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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张慧萍坚定的样子，黄一凡内心一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只是，张慧萍似乎也发现自己这一句话透露出了什么意思，脸有些微红，看了看黄一凡，说道，“那我们回去拍张照，免得以后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两人起身，再次赶回铁石口中学校园。
此时，初三2班各个同学拍照差不多结束，摄影师也准备收拾行李回去。
这时，两人走了过来，“师傅，刚才有点事出去了，麻烦你能给我们拍最后一张成吗？”
“行，不麻烦，你们到哪里拍？”
“凤栖梧桐，就到前面那棵梧桐树下吧。”
黄一凡指了指校园里那颗梧桐树，“张慧萍，走，我们过去吧。”
“嗯。”
轻轻点头，张慧萍跟着黄一凡往前走去。
“就到这个位置。”
找了一个相对较好的位置，黄一凡站于悟桐树前。本想摆个poss什么的，但感觉有一些做作，又有想亲切一些握住张慧萍的左手，但想到张慧萍脸皮薄，也是算了。最后索性什么也不做，就是站在那里，感觉张慧萍有一些胆心，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目光。
而一边的张慧萍也是一头乱麻，这还是她第一次与黄一凡合照，有一些胆小，也有一些害怕，本能的又有些想后退一步。不过，在看到黄一凡投过来的温暖目光，心底里却是升起一股暖流。这股暖流冲破了黑暗，让张慧萍不再害怕，也不再胆小，反倒是上前一步，左手略微伸起，抓着黄一凡的衣角，带着有一些羞意的笑容，面对镜头。
卡擦一声，画面就此定格。
……
集体照，毕业证，宣告着黄一凡初中岁月的结束。
没有什么毕业晚会，也没有什么留恋。
初中时的孩子本就没心没肺，哪里会知道这一次的离别，有的朋友可能一辈子都碰不到面。
黄一凡不是个感伤的人，与班上大都数同学拥抱之后，便回到了家中。
按例登陆TT，刚上线，TT上就传来添加好友的申请信息。
点击一看，上面写着半夜谈编辑林浩，黄一凡点击同意。
没过多久，编辑林浩给黄一凡发了一条信息。
“凉茶已经申请辞职，暂时由我担当你的责编，以后写好稿子可以发到我的邮箱。”
“没问题。”
虽然有些奇怪凉茶为什么辞职，但还是点头。
“嗯，下面我们来谈一谈聊斋出版的问题。凡尘，凉茶在辞职的时候已向公司提过，你有意准备让聊斋合集成册出版。我们半夜谈开了个会研究了一下，同意了出版方案。编辑部决定以20万的价格买断聊斋的出版版权，你觉得怎么样？”
“20万？”
黄一凡有些吃惊，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凡尘先生，别惊讶，聊斋确实值20万这个价。当然，你也不必担心。哪怕出版之后我们亏钱了，20万稿费我们编辑部也是会给你的。”
感觉这一句话有些好笑，这家伙还以为黄一凡认为20万挺多的。
笑话，前世流传了几百年的经典巨作聊斋，就只值20万？
不过，经典自己知道就好了，他也懒得与对方解释，说道，“不是有版税分成的合同吗？”
“凡尘先生，可能你对出版不太了解。我跟你说吧，目前出版市场并不好。大凡小说能卖5000册已经不错了，能够卖出3万册已经属于畅销书。聊斋这一部作品并不是小说，他是小故事合集，没有连续性，我们估计，并没有太多的读者买帐。所以，保险起见，也为了不让你的聊斋蒙受损私，我们编辑部一致决定给你20万稿费的补偿。”
“没事，还是签版税分成的合同吧，我感觉分成挺好的。”
“凡尘先生，都跟你说了，现在出版市场很不好，你签分成恐怕1万块钱稿费都不一定能得到。”
“那你们怎么愿意给我20万买断稿费？”
与林浩说到这里，黄一凡已然感觉不对劲。
想起前几天凉茶看似莫明其妙的话，黄一凡略微有些明白。
“不是说了吗，这是对你的补偿。毕竟，你的聊斋为我们半夜谈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杂志毕竟是杂志，我们给你的稿费也不多。这一次出版的机会，我们杂志社便决定给你补偿。”
“贵社对我真好，不过，我这人不太愿意接受别人的好处，还是分成吧。”
“你这人，怎么听不进去呢？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我们也是为你好。”
“不用考虑了，我并不接受买断，我只愿意分成。”
“你……”
“好吧，跟你说吧，其实我们最近几年一直都是采取买断的方式为作者出版。”
“也就是说，我的聊斋只能接受买断？”
“可以这么说。”
“那好，我去找其他出版社看看。”
“不行，你的聊斋必需在我们半夜谈出版，不然，你将违约。”
“奇怪了，什么时候我违约了，我可与你们没有签订合同。”
“没什么奇怪，我们半夜谈杂志早有规定，只要登陆了我们半夜谈的作品，三年之内只能通过我们半夜谈杂志社出版。你虽然与我们没有签订合同，但你的聊斋已经在半夜谈连载过。所以，凡尘先生，还是选择买断合同吧，你要知道，20万，可不是小钱。”
“不好意思，我仍是不接受。”
基本上，与林浩的交流也算是进入了死结。
黄一凡也没想到，小小的一家杂志社也能如此黑暗。
难怪那什么灵异江湖论坛天天在那里打架，今天是作者与作者，明天是作者与杂志社，后天又是杂志社告作者违约。同时，还有听到张云与悬疑世界产生矛盾之类的新闻。
不过，对于这一些，虽然让黄一凡感到愤怒，但也并不是没有准备。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那么的黑暗。
哪怕是文艺圈子，同样如此。
“凡尘先生，你不接受只能是你的损失。别以为可以找其他出版社，没用，你与我们半夜谈有合同纠纷，没有任何一家出版社敢出版你的聊斋。除非，你能等到3年之后。”
“行，那就按你说的，我再等3年出版聊斋吧。”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黄一凡顺着林浩的意，淡淡的回应。
第八十九章：倩女幽魂（）
“啊，你要等三年之后？”
“喂喂喂，凡尘先生，你是不是疯了？”
“现在聊斋正火，你以为等个三年，聊斋还能火吗？”
“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没有理会林浩的留言，黄一凡这一刻已经生气。
只是，生气并没有引起黄一凡的愤怒，生气只会令黄一凡更为的冷静。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的黑暗。
网文界是这样，灵异界也是这样，可能，未来的其他文学类型领域也是如此。
是聪明人，就应该在此时选择一个更为合适自己的应对之策。
当然了，聊斋现在出版与三年之后出版，对于黄一凡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满腹的学问。
哪怕暂时聊斋不出版，又能将他怎么样？
至于聊斋的时效性，别说等个三年了，前世聊斋都历经了几百年，甚至穿越了一个世界，不也散发出了他特有的光芒？
他倒是为半夜谈担心，聊斋三年之后出版对自己没什么影响，最多就是让自己多等一些时间，而且现在自己只有14岁，不对，这个学期结束已经15岁了，有太多的时间了。但半夜谈如果没有了聊斋，不知道他们杂志还能不能办下去。
与黄一凡预想的一样，半夜谈杂志也没有想到黄一凡会拒绝。哪怕，在他们威逼与利诱之下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几天之后，则轮到他们彻底的慌了。最新一期的聊斋，再也不会登上半夜谈。当场，半夜谈的周销售就暴跌了一半，整个半夜谈编辑全体傻眼。
虽然半夜谈后面试着去挽回，也带着无比的诚心。只是，这一切不管是试着挽回，甚至是后面带着无比诚心的准备与黄一凡再签订其他的合同，但黄一凡都直接无视。
他不会与那些有想法坑他的人再合作，哪怕他在后面出的价更高，或者更符合黄一凡的利益。
……
“哎，凡尘先生，之前我还想与你打个赌呢。没想到，这个赌还没开始，你的聊斋就不能出版了，真是可惜。”
与半夜谈的决裂，另一边的灵异大师张云也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联系上了黄一凡。
“没什么可惜，只当是花钱买了个教训。”
“好心态，我想，如果我们在现实认识，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虽然我在现实不认得你，但我倒是没将你当成是仇人。”
“哈哈，哈哈，这岂不是意味着我们未来可以成为朋友。嗯，你这句话我喜欢。不管未来我们能不能成为朋友，那么，冲你的心态，我倒可以帮你出个主意。”
“哦，什么主意？”
“其实半夜谈所谓的合同并不是那么完美，这个世界，有靠合同办事的，也有在合同之外将事办成的。半夜谈虽然限制了你的聊斋出版，但版权还在你手中，只要你想出版，他们根本拦不住。至于出版之后，你就准备与他们打官司好了，这种官司，打个三年，五年都没问题。”
张云写书十几年，与杂志社出版社不知道打了多少交道，很有经验的说道。
“三年，五年，呵呵，别说是三年五年了，半夜谈能不能再撑个一两年都是问题。这么看来，你这条法子也不错。只要拖长一点时间，他们半夜谈编辑部都要解散。到时候，还打什么官司呀。”
“正是这个道理。”
“算了，还是再等三年吧。”
“呃……怎么？”
“太麻烦了，我一向讨厌麻烦。”
打官司太累人，而且黄一凡现在的年纪，他也没空天天为官司烦来烦去。
“不会吧，你就因为这个？”
张云目瞪口呆。
“差不多算是吧。”
“好吧，你的想法很奇葩，之前我还做好了准备与你在出版这一块较量呢。我真想看一看在杂志这一块将我逼到绝径的家伙，能不能在出版界也将我逼到没有退路。”
“我倒是奇怪了，你堂堂灵异大师，没事找我这个新人作者较量做什么，你不觉得脸红？”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一样，这一次与张云交流之时，他倒没觉得张云有多么的讨厌。虽然，他仍然感觉张云这丫的神经不太正常，没事盯着自己一个新人作者。
“少来这套，什么脸红，什么身份，我从来不看重。你要知道，像我这种站于最顶端的作者，压力是很大的嘛。为了保持我的地位，我的荣誉，我将要消灭一切潜在的竞争对手。而你，便是其中一位。不过，现在看来，这一次不用我出手了。”
“你倒是很坦白。”
看到张云的回复，黄一凡不由得乐了，“不过，既然你这么坦白，那我如果不与你较量一下，倒还真不给你面子。”
此前没有与张云较量的想法，这一次，黄一凡突然又再度生起。
“较量？凡尘，你现在聊斋也不能出版，你拿什么与我较量？”
“那我就写一本新书好了。”
“新书，你开玩笑？”
“我像开玩笑吗，新书的名字我都想好了。”
“是什么？”
“倩女幽魂。”
“倩女幽魂，好名字，看上去比我的恶鬼当道要好得多，嗯，也比你那个一点意思也没有聊斋要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的倩女幽魂。不过，你可得写快一些。两个月之后，我的恶鬼当道就要正式出版，你别到我出版的时候，你的倩女幽魂还没有写出来。”
“放心，我的速度一向很快。曾经，我10天写了一百万字。”
“你就吹吧。”
……
倩女幽魂其中的倩女，叫聂小倩，出至聊斋。
不过，倩女幽魂又与聊斋里的剧情完全不同，他是一部影视剧，或者说是系列影视剧。
因为这一部剧太过于经典，先后有多位知名的影星加盟其中。
之所以选择倩女幽魂，除了倩女幽魂经典之外，也是为了更好的适应出版市场。
其实，此前出版聊斋，黄一凡虽然对聊斋看好，但只认为，聊斋最多只是卖得稍微好一些，不可能火爆。这种类型不像某些当红作品，一上市就会大卖，他是通过经久时间，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几十年如一日一直不断的卖出，这才成为经典。
而且，聊斋在出版这一块还有一个很不利的因素，那就是，聊斋里所有的章节都是完全不同的故事，或者可以说，聊斋是一个灵异短篇小说故事合集。这样的合集放在杂志连载，一篇一篇发下去倒是挺适合的。但是，如果出版合集成册，因为没有连惯性，也将影响销售。
黄一凡虽然对经典并不怀疑，但他同样也非常尊重市场。
为此，黄一凡便想到了这一部被改编为影视剧最多的系列作品——倩女幽魂。
第九十章：创建新号（）
倩女幽魂在前世一直是影视剧的大热门，60年代，邵氏便出品了倩女幽魂，之后，1987年由张国荣，王祖贤翻拍的倩女幽魂人间道，算是彻底的打出了倩女幽魂的名气。王祖贤也由此部剧，一跃成为当红女星，被奉为无法超越的经典。接着，又有后来梁朝伟版的倩女幽魂，虽然无法与张国荣版比肩，但仍不失为一部不可多得的经典。此外，还有刘亦菲版。
在电视方面，2003年由大s聂远等人主演的倩女幽魂电视剧，亦陪伴不知道多少人成长。据说，前世2016年又将由刘诗诗等人翻拍倩女幽魂电视剧。只是可惜，这一部电视剧还没有上映，黄一凡便穿越了。
不过，不管是电影版，还是影视版，倩女幽魂一直是人们心目中的经典。
黄一凡之所以选择倩女幽魂，也是因为倩女幽魂所拥有的超高人气。
只是，黄一凡现在不是拍影视剧，而是写小说，而且还是写一篇长篇小说。
长篇小说当然不能选择电影剧，便选择了2003年的电视剧版本。
回忆了一下2003年大s版本的倩女幽魂，一幕幕场景涌上心头。
玄心奥妙诀，同心生死约，干将莫邪，七夜圣君，燕赤侠，司马三娘，无泪之城，七世怨侣，当然，还有里面错踪复杂的男女关系，三角恋，甚至是四角恋，简直是虐得观众不要不要的。
这一些哪怕是随便抽出一个，都能让黄一凡久久难于忘怀。
嗯，就定电视剧版的倩女幽魂。
打定主意，黄一凡立即开写。
因为有电视剧做参考，写起倩女幽魂也比较快，只用了1天时间，黄一凡便写了2万字。
停笔，黄一凡暂时休息一下。
他准备找一家出版社。
自从真正踏入写作界之后，黄一凡对于这一个圈子也算是慢慢摸清了他的规则。
有的时候，不是你写得不好，而是你不懂规则。
就像出版一样，一口气直接写个100万字就拿去投稿，这绝对是不明智的行为。
因为，100万字正常人最少得花三个月到四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而且，这还是快枪手。慢一些的，半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写出100万字。写完作品再投稿，等于浪费时间。
这只是其一。
其二，哪怕你写出了100万字，万一投稿过去对方拒绝了呢？
这个时候，你是认为对方没有眼光，还是认为你自己的稿子有问题。
认为对方没有眼光，你一点办法也没有，新人作者在出版社面前有着天生的弱势。他们不可能因为一个新人作者，就此对你有特别的对待。到了最后，你只能无可奈何，叹自己怀才不遇。而如果认为自己的稿子有问题，你同样没办法。因为100万字的稿子，要你修改，这简直是一个巨大的工程，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么，这个时候，你只能推倒重写。可是，推倒重写，按之前的写作时间，你又得花个半年或者是一年再写100万字？
这个世界，讲究的就是效率。很多网文作者都知道，3万字不签约就直接太监不写，更不用说比网文圈早诞生几十上百年的传统文学圈了。
也因此，黄一凡只写到2万字，他便停笔不写，准备找一家出版社发过去看看情况。
半夜谈黄一凡是拒绝的，不可能与他们合作。
悬疑世界，黄一凡同样不想理，对方与半夜谈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
至于其他的灵异杂志社，实力太过于弱小，黄一凡也没这个想法。
最后，黄一凡将目光放在了更为大型的大众出版社。
在网上查了一下国内出版社的资料，黄一凡找到了一家还算不错的出版社。
新月出版社。
新月出版社是国内十大出版社之一，各种类型的文学作品都有涉及。
当然，黄一凡相中新月出版社，除了因为新月出版社的实力不错之外，更为重要的是，网上一至都评价新月出版社口碑不错，很少发生与作者稿费纠纷的问题。至于其他，虽然口碑也行，但或多或许因为牵扯商业利益，闹出了一些合同纠纷。
经过半夜谈这一次，黄一凡心里也有一个底，投稿之前便准备了解清楚。
嗯，就他了。
一切都还可以，唯一有一些遗憾的，黄一凡仍只能以新人作者的身份投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凡尘这个笔名虽然在灵异界最近几天还算知名，但这只是在灵异界。而且，灵异类型一向都是小众类型。别说是凡尘了，哪怕是就是张云，也没多少人听过。这就好像前世讲鬼故事的张震，虽然在业内名气大，但出了业内，不好意思，大众并不知道。
虽然如此，但黄一凡心态还算不错，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感觉丢了面子。
文学这条路，注定是曲折漫长的，若不然，你以为十星作家等级是那么好升的吗？
没摆什么谱，也没说自己是什么灵异界的知名作者，黄一凡将刚才写好的2万字，以及一千多字大纲，发给了新月出版社一位专门负责灵异类作品的编辑“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