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臣参见宛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梁杏林恭谨行礼。
宛妃摆手示意其起身,“给张淑人看看伤吧。”
梁杏林应是,然后向张淑人走来,道了句得罪了,便为其搭脉。
脉象平稳,只是有些快,梁杏林抬眸看了张淑人一眼,心下了然,“张淑人可有哪里不适?”
“当然有。”张淑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这里痛,这里也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骨头断了。”
张淑人的手在腰间、背上一一点过去,红蔷看得眼皮直跳。她不过轻轻一推,怎么可能伤这么多地方。
苏子叶含笑看向梁杏林,“梁御医可会摸骨?能够为张淑人接回去吗?”
梁杏林的脸涨得通红,“”
连云翻了个白眼,天可怜见,梁杏林出身良好,一贯以君子之德要求自己,陡然遇到苏子叶这等不要脸的,哪里招架得住。
梁杏林自然不可能去一个淑人身上摸来摸去,无奈之下,梁杏林回头对宛妃拱手,“娘娘,张淑人既然伤到了骨头,必得以绷带固定,卧床静养。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个伤情,怕是不轻。”
宛妃点点头,呵斥红蔷道:“本宫派你去承熙宫是去伺候梅妃娘娘的,谁料你竟然对张淑人动手,本宫也容不得你。来人——”
“娘娘,奴婢岂敢对张淑人不敬,是淑人对奴婢有误会,奴婢一心要解释,情急之下,这才猪油蒙了心。”红蔷终于反应了过来,知道为自己开脱了。
不过她会开脱又如何,苏子叶从来不会给敌人逃脱的机会。
“这一点奴婢可以为红蔷姐姐证明,张淑人的确是对她有误会的,红蔷到承熙宫后,伺候我们娘娘事必躬亲,任劳任怨,万事不假他人之手。”苏子叶从容接上了红蔷的话。
虽然句句都是好话,但是红蔷总觉得背上发凉。
连云在旁边继续低着头翻白眼,苏子叶这几天都在宫外流浪,还能知道承熙宫里谁任劳任怨事必躬亲?
“还每日和我们娘娘说一些昭阳殿的趣事,说起小皇子在昭阳殿适应良好,好让我们娘娘宽心呢。”苏子叶继续夸赞,在这种时候,连云在承熙宫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她是女官,将承熙宫管得滴水不漏,连红蔷服侍梅妃时说过什么她都收集到了。
张淑人不知道有这么一茬,看向红蔷的目光愈加凶狠。
梅妃才是小皇子的生母,却被抱到昭阳殿养着,这女人还在梅妃耳边念叨小皇子在昭阳殿适应良好,这不是在生母的伤口上撒盐嘛。每日被这般精神折磨,能够清醒过来才怪!
想起梅妃那痴傻癫狂的模样,张淑人直觉得心里在滴血。
“来人,将红蔷拖下去,送到慎刑司,按宫规处置。”宛妃果断道。不能再听谁的辩解了,反正再如何辩,也敌不过这个掖庭罪女的口才。
红蔷被人堵了嘴拖下去,宛妃才走到张淑人身边,真切道:“本宫还以为这丫头是个好的,这才派去承熙宫伺候梅妃妹妹。谁料她竟然敢和淑人动手,是本宫识人不明,还请淑人原谅则个。”
罪魁祸首已经被处置了,而一个宠妃如此放低身段,张淑人张了张口,便没有多说什么。如今女儿已经疯癫,而宛妃有协理六宫的大权,若是不依不饶,吃亏的不还是自己女儿吗?
见张淑人弱了气势,宛妃嘴角笑意更深,“本宫听闻张淑人的儿媳失踪了,唉,儿女都是债啊,本宫让人去京兆尹递个牌子,好让京兆尹尽心一些吧。”
张淑人闻言眼前一亮,陈家小姐是梅家的未来的儿媳妇,失踪越久,越难保证其清白。眼下贤妃虽失势,但是其父陈远章还有立下军功的可能,梅家不愿意轻易放弃这门姻亲,自然就得尽心寻找,若是宛妃愿意帮忙,她的牌子比皇后的命令还要有用几分。
“如此,便多谢娘娘了,我梅家上下感激涕零。”
宛妃轻轻一笑,目光清亮温和,所有人见了都不由想,那红蔷所为,应该不是宛妃指使,宛妃娘娘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苏子叶眼眸低垂,谁知道温和高贵的宛妃娘娘皮囊下,藏污纳垢有多少?
直到走出昭阳殿,又送张淑人出宫,连云还有几分不相信,“子叶,你让张淑人去昭阳殿碰瓷,就是为了处置红蔷?”
若是处置红蔷,她们便可以做到,何须大张旗鼓跑到昭阳殿,又得罪宛妃?
苏子叶笑了笑,表情有几分云山雾罩,让人看不真切,“当然不是,我是为了帮张淑人一把,陈家小姐失踪,皇后能力有限。郭惠妃有能力,但是碧玉宫不好进。唯有宛妃,又亲和又有能力。红蔷有错在先,宛妃当然要好生补偿梅家。首选就是帮梅家找人啊。”
连云不咸不淡哦了一声,心里却道:鬼话连篇!她得写信给主子告状。
第071章个人看法()
回了承熙宫,连云便回房间给萧毅写信禀报苏子叶的日常生活。
“时间:景云十三年正月十二凌晨。人物:子叶和一个男子。事件:二人浑身是泥,回了承熙宫、同一个房间!断刃和男子打了一架,没赢(真丢脸)。然后我和断刃被赶出房间了,至于子叶和那个男子是不是在同一个房间休息,当夜未查清!”
第一封写好,连云笑得花枝乱颤,可以想见主子接到这信该有多崩溃。阴笑着将其折好,然后让断刃交给鸽盟的人送去主子手里。
断刃接过信,沉默了一瞬,果断拆开。反正没有焦口,他没有心理负担。
将信看完,他思索片刻,便去找笔墨想添几笔,然后匆匆召来鸽盟下属,让人将这信加急送往前线。
连云开始写第二封。
“时间:景云十三年正月十二巳时一刻,人物:子叶和承熙宫甲乙丙丁。事件:昭阳殿宫女忒无礼,子叶诱导张淑人碰瓷。结局:碰瓷成功,该宫女出局。疑惑:主子,我觉得让那个宫女出局不是子叶碰瓷的目的,这女人心深似海,心计百变,您驾驭得了吗?属下深表怀疑。昨夜存疑问题解答:男子没在子叶房间休息,具体休息地未查清,属下继续跟进!”
第二封写好递给断刃,断刃连想都不想直接拆开,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狼毫笔刷刷就开始写,然后将信一折,又唤来一个鸽盟下属负责送信。
鸽盟的人很奇怪,“老大,这两封信干嘛不一起寄?”
如果一起寄,关于那个男子在不在苏子叶房间休息的问题不就没有悬疑了吗?断刃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十分严肃,“事有轻重缓急,第一封信比较重要,自然要先送,而且要加急送。”
鸽盟下属肃然起敬,“还是您想得周到。”
不过断刃没有想到,这两封一前一后送出的信正巧被百无聊赖在承熙宫房梁上犯懒的某高手看到了,心思一动,便将两封信给截下来了。
待看完,燕惊风差点从房梁上摔下来。想着这等‘好事’应该与人分享,所以是夜苏子叶在房间里研究萧匀手上的玉戒指时便看到这两封信的拓本。
苏子叶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然后又缓缓平复,最后望着连云和断刃的方向笑了一下。
“这信你截下来了?”
燕惊风摇头,“我只是截下来拓了一份,正本还是照样送出去了。”连送信的顺序都没有错呢。
苏子叶:“”真不知道萧毅到底从哪里找来的两个活宝。
苏子叶脸上的阴狠笑意让燕惊风打了个寒颤,快速将拓本放下,又放下几碟从御膳房偷渡过来的点心,便匆匆掠走了。
吃了几个点心,苏子叶心情转好。近来承熙宫伙食大打折扣,送来的吃食从菜式到味道都有了阶段性的退步。燕惊风早就吃不惯了,没事就跑到御膳房打秋风,只要是好吃的,他都比邺帝先一步吃到。托他的福,苏子叶也不用再吃那些味道一般的菜式了。
一边吃,苏子叶一边打量手中的玉戒指。红色的血玉打磨成的一个简单的圈,没有任何花纹和装饰。祖父手上曾经也戴过这么一个戒指,所以当苏子叶看到萧匀尾指上的戒指时,便觉得熟悉,特意敲诈过来,就是想证实一下。
就是这个戒指,她也曾经把玩过。戒指内侧有一个小小的凹陷,那是她不小心摔的,原本尖锐的边角已经被岁月磨成了温润的手感。
苏子叶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苏家满门获罪,除了她留在了掖庭,其余人都被流放了,可是为何祖父的玉戒指会出现在萧匀手上呢?
苏家余人到底还活着吗?这是苏子叶最疑惑的事,如果活着,为何萧毅都查不到。如果死了,死在了哪里?为什么而死?
邺帝只判了苏家流放,又是谁,让苏家满门俱灭?
种种疑惑如乱成一团的线,苏子叶压根就找不到头绪。
祖父戴在尾指的玉戒指,戴在自己食指上倒是正合适。苏子叶盯着这枚玉戒指出神,自己眼下也不是没有任何突破口的,第一,陈远章曾经要杀自己。第二,萧匀手上出现了祖父的玉戒指。
若是能够从陈远章嘴里撬出要杀自己的原因,再将玉戒指的来院查清楚,下面的事就会好办许多。
苏子叶连忙推门而出,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番,本想去某个闲置宫殿里找燕惊风帮忙,但是走到半路又停了下来。事关苏家,她连萧毅都不敢信任,可以信任燕惊风吗?
脚步停下,苏子叶有些懊悔,其实自己应该创立自己的关系网的。上一世糊糊涂涂死了,连苏家的死因都没摸到,这一世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来找我?”
苏子叶刚准备转身回房,背后就传来燕惊风的声音。
燕惊风一手拿着烤鸡一拎着宫廷名酿千谷醇,正歪着脑袋打量她。
苏子叶本想否认,但是看到那被烤得油光油亮的烤鸡,话到嘴边又改了,“啊,肚子饿,找你吃东西。”
燕惊风愣了一下,“你能吃东西了?”不是吃东西就拉肚子吗?
“早就可以吃了。”已经过了一天了,苏子叶的肠胃已经恢复了,眼下看到烤鸡,简直食指大动。
燕惊风好笑的看着面对比自己身份高的人刁难都可以不紧不慢含笑以对的眸子现在满是渴望——对一只烤鸡的渴望,便带着苏子叶跳到了承熙宫宽大的房梁上,又十分大方的撕了一半烤鸡给她。
苏子叶咬了一口,满足的眯了眯眼睛,下次再也不用蛊惑人心的技能了,吃什么都拉的感觉太难受了。
“燕惊风,要不你教我武功吧?不用太高,能够让我保命就行。”苏子叶吃了七分饱,坐在房梁上晃荡着双腿,忽然道。
燕惊风顿了一下,“你一个宫女,学武功做什么?难道那些妃嫔娘娘要发落你,你还能打她们一顿?”
“我不会一直做宫女的。”苏子叶淡淡道,态度随意,但是足以让人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再说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是我将她们踩到泥里。”
燕惊风唬了一跳,惊悚的看着她,“你该不会想要伺候邺帝,做妃子吧?”想将那些妃嫔踩在泥里,最快捷的办法就是比她们更得宠啊。
苏子叶嗤笑一声,竟是不屑一顾。“你以为做更得宠的妃子就能将她们踩在泥里?能够在宫里屹立不倒的女人,心里门儿清呢,她们都依靠着帝王宠爱,但是绝不单单只依靠帝王宠爱。”
都是有家族有父兄的人,谁又真的那么痴心一心拴死在邺帝身上?
燕惊风闻言若有所思。
“你一个江湖人,思考这些做什么。”见燕惊风一脸沉思的表情,苏子叶不由皱眉,“难道你”
“我什么?”燕惊风蓦然有几分惊慌,这女人聪明得跟什么一样,难道察觉出什么了?
苏子叶语气沉痛,“难道你喜欢陛下?”
燕惊风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痒,想打人!
苏子叶眉眼弯弯,豪气的拍了拍燕惊风的肩膀,“放心,我不鄙视龙阳君的。”
燕惊风认真思索将这丫头推下去的可能性。
苏子叶正笑得不行,断刃猛然将门一推,冷着脸仰着头看着二人。
燕惊风摸着下巴道:“怎么感觉被捉奸了一样。”
“苏姑娘,宛妃娘娘派人传你过去。”
=
军营里,萧毅脸色黑如锅底。
下面一排将士低着头,对信无比怨念,怎么又是信!
殿下自收到第一封信脸色便黑如锅底,凡是禀报军情的一概吃了挂落,怎么现在又来了封信,到底谁送来的?
军帐中一片沉默,众人都看小柳,你是亲兵,你上啊!
小柳苦着脸,支支吾吾道:“殿下,这是军情急报吗?难道是哪里吃了败仗?”
“没有。”萧毅冷声道。
但是这比打败仗还严重,萧毅将信狠狠一捏,深深怀疑自己将那两个活宝留在苏子叶身边是错误的决定。
抬头扫了众人一眼,他现在威信渐高,旗下将士以他意志为准,这般脸色,想必吓到众人了。萧毅缓了缓脸色,让他们都下去休息了。
军帐只余他一人,萧毅想了想又抚平那封信,率先映入眼帘是两个墨团,根据萧毅的猜测,那应该是子叶的名字,好吧,书信上最好不出现名字,以免落入敌手,所以苏子叶的名字上被涂了两坨墨。这个他可以理解,但是这内容是几个意思。
连云娟秀的笔迹下面是断刃更为详实的个人看法。
“个人看法一:两个人都是一身泥,属下怀疑是滚了同一个泥潭。个人看法二:男子武功奇高,与主子不相伯仲,主子,危险啊!个人看法三:同住一个房间,主子,你有必要看看头上有没有帽子。”
第二封信的个人看法倒是还有点可取之处,“个人看法一:苏子叶可能发现了宛妃的猫腻。个人看法二:苏子叶要对宛妃下手了。二人看法三:您头上暂时还没有帽子。”
第072章搞事情()
苏子叶从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她专程引诱梅妃之母去昭阳殿碰瓷,绝非收拾红蔷那么简单。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
萧毅以手支颐,目光悠远。宛妃,他上辈子曾和这个女人短暂合作过。也是因为每次宛妃都派苏子叶来传递消息,自己才得以关注苏子叶。苏子叶的确是极聪明的,宛妃野心太大,自己不想与之合作了,苏子叶很快便察觉到了自己的想法,并主动来投。
他本就对苏子叶有几分眷顾,自然无所不应,宛妃倒台,他就顺势将苏子叶收入府中。
想到这儿萧毅便有几分扼腕,怎么重活一次,这丫头就转了性子呢。
帐帘忽然微微晃动,萧毅倏地抬头,目光锐利射向帐子门口,沉声道:“谁?”
外面一片沉寂,似乎方才帐帘一动只是萧毅的错觉。
萧毅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自己手下也就五百人不到,没想到还有人来打主意。
一声闷响,皮肉砸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小柳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将士,押着一个低着头的矮壮男子。
“殿下,果然如您所说,有探子。”小柳的声音里藏着兴奋,还有对萧毅的崇拜,这个殿下真是神秘妙算,说有埋伏就有埋伏,说有探子就有探子。跟着这样的主子,何愁不能建功立业?想到这个,小柳看向萧毅的目光愈加火热。
萧毅的目光在那矮壮男子身上一掠,并不在意,“夜探军营,直接拖下去杀了,以儆效尤!”
其余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个矮壮男子,直接杀了?不再审问审问一番?
“你就不让人审问一下老子是从哪里来的?”
问出这话的是矮壮男子,小柳和这些将士在萧毅的训练下很明白什么叫令行禁止,即使心里有疑问,也不会明着反驳主将的命令。
萧毅挑眉看过去,“审问又如何?你会说?”
矮壮男子肃然,“老子当然不会做叛徒。”
“既然如此,还审什么?白白浪费人力物力。”萧毅将手中的信收好,暗道回了邺都定要找那个女人麻烦,这就是证据。然后才好整以暇看向矮壮男子,“既然不做叛徒,就做烈士吧。”
说着瞥小柳一眼,“愣着干嘛,拖下去啊。”
小柳苦着脸,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探子呢,好歹审一下啊,虽然人家说得这么义正言辞,但是军中酷刑,熬不过去的人多了,说不定就能审出点问题来。
可是小柳再觉得可惜,在萧毅的眼神下也不敢违逆分毫,便挥手让将士们拖着男子下去处置了。
将士们押着人出了帐子,走在最后的小柳也快出了帐子门时,他忽然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萧毅,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殿下,您老是说令行禁止不能违抗,属下也绝对没有要违逆您命令的意思。但是属下还是不明白,咱们直接将探子杀了会不会不太好?”
小柳的语速很快,像是怕自己会后悔一样,当然,他也怕萧毅出口呵斥他。所以他只顿了一下就一鼓作气道:“属下觉得咱们应该审问一下这个探子,就算他不招认,咱们也应该将人送到主营谢将军处,让各营都知道有探子出入。”
小柳说完就低着头,一副‘我说完了任您处置’的样子,不过上首良久没有人说话。
沉默反而更让人觉得心惊,小柳顶不住了,不由悄然抬头想瞅瞅萧毅的表情。
萧毅正看着他,二人目光相碰,就听到萧毅慢条斯理道:“就这样?”
不然还能怎样?小柳看着他,察觉殿下没有发怒的迹象,紧张情绪也渐渐平复了,想了一下,又道:“殿下,咱们五百将士征粮在外,又是遇埋伏又是诛校尉,怕是早就引起别人的注意了。此番探子来访,属下认为应该派人移送主营谢将军处,不然您如何向上头解释呢?”
萧毅哦了一声,问道:“你认为我需要向谁解释?解释什么?”
小柳本来还犹豫是不是不能说得太直白,但听萧毅这意思是要考较他,就彻底没有疑虑了,“殿下,咱们这五百个出来征粮的将士都是负责后勤的,战斗力远远不如先锋军,可是就我们样子,没有中北莽的埋伏。您还借机杀了两个校尉,小小的军营还引来了探子,既然是探子,您审都不审就直接杀了,若是传入有心人耳里,恐怕会让人怀疑您勾结北莽,趁机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