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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恩-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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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怎么样,清儿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同我翻脸,这不必担心。今晚这么大的雨,他马不停蹄回来,别弄出病来。你带林太医过去瞧瞧。”
  韶秀应了声起来。
  阮氏独自坐着,喝了会茶,吁出一口气。再怎么喜欢,不还是个妾。阮氏叫了个丫鬟去请陈氏。
  她上了年纪有些凹陷了的眼睛静静凝望窗外浓浓夜色,漫漫长夜,总不能独享寂寞。
  孟良清很快洗完澡,韶秀带了林太医来,他本气恼得连这韶秀都不想放进院子来。但确实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为长远计,还是由得太医开了方子去煎。
  沈寒香屋里的灯透出窗纸,似乎只点了一支蜡烛,昏昏的。
  他在南边呆了快四个月,日夜兼程赶回,身体早已有些吃不住,进了屋便躺在沈寒香身旁,小心地将手臂横过去。他心头打鼓,直至沈寒香抬起头,顺从地靠在他的胸怀,才觉那颗一直紧绷得发疼的心沉下去回到自己的位子。
  “睡吧。”孟良清说。
  沈寒香闭着眼睛没说话,眼睑轻动,显然没有睡着。
  孟良清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一手紧紧握住她的肩头,将她稳稳抱着。两人都在疲惫不堪之中沉沉睡去。
  天不亮时,沈寒香便醒来,在晨曦模糊的光影中,看见孟良清正在整装。他已穿上朝服,正在挽一条腰带。
  “要上朝么?”沈寒香支起身。
  孟良清到床边抱着她亲了亲,嗯了一声。
  “你私自回京城,万一皇上龙颜大怒。”
  “不会。”孟良清握住沈寒香的手,拨开她的耳发,唇贴着她的耳廓,小声安慰,“别操心这个,好好睡一觉,醒来我就回来了。”
  接连两日没怎么休息好的沈寒香也正迷糊,孟良清替她掖上被子,便就出去了。
  那天沈寒香直睡到日晒三竿才醒来,伺候着漱口用饭,梳洗后坐在床上,她不好吹风,闷在屋里读书打发时候。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门边。
  孟良清傍晚才回,彩杏替他挂起大氅,叫人摆饭。
  沈寒香中午没怎么吃,这会稍有了些胃口,孟良清不住往她碗里夹菜,吃饭时只听见勺子偶或碰到碗上的声音。
  吃完沈寒香由孟良清抱着,他解去她的外衫,只剩下一件小衣,声音伴随着滚烫的呼吸,触及沈寒香的耳朵。
  “不能洗澡,给你擦擦汗,昨晚你睡得不踏实,做噩梦了么?”
  成亲一年,孟良清多半时候不在家中,在家时也是矜持得如同姑娘家,这么烛火亮着,两人相对的时候并不多。
  “我不记得梦见什么了。”低着头的沈寒香,脖子上渗出汗来,白净细腻的肩背上,孟良清动作很轻替她擦拭。
  “冷吗?”见她肩膀上乍起一片寒粒,孟良清问。
  沈寒香摇了摇头,颈项一片微红,低垂的脸旁也晕染出红云,孟良清看得一愣,觉得嗓子发干,忽然起身。
  他吹了烛火。
  沈寒香才觉得安稳了些。
  “等你身子好些,跟我去南边罢。”孟良清快速地说,手势温柔,帕子擦过她的背脊,转而擦她的腰身,他没做过伺候人的事,难免有些生疏笨拙。
  “看看山水风光,散散心,你喜欢哪儿,我们就暂时住下,呆一阵子再回来。”
  沈寒香能感觉到,孟良清是在内疚,他在以一种柔韧的方式,去解决这次危机。
  可她要的不是这个。
  “我还不想去。”沈寒香嗓音透着僵硬。
  “寒香……”他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廓。
  沈寒香背脊一阵麻痹,孟良清亲吻着她的侧脸,辗转亲在她的嘴角,他看她的眼神那样小心,他的紧张和歉疚几乎把沈寒香湮没了。
  她咬着牙,在孟良清亲上来的时候,给了他一口。
  孟良清皱着眉。
  沈寒香也不好过。
  她阖上眼,不住吸气,神色凄楚,“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害死我孩子的凶手,我要找出来。”
  孟良清拥住她的肩膀,跪在她的身前,专注地看着她,那目光让沈寒香忍不住撇过脸去。
  即使在黑暗中,她也能看见孟良清发亮的眼珠,他这脸上,唯一的神采都在眼睛里,缠绕他小半生的病痛,给了他像瓷器一样一碰即碎的模样。
  “你记不记得,新婚之夜,我说过什么?”孟良清一面问,一面舔舐她的耳珠。
  这放浪的举动让沈寒香心尖一颤,手指痉挛地在锦被上摸索,孟良清碰到她的手,转而将她紧紧握住。
  被舔过的地方湿润火热,随他的呼吸离开而发凉,沈寒香含糊道:“什么?”
  “有生之年,我会尽一个丈夫的责任,你只要躲在我背后。”
  “你还记得……”沈寒香轻嘲道。
  “我记得,这次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那语气令沈寒香觉得难受,她扭了扭身,孟良清便低下头去,吻她的颈子,靠在她的肩上,声音沉闷而愧疚,“还会有孩子,我绝不会委屈了你。”
  沈寒香神情恍惚,心口都是薄汗,抓住了孟良清的头发,问他,“就算今年,明年,不会委屈了,将来呢?即便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又如何,还不是,有人要他死,就得死。”沈寒香脚趾紧紧扣着,她心里难受,猛然贴着孟良清的脸颊就是一口,那一口几乎要把孟良清腮上的肉咬下来,在皮肉承担的极限上,男人忍耐着,安抚地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背脊。
  沈寒香骤然清醒,莫名的痛楚稍轻了些。
  她不能把前世失去的孩子也算在孟良清头上,她其实不应该怨他。
  沈寒香松了口,孟良清没顾上摸自己脸上的牙印,低声说,“你要咬就咬罢,只不过别咬脸。”
  他的手贴着她的腰,两腿圈着她的腿,如同安抚动物一样,蹭她的发顶。
  沈寒香平静了不少,松懈下来,也是被孟良清伺候舒服了,就迷糊起来,隐约听见孟良清说,“再给我一些时间,很快,短则半年,长则一年。”
  但她只以为是做梦,也没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孟良清使了什么法子,不仅皇帝没为他擅离职守回京的时发怒,反任命他为钦差,赐他令牌,委派他去江南查一桩要案。
  但这些沈寒香不知道,她只知道,院子里的婢女小厮都在收拾行囊,她要和孟良清去纵情山水过一段宁静日子了。
  其间郑书梅常常带些吃的给她,阮氏也没找她麻烦,似乎阮氏在乎的只是子嗣,而无关孟良清宠爱谁。
  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之仇,沈寒香也便跟着孟良清在一月后动身离京,那时已经快入腊月了。
  京城最冷的时候要来了,沈寒香叫人带上七八口箱子,全是给孟良清带的衣服被褥。
  出京那天,两口子悄悄动身,谁也没惊动。沈寒香心情一直没有大快,总有些郁郁,想着开春回来再看看沈家铺子好了,那时也是汇账的时候,沈柳德那里说不得要人帮忙。眼下她只想离开京城,将诸事旧恨暂时抛在脑后,便是逃避也罢,总得让她喘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一

  
  往南没走几天,沈寒香就发觉孟良清不对劲,成天和几个手下腻歪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她心里寻思着,男人心里有点小秘密,是应当的,但他们都是夫妻了,这一趟本就是陪她游山玩水来的,岂可心不在焉?
  于是吃饭的时候便就搁了筷子,直截了当地对正给她盛汤的小侯爷说,“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孟良清放下汤碗,神情严肃。
  “什么事?”
  见沈寒香看着他不说话,孟良清不禁有些纳闷,该不是她知道了自己其实是去查案的?
  沈寒香揉了揉眉心,一副下定决心豁出去了的样,说:“你是不是计划着要和手下去逛花楼,还是想去哪里找乐子,还是有人找你回去办公事,咱们既然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就该把俗事都抛下。”
  孟良清一听见“花楼”二字已变了脸色,沈寒香却还拿着根筷子比划,他略略垂眼,大抵是夫妻日久,沈寒香连礼数都不想在他跟前守了……可他只想把她手里的筷子拿下来放好……
  “你误会了。”孟良清干脆打断她。
  “误会什么?我是想说——”声音顿了顿,沈寒香饶有兴味地倾身凑近了些,警惕地四下瞄一转,视线落到孟良清脸上,“要是你们打算去,可千万带上我!我还没去过,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孟良清脖子脸顿时通红,将她推开一些,只见沈寒香嘴角弯着,显然是在戏弄他,她已许久不曾这般捉弄他,上一次似乎还是在戏园子里,那时候她可真是大胆。
  “你……”孟良清“你”了一声,就憋得有些无可奈何,摇了摇头,“我们不去。”
  “不去就不去,去的时候叫上我就成。”沈寒香端起飘满蘑菇薄片的炖鸡汤小口喝起来。
  当晚在客栈里,半夜时孟良清起来,一阵蹑手蹑脚窸窸窣窣穿好衣服正要出去。
  “相公,你要去哪儿?”
  “……”他僵硬地转回头,沈寒香在床托着腮看他,似乎早已料定他要出去。
  “去……”孟良清舌头打结,满头大汗地说,“我饿了,叫人怕吵醒你,下去拿吃的。”
  他二人离京之后,打扮作寻常商贾人家,他是个腰缠万贯却瘦得下巴尖尖的富公子。
  “我就是你霸道善妒的原配娘子。”沈寒香一面说一面嗑瓜子,瓜子皮丢在小碟里,“侯府里的人过得太一板一眼了,难得有机会出来游玩,不能再拘着了。”
  孟良清是事事依着她的,自然没有反对。
  谁知沈寒香入戏越来越深,渐成不可自拔之势,弄得他想查案都脱不了身。
  这天夜里,孟良清和他的四个手下,在客栈的天井边围着。
  “最要紧的,是一份名单,皇上想知道,地方官员之中,到底哪些与严相相关。周奇的家眷属下已找到了,七年前进千绝山隐居,不过这是此前刑部掌握的消息,后来因为周奇死了,此事不了了之,不知他的家还在不在山中。”说话的是白瑞,另还有四五名装扮各异的男子,分别是商人、书生、道士的装束。
  白瑞与福德两个,出门仍做孟良清的小厮随行。
  “嗯,所以属下等先去千绝山,一有消息便传书给大人,孟大人尽管与夫人游山玩水,一路缓缓行来便是。”
  因孟良清说自己是下楼找东西吃,只拥着一袭裘皮,白瑞怕他受了寒气,便道:“少爷赶紧上去罢,沈姑娘近来……脾气古怪……怕是不能久等。”
  孟良清担忧地抬起眼睛看了看窗户,那是他和沈寒香住的房间,亮着灯,窗扉紧闭。
  “嗯,我先上去,你们各自办事,随时禀报。”
  孟良清趿着鞋一面上楼,一面心想,手下都派出去办事的好,免得沈寒香缠着他上花楼去。别说他脸皮子薄从来不去花天酒地,就是偶或与三皇子林文德他们谈事,也都在包间里,难得见到不正经的人。
  他叹了口气,推开门。
  屋里静悄悄的没个声响,沈寒香竟已躺下睡着,孟良清不禁失笑,把酒酿圆子放在桌上,走近揉开她锁起的眉心,坐在桌边把宵夜吃了,才爬上床揽着沈寒香睡了。
  这么一路闲散地南下,走走停停,两个月之后,才到了江南之地。沈寒香看中了湖边一所大宅子,宅子里有花有鸟有水,便租了下来住着。
  有天晚上沈寒香醒来,迷糊着摸了摸身边,孟良清又不在。她直直坐在床边,发了会儿愣,才又倒头去睡。再醒来时,天都亮了,沈寒香动了动脑袋,发现自己躺在孟良清的臂弯中。
  孟良清还睡着,晨光之中,他的面容显得格外疲惫。
  沈寒香起来梳洗,叫随行的徐大夫带的小童给孟良清煎药。
  徐大夫须发全白,就在一旁挑选草药,因有了落脚的地方,他也偶尔进山采采药。
  “南边药草种类齐全,有不少要新鲜采摘的药材,北方可不易见到,还有些毒虫毒蛇,抓了入药都是很好的。”徐大夫一把年纪,膝下四子两女,都在家中药铺继承祖业。
  他老人家还走得动,愿意跟沈寒香他们一路出来。家里医馆交给儿女打点,也算后继有人。
  “徐大夫,你过来。”沈寒香冲老大夫勾勾手指,谄笑道:“这一路有劳您了,不过还要再麻烦您一件事。”
  徐大夫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姑娘尽管使唤。”
  “当然不是,我就是想知道,孟良清现在吃的这些个药,都有什么功效。”
  那徐老头目光瞬时游移起来。
  “哎,我这是伤天还是害理了?”沈寒香急了。
  “这药……不是我开的,但其中有几味,有以毒攻毒之效。姑娘听过一句话,是药三分毒,何况是毒药,于身体自是有些损伤。老头也觉奇怪,但再三与小侯爷确认过,就是这个方子,我也只好照方煎药。”徐大夫坐在藤椅里,摇了摇,望着日头,叹了口气,“人呐,富贵有命,从生到死,都有因果。姑娘也不要太担心,小侯爷是大富大贵的命,自会有寻常人想不到的福报。”
  沈寒香也只能听听,一面点头,帮着徐老头掐草药。
  到了晚上,沈寒香坐在床边上纳一双鞋底,灯不够亮,叫了三两进来陪她说话。
  孟良清则一入夜就出去买彩线去了。
  三两把灯拨得亮一些,一手掌着端到小桌上,低头仔细看沈寒香绣的木槿花,非吵着让沈寒香给她画,沈寒香画了,就有点不想动了,手肘碰了碰三两,“弄个炭盆来,我们烤点东西吃。”
  三两眼睛一亮,“哎”了声出去弄炭盆,埋了红薯和土豆在里头,主仆二人烤火。
  忽传来彩杏的声音,她端来个铜盆,给沈寒香擦脸擦手,笑道:“你们偷着弄东西吃,也不叫我。”
  “你鼻子尖,不是自己来了么?”沈寒香拿火钳子拨了拨,才刚没烧一会,香味还没出来。
  她愣愣望着门外,孟良清出去了两个时辰,想必又出去办事了。他以为她不知道呢,横竖他的事要说的她听着,不想说的她也不会赶上去问。
  “白瑞在宅子里么?”沈寒香向彩杏问。
  “跟少爷出去了,还没回来。”三两麻溜地接口。
  “你最近成天跟在白瑞后头,白大哥白大哥地喊,怎么忘了你陈大哥啦?”沈寒香笑道。
  三两飞快红着脸啐了口,“姐儿就知道笑话我!”
  “笑话你怎么了?你说你喊没喊?”
  她两个闹了会,孟良清从外面回来了,彩杏去接过他防水的斗篷挂上,三两忙把红薯包起来,借口要休息就跑了。
  沈寒香叫彩杏把药端来,亲自喂孟良清吃了,才把刚剥的红薯递给他吃,“甜一下嘴巴,你的药闻着就难吃。”
  孟良清笑看着她,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从火盆里又翻出两个土豆来,拨在地上。
  “冷不冷?”沈寒香把手炉放到孟良清怀里,又喂他吃红薯。
  “外面有一点,吃宵夜吗?”
  “这不正吃着么?”沈寒香扬了扬红薯。
  孟良清喝过药又吃了点东西,脸色稍好看了些,但神色间仍带着疲惫。
  吹了灯上床,沈寒香轻轻偎在孟良清怀中,很快那人就鼻息沉沉,睡得黑甜。
  接连十多天,孟良清每天里总有两三个时辰不在家,沈寒香身子好了些,精神便就好了。心中筹划开春之后要和孟良清去踏春赏花,坐画舫顺江而下,能找几个弹唱的姑娘最好。
  已是三月初,满院的桃红柳绿,孟良清身子也见好了些,白天没那么咳了。
  三月底时,沈寒香总算如了愿,白瑞一早去租船,自渡口悠悠顺水而下。
  弹唱的女子以纱覆面,举止轻柔优雅,说话温婉动听,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柔媚。
  “我喜欢绿衣的那个。”沈寒香小声在孟良清耳边说。
  孟良清煞有介事道:“我喜欢藏青长褂的那个。”
  两个女子一红一黄的衫子,沈寒香纳闷片刻,低头看自己身上,恍然大悟,笑捶着孟良清。他二人自笑闹,姑娘们唱了起来。
  船舷底下,江河逝水,江面上的风已带了三月的暖意,湿润又清新。
  “孟良清。”
  孟良清黑亮的眼珠定在沈寒香脸上,一手扶着她的肩,将她身带进来些。
  沈寒香说:“要是不回京城就好啦。”
  孟良清没说话。
  怎么可能不回京城呢?京城是孟良清的家。沈寒香强作笑脸,握着孟良清微凉的手,“我随口说的,这里风景秀丽,又无拘无束,没有家里那么大规矩,我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不用一早一晚给阮氏问安,也不用姐姐长妹妹短,成日里吃喝玩乐,可以随意出去逛,不必担心被人看到要说三道四。从前有这样自在的感觉还是出关外的时候,沈寒香惊觉,一想到四方小院她竟有些气闷。
  她以为自己只是在想,不料说了出来。
  “我不是讨厌侯府……”沈寒香支支吾吾道。
  孟良清一手搭着她的肩膀,一手握着她的手,注视远方,轻声说:“只有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多走一些路,才会发现身为人的渺小。与江河日月比,我们所遇所为,都不过是沧海一粟。”
  沈寒香点了点头,“就是这个理。”
  “但人要是有了牵挂,就会有方向,就会有事可做。”孟良清说着话,握紧了沈寒香的手。
  沈寒香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心头一暖,左耳发红,盯着江面不发一语。
  那晚上索性就在船上过夜,画舫足够大,不仅有床,还隔出来四间舱室。白瑞和福德睡一间,留下船夫和一个听使唤的小厮。
  风从窗口吹入,颇有只身天地间的错觉。
  船身微微摇晃,孟良清出了一身热汗,颈窝被汗水湿得发亮。
  江面反射的微光照在顶棚上,沈寒香恍恍惚惚吁出口气,勾下孟良清的头颅,红着脸亲了他一口。
  孟良清按着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两人呼吸都再次灼烧起来,凉凉的风在沈寒香露在外面的肩背上带起一串寒粒,孟良清低下头,吻去侵袭而来的寒冷。
  “唔……”紧咬住嘴皮,沈寒香轻轻抚摸孟良清的背脊,他很瘦,能摸见一块块的脊骨,骨头之间的凹陷处,早已被汗水浸润。
  孟良清在这种时刻从来是沉默又隐忍的,即使是最原始的交欢,因他们对对方的渴求,总也让人食髓知味。
  风停的时候,孟良清累狠了地靠在沈寒香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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