的还是白的?
佛莱莎:真的不知道。孩子要喝水,他就说他去找,叫我们在这儿等着。
拉杜:嗨!我真是神经过敏了!
'乔治特哭起来。
'拉杜抱起乔治特哄她。
女酒保:多可爱的孩子呀,跟我们走吧!
拉杜:哎,我有个主意,我们联队应该做这三个孩子的父亲。大家同意吗?我们
收养这三个孩子。
众士兵:(欢呼)共和国万岁!
拉杜:通过了!(摘下自己的帽子戴在乔治特头上)从现在起,他们就是红帽子
联队的孩子了!
众士兵:(又欢呼)共和国万岁!
佛莱莎:(发现有人)他来了。
拉杜:谁?
佛莱莎:找水的人。
拉杜:在哪儿?
佛莱莎:那儿!
'士兵在草丛中押出一陌生人。
拉杜:(对陌生人)你是谁?
'陌生人仇恨地看着拉杜不语。
'拉杜使了一下眼色,士兵1上前搜查陌生人,发现匕首上的纹样。
士兵1:(大叫)他是叛军,叛军!
'士兵们拥上抓住陌生人。陌生人腰上的羊皮水袋掉地,水流了一地。
拉杜:把他绑了!
'郭文显现在暗影里。
郭文:不,把他放了!
拉杜:为什么?他是叛军呀!
郭文:因为他给孩子们送水来了!
拉杜: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把他放了?
'郭文显现。
郭文:我是郭文。
拉杜:啊,司令!
'灯急暗。

3布列塔尼海岸
'几天后。
'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岩。
'一双手抓住了岩石。水手爬上了岸。接着他拉上了朗德纳克。
'朗德纳克虚弱地躺在地上。
水手:(对着朗德纳克)爵爷,你知道我是谁?我就是被你枪毙了的那个人的弟
弟!
朗德纳克:(惊醒)你是谁?
水手:我刚才告诉过你了。不过我可以再说一遍,我是被你杀掉的那个人的弟弟

朗德纳克:你要把我怎么样?
水手:把你杀死!
朗德纳克:随你的便。
水手:你准备吧。
朗德纳克:准备什么?
水手:准备死。
朗德纳克:为什么?
水手:(沉默半晌)我说我要把你杀死!
朗德纳克:我问你为什么。
水手:因为你杀了我的哥哥。
朗德纳克:我先救了他。
水手:不错,是你先救了他,然后杀了他。
朗德纳克:杀他的不是我。
水手:是谁?
朗德纳克:是他自己。
'水手无言。
朗德纳克:(补充)他自己的错误。你叫什么名字?
水手:阿尔马罗。你知道了也没有用,放心死在我手中吧。
朗德纳克:你相信上帝吗?
阿尔马罗:(划十字)我们在天上的父亲。
朗德纳克:你的母亲还在吗?
阿尔马罗:在的。(又划了一个十字)我再给你一分钟,爵爷。
朗德纳克:你为什么叫我爵爷?
阿尔马罗:因为你是一个领主。
朗德纳克:你呢,你有领主吗?
阿尔马罗:有的,而且是个大领主。
朗德纳克:他在哪儿?
阿尔马罗:我不知道。他叫朗德纳克侯爵。
'朗德纳克一怔。
阿尔马罗: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可是他仍然是我的主人。
朗德纳克:假如你见到他,你服从他吗?
阿尔马罗:那当然。好了好了,别废话,我们的事还没完呢!来吧!
朗德纳克:神父在哪儿?
阿尔马罗:神父?
朗德纳克:是的,神父,我给了你哥哥一个神父,你也应该给我一个神父。
阿尔马罗:我没有神父,在这种荒凉的地方能找到神父吗?
朗德纳克:那谁为我的灵魂祝福呢?你断送了我的灵魂!同时也就是断送了你自己的灵魂!
'阿尔马罗低头沉思。
朗德纳克:听着,我可怜你,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是我先救了你哥哥的性命,然后又夺去了他的性命,现在我又来挽救你的灵魂了!你好好想想吧!你亲眼看见我们所乘坐的那艘船被敌人击沉的吧!这都是谁的错?这是你哥哥的错!假使你哥哥尽了一个有才智而且有用的人的责任,大炮的事就不会发生,军舰就不至于丧失战斗力,不至于走错航线,不至于碰上敌人的舰队,不至于我们舰队全军覆没!不至于来旺岱帮助农民拯救法国,拯救王上,拯救上帝的责任落到了我一个人身上!而你却要把这唯一担负着神圣使命的人杀死!在这场反教的人和教士的斗争中,弑君的人和王上的斗争中,魔鬼和上帝的斗争中,你是站在魔鬼一边的!你的哥哥做了魔鬼的第一助手,你是第二个,他开了头,你结尾!杀我很容易,可是你夺去了上帝最后的希望,我是代表王上的!我死了,乡村就要继续焚烧,家庭继续哭泣,教士继续流血,布列塔尼继续受苦,小王上继续留在监狱里,耶稣基督继续受难!这一切谁造成的?是你!你!你!是的,我可怜你!你是基督徒,却不信上帝;你是布列塔尼人,却没有荣誉感;你答应人们保护我的生命,却亲手把我害死!你知道你在这里毁灭的是谁吗?是你自己!你把自己出卖给了魔鬼!在上帝面前要负责的是你!现在,请动手吧,把事情做完吧,完成你的工作吧,我已经老了,你还年轻,我是赤手空拳,你却拿着武器,杀死我吧!
'阿尔马罗扔掉手枪,跪倒在地。
阿尔马罗:发发慈悲吧,爵爷!宽恕我吧,仁慈的上帝!我错了,我的哥哥也错了!我愿做一切事情为他赎罪!下命令吧,爵爷!我一定服从!
朗德纳克:我饶恕你。
阿尔马罗:爵爷,是我带路呢,还是跟着你走?
朗德纳克:我们要分手了。(掏出绶带)阿尔马罗,你识字吗?
阿尔马罗:不。
朗德纳克:很好,识字的人反而麻烦。听着,阿尔马罗,你向右边走,我向左边走。留着你的袋子,再找一根棍子,看上去才象一个庄稼人。远远地避开过路人,不要走大路,不要过桥,你熟悉那些森林吗?
阿尔马罗:所有的森林我都熟悉。
朗德纳克:很好,你到圣俄宾森林去,那里有一棵粗大的栗树,你到那里停下来,打一个呼哨,你会吗?
'阿尔马罗打了一个呼哨。
朗德纳克:不错,就这样。(递给阿尔马罗绶带)这就是我的统帅绶带,上面的百合花还是王后在塔堡监狱里绣的。
'阿尔马罗跪下亲吻绶带上的百合花,然后把绶带放进怀里。
朗德纳克:听着!你打了三声呼哨以后就会有人出来,你给他看绶带,告诉他我的口令,起来叛变,绝不饶恕!
阿尔马罗:(起身)起来叛变,绝不饶恕!
朗德纳克:你认得拉·杜尔格城堡吗?
阿尔马罗:怎么不认识,我就是那里的人。
朗德纳克:怎么你?
阿尔马罗:谁不知道拉·杜尔格城堡是我的领主的祖传城堡!城堡里面新图书馆和旧大厅中间隔着一扇大铁门,连大炮都打不开这扇铁门,因为图书馆里藏着一本圣书。还有地道!我知道有这条地道,也许现在只有我还知道有这条地道了。
朗德纳克:什么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尔马罗:那是从前在拉·杜尔格城堡被围的时候挖的,从大厅一直通到森林里。
朗德纳克:拉·杜尔格不会有。
阿尔马罗:有的,爵爷。是我父亲告诉我这个秘密的,我知道怎样走进去,怎样走出来。
朗德纳克:显然你搞错了,假如有这样的秘密,我应该知道的。
阿尔马罗:爵爷,我真的知道,有一块石头会转的。
朗德纳克:好了,好了,石头还会唱歌呢,对吧!
阿尔马罗:可是我真的转过那块石头的呀!
朗德纳克:还是谈正经事吧。不管是谁,只要看见王后绣的这朵百合花,就会很好地接待你。你要走遍整个旺岱,整个布列塔尼,到处传达“起来叛变,绝不饶恕”的口令。
阿尔马罗:是,爵爷!
朗德纳克:我再重复一遍,你要把我的话尽你的能力传达给各个领袖,“起来叛变,绝不饶恕”!你懂了吗?
阿尔马罗:懂了,要使得到处都打仗和流血。
朗德纳克:就是这样。
阿尔马罗:绝不饶恕!
朗德纳克:不错,一条命也不饶!
'灯急暗。
'《马赛曲》歌声大作。

4巴黎,孔雀街小酒馆
'六月二十八日,傍晚。
'舞台上方显现巴黎孔雀街头。伟大、雄壮、纷乱、激昂的革命景象。
'罗伯斯比尔、丹东、马拉显现。
罗伯斯比尔:巴黎,巴黎,一七九三年的巴黎!
丹东:疯狂的巴黎!
马拉:欢快的巴黎!
罗伯斯比尔:人们从路易十六的统治下爬出来!
丹东:巴黎从专制君王的宫廷里逃出来!
马拉:法兰西从十五个世纪的封建制度里冲出来!
罗伯斯比尔:拼命地呼吸自由的空气!
丹东:尽情地享受民主的狂欢!
马拉:浪费地挥霍博爱的激情!
罗伯斯比尔:九三年!
丹东:一七九三年!
马拉:辉煌的一七九三年!
罗伯斯比尔:整个巴黎只有一个意志!
丹东:这个意志是全体共有,而不是任何个人所独有!
马拉:这个意志就是一种思想,一种无法抑制和无法衡量的思想!
罗伯斯比尔:这就是革命!
丹东:革命!
马拉:大革命!
罗伯斯比尔:它象浪潮似地掀起来的时候,有的被打倒,有的站立起来。
丹东:它把这一个带到浪花的顶尖,又把另一个撞到岩石上碰得粉碎。马拉:它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前面的一切旋涡都要受它的推动。
罗伯斯比尔:这就是革命!
丹东:革命!
马拉:大革命!
罗伯斯比尔:渴望将来的人称革命为好事!
丹东:重视现在的人称革命为没事找事!
马拉:留恋过去的人称革命为坏事!
'郭文在另一侧显现。
郭文:不!你们还忘了说这是引以为傲的九三年!令人难忘的九三年!人类历史上空前绝后、发出耀眼夺目光辉的一七九三年!这一年虽然沸腾着前所未有的恐怖,但也酝酿着前所未有的进步!从这些混乱的暗影中,从这些骚动而奔腾着的云层中,射出符合神的意旨的灿烂的光芒!这些光芒留在地平线上,在人民的天空上永远可以看见!这些光芒就是正义,信仰自由,仁慈,理性,真理和爱!国民公会宣布了这个伟大的真理:一个公民的自由是以另一个公民的自由为界限的!这句话概括了整个人类社会性的原理。它宣布贫穷应受尊敬,残疾应受尊敬,母性应受尊敬,儿童应受尊敬,无罪的人应受尊敬。它宣布普遍的道德是社会的基础,普遍的良心是法律的基础。所有这一切,奴隶制度的废除,博爱精神的提倡,人道的保障,人类良心的矫正,劳动法规的修改,国家财富的集中,儿童的教育和扶助,文学和科学的提倡,等等等等,将在人类历史上放射出灿烂夺目的光芒!请记住,这一切,都是在一七九三年完成的!
'同时显现以下场景:
'一队红帽子士兵走过。
'一个演说家在演说。
'报童满街跑着叫卖“新闻报”。
'穿着奇形怪状的贵族服装、戴着百合花徽带、手持王杖的修路工用教堂里的圣器喝酒。
'歌手在唱爱国歌曲。
'修女在卖肉。
'贵族夫人在补袜子。
'小贩在卖马拉等人的半身像。
'理发匠做广告:“我给教士刮脸,我给贵族梳头,我给第三等级理发!”
'有人在“孔雀街”的路牌上贴上“法律街”。
'有人在排队买配给面包。
'妓女在贩卖香水。
'扒手穿插在人群中。
'……
'喧嚣的街景慢慢隐去。
'郭文隐去。
'舞台下方显现小酒馆的后房。
'罗伯斯比尔、丹东、马拉走进小酒馆。。
'房内天花板上的一盏洋油灯照耀着一张桌子,罗伯斯比尔、丹东、马拉在桌旁坐下。
丹东:(蓦地站起)听着!现在只有一件事是最紧急的,那就是共和国的危难!我只知道一个任务,那就是把法兰西从敌人手里解救出来!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一切手段都是正当的!一切!一切!一切!
罗伯斯比尔:(温和地)我非常同意,问题是敌人在什么地方。
丹东:在国外,我已经赶走他们了。
罗伯斯比尔:在国内,我正在监视他们。
丹东:我告诉你敌人是在国外,罗伯斯比尔!
罗伯斯比尔:丹东,我告诉你敌人是在国内!
丹东:罗伯斯比尔,敌人正在边境!
罗伯斯比尔:丹东,敌人在旺岱!
马拉:(打断)公民们,请你们镇静一点,敌人到处都有,敌人在我们身边!
罗伯斯比尔:我是有事实根据的。丹东,听着,外战不算什么,内战比什么都重要!外战不过等于一个人的肘部受了一点擦伤,内战是侵蚀肝脏的溃疡!我告诉你,在几个叛军首领手里的分裂的旺岱,现在正在团结起来,今后他们会有一个统一的领袖……
丹东:(轻蔑地)一个土匪头目。
罗伯斯比尔:森林战正在大规模地组织中,等到农民的叛变准备成熟,英国人就要登陆了!在半个月之内,他们会拥有一支三十万人的匪军,整个布列塔尼就要属于法国国王了!
丹东:换句话说,就要属于英国国王了!
罗伯斯比尔:不,属于法国国王。属于法国国王更坏!赶走外敌只要十五天就够了,推翻帝制却要一千八百年!
丹东:这真叫人受不了!祸事明明在东边,你偏偏认为在西边!罗伯斯比尔,我同意你说的大西洋那边有英国,可是比利牛斯山那边有西班牙,阿尔卑斯山那边有意大利,莱茵河那边有德国,还有俄国大熊在背后!危险是一个圈子,而我们是在圈子中间!国外有各国的联盟,国内有卖国贼!请看看我们的法兰西吧,已经陷入了敌人的包围中!你们没有看到,最危险的是普鲁士!假如这种情形继续下去,假如我们不设法整顿一下,那么,法国大革命只能够使波士坦得利,使腓特烈二世的小王国扩大,我们只是替普鲁士国王杀掉法国国王而已!(大笑)
马拉:(微笑)你们各有所好,丹东,你,是普鲁士;罗伯斯比尔,你,是旺岱。可是你们没有看出真正的危险!真正的危险是什么?是咖啡馆和赌场!你们看,耍寿咖啡馆属于雅各宾党,巴丁咖啡馆属于保王党;约会咖啡馆攻击国民军,圣马丁门咖啡馆保护国民军;摄政咖啡馆反对吉伦特派,科拉查咖啡馆拥护吉伦特派;普洛各普咖啡馆崇拜狄德罗,法兰西喜剧院咖啡馆崇拜伏尔泰;罗通特咖啡馆里人们在撕毁共和国纸币,福依咖啡馆人们在讨论美食!公民们,这才是最严重的事情!
丹东:你在开玩笑吗,马拉?
马拉:丹东公民,假使你们不是要听取我的意见的话,那你们为什么要叫我来参加你们的秘密会议!难道是我向你要求参加的吗?恰恰相反,我丝毫没有兴趣跟罗伯斯比尔和你一类的反革命份子作密谈!不过,这一切在我预料之中,你们不了解我,你,丹东,并不比罗伯斯比尔更了解我,罗伯斯比尔也并不比你更了解我!难道这里就没有政治家吗?难道在政治上还需要我从头教你们吗?我是意思是,你们两个都错了!危险并不象罗伯斯比尔相信的一样在伦敦,也不象丹东相信的一样在柏林,危险就在巴黎!危险在不团结,不统一,在每个人有权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拿你们两个来说,危险在精神的丧失,在意志的混乱……
丹东:(忍不住插嘴)混乱!难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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