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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之狠我是领教过的,那根本就是一场蓄意的谋杀,而那两家人一不是为官不正,二不是为富不仁,也并未听起过与何人结仇。”顿了顿,望了望堂上的一众官员,杨曜又说道:“一般人犯了案,即便是证据确凿都还是狡辩不认,而你,既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硬要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不得不让人心生疑虑。这其间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灵溪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不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屏息凝神,想知道了所以然。而那黄虎倒是不紧不慢,轻轻一笑,说道:“哼!老子高兴杀便杀了。你要是非得要个原因,那见死不救算不算一个?”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公堂外,一个身影闪出府衙大门,一路急行向着对面的一个茶馆去了,那人小跑着上了二楼,也许是今日有大案百姓都去围观的缘故,店里几乎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掌柜翻看着账簿,瞥见来人也不加询问,就让他只顾上楼去。那人匆匆上了二楼向窗边端坐的另一人走去。听到身后有动静,他也不回头,依然望着窗外悠闲地品着茶。“陛下,那位已经招了。”听这声音不是赵公公又是何人?那端坐的便是这当今皇上杨广了。赵公公略顿一下,继续说道:“果然不出陛下所料,太子并不相信,还好陛下思虑周全。”说话间,思绪回到半月前。
京城大牢内。
“你可想好了,这罪责揽下来,可就是死路一条了!”赵公公转过身,带着试探的口气这般问道。与他说话的,正是那黄虎,只见他跷腿靠墙坐着,轻蔑的笑道:“哼!我身上背着人命,落到你们手里,本就是死路一条。现在多加一条罪名,死的还痛快一点。不过······”说着,他起身,走到赵公公身边,神情变得严肃,故意压低了声音,“你答应的事,可要做到才好!”赵公公嘴角上扬,自信的说道:“你放心,开堂之日便是你那两位结拜兄弟恢复自由之时。”黄虎见赵公公如此笃定,便也放了一半的心,继而问道:“说吧,需要我怎么做?”赵公公伏到黄虎身边,低声耳语了一番。
当今皇上临窗而坐,远远望向府衙,十分平静,仿佛对大堂上的动向了如指掌,然而事实,却也正是按照他的计划发展着。
第四十八章 静待离别()
“十几年前,我与夫人是江湖有名的黑白双煞,专门劫富济贫,也因此被官府盯上了,在一次行动中遭暗算,我与夫人都身受重伤,而夫人更是元气尽散,据说只能靠千年何首乌续命,我几番打听得知凌河镇有位姓代的大夫藏有一株。我饱含希望地带着夫人上门求药,可没想到,他只答应医治我,却不肯救治我夫人。他知道那株何首乌对我夫人的意义,可他却把那唯一的一株何首乌给了另一个女人调理身子。呵!原来那女人的相公以前是个当官的,我还以为医者父母心,想不到也是个趋炎附势之人,而我夫人,因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就这么去了!那是人命哪!你知道夫人的离世让我心里种下了多大的仇恨,要不是我也受重伤,当年我就会杀了他们全家!”黄虎说的情深意切,在场之人没有作声,都在心里衡量这话的真假。而内堂的灵溪怎么能接受在匪徒的话,如果不是文斌来着她就要冲出去质问他了。公堂之上的太子杨曜自然也有许多的疑问:“既然如此,为何你却等到十几年后才去寻仇?”黄虎脸上显得很平静,继续说道:“当年我与夫人已经被官府通缉了,负伤离开凌河镇没多久夫人便去了,我一边疗伤一边还要躲避官兵的追捕。我走南闯北上山下海,用了许多年才慢慢发展了些势力。也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丧妻之痛也渐渐淡了,而且我还得为了手下一众兄弟的生机着想,此事便暂时放下了。不料数月前我们得到消息,我们预备要劫得那个大贪官担心走官道被劫,竟计划改由鄂州县过磨山而行。收到消息后我们便提前到那里部署好,故地重游着多年的旧恨自然是又上心头,本来未免节外生枝我已打算放过他们了。可我却听到这代嫁和当年那当官的皇甫家竟然结了亲,看着他们这些杀人凶手竟过上了幸福生活,而我夫人当年去时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永远的沉入了那冰冷的湖底,每每想到此处我便怒从中来。偏偏他们成亲之日我们发现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假的,那大贪官竟然耍了我们。那么,我们所有的部署自然不能白费,是天意,让我报了多年的仇恨。这一切都是天意,他们都该死!”
“你撒谎!”
一声尖锐的质疑打破了在场的一切窃窃私语,灵溪挣脱文斌冲了出来,在众人的惊叹中她用力抓住黄虎的衣领,“你说!你是在撒谎!你怎么可以撒谎?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说啊!”透过她声嘶力竭的质问人们已然看清了她满脸的泪水。黄虎猝不及防,等她反应过来,灵溪已被文斌拉开,杨曜也紧张地冲到了灵溪的身边,与文斌一左一右扶着已经泣不成声的灵溪,“你撒谎,我爹是好大夫···你撒谎···”灵溪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但眼泪依旧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为了换得两位兄弟的自由,黄虎已决定毅然赴死。眼下他也判断出眼前这位姑娘的身边,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丫头,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我杀了人我便认。或许如你所说,你爹是位好大夫,但人已经死了,只能怪他命不好。”说着他慢慢站起来,见此举,几名衙役冲了上去准备压住他,他却不慌,反倒转向公堂之外,高声说道:“死去的已无能为力,只盼活着的能够好好珍重才是!”只有他知道,这话既是说给这位惨遭灭门的姑娘,也是说给那隐身众人之中的两位兄弟。说完他已被几名衙役重新摁倒在地,而这边灵溪由于过度的悲伤晕了过去,杨曜那还顾得上继续审问,抱着灵溪便向后堂去了。几位大人简单交流几句,便由主审的孟大人结案了“犯人黄虎,打劫官饷,杀害朝廷命官,并制造凌河镇灭门惨案,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今对其所犯之罪供认不讳,本府将上报朝廷,斩立决!退堂!”伴着一声惊堂木的尘埃落定,黄虎被众衙役押了下去,几位大人也离开了,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散去,人群中,两个身影蠢蠢欲动又犹豫不决,终于一个人被另一个拉着不情愿的随着众人离开了。
太子府内。
“她怎么样了?”太子杨曜关切的问道:“有无大碍?”
御医从灵溪的手腕上收起丝帕,起身向太子行了一礼,缓缓说道“太子且放心,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忧思郁结,又该有多日不思茶饭,底子虚耗,加上今日悲伤过度,一时晕厥,让她好好休息,微臣去煎幅药,等她醒来之后让她趁热服下,再及时补给些食物便可无碍了。”太子遣文斌跟御医去拿药,待人都出去后,他走到灵溪身边轻轻坐下,小心地把被子盖好,看她静静睡着,皱着的眉头闪过一丝担忧,随即又略微安心地笑了。
不出三日,当今皇上便应允了黄虎的死刑。是日,黄虎就被押往市集处了斩。百姓们只以为是他罪大恶极,哪里知道这背后的种种。
京城之外。
两个骑马的年轻人望着厚厚的城墙,正是先前公堂之外神色可疑的那两人。许久,较冲动的那位开口道:“智远兄,我们真的就这样离开吗?”,说着还狠狠给了自己一嘴巴,“大虎哥对我们有恩,我们却眼睁睁看着他···我没用,我对不起大虎哥!”一边自责一边又调转马头“我要回去杀了那些狗官!”还不等他策马,被称作智远的年轻人一把拉住他,大声说道:“德昭!大虎哥牺牲自己保全我们可不是让我们去送死的,你放心,大虎哥的仇我一定会给他报的,他日,我一定铲平此地以告慰大虎哥在天之灵!”
这二人,便是黄虎保全的两位兄弟,李智远与王德昭。王德昭冲动却十分义气,李智远沉稳而多有心计。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王德昭问李智远,“去韦城!”“韦城?”王德昭有点疑惑的问道:“那里近年瓦岗军起义闹的厉害,去那做什么?”李智远紧了紧缰绳,坚定地说道:“去加入他们,走!”
今日一骑绝尘去,他日千军万马还!
午后太子府
太子杨曜刚从皇宫回来,文斌连忙迎了上去。因灵溪在府中除了他只认得文斌,而自从知道自己是太子后灵溪更是有意无意的疏离自己,杨曜无所适从,见灵溪与文斌反倒会说说话,便常常将文斌留在府中,好对灵溪有个照应。
“太子您回来了,灵。。。”还不等文斌把话说话,他便问道:“灵溪呢?今日黄虎处斩了,她有没有稍微好过一些?”文斌显得有些迟疑,看着太子急切的眼神,有点犹豫地回答:“太子,灵溪姑娘她要走了!”,见太子脸色瞬间收紧他连忙继续说道:“从今早开始灵溪姑娘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送进去的早膳午膳都未动,侍女来报时我有些担心,赶紧过去看看。谁知她见到我便问我太子您什么时候回来,她说要走了想与您道个别。”杨曜皱着眉头许久不说话,一旁的文斌不知如何是好,等了一会后轻声喊道:“太子,太子”杨曜没有回应,只是深深吸了口气,大步向前走去,文斌连忙问道“太子您去哪?”杨曜没有回头说了句“我去看看她”便径直走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个人面对面安静的站着,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讲第一句话。文斌赶到灵溪居所时看到的便是这个景象,房间里静得出奇,他轻轻退了出去随手把门带上。门合起来时发出吱呀的声响,正好打破了此时的无声。
“你要走?”
“恩”
“去哪?”
“回家”
“可凌河镇还有你的家吗,那里的人会怎么对你?”
“既然已经找到凶手还我清白了,他们应该也能接受我的。”
“可是······”杨曜不受控制的向前一步想要抓住灵溪,而灵溪一如既往的向后退了去,留下杨曜的手失落的悬在半空。
“一定要走吗?”杨曜还是鼓足了勇气想要留住她。
“当初不得已才来京城,现在你的伤没有大碍了,也帮我找到了凶手,如此我也没有理由留下来了。”
“那如果有呢?”杨曜知道,这次放她走了,也许就真的要永远的失去她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为了我留下来?”杨曜一把抓住灵溪,不等她反应就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如今你的亲人全都不在了,这天下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让你依靠,不要走,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守护你,不要走!”
“太子殿下”灵溪挣扎着推开他,杨曜没料到灵溪会这样称呼自己,呆呆地愣在原地。灵溪低下头,他的心意自己如何不知道,全天下灵溪只剩他一个,而他却是要拥有这天下的人。他们本就不是该遇见的人,如今也是该情断的时候了。
“多谢太子厚爱,民女无福消受。。我。。。。。。我只想过平凡安稳的一生,殿下您给不了。”灵溪知道,这样生分的话又会伤了他,可自己不得不如此,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让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心痛:“所以,让我走吧!”
“即便是此生都可能与我不复相见,你仍执意要走?”
“是”灵溪没有一丝犹豫便坚定地回答了他。
杨曜以为,灵溪对他至少是有情的,不曾想她一次次的拒绝自己,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她还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自己。所有的心痛都化作一声苦笑,他慢慢转过身,不想让灵溪看到自己已经红了的眼眶,一步步走到门边,打开门,本想头也不回的走掉,终究还是关切地说道:“我会让文斌为你打点好一切,吃过东西再走。”
看着杨曜的背影,灵溪刚要开口叫住他,可他却大步走开消失在灵溪的视线里。灵溪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本想好好跟你道别的啊。”
第四十九章 聚散依依()
。”杨曜肩膀轻轻颤动了一下,依然没有转身,只是双手握得更紧了。文斌无奈,只好把信放到桌子上,说道:“太子,我把信放在这里,那我先出去了。”门被轻轻的关上,杨曜终于转过身来,这般的黯然神伤似乎从遇见灵溪开始便常有,本以为今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分开了,不曾想灵溪又一次选择离开。
他静静地做到书桌前,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那封信,但始终却没有勇气去打开,人都走了,道别的话又何必一说再说。
这边,奔驰的马车已经把灵溪带出了皇城,如今故乡似异乡,没有亲人,没有家,前路茫茫,她也不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么的生活。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自私的留在杨曜的身边,他是太子,自己不仅身世不详,更是不祥之人,怎敌那悠悠之口?“可你不会后悔吗?”文斌的话又在此刻回响在耳边,“我会后悔吗?”灵溪喃喃自语,无意摸到了手腕上的玉镯,这是成亲头一天娘亲手为自己带上的,她把左手抬到眼前,右手轻轻抚摸着玉镯,低语道:“娘,您说溪儿应该怎么办?”说着不禁双手掩着面嘤嘤啜泣起来。
杨曜历经多番纠结,终于还是把信封拿起来,一拿到手上,他便发现信封里有东西,他连忙拨开了蜡印,轻轻一倒,从信封里便掉出一物,稳稳地落到了他的手上。早就断做两半的“川”石此刻静静的躺在杨曜的手上,两半断石被红丝线编织的网紧紧的缠绕着,竟看不出断痕。他紧紧握住这个腰佩,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拿出灵溪留给自己的信缓缓打开:
“流川,还可以这样叫你吗?虽然易流川不复存在了,但当你还是这个名字的时候,却是我们相遇最美的时光。那么就让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吧。
每次,都想好好道别,但最后都被我搞砸了。也许你还在生我的气,也许你会把这封信狠狠的扔在一边,然后永远的忘记我。如果是这样,也好。
但如果你正在看这封信,那是不是表明你已经原谅我了。如果是这样,那可不可以让我好好跟你道个别。我唯一希望的,便是今后你能好好珍重自己,你有需要对这天下的大爱,所以不要再为了某一个人奋不顾身。我期待着将来由你创造的太平盛世,不管我在哪里,都会为你祝福。
断石不能复原,这块‘川’石也只能这样修补,留给你,算是有个念想吧,如果你还愿意收下它的话。
那么,后会无期!
灵溪”
夜,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袭来,黑暗笼罩了整个书房,文斌提着灯在门外焦急的来回走着,灵溪姑娘走了都快一个时辰了,而太子就这么把自己关在书房,一点动静也没有,先前府上侍女要去点灯也被遣了出来。灵溪姑娘虽是替太子着想才选择离开,但眼瞧着太子失去灵溪姑娘便会失魂落魄,太子身子受的刀伤本就没有完全复原,上次的大风寒还历历在目,哪能经得起这么折腾。挣扎了一会,文斌一跺脚,鼓起勇气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被缓缓照亮,文斌也得以看清眼前的景象。太子失魂的盯着左手心,两端露出红色的丝线和流苏,想必是灵溪姑娘留下的,而信摊开着静静地躺在书桌上。
杨曜抬起眼,见来人是文斌,便又垂了下去,没有说话。文斌自小与太子一起长大,虽主仆有别,但二人私下感情却如兄弟一般。见太子这般也是十分难受。
“太子,竟然如此不舍,为何不去把灵溪姑娘追回来?”
那头沉默了一会,传来了一声苦笑,“她一次又一次的选择离开我,即便是如今孤身一人她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她的心里不曾有我,我又拿什么去追她回来。”
“可灵溪姑娘离开正是因为心里十分在意太子啊!”
“你说什么?”听到文斌的话杨曜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文斌有点后悔自己一时嘴快,毕竟灵溪姑娘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可看着太子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又怎么能够忍心。看到文斌变幻莫测的脸,半天又不肯说一句话,杨曜没了耐心,“是不是灵溪跟你说了什么?”
“不管了”文斌叹了一句,将来的事谁说的清楚,把握现在不是更加重要,文斌鼓足勇气说道:“太子,文斌问您一句,是不是将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您都想要跟灵溪在一起?”杨曜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说道:“文斌,你我一同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兄弟。我对灵溪的感情,别人可以不知,你不可能不明白。”
文斌走到杨曜身边说道:“我本答应灵溪姑娘不可以跟您说的,作为太子,您自然是不适合与她在一起,但作为兄弟,文斌不愿看到你们遗憾的终身错过。”如此,文斌便把灵溪临走前的一番话说给杨曜听了。
“驾”“驾”马夫重重的抽打着马,但马车始终卡在原地,马夫见状,向灵溪解释道:“姑娘,实在抱歉,前两天下雨,这坑里积了水,轮子陷在淤泥里,麻烦姑娘再耐心等一等,一会就好。”站在一旁的灵溪魂不守舍的,听到马夫对自己说话只是机械的点点头,留意到灵溪的异样,马夫轻声喊道:“姑娘”“姑娘”喊了两声灵溪终于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姑娘有心事吗?从出发开始便闷闷不乐的。”灵溪听他这么关心自己便点点头说道:“我离开了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见了,可我却没能好好跟他道个别,就连最后见面也是不欢而散。”马夫将马安抚下来,专心的问道灵溪:“既然是重要的人,那为什么要离开他呢?”灵溪没想到马夫会这么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见灵溪不说话,马夫憨憨地笑了,说道:“姑娘别见怪,我是个粗人,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是吧,我想着这人生苦短,自个在意的人啊,就应该好好陪在他们的身边。”“那如果非得离开呢?”,马夫没有回答灵溪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难到是那个人赶你走的?”灵溪摇摇头,“是我自己坚持要走的,这样对他才好。”马夫思考了一下,笑着说道:“姑娘,我觉得吧,如果那个人也在乎你的话,这就是姑娘的不对了,正如你说的,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人都不在身边,那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