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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章本就复杂的神色上闪过一抹阴狠,“军营里?”
“是啊,当初主子特地设计让陛下派苏姑娘去军营里照顾他来着,都在一个军帐里睡觉,也不知道主子怎么忍得住的。”钟会很是不解,见里面动静不大。很想过去看看,但是觉得事后若是让殿下知道了,估计会被殿下砍死。贼兮兮凑近锦章,“哎,你说主子到底知不知道该做什么?需要送点儿春宫图进去吗?”
锦章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拉着钟会就走了,边走边骂道:“你就别找事了,若是让主子知道,定然会扒你一层皮。”
钟会本也是说说而已,也就顺势跟着走了,只嘴上嘟囔道:“我说说混账话过嘴瘾而已,你这么不开心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男人被抢了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锦章回头看了看见紧闭了门窗的屋子一眼,面上阴云密布。
没事的,只要过了今天,她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男人了。
锦章在心里安慰自己,然后和钟会一起走了。
……
两个时辰后,毅王府角门开了一条缝,外头的人见了连忙弓身而入,领头的人见了开门的女子,便小声问道:“如何?”
“应该睡熟了,咱们去吧。”那人答道,然后带着众人往里面走去。
屋子里的烛火早就燃完了,但是下人得了吩咐,都不敢进来,因此房间里一片漆黑。
一行人悄然无声的打开了门,亮了一个火折子。
房间里满是迷香和欢情香的味道,在二者融合之下,武功再高强的人也无法抵挡,因此这些人都有恃无恐。
透过火折子,可以照见数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以及一张熟悉的脸孔,锦章。
而在锦章眼里,只容得下地上那些散落了一地的衣物。
外衫、内衣和鞋袜到处都是,处处透着香艳气息。
有人不由调笑道:“可见这里曾有一场大战啊。”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场景,但是当自己真正看到,心中还是很不舒服,心中涌起了一股想要毁灭苏子叶的想法。
“快,她在哪里。”旁边的人小声催促道。
锦章收敛了情绪,拿着火折子往里面走去,道:“少废话,跟我过来。”
这个花厅里面就是可供休息的床榻,锦章估摸着就是在那个位置。果然,越往那边走,衣物越多,最后一件鹅黄色的肚兜斜斜搭在床榻一头。
光线明灭,更显得暧昧。
锦章厌恶的移开目光,道:“床榻就在这里,你们找了人便走,旁的人可不许动。”
旁的人自然就是萧毅。
这些黑衣人径自往床榻走去,没有接锦章的话。
锦章意识到不对,连忙拖住领头之人,“你为何不说话?”她不是傻子,看到那领头之人的手已经搭在了腰间软剑上便看出问题了。
房间里的人中了迷香又经历了一番情事,现在疲惫不堪不可能醒过来,既然不会挣扎,他们又何须时刻准备拔剑?
电光火石间锦章脑中一闪,厉声道:“你们不但想要苏子叶,还想要伤害殿下?”
领头人动手极快,锦章刚说话,他便抬手捂住了锦章的嘴,所有质问都化为了闷哼消失在领头人手掌间。
“姑娘,人应该放聪明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装什么忠仆不成?”领头人狞笑道,一脸不屑。然后对下属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动手。
锦章霍然拔下头上的金钗,狠狠扎进了领头人的大腿,领头人浑身一颤,还是忍住了,手依旧如铁一般箍着锦章。
另一边,黑衣人往床榻上摸去,只待将苏子叶带走,便将萧毅乱刀砍死。
可是刚摸到床榻,那人就觉得有问题,这床榻之上怎么只有衾被没有人?
“老大,没有人!”
领头人也顾不得大腿的伤口了,惊诧道:“没有人?怎么可能呢。”
“你们在找我吗?”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伴着声音,房间里亮起了好几个小臂粗的红烛。
有两人站在红烛旁看着他们。
第147章欺负你蠢()
领头人往床上一看,果然只看到了锦被滚成一团,下面人影都没有,而忽然亮起的灯火处,萧毅和苏子叶站在那里,眸光清明,那里有半点中了药的模样。
领头人不由眯眼看向锦章,“你骗我?”
锦章也一脸懵,没有想到萧毅和苏子叶竟然都没有中招,一时也无法和这些黑衣人解释。
外面不断有脚步声传来,就来房顶都传来瓦片碎裂之声,显然,这个房间已经被包围了。
萧毅眸光沉冷,看着锦章的目光有深深的失望,“你竟然和他人合作,联手算计于我。”
苏子叶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看着锦章很想解释,张嘴却又无力闭上的样子。姚家出事,但是昭妃聪慧,也曾安排一拨可靠的人在萧毅身边。锦章就是其中一个,虽然在苏子叶看来很怀疑这个丫头的忠诚。
苏子叶秉承着看戏的态度,没有想到锦章却忽然将目光转到了她身上。
“我跟着主子多年,主子定然不会轻易疑我,想必是你说了什么,才会让主子如此吧。”锦章看着苏子叶木然道,面上闪过杀意、懊悔、愧疚等情绪。
苏子叶挑眉,暗道这懊悔愧疚估计都是给萧毅的,唯有杀意是给自己的。萧毅身边这个宫女好生了得,竟是对萧毅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对,是我说的。”苏子叶承认得很爽快,刚说完,锦章的目光就如淬了毒一般。苏子叶觉得好笑,“就算是我说的,又如何?你背叛你主子,和越王合作,不值得怀疑吗?难道我有冤枉你?”
“我没有背叛主子。”锦章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目光癫狂。如果不是黑衣人还抓着她怕是就要冲动苏子叶面前了,“我只是将你弄走。”
苏子叶目光微闪。
锦章如泄了气的皮球,语气却很坚持,“我从没有奢求主子看到我,但是他也不应该看到你啊,你只是一个掖庭罪女。主子应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子,而非像你这样的手段阴狠的罪女。”
又是掖庭罪女,苏子叶没有想到同样是宫女,还有如此明显的鄙视链。苏子叶淡淡哦了一声,面上浮起一丝冷笑,“难道你到了现在,还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还在这里夸夸其谈用这种表面的话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念头吗?”
锦章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你说什么?”
“你就是嫉妒。”苏子叶冷声道,面上尽是厌恶,对这种明明有私心,却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人,她打心底眼觉得厌恶和鄙视,“你对你主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但你自卑于宫女身份,只敢将这份心思埋在心底。在这种时候,出现一个在你看来比你身份还要低,却能得到你主子的注意的人,你当然嫉妒。”
苏子叶一口气说完,没有给锦章喘息的机会,“你觉得你主子只是没有见过掖庭罪女,一时觉得新鲜。你觉得一旦你主子得偿所愿,就会放开。所以你才和萧越合作,设了今晚的局。萧越派人带我走,你也就和这件事没有了丝毫关系。对吗?”
“然后你继续留在你主子身边,仰慕他,陪着他。”苏子叶嘴角的弧度越发讥诮,“真是自欺欺人,你扪心自问,你当真不曾猜到萧越会趁机杀了你主子?昏睡无力,多么好的机会啊,只需要一刀就可以让一个有力角逐皇位的竞争者出局。你又不是傻子,扪心自问,你若是萧越你会不动手吗?”
苏子叶的话到最后,锦章面上已经惨白,她慌乱的看着萧毅,不住抖索这嘴皮道:“主子,我没有,我没有”
可惜萧毅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苏子叶目光微眯,其实早在锦章和自己说起毅王府的美人时,她就警觉了,因为逐凤锦囊在发烫,一般而言,只有危险情况才会如此。
但是锦章毕竟是萧毅身边伺候的人,还是昭妃给他安排的人,苏子叶不欲多事,只想着寻个时机提醒下萧毅就行了。可是没有想到锦章出去之后,逐凤锦囊依旧没有恢复原状。
也就是说锦章虽然出去了,但是她早就动了手脚。
锦章在屋子里转了一会儿,若是趁机在哪里抹点什么东西,发出些异香是十分容易的事。苏子叶不善此道,也看不出问题。
唯有逐凤锦囊的提醒,让她知道这事不对劲罢了。
后来和萧毅喝酒,越喝越燥热,萧毅的手伸到一般,就顿住了——对这种具有坚定意志的人来说,迷药的作用本就有限。
一旦察觉了不对劲,萧毅就带着苏子叶从后窗跳出去了,好一通醒神药灌下去,才好一些。想到那些不应该出现的躁动,二人重生一世,自然猜得出是什么。便转而设了这个局,请君入瓮。
苏子叶和锦章说话的功夫,黑衣人表现了不同一般的沉默,看上去竟是出乎意料的善解人意。
在这种涉及生死的关头,这群黑衣人还可以冷静的任苏子叶和锦章在一旁瞎比比,不是‘善解人意’是什么?
是以苏子叶也十分善解人意的提醒道:“你们不用不说话以便拖延时间了。”
黑衣人闻言目光一动,却没有说话。
萧毅补充道:“她没有骗你们,的确是不用拖延时间,外头等着接应你们的人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都死了。”
黑衣人无法保持方才的冷静,一个个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严阵以待。
那领头人面无表情看着被手下抓着的锦章,抽冷子一剑便捅了出去,‘卜’一声入肉,锦章随即委顿在地,目光仍然眷恋的看着萧毅。
苏子叶无法感动于这种感情,淡淡移开了目光。而萧毅也同样的没有施舍半个眼神过去。
二人在这方面倒是相同的一致,像这种为了满足自己私心,又自以为是是对谁好的人,一旦做了坏事,就更加是坏到极致。
今日若非苏子叶有逐凤锦囊提醒,而萧毅向来警醒,现在毅王府就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这般想着,萧毅带着苏子叶跳出房间,对着外头已经准备好的弓箭手招手。
无数弓箭射向房间,瞬间将窗户门板射成了马蜂窝。
占据地位优势,里头的人想要出来就只能硬闯,但是硬闯就会被人包围。不出来也迟早被射成马蜂窝,进退两难之下,领头人手持佩剑冲了出来。
萧毅夺过身边一个侍卫手里的弓箭,冷肃的看着那领头人,张弓搭箭,咻一声,领头人的额头已经被弓箭洞穿,睁着双目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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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花厅
钟会带着一身血腥之气走进来,“主子,黑衣人已经尽数伏诛,而府外的人逃了两个,其余人都按照您的吩咐,不留活口。”
说完上首久久没有回音,钟会不由奇怪的抬头,就见自家主子看着手里的茶杯,似乎在发呆?
钟会倒是想提醒一下主子回神,但是到底不敢,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望向苏子叶。
苏子叶一脸懵,这关我什么事啊?
二人眼神官司没打完,萧毅便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把这些尸体都安排一下,在他们身上放一些匀王府的令牌,明天叫京兆尹府的人过府查案。”
钟会下意识应了一声,但是应完又觉得不对,“主子,这些人不是越王府的吗?”
萧毅随意点头,嗯了一声。
钟会歪着脑袋站在原地,既然是越王府的,为何要放匀王府的令牌,这样不对吧?
萧毅轻蔑的嘁了一声,这种笨蛋怎么会是他的侍卫首领啊。
苏子叶轻咳一声,解释道:“殿下刚回来,直接和越王对上不好。”
钟会闻言点头,所以呢?
苏子叶摸了摸鼻子,真的好蠢啊。“所以让匀王和越王对上啊。”未免钟会再露出单纯懵懂的小眼神,苏子叶一次解释到底,“如果嫁祸给萧平,以萧平的智商会很快猜出这是我们故意的。但是萧匀不会,他只要深查就能知道这些黑衣人是萧越府上的,可是黑衣人身上搜出了匀王府的令牌,他就会以为这是萧越故意嫁祸他的。”
钟会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苏子叶颇有些不放心,下意识探问道:“你真懂了?”
钟会委屈巴巴看了苏子叶一眼,看得苏子叶直咳嗽,才幽幽道:“总体而言,就是欺负匀王比较蠢,猜不到这是咱们府里的手笔,反倒会真以为是越王嫁祸。”
苏子叶呛咳了一声,连连摆手,对对,你理解得很对。
可不就是欺负萧匀比较蠢嘛。
苏子叶本来是为了去荣郡王府探查消息才跟着萧毅出来的,毅王府出了这等大事,她也得赶紧回去才行。
不过萧毅准备送她回去时,她又改变主意了。“你送我去一趟济生堂吧。”
按理说许宏建的妻子现在应该无恙了,“我想去见一见许宏建。”
萧毅皱眉,“萧越掳你之心不死,你在宫外其实不安全,反倒是宫里会安全一些。”
说到萧越,苏子叶却觉得很奇怪,“咱们以前为何会觉得越王很聪明呢?我看所有皇子里,只有他最蠢才对。”
第148章玥娘()
在夺嫡这种事里,萧匀心智平庸,而他表现也如此,这种形象深入人心,反倒是一个保护。而萧平手段狠辣,喜怒不定,为君者需要仁义宽厚,所以在很多眼里,这俩都不适合当储君。
萧越平时表现得礼贤下士,外头传他是贤王来着,现在手底下请了那么多江湖术士,一个个的说苏子叶很重要,萧越就想尽办法要抓到苏子叶,明摆着对下任皇位感兴趣。
“我就不信,咱们都能查到那些江湖术士说我是帝佐星,陛下会不知道。”苏子叶笑得十分无奈,真不知道萧越是不是被皇帝宝座给冲昏了头脑。
“不管真假,那些术士算出我是帝佐星,他不但不避忌我,反而想方设法要将我抓到手,这种事若是传到陛下耳里,他能落得好?”
萧毅倒是不以为意,“你不记得了吗,上一世所有皇子里谁先倒霉?”
苏子叶蹙眉,上一世最先倒霉的好像是萧越。
“他第一个倒霉,自然说不得多聪明。”萧毅笑了笑,“咱们以前可能是小看老大和老二了,老大可能不是表面表现的那么平庸,而老二的手段狠辣又何尝不是一个保护层?”
平庸和狠辣都不是明君品质,但若只是王爷,就无伤大雅了。天潢贵胄,平庸些狠辣些都不打紧,本来就很少有人可能伤到他们,也不是平常法律就能限制他们。
“你的意思是他们也是故意让陛下让天下人这么认为的?”苏子叶语气低沉,有几分不可置信。
萧毅知道她难以相信,便提醒道:“你可别忘了,上一世我被刺杀,膝下没有皇子,应该是谁继承皇位?”
若无意外,应该是萧平的。
说到底,萧平才是最后的赢家。
二人对视一眼,默然无声。
休息了一会儿后,萧毅亲自送苏子叶去了济生堂。
说出是寻那一对夫妻,济生堂的医僮便带着二人去了里间。
虽然有了东海灵芝,足以解那女子之毒,但是解毒之后女子身体十分虚弱,还需要再济生堂好生休养一番,是以男子日日在市井里做工换钱,而女子在济生堂里治病。
走到里间,医僮便唤了一声,示意二人进去。
许宏建正给自己妻子喂药,回头瞅见苏子叶,目光一抖,但是转瞬就恢复了平静,继续给妻子喂了药。只道:“请二位稍候。”
苏子叶没有看许宏建,只是看着床上的那个女人,依旧是瘦瘦小小的一团。
邺帝所赐的毒酒,本该是许宏建喝的,但是被这个女人给替下了。阴差阳错,没有中毒身亡,但是毒性在体内肆虐多年,早将这个女人折磨成了形容枯槁的模样。
女人喝完药也看到了一直在房间里站着的二人,见男子通身贵气,猜测应该是邺都里权贵之子,不由疑心丈夫何时认识了这样的人物。目光转到苏子叶身上时,女人浑身一抖,一把推开了许宏建,目光发红的看着苏子叶,嘴唇不断颤抖,似乎在说些什么。
苏子叶被看得莫名其妙,见女人挣扎要下地,许宏建又被推开了,下意识便上前搀扶。
女人一把反拽住苏子叶的手,“夫人,夫人您还活着?”
苏子叶一脸莫名。
许宏建反应过来,一把将苏子叶从女人手里抢出来,然后抱住女人安抚道:“玥娘,你认错了,这不是夫人。”
玥娘如没有听见许宏建的话一般,依旧眼巴巴看着苏子叶,喃喃道:“夫人,您不记得玥娘了吗?是您将我从雪地里救出来,然后一直养在膝下啊”
苏子叶若有所思的看了许宏建一眼。
眼里的鄙夷一清二楚,许宏建心知肚明,他当年多亏了苏家才能升迁如此之快,而他妻子也曾为苏家所救,苏家对他的恩情不可谓不大,但是苏家遭难,他不但没有报答,反而带人将苏家给抄了。
许宏建搂住仍旧在挣扎的妻子,想起往昔那些事,心里如有锯子在割一般,“玥娘,这不是夫人这是孙小姐,你不记得了吗,是老太爷最喜欢的那一个孙小姐,一直养在身边当成男子教养的。”
玥娘停下挣扎,懵懂的看着许宏建,又转而看向苏子叶,“是孙小姐?”
她眸光从迷茫变成清明,显然是明白了孙小姐是哪一个,但是很快,她面上爬上惊恐之色,挣脱许宏建,也不顾没有穿鞋,就急吼吼拉住苏子叶,“孙小姐快跑,陛下派人来了,他要对苏家动手了。”
苏子叶站在原地没有动,玥娘着急的拉她,“快走啊,若是被陛下的人抓住了,会被灌毒药的。”
这个女人就如疯了一般。
许宏建面露痛苦之色,走上前点了玥娘的昏睡穴,然后将人安置在床上。转身对苏子叶道:“咱们出去说吧?”
苏子叶看了萧毅一眼,萧毅不置可否。
三人便寻了一处还没打烊的酒庄,坐了一个僻静位置。
“玥娘不知道当年是你带人抄了苏家吧。”苏子叶的话很笃定,听方才玥娘的话,还一心要护着苏家,想必是不知道当年抄了苏家的人就是自己的丈夫。
许宏建灌了一口劣酒,“对,她不知道。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