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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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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书记带县委办的,县长和常务副县长带政府办的,其他各位领导就带分管各部门的。大家都带,你一个人不带,人家倒以为你嫌干部水平不行。他也就只好随俗。反正这也只是为了工作,没有人会说什么的。下面的年轻干部却把跟领导跑看着很荣耀的事,他也就乐得做个人情了。
  事情交待完了,他就提了包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去。小顾忙问:“关书记有什么事吗?”
  关隐达心想这小顾工作到位还挺快的,对他的第一印象就不错。他这会儿没什么事,只想回办公室看看有关文件和资料。刚来这里,两眼一抹黑,必须尽快熟悉情况。他就说:“现在没事,有事我再叫你吧。”
  关隐达回到办公室,打开抽屉,又看见了肖荃的明信片。“随君直到夜郎西!”心想自己这么倒霉,仍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关怀着,也是很幸福的事,应心满意足了。他很想听听她的声音,迟疑片刻,挂了她学校的电话。拨号的时候,他在心里保佑能挂通。中国的电话怕是只有学校和医院的难挂一些。
  一接通,是位老太太的声音,说这会儿正是上课时间,要挂下班挂她家里吧。也不容他留下一句话,那边就放了电话。 关隐达心里很不舒服。北京还中国门户哩,就这素质。但也不值得往心里去,仍静不下心来看文件。
  中午快下班了,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喊关书记电话。他忙跑了下来,原来是肖荃打来的。他心跳都加剧了,可脸上表情却尽量平常一些。这里有县委办许多同志都在看着他。注视领导是一种礼节,这会儿关隐达真想废了这礼节。
  肖荃说:“刚要去买盒饭的,传达室左大妈说刚才有人打电话找,是个男的,听口音像是南方打来的。我猜只有你了。我又还不知道你的电话,就打你们的114问。你还好吗?”
  “好,好。这是县委办的电话。你记下我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吧。”关隐达就把号码一字一字地念了一遍。“你好吗?那边天气很冷吗?”
  “也不冷,今天才零下六度。”
  关隐达笑道:“才零下六度?你说得轻巧。这气温要是在南方,不知要死多少人了。”
  他本想交待她天气冷了,要注意一点。但怕显得太婆婆气了,就忍住了。肖荃却要他少喝点酒。一听这话,他鼻腔酸了一下。这是自己夫人才关心的事啊。他说:“现在不太喝了。有时是必要的应酬,身不由己。”
  两人一下都不说话了。他感觉谁也不想放下电话。过了片刻,肖荃说:“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啊。”
  “好的好的。”他的声音轻了下来。这么说话心情又太沉重了,就问,“你现在还写东西吗?”
  “不太写。学校升学竞争很激烈的,总觉得压头。你知道的,我也不是成什么作家的料,写也是心血来潮。”
  关隐达说:“我却是很喜欢看你的散文。”
  “你当然啦。”肖荃说这么半句,又不说了。关隐达听了这半句话,心里暖暖的,却不知要说什么。
  肖荃说:“今天就说这些吧。陶陶和孩子都好吗?”
  “好好。陶陶仍在工商银行。在家收拾几天,前天才上班。 通通也乖。”他有意大点声说到陶陶,免得周围这些人猜测什么。
  关隐达接完电话,总感觉自己有些不自然。马上走的话,只怕手脚都会是僵硬的。他便随手拿了张报纸,无心地问:“有什么好文章吗?”
  办公室的几位就不知怎么回答,有些手足无措了。一位干部支吾道:“没见有什么好新闻哩。”
  本是他自己不自然的,这下倒成在座的干部不自然了。他便乘他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扬扬手走了。

西州月(三十四)(1)
  关隐达最先听取公安局的汇报,政法委邓书记一同去的。 小顾也随了去。同朱克俭一见面,关隐达就玩笑道: “老朱,你家老婆蛮贤惠嘛。”
  朱克俭一时摸不着头脑,笑着说: “怎么?怎么?还可以吧。”
  关隐达就说:“我打几个电话找你,你老婆封门封得天紧,都说你不在家。你不会天天 晚上都不在家吧。我想同你商量一下工作。后来我就同老李讲了,要他同你讲一下。”
  关隐达巧妙地隐去了向老李交待工作的时间和地点,又为自己做了开脱。朱克俭再有看法,就是他自己不对了。朱克俭这下不好意思了,说:“我那婆娘,没文化,人还是蛮好的。你哪天见了面就知道了。”
  朱克俭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汇报,基本上是按要求谈的。但他没有谈改进工作方法问题,只解释道:“这事老李同我传达过。老李只讲了个大概,我还没完全理解,就没过多考虑。加上这几天连续发生几个大案子,我们几个人也还没时间凑在一起研究。我个人意见就不好汇报了,还是下回好好研究后再说吧。”
  关隐达一听,就知道朱克俭的确是有看法了。他的解释听起来恳切,表情也极为谦恭,骨子里却是咄咄逼人。其实就算老李说得不清白,前几天政法委也通知过一次。朱克俭分明是有意在向他示威。再看看老李,脸色不太好,可见朱李二人是有意见的。这一切,关隐达都只是看在眼里。他高度赞扬了公安局去年的工作,对他们明年的工作设想也作了充分肯定。
  关隐达最后还是强调:“要好好研究一下如何进一步改进工作方法问题。情况会越来越复杂,而警力又有限。怎么办?只有在改进工作方法上下功夫。”
  朱克俭说:“好的好的。今天当面听了关书记的指示,心里一下明白了。我们局党委一定认真研究一下。”
  朱克俭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让他关隐达今后只能向他直接下达指示。关隐达终于看出,朱克俭的确是不好对付的人。今天是给他下马威了,而且并不在乎一个县委副书记给他家打过电话。 但关隐达只能装傻。中间的误会等以后慢慢消除。现在不可以挑明,挑明了今后就不好处理关系了。同下级搞不好关系,只能说明当领导的没本事。汇报完了,他便笑容可掬地同公安局各位头儿握手告别。
  关隐达接下来几天,听了检察院、法院、司法局等单位的汇报。多是程序化,并无多少新意。但他不论走到哪里,都显得兴致勃勃。到过这么多县,他也越来越老练了。当领导的,指望下级个个都听你的,都对你心服口服,只能是一种幻想。也不要以为,你走到哪里都是一片欢呼声,你就受到了绝对拥护。齐奥塞斯库倒台前几日,在一个高级别会议上做了个把小时重要讲话,竟然被热烈的掌声打断几十次。可事隔几天,就是这些鼓掌的人把他送上了断头台。所以官员必须清醒,有许多人是在演戏。但即便是戏,你不仅要主动配合好,还要善于导演。还只怕别人不同你演戏哩。你必须借助这种真真假假的场面,造成一种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气氛。你如果犯傻气,今天批评这个人阳奉阴违,明天批评那个人不听招呼,到头来只会让人觉得你管不了人,缺乏领导才能。
  这天,地委书记宋秋山来黎南视察,全体县级领导都去黎园宾馆参加汇报会。几天前地委办就来电话通知过,要县里准备汇报。周书记跟关隐达说:“黎南人有个不好的习惯,喜欢告状。特别喜欢在上面来领导的时候当面递状子上去。而且上访的人消息格外灵通,领导什么时候来,住哪间房,他们都清清楚楚。这就是个问题了,说明中间有人给他们传消息嘛。这事发生过多次了,弄得县委面子上很不好过。所以这次一定要做好防范工作。”
  于是关隐达就吩咐下去,先是把那些常年在城里游荡的乞丐集中到收容所去养几天,再就是加强宾馆保卫,派信访办的人在黎园全天值班,负责劝退上访的人。
  其实关隐达不论调到哪个县里,县领导都说这里的老百姓是中国最喜欢告状的人。可见喜欢告状已不是个别地方的习惯。他心里也清楚,怪老百姓喜欢告状是没有道理的。
  各位县级领导早早到了会议室恭候。关隐达独自留在背后,他生怕发生什么情况。就在这时,一位农村妇女抱着一个小孩来了。一见就像是要来上访的,关隐达就示意工作人员盘问。果然,那妇女说要伸冤,要找地委宋书记伸冤。工作人员叫她到一边来说说情况,她偏不,硬是要找宋书记。缠了半天,工作人员来火了。
  那妇女说:“你杀人我都不怕,我是什么事都见过了。乡长要强奸我我都不怕,我都要同他拼哩。”
  一听这话,关隐达就留意看了这妇女,一脸脏兮兮的,五官像是摆错了位置。这女人会有人来强奸?看样子这妇女有点泼,不劝走的话,等会儿嚎啕大哭起来,整个宾馆就甭想安宁了。
  果然,这女人突然扯开了衣襟,露出了乳房,嚷道:“你们看你们看,这青的紫的都是乡长打的。”
  一位女工作人员忙上前厉声喊道:“快把衣服穿好。”
  那妇女却把小孩往地上一丢,还要脱裤子。宾馆几个女服务员忙过来帮忙,按着那妇女,把她的衣服扣好。

西州月(三十四)(2)
  关隐达见这事有些棘手,便亲自过去说:“你有什么事,到公安局去反映清楚。宋书记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没时间。再说全地区六百多万人,大家有事都要找宋书记,就是天上掉下一千个宋书记也忙不过来是不是?”
  那妇女见关隐达架势不同,倒也安静些了,却又说:“我来县里告状几天了,哪个门都不让我进,我们娘儿俩三天没吃饭了。”
  关隐达只求马上能把人支走,不然他的责任就大了。他掏掏口袋,拿出一张一百块的钱,说:“我这是给你的,你去吃点饭,完了再去公安局把情况反映反映。”
  那妇女望望关隐达,接了钱,抱起小孩走了。
  关隐达进会议室时,汇报会已开始了。宋秋山对黎南县引进人才的做法表示极大兴趣,指出关键是要改善用人环境,真正使人才既要引得进,更要稳得住。宋秋山说着说着,灵感爆发了,提出了个“梧桐工程”的设想,所谓栽好梧桐树,引得凤凰来!
  黎南县便成了西州“梧桐工程”的策源地。宋书记在黎南活动了两天,他的“梧桐工程”的思路越来越明朗。他离开黎南的时候,一个地委政策研究班子留下来了。很快,宋秋山的“梧桐工程”取代了张兆林的“两走工程”。又因张兆林是宋秋山的上司,“梧桐工程”便被解释成“两走工程”的发展:走出大山,走向世界,关键是要引进人才啊!
  宋秋山在黎南几天,没碰上棘手的事,直说这里社会安定,群众专心致志忙发展,很好啊!送走宋秋山,周在远才松了口气,拉着隐达的手,说:“隐达同志,多亏你了!”
  可是过了几天,银盘岭乡党委书记陈世喜打电话给关隐达,汇报说:“那天在宾馆瞎闹的那个妇女是他们乡的超生户,手中抱的是第四胎了。几天前,乡长熊其烈带着计划生育工作组上她家去做工作,她放肆撒泼,满地打滚,要死要活。她说要从她家屋后的山坡上跳下去,乡长一步上前抱住了她。这妇女就耍赖,说乡长调戏她。磨了一天,没有结果,工作组暂时撤了回来。乡里工作组以为她躲到亲戚家去了,还到处找她。不想她到县里来了,又说乡长强奸了她。那天关书记给她一百块钱,要她吃了饭去公安局反映情况。她哪里去?径直跑到了乡政府,说县里关书记是她亲戚,她要找乡长算账。一般超生对象躲都躲不及,她倒闹到乡政府来了。”
  关隐达感觉乡里的同志对这事有看法了,熊其烈只怕还一肚子火。这是关隐达万万没想到的。就怪自己妇人之仁,给了她一百块钱。这种人哪,就是这么不识好歹!
  他知道下面同志为这事有看法并不为过,但他不能在电话里就道歉,只是解释了一下当时的特别情况,最后说了几句客套话,要他们还是要注意一下工作方法。
  这几天有些奇怪,天天晚上有群众到他家里来上访。有工厂发不出工资的工人,有要求安排工作的自卫还击战伤残军人,有嫌生活费少了的五保老人,连夫妻离婚后女方要求男方赔偿的事也找来了。他们都说,群众都反映,关书记是老百姓的贴心人,最肯给群众办事。
  陶陶本是最有耐心的,平时来了人,她总是笑脸相迎。这回她向关隐达发了火:“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管是不是你分内的事,都来找你。我们这日子怎么过?通通这书还读不读?”
  关隐达也有火了,把陈兴业和马志坚找来,狠狠批评了一顿:“门卫是怎么搞的?信访办都是干什么的?”
  县委、县政府在一个大院,门卫由政府办管,信访办由两办共管,以县委办为主管。今天是关隐达来黎南后第一次发火,两位主任都不好意思了。两人都说要加强门卫和信访工作,不能让领导的精力分散在烦琐的小事上。
  这么弄了一下,情况才有所好转。晚上上门的群众照样有,比前一阵却少多了。他便交待两办主任要进一步抓一下。
  关隐达冷静一想,这事来得有些蹊跷。一定同他那天给了那个女人一百块钱有关。是谁在中间捣鬼?要说可能的话,只能是熊其烈。那件事只对他有直接影响。但细想又不像。银盘岭乡距县城五十多公里,而最近到他家来上访的多是城里人。
  熊其烈没工夫跑这么远来做手脚。那么是谁呢?关隐达想不出是谁,只是隐隐感觉到他又开始陷入一个复杂的局面。不知今后还会有好多麻烦。

西州月(三十五)(1)
  县直有关部门跑得差不多了,他同周书记招呼一声,到各乡去跑一圈。他带着小顾,第一站就到了银盘岭乡。去的时候,正逢乡里召开全乡村组干部会。乡党委书记陈世喜和乡长熊其烈都在主席台上。乡里秘书上去耳语一阵,主持会议的陈世喜下来了,同他热情地握手。陈世喜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关隐达就说:“很年轻嘛,不错,不错。”
  陈世喜说:“我们抓紧开个半天会,只讲一个事,冬季计划生育突击月。原来按县里统 一要求发动过一次的,但效果没达到,只好补半天火。现在下面事太多了,又是冬种、冬造、冬修,又是计划生育,又是催上交。乡里干部个个焦头烂额,村里干部怨气也大。正好关书记来了,请你给我们村组干部做做指示。”
  关隐达说:“我就不讲了吧,别打乱了你们的部署。”
  陈世喜说:“还是请你讲讲。什么部署不部署?说了你要批评。我们事一多起来,说开会就开会,来不及过多考虑。所以开会多半是急就章。”
  关隐达便答应说说。陈世喜带了关隐达走向主席台。熊其烈还在讲话,关隐达就同陈世喜坐在那里。熊其烈可能快五十岁了,讲话的底气很足,很压台。一看这架势,就是个风风火火的人。
  熊其烈一讲完,陈世喜就接过话筒,说:“同志们,今天机会很好,正好县委副书记关隐达同志来我乡检查指导工作。下面,让我们以热热的掌声,欢迎关书记给我们作重要讲话!”
  顿时掌声如雷。熊关二人还未见过面,听陈世喜这么一介绍,熊其烈才偏过头,往这边打招呼。关隐达就笑容满面,伸过手来同他握了一下。
  关隐达便做了一个简短讲话。大意是说,银盘岭乡党委、政府班子是有战斗力的,过来一段工作是有成效的,县委对此是满意的,并坚决支持乡里的工作。基层村组干部工作是辛苦的,我代表县委表示慰问。计划生育任务是死任务,只能超额完成,不能留尾巴。要严肃处理少数扰乱计划生育工作的横人、蛮人、恶人。方法要注意,措施要严厉。我跟大家交个底,凡是牵涉到计划生育的上访,我们一律作为特殊情况处理,坚决保护基层干部从事“计生”工作的积极性。
  他的这番话,实际上是给熊其烈暗送秋波。他希望熊其烈能理解他,原谅他。前几天他在电话里不好说什么,但见面之后情形又不同一些。
  散会后,他估计乡里会给他单独安排中饭的,就专门同陈熊二位说:“中午就同村组干部一块吃饭。”
  陈世喜说:“那怎么可以呢?乡里开会都是钵子饭,大锅菜。那不行,那不行。”
  关隐达说:“我是很随便的人,今后我们交道多了,你们就知道了。不要再专门搞什么,同大家一块吃点就是了。再说,村组干部都在这里,我不同他们一块吃饭,影响也不好嘛。”
  关隐达说得这么入情入理,陈熊二位也不坚持了。几个人在陈世喜房间里闲话一会儿,就开餐了。参加会议的有一百多人,乡里也没那么多的桌椅,饭菜便都放在礼堂外面的坪里。大家就十个人围一圈,蹲在地上吃。关隐达觉得这也蛮有意思的,只是这几年他有些发福了,蹲下来肚子感觉吃力。
  小顾说:“像野餐,蛮有情趣哩。”
  陈世喜就笑了,说:“小顾才参加工作吧。外国人都希望我们还在原始社会,他们好来搞民俗旅游。”
  小顾不好意思了,脸红了一下。陈世喜意思是说小顾刚出学校门,还很浪漫。
  下午乡里安排汇报。汇报多半是形式,听过之后谈几点意见就算了事了。关隐达谈意见的时候,提到了那个女人到黎园宾馆撒泼的事,说:“我也是情急之中,只想早点支走她,免得她在地委宋书记面前出我们县里的丑,也就没想那么多。没想到她是这么一个人。这也是一个教训。还让老熊受委屈了。对不起啊!”
  熊其烈倒是个直爽人,听关书记这么一讲,倒难为情了,说:“关书记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们在下面干的,图什么呢?只图领导能理解我们。说钱我们有几个钱?说当官我这人也就这个样了。当时她说是你关书记亲戚,一下还把我搞懵了哩。我的确也有火,说你就是中央谁的亲戚,我也要把你阉了。费了点口舌,还是把她说服了。说到人哪,你关书记莫怪我粗鲁。有些人是服粗不服细,你把他当个人,他就把你当个鸟;你把他当个鸟,他反把你当个人。”
  关隐达觉得这话还真是那么回事。他想起了自己以往工作中碰到过的许多人,心中很有感慨。但这句话事关同群众的感情问题,他不好过分赞赏,只含混道:“也有一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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