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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墨行正色道:“其实我也是听人传话,说是四殿下受伤了,已经给陛下上了折子,军营里除了军妓便没有女子,所以殿下上折子请陛下派个宫女去伺候一下。”
苏子叶依旧狐疑的看着他,显然对他不知道萧毅的伤势表示怀疑。
久墨行急了,“我虽然是御医,但是我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啊,我人在邺都,哪里知道四殿下受了什么伤。再说了,他派人传话,派来的人看上去傻傻的,一点也伶俐。”
被派来邺都传话的小柳表示很无辜。
久墨行这个态度倒是有了一些可信度。
易木来皇宫里掳她不成,便无法交换易成欢,难道是为了强抢人质,而打了起来?最后萧毅受伤了。
可是萧毅虽然重生,但是武功应该与上一世没有什么差别才对啊,对上易木,即使无法全胜,自保的本事总有吧,手上还有易成欢这个人质在,易木也不敢下狠手。
苏子叶面上十分冷静的分析,可是越分析便越担心。
倒是外头有人不住敲门,询问久墨行是否施针完了。
苏子叶回过神,见久墨行已经将小皇子身上的针取下了,扬声道:“进来吧,已经施针完了。”
邺帝和皇后走了进来,皇后连忙走到小皇子面前探视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真觉得小皇子脸色好了不少。
久墨行看了看众人,“我师兄还未进宫么?还需要请他给小皇子施针一次才行。”
众人面面相觑,一副不知道该如何说的模样。
邺帝也是余怒未消,“你说的那位曾大夫,被平王府因为医术不精而杀了。”
久墨行讶然,“怎么会?我师兄的医术和臣不相伯仲。”
邺帝有一些尴尬,只能骂道:“那个不肖子,竟然因为一个不入流的姬妾杀了一个大夫。”末了只能问久墨行,“久御医,你看还有没有其他大夫会九转还阳针,有曾大夫的本事。”
第109章床上有个女人()
全国各地都有济生堂,这家医馆之大,不只是大邺,就连其他国家都有分馆,而名声之大,更不消说。
曾泽文能够在邺都坐诊,也足以说明其于医术一道,很是精通。
但是这样的大夫,却被平王给杀了。
太医院的御医都觉得有些扼腕,人难免有高低贵贱之分,在他们眼里,萧平为了一个姬妾杀了一个大夫,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甚至愤怒。可是也没有人会替曾泽文说话,毕竟下令的人是邺帝的亲儿子,他又岂会因为一个百姓而问罪自己的儿子?
久墨行也很清楚这一点。
苏子叶见他低头的一瞬划过一抹冷意,抬头时已经满脸疑惑,“我师兄死了?怎么会呢,前几天我还见他在济生堂坐诊呢。”
宫里的都不是普通角色啊,瞧瞧,一个御医都有如此演技,明明早就知道了曾泽文已经死了。
邺帝没有说话,倒是太医院院首上前对久墨行道:“此事千真万确,你师兄到平王府出诊,开的药见效慢了些,平王一怒之下这才”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
而在院首有意无意之下,又将责任推给了曾泽文,似乎是曾泽文医术不精,才导致了如此结果。
这话大大取悦了邺帝,颇为褒奖的看了院首一眼。
久墨行并不意外,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结果的,不然他在接到师兄死讯的那一刻就请邺帝做主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院首一眼,看得院首别开眼睛,这才淡声道:“既然如此,济生堂的林大夫也是我久氏门下,会九转还阳针,不过效用几何,臣就不敢担保了。”
邺帝眉心紧锁,显然对这种无法担保的话很不满,可是人家先前说的曾泽文已经死了,也无法苛责。
皇后脾气可没这么好,闻言便怒道:“同为神医门下,应该不至于差到哪儿去吧,若是救不了小皇子,那你们神医久家的名头也莫要了。”
久墨行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平静的应了一声是。
姓林,同为久氏门下,还会九转还阳针。苏子叶对这个人有印象,因为这人后来因为利用职务之便进了好些失了药效的药材,从中牟取利益,而被济生堂除名,也被久家逐出师门。
一个人失去医德,想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么久墨行此时推荐他,也许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这才想借邺帝之手处理他?
邺帝也无法,谁叫小皇子此遭只能用九转还阳针配合东海灵芝才能有救呢,便让苏培安再去济生堂叫林大夫过来。
苏培安出去了一趟,很快就回来了,对邺帝道:“陛下,四殿下军情急报来了。”
邺帝眉心一跳,不是打赢了吗,怎么还有急报,但是丝毫不敢懈怠,“快呈上来。”
那烤漆的密折交到邺帝手里,苏培安连忙亲自出宫去济生堂了。
久墨行悄然对苏子叶眨了眨眼。
看来萧毅受伤的密折现在才到邺帝手里,但是萧毅已经提前派人通知过久墨行了。
邺帝展开密折一读,果然是很是生气,“西夷真是欺人太甚,他们已经败了,竟还敢派人偷袭老四。”
这里都是御医,对朝堂之事没有太多关注,闻言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好在邺帝也不需要他们接话,如今萧毅得胜还朝,还有一波年轻有为的将领冒出头角,能够战胜西夷,自有其威慑之力。
皇后一听是萧毅的消息,压根就不关注了。
倒是德妃走到邺帝身边,颇为担忧道:“不知道四殿下如今伤势如何了,四殿下可千万不能出事呀,如此奇兵绝谋,军事奇才,正该与陛下父子齐心,巩固我大邺西境防线才对,岂能死于宵小之手。”
这话正合邺帝之意,他看着德妃满意一笑,“爱妃所言有理,好在老四此番伤得虽重,但是无性命之忧。而且他还活捉了一个西夷杀手。”
话到最后,满是对萧毅的赞赏。
“皇后,你赶紧安排一个宫女,去四殿下的军帐里伺候。”邺帝转身对魂不守舍的皇后道,“军营里都是男子,哪有女子照顾得好。”
皇后连忙答应了一声,心思倒是活络了一些,若是派个宫女去伺候,顺便可以爬上萧毅的床,那萧毅府邸里岂不是就有她的人了。
久墨行忽然道:“陛下,西夷人彪悍,此番吃了败仗定然不会服气,路上的偷袭只怕不会断,若是派宫女前去伺候,是否太危险了些。”
邺帝一想倒也是,将士们都有自保之力,何况马革裹尸是军人宿命。若是派一个柔柔弱弱的宫女去,军营遇袭她能做什么呢?除了送死就是等死吧。
“可此番老四伤重,军营里不缺军医,倒是缺巧手婢女。”邺帝挑眉道。
“陛下何必为此为难。”皇后盈然开口,“四殿下是功臣,又是主子,阖宫宫女谁不为伺候四殿下为傲呢。陛下宽厚,念及有西夷余孽偷袭不忍有宫女身死军营,但是为主子而死,本就是她们的荣耀,不是吗?”
苏子叶在心底冷笑,人都是爹生娘养的,你平素未给人恩惠,关键时刻倒是记得让人送死啊。
皇后的目光在殿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苏子叶身上,指着她对邺帝笑道:“依臣妾看,那个丫头便很好。方才久御医行针,就是她在旁照料小皇子,很是不错。”
皇后此举在苏子叶意料之中。
方才久墨行忽然插嘴说去军营伺候萧毅很危险,她就猜到了是为皇后点她做铺垫了。
从她踏入坤宁宫开始,皇后就一直想着要她死。
去军营有死的危险,所以,让她去。
苏子叶稳稳的站在那里,一副不知道自己被皇后点中的模样。
她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似乎有些犹疑不决。苏子叶忍不住抬头望去,却只见邺帝平静无波的看着她。
方才的目光,是邺帝的吗?
苏子叶心中困惑,但又觉得荒唐,邺帝为何要对她犹疑不决呢?
“你愿意去伺候四殿下吗?”邺帝开口问道。
苏子叶本想权衡一番,何况若是她不想去,她有一百种方法避开这个机会,但是来不及思考,嘴上已经脱口道:“奴婢愿意。”
她的行动比她的心更快做出了决定。
也许从听到萧毅受伤开始,她就是愿意的。
罢了,两世纠缠,岂是这般容易就能解脱的。
邺帝听说她愿意,很快便安排好了她跟随前来送信的人回去,好早些赶到军营里伺候伤重的萧毅。
临出坤宁宫侧殿前,她看了久墨行一眼,忽然想到,以萧毅算无遗策的性子,这也许是他早就安排的。
也许从自己要连云联系久墨行开始,萧毅就在算计了。
回承熙宫后,苏子叶特地问了连云,“咱们放在小皇子米羹里的药,你从哪里要来的?”
连云不疑有他,“从久御医那里呀。”
这就对了,从久墨行那里拿来的东西,成功让小皇子生病,按照原计划,顺利联系到了东海灵芝。
这一环环相扣紧密,皇后,就是被利用得最惨的人。
萧毅只让人推波助澜,便成功让她去了军营。
还是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
苏子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萧毅是从何时起就动了这个心思,怎么能和发生的事情衔接得这么好呢?
将手里的布包交给连云,苏子叶道:“时间不多,赶紧将这个东西送到济生堂,救许宏建的妻子。”
连云打开一看,布包里是一支完好无损的东海灵芝。惊讶道:“不是说被摔了两支吗?”
苏子叶胡诌道:“障眼法而已,哪能让红月摔两支呀。”
连云还想问具体过程,苏子叶急急将人推了出去,“我还要收拾行李呢,你赶紧让断刃想办法将许宏建捞出来。”
“这么快又将人捞出来,你那时候干嘛非让人被抓啊。”连云咕哝道。
苏子叶笑了一声,当然是为了教训一番,许宏建因苏家得到邺帝信任,却在苏家之难中扮演抄家人的角色,若非见他良心未泯,她才不会如此好心放过他呢。
苏子叶收拾好了行李,便准备和前来报信的将士一起赶路,连云送她到宫门口,她才反应过来,“我说有些不对劲呢,燕惊风呢,他去哪儿了?”
连云耸耸肩,“不知道啊,最近神神秘秘的,但是他轻功好,哪能追到他的踪迹啊。”
苏子叶颇有些怪异,不过以燕惊风的武功在宫里应该没有危险,便放心的离开了。
一路紧赶慢赶,赶到萧毅的军营时才一天路程,看来果然如自己所料,他准备先行一步带人回邺都。
“你是苏姑娘?”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迎上来问道。
苏子叶一瞥就认出了此人,是萧毅前世的侍卫首领钟会。便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问道:“殿下伤得重么?”
钟会脸上一阵纠结,“您自己去看吧?”
苏子叶愕然,难道真伤得很重?
钟会领着她到了萧毅的军帐,没有传唤便直接进去了,不过一进去,二人都惊呆了。
床上竟然有个女人!
第110章军报还是菜单()
萧毅行军讲究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因此他的军帐风格也相对简易,不过是一张书桌,一张行军床。
不过现在行军床上睡着一个人,墨色长发蜿蜒在枕头上,棉被下隐约可见一截皓腕。青丝遮挡之下,依旧可以看见一张脸,属于女人的脸。
苏子叶的心猛然一沉,面上却十分平静,回头问钟会,“咱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见她眼神清冷盯着自己,钟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四下找主子的身影。
这什么运道啊,主子等苏姑娘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人来了,结果被人看见床上还有另一个美女。主子你赶紧自己出来收拾残局啊。
沉默半晌,气氛十分尴尬。
苏子叶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开口将气氛推向更尴尬的境地,“是让我来伺候殿下的美人儿梳洗的?”
钟会连忙否认,“当然不是。”虽然他不知道为何主子的床上会出现美女,但是毫无疑问,不管什么美女,都没有苏子叶重要。
苏子叶意味不明的一笑,“不是呀?那真可惜。”如果是让她来此伺候这位美人儿的,她必定让萧毅永生难忘。
钟会被她笑得浑身一抖,忽然很有面对主子算计人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苏子叶转身欲走。
床上的美人儿却忽然坐起来,语气满是疑惑,“我们是不是见过?”
原来先前都在装睡呀,钟会苦恼的瞧着床上的女子——易成欢,您装睡就装到底啊,怎么人准备走了你倒醒了,还用的这种男子勾搭女子的开场白。
苏子叶大方的回转身,皮笑肉不笑,“这不是易姑娘嘛,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易成欢起身,也不顾自己仅穿着中衣,前襟微微散开。面容冷艳,穿着却相反,真是冰火两重天。钟会埋下头,默默念着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易成欢没有理会钟会,阴鸷的盯着苏子叶,“你不是广贤王府婢女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此番来的应该是个宫女才对,而且是萧毅放在心上的女子。为了一睹为快,她才刻意躺在萧毅的床上,好看一场佳人吃醋的戏码。
先前听到苏子叶的声音就觉得熟悉,不过不敢确定,等她多说两句,易成欢便十分确定了,这就是在广贤王府算计她的女子。
苏子叶看到易成欢没有任何惊讶,毕竟易木去皇宫里截她就是为了救易成欢。不过床上的女人竟然是易成欢,难道萧毅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等地步了?明知道易成欢在西夷身份不简单,竟然还敢拐上床。
苏子叶刻薄的想着。
苏子叶迟迟不说话,易成欢不满道:“你是宫女?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竟然跟她将礼貌。苏子叶瞥易成欢胸前一眼,“易姑娘,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对我似乎更没有礼貌。”
提到广贤王府的事,易成欢恨得牙痒痒的,若非苏子叶故意,她怎么会暴露行踪落到广贤王手上呢。此刻她已经浑然忘却是自己先下狠手,苏子叶才小小报复了一下。
这两人竟然认识?钟会眼眸睁大,觉得主子更难过关了。
军帐的帘子被人掀开,萧毅站在门口,看到苏子叶脚步一提,正欲说话。目光一转又看到了易成欢,脸色一沉,“你怎么在这里?”
易成欢含笑,把玩着手指,吃吃的笑。“我被你俘虏的日子不都是住在你军帐里嘛,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说着还挑衅的看了苏子叶一眼。
钟会默默退后一步,这姑娘说话也太误导人了,你这几天是住在主子军帐里没错,但是每次都是捆起来丢在角落里,以免易木来偷袭将人救走而已。
萧毅也看着苏子叶,目光清正,但是心里藏着一丝期待。
苏子叶疑惑的看着易成欢,“我若是没有记错,易姑娘是广贤王的府新进的姬妾,若是又跟了四殿下,这辈分该怎么论?”
易成欢脸上闪过一丝羞恼和难堪,“你胡说。”
苏子叶耸耸肩,也不争辩。可是这态度更让人恼火。
萧毅低咳一声,对钟会偏偏头,“将人带走。”
钟会点头,连忙扯着易成欢出去了。
军帐中只剩下二人,萧毅再次咳嗽一声,“你来了。”
说完萧毅就后悔了,这不是没话找话嘛。
苏子叶福身行礼,一边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听说您受伤了,陛下派奴婢来伺候您。”
萧毅看着她,“哦,其实也用不着怎么伺候,我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苏子叶思考了一下,斟酌着问道:“您受过伤吗?”
萧毅摸着虎口,那里曾经有过一个牙印来着,他无比肯定的点头,“受过,而且是重伤。”
苏子叶:“”
“虽然我现在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是有一些后遗症,这样,我让钟会给你安排一个床在这里,晚上也好就近照顾。”萧毅指了指行军床旁边的位置,示意可以在这里再放一张床。
苏子叶无比诧异的瞅他,您上辈子没这么脸皮厚啊。
萧毅假装没有看懂她的眼神。
“刚才易成欢在我床上睡过?”萧毅忽然严肃起来,他有洁癖,一旦有人动过,就觉得脏。
苏子叶默然看着他,你装,你继续装。你明明早就知道易成欢的想法,也明白她在做什么。
不过是想借易成欢之手试探她的反应罢了。
苏子叶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想到萧毅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萧毅望着她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其实苏子叶认出易成欢的那一瞬,她就知道这都是易成欢故意设计的。易成欢被陈若生侵犯那一夜,萧毅明明也在,以萧毅的洁癖,怎么可能会碰易成欢呢。
而萧毅也很清楚,这一个小伎俩是骗不过苏子叶的。
明知道骗不过,还非想看她的反应。这么幼稚,偏偏还是让人无法不动容的幼稚。
萧毅准备出去叫人,“钟会,过来将我床上的铺盖全部换掉。”
苏子叶嘴角抽搐,“殿下,这个事我来就行。”
“不用,这种事怎么能让你做。”萧毅脱口道,“让钟会做,我让他看着易成欢,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最后钟会委委屈屈走进来给萧毅换铺盖,一边换还一边无比幽怨的瞥苏子叶一眼,为什么陛下派来伺候殿下的宫女来了还需要他这个侍卫首领换铺盖,太过分了!
瞥得多了,萧毅似笑非笑问道:“你老往这边看,是眼睛抽筋了?”
钟会连忙收回目光,摇头,“没有,属下很健康。”
萧毅和苏子叶坐在一旁,萧毅还亲手为她倒了杯茶推过去,“晚上想吃什么就给钟会吩咐,或者小柳也可以。哦需要给你安排一个侍女吗?”
正在套被子的钟会闻言手一抖。
苏子叶差点被茶烫了一下,放下茶,叹气道:“殿下,您到底是让陛下给你派一个宫女照顾伤情还是派一个祖宗来供着。”
萧毅微微挑眉,“不过是让你想吃什么尽管说,再安排一个侍女,就算是当成祖宗供着了?那你也太好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