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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航昆仑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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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中被关了一日,水米未进,第二天被拿到开封府堂上,府尹先给他读了殿帅府的公文,革除丁川军职,交开封府查问其所犯罪行。

府尹一拍惊堂木,两旁差人都各敲水火棍喝起威武,问道:“罪人丁川你可知罪?”

丁川自然不知,结果被上了数道大刑,打得皮开肉绽,昏死过去几回,最后还是由府尹说出来,丁川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丁川前几年在东京故宅杀了妖狐,把那妖孽的碎尸,连同它头上带的一个女子人头,都埋在自家后院之中。那妖狐化为人形时的相貌就和它头上套的女子人头一样,黄教教主说这狐狸道行不深,所以要借了别人的头颅才能化为人形,人头中的脑髓早就没了,只有头骨外撑着一层皮肉,当时丁川也未多想,就连同那人头一起都埋了。

后来把家宅便卖了,恰好买他宅院的是当今国丈王大人的一个亲戚,这个人也是王大人府上的虞侯,他买了丁家宅子之后,家中连连闹鬼,有时候院子里有个无头女鬼哭着喊着要找自己的脑袋,这虞侯久在王大人府上,看那女子衣服身形就象是王大人家的二小姐。

于是他找了几个道士和尚驱鬼,有个道士说你这院里埋了个人头,所以冤魂总来找自己的头。

挖开花园果然找到一个骷髅头,这虞侯不敢隐瞒,如实告诉了王大人。

当年王家二小姐被杀,人头的下落一直不明,经过杵作检验,这个骷髅头正是王二小姐的。

王枢秘使认定了这宅院的前任主人丁川就是当年行凶杀死王二小姐的歹人,但是现在丁川远在太原,而且手握重兵,轻易动他不得,于是就同殿帅府合谋把他诓回东京。并上上下下打点,定要除了丁川报仇。

丁川大呼冤枉,细说了当年的经过,府尹道:“贼子胡言乱语,想假借怪力乱神之事推脱自己的罪过,你既如此说,可有何人证物证?”

丁川说城中黄教教主黄疯子可以作证。

府尹厉声道:“想那黄教蛊惑人心,意图造反,早就被清剿干净了,黄疯子本人也被枭首示众。你这凶徒竟然还与乱党有勾接,二罪并问,决不容赦,快快画押。”

丁川冤气冲天,初时不肯认供,但是又被烤打一番,心想:“若抵死不认,也不过多受几番折磨,想不到我没死在千军万马的战阵之中,最后竟然蒙冤而死。想必这次是脱不开身了,也罢了,认了就是。”

开封府依律,贼人丁川夜入民宅,意图不轨,王小姐奋起反抗,丁川逼奸不成,行凶杀人。判了个“斩决”

报到上边,又被驳回,再加一条罪名:勾接邪教,蓄意谋反,忤逆的罪过,诛九族,按律当于市曹“碎剐”。

宋代最高刑罚就是剐,常言道:舍得一身剐,皇帝拉下马。剐就是一刀一刀零割了罪犯,也有割一刀撒一些粗盐增加犯人痛苦的。

丁家没有亲属,最后都只着落在丁川一人身上。

不容丁川多辩,打入死牢之中,行刑的当天,先让丁川吃了些鱼肉酒饭,再把丁川五花大绑披红挂彩,用浆糊刷了头发,这是为了防止罪犯头发散乱,遮住了脸,监斩官无法验明正身。

押付市曹,观者如墙,那些往日相识的,还有受过丁家恩惠的都来送他。

午时三刻已到,监斩官扔下令牌,两声梆子响,一道碎锣鸣,刽子手唱起恶杀咒来。

幻之卷20刽子手抄起器械正要动手碎剐丁川,忽然间天地变色,飞沙走石,日月无光,法场上围观的百姓大乱,数百名大汉手挺刀枪杀散了守法场的官兵,抢了丁川就走。

丁川恍惚间看到抬着自己的人中有黄教教主黄疯子,便问:“教主是人是鬼?”

黄疯子大笑说道:“阁下真是豪胆,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还有心思说笑,我当然是人了,前年被官府砍了的那是我用法术变的一根木桩子。我闻知好汉有难,特率众前来相救。”

这时金兵又再次南下,兵归神速,本来以为怎么也要一两个月才能打到汴梁,没想到这时就已攻到城下,守御的宋军大乱,忙于应敌,此时也管不上这些劫法场的乱匪了,众人抢出城门,落荒而走。

远远的逃到了一处僻静的山坡,回望汴梁,已经被金兵合围。黄疯子叹道:“这次金人南下的速度好快,大宋毫无准备,看来宋室确实是气数已尽了。”

经历了这一场便故,丁川心灰意冷,便求黄教主带自己去瓶中仙境隐居,再也不想理世上这些俗务了。

黄疯子带了丁川进入瓶中仙境养伤,并给他引见了早他一年就住在瓶中仙境的千年花仙。

丁川一见那花仙,正是在黄河中所见的蓝衣仙子。黄疯子说:“她虽然是千年修炼的花仙,但是也实在是个苦命的人,有个妖魔非要强行娶她为妻,她逃到我处求救,我就先让她进到这仙瓶之中避难,那个妖孽其实也是我的死敌,早晚要跟它有个了断。”

黄疯子请花仙照料丁川,自己不肯留在瓶中,还要继续在世上救民于水火之中。随后带了教众南下,这日路经洞庭湖,白日里,忽然漆黑一团,天空上有一颗流星坠落,眼见就要砸在岳阳城中,如果真要落下来,满城百姓无人能活。

情急万分,黄疯子只得把宝瓶扔在半空,他胯下的青驴本是一头老龙,他自己也骑了老龙飞到空中施展出扭转乾坤的仙术,把天坠的流星引入了瓶中世界,瓶子也就刚好落在洞庭湖中。

再后来外界的事情丁川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黄疯子的死活下落。那颗突降到瓶中的巨大流星刚好砸在了山下的一个村子中,那村中的数百居民大半也都是成仙得道的,全被流星砸死。随后在这一地带产生了厚重的浓雾,既不消散,也不扩大,雾中诡异无比,谁也不知那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东西。

丁川说:“事情的经过也就这些了。”

碟空问道:“丁施主还没说是怎么和尊夫人结为连李的,这一节想来也是惊心动魄的,阿弥陀佛,小僧愿闻其详。”

丁川说:“此事不足为外人道哉,趁着我娘子去拿酒,我也不瞒你们二位兄弟,我天不怕地不怕,只是怕我娘子,她一皱眉头,我腿肚子就抽筋。”

三人又喝了一通,这时红衣丫环来报,说那释明长老醒过来了。我们连忙过去探视,果然是苏醒了,释明长老咳了几声,从口鼻之中呛出一堆极细的黑色粉末。碟空把释明长老从床上扶起来,我问道:“老师傅,您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

释明长老苦笑着说:“早晚有一天,你们也会知道,最后的时刻是很美妙的。”

我心想这老和尚八成是昏了头了,怎么尽说些个胡言乱语。

我们把他昏迷之后的事情如实相告,释明长老连连称善,说道:“我被捉进白雾之中,手足俱废,动弹不得,只觉得有无数的黑雾想钻进我的口鼻耳目之内,急忙闭住了气息,一阵昏迷就人事不知了。多亏了咱们善缘广大,屡逢奇遇,才留下了这条老命。”

释明长老虽然醒了,但是他毕竟年岁大了,这番折腾得着实不轻,我们急于把他送到医院去。就辞别了丁川夫妻。依照他们指点,纵身跃入了后院的井中。

幻之卷 完迷之卷 1+2宽阔十字路把这一带的城区清晰的划分成四大块,左下角绿色的森林公园占据了其中最大的一块,其上是我所住的“植园里”这一大片老式居民楼,地名取自森林公园的前身市植物园。

中间被六机动车道的交通干线所分割,右上角是这一地区历史最老的民房,全是平房,有多户聚居的大杂院,也有独门独院的自建小二楼,胡同把这一片平房分隔得如同蛛网,几乎所有临街的房子都开了铺子,经营的种类也是五花八门,多以餐饮和贩卖旅游纪念品为主,其中心就是著名的城隍庙。

在这一大片平房的下面,是新建的一片小区,里面医院学校等社区必备的机构一应俱全。但是因为房价坚挺,入住的人还不太多,百分之七十的房子都空着。

凝视着这里的天空,也许你会感觉到有一个巨大的黑暗阴影笼罩着这里,最近这个阴影又多了一小块,那是一个杀人狂,森林公园和垃圾回收站都先后发现了数具女尸的残骸,这些不幸的女人无一例外的被先奸后杀,再被残忍的碎尸。公安认为这一系列的奸杀碎尸,都系同一人所为,案犯手段极其残忍,不留活口,不留线索,侦破的难度极大。

终于有一个幸存者说出了这个变态杀人狂的特征,脸没看清楚,身高没看清楚,唯一看清楚的是他戴了一顶红色棒球帽。

这件事在我们这个城市里传得沸沸扬扬,人们给这个杀人狂起了个绰号“小红帽”。而我们则更戏称其为“戴小红帽的大灰狼”,有时候小孩晚上哭着不睡,大人们就用小红帽来吓他,真是闻其名小儿不敢夜涕。

那一段时间,每到晚上,街上就变得很冷清,人们尽量白天出门,有下夜班的也都是成群结伙的行动,即使是这样,还是隔三差五的有人遇害。

夏天的午后,空气湿度极大,在房中吹空调还不如在楼下的树荫里乘凉。在我家楼下,有一排大树,浓荫匝地,是非常好的乘凉地点,去得晚了,就抢不到地方。

我自从不再每晚作噩梦之后,就变得十分嗜睡,整天都睡不醒,此时我又搬了竹躺椅躺在最大的那棵树下,听着蝉鸣打磕睡,享受着周末难得的悠闲时光。

在我的左边的一个大马扎上,来外正抱着笔记本电脑,专心致志的写他的恐怖小说,他很喜欢这种在树下纳凉的中国式休闲,老外的作品清一水的是把他在中国听来的段子,换汤不换药的写成小说,然后拿去法国出版,据说法国人对神秘东方的鬼故事情有独衷,所以他的小说很畅销。具体有多畅销,老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唯一清楚的就是,稿费始终不太够花。

在我的右边的躺着一个正在上高中的女孩,她是我邻居老马的女儿马淑静,我们都称她为“小马”,经常有人说人如其名这句话,不过小马和她名字中的淑静二字扯不上半点关系,她长得挺漂亮,特别喜欢HIP HOP,大热的天穿着肥大的牛仔裤和帆布球鞋也不嫌热,现在正放暑假,她躺在椅子上一边看漫画,一边带着耳机听音乐。

我迷迷糊糊的就快睡着的时候,被老外叫醒了。我闭着眼对他说:“你烦不烦啊。”

老外说:“别睡了,哥们儿这小说写完了,正想名字呢,你赶紧给哥们儿拿个主意,想个好的,回头请你去巴撒多。”

我说:“你这不是逼良为娼吗?我这初中文化程度哪想的出来小说题目。”

老外说:“那你给哥们儿参谋参谋,哥们儿自己也想了几十个题目,不知道用哪个合适。”

我极不情愿的翻过身子,对着老外,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两口提神,用极大的毅力睁开眼说:“你晚上得请我去巴撒多,说了可不许不算,你说吧,都想什么名字了,我给你拿个主意。”

老外说:“哥们儿这是写一女鬼的段子……”

我说:“你就不能来点新鲜的?我记得你上次和上上次都是写的女鬼,我们中国的女鬼都他妈快让你给糟蹋光了。”

老外说:“别,别打岔行吗,严肃点啊,咱们这是探讨文学呢。你觉得如果叫《我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女鬼》,这名怎么样?

我说:“不好,太做作,显得傻。”

老外说:“要不这个也不错,《女鬼象雾象雨又象风》,听着就够浪漫的。”

我说:“也不好,太不知所云了,人家读者都不知道你这是鬼,还是天气预报,赶紧换一个。”

老外说:“那就来这个《贫嘴女鬼的幸福生活》,怎么样?

我说:“这不成,太侃了,削弱了恐怖气氛。”

老外说:“怎么都不成啊,哥们儿想了一夜才想到的,要不就叫《风流女鬼纪小兰》?

我骂道:“还他妈铁齿铜牙纪小兰呢,你能不能不拿我们国家的电视剧说事儿?回头张艺谋告你个剽窃,跑回法国你都躲不了这场官司。”

老外说:“这有张艺谋什么事?哥们儿这小说又没叫《女鬼打官司》。你再听这几个啊,一丝不挂的女鬼,淫荡女鬼风流债,寂寞女鬼没人陪,男厕所中的女鬼,喜欢一夜情的女鬼……”

旁边的小马不知什么时候把耳机摘了下来,对我们俩说:“这两天正扫黄呢,你们俩留神点,别让警察收了。”

最后我们定下来一个比较合适的小说题目《爱你所以掐死你》,老外对这个题目很满意:“这就齐活了,哥们儿该开始着手准备下一部小说的素材了。”

我问老外:“下一个想写什么内容啊?”

老外说:“还写女鬼,将来哥们儿这就是一女鬼大全,女鬼系列,以后恐怖文学界都别提女鬼,一提写女鬼都知道哥们儿这是大师,女鬼全是哥们儿玩剩下的。”

晚上老外请我去巴撒多喝酒,小马也非要跟着去,我说你还没成年呢,不许去酒吧,老外说没事没事,你们自己不说谁管啊,都去都去,热闹热闹。

喝酒的时候老外跟我聊起了下一个故事的素材问题,说最近有点才尽了,听说来的这点破事都倒光了,实在想不出来之后还能写什么。

我说:“傻了吧你,谁让你玩了命的猛写,你就不会留下点东西,等成名了之后再写吗,现在多少作家都是出名之后都是水平一落千丈,就是因为出名之前把能写的都写尽了。”

小马说:“你可以找居委会的刘爷爷啊,他整个就是一老神棍,一肚子鬼故事。”

老外说:“没错、没错,你不说还真没想到那老爷子,你们在这坐着,我去把他拉来一块喝酒,让他给咱侃一道。”话还没说完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把居委会的刘老头给拉了来,酒吧里的人都看傻了:这老头,多大岁数了还泡吧?

刘老头还真是头一次来酒吧,问道:“这地方就是酒吧?怎么黑灯瞎火的,我本来眼神就不好,这要一不留神还不得把酒喝鼻子里去?”

我说:“老爷子有人请客您就别挑地方了,就是大白天的喝酒自己也看不见自己的嘴,除非您对着镜子喝。”

我们四个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刘老头喝了两杯,就拉开了话匣子,把他当年的那点事都倒给了老外,因为他所说的事都发生在我们住的这一片地区,所以我和小马听得也很认真。

刘老头说:“这洋酒我还真喝不贯,其实我家祖上也是给洋人当差的,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我爷爷就是英国领事馆的买办,就经常跟安德烈先生一起喝洋酒。

啊,别说那么远了,你们既然想听点怪事,那我先说一件吃饺子的事吧,那时我才十七岁,当时这一带根本没有居民区,全是没有人烟的漫洼野地,我和另外两个年轻人,一个叫柱子,还有一个叫黑子,我们仨人啊就在这看守木料,那年正月除夕,三个人不能回家过年,心里那个想家啊,就别提了。

回不了家也就算了,过年不吃顿饺子那就太说不过去了,柱子跑了很远的路,买回来二斤猪肉,我们这有现成的白菜和面粉,就自己动手包顿饺子吃,这就算是过了年了。

但是三个男人啊,粗手粗脚的,包起饺子来格外的慢,天已经黑透了,隐隐约约的听见城里传来一阵阵鞭炮的声音,这时我们的饺子才刚包了一半。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个小媳妇,穿着红棉裤红棉袄,带着一红头巾,骑着一匹白肚皮的小黑毛驴,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迷之卷 3我们三个人那时候实在太年轻,才十七八岁,搁现在还是半大的孩子,也不懂什么是害怕,傻了吧叽的,一看见女的就脸红。

何况是个挺年轻挺年轻的小媳妇,她那穿着打扮和那个年代女人回娘家时穿的一样,怀里抱的孩子我看也就几个月大。

黑子就问大姐你是哪里的?这大年三十的晚上不在家里跑这来干什么?

那小媳妇说我跟丈夫回家过年,半路走散了,在荒山野岭里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看见你们这有灯光,能不能让我跟孩子暂时在你们这呆到天亮。

她说话的声音很怪,也不是口音的原因,就是声音特别奇怪,咬字不太真,她说了两遍,我们才听明白。

我们就觉得她挺可怜的,仨人一合计,这大过年的我们总不能把一个迷路的女人扔在门外不管吧,就答应她了,她进来之前把她骑的那匹小毛驴拴在门口的树上,然后就进了屋。

我说来得正好,我们正包饺子,这位大嫂可能也没吃饭,要是不嫌弃,就跟我们一起吃点。

这小媳妇就把孩子放倒床上,过来跟我们一起包饺子,她一句话也不说,但是手挺麻利,有她帮忙,没用多大功夫就把饺子包得了。

我去厨房煮饺子,黑子和柱子出去巡视木料场,防火防盗什么的,这是我们每天晚上例行的检查,等他们俩巡视完了,回来我这饺子也煮的差不多了,那就能吃了。

黑子柱子出去之后,我把饺子端到厨房,烧开了锅把饺子下到里头,这时候我趁着饺子还没熟去了趟厕所撒尿,我回来的时候一进屋发现那小媳妇不在屋里,只有她的孩子躺在床上。

我们这房是木头搭的临建,就一个门,一进门就是我们仨人睡觉的地方,炕上摆着炕桌,吃饭就在那上边。旁边还隔出来一间小屋,做为厨房,烧水做饭什么的都在那小屋里。

当时我一看那小媳妇不在,就想可能是他看我出去了,就替我进厨房盯着饺子别煮过火了。我心想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哪能什么活都麻烦她呢,我就紧走两步想进去把她替换出来。

也是无意之间,我瞥了一眼躺在床角的孩子,哎,这怪了,这小孩怎么没脸啊?用小花棉被包的挺严实,包的跟个包袱似的,哪有这么包的?这还不把孩子憋死?

这时我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孩子从进门也不哭也不闹的,过去一看,那包里哪有孩子啊,只有小花被包着一破枕头。

我也蒙了,这孩子怎么变枕头了?那时候就是年轻,没多想别的,就进里间的厨房想问问那小媳妇,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进去气得够呛,我一看那小媳妇背对着我,正在锅里捞饺子吃呢。吃的甭提多快了,稀里呼鲁的就往嘴里顺,她也不怕烫着。

我心里这个气啊,这人也太没出息了,我们好心好意留下你吃饭过夜,你就不能等饺子熟了人到齐了大伙一起吃吗?我就过去一拍她的肩膀说:“嘿!熟没熟啊?”

那小媳妇让我拍了一下,她一愣,回过头来看我。

我一看她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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