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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请安事件后,广贤王妃便派人送来了许多合身的衣服,件件都是精品。也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被萧珍萍给说服了。
最后萧悠走出来,苏子叶发现她换了一件绯红色的广袖群,腰间被同色腰带束住,更显得盈盈一握,十分婀娜。
如此鲜艳的颜色,衬着雪白的小脸,的确是好看。苏子叶疑惑的看着她,这好看是好看,但是有点儿艳啊。
似乎注意到了苏子叶奇怪的目光,萧悠不自然道:“不好看吗?我随手拿的。”
其实挺好看的,不过是萧悠的态度有些奇怪罢了,苏子叶并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当下只是笑着摇头。
钦天监的吴大人叫吴旻昊,似乎才刚过了弱冠之年。吴家惯以擅长卜算出名,钦天监世代都有吴家的人,这吴明昊正是吴家这一辈的厉害人物,刚入邺都就立了几个大功,得了邺帝重用。正因如此,此番卜算出可旺国运的生辰八字,邺帝也照单全收。
苏子叶上一世没有见过吴明昊,萧毅登基前,此人就辞官走了,据说是回乡了,具体怎么回事萧毅也没有查过,不过据萧毅来说此人是个人才,钦天监里也就他有点儿真本事。
正因如此,苏子叶对吴明昊有几分好奇。
广贤王府待客的花厅里,广贤王和王妃赫然在座,而下首坐着的人便是今天的贵客,钦天监吴大人——邺帝信任他,他的身份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小女已经归府,本该入宫去谢恩的,只是最近国事繁忙,本王想皇兄也没有时间见一个小丫头。倒没有想到累得吴大人亲自来府里一趟。”广贤王说话十分客气,就连脸上的笑意都是对自己庶女没有的和煦。
吴旻昊面容沉静,并不为一个亲王如此客气而折腰,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淡语气,“王爷言重了,此乃微臣分内事,哪里说得上受累。”
男人们一来二去打着官腔,广贤王妃在一旁含笑陪着,并不多言。只是在二人说话的空档里问门口的丫鬟道:“快去看看郡主来了没有,莫让贵客久等了。”
钦天监的官职并不高,但是在广贤王妃的眼里,王府庶女还不如这位吴大人尊贵。
门口的丫鬟疾步而入,禀报道:“王爷,王妃,郡主已经到了。”
广贤王看了外头一眼,淡淡道:“那还等什么,请郡主进来吧。”
苏子叶跟在萧悠身后进了花厅,第一眼便看到了钦天监的吴大人,无他,此人一身黑色长袍,在广贤王和王妃二人的华丽颜色下反而显得打眼。当然萧悠这一身绯红色的宫裙,也十分打眼。
行礼过后,苏子叶偷偷打量着吴旻昊,此人也颇为俊逸,不过脸型要比燕惊风方正许多,显得正气,而其目光淡定无波,就像是无欲无求一般,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已经在钦天监当了几年官了,还能保持这等波澜不惊的眼神,这人不简单。
苏子叶暗暗判断,要是简单人物,也不可能让邺帝信任,更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掌控了钦天监。
“这便是小女,生辰八字和吴大人卜算出来的一模一样,正因如此,我禀了皇兄。”广贤王含笑道,摸着萧悠的发髻,一副十分骄傲的样子。
吴旻昊蓦然抬头,目光清冷,“听说悠然郡主是在安州长大,王爷最近才接回府上的?”
关于萧悠的事,其实仅限于在王府里流传,对外都是宣称身体不好,在安州养病的。吴旻昊这么大喇喇的问,很不给面子,就像是直接问我听说你家对女儿不好,一直丢在安州放养,听到人生辰八字旺国了就接回来了,是不是呀?
这天潢贵胄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人奚落。
广贤王的脸色一僵,便有些不好看了。
广贤王妃的情商一般,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自己夫君的尴尬,而苏子叶是丫鬟,自然没有资格开口,而萧悠,从进来开始就有几分恍惚,心不在焉的盯着自己脚下的地面。
“吴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广贤王沉声道。
吴旻昊诧异的抬头,似乎对广贤王的脸色很不解,“因为微臣也是安州人,不过许久未曾归乡,听到郡主曾经在安州待过,想问一下故乡的风景是否依旧而已。王爷,微臣不该这么问吗?”
“咳咳”广贤王掩饰性的咳嗽了一下,笑意有几分僵硬,“吴大人莫要见怪,本王只是一时想岔了而已,吴大人的问题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吴旻昊闻言点头,并不追问广贤王是如何想岔了。转而对萧悠道:“请郡主抬头,微臣想为郡主看看相。”
话刚说完,又迟疑道:“王爷,这是不是有违礼法?”
苏子叶嘴角抽搐,她真是服了这个吴大人了,句句都对着来,偏偏句句都让人挑不出刺。而广贤王到底是邺帝的同胞幼弟,没有经历过夺嫡的残酷,一直都比较顺遂,在吴明昊手底下竟然有几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吴大人卜算出了生辰八字,此番前来不过是验算一番,说到底是为了不辜负主君的信任。此举何来有违礼法呢。”一片冷静中,萧悠抬起头,声音如落在玉盘上一般清脆。
吴旻昊和萧悠二人目光相对,吴明昊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模样,点了点头,“郡主所言有理,是微臣拘泥了。”
说着,便大大方方打量了萧悠一番。
苏子叶在后面看得真切,萧悠虽然面容坦然,但是心里十分紧张,她的手一直紧紧攥着衣袖,隐约可见水渍。
面对吴明昊竟然如此紧张?二人同为安州人,难道有什么瓜葛?苏子叶暗暗猜测着。
“郡主面容的确是兴旺之相。”
良久后,吴旻昊开口道。
广贤王和广贤王妃都惊喜看了萧悠一眼,虽然这眼神落在苏子叶眼里,就像是看到了一件十分值钱的古玩而已。
吴旻昊垂下眼帘,“只要得亲人厚待,郡主定可以兴家,旺国!”
原本平淡无波的萧悠闻言猛然抬头看向吴旻昊,而吴旻昊已经向广贤王躬身一礼,“微臣的职责已经完成,便向王爷王妃还有郡主请辞了。”
广贤王自然要留饭,毕竟是贵客,不留着吃个饭说不过去。吴旻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了。
这饭设在王府西边的抱厦里,又暖和又通风,用来招待朝廷官员再好不过。
因为吴旻昊这番卜辞,广贤王没有让萧悠回去,而是让她一同用膳。反正王妃也在席上,不算失礼。
席间敬酒,吴旻昊来者不拒,不够与广贤王常年在酒宴里穿梭,练就了千杯不醉的技能不同,吴旻昊喝得干脆,醉得更干脆。
几杯下肚,就有几分熏熏然了。
最后举杯给王妃和萧悠敬酒,倾身敬酒以显尊敬时还不小心将酒给洒在了萧悠身上。
“微臣失礼,请郡主恕罪。”吴旻昊缓缓请罪道。
广贤王倒是看出了吴旻昊的酒量有限,不过如此酒量,却对他劝酒来者不拒,由此可见心里对他十分尊敬,因此广贤王也没有怪罪吴旻昊的意思。萧悠还未说话,他便摆手道:“吴大人不是故意的,小女怎么会怪罪呢。”
说着便让萧悠下去换衣服,自己给吴旻昊倒酒。
苏子叶扶着萧悠去旁边的隔间,等待丫鬟送衣服过来。这时门忽然一响,苏子叶眉心一跳,只见吴旻昊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出去!”
第055章军需()
萧悠也紧张的站了起来,紧紧咬着唇,闭着眼睛逼自己平静了一下,也对苏子叶道:“叶紫,你先出去一下。”
苏子叶现在无比确定这二人不是陌生人,见状便听话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又道:“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什么事,您叫我就是。”
萧悠轻轻嗯了一声,似乎还说了一句谢谢,不过苏子叶没有听真切,便没有回头。
“才来邺都几天,就有人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萧悠,我真是小看你了。”吴旻昊看着萧悠,目光清明,哪里还有方才的醉酒姿态。
萧悠紧紧捏着袖子,越发觉得身上被泼了酒的地方粘在皮肤上,十分难受。她低下头不想看吴旻昊这副冷冷的模样,然而吴旻昊偏不让她如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手下用力,肌肤便隐有淤青之色,悠悠道:“即使在安州做过农活,你的皮肤也也就如此吹弹可破,也许到底是富贵人家小姐出身的底子吧。”
见萧悠依旧不说话,吴旻昊忽而笑了笑,“怎么,不说话?”他凑到萧悠耳边,“悠然郡主,你在我面前自荐枕席时可不是这么沉默啊,在我的床榻之上、在我身下时,可不是这么沉默啊。”
因为他的话,萧悠脸色更白,却依旧不肯开口。
“尊贵的郡主,你这副受尽了屈辱的样子,微臣可非常看不惯。”吴旻昊脸上的笑容十分残忍,看着萧悠却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萧悠紧咬着下唇,看着他,良久后颤抖着嗓子道:“吴旻昊,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心里清楚,今日吴旻昊亲自过府,根本就不是为了再次卜算,而是为了来羞辱她。她利用他的心,利用他的感情,就为了换进邺都的机会,这一切在吴旻昊眼里也是对其真心的践踏。
“我想要什么,你就能给吗?”吴旻昊舔舔下唇,眼神若有似无瞄了她胸口一眼。
原本清冷的人,此刻的黑眸竟似要烧着一般。就这么定定看着萧悠,若是地狱,他一定也要拉着她一起下去。
萧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广贤王夫妇还在隔壁用膳,她是借着换衣裳出来的,而吴旻昊想必也是借着吹吹风醒酒的借口出来的,可是这种时候,吴旻昊竟然提出了这种要求?
萧悠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却没有落下来,最后她抬手去解胸前的扣子,才解开一粒,手就被吴旻昊打掉。
“这种时候,你还在跟我玩心眼,萧悠,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吴旻昊眼里是慢慢的厌烦和嫌弃,然后理了理衣服走了出去。
苏子叶一直抱着萧悠的新衣服在外面等着,看到吴旻昊,恭谨的行了一礼,便想往里面走。
吴旻昊叫住她,“你叫叶紫?我们是不是见过?”
苏子叶垂着脑袋,“可能奴婢是大众脸,大人觉得眼熟吧,但是奴婢是第一次到邺都。”
吴旻昊也就是模模糊糊的印象,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便走了。
苏子叶走进里间,见萧悠跌坐在地上,颈下第一粒扣子散着,当下便有几分生气,“他是个登徒子?你为什么不出声,我在外面守着呢。”
萧悠目光怔然的看着她,小声道:“不怪他,这是我自己解开的。”
苏子叶皱着眉头,一时没有听懂这话里的意思。
“其实他没有说错,也没有骂错,我真的是利用他的,我明知道这种情况下,他就算那么说也只是吓我而已,所以我故意解了一粒扣子,迫他让步。”萧悠声音很小,带着几分懊恼,脸色更加惨然。
这都什么跟什么?饶是苏子叶再聪明,也听不懂这其中的联系,只能站在一旁安慰的拍拍萧悠的肩膀。
“我如愿了,他让步了。”萧悠抬头看着苏子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却比哭还难看,“却更看不起我了。”
苏子叶还是没懂是什么事,但是却听懂了这种感觉,大概就是两个很熟悉的人,你清楚他的所有优缺点和软肋,然后你用他的软肋对付他,果然,他让不了,你却一点也不开心。
萧悠的眼神太过伤心,苏子叶不想催她,但是也没奈何,只得道:“郡主,咱们是出来换衣服的,若是太久不出去,王妃会来寻的。”
见萧悠仍旧不动,苏子叶只能道:“若是让王爷和王妃怀疑,您在府里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若是日子都不好过了,还怎么替你母亲报仇呢。这是苏子叶没有说出口的话,但是萧悠听懂了,她眼神微微颤动,然后站了起来,长吁一口气,“你说得对,我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怎么能现在就认输呢。”
彼时苏子叶仍不懂她这句话的含义,后来懂了,才知道一个人不管有多么厚的铜皮铁骨,总会遇到一人,他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可以让你溃不成军。
再回到席上时,广贤王和吴旻昊都喝多了,一个个醉醺醺的。不过苏子叶很怀疑吴旻昊是不是真的醉了,刚才就以为他醉了,结果人无比清醒。
广贤王妃看到萧悠进来,却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你就先回去吧,王爷和吴大人喝醉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这里待着也不好。”
言语间竟是丝毫没有问萧悠方才有没有吃饱。想来,广贤王妃也不在意。
昏昏欲睡的吴旻昊半眯着眼睛看了广贤王妃和萧悠一眼,然后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反正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是苦是乐,都由她自己受着吧,他一个外人,操什么空心。
萧悠回到采菊轩时有几分虚软,本来就是饿着肚子,又有吴旻昊这么一遭,人都有些站不稳。
苏子叶从小厨房里端了些点心来,萧悠胃口不好,但是也勉强吃了一些。
“你也一起吃吧。”萧悠对苏子叶笑道,精神恢复了许多。
苏子叶依言坐下,她也早就饿了,既然郡主都如此平易近人,她就不矫情了。
萧悠打量了她一下,“虽然服侍人的事你做的很顺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像个下人。”
苏子叶上辈子做个宫女,也做过王妃,服侍过人,也被人服侍过,两者杂糅,她无论做什么都比旁人要坦然大方。她笑着摇摇头,“哪有什么像不像的,我现在不就是你的丫鬟吗。”
萧悠静静听着,也不反驳,吃完了点心,又抿了一口茶,忽然开口道:“如果晚上我房间里有什么动静,你不用理会。”
苏子叶惊讶的看她,略一思索,便懂了这个意思,只是心里还是有一些难以接受,“郡主,你才刚回王府,你还未出阁,若是以后”
萧悠托着腮笑眯眯看着她,“虽然咱俩认识还不久,但是每一次你都是伶牙俐齿心计百变,难得见你说话磕磕巴巴的时候啊。”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苏子叶的语气带着一丝急迫和烦躁,索性便将一切摊开来说,“你和吴大人都是安州人,也许在生辰八字上是吴大人帮了你的忙,但是你也用不着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你以后还要嫁人的,若是新婚之夜发现你那可怎么办?”
“我很高兴。”萧悠语气轻快道。
苏子叶无语的望着她,这答非所问得不靠边啊。
“你这么说,就是拿我当朋友了。虽然我不觉得我一定要有朋友,但是知道被人关心,有人为我着急,我很高兴。”萧悠嘴角的笑意越发真诚,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得到了糖果一般。
“但是我和他之间,就是一笔烂账,等我的事都了结了,再一一告诉你听吧。”萧悠侧过脸,眼里满是倦怠。
苏子叶便不再问,静默的退了出去。
萧悠并不需要她值夜,她便在自己房间里推算陈家的目的。陈远章明显是忌惮易成欢的,易成欢是西夷人,那么是不是陈家和西夷达成了什么协议?
桌上烛火一闪,再抬头,就见燕惊风站在窗口,目光还盯着萧悠的房间方向,“有人避开广贤王府的侍卫进了后院,我还以为是你这丫头又惹了仇家呢,没想到是找那个郡主的。”
苏子叶问道:“是那个钦天监的吴大人吗?”
燕惊风讶然,“你知道?”
猜得到,吴旻昊醉成那样,广贤王定然会留他在家中歇息,吴旻昊意在萧悠,不会拒绝留宿的机会。苏子叶大概能推测出萧悠和吴旻昊之间的纠葛。
燕惊风对他人的风月情事不感兴趣,见此也懒得问。只是不知道苏子叶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你想一直留在广贤王府?”
“当然不。”私逃出宫的宫女会被通缉,她又不想一辈子过见不得人的日子。见燕惊风一脸不解,苏子叶笑道:“当今陛下对这个幼弟可十分宠爱,虽然平时没有实权,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会给一些油水多的活给他。眼下不就有一桩好差事嘛。”
燕惊风眼中划过一抹精光,“军需粮草?”
“对!”苏子叶点头,意有所指,“大军开拔至西境,粮草辎重还有铠甲都至关重要,你说军需官是不是肥差?这种好差事,怎么可能不为人所利用呢。”
第056章争吵()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是此番西夷袭击来得突然,从邺都附近调去西境支援的兵马还未来得及安排粮草辎重。反正前线也还有补给,后方的粮草辎重倒是没那么急。
承乾宫里,邺帝正在批阅奏折,虽然还未出正月,但是各地的奏章像雪花一样如今。
‘啪’一声,邺帝将一本奏折摔在了桌子上,冷哼道:“西境乱起来了,东边也不安分。”
苏培安站在一旁陪着,陪笑道:“陛下不用太过担心,我大邺兵强马壮,怎会任边陲小国翻覆。”
这话安慰不了邺帝,苏培安只是太监总管,看不懂朝廷大局。他是九五之尊,对朝廷的官员心里有数。大邺不缺将领,但是自己就真的敢把军权放心交到他们手中吗?手握重兵,远在边境,若有其他心思,他反应不及,就会是滔天大祸。在这种时候,还是自己的儿子比较可靠。
想了想,邺帝转头问苏培安,“你说老四这次出征,能不能立个军功?”
苏培安眯着眼睛笑了,“四殿下是天子血脉,战场功勋自然不在话下。”他答得很顺溜很真诚。
邺帝含笑踢了他一脚,“你这老货,就知道在这里拍马屁。”
苏培安湉着脸嘿嘿直笑。
邺帝笑完又叹了口气,“老大他们一心拉拢朝臣,虽然想要军权,却又不敢上战场,倒没想到老四才十六岁就有这么大的胆子。”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已经成年,在朝堂上颇为活跃。但这一次西境之乱,这三个皇子无人自请随军出征,倒是和几个军方的大臣走动密切。这些落在邺帝眼里只要不太过分,都没什么。都是萧家子孙,真龙血脉,若是学人家淡泊名利他才要失望呢。
“若是老四立了军功,那就可以封王了。”邺帝喃喃道。
苏培安皱眉,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