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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恩-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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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两拿个小脚凳坐在下面,犹疑的眼光瞥向门口。
  “彩杏姐已等了快半个时辰,酥卷是她做的,我只熬了一锅粥。”三两缩着脖子小声说。
  沈寒香便站起来,彩杏站在门外树下,手里一条柳枝,白鹦鹉在架子上跳来跳去。
  “进来吃饭。”沈寒香说。
  彩杏随手将柳条插在屋内大花瓶内,转到沈寒香跟前,端正福下身请安问好。
  当沈寒香握住她的手,带她进门吃饭,就算是认下了二人的主仆情分。
  “昨夜你说,大夫人一直以为是我爹害死的年……”
  徐氏向这边看了眼,沈寒香顿了顿。
  又到了徐氏吃药的时辰,年过五十的徐氏坐在树下秋千架上,像个无知懵的少女,口中哼着软糯的江南小调。只看了她们一眼,又接着荡她的秋千。
  三两坐在徐氏身边,一勺一勺喂她吃药。
  “夫人,来。”
  看着徐氏吞下三口,就喂给她一颗糖。
  “不是夫人这么以为,她不过是迁怒罢了。”
  沈寒香离开徐氏的院子,拱桥两岸垂下绿绦,沈平庆在时,正是修剪宅子里花草的时节,他事事要亲力亲为才肯放心。今年园丁遣了出去,园中花木疏于打点,颇有些衰败意味。
  一湾绿水穿桥而过,绕着沈宅伸向远方。
  “年生与沈老爷是少年好友,沈老爷出门办差,去那地方,年生没有去过,就说一同去,长长见识也好。说是五六日就回,叫我不要告诉小姐。”彩杏手撑在桥柱上,那是一只昂着头活灵活现的牛。
  “后来一等就是半年,等来的是年生已经下了葬的消息。虽说是徐家的门生,师生关系却是说近也近,说远也远。真正让小姐耿耿于怀的是,她不仅没有见到年生最后一面,连一次好好的告别都没有。”
  遥远的记忆牵扯起彩杏的嘴角,她年纪不轻了,却还是好看的。
  “那个牌位,是夫人私下找人做的,当然不会是年家那个。”
  “她只能默默悼念这个人,谁也不能说。”彩杏声音停顿片刻,掉转头来,看沈寒香:“除了我。”
  “你比大娘幸运,起码年生走时,你是知道的。”昨夜彩杏喝醉,颠三倒四说了许多关于这个弱质书生的事,包括他和沈平庆出远门前,因为徐家小姐不能轻易出门,他只能将她的贴身婢女约去说了。
  “我不知道会出事,要是知道……”彩杏出了会神。
  “你也不会告诉大娘。”
  彩杏静静看了沈寒香一眼,却见沈寒香嘴角弯翘,缓缓笑了,似叹了口气,“你不恨我爹。”
  “生死有命,奴婢从不认为是沈老爷害死的年生。”
  沈寒香嘴唇嗫嚅,想说什么,却又听见彩杏说:“小姐大病了一场,要不是沈老爷上门提亲,她赌这口气,要为年生报仇。”彩杏扭头,遥遥望了一眼来处,小声说:“也许,她早就已经失心疯了。”
  沈平庆这个人,平生没有过大富大贵,中富之家,他所能得到的,无论钱财,还是地位,都捧在了徐氏眼前,即便如此,直至落气那时,他仍旧觉得无力高攀。
  兴许他娶一房又一房的姨太太,只是为了成全一点可怜的男人的骄傲。
  沈寒香恹恹打了个哈欠,走下桥去:“我去看看容哥,你别跟着了。”
  每月沈家凭林氏及两个年轻姨娘,一个姑娘家,底下几个丫鬟做些针黹出去换钱勉强周转。彩杏那里将徐氏的体己取出来帮补,统共有个三四百两,倒是从来不从园子里支取的陆氏,命身边的丫鬟送了五百两银子出来。
  那丫鬟沈寒香也是头一次见,肤色很浅,犹如一匹上好雪缎。
  “我们奶奶说,这么多年在沈家虽不曾吃用,但亏得老爷在,才有一席立锥之地。就当清了这些年的住宿,等姑娘嫁人了,我们奶奶就去桃花庵中修行,暂且还在这园中叨扰几许时日,府中若有所需,尽管向奴婢说就好。”
  彩杏抓了把铜钱给她,唤作梅窗的丫鬟略欠了欠身,便就回陆氏那里了。
  四月间,沈寒香这里已做下了要带着进京去的衣裳,拿从前不大穿的,也有买的新的,她未来婆婆带的礼也都拆出来做了。沈寒香想着,将来赚了钱,少不得从关外带些稀罕物事给阮氏就是,那样人家,什么都不缺,不过缺点新鲜玩意儿。虽说不可卑躬屈膝奴颜媚骨侍人,但阮氏怎么也是孟良清的娘,合得来合不来,礼数在那儿。
  孟良清的回信也在四月底来了,沈寒香找了两个梦溪的泥瓦匠,从前都与沈平庆有些交情,说话也不带虚的。
  哪些砖瓦要重砌,门窗要换过,或只是铆钉旧了要起出重装,按着人头给工钱,花了十二两,就将大宅收拾一新。
  徐荣轩紧随沈柳德离京不久,也就走了。沈寒香约略知道那晚上和沈蓉妍说话的就是他,走时沈蓉妍没出来送,之后却常从老夫人跟前跑去沈柳容书房那间后院坐着,一坐就是大半日。
  沈寒香对李珺多少有些成见,要是沈蓉妍打消嫁过去的念头,能给徐荣轩做个正妻,也没什么不好。
  五月初时,沈寒香叫人把填了种菊花的池子重新挖开,换了新荷。荷花开时,已是五月中旬了。彩杏费时个把月,将沈家的旧账烂账盘了一遍,沈寒香也亲自看了一次,带了足一千两整数上京。家中不过剩了一百二十两并一些碎银子。
  “这半年一年的,我也不知道多早晚回来,林姨娘,二姐,家里就亏你们照应了。”沈寒香提着裙子就往地上跪。
  那林氏本有不满,脸色沉郁。沈蓉妍却从旁打圆场道:“三妹放心好了,就算不嘱这一句,我和妈也断没有不管了的理。”
  林氏心有不甘,凉凉道:“打点这么大个宅子,却也要花点银子,大少爷又不在家,账是姐儿管着的,既然要交我们娘儿俩来管,总要带账房钥匙一并给了。”
  沈寒香向后伸手。
  彩杏忙将账房钥匙递了出来。
  “账房平时没锁,明里暗里的账本都在里头,钥匙在这儿。”
  “仓库钥匙……”
  “仓库是这一把。”沈寒香抓出一根乌黑长钥匙,“不过库里也没多少东西,要么是些老玩意儿,真要开交不出了,要拿出去当什么,最好问过老夫人。”
  “那老东西神志不清……”林氏小声嘀咕。
  沈蓉妍忙扯了扯她的袖子。
  沈寒香并没听清,又说:“老祖宗是不管事,年纪也大了,却是祖母,咱们好吃好喝待着,是本分,但凡她身体有个风吹草动,先请大夫瞧着,再写信知会我一声。信就往京中铺子里送,大哥收到会转给我。”
  彩杏递出两个小钱箱,沈寒香一一揭开放在面前小桌上,示意林氏母女看。
  “这五十两,是府里一年的吃穿用度,往年家中一年的花用带上下百来数下人,不过是八十两。眼下人不多,五十两绰绰有余,或有多的,姨娘就自用着,对付一年,也就是了。”
  林氏听这话,鼻腔里冷哼一声,袖子里的手被沈蓉妍握了握,才噤声没有驳沈寒香的话。
  “这里,是七十多两。要是明年我没回来,也会叫人包银子回来,这是防个万一,要是生病请大夫或有旁的什么要用,怕就是生病吃药,尤其老太太吃的药,不可马虎,大娘也在吃药,多出的这一项,我算了算,一年也得要三十两才够。这些是专用作吃药的,姨娘和姐姐千万有个数,不够再叫人给大哥送信。到京城花不得多少时辰,那两个护院,从前是跟在爹身边的,姨娘也都见过,他们送个信也就是不到半天的功夫。”沈寒香合上钱箱,递给沈蓉妍,抬手由得彩杏搀着起身。
  彩杏弯腰替她拍平裙子,沈寒香个子比林氏还要高些,与沈蓉妍持平,半年来持家,脸颊瘦了些,目中含笑,却隐有威势。
  林氏那里本听沈蓉妍说了,沈寒香要出去做生意,当时就变了脸骂:“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小丫头,能成什么事,有那钱还不如留用府中!等着德哥体面了,咱们也就跟着都得体面。”
  林氏是听人说那个住在偏院里从来不出门的陆氏给沈寒香送了银子,却不知有多少,私心里揣度着,自己多年不过积下了二三百两,那陆氏与她差不多一起进门,想必也就这么多,或者更少。
  沈家的下人少了,各人那里跟着的不过是各自体己贴心的人,要问几句话出来比从前确是难了许多。
  这里有一百二十多两,林氏便想,不过带着几十两去京城,怕做生意是假,是给沈柳德送花用了,也不放在心上,心说等沈寒香过个把月回来,家里已是她母女二人当着,再要把钥匙要回去,也就难了。
  从前有徐氏压着,有马氏受宠,自己生的又是个女儿,林氏本就断了当家的念头。眼下虽有些不高兴,看在钱的份上,却也按捺着给沈寒香说了句,“出门在外,多加小心,无论如何你是个女儿家。虽说咱们家这档子事,带累着将来与孟家的亲事还不知怎么说。”林氏意识到话有些不对,掩饰地咳嗽一声,转了话锋,又道:“姨娘自然是望着你好的,当年老太太要给你指个瘸子配了,我也是说不成的。不过既然在京城,叫你大哥能与侯府有些走动也是好的。”
  林氏只说了一句,沈寒香就说还要打点行装,告了辞出去。
  “三妹。”沈蓉妍从后面追上来,沈寒香刚出了院子,她眼下与沈柳容搬回马氏从前的院子住,图个清静。
  沈寒香向后看了彩杏一眼,吩咐道:“有点想吃碗碎核桃末调的奶酪了。”
  彩杏识相告退。
  “信我写好了,在这里。”沈蓉妍向袖中掏出封好的一只信封,“前次我妈打我,多谢三妹劝着了。”
  “送给徐先生?”沈寒香问。
  沈蓉妍面上一红,以手帕擦去额上跑出的热汗,目光游移,就望到三五棵柳外,沈柳容的书房后院里,改种的竹子因价贱,生得高大而粗野。沈寒香也没叫人打整,想着沈柳容在那里读书,也不必看什么景致。
  沈寒香便也不拿她打趣,将信封一收,想了想说:“姨娘那里二姐要自己去说,你要真的不愿意,老祖宗不管这档子事,大娘如今那个样子,知县夫人少不得要来找姨娘商量。再怎么样姨娘也不会逼得你扯绳子上吊不是?哭一回,说一回,也就成了。”
  沈蓉妍点了点头,眼神不停往信封上瞟。
  沈寒香嗤道:“我会盯着徐先生给二姐回信,放心罢。”
  沈蓉妍这才抿嘴啐道:“哪里就要说这个了,我是想嘱你几句,毕竟是女儿家,出门多有不便,多保重自己。”
  沈寒香谢了过,不与沈蓉妍多说,就回院子里去。
  只见五口大箱子已打点在院中,沈寒香一一开箱看了,两箱子衣裳,两箱子书,一箱子小东西,她拿起个算盘来,哭笑不得地拨了几下。
  “这个装着做什么,不用。”
  彩杏便叫南雁将算盘收起来,“姐儿心算好,是不用。”
  沈寒香挑挑拣拣又理出些不必带的,最后封了四口箱子,使个护院去雇车,说好次日一早天亮时就来,装车出城。
  那晚上沈寒香睡得很熟,她隐隐有些盼望,与孟良清再次见面。不过趁着天色不亮,站在沈家门前,超出沈家可以承受的庞大门户,让她微微眯起眼,视线最后落在那对兽头门把手上。
  门房已散了去,沈平庆几个妾室都没来送,事实上沈寒香并未告诉任何人离开的时辰。正要走时,忽然一个人影冲出大门,扑到沈寒香怀中。
  她就手把沈柳容抱起来,沈柳容还没睡醒,脑门上印着红痕,抱着沈寒香的脖子不放。
  “南雁呢?”
  三两进门去找南雁来哄沈柳容。
  沈柳容将剃得发青的前额贴在沈寒香颈侧,没说话,手却紧紧抱着他的亲姐。
  沈寒香喘了口气,实在抱不住了,无奈道:“你也大了,怎么还这么黏人,快下来,我抱不动了。”
  沈柳容满脸委屈噘嘴站着。
  马车前头拴着的大马不耐烦地以前蹄刨土,沈寒香叫彩杏先上了车,护院她一个没带,等着去京城雇经验老道的商队。
  “在家好好读书,小事听南雁姐姐的,大事听你自己的。你是咱们家的小少爷,大哥不在,你就是个男子汉了,知道吗?”沈寒香蹲下身,视线与沈柳容齐平。
  在她认真的眼神里,沈柳容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沈柳容问。
  “办完事就回来。”这话一说,沈柳容眼睛里就汪着水了。
  沈寒香心头一软,摸了摸他的头,他前额冒出的新头发还有些扎手。南雁从里头出来牵着沈柳容,沈寒香随手解下自己身上带的个香包,“你这一身穿的戴的都是我做的,不过这一件,是我往日戴在身上的。你闻闻。”
  里面缝了蔷薇、桂花、干荷花,薄荷和极少一点冰片,缀饰五瓣小珍珠。
  “给你了,等过年回来,给你带狼牙。”
  “狼牙不是定情信物么?”沈柳容从杂书上看过。
  “将来送给你媳妇,她一定会觉得很特别。”沈寒香笑着说,把沈柳容彻底交给南雁,嘱咐两句,就上了马车。
  她撩开车帘向外看时,沈柳容并没哭鼻子,他手里紧紧抓着沈寒香的香包,眼圈也不红了,只是看着。
  当沈家的大门消失在沈寒香的视野里,她分明看见,沈柳容牵了牵南雁的上衣,先南雁一步,走进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过大年啦!更个肥的,眼睛受不住了没有二更。
  大家新年快乐!农历旧年最后一天在码字Hhhhh,白天陪着家人过了。
  新的一年,大家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今年特别高兴收获了你们【虽然不多的评论
  能重新和大家分享故事特别高兴。
  崽子给大家拜年啦~!

☆、六十五

  
  沈寒香到京城时才下午,离天黑还早,说好来接的孟良清临时有事耽搁了。
  “这是咱们侯府在京郊置的别院,小姐要来,小侯爷就叫人收拾过了,这里是正屋,背后是花园,花园也是开年才修整的,放了三头梅花鹿四只白鹤养着。”接沈寒香的是从前送信那个小厮,沈寒香这才听说他的名字。
  “小的福德,不是里头伺候的,专门给少爷跑腿。少爷说怕派旁的人来怕小姐不认识,才叫小的来。这处别院里下人不多,二十个丫鬟,十二名护院,各自差事是分配好的,管事的是从前侯府的管事媳妇。”边说就边走着,那福德虽弯着腰,却不见谄媚,引着沈寒香看花园里巨石流水,他脸圆,年纪小,眉毛眼睛都弯,时时看着三分笑颜。
  “等姑娘歇会儿,管事的就去见您。宅子里吃的用的,都从少爷私账上支取,少爷说了,往后姑娘也是侯府的主子,这里的下人们,早前从除夕下起,就已叫老嬷嬷们教过规矩,姑娘放心使着,要是人不够,只管和管事的说,或是告诉小的。待姑娘安置下来,小的回去回话,晚间再来,就在这边别院里,给姑娘当听差的使唤。”福德笑说。
  花园背后有个三四百亩的大湖,水光清亮,什么都没种,沿岸柳树青条垂落水中,袅娜生姿。
  “湖里养了些鱼,咱们这边吃的鱼就从这湖里来,少爷吩咐说,照姑娘的意思,想要种点荷花或是莲花之类,回头叫花匠带种来给姑娘选。”
  沈寒香点头表示知道。她也不忙着整治孟良清的别院,别院比沈宅略小些,她选了一间朝阳的,门前傍着四棵大槐树,正是花开时候,密密匝匝的花朵压得树枝垂低。
  彩杏打发给福德的是两片细长金柳叶子,福德千恩万谢地去了。
  沈寒香知道,那东西不是自己的,兴许是徐氏那儿存着的。不过赶路也累,叫人伺候着吃了饭,侧在床上躺了半日,醒来时候金黄的光映在窗户纸上,她恍惚了一阵,才从床上爬起。
  “什么时候了?”沈寒香就着彩杏的手漱了口粗茶,将外罩的一件家常水红褙子披着了,趿着鞋站在窗前。槐花纷扬而下,暮色中远山如黛自尖角屋檐后冒出。
  沈寒香深吸了口气,槐花香气沁人心脾,这才醒转过来。
  “酉时初刻了,小侯爷早已在前厅候着了。”
  沈寒香一动,梳子在头发上扯得疼,她微不可见蹙了蹙眉,“怎么不叫醒我?”
  “小侯爷说叫姑娘多睡一会,他等着陪姑娘用过晚饭才回去,不着急这半会。”彩杏回。
  一支绿玉簪在沈寒香指间打转,她想了想又问:“叫人给我大哥报信了么?”
  “大爷说明日一早就过来。”
  沈寒香轻嗯了声。
  镜子里彩杏低着眉替她梳头,眉眼里透着的沉静疏离令沈寒香稍微定了定神,又问:“你看见孟大哥人了么?他看着如何?身子好么?”
  彩杏抬起诧疑的眼睛,看了眼镜子里的沈寒香,“小侯爷没进来内院,听人说姐儿睡着,就没进来。”
  沈寒香一想,也是,孟良清不是个冒冒失失的人,他要进来必当什么都问清楚了的。且又是个安静的人,想必眼下一个人在前厅等着,反倒自在惬意,她也想不出孟良清急赤白脸的样子。遂笑了笑,心头也不那么着急了,任凭彩杏梳整好了,由三两陪着,才去前厅。
  却说自在梦溪别过沈寒香之后,孟良清就想到这处荒置已久的别院,当初买了是图能在这里休养,免得年年回去梦溪。后来孟良清身体每况愈下,与沈寒香私下达成约定之后,这间别院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便就打入冷宫了。
  孟良清正坐着喝茶,素白一身茧绸直裰趁着他脸色几乎苍白得透明,三根细瘦而长的手指贴着茶杯,并不喝茶,凝神望着窗外,黑发高高挽束在一个白玉发冠之中,颈子曲线优美难言。隐约透露着令人神往欲与交游,却又疏离寡淡颇有点推拒的意味。
  福德看了眼沈寒香,又看一眼孟良清,弓着腰,前去请安:“少爷,沈姑娘来了。”
  沈寒香有一刻是略带仓促的,她不由自主抬手想摸一摸耳上的坠子,那坠子特别重,她在家时不戴的,也是彩杏带的,此时觉得有一股微微发烫的热意自耳垂爬上脸颊。
  “睡醒了?”孟良清言语自然,一如他就是在自己家中,等到了自己夫人起身来吃个饭。
  别院里人不多,晚饭摆在个花厅里,沈寒香本来有些不自在。才换了地方住,又只得孟良清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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