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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藏身之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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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灾难深重的恶梦就这么结束了。    
    


第六部分审问

    予沐的烧退了,神志清醒很多。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整个人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那对柔润的嘴唇干裂着,上面一条条竖道更使双唇像一块燃烧后的焦炭,眼晕黑得好像受了什么恶性事件的惊吓。靠在被子上,就这么在以泪洗面地凄苦中坐着,日子仿佛在寂静中停止了流动。她看到一个远远的自己,就这么不可思议地突然走进了惨剧,充当一个早在别的家庭看到的悲剧主人公。    
    她还是不吃饭。这种情景,不单是情绪上的抵触,还烙有自虐的深藏的动机。她看着自己一步步滑向生命的毁灭,换来了亚当的痛心疾首,喟然长叹。她要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看到这个她所爱的男人终于为了她而陷入痛苦。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苦难换来了欣慰。同时,她又想扩大战果,让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给她讲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她冒着巨大的风险,用想像描绘那一个个场景,进而判断自己该怎么处置。    
    这一回,亚当学聪明了,不再讲那些好的、动人的力求她去理解的场面和细节了,而是专挑出他们如何吵架,如何谈分手。这里隐含着他的企图,那就是,即便予沐没有发现,用不了多久,他和那个女人也会自然地分手。    
    她静静地看着床对面的墙壁,听着他的峰回路转式的叙说,有时她突然打断,提出几个疑问,比如说,你当时和她吵,是误会呢还是性格方面的原因?    
    还有,你总说你和她断了几次,可是每次和好,又比过去更好,是不是?    
    还有,你没考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我会发现,你又该怎么面对?    
    亚当都是朝她所希望的方向讲。事实上,亚当这时已自觉不自觉扮演了心理医生的角色,他只希望她的身心早日康复。    
    可是,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不知道,这其实只是悲剧的第一幕。    
    有一次,在好长时间沉默后,她突然问:“你们好了那么长时间,又好得要死要活的,你们相互赠送什么信物没有?我是说,你给她什么信物了?”    
    “没有。”他睁着眼说瞎话。    
    “不可能。你说你们都到了介于情人和夫妻之间的关系了,不可能没有信物。不可能。”“真的没有。”    
    “好了,不说信物。礼物呢?这总得有吧?”    
    “有。”在不承认就过不了关的情况下,他只得招了。    
    “什么东西?”    
    他想了想:“唉,你真是的,事情都过去了……”    
    “我要知道!”她命令地叫。    
    “我给她送几瓶化妆品。”他接着解释,“是……”    
    “就这些?”    
    “真的这些。”    
    “她送你什么?”    
    “没有。”    
    “不可能!”    
    “送……”他又暗叹口气,索性供了,“一件羊毛衫。”    
    “衣柜的那个?春节的时候,你突然拿了这个回来。我当时就追问,你一再说是外地朋友送的。现在想想你当时说瞎话的样子,真让我恶心。”    
    “我以后再不说瞎话了。”    
    “还有什么?别让我一点点挤牙膏!”    
    “送我一套经营方面的书。”    
    予沐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丝胜利者的微笑。是的,当她看到他眼下这种低头认罪的样子,心里好受多了。她现在并不在意过去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哪怕送的东西比这些贵重几倍或几十倍,都不在意,而在意他现在的态度。这些,都是他看到了她掉进痛苦的深渊里换来的。    
    于是,扩大战果的心态促使她又有了新的更为重要的想法,这个想法甚至让她都为之颤栗。    
    “我不想看到家里有那个女人的任何东西。我无法忍受。”    
    他打断道:“我退还给她。”    
    “你还想借此机会再见面吗?”    
    “我托人退还。”    
    “不。”她说,“我要陪着你找她,你当着她的面还。”    
    他愣怔地问:“这,这不大好吧?”    
    “怎么不大好?就这么定了!现在就去。”她说了就撩开被子,翻身下床。那气势是不容置疑的。她实在不能再忍受一分一秒了!“你的身体?”他又以此为由,想中断这个他认为荒唐的行为。“我的身体并不是自身有问题,是你和那个人造成的。你必须和我一起去,必须!”    
    “你现在需要冷静。”他跟着她到了客厅。    
    “我不需要冷静,我也冷静不了!”她转身逼着他说,“现在你就给她打电话,约好见面时间、地点。快点。我一秒钟都等不及了。赶快!”    
    他站着没动。    
    “你快点。你想让我恢复正常,你必须配合我。只有我看着你们正式分手,我才能真正安下心来。你骗我骗得太多,骗得太深。我对你已经没了信任。现在就打电话!”    
    亚当还是站着不动,他呆呆地看着电话,眼睛里积满怨恨和疯狂。突然他问:“不能不打吗?”    
    “绝对要打!”她把电话捅到他手里。    
    他突然狂叫着:“我不打!我不打!”他将电话猛地扣下。在屋里像烫着的困兽转了几转,又跑到客厅,最后跑进孩子的屋里把门重重地甩上。她听到他的又一声狂吼:“我就是不打!”    
    她的心脏突然尖锐地刺了几下,接着一阵虚脱,昏倒在地上。    
    等她醒过来,已经在床上了。她的鼻子发酸,泪又倾泻而下。    
    亚当将温开水端在她嘴边,她扭过去。亚当又用毛巾擦她的眼睛。她扯起被角盖着头,号啕大哭。    
    “予沐。”等她平静了一些,亚当伤心地说,“我不忍心看下去,我想,打也好,不打也好,咱们心平气和地说个道理。如果,你认为我说得有道理,就放我一马;如果我认为你说的有道理,我就打这个电话,完全按你的意志办。好吗?”    
    她在被子里呜呜地说:“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不是条件,只是沟通。”他把被子掀开,看着她那被泪水打湿的凌乱的头发。    
    她闭着红肿的眼不想看他。    
    “你一定听我说完。我现在和你一样痛苦,同时,还有一个人,也一样痛苦。我是这样想的,这事前些天发生了,受到的打击,都是巨大的。当然,你作为妻子,会是更大。但是,有一点,我想,毕竟我守在你身边。几天来,我一直陪着你,陪你说话,陪你哭,陪你种种,可是,在同样的情况下,那边却是一个人,可以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人陪她。不说这种关系,只是从道义上讲,她是一个没有支撑的人。所以,我想,”亚当意识到自己语无伦次,接着说,“她的痛苦也是巨大的。你一定耐着性子听完。现在我们找她,退东西,无疑是把她往……那边推。我想,这一点,你也许可以想像得到。”    
    予沐边哭边说:“但我必须退东西,我必须要见你们两个人真正分手。你没看到我已经崩溃了?你没看到我也在向死神那边走?”她睁开眼,看着他,“我没想惩罚她,可是,你想想,她是打开始就知道我的,就知道你有个家。长达半年她怎么没想到我,她怎么快乐的?她破坏人家的家庭,难道就不该有代价?就这么轻轻松松没事了?”    
    亚当认为她当然有她的角度。她的脸早已被极度痛苦篡改得走了样,那种被泪水打湿的陌生表情,令他内心蜷曲着恐慌。    
    “我一定要当她的面,也要让她知道,什么叫耻辱。”    
    “这,这就……”    
    “亚当,你还说什么?你爱我,爱这个家,如果你不爱,那会是什么结局?知道吗?她会从我这里把你夺走,她还会以‘爱情’作保护伞毫无愧疚,那么,一个好端端的家就会因她而毁坏。我是牺牲品,孩子也会是牺牲品。这种后果,她作为一个离异的女人,难道从来没有想过?”    
    “予沐,她从来没有跟我提过离婚的事。”    
    “你真傻,你是被那个女人麻昏了头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小伎俩,她让你一步步陷进去,你到时就身不由己了!你不已经被她勾魂夺魄了吗?她不是已经在你心中取代我了吗?!”    
    亚当除了痛恨自己,他实在搞不清其他了。    
    “你是说不管她这会儿多么痛苦,都是应该的?”    
    她叫道,声带有破裂感:“当然,这世界上必须有惩罚!这是上帝给她的,是她自己给自己的。这世上必须有赎罪。你既然背叛了我,你就必须为此赎罪!”    
    亚当发现这个他熟悉的女人身上陡添一种怪戾的力量,她体内分明咆哮着类似母兽的啸嚎和无法遮蔽的血腥味。    
    她看出她打动了他,又进一步威逼说:“你给我听好了。你只有一种选择,要么是我,要么是她,中间没有第三条道路!我知道你不会选择她,我知道。那么,你就必须和她分手。真正的分手,不留一点后遗症。你现在就陪着我,当她的面,把东西退还。她看出你是站在我那一边,就死心了。事情才真正算结束。”    
    “然后呢?”    
    “我对她够宽容了。你要再罗嗦,我会自己找她,到时候可真有好戏给你看!”    
    “去了以后,还有什么?”    
    “你和她的事了断,我再跟你算账!”    
    她握着他的手,拉他重新走到电话边。    
    他无法测度一天一夜短暂的时间里,她背负着灾难在痛苦的道路上挣扎着行了多远,这是他的想像力难以企及的。但他知道,如果不服从,必然是崩溃!    
    


第六部分胜利是最大的失败

    我,做了个荒唐的恶梦。那件购买的灰色风衣丢了,我找了许多地方不见踪影,竟然发现宾馆走廊上一个没有脸的人穿着。我向他奔去,在跑的过程中路过一个玻璃门,后面隐个女人,我认出是金玫,猛然停下步,我质问她,你怎么不截住那个贼呢?没等她回话,我对她打了一拳,再回头那个没脸的人已经远远地在人群中成了一个灰点。我又撒开脚猛追,眼看快追上了,我的手机响了。于是我被床头的电话唤醒。    
    我混混沌沌地睁开眼,离我床头半米的电话继续响着,我整个人还残存在梦境中,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终于电话的物质的声音穿透了我的梦境,我伸手刚搭上话机,突然被另一个意识蜇疼,它不一定是付龙祥打来的,很可能是那两个人之一找金玫。我的手缩回来,扫了一眼邻床的金玫,她眼睛肿胀,四周洇着黑晕,电话铃断了。过一会儿,电话又响了,她声音沙哑地让我接,并交待要是找她的就说不认识。我想了一下没有接。    
    我的手机紧接着响了,付龙祥问我在哪里,我说在房间。    
    “那你刚才怎么没接电话?我打两次。”    
    我只好胡乱搪塞两句。    
    “回来没有?”他问。    
    我嗯了一声。    
    “没什么事吧?”    
    “没事。”我知道付龙祥下面要问怎么办,“昨天你和姚厂长谈得怎么样?有希望没?”    
    “没有。他的事还办不好呢,公安局的找不到举报人。”    
    “人跑哪了?”    
    “人家傻呀?打开始弄得一套都是假的,就想到退路了。”    
    “那怎么办?”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快过来一趟。”    
    我到卫生间洗脸,由于抽烟过多、情绪紊乱和近日来睡眠严重不足,眼睛里布满血丝,像破了皮的李子。我感叹着这场越发辛酸的爱情。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一进屋,付龙祥开门见山地说,“金玫不是说送那姓许的钱亏吗?我想了想,是他妈的亏。昨晚我和姚厂长聊到很晚,他也很气愤,这一趟白来还尽让当猴耍。说着说着,你猜我们说到哪了?告那孙子!噢,举报的人都不知道在哪呵?你他妈就把我们的货当假冒?这执的是什么法?今天那孙子再不放货,咱就到他的主管部门告状!”    
    “这可是步险棋。”    
    “说险也不险。不光告,还要让主管部门知道我们要告到法院,赔偿我们的经济损失。主管部门是法人,我们一起诉,主管部门就得认真对待了。姚厂长很支持我这个想法,他说,有些事就是这样,你越怕越倒霉,人家越捏你。真硬起来倒简单了。你说呢?”    
    我的心思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不想再管了,不仅是与金玫的破裂在即,更重要的是,她那边已经有希望了。人家那边从千里之外搬来了个救星。我所感到荒唐的是,这些内情和变化又不能告诉付龙祥。    
    “你说呀,这方法怎么样?”付龙祥接着说,“这是个非常好的决策,一旦要把主管部门推上法院,他势必重视而插手。姓许的作为下级,就不能随心所欲以正常工作的名义一手遮天制造冤案了。”“你是以起诉为手段,还是目的?”    
    “两者都有。工商局当然不愿当被告,他们会调查处理,那姓许的还不下软蛋?有些事,你真要捅到上面了,事情就非常简单。”    
    “我明白了,只是……”    
    “商场如战场,你只有鱼死网破地干一场,才能反客为主,转危为安。”    
    如果没有金玫找那个狗局长帮忙,我会同意这样做。    
    “我跟金玫商量一下。”我知道她绝对不会同意,但我又不知金玫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付龙祥催我快去:“金玫同意咱们就赌一把;不同意,我就先滚蛋!你快去快去。十二点还有趟车呢。”    
    我站在走廊里,真他妈的知道爱情能叫人恶心了!    
    我回到208房间。爬到另一个床上抽烟。我不知说什么。前几个小时,尽管我们有过疯狂的释放性的做爱,但现在看起来和过去有种本质的差异。过去我们是在种种误会中走向争吵,走向痛苦,走向做爱,从做爱走向释放,从释放走向和解。一个循环完成,一个盘旋上升到新的层面。这次大不相同了,它是一个事实而不是什么误会。在做爱中我能感到隐含着对未来的绝望、挣扎,恣意销魂的热浪里有种荒寒的东西。    
    我们是相互熟悉的,我们都知道离开帝城之后,意味着关系的终结。退一万步说,真的继续来往,也只是一般性的情人,或者说只是性伙伴。但是,没有分离我们还有事要办,一堆货不能就这么丢弃了。    
    金玫的传呼机响了。她先看我一眼,才慢腾腾地下床,从皮包取出传呼机查看,然后又看我一眼。    
    我知道是谁,觉得现在她没必要这么在乎我的态度了。但我搞不清昨天她和那狗局长见面后的情况,要不是急于给付龙祥回话,我可能永远不会过问。    
    她等我表态。    
    我拉开窗帘,看窗外的大街,背对着她问:“谁的”    
    “任局长的。”她顾虑重重又不得不实说。    
    “你回吧。”我的心里漾出一层类似地摊餐桌上的油污。    
    “在我回话以前,我想先跟你说说……”    
    “不用说,千万不要说。我都明白。”    
    “你明白什么了?”她的声音冲着我的后背。    
    “你回吧,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我这不是气话。一旦我脱口说出,就真的觉得无所谓了。    
    她站在我的身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就一直没问我在哪里。”    
    “我知道,还问什么。”    
    手机又鸣叫一次,她迟疑地打开。她问任局长好,说她昨晚回到姨妈家有点烧,现在还躺在床上。大概那边给她约好什么时间见面,她说可能不行了,去不成,中午再给他打电话。那边可能要送她到医院看病,她连连说不用,真的不用,她姨妈就是医生,接着她急忙打断对方的亲昵表示,用谢谢再见结束了通话。    
    她说她在姨妈家,这么说,早上的那个电话她是怕那个狗局长打的,不敢接,还让我说不认识她。她昨晚之所以没和那狗局长在一起,是借她的无中生有的姨妈才回来的。她要回来见我,又不能得罪他。    
    我回头,牢牢地盯着她,明知故问:“他真的来帝城了?”    
    她点点头。    
    “这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一旦开口,会像决堤的洪水,我怕我自己,我真的不想再了解她什么了,但是控制不了,我痛骂自己再也没有这么贱的了。    
    “你别发火好吗?你听我说……”    
    我突然失控了。我盯着茶几上的杯子,脑子里一个疯狂的镜头,我看到那个茶杯被高高举起在空中,又被狠狠摔在地上,满屋的粉碎声。但我没有这样做,反而走到茶几上收拾东西。我一直在猜测那个狗局长是不是来了帝城,现在她却亲口承认了。我边收拾边说:    
    “我说了我不发火,你看,我没发火吧。”    
    “你去哪里?”    
    “这真的与你无关了。”    
    她先于我赶到门后,用身子顶着门板。我提着东西,奔过去一手摸到门把,她突然发作了,像旋风似地把我卷到一边。我被她身上爆发的力量冲开,以至于我的头脑一阵眩晕。    
    “你听我把话说完再走。”    
    “你最好明智点。你应该了解,只怕我听不了三句话就蹦起来。”我的声音在压抑中挤出来。    
    “亚当,你必须听我说完,这都是误会……”    
    我重新奔到门口拉她,她牢牢撑着门框两边的墙壁,我没料到她身上会凝聚这么大的力量。    
    


第六部分胜利是最大的失败(2)

    我们在门后撕拽,激烈抗争着,大声地叫喊。付龙祥以为我们为刚才他说的上告话题又闹,直奔过来,使劲地擂门,以至惊动了服务员,在门口走廊另一头问怎么回事。    
    她撑着门,像焊接上的一块门板,我拽她一次,她就合页似地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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