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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将尽,城门内,一身粗布衣服的皇甫长德在马车旁驻足而立,离开,并没有向皇帝请辞,这些年来,文帝对他二人也是极为满意,多次要提拔,却被他婉拒了,他的志向并不在此,如今的官衔已经够了。如今要走,皇帝定然不会同意的,但既然杨广同意放他们离开,那他自会遮掩,他们也不会落得个欺君瞒上之罪了。话虽如此,他们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走,只有像现在这样,打扮成平民的样子,好在今日中秋,城内来来往往的人多,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而现在的他神色凝重,约定的时间快过了,二弟许久不来,难道出什么事了,“二弟夫妇怎么还没到?”阮秋云从车内探出头来问道,皇甫长德摇摇头,“难道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仿佛妻子说出心中的担心,他扭头对阮秋云讲到,“你们在此等候,我去他府里看看。”刚走两步,只见前方一人纵马而来,看着身形,却是杜林没错,他急忙迎上去,阮秋云也从车内出来。杜林急忙下马,口里喘着粗气,还未等二人询问就开口说道“大哥,我走不了了,素儿她临盆在即”这正是皇甫长德下午欲说之事,当时他只是担心弟妹怀有身孕,是否能够坐车颠簸,如今,那胎儿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急着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啊?”阮秋云着急了,素儿妹妹此时生产,少说也要个把时辰,到时戌时已过,他们定是走不了的。“大哥大嫂,别管我们了,你们赶紧走吧,不然就永远走不了了。”“可是…”皇甫长德迟疑道,见大哥犹豫不决,杜林更是着急“大哥,别可是了,等你安定下来,便告知与我,日后有机会,我定去找你,如今你赶紧走吧。”看着他们迟迟不动,他使力推了皇甫长德一把,“走啊,还不快走!”说完转过头去,红着眼眶,哽咽道:“走吧。也不知道素儿现在情况如何,我得回去看看,大哥大嫂,保重!”然后,骑上马,头也不回地奔驰而去,只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埃,许久才散去。
望着已没有杜林身影的大街,皇甫长德定定地说道“二弟,我等着团圆的那一天”,软秋云走上前,轻轻的拉起丈夫的手,皇甫回过头来,眼中,已满是泪水。紧紧握住了妻子的手,拉着她,径直走向了马车。“驾”伴随着一声轻喝,马车缓缓地向城外跑去。来往的人群,瞬间将其淹没。
从此兄弟天涯相隔,那句等待团圆也只能说与自己听了。今日一别,却成永生!
第九章 我保护你()
时间一晃就是五年,五年间,也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是隋王朝,也是此时已为皇帝的——杨广。五年间,先后设计将其余三位皇子或害死、或贬为庶民。一年前,文帝突然病逝,留遗诏传位于太子杨广,新皇帝一上位便开始清理门户,首先就是斩杀了已为庶民的杨勇,最后又将朝中对他有异议的大臣或充军塞外、或罢官免职,更有甚者,满门抄斩。手段之狠!
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份诏书诏告天下:“乾道变化,阴阳所以消息;沿创不同,生灵所以顺叙。若使天意不变,施化何以成四时;人事不易,为政何以厘万姓。然洛邑自古之都,王畿之内,天地之所合,阴阳之所合。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路通,贡赋等。故汉祖曰:‘吾行天下多矣,唯见洛阳。’自古皇王,何尝不留意,所不都者盖有由焉。或以九州未一,或以困其府库,作洛之制所以未暇也。我有隋之始,便欲创兹怀,洛,日复一日,越暨于今。念兹在兹,兴言感哽!朕肃膺宝历,纂临万邦,遵而不失,心奉先志。今者汉王谅悖逆,毒被山东,遂使州县或沦非所。此由关河悬远,兵不赴急,加以并州移户复在河南。周迁殷人,意在于此。况复南服遐远,东夏殷大,因机顺动,今也其时。群司百辟,佥谐厥议。但成周墟嵴。弗堪茸宇。今可于伊,洛营建东京,便即设官分职,以为民极也。今所营构,务从节俭,无令雕墙峻宇复起于当今,欲使卑宫菲食将始于后世。有司明为条格,称朕意焉。”如此大的篇幅,实则两字概括——迁都。
自炀帝即位以后,这朝堂内外常有传闻,说是文帝并非病死,而是杨广所害。此等流言杜林已经不想再去证实了。五年前,大哥一家突然消失,文帝大怒,幸得杨广念在昔日之情,为其掩护,说大哥可能向往田园生活,却又蒙受皇恩,实在不好向皇上请辞,怕皇上不允,这才偷偷离开。并且主动向文帝请罪,让文帝责罚与他,为此文帝收回了他在太原的封地。而杜林自己,也因被怀疑有知情不报之罪,扯去右卫之职,官降三级,为太子门大夫。如今杨广即位,封了他个散骑侍郎之职,从从六品升为正五品,算是念及了过去情谊。五年来,他眼见着杨广一天天暴戾,越来越残忍,心中极为悲痛,却也无能为力。他也曾多次请辞,但是杨广回应他的只是“为时已晚”,并警告他,如果私自离开,哪怕是五年没有音讯的皇甫一家,都将不会再有安宁的生活!是啊,他曾说过,当日不走,就永远别想走了,如此,也不能连累大哥一家,杜林欲离开的念头便只能作罢。
如今,恰逢萧皇后生辰,设宴御花园,文武百官可携其家属参加。虽然如今杜林官职不高,但百官都念在他为当今圣上的义兄,对他也是极为客气的,都主动与他夫妇二人打招呼。他们忙于应付,没发现女儿杜玄月此时已跑得没影了。五年前她的突然降临,让他们没有走成,虽然这五年来杜林偶尔还是会感叹,但对于女儿,他可是疼爱有加的。
此时玄月正蹲在御花园的小池边看着水里鱼儿喃喃自语“小鱼儿小鱼儿,你们游来游去,好快乐呀。”“砰”一个石头扔进了水里,打乱了平静的水面,也惊走了鱼儿,同时,还溅得玄月一身的水。“哈哈哈”一阵哄笑中,她抬起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一旁的几个孩子,见她生气了,其中一个较大的小男孩笑得更欢了,边笑嘴里还边念着“小稀泥,和点水,揉个丸子下酒吃”。这一念,那四五个孩子都跟着应和起来,玄月站起身来,冲到人群里抓着那个领头的孩子,叫喊道“住口住口,不许再说了”可那孩子个高力大的,一把把玄月推倒在地,狠狠地说道“小稀泥,不要弄脏本少爷的衣服。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爹曾经是皇上的兄弟就了不起,我爹说了,在他眼里,你爹就是一堆扶不起的烂泥。如今皇上早就不满意你爹了。我看啊,你爹连烂泥都算不上,他什么都不是。”“对对,什么都不是。”其余的孩子也应道。人们常说,从小孩就可看出那家大人的品性,果然不假。这几个孩子,却正是此时貌似和善恭敬地与杜林夫妇说话的几位官员的孩子,人哪,真是虚伪,明明心里厌恶极了别人,却总是装出一副见了亲人的表情,故作姿态。眼下,定是回家之后谈起对杜林的不屑从而被孩子听到,便有了现在的局面。听着他们的冷嘲热讽,受着他们的欺负,才五岁的玄月却没有留下一点眼泪,年少的她早已明白父母的辛酸。
而这一切,被一旁的少年看在眼里,他从来都不知道,在一个小女孩的脸上会有如此坚毅的表情,也许,换做是他,也不见得有此等坚强了。从此,在他小小的心里便种下了情愫。“大胆,在皇宫之内,岂容你们如此放肆。”少年一声轻喝,小孩们随即看了过来,一见少年便都不敢吱声了,“以后不许再欺负她,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少年狠狠地说道。带头的孩子连忙应了两声便拉着其他的孩子跑了。只留下跌坐在地上的玄月,愣愣地看着他。只见少年走过来,把手伸向自己,见女孩没有反应,少年一把抓住她的手,拉了起来,“你没事吧?”,少年问道,“恩”玄月点点头,“放心吧,他们以后都不敢欺负你了!”“真的吗?”玄月不解的问道,她不相信这少年竟有如此本事,“真的,因为以后有我保护你!”少年自信地拍了拍胸脯。说完便拉着玄月到池边石凳上坐下,一起看那游来游去的鱼儿。“你叫什么名字啊?”许久,少年打破了沉静,“玄月,杜玄月。你呢?”“嗯……爹娘都叫我老三”,少年口中的爹娘,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皇上与他的母妃流氏。第一次进宫的玄月怎么会知道,这个让那些孩子吓得掉头就跑的少年,正是那当今皇上最为宠爱的三皇子杨曜。这三皇子从小生的俊俏,眉宇间颇有杨广年少时的样子,而他自幼精灵乖巧,杨广一见他便是喜欢,何况他的母妃流氏为外藩进献的女子,天姿国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也不恃才傲物,性情却是平和的很,且善解人意,一来二去,不仅得到杨广宠幸,更是杨广的知己。于是他母子二人便也是这皇宫内外人人巴结的对象了。只是玄月有眼不识面前的“大”人物而已。“老三、老三”玄月默念着,突然她笑着说道:“呵呵,好奇怪的名字”,望着这纯真的笑容,三皇子也笑了。并不在意她说那只给父皇母妃所叫的称呼奇怪,只因这是除了母妃外,他见过最真实、最美丽的一个笑容,如春风轻轻地拂过了年少的心。
多年以后的相遇,她是否还会记起那个曾为他出头的“老三”?她是否还会轻声念着他的名字,然后笑着说“呵呵,好奇怪的名字”。
晚上,素儿将睡着的玄月放到床上,为其脱去衣物时,从怀里掉出来一块腰牌,腰牌一面雕刻着四爪金蟒,而另一面,一个“曜”字赫然呈现在眼前,素儿自然是知道这个腰牌代表什么意思,想来是自家小女儿今日进宫而认识了这三皇子吧,只是她不明白这三皇子为何要将这贴身腰牌赠与玄月。她仔细看了看这腰牌,随后看看正酣睡的女儿,摇摇头笑了笑,她轻轻地将腰牌放到玄月的枕边,温柔地为女儿掩上被子,在她额头印上一个淡淡的吻,只要她健康成长,其他的什么事都不重要。
而在这皇宫之中,八岁的杨曜躺在床上,手里正拿着一个链子把玩着,对于皇室子弟来说,这条链子并不名贵,链绳是彩色的丝线编织而成,吊坠呈圆形,外延有圆形的突触,成放射状围满中心的圆圈,上面镶嵌的水晶石,圆环中间镂刻着两个字——玄月。这条链子本是玄月生辰时她的娘,那位来自江南手工坊的温柔女子亲手所做作为礼物送给她的,只是今日,那个老三将腰牌送给自己,说是以后有人欺负自己时,只要亮出这个腰牌就行了,而她自小父母便教她不可随便要他人之物,又无法推辞,便将随身携带的链子回赠给了那老三。而此时,三皇子杨曜就这么看着这条链子,仿佛真是一轮月亮悬在空中,发出白色的光芒。“玄月、玄月”,晃动着项链,嘴里轻轻念着玄月的名字。许久,他坐起身来,将这条刻有玄月名字的链子戴上,又仔细行赏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躺下,脸上带着笑意进入了梦乡。两个孩子,都这般甜甜地睡去,多少年后,是否还会忆起最初的相遇?
一生一次的的相逢
使我们路过陌生的缘分
一生一世的承诺
使我们默默地相视
却又默默地错过
生生世世的我们
就这样彼此凝望
来回梦中
第十章 是非功过()
如果萧皇后生辰算是隋朝大事一件,那么,开春之后,隋朝便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隋炀帝率百官于大业二年(即606年)四月到达洛阳,隋朝正式迁都到洛阳城。而皇城背靠的芒山,便是那个外人不知的大金库。
七月,傍晚,洛阳杜府。素儿站在门边,神色凝重的看着门外,自从迁都后,丈夫杜林就有些不对劲了,常常很晚才回来,也不吃饭,就一个人到院中喝着闷酒,偶尔自言自语。任凭自己怎么问,他都不道明原因,温婉如她,便不会硬要问明缘由,只是丈夫如此消沉,她也担心不已。此时的玄月正坐在饭桌前,一双小手托着脸撑在桌上,一会看看满桌的饭菜,一会看看娘亲。自从搬家以后,这样的场景不知道重复多少变了,常常是她们饿着肚子等到爹以后,爹也是不吃的,只是独自到院中喝闷酒,也不说话,也不陪她玩,而她,虽然年幼,却也知道爹爹定是有烦心之事,也从未去烦扰过。
虽然爹爹每晚回来都不吃饭,可娘还是会每晚站在门口等,而她,自然也是乐意等爹的。不一会,院中出现一个身影,这来人约摸二十来岁,自然不是杜林,而是他的随从尤路。这尤路在五年前被杜林救过一命,从此便立誓追随杜林,见其有几分功夫,又孤苦无依的,杜林便也就将其带在身边,做了个贴身侍从。素儿看到他连忙迎了上去,“相公呢,今日又不回了吗?”素儿焦急的问道。“是,夫人,老爷今日又为皇上办差去了”尤路所谓的“办差”,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杜林到底干什么去了,每次皇帝让他做办那件事时,尤路便不能跟在身边,不仅是他,任何人都不得跟从。而杜林一去,不是十天就是半月的。“这次去多久?”也许心里知道丈夫不会很早回来,但她还是习惯性地问问,“回禀夫人,老爷说了,此次去了只需三日便回,让夫人不必牵挂。”听到三日,素儿紧锁的眉头稍稍展开了,“三日,很快的吧?”仿佛是在问尤路,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也许,当年跟大哥一家一起离开了,现在他们就会像平民家庭一样,简单却幸福着,不用整日的担心受怕,不知这日益暴戾的皇帝何时拿自己开刀,也不用应付那么多的虚情假意,那样多好啊!只是,一步之差,却谬之千里。
“尤路哥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屋内的玄月听完门口二人的对话后,便朝着尤路喊了一声,尤路虽然长她十几岁,又是杜家的侍从,但她一直以哥哥称呼他,除了父母以外,只有这个尤路是真心对自己好的,当然,此时的她不会知道,也不会懂,在宫中,还有一个老三常常牵挂与她。听到玄月这般说,素儿也把思绪收了回来,对尤路说“走吧,进去吃饭了。”尤路也没有推辞,虽为下人,但是同桌吃饭也是常有的事,这些年他很是清楚,这杜家可是把他当亲人一般对待,因此他也甘愿为这家人毡前马后。
而杜林,此时正前往芒山,自从当年建好密室后,杨广从未开口询问过密室的情况,也从未派人去查看,似乎放心的很。站在芒山密室的入口处,他面色凝重,自从迁都洛阳,他已经数次来此了,不为别的,只为这杨广兴建新都,广修水渠,耗资巨大,只能不断地从此处取出。他轻叹了一声,向周围望了望,此处为一处山谷,草木稀疏,平日少有人迹,准确的说,这个时候,除了他没有人迹了。虽然此处有大量财宝,但杨广从未派兵镇守过。平日搬运财物,都是由杜林分批运至三十里以外的驿站,再由其他官兵前来接应,最后运至皇城。如此大费周章的,只是为了不让他人知晓这宝藏地点,不知是杨广不信任别人还是太信任杜林,这么多年,宝藏之事全部交由杜林在负责。也许,只是因为当年陈国后殿中的那席话“我们三人既然结义,那就是生死兄弟了,今后我定然不会让他人伤害三弟。只要不背离忠义,上刀山下油锅,为了兄弟,我也是在所不辞的”。也许正是念及此,这么多年来,杜林多次要离开,多次顶撞与他,杨广都忍了下来。只是,这样的信赖与容忍还会坚持多久呢?
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杜林朝着一面石壁走去,轻轻用手拂去石壁上的尘土,一行字显露了出来,正是那首打油诗的首联“同为天涯人”,杜林随即伸出食指在“同”字上印着写了起来,待同字写完,只听沉闷的声响,石门缓缓向左移了开去,露出了第二道石门,上面刻着“今生逢知己”,他又在“生”字上模写,石门随即开启,之后的第三道和第四道石门分别写着打油诗的后两句“从此共悲欢,死亦何所惧”,他分别写出“共”“死”二字,两道石门便都打开了。这杜林也是个极其重情之人,不然,为何这开启石门的密语会是“同生共死”。不一会工夫,四道石门都打开了,只剩下随后一道,可这石门上什么都没写,不过这是杜林设置的机关,自然是有办法开启的。只见他蹲下身来,在半人高的地方有一个高一寸宽半寸的口,他吹了吹洞口的灰尘,随后从怀里掏出一物,正是那玄月刀,他抽出匕首,对准口径,缓缓地插了进去,只听“吭”的一声,石门便由洞口处分成两半,他抽回玄月刀,石门便向着上下收了回去,密室开启了。待到石门完全收入山体之中,他拿出一颗夜明珠照亮,向着密室走了去。走了没一会,山腹里就隐隐透出光来,待到光亮变大,他便到了山腹,他随即将夜明珠收入怀中,向前走了去。这里几乎有当年陈国一半的财富,可以想象满地排列整齐的箱子内堆了多少的金银珠宝。只是山腹外侧的已经空了许多,原因很简单,自然是这隋炀帝拿去用了。自他登基以来,为了让百姓有所食而广修粮仓;又因为在南方为官十年,深谙南北沟通的重要性,于是下令修建了大运河,以此疏通南北关系;同时他也深感北方的形式不稳,更是下令修建驰道,不仅有利于贸易往来,也是为不得已时的战争做及时调兵遣将之用。也许后人在批判隋炀帝时,也要适当想想他对后世所做的贡献才对,此乃外话。
迁都洛阳后,杜林已经多次来这里,本来杨广将这些财宝用作修建驰道、大运河、粮仓都是利国利民之举,无可厚非。只是近来,他对流贵妃更是宠爱有加,因一晚梦到流贵妃在一高台上翩翩起舞,伴着那皎洁的明月,仿佛九天仙子误入凡尘,爱羡不已,于是下令为流贵妃修建观月台,硬是要将那梦境变做现实。他杜林虽然未读过很多书,但是商纣王宠幸妲己,因梦境而修建鹿台劳民伤财,以致亡国的故事他还是知道的。此等荒唐举动朝中大臣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是,那皇帝却是坚决的很。不仅如此,那流贵妃为西域吐谷浑的公主,离乡背井的,即使有皇帝的万般宠爱,那思乡之情却是少不了的,虽然她从不向皇帝提起,但这杨广却是心细之人,为了让自己的爱妃少些忧伤,他更是要修建从洛阳到吐谷浑京都的驰道。这两道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